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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3.06 發佈時間: 下午 9:39
過去站樁活動全都在台北,成員卻來自全台各處,因路途遙遠且請假不易,住中部的成員有時便就地起義;台中靜站活動雖非常設,但往後仍會在此公告周知,或許有住部中南部的人,若剛好時間許可,也歡迎參與。活動內容、方式與標語細節等,與北部同。見首頁.

台中的活動時間與地點已敲定,但台北的還在喬,喬好後一樣會公告在首頁.

每年3.6,9,12會在AIT或以色列駐台機構靜站,但出於考慮抗議對象周六日不上班,所以這幾個月份都會挑在平常日而非假日,有些人請假不易,所以便就地靜站. 所以我們決定也事先公告台北以外的靜站地點,或許有住中南部的人也比較方便來參加.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3.03 發佈時間: 下午 4:23
(續)

忘了是哪個名人說的了,不過這道理很平常,我小學就懂了,沒啥稀奇,就當做是我說的吧. 道理是這樣: 當我們對某個政權或政團不滿,大概不會僅僅只是因為他在技術問題上例如路燈規劃沒做好,而必然是因為他在基本道德或原則問題上出了問題.

對我而言,這也是為什麼民進黨比國民黨更為卑劣的原因,前者不是在技術上出了紕漏,而是踐踏了一切立場之所憑藉毀棄了一切議論之所以有可能存在的基本是非.

比方說一個學生,數學細胞很差,3加5說是6,7減1等於9,教他教得很頭痛,但我們不會怪他什麼,他只是這方面能力有點不足.

但另一個學生卻是早上九點說1加1等於2,到了十點卻因為某種物質需要或權力需求或聽眾不一樣了,於是1加1突然變成200,而且宣稱答案2是一種敵人的陰謀一種忠誠問題.

這時候,我們該知道,這傢伙沒救了,他不是在數學能力上出了問題,而是他根本就不是在跟你玩數學這樣一種 "遊戲",他把數學之所以可能存在的基礎給存心破壞了.把原本是屬於 "目的" 的東西給變質成為一種 "手段" 了. 他不是真的在乎答案或是非,他只是藉著是非來操弄一種攻擊,藉以獲得種種利益.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3.03 發佈時間: 下午 4:05
或許可能要先思考怎麼讓霸佔游泳池全副武裝整天喊打喊殺的混蛋們願意和大家一起和平共游,至於怎麼游或游仰式或蛙式的技術問題,其實就只是一種次要問題了. 原則或權利問題總是comes first,接下來的技術考量其實就不關我們的事了,至少不是我們遠在數千公里外所能憑空策劃思索的.
秉叡 發佈日期: 2011.03.02 發佈時間: 下午 10:06
這個嘛,是有道理啦,只是每次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著要如何安置這些難民這個議題﹝建立在以色列允許難民返鄉的前提下﹞,就讓我非常頭痛。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3.02 發佈時間: 上午 2:46
對啊,返鄉既然是一種權利,權利的行使當然可以加但書,就比方說在國內自由遷徙理應是一種權利,你可以為了某種現實上的困難而加上一些但書加以限制,但是,但書不該 ""但"" 到連權利本身整個都給剝奪了.

至於李同學所謂要 ""事先"" 規劃才能給予返鄉權,這我也不反對,但在 ""事先"" 規劃之前還得有個更 ""先"" 的前提就是你得 ""先"" 承認權利的存在,然後你得積極去規劃不是嗎? 而不是倒過來指責支持返鄉者怎麼沒有先提出完整規劃就說要返鄉,這不但倒因為果,而且搞錯權力關係. 被打壓者怎麼規劃? 要我規劃也行啊,以色列政府讓我來領導,我肯定能規畫得很好.

以前國民黨抗拒國會改選或各項普選的理由之一,總是說人民沒有民主經驗,素質這麼差,怎麼開放選舉? 這就好像有人霸佔了一整個游泳池,不准他人下水,只能自己游著爽,卻又質疑說主張游泳權者怎麼不先訓練好大家高超的泳技,怎麼不先規劃好各個游泳區塊,就只會說要下水. 這樣的質疑合理嗎?

即便是基本人權也不是絕對的無限的,它總是需要一些但書,但但書再怎麼但也不該但到成為一種阻礙本體權利的藉口. 你可以規定說不能在游泳池內大便,但你總不能說不會游泳者不准下水吧.

李同學,我講得有道理嗎?
智巽 發佈日期: 2011.02.28 發佈時間: 下午 11:28
李同學,
我認為難民的返鄉權很合理. 如果連返鄉的權利都遭到否定,人們怎麼還會去想後續的安置與生活問題?
返鄉權應該是難民基本的自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28 發佈時間: 上午 12:51
上映第一天就跑去看 "真實的勇氣",結果還是小貓兩三隻,我對台灣人的品味真是很絕望,而那些爛到爆,一萬塊請我看我也不會去看的電影(恕我不敢舉例)卻大賣其座.

這片仍如慣例,如果有人誤信董事長推薦而跑去看,看完覺得上當的,歡迎持票根找董事長退票.

當片頭字幕出現舊約聖經(是舊約嗎?)那段話: "惡人雖無人追趕也逃跑", 感覺真是酷到不行.

這片應該多看幾遍才對,看能不能多點勇氣; 該逃跑的應是人渣混蛋, 而我們卻無絲毫畏懼,從不躲藏,即便被眾人憎惡也照樣幹到底.

反倒人渣混蛋們,個個沒臉沒面的,神鬼不知,連個名號都喊不出來,整天成群結隊一窩蛆窩窩囊囊躲在空洞陰暗處嚇人,雖然乍看聲勢浩大輝煌,但畢竟只是一團蛆蛆,公共廁所多得是.我小時候常常被牠們嚇到寧可在草叢中解決.

聖經還有段話: "為非作歹的,被義人憎嫌;行事正直的,被惡人憎惡." 其實在我看來,與其說義人惡人之分,倒不如說人跟蛆之別. 簡單說,儘管去做好人或做壞人都無所謂,好人壞人好歹都是 "人",但可別當一條沒臉沒面但卻活力旺盛很嚇人的蛆.

"惡人雖無人追趕也逃跑", 彷彿正是蛆蛆們的寫照,蛆蛆沒臉沒面的,無人認得卻也匿名. 真是窩囊到爆! 做為一條蛆是沒有勇氣可言的, 因為勇氣必然連結著一張鮮明的臉孔. 即便再凶猛嚇人的蛆, 也仍然還是蛆.

我這樣講,蛆蛆們一聽,肯定又要生氣氣了.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個 "人",是個英雌,是條漢子,怎麼會因為聽到有人罵蛆就生氣氣覺得是在罵自己呢?

勇氣真的很重要,即便是腦袋裏無形無狀看不見摸不著的思想,也絕不是光靠智力取得或憑空創造. 維根斯坦說得很對,他說:獲得深刻思想是要買門票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思想門票的代價便是勇氣.

要成為一個人恐怕也是如此.我們原本只是一條蟲,慢慢地,藉著勇氣和痛苦,於是我們方才成為一個人.

杜斯妥也夫斯基有段話這麼說:

"生命的無所適從是痛苦的,但它同時也是快樂的,如果我們沒有成熟高貴的靈魂,怎麼會被它所困? 這樣的痛苦吸引我,因為我想成為一個人."

蛆蛆們,直起腰桿來吧!
李秉叡 發佈日期: 2011.02.27 發佈時間: 下午 1:34
對於那些鼓吹難民返鄉權人士,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些人好像只是單純的認為只要讓難民回到他們的家鄉就好了,從此巴勒斯坦人就可以在他們的家鄉永久的定居下來,過著幸福快了的日子。

但是稍微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難民返鄉這件事可不是單純的讓難民回到他們的家鄉就好呢,還包括如何讓難民在新家園定居下來,以及最終其適應或融入他們的新家園的社會體制中。這些都是需要事前仔細的規劃,而且還不保證在實踐時不會碰到較大的阻礙﹝如以色列猶太人的反彈和杯葛﹞。

但是到目前為止似乎不見這些返鄉權鼓吹人士有提出什麼方案來解決上述的技術問題。
如此一來要說服世人接受巴勒斯坦難民返鄉權,恐怕有點困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9 發佈時間: 下午 2:31
(續)

其實,我真的應該感謝東南旅行社給我這個機會, 讓我打破金氏記錄, 創下史上以最快速度最短時間參觀博物館的世界記錄; 感謝東南, 還讓我學習到如何用最快的速度練習快拍狂拍亂拍, 並且體會當一名狗仔隊從事蒐證工作的緊張心情,同時也證實了世界上的確有這麼一些景點的存在, 並且迅速拍照存證, 到此一遊.

感謝東南讓我學習如何更加嚴密控制時間,鍛鍊腳力,抓住 "簡單" "迅速" "確實" 的蔣公新生活運動三大要點, 將來必能有助於事業的擴展.

感謝東南, 讓我開了眼界, 讓我知道原來地毯和腳踏墊的不同, 我原先以為凡是鋪在地上踩的布就是地毯, 而且一塊不是台幣199就是299; 原來真正的地毯是在 299 後面至少要加兩個零三個零甚至四個零五個零.

要感謝東南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特別要感謝東南,為了讓我們在缺乏文化水平的印度依然能感受到令人賓至如歸的台灣文化,不惜重金禮聘一位精通台灣文化的印度帥哥導遊,不但在每個名詞前面冠上 "帥哥美女" 的 "形容詞",並且以一種超夯超ㄅ一ㄤ的性生理心理學加解剖學與性愛人體工學的人類學角度,對印度宗教與社會文化的關係,提出石破天驚的驚人見解.

比方說,女人和狗幹,是因為印度男人數量不足,男人連看到大象和駱駝都會性衝動,是因為生活娛樂太少,實在太饑渴了. 至於性愛人體工學方面,礙於尺度所限,不便轉述;只能簡單說,大香蕉可以有許多種插入小蘋果的角度.

回來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是瞻仰古文明的文化之旅嗎? 不是該抱著虔誠朝聖之心的一個旅行團嗎? 怎麼變成像個買春團似的. 這印度導遊真的太厲害了,他怎麼會這麼了解台灣人呢? 他甚至連什麼 "嘿咻" "炒飯" 這類我之前完全聽不懂的台灣術語也懂,比我還像個正港的台灣郎.

不信看看每天電視的所謂新聞節目就能明白什麼是台灣文化,爆紅爆夯爆奶爆漿...或是不信請看看底下這個電影廣告就能明白. 這電影好不好我不知道,我是剛剛要查柯恩兄弟的電影"真實的勇氣" 何時上映時看到的一個廣告;雖是性愛主題,但看起來理應是一部嚴肅之作,廣告卻寫得像部A片或偶像劇似的.

快來看快來看! "帥哥尼古拉迪佛休爾(Nicolas Duvauchelle)露出精壯結實的小屁屁在鏡頭前翻雲覆雨" 喔,性感美豔的影后還露出第三點炒飯給你看喔.

難道當你看到蒙娜麗莎的微笑也要對她的三圍四肢五官都來給她品頭論足一番才會爽?

在台灣,生活中充斥著這樣一種根深蒂固的無奈,不管看什麼做什麼或想什麼,好像永遠就只是那幾套標準或眼光不斷在重覆. 不管是 "以俗為標榜" 或 "故作風雅" 都一樣,骨子裏品味是完全相通的.

離開印度時,團員互吐心聲說應該不會有人想再來印度吧. 我說我一定會再來,而且還想移民來此.另一位團員極為不解,問印度 "有什麼好"? 我沒辦法給她一個簡單的答案,但至少活在那樣一個地方,對我來說會比較像個人;而活在台灣,常感無奈,常感啞口無言,非常俗不可耐,非常孤獨,整個社會是徹底單一的,一套眼光,一套標準,一種作法,沒有其它任何可能性. 你得不斷練忍功才能活,窒悶難奈,猥瑣不堪,遲早真是會窒息而亡.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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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片長:104分 上映日期:2011/01/07

影片年份:2010
出 品 國:France
出  品:Why Not U.S., Why Not Productions
發 行 商:前景娛樂
語  言:franch/english
色  彩:color
音  效: 導演: 安東尼寇迪

編劇: 安東尼寇迪

演員: 瑪莉娜‧佛伊絲
艾羅蒂布雪
洛契迪森姆
尼古拉迪佛休爾

劇情簡介

本片是法國新銳導演安東尼寇迪耶自編自導最新作品,2010威尼斯影展競賽片。 ...

導演安東尼寇迪耶說服法國影壇影帝影后在大螢幕前寬衣解帶當眾炒飯,坎城影帝洛契迪森姆(Roschdy Zem)、Hugo Boss香水及LV代言帥哥尼古拉迪佛休爾(Nicolas Duvauchelle)露出精壯結實的小屁屁在鏡頭前翻雲覆雨;而坎城影后艾羅蒂布雪(Elodie Bouchez)、及法國實力派演員瑪莉娜佛絲 (Marina Fois)更是不徨多讓,露胸露點不夠看,第三點更是完全解放,全片肉香四溢,四人肉體在大螢幕上全都一覽無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7 發佈時間: 下午 4:41
(續)

團裏有人上吐下瀉發高燒,於是我自願留在旅館照料. 趁著一點空檔,走出皇宮一般的jaypee palace五星級飯店.這飯店大到我只要一出房門就會在旅館裏頭迷路,一直到兩天後離開時,我仍然無法不藉著問路找到自己的房間,實在是極盡奢華之能事.

就在五星飯店的四周,卻是一大片極度貧窮的社區. 文字難以形容那樣的貧窮. 我面目黝黑,頭髮凌亂,穿的雖是已經穿了10幾年早已破損不堪的學生服白襯衫,但比起當地人,卻是亮眼華服;走入社區,依然引來極大注目.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那樣一種安居樂業的原始生活,非親眼目睹,難以想像. 社區裏有間小學,剛好下課時間,許多學生衝出來要我給他們和路邊的牛和騾子合照,連老師都跑出來揮手看熱鬧. 我猜他們大概很少看到外國人,畢竟這樣一些社區是外國人根本不會有機會進來的地方,但我想這裏才是印度.泰姬瑪哈陵及性廟等等,雖然壯觀,但那只是過去的一個故事一個夢,夢境邊緣才是真實血肉. 若無後者,前者便無意義.

你看那些偉大藝術家思想家,文字影像思維不過就只是一些線條聲音色彩,這些東西不是憑空冒出,你得知道它們是從哪來;必然得在某種血肉底下,方才產生這樣一些東西. 如果你只是要看大香蕉插入小蘋果,那就直接去看A片不就好了,何必大老遠跑來印度尋找一個千年舊夢.

王爾德說得很對,""寫作只是一點小本事,生活才是我的天才所在."" 寫東西很容易,但文字思維畢竟不是憑空冒出,它是歷經無數血肉滄桑而來.

個人如此,群體也一樣,往名勝古蹟去尋找印度是捨本逐末的,那就好像來台灣卻跑去看中正廟一樣. 景點該看當然還是要看,但沒有大街小巷那些日常瑣碎,我不知道那些宮殿那些神廟那些圖騰那些人與動物間的交媾往來與膜拜,要如何理解.

有個好朋友去荷蘭,他說剛去第一天很興奮,覺得好漂亮,但隔兩天就乏味了,因為四處都長得一模一樣. 但印度卻不然,生機盎然,千變萬化.

在所謂進步的大城市,跟所謂進步的人相處,我總覺得乏味到爆,超空洞超無聊,每個人事物好像都長得一模一樣,講同樣的無聊話,穿同樣的衣服,追求或炫耀或憂慮同樣的那些很蒼白很沒意義的東西. 幾乎不用開口我就知道對方要講什麼問什麼談什麼或期待什麼評價什麼了.

在印度街頭,我跟學姐說:所謂文明或進步都是一個樣,但不進步不文明卻有各式各樣. 學姐聽了很佩服,問我這是哪個偉人說的. 我說這是我說的啊.

不過,其實應該是托爾斯泰吧,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 ""幸福庭只有一種,但悲劇家庭卻有各式各樣."" 疾病也是,健康只有一種,但疾病卻有無數種. 或者應該這麼說: 規矩只有一種,但違規逾矩卻千奇百怪.

我每天開電腦,要它開就開,關就關,不管開關就是同樣那幾個畫面. 但生命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就像斯坦所說: 你光是要一個小孩子過來,都能有無數種形貌,維根斯坦說,對方甚至不過來,一溜煙就跑掉了.總之,大概不會有人每次一聽到 ""你過來"" 的指令就一律踢正步朝著你走過來.那不是人,而是機器人.

我常引用維根斯坦一個例子,大概大家聽得都膩了. 他說,如果有個人只有五種表情,每次要變換表情時他就會說等一下,然後就像汽車換檔一樣,從第二號表情轉檔到第四號,或是從第五號表情倒車回去第一號. 維根斯坦說,如果有個這樣的人,我們會懷疑他少了一個東西: 靈魂.

這其實就是維根斯坦的RULE-FOLLOWING觀念""最終"" 所要講的,但卻被矮化成一種純粹語言上的意義來源,彷彿維根斯坦無聊到爆,就 ""只是"" 在講我們怎麼理解概念.

機器啟動只是ACCORDING TO A RULE(根據指令辦事),但生命卻遵循著一定的規則行事,""根據"" 只有一種方式,""遵循""卻有無數種. 梭羅說得很對,""有多少野蠻,就有多少生命."" 如果進步只是朝著把生命給機械化的方向發展,那我寧可再回到街頭大便用茅草擦屁股的日子.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6 發佈時間: 下午 3:55
今天的新聞.

大家要記住喔,千萬要慎選旅行社,不要誤上賊船.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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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姬特快車 探訪泰姬瑪哈陵

民視
2011/02/16

去印度,當然要看象徵永恆愛情的泰姬瑪哈陵。為了方便遠道而來的觀光客,印度鐵路局特別打造舒適便捷的泰姬特快車。只要2個多小時,便可輕輕鬆鬆由首都新德里來到阿格拉,造訪這處世界七大奇觀。

晨曦之中,泰姬特快車由新德里緩緩開出,前往阿格拉。身穿拉加斯坦傳統服飾的服務生送上早餐,前往超級地標泰姬瑪哈陵的行程就此展開。在印度旅遊,往往給人一種備極辛苦的印象。但這目的地畢竟是世界七大奇景,印度鐵路局費煞苦心,打造舒適、乾淨的車廂,顛覆人們對印度的印象。

2個多鐘頭後,印度詩人泰戈爾口中「永恆之中一滴愛的淚珠」終於到了。穿過這道以紅色砂岩為主體的入口,映入眼簾就是泰姬瑪哈陵那純白色的大理石建築。站在這個角度,再怎麼不愛拍照的人,都會拿起相機,瘋狂的殺底片。

泰姬瑪哈陵是蒙兀兒王朝第五代帝王沙加汗為紀念愛妻而打造的陵寢,由1632年開始,一直到1654年才完工,歷時22年,動用2萬名工人,請來波斯、中亞各地的有名建築師,鑲盡各式珠寶,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打造出這座獻給愛妻的陵寢。1983年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之列。每年11月到隔年3月是造訪印度最佳季節。若有出遊計劃,不妨為自己規劃一趟泰姬特快車之旅,體驗一下永恆的愛情。(民視新聞 黃彗澤綜合報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6 發佈時間: 上午 3:25
(續)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資料指出,印度有50%的兒童無法取得乾淨水源; 因為水污染的兒童致死率,印度排名世界第一!

有位研究國際關係(?)的團員面對印度觸目所及的極度貧窮發出感嘆說,為何世界銀行(?)能坐視85%(?)的外援被印度政府給貪污掉? 我雖缺乏國際觀,但我倒是知道這些被西方列強掌控的國際金融貿易或貨幣組織,從來都不是吃素的,他們是連骨頭都能吞進肚子裏的,消化腐蝕力特強. 何止可以 "坐視" 貪污,恐怕還高興得偷偷放鞭炮呢.

當年袁世凱不也企圖對外借款嗎? 借他錢的那些西方強國,之所以借他錢,當然是要借機大撈一筆之外,進一步滲透影響力,進而操控大局,難道他們借錢真是為了解救苦難蒼生.

印度水資源的壟斷與私有化便是一例,強力促成私有化,並且在背後一起上下其手的不就是這些國際金融組織?

遊覽車在夜裏駛過新德里的大使館區附近,恰好被我看到那一排著名銅像(導遊卻不吭聲,整團恐怕只有我一人恰好瞄到),站在銅像隊伍最前面的就是甘地.那是紀念不合作運動的一個起源,所謂製鹽長征.

當年英國人殖民印度,百般剝削之餘,怕印度人還不夠窮,於是進一步通過製鹽專賣法令,壟斷生存之所須的鹽巴,不允許私人製鹽. 甘地覺得此舉荒唐,於是號召數百人苦行(是真的餐風露宿的苦行,不是核四公投促進會那種郊遊遠足式吃喝五星級的健行),行走數百公里,走到海邊製鹽,公然違抗英國人的法律.

一堆英國警察沿途施暴,但沒有一個印度人反抗,他們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走向揮舞的警棍,死傷累累. 有部電影就叫 "甘地",有興趣者不妨看看,裏頭就有這麼一段歷史,十分感人.

我收藏一張當年英國泰晤士報(?)的報導與照片,照片中,甘地和其他寥寥數人一起站立,準備出發. 甘地衣不蔽體,微微低著頭. 看到這樣一張照片,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

當年甘地為了反抗英國政府壟斷食鹽而發起非暴力抗爭,現在這個貪污腐敗到極點的印度政府,卻變本加厲連水也要壟斷,甚至私有化,任由私人官商勾結,大賺暴利,卻任憑千萬兒童死於非命.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5 發佈時間: 下午 11:02
(續)

此次印度行主要是尋訪甘地足跡,但沒想到竟然誤上賊船,搭上東南剝皮旅行社,竟把大夥當肥羊,不是帶去專賣數十萬起跳的鑽石珠寶店,就是帶去貴得嚇死人的地毯店或大理石雕塑店,全是一些我絕對買不起而且就算送我我也不想要(因為感覺很醜)的所謂高級精品店,簡稱剝皮店.

同團有幾位醫生及貴婦人,似乎挺有錢,但大家畢竟不是來比賽花錢,也不是為了買什麼珠寶前來. 或許少數人有此特殊需求,但採購珠寶地毯鑽石畢竟不是絕大多數人參訪印度的主要目的.

行程表上寫得很漂亮,一堆名勝古蹟,但所謂參訪往往就是急行軍,給你幾分鐘拍照,彷彿我們不是來參訪,而只是負責來蒐證,證實的確有此景點的存在,並且拍照存證到此一遊.

應該仔細參訪的重要景點,普遍大幅縮水,往往只有十幾二十分鐘,而高級剝皮店的採購行程卻無限延長,動輒一兩小時. 若你願意花大鈔慢慢欣賞慢慢議價,就算買到天亮恐怕也沒關係,完全沒有時間限制.

相反地,我們所渴望的甘地博物館卻只停留十分鐘,我因此打破世界紀錄,創下開館以來以最快速度最短時間參觀甘地博物館的記錄. 為此我還和學姐以跑百米賽的速度分頭行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頭參訪,五分鐘後會合,以便盡量觀看更多甘地遺跡.

或許因為導遊有抽佣,所以連我們在博物館內買了幾張卡片,導遊都會馬上氣急敗壞前來驅趕訓斥. 平常遇到小販也是同樣態度,因為他怕我們跟小販小店買了紀念品之後就不會在貴得嚇死人的剝皮店買東西了.

很多人說剝皮行程是常態,我也知道這種事在所難免,但沒遇過剝皮剝到這麼誇張這麼離譜的. 這是我縱橫世界各地生平唯一一次遇到的黑心旅行社. 旅行是幌子,參觀是藉口,剝皮才是目的.

不但剝皮,而且連頂多只能睡一兩小時的五星級飯店也要收費,等於只是進去上個廁所換個衣服,卻也敢收取一整天住宿費. 甚至事先再三聲明我們不吃肉,不吃咖哩,明明說好可以另外提供中餐素食,但導遊卻不理不睬,讓我們在餐廳裏餓肚陪坐,陪大夥吃飯,他就是不鳥你. 難道下回我該自備大同電鍋?

種種敗行劣跡,真是罄竹難書. 這哪裡是什麼文化之旅,根本就是意淫之旅加採購團還差不多. 講到意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導遊是印度人,會講中文,非常具有台灣精神,相當了解台灣文化.

比方說來到性廟,面對無數性愛雕塑,他不是講它的宗教意涵,而是老講一些 "這個男的小弟弟插入這個女的小妹妹裏面,摩擦摩擦之後小弟弟就會變成大哥哥了" 之類.

看到狗與女人交媾的雕塑,就瞎說什麼那是因為當時印度男人不夠, 所以找狗來充數. 我看到牆上雕塑不光是狗,就連大象和牛馬也成為男人做愛的對象,難道當時印度女人也不夠? 男人性饑渴到連看到大象就想上? 真是胡說八道到極點,而導遊卻一直以一種毫無尺度的猥瑣方式大談做愛性交姿勢,他似乎真的相信台灣人是這樣一種水平,很愛聽這樣一些內容.

這還沒什麼,更難忍受的是滿口帥哥美女. 這點我絕不誇張,"帥哥美女" 這幾個字七天下來聽了至少五百次至八百次之間. 比方說在印度市區,他就說 "這個城市比較有錢,好多帥哥美女,不像昨天那個城市大家住得不好,沒有帥哥美女".

清晨,印度市民上學上班,他就說帥哥美女要去上班了. 來到恆河,印度人平常會在日出前聚集河邊參拜,以恆河之水洗去身上罪孽. 導遊卻說: "你們等一下就可以看到你們最愛看的帥哥美女脫光光在河邊洗澡,我也要你們脫衣服洗給我看". 然後就有女團員興奮地回應說: "你先洗給我們看!"

講到瑜伽,仍然還是往做愛性交方面做文章,說這樣會有什麼威力神效. 隔天出發,就問候大家說: 昨晚大家有沒有跟妳的愛人做瑜伽啊?

就連講到甘地,也是改名叫做 "帥哥甘地","帥哥尼赫魯"等等,好像在每個人事物面前都要加上帥哥美女. 這位印度導遊先生似乎相信台灣人就只會四處查看有沒有那一類所謂帥哥美女,好像台灣人就只是想來看看印度街頭有沒有帥哥美女,看看古神廟雕塑顯示男女怎麼做愛,採何種姿勢與體位,是3p或5p,或是有美女人獸交-->更刺激,或是看看小弟弟畫得夠不夠粗大,有沒有抹印度神油(一種壯陽物),有沒有口交等等.

有時不說這男的插入那女的小妹妹,而是說他的香蕉插入她的蘋果了啦. 好像台灣人就只是喜歡聽這些,好像台灣人的整個心思無非就是這樣一種水平,因此一直在刻意迎合著我們的品味.

這很像在台灣,比方說好好的一部電影,他不介紹他的重點,,卻一直強調什麼帥哥美女三點全露大膽犧牲連陰毛都能看見喔,迴紋針式的六九體位高度展現喔. 我不知道該說這導遊在文物歷史介紹上很失職,或是要誇他很不錯,緊緊抓住正港台灣人的調調. 但我不相信今天他若接待的是一個西方人的旅行團,他還會一直說什麼大家快來看快來看!!大香蕉插入小蘋果了!! 或一直說什麼帥哥美女.

來到世界文化遺產(?)泰姬瑪哈陵,當然也還是一直說帥哥美女,並且說 "妳們要像泰姬那樣美麗嗎? 那就要去買什麼什麼衣服",然後就帶大家去剝皮店買名貴服飾.

所謂文化之旅,真是低俗到爆. 媽的,就算不是參訪印度古城古神廟,而是參觀華西街夜市,也不該這麼低級猥瑣,這麼侵略性.

我們回來後找上東南旅行社,請他們負起賠償責任,我們既然付了錢卻吃不到東西,繳了費卻沒地方睡,支出十幾萬團費卻行程嚴重縮水,文化之旅變成剝皮之旅意淫之旅.

旅行社方面倒也(大部份)認錯,但講起賠償卻說願意把導遊一天六塊美元的小費退還我們. 我想他乾脆說賠償我們一瓶礦泉水算了.

浪費了十五萬,卻只準備還我們6 乘以9一共 54 塊美元.大概是把我們當白癡吧,所以我在電話中把他們給痛罵了一頓. 目前仍在協商中. 慘痛剝皮經歷,在此現身說法,請大家告訴大家,別再誤上東南賊船.

印度絕對是你一生中應該去個幾趟的國家,但務必慎選旅行社,以免打破我們所創下的史上最快速參觀博物館紀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5 發佈時間: 上午 12:23
(續)

回到大理石神廟,在一堆流浪兒童居住的大馬路安全島上,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跟我哭求糧食的小女孩. 給了錢,想找機會講話,但言語不通,現場狀況也無法安靜談話,於是決定走人.

掏盡身上的糖果,臨走時,發現口袋裏還有一包吃剩的杏仁果. 我拿在手上,心想,這樣的零食應該給小孩而不是給大人才對. 就在我心裏這麼想的時候,一個也是流浪街頭的少女,約莫二十歲出頭,從旁竄出. 見我作勢欲給小孩,她便迅速伸手來拿,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警戒得宜,把整包杏仁果握緊,就像保護百萬鉅款那樣,沒讓她給拿走.

就在我拔河一般施力緊握那包杏仁果的一瞬間,其實我心裏是有點猶豫的.我想把它給小孩吃,但這樣一個友善的大女孩微笑著伸手來拿,難道我該使她難堪硬保護這包已所剩無幾的杏仁果?

就在我心裏還在天人交戰時,我已不自主握緊. 那女孩見我施力保護杏仁果,手便立即縮回. 可就在那很短的一瞬間,我看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羞愧的神色. 我也立即與她錯開眼神,假裝沒看到.

寫這些,我究竟想說什麼呢? 我想説的,卻說不出來. 或許光憑這麼一些事,我們就該墮落,放棄自己; 或許墮落的生命反倒還光采些. 我們根本沒救,只能期待上天垂憐.

我很畏光,因為光使我疼痛,就像隻吸血鬼一樣,行走在淒愴的黑暗裏. 從許多年前我就明白這樣一種身世. 每到一些光鮮亮麗之處,我常無法久待,因為太亮了,燦爛光芒再這樣照下去,我會化成一灘血水或現出吸血鬼的原形.

你努力越想遺忘的東西,卻往往記得越是深刻. 回到台灣一個禮拜了,我還是忘不了那個大女孩尷尬羞愧的眼神;我們無心傷人,但傷人卻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

自稱 ""哈佛""(崇拜佛陀之意)的陳玉峰,把印度這些 ""乞丐"" 寫得如此不堪,彷彿他們五體不勤,好吃懶做,不知羞恥,連給他們錢都要說是用 ""丟"" 的. 但這樣的理解跟生命的真相相距多遠?

我也曾經被 ""丟"" 過錢. 上大學的第一天,當我拿到通訊錄,如獲至寶. 因為考慮女性同胞心地可能比較善良,於是我馬上按圖索驥,前往一位後來曾當選港都小姐的女同學家中按門鈴,是她和她爸爸來開門. 我說我是同班同學,想借五百,因為沒錢吃東西,數月後必定全數歸還. 結果這名女同學借了我一千. 我離去時太慌張,像臣子告別皇上一樣,倒退著走路,表示我由衷的熱切感激.

但運氣倒也不是每次都很好. 有一回,去跟一個男同學借. 也是去按門鈴,想借五百,說我已三天沒錢進食. 同學不說借也不說不借,只叫我等一下,便把大門關上,掉頭進屋去.

我在門口 ""等一下"" 卻足足等了20分鐘,最後鼓起勇氣再按一次門鈴,突然聽到裏頭傳出一位中年婦女用台語發出的暴裂巨吼: ""丟給他三百元,叫他閃啦!""

不久之後,同學出來了,只借我三百,說媽媽交待只能借三百. 我羞愧地拿著錢道謝離去. 接下來那幾天,我像平常一樣,只要一入了深夜,我就騎著車,漫無目的地四處亂逛;與往常不同的是,那幾天,感覺黑夜和黑夜中西子灣、旗津的海浪聲特別美,彷彿天使訴說,真能安慰人心似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6:04
(續)

跟學姐要來陳玉峰那本書,書名叫印度苦旅,厚達五百多頁.外來者吃住總是 "五星級",又不是融入印度人的生活,不知何 "苦" 之有?

觀其內容,我有時覺得,名人出書似乎都有點像蔣公的新生活運動所倡導: 簡單樸素迅速確實,簡單迅速肯定都有,至於樸不樸素確不確實就不一定了. 名人或許自我感覺都挺良好,出書比出一道菜還容易,而且生產原料一噸就出產它一噸的菜餚,一點也不浪費,不像我生產了一千萬噸原料,至今卻連一公克的菜也沒能端出來,全是虛擲.

上回學姐告訴我的那段話,陳玉峰原文是這麼寫的,他說,在印度,

"一旦做出施捨,則群乞蜂擁包抄,而且,你若丟下一些物品或金錢,很可能引發爭吵,甚至大打出手.只消想一下餵食動物的狀況即可明瞭,不智的施捨只是假慈悲. 孟買的丐幫或乞丐族似乎很有賺頭,據瞭解,一家十餘個小孩勤快些,月入一兩萬盧比並非難事,許多家庭以乞為生固不足奇,而印度政府的社會福利部門並非不用心,他們將乞討的稚兒送進專門機構,父母卻想盡辦法協助小孩逃出,再度流乞街頭...繞行全球,只在印度你才看得到那麼多 '快樂' 的乞丐,從生到死,從死到生,他們的手掌心始終向上,乞盡所有天上會掉下來的,不會掉下來的,有形與無形的一切. 而回族是否正在加重印度的貧窮比重,我不確知."

看到這樣一些智障的風涼話,實在很令人厭惡. 如果你對某個人事物沒有感覺不感興趣,那也就算了,何必以一種充滿偏見的傲慢姿態大說風涼?

有一年暑假我回台灣幾天,特定幫一位年齡已七十幾的親人跑腿申請低收入戶資格,她以撿破爛維生,住在路邊牆角幾片木板下,數十年過著完全無水無電的原始人生活.

來到區公所,對方問職業,我說她無業,喪偶,無子女,幾十年來靠撿破爛維生. 辦事員是個言語苛薄的中年惡婆娘,馬上大聲故做驚呼狀地說: "哎唷,現在撿破爛最好賺了你不知道嗎?"

我為了達成申請目的,忍住脾氣沒當場發飆,心裏卻想著: "幹你媽如果撿破爛那麼好賺,妳為什麼不辭掉公家工作也來賺?"

整個申請過程中,這混蛋冷不防就會以一種 "別假了,我看透你了" "你們這些人就是好吃懶做" 的姿態,不斷丟下幾句類似像陳玉峰這樣的評論與論斷.

印度政府的腐敗舉世聞名,而陳玉峰卻誇他 "用心". 以水為例.在印度是絕對不能飲用當地水源的,即便是五星級飯店,仍然建議即使漱口也要用礦泉水. 即使煮沸也無法使當地的水變得乾淨,因為它裏頭含有許多足以致病甚至致命的化學物質,甚至含有砷.

據聯合國近年的一份資料指出,全球約有十二億(?)人口無法取得乾淨水源,大部份集中於印度和中國. 因為日常飲用污水而死掉的人,超過戰爭與其它一切暴力形式的死亡總和,其中更以小孩的死亡率與死亡人數最高. 而全世界因污水感染致死的兒童比例與總數又以印度最高.

據印度導遊說,印度政府不願改善水源,因為這樣大家才會去買礦泉水,而這些藉著賣水大發暴利的跨國大企業跟政府高官是掛勾的.水越髒,他們就越賺.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及聯合國都曾經提出這樣的重要人權概念與呼籲,他們主張: 獲得乾淨水源是一種基本人權,任何人都有權取得這樣一種屬於公眾的 "社會文化基本財或基本善"(a social and cultural good),而不是一種需要付出昂貴代價方能獲得的商品(economic commodity). 但印度政府卻在2002年,在一些跨國資本及世界銀行和IMF的強力鼓吹與策劃主導下,通過使水資源 "私有化" 的 "國家水資源" 政策.

世界銀行及IMF這些由西方列強所主導的組織,辯解說,水資源的私有化有著偉大的環境目的,說唯有讓私人資本控制水資源,相關基礎設施才能獲得改善,而且一旦要花大錢買水喝,人們就不會浪費水.

我對社會分析不在行,也不想冒充專家,但我憑著正常人的一點正常智商也知道這完全是胡扯.

我常想,要是哪天空氣也能被壟斷被私有化,連呼吸空氣都可以變成一種高價商品,這些跨國剝削的混蛋和無恥政客,肯定也會把空氣變成商品. 高達說得對,"要是大便也值錢,窮人會連屁眼都沒了." 窮人的屁眼會全被壟斷搜括,為極少數人謀取暴利.

印度有個關注印度貧窮與饑餓問題的組織叫Navdanya Trust,其領導人叫Vandana Shiva,她說:印度至少有兩億人根本沒東西吃. 她還說了一句話挺有道理: "Studies worldwide show that the hungriest of people are its producers – the farmers”.(世界各地的研究都一致顯示: 最窮最沒得吃的往往就是糧食的生產者.)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11 發佈時間: 下午 7:31
(續)

印度是一個你無法光靠想像去理解的世界. 或許它不適合現代人居住,但是做為一隻連見到光都會疼痛與人類格格不入的孤魂野鬼,卻彷彿回到靈魂的原鄉. 至少在這裏,盡皆血肉,沒有那麼多虛榮.

一個人如果他真的喜歡荷索的電影,那他或許便能理解我在歌頌一些什麼. 也許你會說:既然你那麼想要成為 "他們",為何不拋棄一切而只丟掉一部份? 如果你那麼嚮往那樣的世界,為什麼不這樣那樣?

但 "世界" 是這樣一種東西,非你所屬你就進不去,除非奇蹟出現,除非整個生命起了變化. "世界" 並不是一個空間有個門,可以讓你進進出出. 就好像一個人不會早上是好人,下午卻變成人渣,晚上又變回好人;世界是相當恆定的東西,不會如此變化.

一個居家人士嚮往著流浪者的所謂浪漫,但他不可能只截取浪漫成份來享受,那些所謂美好的東西總是連帶著整個生命而不可能單獨挖出來自我陶醉. 你要進入流浪者的世界,就得先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流浪者. 但是,就算你真的願意捨棄一切,你仍然還是與流浪無緣,因為那是一種命,而不是一種人生選項;你總不可能決定你會誕生在一種什麼樣的環境,你甚至無法決定明天你將會走在哪條街上.當時代之輪滾動,我們便也跟著滾了;當大地河流往前飛奔,我們就也只能像一片落葉那樣隨波浮沉.

我總渴望成為一個單純的人,乾乾淨淨地過著赤裸裸的血肉生活,但上天並沒有給我這樣的命,於是就像王家衛那些台詞所預言: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彷彿隔著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看得到,抓不著. 他一直在懷念著過去的一切,如果他能衝破那塊玻璃,他會走回早已消逝的歲月."

跟印度人一樣,小時候我們也是隨地拉屎拉尿,一出門總是滿街牛羊.可是,就算我決定從現在起四處在水溝裏大小便,把台南運河當恆河,天天在河裏洗澡膜拜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然後養幾頭豬幾頭羊,天天跟牠們一起在草叢堆或垃圾堆裏睡覺覓食翻滾,即便我真的這麼做,我仍然還是隔著那塊 "積了塵的玻璃",那些消逝了的歲月依然不可得.

有個朋友說:你有沒有後悔好好的假期不過,卻花錢去印度找罪受? 我聞之啞口無言. 似乎每個旅行團團員都說永不說再見,不可能再回到印度來. 但我倒想移民來此.

當我來到印度較窮的瓦拉那西(varanasi.佛陀第一次講道之地),我跟學姐說: 這地方這麼髒亂,阿憨(咱家小犬)若能移民來此,豈不爽死. 學姐說我應該是在說我自己吧?! 所言甚是,確實如此. 雖然回不去那些消逝的歲月,但我至少還看得見它的存在,同時也希望,或許真有那麼一天,靈魂能乾乾淨淨地回到或來到他永恆的歸宿.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08 發佈時間: 下午 10:47
(續前)

來到一座全是大理石建造的神廟參訪,離去時,一個小女孩,蓬頭垢面,餓成皮包骨,隔著車窗對我急切地比手畫腳,掀開衣服讓我看她胸前的兩排瘦巴巴的肋骨,同時指著乾癟癟的肚皮,大聲哭叫著求我給她一點零錢或食物.

那麼多團員,她之所以特別找上我,或許只是因為一個眼神. 許多時候我總得刻意避開和這些窮人的視線接觸,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對方就會以為你回應了他的尋求與渴望,就像一條線索,哪怕機會不大,也總得抓住不放.

我從沒見過那麼慘烈的哀求,但是處於那樣一種 "不宜給錢給乞丐" 的氛圍下,我的一舉一動必須刻意隱密低調. 加上遊覽車已經快開動,車窗是整個密閉的,我已掏出在手上的錢根本沒辦法遞給她. 那小女孩似乎知道我的難處,一直指著駕駛座的方向,那裡似乎有個窗戶是可以打開的. 但我終究沒有機會當場給她錢,遊覽車就開走了.

晚上,來到另一個地方.我夜不成眠,我知道我若不回去找到那個小女孩,將會終身遺憾. 我知道就算把我身上所有錢都給她也無濟於事. 但我一直都明白,這個生命與那個生命之間,即便只是萍水相逢,也絕不只是錢的問題.

大學時,有差不多五六年的時間我餓成皮包骨,一年365天,至少有360天是處於嚴重饑餓狀態. 不管南台灣的天氣怎麼炎熱,我終年穿著長袖衣服,因為我知道我若露出枯瘦如柴的手臂,必然會引來人們的訕笑疑懼的眼神或羞辱言詞.

我的狼狽醜陋髒亂模樣因此經常招來識與不識者的譏諷或猜疑,就像學姐當年總是被我的長庚醫院同事們視為智障少女或精神異常的街頭遊民一樣,古怪滑稽的異樣穿著與怪異神色舉止,盡皆笑柄,連她打電話來找我時跟醫生護士的幾句簡單應答,都能變成同事之間公開當著我的面羞辱嘲弄的笑料.

我出身台南望族,為何一個家境極為富裕的子弟,卻餓成這副可怕骷髏模樣,對此我無法解釋,就算說了也不會有幾個人能理解.

大一到大五之間那幾年,我吃過最貴的一頓飯是47元.當時剛領了家教薪水,一時失去理智,跑去吃 "清粥小菜",結帳時,一聽到老闆娘說一共47元,我腿都軟了,之後好幾天禁食,企圖把多花掉的錢給補回來.

但我知道生命的問題並不只是錢的問題. 高雄市自立路橋下有家自助餐店,老闆知道我窮,幾次鼓勵我即便身上沒錢也可以去吃,以後再還. 都快三十年了,我至今都還能感受到那份溫暖. 生命這麼多悲傷和痛苦,讓我還想活下去的力量從來都不是來自錢,而是來自一種飄飄乎難以言喻的善意,哪怕只是一個稍縱即逝的眼神.

於是,隔天,我們決定脫隊不跟團,獨自再度回到那座神廟,找到了那名住在安全島上的女孩和她的幾個弟妹. 我只給了她一百盧比,約台幣75元,以及身上幾顆吃剩的糖果.

1989年的3月29號,我給兒童福利協進會寫了一個成立宗旨,引用了法國作家羅曼羅蘭的一句台詞: "只要有一雙真誠的眼睛陪我們哭泣,我們就沒有白白為生命受苦."

生命終究不是靠錢取得意義;生命的痛苦也不只是錢的問題. 錢很重要,但自然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沒有這東西,生命根本不值得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2.08 發佈時間: 上午 12:30
剛從印度歸來,去過的這幾個城市,無異就是一座超大型垃圾場,許多 "房子" 不過就是一塊木板或一片布,個個蓬頭垢面,男女老幼就地拉屎拉尿,街上東倒西歪無數遊民,不知是死了還是睡著,無人聞問,因為大多數人都差不多一樣貧困,各自努力保存住生命的一口氣;萬一保存不住,氣息就沒了,但那也只不過就像一片落葉那樣似乎引不起絲毫驚動.

我知道我身上這點錢即便全數捐出,也只不過就像在沙漠中灑下一滴水. 我並沒有 "不智" 到以為我身上這幾千塊錢可以讓印度十二億人溫飽;我也不會 "不智" 到以為我所帶的這點乾糧能讓整座城市的小孩大人從此衣食無憂. 我知道我給的這一切十分微不足道,但我還是給了,並不是因為我很 "不智",而是因為這只是人之常情.

面對這樣一些 "不智" 的冷嘲熱諷,說你只能救人一餐啦,救不了十二億人的一生啦,甚至說這是一種 "偽善",那我倒想問問譴責他人 "不智地捐獻便是偽善" 的那些 "智慧" 人士(如陳玉峰教授),自己究竟又做了些什麼 "明智良善" 的事來改善事關基本人權的貧窮問題?

就如伊拉克阿富汗等戰亂國家一樣,貧窮國家水源污染的問題長年以來一直是兒童(特別是五歲以下兒童)的最重要死因之一;在印度,你找不到乾淨的水源. 一般人買不起礦泉水,只好每天飲用惡臭混濁或充滿病菌未經處理的污水. 這時候,當你身邊有個口渴的人,你是把你手上乾淨的礦泉水給他喝呢? 還是你覺得這樣做很 "不智" 很 "偽善" 反正對方以後還是照樣天天喝汙水,所以你當下應該從水溝裏舀一勺髒水給他喝就行?

有個小女孩餓得皮包骨,掀開衣服讓我看她胸前的兩排排骨,同時指著乾癟癟的肚皮,大聲哭叫著求我給她一點零錢或食物,這時候我該 "明智" 地思考十二億人的救援大計劃,還是只須關注這個小女孩的當下需求?

學姐跟我說,陳玉峰教授寫了一些文章談到印度,陳說 "不智的捐獻" 是一種 "偽善", 甚至還說,印度的小孩一個月可以藉著乞討賺取一兩萬元盧比的收入,因此父母不願小孩上學而強迫他去乞討. 因此,你若還給他們錢,便是 "不智的捐獻",便是 "偽善".

這樣一種 "社會分析" 還真的是很智障! 今天假設,我是說假設,假設你的小孩從出生便在台灣某條街上揀食垃圾,滿身屎尿,用各種垃圾取暖,而且讓她餓得骨瘦如柴,就地拉屎拉尿蓬頭垢面衣不蔽體,如此卻能每個月賺來好幾萬,請問你要不要讓你的小孩這樣生活? 還是會願意讓政府在學校免費養他教育他?

沒有人會笨到去做出一種完全不成比例的優劣選擇. 我不懷疑肯定會有父母寧可小孩乞討也不要她去上學,但我相信這裏頭一定是經過某種有關利害的計算,而這計算肯定仍然有著某種完全合乎理性的道理.

二十幾年前當我還是大學生,花了一年的時間,像個乞丐一樣,在完全買不起火車票的情況下,用最原始的方法(也就是躲在廁所逃票),十分克難地走訪台灣各地,寫了 "台灣的小孩不值錢?--1988年台灣兒童人權報告",創辦台灣第一個兒童福利組織叫做兒童福利協進會,企圖股吹 "兒童人權" 的觀念,並參與聲援救援雛妓與貧童或童工及每年數千名無錢就醫而致死的兒童時,也是常聽到類似言論,比方說雛妓以原住民比例最高,於是就有人說原住民的父母狼心狗肺最愛錢啦,"不惜" 把自己的小孩推入火坑賣淫云云.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完全不是. 這類指控純粹是吃得太飽的好命人不知民間疾苦的風涼話.

就以我們自己為例,1991年我都已經當醫生了,但我依然還在償還過去龐大金額的助學貸款,再加上家中無數外人難以理解的悲劇,光靠住院醫師每個月薪水四萬多,根本不可能讓我有能力有任何儲蓄,生活也僅止於不會餓到而已.

當時母親驟然去世,再加上政治上種種不可思議的折磨與傷害,眾人見到我們就跟見到鬼差不多,四面楚歌,全然孤立,幾乎快活不下去. 居住的地方經常是那種完全密閉無窗戶的兩三坪大的小房間,與狗窩無異.

有一次我們還跟一堆工人住一起,大夥共用衛浴設備,經常有其它房客連洗澡大便時都不關門,過著一種很原始的生活.因為其他房客很多是建地工人,居住屬臨時性質,於是吃飯連飯桌也沒有,就一堆人一起蹲在地上吃. 有些房客可能有在房間裏接客賣春,所以樓下常有人就趴在大門口往裏頭瞧,經常一開門出去對方就會問我說 "裏面的小姐玩一次多少錢?"

當我母親突然過世,而我又同時被醫院宣告病危,卻又必須辦理自動出院回去料理喪事,於是醫師工作又得中斷,當時有一段時間,甚至連個居住的地方也沒有,而且也住不起旅館,我和學姐經常就睡在待上一晚只需一兩百元的K 書中心,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日子是這樣過的.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收養狗呢? 於是我們只好遺棄了最心愛的阿乖,讓她回到原來的流浪之地自生自滅.

這故事告訴我們,好命人總是以為別人跟他一樣好命,他完全無法理解別人所面臨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困境,以為別人都不長進或很貪婪或沒有愛心或很無能或如何如何,竟然要小孩去乞討去賣淫或遺棄小狗或如何如何可笑荒唐等等等.

陳玉峰說,一個印度小孩每個月可以乞討到一兩萬,所以父母不願他們上學. 但我打聽過印度人的收入,或許資訊不是很可靠,但是以我們這回所居住宛如皇宮之五星級飯店為例(我從未住過這麼好的旅館),其門口守衛及搬運旅客行李的服務生,每個月薪水是四千元盧比. 若每個小孩真的如陳玉峰所說月入一兩萬,那豈不是五星飯店守衛的四五倍收入? 一個家庭若有三個小孩,豈不是不用幾年就能成為印度的有錢階級? 豈不是馬上就可以住高樓住洋房,還會餓得骨瘦如柴嗎?還會讓自己常年滿身屎尿衣不蔽體窩在垃圾堆中喝污水吃剩菜揀垃圾來吃嗎?

我們實在不應該動不動就以自己的世界來衡量別人,以為別人都好貪婪好狠心好不上進,也不要把台灣社會這一套偷搶拐騙的心態直接粗暴地套用在別人身上,更不應該以崇高的道德兼睿智姿態來嘲諷捐獻者 "不智且偽善".

我認識陳玉峰,但已十幾年沒連絡. 我很納悶他怎麼會講這種話,他到底懂不懂偽善的中文含義? 所謂偽善是懷著卑鄙的心做所謂好事,或是一方面做微小的好事,但另一方面卻支持龐大的惡事,或僅僅做了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好事,但卻宣稱自己是人間活菩薩大功大德等等. 這樣才叫做偽善.

今天就算如陳玉峰所言,印度父母普遍狼心狗肺硬要小孩當乞丐賺大錢卻不願他就學,就算真的普遍 "都" 是這樣,一個捐獻者單純的心也依然良善,而不會因為現實利害的發展結局而影響其初衷之良善與否.

我經常在台灣被一些人在街上要錢,有時事後發現被騙,比方告訴我說他遺失了錢包,臨時急需幾百元買車票回家,結果後來發現他天天出現在此,並沒有真的去買車票. 我相信有這麼一些騙局的存在,但就算我蠢到爆,每次都被騙,我想助人的心也不會因此而變得卑鄙醜陋虛假.

更何況,在印度根本就是整座城市窮得一塌糊塗,普遍來講,真是窮到難以想像,人們普遍在物質上過著與禽獸無異的生活,因此你實在是絲毫都不用去懷疑印度街上那些遊民與無數的窮人是否偷偷過著什麼榮華富貴的生活.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好命人自己不做什麼也就算了,卻又很喜歡以道德之姿指導或嘲諷別人應如何行善,就像以前救援原住民童工或雛妓,就老是會有很多自以為很睿智很客觀很宏觀很有理性很有大愛很會搞什麼社會分析的人,總是會在一旁不斷說風涼話,說什麼原住民就是這麼賤就是這麼不長進就是這麼貪婪就是這麼糜爛不會節省不會儲蓄等等等,或是嘲諷你只看到小地方而沒有朝制度去改革云云,意思是說幫助他們沒用啦,被騙了啦,很偽善啦,不夠睿智啦....

再說,改變制度與社會結構的同時,就不能捐助嗎? 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衝突嗎?

當然,我不否認在許多國家,乞丐或街童是被黑道所控制,用來做為一種斂財的工具, 印度當然也不例外. 但我們應該學會的是如何分辨有無黑道控制的跡象,而不是因此叫大家都不要捐助;有些人顯然窮到都快掛了,都快變成皮包骨的僵屍了,你還懷疑他背後有什麼黑道組織嗎?

有些人甚至懷疑捐款給慈善機構錢會被污掉,這我也不否認,但機構有好有壞,你若真的有心,難道長年以來你都還無法分辨何者可靠何者不可靠? 比方說 oxfam是可靠的,世界展望會是可靠的,CARE是可靠的,MSF是可靠的...等等等.

但還是有些人說捐款給慈善組織,其中有些錢被用在人事與行政費用上,因此反對捐款,這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一個那麼大的機構要能有效運作,難道可以完全不花錢.

我常想,當你真的有心要做某件事時,你根本不需要理由;相反地,當你三心二意或根本不想做時,你永遠都能找到一大堆理由,即便這些理由沒有一個合理.
怡靜 發佈日期: 2011.02.06 發佈時間: 下午 7:47
The Julie Project

前幾天在國外某知名科技部落客個人網站看到的連結,這名部落客說他看到一半差點看不下去(果然有錢人看世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是的,這名部落客很有錢。他看不下去應該不是因為很難過,而是因為受不了故事主角Julie一直生小孩),我把連結bookmark起來,因為一向不太喜歡看太悲傷的故事,今天下午太無聊,於是把它看完了,後來才發現原來這是2010年W. Eugene Smith人道主義攝影得獎作品。

攝影師的朋友說,類似Julie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上演,沒有人在乎或記得,想想那些我們每天在街上遇見的無家可歸的遊民不就說明了一切。原因或許太複雜、令人不安、或太痛苦,我們甚至無法問為什麼會這樣。

攝影師 Darcy Padilla說""I hope you can't stop thinking about Julie's story, I hope it makes you feel.I hope it makes you look at the world differently.
陳真 發佈日期: 2011.01.28 發佈時間: 下午 8:29
因為十幾年沒穩定收入,比起其他醫師或教授,我們的經濟情況算是相當窘迫,不但至今沒有儲蓄,而且經常必須控制預算到以千元為單位才不會斷炊,所以有時拿錢給一些很窮很窮窮到快活不下去的人時,免不了也會有點心疼. 甚至曾經遇到對方事況緊急人命關天時,我們都還得去借一大筆錢來捐款,然後自己再慢慢還錢.

每次天人交戰捨不得捐款時,大部份時候都還是 ""天"" 贏了,因為我們不管經濟再怎麼差,頂多也只能說是貧窮的富人,根本稱不上窮,所以如果你聽到有人像底下這位媽媽所說的那樣:「好想趕快去賣場花三百塊,買些罐頭加菜」,那你或許就會知道,擁有財富或許不是罪惡,但擁有太多財富卻吝於分享或捐輸,肯定不是什麼光采的事.

聖經上好像有句話說: 凡祈求的必能得到,意思是說,只要你祈求,上帝總會以祂的方式眷顧你;高人一等的神對卑微人類尚且如此厚道憐愛,更何況是人與人之間. 當你知道就在你周遭有人連三餐都無法溫飽或臨時遇到緊急狀況時,難道你真能完全袖手旁觀?

十多年前在門諾看診時,有個從應召站救出的13-14歲雛妓,收容在善牧中心,有一天,工作人員載她出門,她看到某個國中放學,心裏很羨慕,跟工作人員說,多麼希望自己也能跟這些國中生一樣每天跟著一堆同學一起揹著書包上學.

當我聽到這些對話,覺得很感慨.很多人錢多多,穿得美美的,老是擔心一些雞毛蒜皮事,上學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整天吃喝玩樂講手機打線上遊戲說八卦,但卻有些人,她的心願卻只是希望能夠跟大家一樣揹著書包上學.

我經常去超市買菜,有時當做玩,買到都嫌煩,對於自己究竟是買了一千五或兩千八,根本不在意,有時東西買多了吃不完,過了期得丟掉,相當浪費,但卻有些人「好想趕快去賣場花三百塊,買些罐頭加菜」.

總之,各位平常應該多多捐款,捐給你信得過的團體或機構,或是直接把錢交到需要它的人手上.

有個財產好幾億的朋友,似乎一度誤以為我是智慧大師,對我非~~常推崇,老是問我一些人生問題,""陳真說"" 變得跟 ""子曰"" 差不多.

她一直問我如何能快樂,我跟她說我根本分不清快樂和痛苦,一切快樂似乎都得以痛苦來買單. 但可以確定的是,越是野蠻,越像動物,越是順性而為,就越快樂. 而這位大富豪卻是衣服在數萬元以下就沒臉出門見人. 我說,這樣子怎麼可能快樂?

她聽我說我會蹲在路邊摸流浪狗跟狗玩一個下午,我說這事讓我很快樂,她說她不太能相信,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當場打越洋電話到英國去跟學姐求證我是否真的會蹲在路邊摸小狗.

但她終究還是不信智慧大師所言,後來我再教她一招更簡單的,而且保證有效的快樂之道,那就是捐出妳的全部財產,只留下足以過活的錢,我保證妳會很快樂. 但她還是不信.

後來,我們就不太連絡了,因為我發現她似乎越來越覺得我是個騙子,她原本以為我學成歸國之後會變成媒體紅人或文化紅人之類大撈鈔票動輒萬人景仰聆聽演講像龍應台或至少像XXX那樣的人,但我說我恰恰是那樣的人的反面. 於是我就慢慢地不再被 ""陳真說"" 不再被當成智慧大師了,而是被當成一個落魄的遜咖之類我猜.

但我的快樂之道,信不信由你.信者不一定能得永生,但得到一種寧靜愉悅倒是可以打包票.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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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助人:過生活重要 面子算什麼

更新日期:2011/01/28 09:36

記者徐養齡、高宛瑜、王慧瑛/新竹縣報導

大陸首善陳光標濟貧效應浮現;陳昨天到新竹縣發善款,有人遠從高雄市趕來,希望拿到萬元紅包;也有民眾捐出廿萬元給縣府,表示願幫助四十個家庭,每戶五千元。

陳光標濟助對象包括三百一十五個邊緣戶及九個機構,另捐贈六十萬人民幣給縣政府,作為偏遠地區兒童營養早餐費。三百一十五名受助者,來了三百零五人,未到者將由社會處轉發。

為免受助者尷尬,捐助儀式在縣府大禮堂舉行,由新竹縣女童軍理事長古素珍上台代表接受,隨後由古素珍與女童軍到台下,把萬元紅包一一交到受助者手中。

「過生活比較重要,面子不算什麼。」四十五歲郭姓婦人,昨天帶著讀小三女兒騎機車領取萬元紅包,她開心摟著女兒,「好想趕快去賣場花三百塊,買些罐頭加菜」。

六十七歲的羅奶奶牽著念幼稚園中班和小學一年級的孫子,身上還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從竹東鎮趕來領紅包。羅奶奶說,家中八人靠長子和次媳當臨時工維持,很辛苦,要用善款買些好吃的給孫子女。

陳光標的紅包袋上寫著「天寒地凍人心暖、中華民族一家親」,還寫著「冬天裡的一把火」,受助者陳姓婦人說,要留下紅包袋,日後告訴子女,「我們曾經接受來自大陸的幫助,未來會回饋」。「我覺得好丟臉喔!」另名五十幾歲張姓男子說,很感恩,但仍覺得尷尬。

縣長邱鏡淳頒給陳光標感謝狀,並聘他為縣政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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