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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2.01.01 發佈時間: 下午 7:59
前幾天準備關電視時,隨手轉到鳳凰,查看我要錄的北韓問題有無成功錄到,剛好當時在播梁文道的 "開卷八分鐘",很巧,當我轉過去的那一瞬間,我聽到Salinger(沙林傑),於是就繼續聽了下去,梁文道是這樣說的:

***這本書裏面有一個主角,就是一個這樣的作家,這個作家叫比爾。他的日子就有點像《麥田捕手》那個作者沙林傑一樣,隱居,大家都覺得神秘消失掉的作家。

而他最後果然也因爲一場意外真的消失了,那這個作家爲什麽要消失,爲什麽要躲藏?很簡單,這是因爲他相信,作家本來在社會上有意義,是因爲作家、文學、藝術對人的心靈來講是危險的。

但是現在人們不再需要這種危險,因爲我們有更大的危險,就是來自群衆的危險。我們的電視新聞每天讓我們看到各式各樣的恐怖襲擊,以及襲擊之後的盲目的群衆。在這個年代,這樣的群衆跟這樣的作家,或者這樣的對作家的信念,它難道不是矛盾的嗎?難道作家或文學最後不總是應該失敗的嗎?--梁文道****

梁文道在講的是Don DeLillo的小說 Mao II(毛二世). 我要說的不是這書或這作家,而是想說一種老早就從這個島上徹底消失(或者應該說根本不曾存在)的東西,或許可以給它一個名字叫 "微妙". 取而代之的是粗暴俗濫,下三濫那個濫,爆奶暴紅暴夯那些爆爆爆. 我看底下這些敘述,感覺就好像在罵台灣人似的,特別是那些愛台灣的,就像這小說裏寫的:

“他想,他們是一個國度,由一些簡單的線條組合而成,是一個以親信作爲燃料的共同體。他們說的是一種殘缺的語言,由一組現成的詞語和一些空洞的重復所構成。對他們來說,所有已知事物的總和都可以歸結爲幾條簡單的公式,而他們會把這些公式抄錄、記誦和傳遞下去。這是一出由活人演出的機械化大戲,一想到成千上萬的人變成一件雕塑品,他就不寒而慄”。

一個沒有微妙可言,只有標準答案與各種口號標語的鬼島,我對島上這群人的選擇與將來其實毫無意見,那是他們的自由,我無話可說,我唯一想說的是別來惹我.

但這很難,因為你不可能生活在這樣的粗暴鬼島上卻能不受到它的打擾. 每天講來講去就是爆奶正妹暴紅暴夯暴他媽的這個那個,不想聽不想看都很難,實在很痛苦. 要不就是反覆講那幾個正確的詞,愛國愛鄉咱勇敢的台灣郎啥曉之類的.

這問題是如此嚴重,不知道各位為何能受得了? 小弟並非無趣之人,但就算要暴奶暴紅暴夯三爆也該爆得微妙一些動人一些不是嗎? 難道這樣粗暴亂爆,你的心靈真能得到慰藉與滿足?

陳真

==================

http://book.ifeng.com/kaijuanbafenzhong/wendang/detail_2011_12/31/11702230_0.shtml

梁文道:人類瘋狂地偶像崇拜是危險的2011年12月31日 13:36
來源:鳳凰網讀書 作者:梁文道

閱讀提示:這是毛主席說過的,他寫了又寫,寫了好多東西,他變成了書寫在群眾上的中國歷史,他的話語變的不朽,受到整個民族的研究、復述和背誦。


鳳凰衛視12月30日《開卷八分鐘》,以下爲文字實錄:

梁文道:在當代美國蕓蕓小說家裏面,有幾個人被認爲是寫東西寫的特別複雜,但是在文學界裏面聲譽非常的高,甚至屢次衝擊諾貝爾文學獎的,那就是比如說像我今天介紹的這一位唐·德裏羅,我今天要講的是他這本書《毛二世》。最近出了一個中文版,其實早在1991年就出了。很多人認爲,他是第一個後“9·11”小說裏面的傑作,因爲他是1992年出版還是多少年出版我忘記了,但是很多人今天把他讀解成一個“9·11”小說來看,我們來看一看這本書。

這本書的書名很嚇人,叫《毛二世》,大家好像有很多聯想,但放心,他講的這個《毛二世》指的是美國著名的畫家安迪·沃霍爾,這位藝術家不是畫了一個毛澤東畫像嘛,用這個點畫畫出來一個毛澤東畫像,那幅畫像就叫做“毛二世”。

所以他並不是真的講我們熟悉的那個毛澤東,而是要從這幅畫裏面引申一些東西。但引申出來的東西,仍然是跟我們熟悉的各種群衆們崇拜的偶像相關的。比如說這本小說其實基本上就是兩大主題在貫穿著。一個就是群衆,一個就是作家或者藝術。一方面是極端的、狂熱的、麻木的、集體的、沒有個人的姓名、身份,幾乎你覺得他們連早上刷牙的姿態都應該是一樣,刷左邊或者刷右邊的次數也都一樣的群衆。

另一邊則是一些孤獨的、退隱的、與世隔絕的作家或藝術家,這兩者之間到底具有什麽樣的關係呢?這或許是這本小說的主題。但是我們注意,唐·德裏羅的小說一向有一個特點,就是他拒絕任何簡單的主題解讀,因爲他的文字並不是太複雜。

但是他的句子,或者句與句之間的關係,有時候是相當複雜,不好讀的。他總是試圖在你剛剛覺得你好像抓住了某些主題線索的時候,又忽然的神出一筆。以這部小說爲例,我們可以看到,這裏面沒有一個絕對稱的上是唯一中心的人物。他常常跳躍在不同的片段之間,而且賦於每一個片段同樣分量的關注。不是指給他們實際的字的數量一樣多,而是他描寫他們,抒寫他們的時候的那種關注度是持續的,都是那麽重的。

我們先來看看這個小說的一開頭,它講的是什麽呢?大家記不記得以前韓國出過一個很瘋狂的一個教會,那個教會的教主叫文教主,文鮮明。然後這個教在美國搞了一場大聚會,那這個大聚會是幹嗎?是個結婚派對。就這個教主幫這些很多美國的無知小女孩婚配給一些韓國男人。然後他說這是神所造就的一個婚姻,哪怕你剛剛才見到這個新郎或者新娘,你們在我的福佑之下都會非常的快活。那後人都覺得這是個典型的邪教,很多人都覺得這裏面這幫人、這些無名的群衆都被洗腦了,這些信徒。

我們來看看這裏面怎麽樣來描寫,因爲這書裏面有一個角色,恰恰是這個教的一個教徒的父母被邀請來參觀女兒在這個結婚裏面的情況。而這個父親在棒球場的看臺上用望遠鏡看著,這一片的群衆裏面,有自己的女兒穿著婚紗,有無數的穿婚紗的女孩。“他想,他們是一個國度,由一些簡單的線條組合而成,是一個以親信作爲燃料的共同體。他們說的是一種殘缺的語言,由一組現成的詞語和一些空洞的重復所構成。對他們來說,所有已知事物的總和都可以歸結爲幾條簡單的公式,而他們會把這些公式抄錄、記誦和傳遞下去。這是一出由活人演出的機械化大戲,一想到成千上萬的人變成一件雕塑品,他就不寒而慄”。

而且,唐·德裏羅還讓我們深入了這些教徒的心裏面,他們知道自己應該抛棄一切現存的知識,甚至理性,這樣子才能夠恢復兒童般的天真。因爲他們的教主告訴他們,你們只有變成像兒童那麽天真無邪,你的心靈才是開放的,當然是對教主的話感到開放。然後這些人與世隔絕,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面。他越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越是跟自己的同夥溝通,就越是覺得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威脅、邪惡跟墮落。

然後我們看到同樣的群衆,在這本書還出現過幾次,有時候在中國,有時候在伊朗,就是當年霍梅尼去世的時候,那些瘋狂的群衆,到了最後還有一些貝努克的恐怖組織。比如說這些所謂的激進武裝組織的領袖,他說,“街上的那些小孩,他吸納他們進入自己這個組織的團隊,而這些小孩從此之後就要放棄自己的人生,我灌輸他們認同感、目的感,他們全是我的孩子。千人如一人,貝努克所有民兵隊伍都是由這些沒有希望可言的孩子構成,他們本來只會嗑藥、喝酒和偷竊,都是一些偷車賊”。

“他們每次炮擊一結束就出來偷竊汽車零件,我卻教導他們,他們歸屬一種更強大和自我平視的力量,我教導他們不要模仿西方那一套”。因爲年輕人的確像白紙一樣,所以這書裏面唯一稍微跟毛澤東有關的,是這裏面的一些人,在討論到毛主席的話,他們說,“所有的窮人、年輕人都是一些白紙,你想在他們上面寫什麽都可以,(這其中有角色他補充),這是毛主席說過的,他寫了又寫,寫了好多東西,他變成了書寫在群衆上的中國歷史,他的話語變的不朽,受到整個民族的研究、復述和背誦”。

“那麽在這樣的國家裏面,在這樣的國度裏面,每個小孩都會記得父母說過的故事的每個細節,他們想要把同一個故事一聽再聽,而且一字不易,只要改掉一個字他們就會不高興”。

於是我們就能夠瞭解,這本書裏面有一個主角,就是一個這樣的作家,這個作家叫比爾。他的日子就有點像《麥田捕手》那個作者沙林傑一樣,隱居,大家都覺得神秘消失掉的作家。

而他最後果然也因爲一場意外真的消失了,那這個作家爲什麽要消失,爲什麽要躲藏?很簡單,這是因爲他相信,作家本來在社會上有意義,是因爲作家、文學、藝術對人的心靈來講是危險的。

但是現在人們不再需要這種危險,因爲我們有更大的危險,就是來自群衆的危險。我們的電視新聞每天讓我們看到各式各樣的恐怖襲擊,以及襲擊之後的盲目的群衆。在這個年代,這樣的群衆跟這樣的作家,或者這樣的對作家的信念,它難道不是矛盾的嗎?難道作家或文學最後不總是應該失敗的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30 發佈時間: 上午 6:49
謝謝你的侵略,歡迎早日再來

陳真
立報《哈巴狗電台》2012. 01. 02.


伊戰九年,百萬生靈塗炭。自1990年第一次波斯灣戰爭以來,美軍沒有一天停止轟炸伊拉克,為2003年4月的地面入侵鋪路。根據截至今年六月的一項官方統計,伊境連年戰火,製造了大約九十萬寡婦;其中大多來自第二次入侵與長達九年的軍事佔領。伊拉克當地女權團體亦保守估計寡婦人數約一百萬;國際人道救援組織Relief International則宣稱一百五十萬。這意味著至少一百萬個男人遭到屠戮,一百萬個家庭毀於戰火。其中許多婦女更是目睹丈夫兒女的慘死,身心飽受創傷。

就連當初布希發動戰爭時幫忙敲鑼打鼓虛構謊言的西方主流媒體,亦紛紛報導了伊拉克百萬黑寡婦難以謀生的可悲事實。伊拉克「婦女自由組織」(Organization of Women’s Freedom)會長Yanar Mohammed說得很對,她說,「婦孺永遠是戰亂中最脆弱最容易受害的一群人」。而且她強調,「美國讓伊拉克變成 99% 的窮人服侍1% 的富人的不公平國度」,但侵略者卻說他們解放了伊拉克婦女,帶來了民主與繁榮。

美國得到他想得到的了,並於近日把軍隊給撤了,留下軍火商、政客、特務與暗殺小組繼續上下其手,肆虐無度。紐約時報最近刊出一張漫畫,一整排美軍坦克浩浩蕩蕩撤出伊拉克,伊拉克人民卻在坦克大軍後面豎立歡送看板,上面寫著「謝謝侵略,歡迎帝國主義豬早日再來。」然而,布希卻說,這是文明戰勝邪惡的一場偉大勝利,歐巴馬更稱讚美軍的巨大貢獻,讚揚美國人為世界正義和平所做的犧牲。這些令人無言的謊話充斥主流媒體,如雷貫耳,但謊言說得再大聲依然是謊言。

人類歷史上大概沒有一個國家像美國這樣,至少這半個多世紀來,美國每天都在打仗,沒有一天不打仗,而且都是在別人家裏打,並且用極其殘忍的各項最先進武器屠殺老弱婦孺,卻說是為了和平。對此,難道你真能無動於衷?我是屬於心無罣礙、躺下馬上便能睡著的那種人,但有時想起一些可悲的事,頓覺長夜漫漫。

做為「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的成員之一,我們的靜站活動已經在台北街頭持續站了三年又九個月。基本上,我們並非只關注某一場戰爭,而是關注所有軍事暴力與掠奪,希望傳遞一些其實不過如普通常識般的所謂普世價值。這些價值似乎一直都存在人性裏,只是經常遭到忽視或扭曲。

很多人說我們光是這樣沈默站著,改革速度太慢了,簡直一點效果也沒有,只是白白罰站。不過,慢沒關係,歷史如此漫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果存在人性裏頭的「善」確實是好的,那似乎就值得我們用一生之力去傳揚。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9 發佈時間: 上午 5:50
一些綠營的匿名人渣來這留言,卻仍然還是一貫的抹黑造謠信口開河, 所以我都給刪了,實在很煩.

這些人如果這麼義正辭嚴,為什麼從來沒有一個敢以不匿名的方式站出來講話,永遠就只會躲在陰暗角落匿名抹黑造謠謾罵,或是像蛆一樣集體嚇人. 很低能,而且很不正直,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 這個黨的支持者沒有一個像樣沒有一個有點品性和大腦知道是非知道怎麼講道理的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9 發佈時間: 上午 5:30
底下是我剛剛寫的,準備發出的一封信,是針對明年一月七號也就是下周六下午三點到五點在師大老地方的站樁.

陳真
---
各位「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的朋友,

伊戰九年,數百萬生靈塗炭。根據伊拉克女權組織截至今年六月的一項統計,這場侵略戰爭製造了一百萬名寡婦。這意味著至少一百萬個男人遭到屠戮,一百萬個家庭毀於戰火。美國得到他想得到的,並於近日把軍隊給撤了,留下軍火商、政客及特務與暗殺小組繼續肆虐。

布希說,這是文明戰勝邪惡的一場偉大勝利,歐巴馬更稱讚美軍的貢獻,讚揚美國人為正義和平所做的犧牲。這些令人無言的謊話,充斥主流媒體,如雷貫耳,但謊言說得再大聲依然是謊言。

人類歷史上大概沒有一個國家像美國這樣,至少這半個多世紀來,每天都在打仗,而且都是在別人家裏打仗,並且用極其殘忍的各項最先進武器屠殺老弱婦孺,說是為了和平。對此,難道你真能無動於衷?

站樁活動已經站了三年又九個月。基本上,我們並不是只關注某一場戰爭,而是關注所有軍事暴力與掠奪,希望傳遞一些其實不過如普通常識般的所謂普世價值。這些價值似乎一直都存在人性裏,只是經常遭到忽視或扭曲。

很多人說我們光是這樣沉默站著,改革速度太慢了,簡直一點效果也沒有,只是白白罰站。不過,慢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果存在人性裏頭的「善」確實是好的,那就值得我們用一生的棉薄之力去傳揚。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下午 3:15
至於樓下那個嘴巴不乾淨的綠營人渣,我本來想把這類留言給刪掉,但想想姑且就留著當做一種教材.

一個人蠢不是問題,再蠢的學生我也有辦法教,但如果既蠢又壞,而且還以為自己很聰明,甚至反過來罵人,這就沒救了.

今天如果是馬英九做出像宇昌案這樣如此見不得人的骯髒事,老早被轟下台,至於綠營的支持者們還會講這樣一些蠢到爆的蠢話來維護馬英九嗎?

人家說你怎麼可以自己當主管卻投資給自己而且還排擠同樣的公司,完全一路到底都是自肥,圖利自己,吃相非常難看. 如此明明白白的骯髒事,但你看這些匿名抹黑的人渣卻說她本來可以賺更多. 請問這樣的辯解不是低能是什麼? 這樣的程度和態度能夠討論嗎?

這就好像一個小偷偷東西被抓到,搖旗吶喊的支持者們卻說她若去偷別家店可以偷更多,或說她若好好去工作可以賺更多錢,然後反過來開始匿名攻擊你抹黑你,請問你能忍受這種品性這種智商的所謂討論嗎?

最惡劣時期的國民黨讓人恨,蔣介石就像海珊一樣(或是比他好一點),但這個民進垃圾黨卻不光讓人恨,更讓人看不起. 反抗過去的國民黨,你至少會有一種尊嚴感,但若說我在反抗這樣一個窩囊骯髒的人渣黨,那對我真是一種侮辱,這樣一個黨以及這樣一些人,窩囊骯髒到讓人連批評都會覺得是一種自貶身價. 我之所以忍耐著自我貶低的窩囊感來批評這樣一些鳥人鳥事,無非也只是想拿它來做為一種例子,說明有關評價或鑑賞人事物美醜好壞的教材.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下午 2:06
以前的國民黨,老是講什麼興中會同盟會武昌起義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其實這些事跟當代的國民黨有啥關係呢? 某些名詞上有些不具意義的牽扯而已.

民進垃圾黨也一樣,這十幾年來的這個民進黨,跟黨外跟過去的一切反抗強權的歷史其實也扯不上關係,某些名詞上有些不具意義的牽扯而已.

民進黨成立前後,我身處極度封閉的高醫,飽受同學與老師們的折磨,我常說,高醫七年,惡夢一場. 至少有五六年的時間我是完全一人孤獨幹活的,四周的所有人全是充滿極度敵意的眼光或言詞抹黑,陰謀份子,暴力份子,野心圖謀權力不惜傷害社會安定...等等等,家人與父母也跟著飽受傷害.

可是,幾年之後,風水輪流轉了,於是當時那些敵視我的人幾乎全部都換了旗幟轉了顏色. 這時候,我告訴他們說,這個黨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黨了! 可笑的是,這些人或是一些品味與其一模一樣的爛人卻都成為這個垃圾黨的擁護者,玩的依然是過去那一套抹黑造謠,暴民政治充斥,差別只是在於過去是藍的玩這一套,後來綠出於藍,玩得比藍的還更卑劣下流.

一個蠢血沸騰的人,許多時候我常想,他們或許不是真的蠢,相反地,他們恐怕是絕頂聰明,永遠都知道該靠攏在什麼樣的旗幟下,永遠都知道要站在最安全有利的主流一方.

當然,的確也有些是真的蠢,但他們在蠢血沸騰之前其實不妨投身政治,好好進入那個他所熱烈擁戴的對象之中,稍微深入一點近距離一點去理解人事物.

我敢說,我從沒在網路上看過一個正直的綠營支持者,全部都是匿名抹黑,永遠都是玩這一套. 若有人不服,請他亮出名號站出來好好地講出個道理.

這些人不但智能欠佳,更重要的是品性極度令人難以恭維. 這樣一些人,老實說,在過去十幾年來開啟了我對人性極度卑劣一面的理解. 黨外時期都是國家在為惡,少有卑劣個人,也因此,我過去從不知道原來人性能夠壞到這種地步.

有個好朋友跟我說,他常慶幸自己覺醒得剛剛好恰到好處;威權時代,他支持黨國,雖然有點小小的不滿,隨著風水輪流轉,他也跟著悄悄轉變態度. 如今,他支持這個當年他跟我說破壞社會的垃圾黨,但也一樣,雖然對之稍稍有點不滿.

他說覺醒得剛剛好使得他永遠不會遭到迫害或損失利益,甚至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於是我在想,也許再過個三十年,人們回顧垃圾黨這段污穢不堪的歷史時,他恐怕也會悄悄地又開始支持那樣一種唾棄垃圾黨的立場.

而我呢? 我若還活著,我也希望自己能夠跟他一樣,"覺醒得剛剛好恰到好處",千萬不要再走在眾人的前面,但也不需要窩囊到混入暴民之中,面目模糊地整天抹黑造謠攻擊充當齷齪政客骯髒政黨的暴民打手之類.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下午 12:51
基於個人處於財經領域,對於阿倫說的股票投資,想說明清楚也是有其道德規範,而且這正是評斷一家公司值不值得投資的重點。

蔡女士的作為,不說公務人員不該如此,就算是一般公司營運也不該如此。經典的案例是,巴菲特原來評定的接班人索科爾,在波克夏併購路博潤前持有股票,在公司併購後脫手;索科爾尚且不是簽字拍板定案的人,就已經產生內線交易的質疑,並以道德上的瑕疵為人質疑,最後下台。

如果公司默許這樣的行為,那家公司基本上也沒有投資的價值。

索科爾事件面面觀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www.cs.com.cn/hw/09/20110401/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下午 12:09
給阿倫,

不要拿不懂股票投資來扯,這和懂不懂沒關係,就算股票投資也是人的動作,也有基本道德。簡單地說,今天我是記者,我對某家公司多寫正面報導,最後該公司董事長找我去當特助,這叫不叫圖利自己?

今天蔡女士就是這種情形,她知道這家公司要成立,她簽核的,然後她卸任後就去當董事長,而且持股才兩成,然後她去函國發基金要求撥款,即使這間公司沒有達到當初的前提-必須在台灣量產。

台灣的生技產業只有宇昌成功才成功嗎?國光生技還有眾多的生技公司早就在前面努力了,少在那邊自以為是。她是財經法律專才?台灣沒別人啦,那些科學家們是為了找個人頂著跟政府的關係,才拱她,等她卸任後又加上政權轉移,台懋生技創投就不敢聚資成立,她也跟著出脫持股獲利入袋。

這不就是少林足球的翻版嗎,場子是你的,裁判是你的,球是你踢的,所以你贏是對的?無恥。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上午 11:22
樓下的阿倫,我們針對公眾人物的行為可以儘力批評或讚揚或詮釋或辱罵,牽涉到一種觀點問題當然不會有絕對的對錯。但是對於參與討論的個人,講話最好客氣點。在這裡留言的主要就是那幾位,如果你覺得這些人的想法不能讓你認同,那也沒關係,但你可不能因為立場上的不同就進行一種個人層面的攻擊,什麼爛人或白痴? 對公眾人物或群體當然要怎麼說都可以,對「個人」給些尊重吧!
阿倫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上午 10:59
講了一堆污錢阿 又垃圾黨的, 只要針對幾個問題回應你就好
1.董事長是蔡英文自己要當的嗎? 根本就不是嘛, 當初蔡英文卸任行政院副院長後沒事做才被一群科學家拱上去的, 為了是她的交涉以及法律財經專才, 如果是他早就有心想當這個董事長這才有利益迴避的問題
2.蔡英文圖利多少? 她當董事長期間完全不支薪, 以目前各大公司董事長平均月薪30萬來說, 請問她賺到什麼? 本持著服務的心態推動生技產業還可以被罵成自己想當董事長圖利自己, 某些人眼睛都瞎了是嗎?
3.說蔡英文賺了1000多萬很該死, 這更可笑了...請問蔡家投資多少錢, 搞清楚是1億3千多萬, 這麼多錢拿去投資中華電信或者中鋼這種低風險的投資一年還有600萬以上的投資報酬率, 投資宇昌生技是高風險的投資標的, 冒著有可能血本無歸的風險才賺10%左右的利潤, 我要是蔡家的股東我一定罵死, 看來閣下對股票投資根本是大外行
4.再來說蔡英文有賺就是該死, 有賺就是沒有迴避利益, 有賺就是副院長任內批給蔡董事長圖利自己, 哈哈~~真是一堆白癡, 請問蔡英文1億多元的股票是賣給誰? 是潤泰集團的尹衍樑, 尹衍樑本身是什麼政黨色彩自己去查, 請問蔡英文有從國發基金上面賺取任何一元嗎? 如果真的有圖利的話 那也是尹衍樑圖利蔡英文, 潤泰集團的股東應該跳出來告死尹衍樑才對阿

事實的真相都擺在眼前給你們看都還看不清楚, 還能罵的這麼開心我還真服了你們, 股票投資外行就少說一點, 硬要打宇昌案只是讓人發現你們只是心中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沒有是非的爛人罷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上午 1:33
(續)

當時申請劍橋時,需要接受一個口試. 因為過去完全沒有哲學背景,雖然出國前自修苦讀一年,但還是很心虛,於是努力準備應試,從各大主要哲學家的想法著手,整理摘要,熟記他們的說法與主張,做出厚厚一大本幾百頁的筆記,讀得滾瓜爛熟,搞的完全就是台灣教育的標準應考作業.

結果,真的想不到,口試以及一整年每周一次的寫作報告與應答,教授卻都是問我一些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準備的東西,例如考我說外星人如果降臨地球,你會怎麼幫他給狗這生物做出一種描述? 還問說我怎麼看待 "問題"(question),一開始我真是愣在現場,差點沒背蔣公的三民主義給他聽,以為他是要我對 "問題" 這詞給出一個定義.

但很快我就懂了,我的老師說得對,在我初抵劍橋的頭一年,他甚至叫我 "暫時遠離哲學圖書館,離得越遠越好" "忘掉柏拉圖" "不用管康德講什麼",他說,康德究竟怎麼講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怎麼想的? 他說,我不是要教你哲學,而是要教你怎麼思考. 當你學會怎麼思考,書上那些哲學就會顯得輕而易舉.

我常舉一個例,有個中國大陸來的小留學生,是我的桌球球友,他成功申請上劍橋大學部,我問他說考官都考些什麼? 他說考官問他說 "你覺得現在我們所處的這間辦公室大約由幾塊磚塊組成?" 我這朋友很聰明,我不知道他怎麼回答,但我對此一怪問印象很深刻.

若在台灣,無非就是背,但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知識值得把它背下來? 愛因斯坦連一公尺幾公分都不知道,有人質疑他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換算也不知道,愛因斯坦說既然是可以查得到的東西,我何必把它背下來?

學姐每當告訴別人她念歷史時,台灣人常誇讚她 "你記憶力一定很好",我在一旁聽了也為她覺得很無奈. 在我看來,歷史就跟音樂或畫圖一樣,最不需要的才華大概就是記憶力,因為裏頭根本沒有你需要記住的東西. 如果有人真的相信什麼 "歷史不能遺忘", 那他真的比較適合去政黨文宣部任職, 而不是來從事任何藝術創作或研究歷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6 發佈時間: 上午 1:06
(續)

播報事實有無可能不加議論? 各位很正常,或許覺得此事很無聊,如此認為確實也沒錯,當然也沒有對,但覺得無聊的一國,覺得不但有聊而且痛不欲生的一國,不但一邊一國,套句維根斯坦的話,我們其實是坐在兩架不同的飛機上,航向不一樣的時空.

很多人在台灣接受教育接受得粉開心,對此我心生羨慕卻無福消受,這種 ""務實教育"" 或者說 ""科學教育"" 凡事講得跟真的一樣,讓我很痛苦,我真是連回想起來都會怕,身處校園,宛如思想監獄,實在太痛苦,真是不如掐LP自殺算了.愛因斯坦說得很對,""教育是唯一干擾我的思想的東西.""

即便離開台灣校園已久,但生活中你仍能四處感受到無所不在的反智教育的烏煙瘴氣;例子要有多少就有多少,隨處可聞,實在很痛苦. 許多時候你只好陪笑臉,努力把自己當成阿西那樣演出,盡量迎合眾人的品味與認知.

例子再怎麼舉都仍是掛一漏萬,偶而聽到一點不一樣的聲音,簡直嘆為天人. 至於平常時分,你就得努力忍受那無可遁逃的如雷灌耳.

寫一堆,說來說去不過就像努力在拆房子,但拆掉的其實全是不堪一擊的模型屋. 就如維根斯坦所說,我只是在打擊那些紙糊的虛構贗品,唯有如此,我們才有可能看見那真正的房子.

""歷史不可遺忘""? 問題是,你要我們記住什麼呢? 天地如此之大,為什麼我需要記住那些根本不堪一擊的人為贗品呢? 我有什麼義務需要記住那些蠢到爆的可笑見解? 不是我們要遺忘,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必然成立的東西需要我們記住.

別再說什麼我們不可忘記這個不可忘記那個,這些都不是事實,它只是一種主流教條,喜歡記住的蠢蛋儘管去記住,最好背起來並且為它蠢血沸騰,但可別告訴我們那是事實,更不要強迫我們為這些蠢到爆的結論鞠躬致敬,那真的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5 發佈時間: 上午 2:56
(續)

我從小喜歡數學,每當我被台灣教育給教育得七葷八素痛苦不堪很想殺人時,我就玩數學想數學,就像一種心靈的避風港,其中最喜歡的就是集合(set).

原本以為 "集合" 只是小時候的一種萍水相逢,沒想到三十多歲了卻還飄洋過海十年寒窗,迄今年近半百,日思夜想仍是跟集合有關的一些東西.

如果說維根斯坦寫上千萬言 (特別是早期的 Tractatus那本書),究竟在講些什麼,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在反駁羅素在其鉅著 "數學原理" (The Principles of Mathematics)及相關論文中所提到的一種所謂讓數學與邏輯陷入正當性危機的吊詭(paradox)及其解套(即羅素所提出的類型論--type theory).

集合不可能無所不包,它總會有個盡頭,總會有些東西是它所無法涵蓋的;神奇的是,當它無法涵蓋時,它卻註定要涵蓋,當它註定要涵蓋時,卻又註定了它無法涵蓋的宿命. 就跟影子一樣,我不動,它不動,我追它,它永遠跑得比我快. 我想離開它,它卻又不離不棄跟著我.

還記得西伯利亞那個雄心萬丈的理髮師嗎?他立志要幫所有不替自己理髮的人理髮,但重點是,那他該不該幫自己理呢? 不管理不理都不對勁,一個前提經過合法演繹,竟得出與前提矛盾的結論. 我們的數理邏輯體系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千萬不要相信我的話",那你該不該信我上述這句話呢?

究竟是不是真有些東西是任何集合都無法涵蓋的? 或是集合之外根本什麼也沒有? 到底有沒有胡說八道不合邏輯這回事? 我知道即便我想通了,對我悲慘的一生仍然於事無補,但我卻沒辦法停止思考這些事,哪怕當我為生活為工作身陷火海一般的忙碌疲憊,"集合","邏輯",依然像陰魂一般,揮之不去.

撇開極限問題不講,就講集合本身,它就像一種分類,給予概念各種位置,創造出無數的意義,這一切的總和,便是我所看到的世界. 至於那個最為神祕的 "我" 呢,就讓它繼續困擾我們直到我們不思不索吧.

有一回,我的老師說,人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戴眼鏡,一種是女人. 他舉這例子是想說明一種不良的分類. 你若要這樣分類,我們一時半刻其實也搞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除非你給這分類一個適當的概念架構.

"這是一個茶杯?"

"嗯,我明白",或者說我可以假裝明白,"可是然後呢?" 總得有個 "然後" 吧?!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還記得齊克果提到的那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患嗎? 他怕人家知道他有病會抓他回去,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要盡量只說出正確的事實,以免被識破,於是逢人便說: "碰!這是地球". 這的確是地球,但問題是然後呢? 你告訴我這個 "事實" 究竟是要說些什麼. 我相信他若再一直 "碰! 這是地球" 下去,很快就會被人再抓回去住院.

我不可能光是賣力地玩集合,卻不說明這樣的集合方式究竟是為了什麼或究竟根據什麼? 你不能說我就是喜歡這樣安排集合的項目,更不能說這是集合的正確形式. 集合沒有正不正確的問題,一切集合都能被合法陳述,端看你根據的是什麼樣的一套 "法律".

即便是一粒沙也有無數的分類方式,透過不同的排列組合,你就能得到各種不同的面貌. 與其說我們懷疑為什麼桌上這東西是一隻茶杯? 或許倒不如說當你說這是一隻茶杯時,究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集合方式? 什麼樣的生命形式? 使得茶杯之所以是茶杯. 這大概也就是早期維根斯坦與晚期維根斯坦最大的不同,而這樣的一種 "不同" 其實是很瑣碎的,茶杯之為物,依然始終是個謎.

像我這樣的年紀,早已不再發問上帝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那樣,但不問並不等於我已明白,不問只是意味著我接受了.

我也不再問 "為什麼總有些東西存在而非空無一物",並不是我悟出了解答,而只是我不再發問,我 (企圖)選擇一種不再把它當成問題的態度.就像一種被哲學蟲咬到的搔癢症一樣,我現在不癢了,並不是因為我思想提升了,而只是意味著我恢復正常了,跟大夥一樣了,至少可以說我一直企圖恢復正常. 的確有許多時候我是正常的--比方說當我擔心銀行帳戶月底會淨空時,那恐怕是我最正常的一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4 發佈時間: 下午 11:31
(續)

西方主流媒體,例如油腔滑調卻故做客觀嚴肅狀的華盛頓郵報或是宛如官方傳聲筒的CNN,它們很少造謠,不像台灣親綠媒體簡直就像個造謠中心,但前者之惡劣並不亞於後者. 它並不需要造謠就能顛倒是非黑白.

就如所謂瞎子摸象,你眼睛看不見,由我媒體來告訴你大象長什麼樣. 我跟你說哦,大象 "長長一支" 哦,大象由兩片扇子組成哦...人家講的這些難道不是 "事實"? 但這一堆所謂事實呈現卻足以讓你看到一種與我所看到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重點並不是在於我們應該有更好的陳述事實的方式,重點是: "事實" 根本不存在;每一個命題,每一段敘述,都是染了某種主觀顏色的廣告.

即便只是報導一粒沙子也有著無數觀看的面向,即便只是一粒沙子也絕非 "魯賓遜",這粒沙和那粒沙之間的無數關係面向有著無限的細節足以做文章,當我從中做出選擇,選擇了有限而特定的細節給予無數的排列組合,它就會有無數的所謂 "事實" 產生.

就如我每天有著無數的動作,為什麼你偏要從無限細節中挑出脫衣舞這一段來報導呢? 你為什麼不報導陳真喜歡日行一善,喜歡 "強行護送老太太過馬路" 呢?

你不能說這些是事實,這不是事實,這只是一種廣告. 我們不說話則已,一旦說出話語來就是在進行一種廣告. 我們應該有著這樣一種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原來就是個廣告商,而不是什麼客觀事實的播報員,更不是真理轉播站,根本沒有那樣一種東西.

我們或許很討人厭,但我們並不笨,我們不打算欺人,更不想自欺.

我很討厭有人因為我的黨外出身而以為我支持綠營,這厭惡與其說是來自道德上的反感,不如說其實更來自一種智能上的鄙視. 說我們是綠營,那真的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我們還不至於蠢到那種程度. 題外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4 發佈時間: 下午 10:47
我完全能明白妳的意思,而我所要反對的恰恰是那樣一種廉價的說法;這樣一種說法讓我感到很痛苦,而這也是為什麼我從小在台灣接受 "教育" 感到痛不欲生的最主要原因.

重點並不是對於事實或事情的名詞解釋或定義,而是在於一種insight,一種洞見,一種病識感. 簡單說就是說話者應當清楚自己所言之所謂事實無非只是一種充滿 "主觀意識"的觀點.

對於 "主觀意識" 一詞,在此當然並無絲毫貶意而只有崇高敬意,就如巴勒網絕非提供什麼客觀中立的事實,至少我一點也不相信有人能提供什麼客觀中立的事實. 這裏只提供一種相當 "個人化" 相當主觀的感受與見聞;當然,主觀並不意味著做假; 打造並不等於捏造.

至於偏不偏頗那倒無妨,我們既然不相信土匪廟前面 "大中至正" 那四個字,自然也不會以為自己超然客觀. 若有人如此定位自己,那他肯定是有著某種自欺欺人的妄想.

今天假設報紙圖文並茂報導出來了: "精神科名醫陳真騎摩托車路經新化廟會,看見有辣妹在跳脫衣舞,名醫馬上停下摩托車駐足觀看". "精神科名醫陳真吃完麵回家後發現在麵攤地上掉落五元,回頭找老闆娘質問五元下落",請問若真有此事,這樣一些報導是客觀中立的純粹事實或事情,或是一種帶有某種意義的敘述?

我們每天睜開眼看向這個世界,問題是,"世界" 在哪呢? "世界"根本不存在,它只是存在你的思維言語概念中.

就好像我看向一幅畫,有關這畫的客觀事實在哪呢? 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 所有陳述或敘述都是一種改述,一種意譯 (paraphrase),一種解碼,就好像在轉述一幅畫那樣,我願意盡可能忠於我所見,但重點是:

這個我 "所見" 並不是一種 "命題般" (propositional)的構造物,世界並不是由一個個句子構成,當我看到世界時,我並不是看到一個個客觀中立的命題,而是看到一種非命題式的圖案,然後我得根據 "我的" 某種 "眼光" 或者說主觀,描述 "我" 所 "看到" 的東西.

即便是再怎麼一目了然的一件事情,仍然永遠都必須被 "看見" 才能被 "談論",既然涉及 "看"(seeing),就沒有所謂既定事實或客觀事實這回事了.我得先給我的 "看" 賦予它某種概念鋼架,然後我才能用一個個 "命題磚塊" 建造出一整套 "敘述",難道有人不是這樣? 難道你我之中有人不是人而是神,無須概念而能理解並不偏不倚地陳述一切?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1.12.24 發佈時間: 下午 12:34
陳真說的和我說的不同概念。我說的事實,是指單純一點被紀錄出來的,例如蔡英文起草了生技條例,例如她在文件上簽名,例如她去文要求國發基金撥款,這樣屬於一個事件本身的細節,記者本身當然有立場,所以都是有意識在裡頭,那不是真正的事實。好吧,避免混淆,不用事實這個名詞,我沒有哲學的底子,就用「事情」。

觀點比數字比現象重要。但一般人如我,如果不就事情在新聞傳遞的細節抽絲剝繭,用警覺的心態試著拿到脈絡,基本上很難取得一件事情的原來樣貌,比如一篇新聞是欺騙了你,而你卻不知道。可是多比對或追蹤後續就看得出來,包括那個記者的立場是什麼。

比如蘋果將政大法律學院副院長的囍宴請柬電子信件中的內容掐頭去尾,只引述了中間一段,如果記者沒去訪問副院長,或者訪問過副院長又不讓新聞報導重點告知,讓副院長回應另外一回事,然後說有查證了,最後拿爆料者的話來總結,這個組合就造成可怕的後果。

每篇新聞都有立場都有揣度在裡頭,事情的樣貌根本還不清楚,同學就去看一堆人的評論,那事情是越來越模糊,甚至糅合成另外一種樣貌了,然後同學就以此得出的事情樣貌當作他以為的事實。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2.24 發佈時間: 上午 10:27
最近有不少媒體來採訪小弟(以下簡稱鄭總),生意人嘛,大家心知肚明互相要什麼,都很直接不做作,一問一答比在學校 seminar 還輕鬆。一種事實或是資訊呈現只要是在專業坦誠的過程中產生,我都可以欣然接受 (當然新聞剪接播出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台灣學界或道貌岸然各界的問題或許就在也許專業,但少了坦誠。我常覺得台灣人最喜歡用的幾個字眼比如「客觀」、「公正」,裡頭都帶了很大的不老實的成份,挺自欺欺人的。


鄭總被各新聞媒體採訪的內容可以簡單濃縮如下:

記者:「請問你為什麼會離開學術界,出來自己創業?」

鄭總:「因為我喜歡錢啊。」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4 發佈時間: 上午 1:43
小弟倒是強烈建議: 國內事請收看2100全民開講;國外事請收看WSWS.特別是WSWS,議論性非常強.

我無法想像世上有純粹事實敘述或描述而不帶議論的新聞報導.

""議論"" 不但沒有問題,而且恰恰是任何一種報導所應深入而且永遠不可能脫掉的本質. 簡單說,一切敘述都是評論,若無評論,那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報導什麼;你總得對任何一種陳述 ""預先"" 採取一種觀點.

大概只有上帝才有可能提出一種無關乎任何觀點的 ""絕對概念"";或者說,任何陳述或概念都脫離不了內在的規範性(normativity),除非你不是在講話,不是在寫字,而是在從事一種演算,比方說數學或邏輯.

我沒辦法報導一塊黑板,除非我腦子裏對之先形成一種觀念,於是在這樣一種觀念下我開始對之進行描述. 或者說,我得先把我的 ""有色眼鏡"" 給調整好焦距,然後我才能夠看見這個世界並賦予它某種我所欲賦予的意義.

我發現底下這樣一種品味聯結: 對於有色眼鏡的視而不見,似乎恰恰是極右或極端思維的溫床;他們老是以為自己所見或所信奉者是一種純粹事實或不帶任何評價性的真理 (不妨想想希特勒政權底下那些殺小孩的醫生護士是如何自以為自己是在幫助受害者或幫助社會大眾邁向更好的文明),於是只要對此一絕對認知或信仰有所不敬者,便是敵人.

於是明明只是一種利害屬性的相對性意見例如統獨,通常就會變成一種彷彿不帶任何評價性的絕對概念或信仰,在這信仰底下,是非黑白全被抹除,因為與信仰牴觸者一概無效.

我們應該反對造謠反對影射反對抹黑,但若反對議論,那真的是我聽過最荒唐最缺乏理性依據的一種議論了.

羅素在哲學上一度輝煌,在社會運動上也曾經起著一種思想引導作用,前後長達半個世紀. 七十幾歲以上的讀書人,大概或多或少都見識過羅素的舉世影響力,他的粉絲之一就是 Chomsky,至今以羅素為其畢生 ""典範"".

但維根斯坦卻非常堵爛羅素參與社會事務,他總覺得羅素缺乏對於某種深刻事物的真誠. 有一回,遇到羅素又趕著要去參加一場反戰反對屠殺小孩反對奴役兒童的群眾集會. 維根斯坦當面表示很想吐,羅素反駁說,""難道你希望我去參加一個主張殺小孩的團體?"" 維根斯坦說: ""那也總比你現在所做的好.""

或許你會以為維根斯坦是在跟羅素鬥嘴,其實我敢保證他絕不是在說氣話,維根斯坦完全是認真的. 羅素在這事之後就常跟人抱怨這段對話,說維根斯坦竟然叫他不如去成立一個殺小孩的團體. 但我相信,羅素其實是很了解維根斯坦的,他知道維根斯坦在罵什麼.

不過,所謂天性難移吧,羅素反正就是那樣一種調調,讓很多人覺得他言語無分寸,十分褻瀆神明,有點遊戲人間的感覺. 或許也因為如此,難免有些人會覺得羅素主導國際上許多反戰運動其實不是真的那麼虔誠.

有一次,羅素照例又登高一呼領導群眾,召開一個反戰集會. 他上台演講後,回到座位上卻竟然對著鄰座的其他演講者說: ""如果台下群眾真的相信我剛剛講的那些話,那我真的會嚇一跳,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對於這個難以查證的小故事,或許你會把它拿來當成一種佐證,證明自稱 ""喜歡幹"" 的羅素的玩世不恭. 但我倒不這麼認為,因為我自己也一樣. 每當有人有模有樣地覆述或引證我的想法時,老實說我也常會嚇一跳,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是真的相信自己講的,特別是有關救國救民的談話.

各位大概已經聽不懂董事長到底在講什麼了,或許可以這麼做個結論: ""千萬不要相信我講的話,包括這一句"".

這會很難理解嗎? 就好像講夢話一樣,夢話是真的,我也的確為夢境起惆悵,但你難道以為我會笨到或庸俗到把夢當成青年守則? 把詩當成呈堂證供?

世上有些人是不靠地心引力過活的,只要一回到地面,只要凡事講得煞有介事跟真的一樣,他就會很痛苦. 我相信這是一種品味,一種生命形式.

相反地,有些人卻好像很喜歡地心引力,就跟蟲一樣,很喜歡趴在地面,明明是虛浮飄渺的一個夢一首詩,卻偏要講得好像是什麼鋼鐵般不帶任何偏見與議論的事實似的.

Emir Kusturica之所以跟我同名,是因為我們都不靠地心引力過活,我們沒有敵人,除了realism之外.

所以,別再說你是在告訴我們一種不帶議論的 ""事實"" 了. 世界上沒有事實,一切事實都是在某種概念架構下打造出來的. 我說的是打造而不是捏造. 打造事實是一種美德一種才華,但捏造事實卻是那些骯髒齷齪的小人物整天在幹的事.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1.12.23 發佈時間: 下午 11:55
秉叡同學,你說要比較,建議多看敘述事實的新聞。我說的這新聞,不要夾敘夾議的,不要電視新聞,尤其不要評論,而是如中央社、各大報,哪怕是自由時報都好,愈詳盡的敘述報導。

我從事新聞工作,深知新聞本身的矛盾,最不喜歡夾敘夾議的文章,受訪者已經有立場,採訪者也有立場,如實報導已不容易,何況公正客觀,但有些訊息是都相同的,未加以評論的部分,才能成為你評價一件事情的參考。

抹黑,是毫無根據;有所憑據,是質疑。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2.23 發佈時間: 上午 5:10
同學,對不起啦,我沒說 "你" 是綠或藍,若有誤解,還請見諒.

我沒有在講 "誰",而只是在講 "誰講的話",我只是針對你的發言(或轉貼代替發言).

既非講 "誰",所以你當然也沒有得罪 "我",誰要支持什麼純粹是他家的事,但誰講的 "話" 合不合理卻是公眾之事.

面對一種是非,就如甘地所說,即便都是壞,仍有小壞與大奸之分,各打五十大板是可恥的. 我即便用非常高的道德標準來看國民黨的領導高層及其施政,我也看不出有何令人反感之事. 但是那個垃圾黨其所作所為卻齷齪下流臭不可聞. 如果你想知道人性有多壞,那就看看那個垃圾黨有多壞就能明白.

面對這樣兩個黨,我實在說不出來各打五十大板的那種話,因為兩個黨一樣壞並非事實. 我看到的國民黨是一個早已與昔日不同的黨,它一直在改善自己,但我所參與創立的那個黨卻以光速般直線墮落,早在十多年前便已臭不可聞.

事實上,民進垃圾黨也根本不是過去那個黨外, 只是被一群人渣或一群早已腐化不堪的人篡用黨外的相關名字與歷史. 如果黨外是如此齷齪,誰會為他費盡青春流盡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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