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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3.08 發佈時間: 下午 12:47
我對科技很在行的,應該可以算是科技天才,可是最近幾年真的是被打敗了,一堆新科技讓我頭昏腦脹,不禁嚮往起小時候那個錄音帶和畫面一格一格的電動玩具起來,那些在我心裡真的是比現在的高科技來的酷多了。

我也是覺得 Youtube 不能重播很煩,我用的方法和阿忠一樣,是抓下來以後再用軟體播放,或是燒成光碟,可是我想那對一般人可能很困難,說不定請阿忠燒還真的是最快的方法。

不過剛剛上網搜尋,發現一些其他小撇步,比如說在網址的""youtube""這個字後面加上 repeat,就可以一直重播了。

比如""殘夢""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KeBxIcEsck&loop=2

變成 http://www.youtuberepeat.com/watch?v=YKeBxIcEsck&loop=2

我剛剛試了真的可以,不過這其實不是 youtube 的功能,因為它轉到另一個網站,而這網站寫了重播的功能,把你想要重播的影片一直重複載入。
柳春春阿忠 發佈日期: 2013.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7:43
下載連結(那三首歌的mp3)
http://db.tt/pfu4fNMA
柳春春阿忠 發佈日期: 2013.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7:22
良哲貼的,是方法之一。
不過阿忠的方法比較快。

給我youtube連結,然後我這邊下載後,轉成mp3或wav檔,
寄給你。

這樣比較快~

前者下載:https://addons.mozilla.org/zh-tw/firefox/addon/video-downloadhelper/
後者轉檔:http://winff.org/html_new/downloads.html
良哲 發佈日期: 2013.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1:30
《在Youtube裡建立屬於自己的影音資料庫-「播放清單」的使用-1》
http://blog.ilc.edu.tw/blog/blog/3228/post/10132/137079

應該就是這個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1:01
許多時候,我必須靠音樂才能思考或寫東西或是藉著音樂為每天滿身的傷口療傷止痛,但是,因為有些曲子年代久遠已買不到,只好去youtube找。

透過youtube聽歌有個麻煩就是它無法反覆播放,於是每首曲子一結束我就得停下手邊的工作去按play,再聽一遍,等於每幾分鐘就得中斷手邊的工作去按play,很麻煩,而我又一直學不會從youtube錄下音樂或影像到光碟片用機器播放。

最近每天聽西遊降魔篇那首 ""一生所愛"",挺感動。剛才聽到一半就在椅子上睡著了;奇怪的事發生了,當我醒來時,音樂竟然還在播放,我還以為在做夢,一看電腦,它的確還在播放,難道有鬼幫我按play嗎?

更奇怪的是,它不是一直播放同一個版本,而是反覆播放同一首歌的各種版本。

我想應該不是鬧鬼,而是電腦設定的問題。想請教各界電腦高手這究竟是要怎麼辦到?怎麼樣做可以這樣反覆聽同一首歌或輪著播放不同版本?

我正在聽的是底下這個網址。我發現它會輪流播放右手邊這些版本,我想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我是按到什麼按鈕嗎?是誰剛好挑出這些不同的演唱版本?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yOIqLhSWkA&list=PL4mY_ftJUWiyek2LBzgw27gHAODeu6Cry

於是我又試著搜尋其它歌,發現跟以前一樣,唱一遍就結束了,需要一直按play才能再聽一次,而且無法輪流播放很多曲子。我想知道的是,應該怎麼設定才可以跑出像右邊這樣一個曲目欄位讓你選擇反覆輪流播放?

在我看來,西遊降魔應該是周星馳最好的一部電影。雖是喜劇,但我老想到悲劇的成份而難以釋懷。

從香港仍是匪區、與之有所連繫便是叛亂通匪的六、七零年代(我剛剛唸國中)就開始拜託我媽想辦法輾轉透過香港的共匪朋友們幫我買唱片,對於黃霑、許冠傑等等,耳熟能詳,如數家珍。幾年後,他們的音樂才合法傳入台灣。

作曲方面,最好的當然就是黃霑。大約八零年代初期,一直幫我買音樂的那個共匪--一位香港警官,介紹我聽關正傑,於是我知道了作曲家黎小田,後來又知道一個光頭、個性和表情挺古怪好笑的作曲家叫盧冠廷,我特別喜歡他的 ""天籟""。如下: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WVnTmltJWA

那首 ""一生所愛""也是盧冠廷的音樂。他的音樂我稍微能聽得出來,看電影時聽第一次我就聽得出可能是盧冠廷所寫,他的音樂有一種大氣,一種滄桑,跟他常在電影中客串演丑角的形象真是差很多。我對他個人所知不多,只覺得這個人感覺怪怪的、鈍鈍的,感覺好像跟我一樣有點社會適應障礙和自閉。

至於黎小田就比較正常。他創作量很大,水平還不錯,看西遊降魔時,只要有悲劇的部份就會出現一小段音樂,那首歌叫 ""殘夢""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KeBxIcEsck),是我從小唱到大的,電影只截取這曲子開頭幾個音符。

當我突然聽到小時候就開始聽開始唱的這麼一首歌,心裏真是很激動,因為這些音樂在台灣聽不到,至少不是那種大多數人都聽過的歌,但它卻是我心裏常播放的。

有些東西,例如這些通俗歌曲,不是什麼傳世之作,也不是什麼天籟之音,只是一些很平凡的作品,但因為跟某個時代的氣氛或某種個人悲歡連結了,於是便生出感情來,讓人聽了想找眼淚瓶。
世主 發佈日期: 2013.03.07 發佈時間: 下午 3:34
更正:緬幣比美金是800:1,他是說有人要用1美金跟他換1緬幣,讓他很開心啦~ 我個人覺得應該是800美金換1緬幣比較合理.
世主 發佈日期: 2013.03.07 發佈時間: 下午 2:49
這幾天開會,認識了一位緬甸的朋友,約莫五十幾歲的先生,低調,臉上總是掛著慈祥微笑,在他身上找不到某些有錢國家人民那種多變的情緒和表情,吃飯閒聊時,我好奇問他對於新的政權感覺如何?他開心地頻頻說現在真的是太好了!記得以前買肥皂得排隊,私人商店賣的比公家貴好幾倍,所以大家情願排長長的隊伍買公家肥皂,一次只能買一個,還不能說要甚麼顏色的;有時貨源有限時,只好用抽籤決定,不管排隊順序先後,沒抽到只能下次再來,買得到是運氣.以前還有人口監控的問題,譬如母親和兒子分家後,若要互相探訪,必須先跟某類似警察單位報備填表(一次只能填兩張),所以親友的探訪非常麻煩,還有很多不方便的事,現在好了,一切都比以前自由很多,美金和緬幣1:1,他說他很喜歡吃麥當勞,百事可樂和可口可樂互相競爭,星巴克也進來了....聽他如此開心地描述著新生活的一切,我竟然也跟著他非常開心起來,雖然我現在不喜歡麥當勞、星巴克和可口可樂,但他的話卻讓我想起了台灣早期剛引進麥當勞、可口可樂和星巴克的那些年,像一扇封閉已久的窗被輕輕推開,陽光入內灑落,新鮮空氣迎面吹來,一切都如此滿足和感謝...如果,台灣的腳步可以永遠停止在那段黎明初放的時光,不要再加速往前進了,該是多好?那頓飯,除了眼框濕潤地聽他說著,只能跟著他一起開心.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7 發佈時間: 下午 2:12
前面講的比賽組合講得有點語義不清,簡單說: X 隊與Y 隊(包括美日英台四國)比賽,我一概祝福 X 隊獲勝. 因為Y 隊這四個GY國家我很睹爛,賭爛排名依序是日台美英.

若有人說我反美,其實不太對,反美之前我還反兩個東西,一是日一是台,只要是讓台日出洋相的事,我都很期待,原因無它,前者文化素質太低卻又志得意滿張牙舞爪窩囊猥瑣充滿侵略性喜歡歧視弱者糟蹋異己對人缺乏理解與尊重,後者還有血債未清,他還沒對二戰殘絕人寰的燒殺擄掠表示過一絲歉意.

在台灣,除了不允許發表不愛台灣國不愛台灣黨或是對台灣有任何不敬的言論之外,其它什麼荒唐的話都能講. 西方社會對於挑撥族群等特定言論很敏感,政客稍有觸及,便很難全身而退,法律基本上也不允許你在這方面有所謂言論自由,但台灣卻相反,好像對異族或異己講得越惡毒就越是勇敢ㄟ台灣郎.

你反而還得 ""苦口婆心"" 拜託人渣別這樣嘛,例如教育部長 ""懇請"" 球場觀眾為我方加油時勿踩族群挑撥之紅線,要注意言行,結果當然就招來勇敢ㄟ台灣郎的圍勦攻擊.

台灣這個社會,素質之低,實在是低到經常讓人感到很訝異,不知今夕何夕. 跟這樣一些同胞生活在這島上,是很辛苦甚至很痛苦的一件事.

每個國家或社會都會有醜陋的事,醜陋之存在並不足為奇,令人痛苦的是,在這島上,大家對於醜陋事不是噤若寒蟬,就是推崇備至而絲毫不覺得其醜陋.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3.07 發佈時間: 上午 10:02
http://bbi.com.tw/pcman/Gossiping/1HDXY4XL.html

看看台灣人的品性吧,這算哪門子的加油方式? 從一個民族面對運動比賽的態度,你多少就可以得知它面對戰爭、面對異已、面對「人」的一種態度。

前兩天學了一句新的英文,叫作 root for the underdog,中文實在是不會翻譯,我卻很感動一種語言裡竟然有這樣一個句子。這句的意思大概就是「站在弱者的這一邊」,這精神當然比較高尚一點,視運動或審判或任何紛爭不再是一種殺敵或肅清異已,而真正欽仰和崇尚所謂戰鬥精神或強者風範。

但用繁體中文講這些無異是浪費唇舌或自找麻煩而已,台灣人的文化裡完全不存在一絲一毫這樣的東西,甚至努力反其道而行,歧視弱者,喜歡""欣賞""恃強欺弱的畫面,更不要說異已和敵人了。

就算你恨你的敵人,在一種公平較技的場合,你也應該懷著敬意在恨他,而不是站在場外像個鱉三一樣侮辱人家全家大小,那不是在給場上的自己人丟臉嗎?

但台灣人的品味就是如此出眾不凡,正常人覺得丟臉之事,恐怕我們都覺得洋洋得意而意氣風發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7 發佈時間: 上午 1:25
http://www.ettoday.net/news/20130305/170957.htm



每個國家總會有些人渣,這是一定的,但差別在於正常社會對於人渣言行普遍採取敵意態度或鄙視,在台灣,人渣卻往往是目光焦點得意非凡,甚至還經常變成有氣魄ㄟ台灣人ㄟ英雄呢.

最近不知道是在比賽什麼球類,吵鬧不休. 對於任何比賽,凡是與英國隊比賽者,我一概祝福對方獲勝,但除了美國和台灣及日本這三個 ""國家"" 之外.

唯一會讓我祝福台灣獲勝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與日本隊比賽時,這時候我才會站在台灣這邊. 換句話說,全世界不管哪個國家,只要與日本隊比賽,我一概希望他們獲勝.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6 發佈時間: 上午 10:52
我們現在談的是一個 ""人"",叫德蕾莎,而不是講一件 ""事""。人不是股票,股票今天漲,明天可能就跌了;今年營收創新高,明年可能就打到谷底。人不是這樣一種起起伏伏的東西。

也許大多數人是把人當股票看,今天覺得某人好棒好帥,因為大家都說他好棒好厲害好偉大,簡直就是台灣之光,明天很可能就因為某個什麼事情比方說他發表了不愛黨不愛台灣的言論,或表現變差了,或考試沒有考一百分,或是哪裡不合己意,或甚至可能今天自己心情不怎麼樣,或是剛好聽到什麼八卦說他如何如何,於是就對之形成不同的看法。

你可以這樣看人,但人畢竟不是這樣一種東西。一個會這樣看人的人意味著他對 ""人"" 一無所知;而且搞不好他也把自己當股票看,有著所謂行情,而且這行情總是隨外在狀況不斷起伏,而無內在恆定可言。

大約二十五年前,有一天,陳菊跟我談到林義雄,陳菊說,林義雄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把自己的頭交給他保管,就算有一天頭不見了,你也不會怪他,因為你會相信他一定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氣來保護你的頭。

我很自閉,害怕社交,但卻有許多朋友。我不知道朋友們是否把我當股票看,但我看他們卻亙古如常不會改變;不管他們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我對他們的看法不會改變,因為人之如何並非依賴於他們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而在於他們究竟 ""是""什麼;是老虎就永遠是老虎,斷了腿或掉了毛仍然是老虎,我不需要聽到他仰天怒吼才會相信他是隻老虎;若是一隻貓,學老虎叫也沒用,身上畫迷彩扮老虎也沒用,我看他仍然是一隻貓。

當我相信一個朋友,那麼,他就算把我賣了,我還是相信他,就如同我始終相信自己一樣,我不相信一個物種會在一夕之間演化或突變成另外一個物種。

對事情你可以有不斷改變的看法,對人卻不應如此。如果你對一個人根本一點概念都沒有,光是幾句留言或一篇報導就會讓你對他的看法一夕數變,那意味著你對此人一點也不了解。如果不了解,為何又能迅速形成一個個不同的看法?甚至發出 disgusting的厭惡之聲?對一個你絲毫不了解的 ""人"" 憑什麼做出如此評價?這其實只意味著你其實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在說什麼。一個人如果不在乎自己在說什麼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何不保持沉默?
J. Z. 發佈日期: 2013.03.06 發佈時間: 上午 6:53
1. 我不覺得你行醫賺錢那個故事disguisting, 但你took it out of context的功力讓我覺得speechless.

2. 關於""""一個人如果他 """"""""""真的"""""""""" 在乎某件事,那他自然就會對他所宣稱關注的人事物長期形成一種適當的理解,而不會一下子覺得某人是混蛋,看到某個留言之後又突然改變想法了,然後又看到另一個留言之後又突然認為某人是混蛋. 這其實只意味著你一點也不在乎你所要說的話以及你所指涉或指控的人事物. """"
這更是莫名其妙. 如果你說的合理使我改變想法這有什麼不對? 再者顯然我驗證過後並沒有被你看似合理實則斷章取義的說法給感動不是嗎?
另外, 我對所謂""智障又敗德的台式網路習性""的理解剛好和你相反, ""智障又敗德的台式網路習性"" 並不在於改變, 而是在於它們根本不會因為任何理性論證的提出而改變想法.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6 發佈時間: 上午 2:35
(再續)

為了賺學費(i hope 這位同學不要對我行醫為了賺錢的行為感到 ""how disgusting""),有幾年暑假,我從英國回台兼差,在某大醫院看診. 有一回,搭一位同事的便車,夜裏經過一個彎曲下坡路,無路燈,四周一片黑;透過車燈,看見馬路中央躺著一隻大黑狗. 我要求停車查看,發現牠可能被車撞,受傷了.

那地方車子多,我怕後方來車會再度撞到牠,於是請同事停車路旁打開車燈照明,但台灣畢竟不是英國,往來車輛絲毫沒有減速跡象.若在英國,別說一隻狗,就算一隻麻雀,所有車輛也會馬上停下.

面對依舊狂速飛奔而過的車輛,我迫不得已,只好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大馬路中間,揮手示意請迎面而來的車輛小心.我心想,台灣人不怕撞死狗,但總得小心別撞死人吧,但我顯然錯了,人們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很可能會把我也給撞死,依舊以極高速度彷彿表演特技般從我身旁蛇行閃避飛馳而過,有的還順便丟下幾句三字經以表示他們心中的憤怒.

我一邊擋車,一邊企圖抱起這條大黑狗到路邊,以免牠再度被車撞. 就在我要抱牠的時候,牠站起來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路便整個癱倒路旁,我這才終於脫離被車撞的危險.

我查看了一下牠的狀況,氣息奄奄,估計很難活命了. 當下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輕撫牠的頭反覆一直說牠好乖好乖. 我看牠顯然非常痛苦,似乎連吸一口氣都如此艱難而疼痛,但讓我很訝異的是,在牠臨死前的巨大痛苦中,竟還很努力地微微對我搖了幾下尾巴,讓我頓時心裏很感動,這麼一個小生命,在牠承受這麼大的痛苦之際,卻還想對一個陌生人表示友善.

我請同事看好牠,飛奔跑去附近尋找吃的,終於在遠處找到一家小飯館,買了幾塊肉並要來一杯水,希望牠臨死前能享用一點美食,至少聞一聞也好. 可是,當我買到食物回來時,牠已斷氣.

我和那位護士同事合力把牠搬到附近農田旁的草叢邊,希望隔天一早能有人願意處理牠的遺體.

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我仍然經常想到這隻大黑狗,特別會想到牠盡很大力氣對我搖尾巴的那一幕.

電影 ""西遊降魔篇"" 裏玄奘因為沒能成功搭救那個唱兒歌的小女孩, 在師父面前痛哭失聲,哭得很淒厲,自責沒有能力救人,還說是自己害死. 有人說這是在搞笑,但我倒是十分感動,我不覺得導演打算拿這一幕來搞笑,每次看到這一幕就很難過,彷彿我能體會玄奘當時的心情.

本來和同事有說有笑,處理完大黑狗的事之後,回程卻一路無語.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5 發佈時間: 下午 4:13
(再續)

""說服""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如果不是所有情況下)不但枉然,而且不必要,就如同你不可能也不必要去說服任何一個人喜歡某部電影一樣. 因為,某個人事物的珍貴或鄙俗,理當就僅僅屬於與之呼吸同樣空氣的人. 物不一定以類聚,但你本身若無法欣賞某一類空氣,大概也很難理解依靠那份空氣維生的物種.

至於德蕾莎及其垂死之家,你大可在世俗行為上反對某些作法(例如不太依賴藥物或止痛藥,例如所謂不衛生--人家又不是在搞醫學中心),你甚至可以在價值觀上反對德蕾莎及其垂死之家對於疼痛或痛苦的態度,但你無法否認這一切作為是出自如此不可思議的愛.

""愛""並不保證做對每一件事,但愛之有無卻是人事物的唯一存在價值. 一個失去家園而且被世人遺棄的垂死者,臨終前來到垂死之家,無異來到天堂.

我這一生沒見過上帝,但我見過天使,德蕾莎便是. 她說,""我們必須不停地去愛,直到成傷."" 輕鬆地愛很容易,愛到成傷卻很難. 她純粹而無私的愛,讓我無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5 發佈時間: 下午 1:39
同學,你的留言被哈巴狗擋在後台,我剛剛才看見.

事實上我這幾篇沒有針對性的留言也已經回應了你的批評,只是我並沒有企圖想說服你或說服任何一個人,畢竟一個人坐哪架飛機決定了他的視野和品味. 我一直懷疑 ""說服"" 這麼一回事,我比較相信呼吸同一種空氣的人自然會感受到同樣一種氣息,你很難說服一個覺得花香宛如屁味的人會因為你的說服而喜歡花.

一個人如果他 """"""""""真的"""""""""" 在乎某件事,那他自然就會對他所宣稱關注的人事物長期形成一種適當的理解,而不會一下子覺得某人是混蛋,看到某個留言之後又突然改變想法了,然後又看到另一個留言之後又突然認為某人是混蛋. 這其實只意味著你一點也不在乎你所要說的話以及你所指涉或指控的人事物.

這樣一種膚淺輕薄的網路習性,倒是一點也不陌生,一團面目模糊的網路群眾,吱吱喳喳隨隨便便就對著某個人事物指指點點,指指點點的的依據卻完全只是一些全然任意發揮的偏見或道聽塗說或甚至純屬捏造瞎掰,或是硬挖出一些斷章取義的句子,或是任意截取一段言行,對之進行一番修辭,然後就彷彿論斷了某個人事物. 你不覺得這樣一種言行很智障很敗德嗎?

這樣一種智障又敗德的台式網路習性如果行得通,那我們將可以毫無困難地揭發任何一個人的所謂真面目. 比方說假設某人不是說他左派嗎,媽的,聽說哪一天有人看到他跑去大飯店吃好料,一客就要四百多元而且還沒把一成服務費加進去,這算什麼左派? 原來是偽君子!

或者比方說,一行禪師不是說不能生氣嗎? 可是媽的,人家聽眾稍微質疑一下他的政治立場,他竟然當場氣得發抖跑出會場外深呼吸捶牆璧,原來是個言行不一的偽君子!

你不覺得這樣一種充滿選舉味道的台式批評文化很智障很敗德嗎? 每次選舉就是這樣,揭發對手如何如何,刻意斷章取義或是隨便截取一個生活片段,然後就彷彿揭發了這個人的所謂真面目. 實在是智障敗德到不行不是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5 發佈時間: 上午 2:16
(再續)

維根斯坦有句話這麼說: 對於一個好人的言行,你最好不要輕易批評,因為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批評什麼.

若用我的話來講就是: 對於一個不管是在品格上或智能上都遠高於你的人,你最好不要輕易批評,至少深思熟慮搞清楚人家在說什麼做什麼之後再來批評也不遲,因為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批評什麼.

可惜事情往往不是這樣,好人在生前能被適當理解的通常很少,許多時候甚至得千古沉冤,比方說聖女貞德,五百年後,人們才彷彿對她有了一點理解,在她被活活燒死的地方豎碑紀念.

剛上小學時,那年代能看的書很少,有兩本書反覆看了恐怕不只一百遍(一百不是形容詞),看到幾乎都會背了,看到整本線裝書幾乎完全解體. 一本是吳承恩的西遊記原典,一本是介紹伽俐略的漫畫. 兩位主角伽俐略和孫悟空當下都蠻慘的,飽受誤解,特別是伽俐略,真是悽慘,搞得還必須向教庭悔過,放棄 ""地球會動"" 的異端邪說. 在酷刑下,伽俐略被迫放棄了地動說,但卻又補上一句: ""可是地球明明在動啊"".

也許應該這麼說,如果你不先搞清楚自己跟你所批評的對象是否搭同一架飛機,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批評什麼.""飛機"" 可以是一種宗教,可以是一種美感,可以是一種IQ,可以是一種品格,可以是一種文化,可以是一種性別,簡單說,飛機意味著一種 ""生命形式"".

我家阿憨如果會說話,牠可能會很訝異而百思不解我為何屢屢錯過街上垃圾桶裏那些珍貴美食或草叢裏一些可口的野味如死老鼠或發霉蛙屍而不撿一些回家吃. 如果牠進而對牠的狗窩裏所擁有的一堆雞骨頭感到一種優越與自豪,我恐怕也很難對牠解釋那並不是我的菜;擁有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並不是一種成就,少了它們對我也不是一種缺陷或遺憾,因為那根本不是我的生命糧食.

每當在街上遇到一些素不相識的狗,當牠正在享用美食時,我若一靠近,牠便狺狺作響,發出警告聲,牠似乎永遠都無法理解我並沒有意思跟牠競爭牠所享用的那些美食.

人與人表面上好像都是人,其實那也只是表面上,基本上我們仍然還是有可能屬於不同的物種,搭著不一樣的飛機,打算前往不一樣的目的地. 但大部份智能或人品難以恭維的人卻似乎永遠無法理解這一點,他總是以為每個人都跟他搶搭同一架飛機,搶著要前往某地. 他似乎永遠無法理解,他想去的地方,說不定恰恰是別人所想逃離之處,他所顧盼自雄的目標或所謂成就,很可能是別人所努力要擺脫的夢魘.

話語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一顆棋該怎麼走,得看你在下什麼樣的棋;話語得屬於某個生命形式或者說某架飛機,方才擁有了某種特定意義. 因此,從一個人一生無數的話語中,硬挖出幾句話來批評,進而企圖整個否定對方的作為,那真的很智障.

記得剛當實習醫師那一年,有一天夜裏,我跟同事從開刀房裏累得半死出來,準備搭電梯回到宿舍. 在電梯裏,同事問我將來實習後有什麼打算. 我本來想一畢業就直接出國去日本唸神經生物學,連學校都談好了,沒想到家裏卻出了事,加上叛亂案在身一度被限制出境,只好待在台灣先當醫生再說. 於是我告訴同事說,""我可能會先當醫生,先多少賺點錢,再想將來"". 沒想到此言一出,整個電梯裏的病人及家屬紛紛回過頭來瞪我,有人出了電梯後嘴裏還故意大聲嘟嚷著 ""這是啥咪款醫生,不像話,只想賺錢.""

這也許不是一個很貼切的例子,但它卻十分平常,世面上總是有一堆智能難以恭維的人似乎很喜歡批評,但卻嚴重缺乏發出批評所需要的一種基本能力,他們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批評什麼, 也許他們倒也不是真的想提出批評,而只是喜歡抹黑造謠歪曲異己.

至於德蕾莎,她把她的一生都那樣子在過活了,這樣還不夠嗎?
發佈日期: 2013.03.04 發佈時間: 上午 8:37
剛剛坐公車時想著董事長動人的回覆, 本來差點就被說服了. 回到家開電腦又看了一次新聞內容, 不看還好, 一看才發現, 媽的不對啊!
整段內容節取如下:
At the time of her death, Mother Teresa had opened 517 missions welcoming the poor and sick in more than 100 countries. The missions have been described as “homes for the dying” by doctors visiting several of these establishments in Calcutta. Two-thirds of the people coming to these missions hoped to a find a doctor to treat them, while the other third lay dying without receiving appropriate care. The doctors observed a significant lack of hygiene, even unfit conditions, as well as a shortage of actual care, inadequate food, and no painkillers. The problem is not a lack of money—the Foundation created by Mother Teresa has raised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dollars—but rather a particular conception of suffering and death: “There is something beautiful in seeing the poor accept their lot, to suffer it like Christ’s Passion. The world gains much from their suffering,” was her reply to criticism, cites the journalist Christopher Hitchens. Nevertheless, when Mother Teresa required palliative care, she received it in a modern American hospital.

MT講這句話是回應那些批評""""Two-thirds of the people coming to these missions hoped to a find a doctor to treat them, while the other third lay dying without receiving appropriate care. The doctors observed a significant lack of hygiene, even unfit conditions, as well as a shortage of actual care, inadequate food, and no painkillers. The problem is not a lack of money—the Foundation created by Mother Teresa has raised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dollars""""的也!!

好, 就算這樣做沒什麼問題好了, 妳那麼愛""suffer it like like Christ's passion"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4 發佈時間: 上午 3:01
(續)

今天你若想打擊一個東西,那就是找出其基本宣稱的內在不一致,而不是找出其前後一致的動人之處來打擊,這樣人家不知道你究竟是要表揚或打擊?

比方說你看聖女貞德不順眼,覺得她不夠格被封為聖徒,那沒關係,你大可努力找尋其言行不夠虔誠之處,而不是反而指出其虔誠,當然也不是罵她很瘋狂,說她很沒理性,可能有幻聽,應該去找麥院長掛號等等,這樣一種打擊,人家會以為你在開玩笑,因為這不像打擊,反倒像是在表揚了.

這就好像你去揭發或嘲笑一個隱士默默無聞一樣可笑,人家既然都想當隱士了,當然默默無聞,否則難道還上名人節目走紅地毯搞凍蒜嗎?

反過來說也一樣,今天我若看科學不順眼,覺得很低能,那我當然是努力解析所謂 "科學理性" 的侷限與可疑,攻擊科學最核心的理性宣稱,而不是罵它太理性,太沒人性.

科學本來就不講人性啊,好人一加一等於二,壞人也一樣等於二,罵科學沒人性是很傻的,就猶如罵宗教非理性一般. 宗教講信仰講信心,訴諸缺乏實證的宗教信念,而非訴諸任何理論或理性憑據.

今天就算耶穌經過考證,查無此人,或是證明他曾經如何作姦犯科,耶穌仍然還是耶穌,不動分毫.

不是有一群人整天指控耶穌可能有老婆,而且說他老婆是妓女嗎? 很多信徒聽了很生氣,但我不知道他們在生氣什麼,這樣一些 "指控",不管真假,與耶穌何干? 而且聽起來倒像是在表揚,而不是指控. 耶穌若的確娶妓女為妻,那不是很美很動人的一件事嗎?

就算純粹假設耶穌經過考證,曾幹過一些很可怕的壞事,那又何妨? 神的世界不是人類的所謂道德所能侷限. 你要打擊宗教,就只能進入它的世界中,用 "它的" 語言或價值來對它進行攻擊,而不是用世俗的另一套語言去批評神界的事,因為兩個世界的 "文法" 根本不一樣.

就如你要說某人的英文有誤,當然就得援用英文文法來進行批評指教,而不是引用中文文法來說對方英文哪裡寫錯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3.03 發佈時間: 下午 6:00
講到宗教,維根斯坦說: 相信者與不信者儘管表面上好像處於同一個時空,但事實上他們卻分別坐在兩架不同的飛機上,將去到不同的目的地.

其實不僅宗教,任何有關美學的東西都一樣,爾之美食,我之毒鴆. 對你來說很美的東西,對我來說很可能醜到爆,反之亦然. 就像你提到的這文章所引用的德蕾莎的話,在我看來非常動人,但是在你或在那些(在我看來相當低智能的)所謂研究者看來卻似乎好像逮到什麼小辮子似的.

在客觀意義上,我沒法斷言我的美感絕對正確,因為美本來就是絕對主觀故無對錯可言. 但如果有人讀到德蕾莎那段話而不覺得感動反倒覺得生氣或覺得很開心,以為逮到聖徒的什麼小辮子,那我可以斷言,我跟他顯然是坐在兩架不同的飛機上,將會去到完全不一樣的目的地.

德蕾莎那段話如下:

"There is something beautiful in seeing the poor accept their lot, to suffer it like Christ’s Passion. The world gains much from their suffering."

翻成中文大約就是: "在窮人接受其命運的痛苦掙扎中,有著一種美,宛如耶穌一般的熱情,世界將會在他們的痛苦中獲得重大益處."

我記得西方媒體曾批評賓拉登講的一句話,藉以指控其恐怖魔王的本性. 賓拉登是這麼說的: "我們和美國人的最大差別就在於我們熱愛死亡,而美國人卻擁抱生命."

你不一定要同意賓拉登 "熱愛死亡" 的想法,但你無法否認這就是宗教.我不懂回教,但至少我所理解的基督教就是這樣.聖經顯然反覆教導我們一件事: 放棄世上的生命,唯有如此,方得永生. 無數具有強烈宗教心靈的哲學家例如維根斯坦也是一樣 "熱愛死亡",他說: "唯有死亡使生命獲得意義." 生命是屬人屬肉的,而死亡卻屬於神,一如有限屬於人,無限卻屬上帝.

我不是要傳教,也不是要勸大家熱愛死亡或接受病痛的摧殘,而是說,你要打擊一個東西,就應打擊其弱點或致命傷,而不是打擊其優點或打擊它最美麗的地方,就好像你若要打擊科學,那就用力去打擊其所謂科學理性的非理性本質,而不是反倒指出其精緻理性的深刻成份,那樣一種打擊不是很智障嗎?

同樣地,我們要打擊一種宗教或一個教徒,當然是打擊其缺乏宗教性之處,而不是打擊其宗教意識之深沉. 那不像打擊,反倒像一種恭維了. 這樣一種打擊,只能說打擊者的IQ令人感到驚訝,他究竟是在表揚還是在打擊啊?

德蕾莎那段話我深有同感,事實上,要不是有著這樣那樣一些人或動物承受著各式各樣的痛苦,我想我也不會把自己也給送上命運的斷頭台.

最近病得很厲害,恐怕不久於人世.在極度病痛之餘,前些日子寫了一篇很長的文章在這留言版上,像在寫遺書那樣,但因為害怕又招來一些針對個人的指指點點,所以我一寫完貼出後就馬上把它給刪了.

我那刪掉的文章揭露一個心願,但這心願已毀,做不到了;我那文章所要講的,恰恰就是德蕾莎所講的. 我不知道自己對世人能有什麼益處,因此從年輕時就有一個妄想式的心願,我希望此生能做到不使用止痛藥,而且越痛越好,因為我彷彿覺得這世上的疼痛或痛苦有著一定的容量,只要有人多承擔了一分,世上的疼痛或痛苦就少一分. 我不在乎把世上所有疼痛全攬到自己身上.

因此,我是幾乎絕對不用止痛藥的,至少不會主動尋求解除疼痛,一直到最近實在痛到爆,忍耐了幾個月,忍不住了,於是四處尋求止痛解藥.

這讓我感到一種可悲與挫折感,生命這麼微小,疼痛或痛苦卻如此巨大,而且,像我這樣一個根本絲毫不值得關注的人,卻因為忍受不了疼痛竟而關注起自己的病痛來了. 這事帶有一種卑鄙,但我卻忍不住想要去做,想要把疼痛消除.

德蕾莎並沒有說她要製造別人的痛苦,她又不是虐待狂,她的意思是: 在受苦者這樣一些無辜的痛苦中,我們彷彿能見到耶穌受難的容顏.

難道你不曾有這樣的感受,一些小孩也好大人也罷,或是一些街角流浪挨餓受凍的貓狗,我們之所以今天還會弄這樣一個網站,做這樣那樣一些事,寫這樣那樣一些文字,成為這樣那樣一個人,難道不是因為受到這些受苦生命的感動與啟發? 難道我們只是喜歡談論什麼國際關係或什麼普世價值或喜歡附庸風雅談什麼藝術?

如果可能的話,我個人是不想要再有更多的疼痛或痛苦了,因為我已承受不住.但我無法否認,在我自己或別人的痛苦中,我看到一種美,看到很多我說不上來的美好事物.

生命就像一種祭品,藉著痛苦,終究要獻給永恆的死亡. 跟賓拉登一樣,我是熱愛死亡的. 但我也能理解,這類宗教訴說在很多人聽起來很刺耳,反倒一些撒旦式的所謂美德言論,他們可是聽得很感動呢.

對此一落差,我無能為力,只能說,儘管我們好像距離靠得很近,彷彿處於同一個時空,但實際上我們是坐在兩架不同的飛機上,飛向不一樣的世界.
J. Z. 發佈日期: 2013.03.03 發佈時間: 上午 6:03
繼教宗後, Mother Teresa也中槍

http://scienceblog.com/60730/mother-teresa-anything-but-a-sa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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