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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1.06 發佈時間: 下午 11:00
這是首頁最近那篇文章準備要加上去的作者簡介. 另外還有一篇關於索馬利亞的翻譯文章正在連夜趕工修訂中.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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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約翰.皮哲是著名記者及紀錄片製作人,從事深入調查、記錄與報導,是史上曾經兩度獲得英國新聞最高獎項的僅有之兩位得主之一。他的紀錄片在英美皆曾獲得各項專業獎項。在《新政治家》所選出的當代五十位英雄人物中,皮哲緊接著翁山蘇姬及曼德拉,排名第四。諾貝爾獎得主、詩人哈洛.品特(Harold Pinter)如此形容:「約翰.皮哲以其冷峻專注,揭露骯髒污穢的真相。我要向他致敬。」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1.06 發佈時間: 上午 4:19
2003年美國入侵伊拉克那段期間,我寫了一系列上百集的 ""我略知戰爭一二"". 原本對於戰爭知道很多,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似乎知道得越來越少. 也許就像路易馬盧的那句名言: ""活得越久,我就越不相信想法,卻更相信感情."" 似乎唯有透過情感,才有可能產生真實理解.

就以最近被列強吞噬的利比亞來說,原以為我知道得很多,剛才看了 ""鳳凰精選"" 後,我才明白光是知道很多資訊其實並無助於理解戰爭,就好像有人就算他知道我整個生平各項細節,依然很可能對我一無所知.

每次不小心看了鳳凰的節目,哪怕只是一個我原先絲毫不感興趣的主題,都很可能讓我感動至深而夜不成眠.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31 發佈時間: 上午 1:11
這是剛剛改完的,因為我不會貼連結,先貼在此,給一些比較少到首頁的人看.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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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之子覬覦非陸皇冠寶石

作者:約翰.皮哲(John Pilger)
文章出處: New Statesman
文章發表日期:2011.10.20
李鑑慧 譯;陳真 校訂

歐巴馬正帶領著美國及一票西方國家進行一場非洲資源的瓜分與剝削。此舉目的何在?無非是為了排擠同樣在非洲急於尋求原物料之中國勢力。

十月十四日,美國總統歐巴馬宣布將派遣特種部隊至烏干達加入內戰;在接下來幾個月當中,美軍更將前往南蘇丹、剛果及中非共和國。真是很荒唐,歐巴馬竟然說他們只是為了「自衛」而展開「行動」。利比亞顯然已經搞定,美國對非洲大陸之侵略正在展開中。

許多媒體使用了「極不尋常」、「令人驚訝」或甚至「詭異」等字眼形容歐巴馬之決定,但這其實沒啥希奇,這只是美國外交政策自 1945年以來的既定邏輯。以越戰為例,美國主要目的是為了攔阻中共勢力之擴張,並保衛印尼這個尼克森總統稱之為「最大戰利品」、「蘊藏最豐富自然資源」之地區。越南阻礙了美國帝國勢力之擴張,於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美國竟屠殺了超過300萬越南人民,並摧毀、毒害了越南國土。

美國接下來的其它侵略,從拉丁美洲到伊拉克和阿富汗,拖曳出一條血跡斑斑的長路,而其出兵理由總是「自衛」或是「人道目標」等等這些早已失去其原始意義之詞彙。

代理戰爭

在非洲,歐巴馬說,美國的「人道任務」乃是要協助烏干達政府擊潰其反抗勢力「真主反抗軍」(the Lord’s Resistance Army; LRA),一個「曾經在中非屠殺、強暴及綁架成千上萬男女老少」的組織。這的確是對於「真主反抗軍」的正確描述。當然,此一描述也不禁讓人想起美國所犯下無數類似罪行。比如,1960年代,美國中情局CIA讓剛果陷入一場腥風血雨,不但謀殺了剛果獨立運動領袖同時也是第一任合法選出之總理Patrice Lumumba,並發動軍事政變,扶植被認為是非洲最為貪污腐敗之獨裁者Mobutu Sese Seko上台。

歐巴馬的其它藉口亦極其反諷,例如他說,這牽涉到「美國國家安全」問題。「真主反抗軍」已經在非洲胡作非為24年,其戰士如今已少於400人,比以往任何一個時期都更為不堪一擊。然而,「美國國家安全」往往意味著收買一個腐敗殘暴且又保證能滿足華府需索無度之政權。烏干達的「終生總統」(譯註:1986年上台後連任至今)Yoweri Museveni接受了美國承諾給予的四千五百萬美元之軍事「援助」—包括歐巴馬所最偏愛的無人戰鬥機。這是他替美國進行一場代理戰爭所獲得之賄賂金,而他得面對的卻是美國在非洲最新的伊斯蘭虛幻敵人—基地位於索馬利亞之貧民「青年軍」(al-Shabaab)。而「真主反抗軍」在這場戰爭中所扮演的恰恰是一公關角色,藉其長年侵犯人權的恐怖行徑,吸引西方媒體關注,以轉移戰爭真正焦點。

美國侵略非洲之主要目的,與發動越戰如出一轍,就是為了對付中國。在這個以自身利益為主導的世界當中,「體制化妄想」(institutionalised paranoia)合理化了美國前指揮官與現任中情局總裁David Petraeus將軍之宣稱—中國正取代了基地組織,成為美國官方所認定的「威脅」;此一體制化妄想當然也意味著發動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我去年訪問了美國國防部代理部長助理Bryan Whitman。在訪問中,我請他描述美國當前所面臨的危險。他吞吞吐吐地重複說:「不對稱的威脅…不對稱的威脅」。這些所謂的威脅,合理化了赤裸裸的洗錢罪行:由國家出資贊助軍火複合式企業,構成人類史上最為龐大的軍事與戰爭預算。當賓拉登被一筆抹去後,中國遂成標靶。

非洲是中國的成功經驗。當美國帶給非洲無人轟炸飛機以及動盪政局之時,中國卻在那兒鋪橋造路、建水壩。當然,兩者都渴求天然資源,特別是化石燃料。擁有非洲最大的石油存量、格達費統治下的利比亞,是中國最重要的燃料來源。當利比亞內戰爆發時,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捏造謊言支持「反叛軍」,造謠說格達費正準備在班加西(Benghazi)地區進行「種族淨化」(genocide)。在這之後,中國只得將其駐於利比亞的三萬工人撤退。上個月,法國《解放報》(Libération)揭露了一項消息 :由利比亞「反叛軍」所組成的「全國過渡委員會」(National Transitional Council)向法國政府提議,以利比亞 35%之原油生產,交換法國對該委員會「完全且永久」的支持。這消息解釋了聯合國安理會允許「人道介入」利比亞之決議。當美國星條旗於「被解放的」利比亞首都德黎波里(Tripoli)上空飄揚之際,美國大使Gene Cretz卻不小心脫口而出:「我們知道,石油正是利比亞自然資源這頂皇冠上頭閃耀的寶石」。

統治世界

美國及其帝國夥伴們,對於利比亞實質的征服,為一個現代版的「非洲瓜分」戰爭拉開序幕。正如同西方國家在伊拉克所取得之「勝利」,主流媒體在區分「值得同情」和「不值得同情」的利比亞受害者工作上,發揮了關鍵角色。最近英國《衛報》頭版刊載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名驚恐萬分的「親格達費」戰士及其怒目而視的征服者,而標題卻是寫著:「慶祝」。Petraeus將軍說得對,當下世界存在著一種關於「立場」(perception)的戰爭,而這些戰爭乃是「由新聞媒體所製造延續」。

十多年來,美國希冀藉由「美國非洲司令部」(U. S. Africa Command; 縮寫AFRICOM)在非洲大陸上發號施令,招來了一些政府的反彈,憂慮其將製造區域緊張。但是,利比亞、南蘇丹及剛果,在在提供了美國重要插手機會。「維基解密」及「美國國家反恐策略」(US National Strategy for Counter-terrorism)顯示,美國之非洲策略乃是其全球策略之一環;在全球各地,美國共有六萬名特種部隊,其中包括暗殺小組,在全世界至少七十五個國家內部運作。前國防部長錢尼(Dick Cheney)於九零年代指出,美國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統治世界。

而這正是歐巴馬這「非洲之子」的天賦所在。這是否超級反諷呢?如弗朗茲.法濃(Frantz Fanon)在《黑皮膚、白面具》一書中所解釋的,真正重要的不是一個人的膚色,而是這個人所服務的政權及其所背叛的無數人民。


Lord’s Resistance Army
http://en.wikipedia.org/wiki/Lord's_Resistance_Army
Patrice Lumumba
http://en.wikipedia.org/wiki/Patrice_Lumumba
Yoweri Museveni
http://en.wikipedia.org/wiki/Yoweri_Museveni
al-Shabaab
http://en.wikipedia.org/wiki/Al-Shabaab

U. S. Africa Command
http://www.africom.mil/AboutAFRICOM.asp

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1/06/29/fact-sheet-national-strategy-counterterrorism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下午 5:13
當我們反對某種主義時,人們往往會以為你是在反對 ""某種"" 東西,例如反科學主義,人們就會反駁說科學有多好,彷彿你是在反對科學本身;但這就好像反升學主義並不是在反對你我繼續升學一樣,闡揚升學的好處絲毫無助於反駁人們對於升學主義的批評與厭惡,因為那畢竟是兩回事.

但有些時候,我們不光是反對某種主義,同時其實也是在反對某種東西本身.我並不相信這兩者真能完全切割. 比方說一個科技大量使用者,儘管他對於科技有著某種深沉的厭惡,但事實上科技仍然還是或多或少影響了他. 我的朋友分兩類,一類是完全不知道怎麼使用 email,一類是以 email為生,我可以清楚看見兩者世界的不同.

同樣地,一個知識豐富理性發達的人,其實也很難做為一個真正的非理性人士,不管他多麼愛慕或仰慕那些不識之無的老實人. 當你接受了許多知識教育,當你腦袋靈光很會思考分析,你事實上就已經是另外一種人. 包括我自己在內,我從未見過一個不在知識裏頭跌倒的人,你不可能接觸污穢敗壞之物而完全不受污染;正如你不可能一方面吸毒,一方面卻又以為自己可以不受毒害. 或許差別只是在於有些人在知識裏頭跌倒了很痛苦,但大部份人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反而還不可一世,以為自己飛起來了.

Chomsky說得很對,""在從事種種討論與分析中,人性就一點一滴地喪失了."" 古人說,""三日不讀書,面目可憎."" 但我卻剛好相反,在我出國求學成為一名學者之前,雖然骨瘦如材形貌狼狽,但我從不害怕照鏡子,出國後,大腦開發了,思維抽象深沉了,練得一身刀槍不入的本領,但某個真正重要的東西卻從我身上消失了遠離了,於是一看到鏡子或鏡頭我就怕,感覺很可悲.

如果可能的話,我願意付出一切有形之物的代價,洗淨腦海裏的知識,放棄一切所謂聰明才智,但這就像煮熟的荷包蛋一樣,不可能再變回一顆美麗的雞蛋.

至於戰爭或人世間沉重之事,就像愛情一樣,能不說最好不說,因為你不說,它還在,越去說它便越說越遠. 在愛情裏,你儘管去愛,使自己成為一個愛人,但不要成為一個愛情專家. 成為一個愛人並不需要任何學習,不應整天研究探討愛情的意義分析其影響討論各項戀愛心理基礎與內分泌效應.

在愛情裏,你不該什麼都懂什麼知識都知道,但卻無動於心.知識或資訊之為害,恰恰就在於其客觀性. 客觀就是你觀我觀都一樣,無所差異. 越是客觀便越是瑣碎冰涼而缺乏意義與熱情.

客觀上,人體基本上都一樣,你有的我都有,依循一定的生物法則運作. 如果意義僅止於此,那麼,任何兩個人都能相愛,這意味著世上根本沒有愛這回事.

同樣地,戰爭如果也只是這樣那樣一些資訊與分析,那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懂不懂得什麼叫戰爭?

前幾天,看到鳳凰衛視的 ""科技無限"" 節目中提到當年二戰時,德軍轟炸倫敦以及英美轟炸柏林做為報復的一些場面,滿街血肉模糊的死人活人,倫敦街頭一個似乎一息尚存的小女孩就像一塊廢棄的肉一隻受傷的毛毛蟲一樣橫躺街頭,旁邊是一整排東倒西歪的屍首,有些婦女還袒胸露乳肢離破碎.

上周,鳳凰有一系列有關格達費之死的報導,提到格達費慘遭凌虐至死之前,遭受士兵雞姦輪暴藉以羞辱. 血肉模糊中,我看到格達費驚恐的神情.

對於這些,我該說什麼呢? 看到這些,難道你還真能堅持自己那些無謂的私人原則或真心護衛自己的什麼身段或身體髮膚之高不可攀?

我之所以有時還願意告訴各位這些血肉模糊之事,並不是因為我很喜歡討論或探討戰爭的各種影響. 事實上,這就像浮士德出賣靈魂一樣,為了一個夢一種青春渴望或是與之類似的東西.

十年前寫了一篇很長很長不曾公開的羅素傳,題目就叫做 ""有夢的人都是浮士德"". 曾經在知識上及所謂社會公義上主導半個多世紀的羅素,我相信他就是如此看待自己,他並沒有傻到以為自己真的代表著什麼公義.

雖然他嘴巴上說他寧可成為一個痛苦的聰明人,也不要成為一隻無知卻快樂的笨羊,雖然他嘲諷聖經無一字讚美才智,但我相信他真正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知識,而是那些他說應該從知識領域掃地出門的東西.我也不相信他會笨到以為自己真能追求什麼公義. 我倒是很能體會他對一位劍橋女學生的回答. 有一天,一個女粉絲問他為何不再從事知識的追求,羅素竟然回答說: 因為我喜歡幹啊.

媽的,這話說得真好,該把它做為墓誌銘才對!
柳春春阿忠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上午 10:06
嗯,沒錯,巴勒網的PO文時間跟實際時間不相符。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上午 1:35
這網站和我的電腦顯然文法不太一樣,竟然硬生生比我多一個小時! 我還以為我電腦運算出來的時間是才永恆不變的,想不到竟然有別種運算方式,實在太無恥了!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8
插播:

這網站是怎麼搞的,董事長的留言時間顯示是 01:22,可是現在明明不到十二點半,難道我終於坐上時光機,回到未來了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2
(再續)

很久很久以前,大約14年前,也就是剛出國的時候,可能是一時頭殼壞去,以為真理越辯越明,以為一個文明社會的建立多少得透過一種 ""討論"" 的文化之型塑,後來我知道自己真是頭殼壞去了,所以才會以為咱勇敢ㄟ台灣郎也可以走這條路線. 事實上,討論的下場往往不外就是抹黑造謠騷擾攻擊等等等. 等你熱心地討論完一遍,差不多把整個台灣學界醫界進步界全都給得罪光了.

古希臘有句諺語說,""人類的智慧是在不斷的討論與辯駁中形成."" 於是也才有那喋喋不休的蘇格拉底等人. 可悲的是,搞到後來,在眾人圍觀下,在敵人的嘲笑中,蘇格拉底揹負著三個莫須有的罪名當眾飲毒酒而死.

我對討論沒有半點興趣,即便是在當時頭殼壞去時,我也一樣對之興趣缺缺,我只是一度誤以為所謂文明社會是有跡可循甚至可以複製歷史經驗,後來我才發現這只是一種妄想.

還好我已經十多年沒再想過什麼文明社會這類無謂的事了,甚至連地球也都已被我丟在一旁. 當然,討論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討論到最後似乎永遠都還是停留在第一課: ""何謂討論?"" 也就是討論什麼是討論,或者討論什麼是討論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討論.

當時對此還寫過許多 ""劊窒"" 人口的文章,例如儒林拉屎,藏鏡人告官記,老師我思想有問題(1)-(78),火氣大的原因 (1)-(10)...等等等,出版社還主動來要求出書,應該不會比殷海光的 ""邏輯究竟是什麼"" 差才對,只是我後來因為深受維根斯坦思想荼毒,罹患形而上憂鬱症,世界毀了,沉迷怪力亂神,對於拯救地球及個人向上提昇的事再也提不起勁,因而一再推掉各種出版邀約.

講這樣聽起來好像我有著什麼不得了的思想蓄勢待發似的,其實沒有,講來講去也不過都是一些理應三歲小孩也能聽懂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它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人無法理解.

思想上,犯一個錯很容易,但要糾正一種錯誤卻非常難--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話. 就好像要生病很容易,但要研究出一種藥物或處方卻非常難.即便再細微的一個錯誤,治療所須的處方卻恐怕得寫上好幾本書. 並不是腦袋還在就是會思考,更不是有嘴巴就會討論;討論畢竟不是聊天,不是表態,更不是公布答案. 答案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道道文法與運算,不同的運算自然就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舉個例來說,早期的維根斯坦,也就是他的 Tractatus的主要想法之一就是 ""所有命題等值"". 就如維根斯坦所說,殺死一個人跟你從樓上丟下一塊石頭,道德價值是一樣的,兩者統統都沒有價值,沒有必然的道德意義. 如果殺人跟丟石頭在邏輯地位上或者說道德價值上都沒有差別,那麼,使用何種武器殺人當然也沒有道德差異.可是,在這同時,我依然可以大聲譴責說用高科技武器屠殺一些手無寸鐵的人真是很無恥.

難道這兩種態度有所矛盾嗎? 當然沒有. 難道我不能同時依據某種哲學邏輯思維宣稱所有命題等值,同時卻又說某種行為這樣做比那樣做更無恥? 當然可以. 這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義. 或者說,當我進行前一種運算時,我得到這樣的結論,當我更換語法,我自然就會得到另一種結論,兩者一點也不衝突. 畢竟所有命題也好,非命題也罷,都不是永恆成立於所有條件下,相反地,它只能在 ""某個意義"" 上成立.

因此,如果你想反駁某種說法或想法,你也只能在該說法所憑藉成立的 ""那個"" 意義上去反駁它,而不是在 ""另一個"" 意義上去反駁,那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反駁什麼.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0.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44
我在高中的時候對生物學極度著迷,以一種外人看來幾近異常的方式瘋狂地吸收相關的知識,一直到上了大學,進了動物系接觸到各種原文一手知識資料,這個學門不斷給我很深的一種感動,特別是有關演化,幾乎成了我日思夜想的一個夢,一個漫漫長夜裡的心頭慰藉。我當時認為,或者說我當時相信,知識學術是特別的,它裡頭一定有某個神祕的解答,如此追求下去,我終究可以破解心裡的那個夢。多年以後,在一種狼狽混亂的情況下完成了學業,這中間不知從哪一刻開始,我卻慢慢懂了,知識學術並不特別,也不神祕,它裡頭什麼都沒有。生物學本身並沒有令人感動之處,感動人的是生命本身,而不是有關生命的種種解釋或論述。

珍古德(Jane Goodall)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動物行為和人類學研究上的先驅,但世人對珍古德推崇卻是她在保育上的種種貢獻。有次珍古德來台灣,我沒去看她,但據台大人類系內線告訴我,她在台北動物園黑猩猩展區當場表演講「黑猩猩話」,一呼百應,展區裡的黑猩猩全都跑出來和她「聊天」,十分神奇,這是題外話。內線告訴我的另一件事卻更讓人驚訝,那是珍古德到台大人類系演講發生的一件事。

插播一下,人類系一般人可能不知道是學什麼,在西方學科分類上其實算是同時帶有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性質的學科,它是生物學的分支,以相同的方法研究人類的基因、生理、考古標本和遺址,重建各種以人類為中心的資訊。但只要牽涉到人群自然避免不了研究人與人的關係,所以它同時也是一門社會科學,研究文化與各種人類社會細節。珍古德專精在和人類基因及社會性都極相似的黑猩猩上,因此當然是人類學領域最重要的學者之一,她建立的很多研究方法也被動物學和人類學奉為圭臬。以上講錯還請指正,畢竟我不是念這個。

在台大人類系她講保育,現場一位該系粉~資深、已經是大老級的教授舉手發問,問什麼呢?問她「為什麼你們這些人不好好做研究,要跑去做什麼保育?」很驚人吧?要是換作我,恐怕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好我不是人類系學生,否則真是太丟臉了。珍古德倒很客氣,她只回答一句:「因為如果再不保育,咱們以後就沒有研究對象可以做了。」

如此蠢話從一位台灣相關學界呼風喚雨,”宗師”級的老師口中講出來,還真的有某種震撼效果。這只是一例,相關例子在我的學習過程中多不勝數。這些讓我明白了一件事,知識本身是中性的,它並沒有什麼神祕或感動人的東西在裡頭,感動或趨使你去做這個做那個的,是別的東西,而這東西不存在知識裡。生物學或許研究生命的種種機轉,但生命這東西並不藏在生物學裡。換個方式講,知識無法塑造改變一個人,否則這些才高八斗的教授老師就不該講出那樣一種智障般的話了;知識無法改變一個人,你是那樣的人,你才會去靠近或信奉那樣的東西。一個人對生命沒有感動或熱情,就算掌握了巨量的有關生命或人類的知識,他還是對生命一無所知。無論你贊不贊同保育,珍古德從研究走上保育的動機是無須懷疑的,但在台灣卻被一種這樣低能問題質疑其「不務正業」,聽了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重點不是知識本身,而是你面對知識的態度。以前同學總是問我到底這些生物課本上的理論或是動物照片或標本或恐龍化石有什麼好看的?值得我這樣像發瘋一樣追求?我也說不上來。知識如此,科技當然也一樣。科技是中性的,你面對科技的態度恐怕才是大問題。

動物學當然要做動物實驗,從高中到研究所畢業,也不知做過多少動物實驗,動物當然不會乖乖讓你插上電極或看牠的內臟,你得先把牠弄死,換句話說動物實驗幾乎等同殺害動物。但我念書時對此從不以為意,在我當時看這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求知若渴,根本毫不在乎什麼殺生。學生物的人很喜歡把一類話掛在口邊,就是說科學是為了人類福祉,動物實驗是必要的犧牲,我們只要努力把殺死動物的過程儘量人道,使其不要有過多痛苦即可。我對這類說法說實在也無意反駁,畢竟似乎也說得通。

如果說我今天不再繼續讀書或做動物實驗是因為良心發現或有什麼罪惡感,那倒也不是,我算是一個心腸比較硬的人,許多事不太會放在心上。但隨著人事滄桑與各種生活的經歷,對許多事的觀感已經變得不同,許多以前看來理所當然的事,現在看來卻不再理所當然了。過去殺掉這麼多動物,到底為了什麼?除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可以通過學校的各種考試要求拿到學歷,實在也想不出別的意義。

日本和納綷在二戰以一種崇高的理想為名,殺掉了數百萬猶太人及近千萬中國人,單 1937 年南京大屠殺就差不多殺死超過二十萬名中國人。日本和納綷在殺這些人的時候許多是用武士刀直接砍頭或刺死或用手槍近距離打死。有許多這類紀錄片或文件,我不太敢細看,但很讓人訝異的是這些殺人者在當下都是毫無遲疑,可以說是殺紅了眼,把殺死這些人當作理所當然,就像切菜瓜、夜市打氣球一樣簡單。那種心理狀態你甚至不能稱他們為殺人兇手,兇手代表一種法律或道德上的罪,但他們當下顯然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令人憐憫的與其說是亡者,倒不如說是這些殺人者。良心的譴責往往是在物換星移,熱血褪去夜深人靜時才會慢慢浮現。這些當年殺了許多人的愛國愛鄉志士,許多人的生命可以說是再也無法回到正常,而永遠懷抱著一種不安和痛苦渡過餘下的人生。任何國家民族為了什麼崇高理想卻必需讓自己的人民背負上這樣的代價,恐怕很難不去做一種改變和反省。

一個人今天做了這個,明天卻不做了或甚至對此感到厭惡或愧疚,那必定不是因為這事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你看待它的方式改變了。否則世界仍然以同樣的方式運轉,日起日落生死輪迴照樣上演,也有人把戰爭說是一種自然界的正常的數量控制機轉,有什麼好為之哀傷惆悵的不是嗎。但真的是這樣嗎?

是不是這樣不在於你怎麼解釋它,而在於你怎麼看待它。美國之所以讓人反感,不是因為他到底做過哪些壞事,而是一種更根本上的態度問題。美國與其說是一個國家,不如說是一間公司。藏在這些遙控飛機遙控炸彈等高科技武器背後,生命不見了,死亡消失了,一切都成了一種數字和績效,business is business,一切都是一種業務和公事。當他這樣教導自己的人民或軍隊時,也就是在灌輸你這是不須付出責任和代價的,因為你是在執行任務,至於你的任務是否有道德上的問題你就不須多問了。生與死都不是問題,把生與死藏在螢幕和按鈕背後才是問題。

迴避掉代價是可恥的,而且是有害的。許多人對戰爭可以侃侃而談像在分析什麼課堂報告或講什麼很炫的八掛那樣口沫橫飛,有時聽了真的蠻痛苦的。但這也沒有辦法,你可以強迫一個人改變他的行為,卻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心、他看待世界的方法。你唯一能改變的只有你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變,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有個問句卻日日在心中迴盪響起;一個與日俱增、自我懷疑,卻又像是福音那樣的聲音。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29 發佈時間: 上午 1:40
(再續)

型塑意義的各種形式就如語言之文法,你想說什麼,我沒意見,但你要說出的任何東西勢必或緊或鬆得迎合某種文法,否則意義無從有效建立,甚至別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因為你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形式在某個意義上就像一種數學,一種計算方式. 你準備演算一些什麼題目我沒意見,但你得能自圓其說才行,也就是說,你得尋求某種內在的一致性,演算才有可能. 一斤芭樂你要賣多少錢我沒意見,但一旦某種內在規則與文法定了,演算就得依此而行,否則你只是自以為自己在從事演算,但事實上卻沒有,你只是做出一些類似演算的 ""動作"" 而已.

同理,你若要批評某種演算方式,那你就得先搞清楚那是一套什麼樣的語法,再來評價也不遲. 我喜歡打桌球,也喜歡踢足球,但我不會笨到用腳去踢桌球或拿球拍去打足球.

有一次,幾個學生在批評(我忘了是)哪個哲學家,維根斯坦告訴他們說: 對於某些顯然真的有話要說的人,在你批評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因為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批評什麼.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9:11
(再續)

再舉個例,做為一個跟梭羅類似的怪人,晝伏夜出,生活在文明的邊緣,對於所謂科技進步缺乏好感,於是經常對於眾人歌頌的明亮事物用鼻子發出嗤聲.

這時候,你就算聽了不爽也只能默默不爽,要不然你當然也可以相對於我的嗤聲發出讚嘆之聲,這我沒意見. 但如果你認為我誤解了什麼道理或忽略了何種事實,進而企圖提供我更多有關科技文明的各項資訊或進行相關論證,那你就真的誤會大了.

我的 ""感覺"" 不會錯,因為它也不宣稱對,對錯一事在這類語言中出局了.

我之所以反手機反電腦反電話反好多好多東西,並不是因為我不知道通訊的重要性,也不是因為我忽略了相關科技的各項事實,更不是因為我不懂得某種論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8:03
(續)

兩造有了糾紛,決定打一架,比武定是非. 這沒什麼. 但若一方手持FUCK16媽咧個B衝鋒槍,另一方卻只拿一根雙截棍,這時候,即便前者再有理,我們也會看不下去,太窩囊了吧. 這哪叫比武? 這是吃人夠夠吧.

以上只是小弟的感覺,但我相信這感覺理應也是大多數人的感覺,萬一你無此感覺,那麼可喜可賀,對此我沒意見,但可別說我說錯了或說我提出了錯誤論點.

你當然也可以有另一種有關 ""感覺"" 或者說 ""道德感"" 的不同說法,但如果你以為自己的說法是一種論點,一種意見,一種足以做為 ""反駁"" 的敘述,一種可供議論的客觀命題,那就應該提出一種論證才對,而不是提出一種宣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4:17
底下講的這些並非一種回應,只是說說一種感覺.

先舉個例,有一年暑假回台灣,住在peter(黃文雄)家,黃文雄就是1970年在美國刺蔣的那一位.

我們兩人一早出門搭公車,有一天,在公車上遇到一個事件,一個老伯身上錢不夠,司機破口大罵要趕他下車. peter馬上慌慌張張掏零錢,以一種帶點懇求的音調請司機息怒,Peter說: "對不起對不起,車錢我出,車錢我出." 急著要阻擋那位老伯被趕下車.

我看Peter 那慌慌張張的委婉謙卑態度,覺得很感動. 一個人敢於橫眉冷對千夫指,敢於為了某種理念以命相許的同時,卻又如此卑微地面對著一個囂張跋扈的公車司機. 我覺得這才是一條漢子.

在那反共反到有點抽筋的七零年代,在美國老大哥的地盤上企圖當眾槍殺代表著反共民主勢力的蔣經國是要有著巨大勇氣的,因為那意味著你以及你的前途甚至家人都將瞬間毀於一旦. 不管你認不認同其刺蔣行為,都不能說這行為可恥.

而且,親自站出來當眾殺人,這跟你躲在暗處搞暗殺,所需勇氣更大,因為 "明殺" 的下場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至於不敢自己動手而是買通槍手來搞暗殺的作法,在我看來就挺窩囊. 同樣是 "殺",但作法不同,其道德價值及所需勇氣自然也就不一樣. 這點大家應該不會否認吧.

黃文雄剛返台時(1996年),全台灣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誰,更不用說被列為絕對禁忌的刺蔣事件. 他剛返台那一年,台中靜宜大學的學生社團邀他演講,講完後我騎機車載他去某個朋友的學生宿舍借住. 於是一早我就到了演講會場,記得有一個類似像現在 "愛台灣" 的那類忠黨愛國學生,站起來指著黃文雄破口大罵說: "你這種令人不齒的人,根本就只是一個殺手,可恥!殺了人沒殺成卻逃走",ggyy ggyy,講了很多很難聽的話,批評的重點是說黃文雄根本是個窩囊的膽小鬼,是個可恥的人渣,說他只是為了要破壞我們的社會啦鄉土啦等等這些.

黃文雄很溫和地回應那位愛國學生說: "任何道德形式都應俱備一種一致性,如果你也敢對蔣經國這樣講話,那我就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了."

我騎機車載黃文雄離去時,跟他 "道歉" 說 "不好意思啦,讓你一回台灣就要受這種窩囊氣." Peter說,"還好啦,年輕人勇於質疑總是好事."

我本來想跟他說,國際上對於刺蔣案或許有各種評價,但在台灣這個島上目前卻只有一種評價,凡是罵黨罵政府的都是壞人,這混蛋學生並不是有著什麼 "勇於質疑" 的精神,他只是無數被洗腦的忠黨愛國學生,仗著主流與人多勢眾,對你打落水狗,為國家為社會討伐敵人.

但我終究沒有把這些話對Peter講出來,因為我似乎察覺到他臉上閃過某種失落與尷尬. 或許是我想太多,或許他當時真的如他所說,對於被當眾羞辱一事並不以為忤. 不管怎麼樣,就是這樣. 我們於就是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繼續談著一些日常瑣事.

我不知道這些例子對於各位的討論是否有著什麼呼應或反駁作用,但我終究相信心要更勝於相信行為;相信形式(form)要更勝於相信內容(content). 就跟任何一個人發表意見一樣,只要他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只要他的論點也好意見也罷符合某種 "必然的" 理性形式與 "文法",那我就沒什麼意見可說了.

啟承的說法倒是無可反駁,也就是說,你只能聽,只能表示認同或不認同,但即便你不認同也無法反駁(refute),因為它不是一種論點,而是一種告白(confession). 既然不是一種議論或意見,自然也就無從推翻;你頂多只能說: "嗯,我明白你說的,但我比較沒有這樣的感覺,我的感覺比較是這樣那樣點點點..."

至於育誠與Jedah Zhang關於道德與戰爭形式等等之所言,顯然是一種論點,但也依然無法反駁,因為雖是論點,卻只看到結論,聽到宣稱,而看不到任何論點所應具備的議論(argument) 形式. 既然連議論也沒有,自然也就無從反駁.

以宣稱(claim)取代議論,理論上是應該打零分的,即便你的結論很棒很好很感人也一樣是零分. 因為論點好壞不在於結論而在於其議論過程的合理性與說服能力.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帶著愉快的心與燦爛的笑容寫這些話,毫無一絲不敬之心或任何無禮之企圖. 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J. Z. 發佈日期: 2011.10.28 發佈時間: 上午 10:25
Hunterkou:
說實話我不懂你要""""補充""""什麼或誰, 因為我們在爭論的東西根本無關任何統計學或戰場心理分析, 也許你應該先試著看懂整個context.
秉叡 發佈日期: 2011.10.28 發佈時間: 上午 8:30
司馬觀點:替宋楚瑜加油(江春男)
2011年 10月28日 台灣政黨輪替已成常態,但藍綠鬥來鬥去,兩黨輪來輪去,人民沒有其他選擇,真無趣。現在宋楚瑜的頭已洗下去了,這次選舉才比較有看頭。
宋楚瑜只要拿下5%藍營選票,馬英九就很危險了。如連署書超過30萬份,預估可得到50、60萬票,宋2005年選台北市長只得到5萬多票,不到5%。但他的基本盤在中南部和東部,整體加起來,拿到7、8趴的機會很大。


對民生較馬了解多
國民黨一開始,對他掉以輕心,宋本人也舉棋不定,但隨著他的民調上升,國民黨對他的冷嘲熱諷,尤其名嘴對他不斷戴綠帽,以及北京對他的各種壓力,激起他的湖南驢子脾氣。
後來馬英九自捅馬蜂窩,因操弄和平協議公投而民調下滑,對宋楚瑜是一大鼓勵,宋批評金馬體制,許多藍營支持者心有戚戚焉。
馬宋系出同門,都以蔣經國接班人自居,但宋得其精髓,馬連皮毛都沒,宋全台灣走透透,到處結交朋友,他對民生產業,農漁民和偏遠山區的生活狀態,以及兩岸交流對台灣社會的影響和ECFA的利弊得失,都比馬英九了解多多。
不論從政經驗,做事能力,社會聲望,口才機智,國民黨內無人能出其右。
宋待人熱情親切,沒有官氣僚氣和黨氣。他製造議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一樣強,未來三黨候選人辯論,他的看好度最高。
這次如宋不出馬,親民黨一定會被國民黨吞下去,連骨頭也找不到。親民黨如保持自主性,在兩黨之間可扮演平衡角色,對政黨政治的良性發展很有幫助,但是第三勢力的空間不大,這是宋創造歷史的機會。


藍營追殺激起同情
北京對宋的不諒解,反映他們對馬英九缺乏信心,國民黨名嘴對宋的追殺,徒增社會大眾對宋的同情,宋已把橋燒掉,沒有退路,只能熱情擁抱選民,向前走。
對政治失望冷漠的人太多了,宋先把爐火顧好,靠過來取暖的人越來越多,爐火可變成火炬,帶領人民奔上前去。
宋給自已一個機會,也給台灣一個選擇。
Hunterkou 發佈日期: 2011.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7:24
補充一下

越戰時

北越死亡110萬人

南越13萬人

美國則是5萬8000人

用遙控飛機炸死一百個人,與用步槍一個一個射死,再到用冷兵器一個一個砍死,不同的方法我想對人心的震撼是天差地遠的。不同的作戰方式讓士兵對於戰爭的概念也是天差地遠。今天或許每個美軍都可以按下炸彈按鈕炸死一百個人,但我懷疑是否每個美軍都可以用步槍或刺刀一一殺死一百個人。

美軍高科技武器的運用不僅加強殺傷力,更消除了戰爭最可怕最能震撼心靈的血肉橫飛殘肢破體。

最好的是,減低美軍傷亡,而這是美國國內反對戰爭的最重要理由。


先進軍事科技的發達
發佈日期: 2011.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5:43
鄭先生:

我不太會因為別人不同意或批評我的看法而感到挫敗或難過, 但我會花時間在此跟你討論這些也不是閒著沒事聊八卦, 我也同樣在維護某些""我覺得很重要""的東西.
如果你覺得我的舉例讓你覺得難過, 我只能說這是最簡單能讓你理解的方式(顯然我失敗了). 我同意""形式決定了內涵"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1.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5:19
Jedah Zhang,

我不認識你,但我覺得你的發言和用詞讓人很挫折,看了很難過。我不常在這裡發言,特別不喜歡針對戰爭或社運發言,這些東西對我意義很沉重,我不是在做一種討論或什麼邏輯辯論,我也不是在對戰爭的種種細節作一種定位和歸類。以前我相信手段和目的可以分開看待,但後來我慢慢懂了,不正直的手段不可能達成正直的目的。有句話說「形式決定了內涵」,我對此深深感到認同和感動,特別在重要的事物上我深覺不可能有什麼權宜和妥協餘地。戰爭不是一種聊天八掛話題,藝術當然也不是。你所謂失焦的東西在我看正是最根本最核心的一個癥結所在,人們不在乎這癥結就是一切悲劇的源頭。

至於代價,我想我對代價的認知和你一定有很大差距。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5:15
lars von trier在今年坎城影展上,因為說他能理解納粹並且對之感到憐憫,遭坎城影展當局宣告為不受歡迎人物進而驅逐出境,接著被本國丹麥警方約談,法國並以違反不知道什麼嘰哩咕哩法起訴. 一連五個月的折騰,lars von trier 近日宣佈說不再對外發言或接受採訪,因為他說他不太會使用 "語意明確的語言技巧",多說無益,只是徒增誤解.

我對語言問題的興趣要遠大於法律或政治,畢竟這也是我長久以來的困擾. 跟人講話經常講不到兩句我就被打敗了,除了不斷回應我那幾句固定台詞或硬生生吞下各種誤解外,無言以對.

一句是: "沒有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那樣的想法",一句是 "不是不是不是,我完全不是那個意思",一句是 "不對不對不對,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左方一句,右方一句,橫的再來一句,就像對聯那樣,差不多就是我跟這世界所能溝通的一切了.

回到台灣,就像魚脫離了水面一樣,雖說我能自行製造氧氣,但也日漸枯萎. 有時我真的很想找個補習班,學習怎麼當一個言語心思明確的正常人,特別是學習如何當一個向上提昇發光發亮的正港ㄟ台灣郎,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搞不好有一天我也會像賈博士一樣變成真博士,成為台灣之光.

不光要學習語意明確,其它必須學習的語意內涵項目非常之多,包括學習分析事物的原因,推測其動機,建立因果關係,找出背後那個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過去我一直相信維根斯坦那句話: Nothing is hidden(沒有任何東西被藏起來). 但回台之後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現象背後一定有個什麼原因,就算我知道自己背後什麼也沒有,可當人們說我背後一定有著一些什麼妖魔鬼怪時,那我一定是自己弄錯了,原來我背後隱藏這麼多窩囊的心機動機心態心思心眼心防,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打算更改墓誌銘了,做為一個害怕人特別是害怕台灣人害怕正常人害怕會發光發亮的人的怪人,自慚形穢,幾乎什麼都怕,連光都能使我疼痛,但我想引用melancholia女主角那句話,她說: "如果你以為我會怕一顆星星(撞地球),那你真的是太蠢了."

有人好奇想打探我醫治形而上憂鬱症的第二道祕方,甚至還問說是不是看A片? 當然不是. 董事長思想深邃品味崇高,怎麼可能會研發這麼低級的處方? 那麼,這道不可說的處方究竟是什麼呢? 那就是...都講得這麼白了,如果你還是猜不到,那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電影看完?

維根斯坦說,"永恆並非無限的時空,而是時空根本不存在." 女主角說: 地球很邪惡,地球上的生命都很邪惡,毀了就毀了,沒有人會為它悲傷,也沒有人會懷念它,因為我們是全然孤獨的,除此之外再無生命.

然而,透過某種不可說一說便亡的處方,說不定在生命的盡頭,才是一切生命的開端.
Jedah Zhang 發佈日期: 2011.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4:11
還有關於""代價多少為使人尊敬的依據""這點
越戰讓美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但我仍然一點都無法尊敬美國這個決策.
假設今天美國大兵死一堆在伊拉克或阿富汗, 我仍然無法依此說服自己美國很no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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