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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7 發佈時間: 下午 3:30
看一個人的水平和人平,不是看他有沒有前科,不是看履歷學經歷,也不是看他的生平與八字;你只要看他怎麼措詞造句怎麼講話,就能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正面的不一定看得出來,但越是負面越容易看得出來. 其實一般連看也不用看,用聞的就知道. 生命是有氣味,而氣味是藏不住的.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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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應台大讚李安 真誠台灣之子

2013年02月26日14:46 文化部長龍應台到英國考察,她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節目《影響》(Impact)專訪,大讚李安是真正的台灣之子。

龍應台說,得知李安得獎消息很驚喜,真是棒極了,她發郵件給李安表示祝賀,賀辭中特別寫了「李安,擁抱你!」

龍應台認為,李安的藝術成就,源自於他對台灣的淳樸情感、中華傳統文化濡染,尤其他堅持在台灣拍攝,並在電影表達他對台灣泥土的情感,是最真誠的台灣之子。龍應台表示,《少年PI的奇幻漂流》幾乎9成都在台灣拍攝,李安將電影技術移回家鄉,對台灣電影有重大貢獻,台灣更張開雙臂歡迎全球優秀導演到台灣拍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7 發佈時間: 上午 2:15
(續)也許人們會說,如果少年pi是一部你所謂的好電影,那麼,台灣社會的沸騰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不是. 這只會更讓我想吐而已. 畢竟藝術或文史哲這類東西是很小眾的,往往只會有一小撮人喜歡,它很難符合大眾口味.

想想,如果大眾個個對於一竟然等於一感到驚訝莫名,有可能嗎? 如果大眾個個看到高達或蘇古諾夫的電影看到感動佩服得想跪下來拜,有可能嗎? 如果大眾讀起羅素的數學原理,個個讀到廢寢忘食愛不釋手,有可能嗎? 如果大眾拿起維根斯坦宛如天書一般的哲學筆記閱讀,個個讀到連整個人生都完全轉了彎走向自毀,有可能嗎? 即便是音樂這樣一種比較有可能打動眾人之心的東西也很難大眾化,莫札特再流行也不可能贏過蔡依林或什麼she我覺得.

因此,如果有個好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如果他或它竟然會成為大眾吹捧的全民運動,那我真是會想吐,因為那只是在糟蹋這樣一些人事物.

如果你到過山林荒野,看到一些美麗的花,想想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但她卻依然綻放而如此美麗. 這時,來了一堆蠢血沸騰的愛國之士圍觀,硬是說這花好美啊,因為她曾經出國比賽得了百花獎,是台灣之光,於是你愛我愛他也愛,人人都說我愛你,個個寫情書訴說不得了的愛意,花啊花妳實在是美得冒泡啊.

面對這種沸騰場面,你會慶幸這花終於揚眉吐氣獲得世人的肯定呢? 還是覺得這場面實在真難看?

該兀自長在深山裏的,就讓它兀自長在深山裏,讓她的美無須去感動誰而獨自綻放. 世人大可把它遺忘或根本不曾記得也沒關係,因為那絲毫無損於其美麗,但也許會有這麼一些人卻始終忘不了她. 這些人,才是知音. 人數不用多也不可能多,就算一個也沒有其實也很正常, 山林裏那麼多美麗的花草,又有幾株曾進入世人的眼簾?

墨西哥那位蒙面俠 marcos說,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叢林歲月並不好過,但他對自己所選擇的革命活動並不後悔,除了一件事之外,他說,那就是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他寧願不曾進入世人的眼裏.

有位作家講述他所認識的維根斯坦,他說,維根斯坦終其一生都努力在避免公眾化. 用我的話簡單說就是避免成為一種流行. 王爾德也曾經這麼說: "成為流行是我從未經歷的一種羞辱." 但他也許沒想到當他死了之後卻流行得不得了.

我常想,還好沈從文沒有來得及領取諾貝爾獎,要不然時下的沈從文三個字恐怕會變成一種庸俗的商品. 我也常想,媽的還好維根斯坦的哲學對一般人來講宛如天書一般難懂,否則恐怕愛炫裝模作樣充滿虛榮的台灣社會不知道要冒出多少維根斯坦專家了.

高達初出茅廬,拍了 "斷了氣" 雖沒出國但仍然一舉得了大獎(因為他是法國人,得的獎是法國坎城影展),高達說,眾人的熱愛害他沮喪了許久而幾乎一整年完全失去創作的熱情. 高達說,他感覺自己血液裏有著一種跟所謂正面事物甚至跟自己也合不來的 "矛盾精神",似乎就連自己所創造的東西,一旦創造之後就想把它毀壞.

我頗能體會這樣一種似乎有點心理變態的 "矛盾精神",不管是在維根斯坦或齊克果的身上都有著這樣一種精神.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self revocation (自毀或自暴自棄),他們兩位的哲學幾乎可以用這個 "自暴自棄的精神" 來概括.

後來,高達又拍了許多片,一部比一部不賣座,甚至聽說 "槍兵" 只有十幾個人去看(該不會是這電影的所有工作人員吧?), 但高達卻對自己創下最少觀眾的 "金氏記錄" 很開心.

兩年前,也就是2011年, 從未有電影在美國上映的高達卻獲頒奧斯卡金像獎終身成就獎,高達不但不鳥這個獎,而且對此冷嘲熱諷說: "他們 (指奧斯卡評審委員) 看得懂我的電影?" 還說 "是不是要請阿諾史瓦辛格那個混蛋頒獎給我?" ("那個混蛋" 四個字我是加上的畫外音)

在我看來,美麗似乎永遠都是站在群眾的對立面.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2.26 發佈時間: 下午 8:17
這幾年,台灣人像著了魔,一方面向著台灣吐口水大小聲,把一切不幸全歸咎於台灣的環境不良,另一方向卻不斷熱切吹捧擁抱美麗的台灣之母,整天又跪又親,說它孕育了我們崇高善良的台灣人。這兩種極端對立的情緒是有點心理變態的,人們並不曉得自己這樣的愛或恨其實是操弄下的結果,為了合理化這一矛盾,我們進而便毫無困難地迎合套上了背後的一種意識區分,一種叫紅加藍中國毒素,一種叫偉大的綠色台灣本土價值。

至於流在我們血液裡的,一種屬於動物演化中原始野蠻的痕跡,也就是對鄉土對民族對國家的自動擁護愛戴之心,自然在這過程中成了一種強烈的興奮劑。

常常看周圍一些人,工作上學途上得了個什麼獎或有了什麼成就,立刻激動莫名、痛哭流涕,定要聲嘶力竭地感謝台灣對他的裁培、對他的孕育、對他的深深影響,幾乎是固定戲碼 (不這樣做恐怕會出事)。這樣的戲我看了往往很痛苦,台灣人常嘲笑北韓極權之下人民的種種扭曲作為,事事都要對政府對領導歌功頌德,但台灣現在正如北韓,兩者完全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不過我不是要講這個,人們愛怎麼做是人們的事。我想講的是我對什麼獎什麼獎的心中有一種很深的憐憫,得了一個什麼獎往往不是造就了一個人,而是毀了一個人。因為它使一個人心中永遠記住那個獎、那個頭銜,卻深深將自己給遺忘了。

阿闊的那篇作文「健力士」,不啻是首關於榮譽和勳章的悲歌。

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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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力士 (作者: 謝立文)

假如我發了達,我會做很多事情。但我首先會做的,假如我發了達,便是買下所有的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我連出版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的公司也都買下,並且立即關門大吉。我會把貨倉裏未出售的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連同我買回來的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整齊的放在一起,一把火,把它們燒光,假如我發了達。

於是,世界上鼻毛晚長的,世界上張大嘴巴最久的人,用牙籤砌了一堆全世界最大堆牙籤的人,一口氣吞了三百八十九個月餅的人……他們的大名,以及他們偉大的紀錄,都永遠在這世界消失。

假如我發了達,這是我第一件要做的事。

我會收到很多信,二百五十六萬七千零三封信,叫我不要這樣。我會回信給他們,並邀請他們到我居住的島上。美麗的黃昏。我在島上一個空曠的平原上,在海濱旁,宴請我的嘉賓吃烤全羊。當然還有音樂!六萬個提琴,九萬個鼓,二百五十六萬七千零三人大合唱。最後,樂師領著大家手拉著手,圍了一個可能是全世界最大的圈(不能確定,因為所有的世界紀錄已消失)。月光初上,我走到圈的中央,手執著火把,把他們給我的二百五十六萬七千零三封信,一把火燒光。

來賓裡,一位曾經是健力士世界紀錄最長氣,最大聲,最大口的人張盡了嘴巴直望我,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假如我發了達。假如我發了達,我還有很多事情可做,可是我不做。我會咬一口菠蘿油,咬一口菠蘿油,咬一口菠蘿油,直到把它吃完。我會叫伙計結帳,推門走到街上。35℃的九龍!菠蘿油在我體內,即時溶化。我行著行著,遇見一個曾經入選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的女孩。遇見我,她哭了,飲泣著的哭。我叫她不要這樣,可是她依舊在哭,依舊在哭,似乎要打破甚麼紀錄。我說,不用哭了,再不用哭。最甚麼最甚麼世界上最甚麼甚麼的所有東西,已是一陣,過去的風。我說,你已經是你自己。

我說,再不用哭。你已經到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6 發佈時間: 下午 4:54
奧斯卡外語片獎是有可信度的,但其最佳影片卻總是會頒給一些爛片,甚至爛到不可思議,彷彿這獎是在比爛而不是比好. 我以為少年pi夠爛了吧,不得獎豈有天理,沒想到奧斯卡委員會真不簡單,總是能挑出更爛的來.

一個影展要頒給誰,旁人理應只須關心所頒對象是否足夠優秀,但台灣人好像嚴重缺乏什麼自信似的,似乎只要 "出國比賽" 獲獎便是台灣之光,而且非常愛國(台灣國),愛到連金馬獎頒給大陸和香港的電影都能因此被綠色政治人物們給扣上不愛台灣的帽子,要求乾脆往後停辦金馬獎,彷彿一個影展只能頒給自己人,否則便是其心可誅.

在這類人士眼裏,就連藝術這種東西都是要看血統看黨派顏色的. 一般人其實也不遑多讓,似乎對自己非常缺乏信心,因此極需要各種獎項來自我肯定,而且最好是 "出國比賽" 得到的獎會更激勵人心. 少年pi以及前陣子那部我不敢指名批評的大爛片便是一例,搞得電影不像電影,彷彿什麼民族主義運動似的,非常莫名其妙.

一個影展頒獎,旁人理應是關心好片是否得獎,而不是關心 "我們自己人的電影" 有沒有得獎;藝術跟自己不自己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用說搞成一種總是充滿政治正確的一窩蜂運動. 俗不可耐,莫此為甚.

記得大約2004或2003年的聖誕節前夕,因為法國南特影展的關係,繁華熱鬧的某個法國街頭四處懸掛張貼 "向杜篤之致敬" 的紅布條或海報,有一幅上面寫著: "我們的英雄--杜篤之." 這讓我相信,這些法國人的確喜歡電影藝術,而不是出於某種意識形態或黨國旗幟或什麼鄉土之愛去推崇.

其實,依照 "台灣之光" 的檢驗理論,杜篤之應該也是台灣之光,而且在無數的國際影人心目中,地位非常高,跟神差不多了,但我敢說,向來吸食台灣低能媒體奶嘴長大的台灣人,大概沒幾個聽過杜篤之. 台灣人不是真的熱愛電影或關心電影藝術,他只是依照媒體的指揮起舞,關心媒體所要他關心的某種屬於政治正確的結論,並且痛恨那些與此結論不合的人事物.

從李遠哲到我根本不想認識卻如雷貫耳的王建民,一直到李安,都是如此,好多出國比賽得獎的台灣之光,個個都是政治正確,都是什麼台灣人的驕傲.

愛國人士們若真要論愛國,套句愛台灣人士的慣用語,李遠哲得獎時簡直就是台奸,因為他是美國籍,記錄上顯示美國人得獎而不是台灣人得獎. 但是,非常缺乏自信的台灣人,不管三七二十五,一概都是台灣之光.

當時有國外媒體問李遠哲說,台灣人把你當成台灣的榮耀,說你是台灣人,不知你怎麼想? 李遠哲說: 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說我是台灣人. 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台灣人,但能 "理解" 別人為什麼說我是.

我對這樣的回答感覺很ok,但若依照時下的愛台灣標準,這種心態簡直就是台奸,應該滾出神聖的台灣才對.

幾年前曾寫過一篇文章在蘋果,說我有一年重返英國,在劍橋圖書館找資料. 劍橋圖書館的影印室很小一間,三個人就嫌擠,若要影印得排隊. 排在我後面的就是舉世聞名(因為連我都聽過)且相當受人尊敬的經濟學家 amartya sen,他當時是劍橋三一學院的院長,也得過諾貝爾獎.

因為我專程一趟路回來劍橋找資料,需要影印的東西很多,所以,排在我後面的那個人只好慢慢等了. sen等得很焦急,三番兩次跑進影印室來探頭,看我印好了沒;當時另一台影印機故障,還有一台也有人用,他除了繼續等,又能如何? 我本來想問他要不要去另外一個影印室,後來想想算了,他又不是剛來的新同學,不會不知道哪裡還有可以影印的地方.

在台灣大概不是這樣,光是在醫院若是院長來了,你若不先讓他印,恐怕馬上會得罪人. 再說,台灣人喜歡擺架子,影印這種雜事大概也不會自己跑來圖書館排隊跟大家一起等著印.

今天要是像sen這樣一種成就的人若在台灣,何止台灣之光,豈不是要成了台灣之王或台灣之神? 一舉一動豈不是整天要報導個不停?!

在我看來,一個社會的文化水平大約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來. 一個心靈比較健康的社會不會這麼自卑(人其實也一樣),不會動不動就是一窩蜂,動不動就是什麼之光,好像一直需要別人的肯定才有臉活下去似的,一點雞毛蒜皮大的事也能渲染得好像什麼世界大事,老是說什麼 "全世界都在看",其實根本沒有人鳥你,別人又不是阿西,誰會關心你這麼一點小事?

在西方,就算你得了宇宙無所不能第一名大獎,你的鄰居恐怕也不會因此多看你一眼,因為這畢竟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絲毫不值得眾人矚目.

你喜歡矚目是你家的事,它不該形成一種全民運動,不該變成一種什麼之光. 不管出國比賽得什麼獎,對你是光,對我卻很可能什麼也不是,你的光和我的光理應長得完全不一樣,所以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麼台灣之光這種怪物.

在法國,"向杜篤之致敬" 的影展活動也只是寫著: "我們的英雄--杜篤之",而不會寫著 "法國人的英雄--杜篤之". 當然他們更不會說高達或楚浮是法國之光,他們出國比賽就算得了一百個超宇宙影展無所不能第一名大獎,法國社會也不會因此沸騰.

一個社會如此,一個人也一樣,動不動就一窩蜂,動不動就蠢血沸騰的人,其心靈與大腦水平,恐怕很難令人恭維. 這其實倒也無所謂,畢竟這也是他們的自由,重點是: 不要強迫別人跟你一樣水平,不要強迫別人也要跟你一樣蠢血沸騰. 要沸騰,你自己去沸騰就好了,別壓迫別人的心靈與智商非得跟你一樣不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5 發佈時間: 下午 5:10
大陸這些"永遠正確的好漢們" 的勢力,如果哪一天也像愛台灣人士那樣擴張到變成一種連當政者也不敢不敬的 "全民共識",屆時想要 "莫言" 恐怕也不得不言. 這些通常有點智障的 "好漢" 們會認為你的不言就是心裏有所不敬,他們專門在檢查人們思想和心靈的正確性,看看有沒有含有什麼中國毒素.

愛台灣人士不是有個什麼捍衛言論自由的 "社運" 如火如荼張牙舞爪在進行嗎? 這些鳥事我實在一點興趣都沒有,隨便他們要怎麼運動就隨他們去,但竟然連這樣也不行,非得跟他們一起搖旗吶喊才可以,否則就跟你來陰的,百般騷擾,無日無之,相當有恆心.

跟這類人士同住一個島上,實在很痛苦. 不過這當然也得怪我自己,因為這樣一種勢力,這樣一個黨,這樣一些所謂社運,我曾經參與它們的締造與誕生. 可惜人生與青春無法重來了,這麼多年的血淚代價竟然製造出這樣一種比過去黨國機器危害性更大的怪物來,有時想想,現實似乎比小說還更戲劇化.

小時候看"動物農莊",看那些享受革命成果宣稱有些動物比其它動物 "更" 平等的豬覺得很有趣,但總以為那只是一種寓言,不會在現實中複製,沒想到現實還更精采呢.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2.24 發佈時間: 下午 8:50
以下是今天有人又一次聲淚俱下的朗讀內容,是莫言「蛙」的序言內容。

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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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今的中國文學界,你如果不觸及社會敏感問題,會有人罵你「附炎趨勢」、「被官方包養」,如果寫了敏感問題,又會被這些人罵為「向西方獻媚」。有段時間,我確曾小心翼翼,生怕招來這些永遠正確的好漢們的鞭撻,但近來漸漸明白,我即便一個字不寫,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因為我的文學觸到了他們的痛處,因此我也就成了他們的敵人。

把那些視我為敵的人甩到身後,快步前進,走自己的路。在良心的指引下,選擇能激發我創作靈感的素材;在我的小說美學的指導下,決定我小說的形式;在一種強烈的自我剖析的意識引導下,在揭示人物內心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內心袒露給讀者。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2 發佈時間: 下午 7:18
眾所期待睽違已久展現麥院長高超醫術的麥擱來診所日誌又來了:

甲:%*#(Q^*...(難以轉述的一段病情敘述,約十分鐘,主要是描述其女兒的乖巧聰明智慧大方善良機警與博愛,配合各種有聽但沒有懂的實例闡述,結論似乎要告訴麥院長,甲做為媽媽的優良血統與高貴教養,故能教養出如此出類拔萃的小孩).

麥院長: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的問題是....?

甲: 我沒有問題,我怎麼會有問題?

麥: 我是說妳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或症狀?

甲: 過年期間你別亂說喔,我身體很好,沒有病. 我只是有時頭痛頭暈想吐胸悶手抖心悸冒冷汗有時拉肚子有時便祕.

麥: 那妳有做什麼檢查嗎?

甲: 所有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不過我不是要來看這個. 我是要問妳,X美醫院叫我去做心理演劇,說她們要扮我女兒要跟我互動表演. 我好想去好想去,我要找出癥結,為什麼像我們這麼優秀的家庭血統,那麼傑出的小孩,卻會跟我頂嘴?

麥: 那妳就去接受他們的治療啊.

甲: 但是我現在又不想去了. 怎麼會這樣?

麥: 對啊,怎麼會不想去了?

甲: 我就是要來問你這個. 為什麼我本來很想去很想去,現在卻又不想去了?

麥: 這要問妳啊.

甲: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 你們不是這樣聽一聽就能找到心理的癥結.

麥: 我是精神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心理沒有醫生. 不管是誰,都沒辦法知道你為什麼本來想去現在卻不想去了.

甲: 那你是什麼? 你不是...我有去研究過一些醫學資料,你們是 therapy不是嗎? do you know...? 不是 therapy嗎?

麥: 我就是 medical doctor. therapy是治療的意思,不是任何職業名稱.

甲: 那我看資料上寫說我應該找therapy. 我都是看英文資料.

麥: 妳是不是回去大醫院找心理師或諮商師去會談比較好.

甲: 對了,就是諮商師,諮商師就是therapy.

麥: 反正妳就是回去大醫院做妳所謂的therapy.

甲: therapy之外有沒有比較專業的說法? 這樣我回去找他們時比較好跟他們對話.

麥: 妳不用管英文怎麼講吧.

甲: ㄟ? 醫生,難道你們以前在學校都不用看原文書嗎?

麥: 我還是建議妳回去大醫院找心理師或諮商師會談. 我只是個醫生,只會開藥.

甲: 如果你不懂therapy那怎麼開藥?

麥: 我不需要會烹調也一樣可以治療食物中毒.

甲: ㄟ,醫生,你講這樣我就懂了,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需要的是 therapy不是看醫生.

麥: 妳不用管英文.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妳要談妳和妳女兒的互動,那妳得去找相關的專業人員比方說社工師或心理師或諮商師,他們的專業比較有可能給妳比較好的協助. 醫生沒辦法幫妳處理親子關係.

甲: 我們的關係好得很. 人家都說我們是模範家庭,大家看到都很羨慕,我老公又高又帥. 至少一定比你高.

麥: 嗯,這個我沒意見. 那我就不開藥給妳了,但我認為妳其實有一些精神科的身心症問題.

甲: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是therapy,現在又說你是.

麥:好吧,那就這樣了.

甲: 那你想我為什麼本來想去看therapy現在又不想去?

麥:....(很無言,底下還有對話,不過就先寫到此).


以上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是因為這種 ""病人"" 很多. 我常納悶,難道人格特質或價值觀也能算是一種病?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2 發佈時間: 下午 4:45
想到這個翻雲覆雨無恥下流到爆的 x 渣黨,真是讓人很厭惡.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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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四爭議 尹啟銘開砲:蘇貞昌應賠448億

作者: 記者姜兆宇╱台北報導 | 聯合新聞網 – 2013年2月22日

經建會前主委尹啟銘昨天在個人部落格上開砲,民進黨主席蘇貞昌擔任行政院長時,通過追加四百四十八億元核四預算;如今蘇貞昌要求「停建核四」前,應該把這筆錢賠出來。

尹啟銘昨天受訪時表示,二○○六年民進黨執政時,蘇貞昌擔任行政院長,既延長核四工期,又修正投資預算,追加近四百四十八億元,「蘇主席現在有何立場,要求停建核四、核四追加預算案不應該通過?」

尹啟銘還說,民進黨前主席蔡英文擔任行政院副院長任內,也曾赴台電要求核四「如質(品質)、如期」完成;現在換了位子,就換想法。

他說,民進黨執政時,於民國九十一年將「非核家園」的目標列入環境基本法第廿三條:「政府應訂定計畫,逐步達成非核家園目標」;但直到九十七年民進黨政府下台,超過五年的時間,都沒有提出減核計畫。

他指出,民進黨要求停建核四前,應該拿出可行的替代計畫,分析未來停建後用電的供給與需求、電價、二氧化碳減量;但民進黨只有「非核家園」的模糊概念,根本沒有具體論述,豈不是「讓老百姓矇著眼睛走到懸崖?」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2 發佈時間: 上午 7:10
(續)

那一天清晨五點鐘,天未亮,非常冷,冷到連我這種不怕冷的人都覺得快不行,江面凍到結成冰。我憑直覺往前走,摸黑走上沱江一座僅容一人前進的獨木橋,往墓地方向前進。途中,當黑暗稍稍出現一點曙光時,我在沱江上看到一個非常美麗的景像,江面升起一團團霧氣。可惜沒機會拍下來。

昨天就來過一趟,今天再度獨自前來只是為了把昨天跟一個小女孩買的一隻用野草織成的蚱蜢送來墓地上。

就像電影 ""人在冏途"" 演的,一路轉搭各種車輛,面對種種不可預測不可思議的困難,終於在天寒地凍淒風苦雨中克服無數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來到鳳凰。我若不把握機會再來墳上一趟,此生怕再也沒有機會。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2 發佈時間: 上午 6:35
説到沈從文,我兩個月前在他鳳凰老家跟他同一條街上的鄰居攀談,我問他從小就知道街坊鄰居就住著這麼一個人嗎?那人說不知道,直到這幾年才聽說。他還說,連外交部也不知道;於是跟我說了一個他聽來的故事,說到當年1988年,諾貝爾獎委員會準備把獎頒給沈從文,但不確定沈從文是否還活著,因為依規定只能頒給活人。於是打電話去中國外交部打聽。外交部回應說,""誰是沈從文?我們沒聽說過。""

回到台灣後,我在維基百科上查到這段典故。一些資料還說,後來諾貝爾獎委員馬悅然在委員會裏力爭,要求為沈從文破個例,因為沈才剛過世幾個月。但委員會堅持維繫不頒給死人的傳統,馬悅然淚灑會場,拂袖而去。

按理說,諾貝爾獎準備頒給誰等等這些內部狀況是不能對外透露的,但很多年之後,消息還是透露了。馬悅然說,為了表示對沈從文的尊敬,他要把這些內幕說出來。後來有其他委員也間接證實了這個傳聞:沈從文若再多活個幾個月,那一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就是他。

許多人感到可惜,但我倒寧願他沒有得獎。事實上,沈從文還活著時也曾知道自己是得獎的熱門候選人,但他並無欣喜,反倒說槍打出頭鳥,說要夾著尾巴做人。至於說到自己封筆幾十年的那些文章,更是自貶。

沈從文1988過世後,張兆和活到了2003年,死後骨灰就跟沈一起合葬在那塊大石頭底下。石頭正方寫著沈的一段話:""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理解人"";石頭背後題著張兆和姐姐張充和的字:""不折不從,星斗其文;亦慈亦讓,赤子其人。"" 後面四個字連起來就是 ""從文讓人""。若硬要解詩,把這四個字做通俗解,約略就是:順從美,在生命前退讓。

這兩件事在我看來很重要。很多人是不管美醜的,只順著顏色或利害;旗子對了,便是自己人,否則就是敵,殺敵全然不擇手段。至於讓人就更罕見了,姦人侵人倒是很平常;張牙舞爪,指指點點,對 ""人"" 毫無尊重。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7:24
因為讀書會的關係,去年底看了莫言的「生死疲勞」。一看不得了,要不是有工作在身,作息不能亂了,真會一路不眠不休的要把那幾十萬字看完。值得一看。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5:09
家人買了一些莫言的書,我本來很有興致,但經隨手翻閱或是家人轉述或讀後感想,忽然就怕起來了,於是決定延後上映,先看一些卡通片,以後再來看藝術片。一般是沈從文的書才會讓我害怕,有些東西就像藥物或毒品一樣,起的是化學專一性反應,你一旦吃了,它馬上就會發揮它該有的作用,你無從選擇是要治頭還是治腳。

莫言當然是沒有沈從文的殺傷力來得大,但由許多他的訪談內容或他對事物的看法或其作品所遭受的對待,就可以知道他無疑是個真正聰明而誠實善良的人,無怪乎他要叫莫言,我看他最好不要講太多話,講真話總要惹麻煩的。

比如豐乳肥臀,這書據有人看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轉述內容,並聲淚俱下地描述莫言因此書所受的遭遇,讓我也不禁莫言,我是說讓我聽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書讓偉大的暴民們指為淫穢之作,並多次讓莫言和其出版社遭受打壓,甚至逼迫其寫悔過書、批鬥自己的作品。而我相信就是因為莫言指出了人性,特別是男性的一種劣根性才遭到如此對待,因為喊打喊殺的正義之士都以男性居多。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4:58
(再續)

對於我深邃的思想以及高風亮節的品格,阿憨一無所知,對於我可歌可泣數都數不清罄竹難書的豐功偉業,阿憨更是完全不知道,就算知道,以我對牠的理解,我相信牠也不會在乎.

能夠擁有這樣一種友情,我真是感到很欣慰. 至少在牠面前,我是頂天立地的一個 ""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4:43
(又續)

雷震是胡適好友,但雷震站在反對一方,胡適卻為蔣介石所重用. 雷震企圖組黨,並因 ""自由中國"" 雜誌言論得罪當道,這兩件事胡適都曾參與,但雷震被蔣介石逮捕判以十年重刑,當時位高權重的胡適卻連去牢裏看他也不曾看過一回,更不用說聲援.

很多人罵胡適,說他這樣那樣,但李敖卻推崇胡適的不探監不聲援. 我若是雷震,我會感念能有知己如胡適者;相反地,要是有人打算把我塑造成什麼似的來聲援,這種難以相知的朋友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認識的人多到數不清,數以千計萬計,但把我當 ""人"" 看的朋友還真少. 相較之下,純粹把我當人看的吾家小犬阿憨,我跟牠的友情之深刻相知,恐怕要遠勝一般所謂朋友的認識與理解.

德希達曾感嘆,那些熟讀其著作的人對他的理解,很可能完全比不上一個僅僅聽過他片語隻字的陌生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4:19
(續)莫言領諾貝爾獎,不是一堆自以為是的混蛋一直唾罵他怎麼不表態呼籲中國政府釋放一位飽受西方政治惡勢力瞎捧的大陸異議人士叫劉曉波的嗎? 莫言若要做此一政治正確的表態有何難? 事實上他也曾對記者表示此人應釋放,但他不願公開做這樣一件在我看來並不怎麼光采的政治呼籲,卻更令人至少令我尊敬,因為比較像個 ""人"".

二十幾年前我被以叛亂罪移送法辦,民進黨一些人及社運界和文化界醫界等等一些人,準備如他們所擅長的慣有作法要對我發起什麼聲援,我一聽氣炸了,痛罵一頓,揚言決裂.

他們也許至今都覺得莫名其妙,被人聲援被人抬舉累積什麼政治資源不是應該很爽開心嗎,為何反而嚴重翻臉? 但我相信,凡是了解我的人,一定能明白,聲援我抬舉我等於是在糟蹋我貶低我. 總之,我不是那樣的人,也不願成為那樣一種在我看來很窩囊很沒出息的人.

每個人有不同的命運造化與後天處境,這部份由不得人,但你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基本上卻由你自己抉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3:35
我在湖南買了一本莫言的書,開頭就看到這段序言,很感動.

這也許是為什麼我始終無法真正喜歡那些張牙舞爪或呼風喚雨的所謂英雄豪傑或聖君賢士的原因,卻仰慕那些如許平常但實際上並不平常的平常人.

有個法國或哪一國的歷史學家我忘了是誰了,只記得他被槍斃,跟他一起槍斃的還有好多人,站在旁邊的是一位少年,面對死亡很害怕. 那歷史學家就安慰他說不要怕,子彈打來不會痛的.

這故事或舉動也許沒什麼,但在我感覺,這樣一種如許平常的安慰卻很動人,很有力量.

看到這序言,想到歌德在群眾中,跟眾人一樣畢恭畢敬站立一旁的一幕,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

當然,想到一些張牙舞爪的主流人士,比如愛xx那類人,他們都已經是大家不敢不敬的王了,面對跟我一樣害怕他們怕到都快嚇死了的對手或弱者卻張揚跋扈氣燄囂張,然後卻自以為英雄,而且也被其同類視為英雄. 想到這些人,我心裏有說不出的厭惡和輕視.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3.02.21 發佈時間: 下午 3:08
下面是人家傳來的,是節錄莫言訪談的一段話。我對莫言這人有十足的好感,雖然未讀過他的任一本書,但從一些別人閱讀後轉述的隻字片語我就可以立刻感受這個人內心的某種豐富情感,某些地方我甚至覺得我和他很像,當他講這樣講那樣的時候常讓我覺得心頭發癢,覺得很好笑也很感動,簡直就是在說我了。

鄭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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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歌德,還是貝多芬」

南方週末:你曾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歌德和貝多芬在路上並肩行走。突然,對面來了國王和大批貴族。貝多芬昂首挺胸,從貴族中挺身而過。歌德退到路邊,畢恭畢敬地脫帽行禮。你說年輕的時候也認為貝多芬了不起,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意識到,像貝多芬那樣做也許並不困難,但像歌德那樣反而需要巨大的勇氣。

莫言:大家應該領會我的潛臺詞。貝多芬的這個故事流傳甚廣,但是否真實誰也不知道。當年的音樂家要依附愛好音樂的貴婦、國王或者有權勢的人,他們需要被供養,否則就餓死了。貝多芬見到國王揚長而去是了不起的,而歌德留在原地,脫帽致敬,被認為沒有骨氣。當年我也覺得歌德軟弱可鄙,而貝多芬可欽可敬。就像據說是貝多芬自己說的“貝多芬只有一個,國王有許多個”。我年輕的時候,讀到這句話覺得揚眉吐氣。科長,局長,成千上萬,而我只有一個。我在軍隊工作時,有一晚上在辦公室看書,一位老領導推門進來,說:“噢,沒有人。”我立即回應道:“難道我不是人嗎?!”這位老領導被我頂得尷尬而退。當時我還暗自得意,以為自己很“貝多芬”,但多年之後,我卻感到十分內疚。

隨著年齡增長,對這個問題就有新的理解:當面對國王的儀仗揚長而去沒有任何風險且會贏得公眾鼓掌時,這樣做其實並不需要多少勇氣;而鞠躬致敬,會被萬人詬病,而且被拿來和貝多芬比較,這倒需要點勇氣。但他的教養,讓他跟大多數百姓一樣,站在路邊脫帽致敬。因為國王的儀仗隊不僅代表權勢,也代表很多複雜的東西。比如禮儀,比如國家的尊嚴,和許多象徵性的東西。英國王子結婚,戴安娜葬禮,萬人空巷,那麼多人看,你能說路邊的觀眾全都是卑劣、沒有骨氣嗎?你往女皇的馬車上扔兩個臭雞蛋,就能代表勇敢、有骨氣嗎?所以當挑戰、蔑視、辱罵權貴沒有風險而且會贏得喝彩的時候,這樣做其實是說明不了什麼的。而跟大多數老百姓一樣,尊重世俗禮儀,是正常的。我一直反感那些不把自己當作普通百姓的人,我看到那些模倣貝多芬的行為,就感到可笑。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20 發佈時間: 下午 8:23
教宗反共反同性戀反離婚反講話大小聲反很多東西,樹敵無數,很多人等著看他出洋相,沒洋相恐怕都能挖個洞讓他跳.

教會講宗教,但教會運作卻純粹是政治,任何宗教組織都一樣,沒有任何神聖性可言. 但政治並不必然意味著卑鄙,政治只意味著世俗.

教宗之前是個神學學者,長達將近三十年的學術生涯,據說本來思想還算自由派,1968年起了轉變. 那一年,法國學潮,也許帶動當時很多年輕人張牙舞爪講話大小聲,對人事物少了一點尊重,加上當時各種反叛言行,教宗就慢慢變成現在的教宗,強調舊傳統舊思維,強調基本教義.

教宗在我看來比較像個學者,像個政治人物,感覺不到多少宗教味,意見很多,精神很少. 這倒也無妨,反正古往今來也沒見過幾個有宗教味的宗教人士. 在監牢在妓院黑街暗巷,也許宗教味還要多一些.

意見多精神少無所謂,問題卻出在教宗或宗教人士們似乎常以為自己代言了神便自動把自己跟神畫等號,把意見當成一種真理,而且就如教宗常常喜歡強調的 "絕對真理". 他的名言之一是: 當代世界最大的亂源就在於人們不再相信絕對真理,反而擁抱相對主義.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當人們什麼也不信,當一切都只具相對價值,當永恆不再是當下,當永恆也只不過是把保存期限拉長一些的若干個有限的明天,世界便成為一種地獄.

同樣做為一個絕對主義者,我的絕對主義的有效管轄範圍卻不出方寸之間,只適用一個 "我" 字. 我蓋了一座廟,這廟只有一個信徒;任何教義出了這廟之外便無意義;它既不收門徒,也不求發揚光大,要是有粉絲追隨,那只是讓人想吐而已. 絕對真理既然要絕對,就該絕對到萎縮成世界邊境上一個不具任何現實意義的 "我" 字上.

這 "我" 跟我這個我當然一點都不相干了,要是你想給它一個名字,那就是 solipsism.

維根斯坦說,這世界有兩個頭,一個頭是上帝,一個頭就是這個萎縮到世界邊緣幾乎快要跌出世界之外的 "我". 兩個頭其實就是一個頭,"我" 站在世界之外,腳底下就是這個世界.

我若寫一本書,書名叫 "我所看到的世界",書中寫盡世上萬事萬物,卻有一物無可言說,無法記入,那便是這書的作者--我. 這我連觀望都不可得,何況言說,因為他便是 "觀望" 本身. 從這個 "我" 和從那一個血肉之軀的 "我" 所看到的世界會很不一樣.

媽的,後面這個既可憐又辛苦的我終於下班了,又熬過痛苦不堪日覆一日的一天.
oriole 發佈日期: 2013.02.19 發佈時間: 下午 8:15
本人寫了些巴勒斯坦/以色列的遊記,有興趣可往︰

http://mustashriqa.blogspot.hk/2010/10/blog-post.html

頁面右欄有接著的文章列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3.02.18 發佈時間: 上午 12:03
這次終於是真的了,不過太小粒了,希望下次來大顆的,而且要瞄準一點. 不妨瞄準美國好了.

http://newtalk.tw/news/2013/02/15/33666.html

我講什麼,請大家不用那麼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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