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info Logo
Palinfo Title

留言須知:* 欄位為必填,但Email 不會顯現以避免垃圾郵件攻擊。留言時,系統會自動轉換斷行。

除網管外,留言需經後台放行才會出現。絕大多數人留言內容不會有問題,但實務上無法把大家全設為網管,以免誤觸後台重要設定,還請舊雨新知見諒。

注意:2010 年 11 月 25 日以前的留言均保留在舊留言版檔案區這裡 (僅供核對,所有內容於 2022.06.21 已全部匯入留言版)。

寫下您的留言

 
 
 
 
 
13789 則留言。
梁裕康 發佈日期: 2010.12.03 發佈時間: 上午 8:34
大哥,

當然,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美好,那真的活著也沒意思了。

記得你曾提到,除了努力接近孩子的 innocence 以外,你
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可以回報你的母親(大意如此)。的確,
面對那樣多的不堪,除了不同流合污不受人惑之外,我不知道
還能奉獻什麼給這個世界。

拯救世界太難,事屬上帝。好哩家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2.03 發佈時間: 上午 3:27
裕康,

我只是覺得在台灣,凡屬在鎂光燈下光鮮亮麗的東西,例如學界醫界政界文化界等等等,往往不堪入目臭不可聞. 但對於個人事物個人世界等等等,我倒是充滿芬芳敬意與嚮往.

我說的香與臭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但也不是假的,還是老話,這既不真也不假,這只是我看事情的方式. 人們覺得香噴噴的,我總覺得臭不可聞,別人覺得神氣的,我總覺得窩囊到不行,反之亦然. 人們看不上眼的,嗤之以鼻的,卻往往贏得我心.

這也難怪我總是發現,那些只要曾經罵過我或跟我站在對立面的,幾乎可以保證日後個個將飛黃騰達. 我常舉證給學姐看,告訴他說: 妳看! 這裏又是一個剛竄紅的名人,他是誰誰誰,是個傻到不行的窩囊混蛋,跟我有過節的,妳看他果然紅了!

因此, 如果有人看小弟不爽, 那我得跟你說聲恭喜, 因為你往後肯定會有前途. 很準的, 不用去算命. 反之,凡是跟我有點臭味相投的,恐怕都得註定要在這個向上提昇的社會中不斷向下沉淪. 不過,對此一態勢,我倒是覺得挺美的,似乎世上一切人事物就跟故事中眾角色一般,總會在他們應有的位置上消磨一生,不多也不少. 還是老話,一個東西只要美了,便也就對了真了善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2.03 發佈時間: 上午 3:20
(再續)

如果各位以為真相就只是這樣那樣的一些可怕陰謀,那真的是太天真了,這樣的理解,頂多只能算是國中程度.

波蘭斯基的 ghost writer大家有去看吧? 不像小說改編,倒像是事實. 哪一天,若維基解密證實英國首相就是美國 CIA情報員,我一點也不會感到吃驚.911也一樣,我敢說,美國就算不是導演,肯定也算是製片人了.

問題是,在事件發生的當下,任誰的小人心再怎麼小人,大概也不會想到原來所謂恐怖攻擊竟然是自己攻擊自己.

大約六七年前,我寫過幾篇文章,報導英國喧騰許久的一個新聞事件,有個臥底的英國SPY揭密,至少有幾十件恐怖攻擊事件,竟然是英國政府自己幹的.

透過歷史記載,人們或許能記住許多往事,但這一代人的恩怨是非,對於下一代人來說卻往往只是像個屁. 哪天若證實 319槍擊案確是綠營自導自演,難道民進黨就會因此而崩盤變成過街老鼠? 一點也不會,搞不好聲勢還更旺. 不信看看謊話連篇幾乎沒有一句話可信的陳致中得了多少票就知道了.

這告訴我們,或許真相並不如想像中那般具有巨大威力. 彭明敏流亡海外時,曾有個名言說,只要國民黨願意讓他在台灣自由演講三個月,保證國民黨會立刻垮台,會立即被憤怒的民眾給推翻!

我曾相信這些話,我以為大家都會跟我一樣,當你了解是非真相之後,就會馬上站到善的一邊. 也因此,從大一起我就開始忙著寫一本書,類似殷海光的一篇文章標題,叫做 ""解剖國民黨"". 但只解剖了幾年,記錄了一堆所謂真相之後,我就停筆了,因為這樣做實在太傻了!

先別說真相的那些哲學問題,就算真的是真的真相,民眾怎麼會在乎這些呢? 說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倒是比索羅斯還早了大約20年覺悟. 重要的不是真相,重要的是你究竟在不在乎謊言.

講來講去其實都還只是國中程度,仍然圍繞著真相與善惡打轉. 這有點像很多小朋友看戲,老是問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彷彿唯有透過這樣的理解方式他才能看得懂戲在演什麼. 問題是: 好萊塢的戲這麼演,但稍微有點水平的戲卻沒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

若要說早期的維根斯坦和晚期的維根斯坦有著什麼想法上的差別,或許也差不多就是這樣,早期看一道命題就是 ""可說"" vs. ""不可說"" 或 ""有意義"" 和 ""無意義"" 兩種,很僵硬,彷彿我們真能抓住那條判定意義之存在與否的界限似的.

但晚期就什麼都能說了,只是看你說得好不好而已;界限仍然存在,但它遠在天邊,就跟如來佛的手掌心一般,跳也跳不出去,因此咱們也根本無須操心會不會不小心翻錯跟斗而翻出界限之外,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其實早期的維根斯坦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我不是要在這裏談學術.)

這就好像哈姆雷特不可能跳出故事之外跑去和莎士比亞商討劇情一樣. 演員或角色乃因故事而生,而不是有了演員有了角色之後才有故事.

回到主題,如果各位以為真相就只是像前面講的這樣那樣的一些可怕陰謀,那真的是太天真了,這樣的理解,頂多只能算是國中程度.

可怕的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卑鄙的不是謊言,而是那些根本不具真假值的尋常語言.

集體壓榨個體,多數人騎在少數人頭上,一群人奴役另一群人,一個階級糟蹋另一個階級,哪需要編造什麼謊言?!現有的各項台詞就早已綽綽有餘.

或者你也可以這麼說: 謊言的範圍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所謂國家所謂主義所謂正義所謂領袖所謂民意所謂成功失敗所謂沉淪提昇所謂愛國愛鄉所謂這樣那樣的一大堆人為概念,這一切根本就是謊言.

之前這留言板上不是有個阿西嗎? 竟說我堅持正義. 真是媽咧個逼,我這人再壞也不至於壞到想要堅持正義. 再說,我也沒那麼笨.

從我30年前的文章就可證明,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正義;正義就像天上的雲一樣,可以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你說它是正義就是正義;從這角度看很正義,但換個角度還正義嗎?

再說,哪個人會說他是站在邪惡的一方,誰會說他專門為邪惡打拼,一生努力追求邪惡勢力的普行於世?

一個概念,某種狀況下說說無妨,但不要反倒被自己的語言所迷惑,進而還去壓迫別人強迫別人也要跟你一樣傻. 你要當個傻逼自己去當,何必強迫別人也要降低智商跟你一樣搖旗吶喊呢?

我唸大學時,操行成績七年來一直維持最後一名,算是全校品性最差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我拒絕向國旗和國父及蔣公行禮而不斷被扣分,但你就算把我退學我也不行禮,我又不是發神經,幹嘛天天對個旗子對個無親無故的死人銅像鞠躬? 小時候你可以逼我這麼幹,我忍了,但我既然已經是個大學生,就該有個大學生的水平. 大學生可以幹壞事,但大學生是不做蠢事的.

一面旗子,就是一個謊言;一尊銅像,就是一種虛構. 如果講謊言講虛構太難聽,那就說它只是一首詩一種故事吧. 故事聽聽就好,頂多掉兩行清淚,幹嘛強迫我對之頂禮膜拜?

再說,故事既然可以這樣說,當然也就可以那樣說,你說我說大家說,故事總有千千萬萬個說法;世界畢竟不是由一堆事實所組成(早期的維根斯坦是這麼相信的),在我看來,世界倒是比較像是由一堆故事組成,而我們都在舞台上,接續演出無數戲碼.

沈從文曾經說,詩人很奇怪,講話顛三倒四沒個準兒, 一下子說這樣,一下子又說那樣,一下子說好好喔,一下子又說它馬的真是爛透了. 沈從文說: 由他們去說吧,這是詩人的特權.

但我看,我們都得像個詩人才行,因為世界本來就是一首詩,無數故事的組合,難道你能從中找到什麼真相? 詩人雖然反反覆覆,但他所思所愛不脫一個美字而不是真字.

一個東西,只要美了便也就對了真了善了. 真善美這東西也因此不可能被某黨某派某衙門某機關學校所獨佔;但有些阿西卻總自以為自己是真理公賣局局長或員工,凡屬我方一切都對,凡屬敵營一切都錯;整天為此打拼,進而糟蹋他人.

講到這裏算是高中水平,再往上講恐怕就有點無趣了.
梁裕康 發佈日期: 2010.12.02 發佈時間: 上午 10:59
陳大哥,

雖然我號稱專業是政治學,畢竟沒有經歷真正的政治險惡,在真實生活裡還是菜鳥一隻。但你所說的一切,似乎也不須跟你一樣真正經驗過才能體會。正如你所說,骯髒的或許不只是政治,而是一切。

我甚至懷疑,到底我們是在氣這個世界為什麼那麼壞,還是在氣自己為什麼那麼笨?難道識時務些人生不就輕鬆得多了嗎?

希望你跟學姐一切都平安。
114.40.87.179 發佈日期: 2010.12.01 發佈時間: 下午 12:42
(續)

之前寫的是幼稚園版本,如果政治只是這樣,那就不算太骯髒了.

高醫的安全室主任就是情治人員,幾次對我嘲諷說: ""高醫師生三千多票對你一票"". 這話講多了,感覺就像變成一種口頭禪.

沒想到,有一次,當我面臨退學時,高醫院長謝獻臣的一句類似的話卻成功打消了情治勢力想把我退學的強力主張.謝院長說: ""高醫有三千多個國民黨,容不下一個民進黨嗎?""

黨外十年,每當我面對生活周遭 ""千夫指"" 的痛苦處境時,我就搬出自己的那句名言: ""我現在沒辦法說服你們,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是非,知道真相"".

我常為此名言感到得意,彷彿我比沉睡眾人更明白真相,更明白是非.真是萬萬都沒想到,我迄今仍不知道真相,我所上的當,事實上並不亞於那些傻呼呼的黨國支持者.

黨外時代,我就確切知道很多所謂黨外前輩或黨外人士或甚至政治犯,其實就是特務臥底. 解嚴之後,加上蔣經國死掉,威權解體,政治變得安全了,於是瞬間也變得更為齷齪,一下子什麼學運份子什麼改革派學者,全都跑出來鎂光燈前做秀,姿態曼妙,吃相卻非常非常難看,但台灣人卻迄今仍然大力瞎捧這些檯面人渣,甚至有的不只是愛名愛利的混蛋,甚至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特務學生或特務學者,但這些人照樣名列青史變成什麼學運領袖意見領袖.

我沒有那麼多心力應付可怕的後果與報復,要不然,我就會一五一十告訴大家真相是如何齷齪.

如果真相就只是這樣,那麼,政治或許就不算太骯髒了,頂多是一鍋白米裏有幾顆老鼠屎. 但萬一不是一鍋白米,而是一鍋老鼠屎裏僅僅只有幾顆白米呢? 這恐怕才是人事物真相的基本樣貌.

舉個例來說,一直到最近一兩年,我才知道原來謝長廷也是調查局臥底的. 大家注意聽喔,就如施明德在今年一次專訪中所說,有些特務只是論件計酬,也就是說他只是個一般人,順便賺個外快,但謝長廷不是,他始終是調查局的幹員.

我曾經很仰慕謝長廷,一直到了最近四五年似乎才終於看清他的所做所為的陰狠齷齪,也因此,當爆出謝長廷是調查局幹員時,我雖不意外,但卻感到心頭重重一擊.

包括學姐在內,我都不曾說出這事對我的衝擊有多大,不想講的原因是這實在太骯髒了,髒到讓人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

這一年來,我只要想到這些事,就感覺很痛苦,到底政治的骯髒是要髒到什麼樣的一個地步才罷休? 到底邪惡齷齪有沒有個盡頭?

謝長廷是誰呢? 他同時也是民進黨主席,甚至民進黨這名字就是他取的,兩年前才剛代表民進黨出來選總統不是嗎? 你能不能想像,兩個敵對的政黨,在過去那樣一種鬥爭慘烈的時代,事實上雙方帶頭者卻根本就是一家人!!群眾的反抗是真的,但檯面人物卻大多是假的,甚至是臥底的.

施明德甚至說,美麗島事件辯護律師團恐怕也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但我對此無法判斷,也不敢相信,因為像李勝雄律師,我至今仍然認為他是個人格正直的基督徒,還有早逝的江鵬堅律師也是.

政治上,我們需要的恐怕不是真相,因為真相怕是永遠都不可得,問號永遠都還是掛在那裡;我們需要的或許不是真相,而是面對謊言的態度.

真相不可能窮盡,它就像是一種無限的概念,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最後一個數字是什麼,真相只是一個個小謊言的無限延伸.

或許我們終究並不需要知道一切外在真相,而只需要知道自己內在的純粹乾淨與否,因為只有這東西是你唯一有可能去親近去理解的;終究我們還是得從集體回到個人,從社會回到文學,從口號回到音符,從宣言回到詩歌,政治回到宗教,回到一種純屬個人的唯心世界.

所謂改造世界的整個合法營業範圍,大約也不出這方寸之間. 唯有當你自己真的改造了,乾淨了,純粹了,偌大世界或許也才有可能隨著更新再造. 但這隨之而來的效果與變化,畢竟也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了.

應該是荷索吧,他有句話說得很對,他說 ""我對答案並不關心,答案就交給政客去回答就好了."",",","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2.01 發佈時間: 上午 3:03
任何一個機構若是透明,別說概念上不可能,就算有可能,這樣一個機構恐怕都得立即崩盤.

我這輩子參與創立了三個黨,最早是台灣民主黨,沒聽過吧,因為在台黨員就我所知只有三個,一個是鄭南榕,一個我不認識也記不得名字了,另一個就是小弟.

這黨是為了催生民進黨而成立,因為黨外喊組黨喊了好幾年都沒有動靜,每次都是選舉時喊一喊,然後就沒了. 所以"黨主席" 許信良就從海外建立這樣一個黨,說要遷黨回台,突破戒嚴令底下之黨禁,企圖造成組黨之既成事實.

但這個 "台灣民主黨" 事實上只是一種概念上的存在,一種非暴力對抗. 不久之後,島內的民進黨就成立了.

我手邊曾握有一捲錄音帶,是許信良準備遷黨回台時在美國的一個行前聚會,參與送行者包括彭明敏. 這錄音帶是海外哪個人給我的我忘了,應該不是偷錄,而是由內部人員所錄製,我收到這錄音帶之後,著實嚇了一大跳;我認定它會有歷史價值,所以一直珍藏著. 直到1997年出國前夕,才整理了好幾大箱的錄音帶和書信影片照片等等等,送給當時由林義雄甫成立的慈林文教基金會.

後來我真是非常後悔把這些珍藏十幾年的東西送給慈林,算我瞎了眼吧;事實上,我也不太相信他們當時會好好保存這好幾箱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東西. 若這些東西還在,再放個20年,恐怕可以賣上一大筆錢,因為那裏頭很多是第一手史料,世上絕無僅有. 題外話.

民進黨成立後,許信良依然是國民黨頭號政治通緝要犯,但其實是通緝假的,國民黨當時根本不敢抓他,怕在國際上引來更大政治污名, 所以把許信良列為黑名單,希望他一直留在美國,不讓他返國,而國民黨也正好可以藉此假裝一下大有為政府的氣魄,繼續 "追捕" "通緝" 許信良.

但許信良卻決定返台投案自首,國民黨嚇死了,所以就派出重兵在機場圍堵,硬是把他原機遣返,並且在機場以情治人員冒充接機民眾,演出類似美麗島事件那樣的感人劇情,比方說許多警車被翻倒,然後有人對著鎮暴警察丟石頭等等等,接著就在當時的 "自由時報" 等媒體(也就是當時的聯合報中國時報等等等)上面大量報導接機 "暴民" 的暴力恐怖行徑以及一般民眾為受傷警察加油打氣送花送吻的新聞.

但實際上這些暴民全是特務所偽裝. 而當時的媒體除了自立晚報稍微會講一點點真話之外,長久以來除了抹黑還是抹黑.

自立晚報那一次的表現的確令人刮目相看,總編輯叫顏文閂,這人後來民進黨勢力茁壯後卻反倒成為令人不敢恭維的台灣日報社長. 不過,他當時擔任自立晚報總編輯時,針對桃園機場事件的報導,在我看來,恐怕是台灣媒體史上第一次明日張膽地造反的劃時代里程碑.

相對於其他所有媒體撲天蓋地的抹黑,自立晚報卻寫了一篇特稿,報導接機群眾之呼籲和平的舉動以及群眾遭受警察集體恐怖毆打的一些事實. 雖然在客觀上看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報導,但在當時那種媒體完全封鎖徹底抹黑的時代背景下,這樣的溫和報導對統治者來說卻仍然是很要命的.

我也是接機群眾之一,見證整個事件過程. 我還記得當時群眾有抓到一個對著警察丟石頭的 "暴民",交給警方之後,一查身份竟然是調查局幹員.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位調查局的暴民,當天晚上竟然上了電視,身上還綁著一堆繃帶,奄奄一息地訴說他如何被暴民毆打,還一臉愛國地呼籲大家要團結不要被分化.

講到民進黨,就不能不提台灣民主黨,講到台灣民主黨,就不能忘記該黨的一手催生者許信良. 講到許信良,就更不能不知道他的桃園機場接機事件.如果我沒記錯,那一年就是1986年,帶頭接機的就是英年早逝的民進黨第一任黨主席江鵬堅.

大約也是那一年,艾奎諾的太太柯拉蓉代替被暗殺的亡夫出征,發起群眾示威,菲律賓獨裁者馬可士派出坦克鎮壓無效,於是連夜搭著美國直昇機逃走,台灣的反對運動群眾深受鼓舞,這也是為什麼各位如果有看到錄影帶,會發現接機群眾一直對著頭上監控群眾的好幾架直昇機猛比著一個 "七" 的手勢,這手勢就是柯拉蓉推翻馬可士時群眾的手勢,意味著 "戰鬥".

機場事件倒還有個我個人的小插曲. 機場事件後隔天,我回到學校圖書館唸書,發現圖書館的櫃台上竟然放著兩份匿名黑函供人取閱,上頭還配上一些漫畫,不外就是說我是陰謀暴力野心份子之類.

我挑了個比較沒有人的座位,悄悄坐下準備唸書,但我從餘光注意到四周飄來的敵意與眾怒. 不久,旁邊一個同班同學終於忍不住對我發難討伐,罵我為什麼要破壞社會和諧? 我說,我所認識的這些黨外群眾個個都很溫和,從頭到尾我沒看到任何群眾使用任何暴力,倒是很多人被警察打得頭破血流,下手非常殘忍.

沒想到我一說完,四周竟然很多人笑出聲來,只差沒有哄堂大笑,我那位同學說我頭殼壞掉了,他說:"呵呵呵,警察怎麼還會打人? 呵呵呵..."

他的呵呵呵也引來周圍同學的一片笑聲,於是我知道溝通應該到此結束,沒什麼好講的了,畢竟你不可能跟一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有任何溝通,於是我默然了. 但我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我十年黨外期間在面對著 "千夫指" 時經常說的一句話. 那就是: "我現在不可能說服你,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是非真相".

幾年後,我已經對墮落得比國民黨還惡劣的民進黨很感冒了,有一天,我卻在台北公車上遇到當年那些很忠黨愛國的同學之一,於是我想起當時經常面對著 "千夫指" 時所講的那句話,我便刻意跟他談起政治話題. 令我訝異的是,這位同學已經變成某位混蛋民進黨明星的粉絲!

我相信,他至今肯定還是繼續熱烈擁護著主流,只是主流從過去的我愛中華變成我愛台灣,但忠黨愛國並且不擇手段的邪惡本質卻一點都沒有改變.

至於我所參與創立的第二個黨當然就是民進黨,略過不表. 1993-4年左右,正式退出民進黨之後,應該是1996年吧,在台大高成炎教授的邀請下,我和學姐都出席了綠黨的創黨大會,成為創黨黨員,但我們其實只是出席,充個人頭,並沒有參與實質的組黨籌備工作.

之後我們就一前一後出國了,出國後一開始仍然勤於繳交黨費,但後來發現這個黨有點像在玩票,扛著國際綠黨的大招牌,但似乎只是一個空殼子,行事風格讓我們很感冒,感覺就像另一個小民進黨,於是我們就把它拋諸腦後,從此不再參與.

事實上,董事長原本還打算十年後返國想出來競選綠黨的黨主席說,但我很快就發現,在這聲光十足的虛榮島上,別說什麼黨主席,我恐怕連要找個個人茍活的容身之處都很難. 還好這不是真正的天與地,這只不過是一口井,一個充滿虛榮的鬼島,事實上天地之間仍然到處是青山,任何一個自由的靈魂終究都還是會有著全然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李秉叡 發佈日期: 2010.11.30 發佈時間: 下午 10:25
個人的看法十分直接,就是政府本來就不該隱瞞這機密,畢竟百姓繳稅來養這些官員,這些官員怎麼可以作出對不起納稅人的事呢?

順便再問一個問題,曾經在留言板上看見陳真先生說,您是綠黨的創始黨員之一,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30 發佈時間: 上午 1:17
謝謝李同學點名作答. 在說洩露之前,先說消滅,前者是使原本看不見的東西曝光,後者卻是讓原本存在的東西憑空消失.

自從人類文明進入電腦時代以來,小弟就曾遭逢幾次有關 ""消滅"" 的慘痛教訓,加上因為我不管是寫學術論文或寫通俗文章或寫個人哲學筆記等等等,向來不做備份也幾乎都不發表,更沒出過半本書,於是只要電腦一壞或網站出了點小差錯,馬上就會釀成重大災難.

所以我常跟學姐開玩笑說,一個鈕按錯了或哪天電腦又中了什麼病毒或遭駭客暗算,很可能會因此失去一名偉大哲學家的誕生,人類文明搞不好因此落後千年.

巴勒網留言板最近就出了點問題,雖及時搶救,雖留言板只是小弟隨手塗鴨的一小塊通俗黑板而非個人主要文字倉庫所在,但飽受驚嚇之餘,一顆心卻仍然還是掉到谷底. 或許是因為,這樣一種消失是很徹底的,它不像什麼消失的武林祕笈那樣或許哪天又重見天日,電腦災難所造成的消失就是永遠的消失.

網站消失倒還是小事,但只要個人電腦出了點問題,我真是會嚇出心臟病來. 但即便經過兩三次重大毀滅,至今還是很懶得備份,畢竟實在寫太多太多了,多到根本來不及備份.

也因此,""洩露"" 若是一種危機,""消滅"" 或""消失"" 恐怕更是電腦時代的一種危機.

在我看來,洩露的制惡效果長期而言是很有限的,比方說綠營失去政權後第一件事就是購買大量高功能碎紙機,銷毀所有證據. 電腦裏的檔案就更容易毀滅了. 你能揭露的永遠只是極少數真相,大多數謊言肯定是永遠掩埋了.

在這個意義上來看,說什麼維基洩密會讓社會 ""潰堤"" 會影響世界安全秩序云云,不過誇大其詞. 我倒是對國家的為惡能力挺有信心,根本不要寄望什麼邪惡現形真相大白的一天. 這頂多只是像在一座大水庫旁放兩朵小鞭炮花一般.

當然,就概念而論,就另一層意義上來講,洩密確實隱含嚴重的道德問題,畢竟謊言本身並不等於邪惡,用謊言來害人才是邪惡. 因此,揭密應該是具有選擇性的,而不是全都露,一切都揭.

個人也好,一個機構也罷,他的一切作為都必然得建立在無數的謊言之上,否則整個社會或一切人際關係根本不可能存在. 也因此,企圖追求透明既是危險的,同時也愚不可及.

比方說醫生看病,醫生說出的謊言肯定要比實話多得多. 這是不得已的,因為醫生的職責是要救人助人而不是要告訴你真相;再說,若真要事事依據真理或真相行事,我們將連最微小的任何一件工作都做不成.

我這講法其實很幼稚,很容易被惡意曲解. 其實應該這麼說:真相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個個說詞或說法;你要說它是一個個謊言其實也未嘗不可,只要你知道自己意所何指.

我們每天看那麼多廣告,哪一個不是謊言? 若有人硬是要把廣告當成真理看待,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怎麼這麼蠢?! 難道他不知道這些都只是政治人物或各種生意人的一種 ""語言"" 或生意經而已.

基本上,我們都是演員,演著一齣齣戲,訴說各種台詞. 計較台詞本身是真是假是很智能不足的,重要的不是台詞本身,重要的是無數台詞背後究竟在演著一整齣什麼樣的戲碼. 重要的絕不是揭露微不足道的一丁點所謂真相,重要的應該是人們得學會怎麼去 ""玩"" 生活中無數的 ""語言遊戲"".

我這裏用了一點維根斯坦的哲學概念,就叫做 ""語言遊戲""(language game),簡單說: 我們的一切生活的一切層面都是一種語言遊戲. 比方說織毛衣,寫信,開玩笑,吃火鍋,旅遊,放屁,打電動,看海...等等等,一切都是語言遊戲.

這觀念很簡單,但哲學外行人恐怕不好懂. 小弟於數月前曾應邀參加一個以阿扁為主題的系列研討會,我講的就是有關語言遊戲. 不過,我講的內容跟阿扁或是跟任何現實倒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系列研討會內容將會在年底前集結成書,小弟自信很少有人能夠把語言遊戲的觀念講得如此簡單清楚,有興趣的可參考之,出書後出版社聽說會全文上網.

李同學,我的回答你同意否? 或是你有何高見也不妨說說.
李秉叡 發佈日期: 2010.11.29 發佈時間: 下午 11:20
評論:從洩漏到決堤-維基解密不負責任

Großansicht des Bildes mit der Bildunterschrift: ""維基解密""再次出擊。這個因特網平台公開了數十萬份美國外交部機密或秘密文件。本台記者Marc Koch認為,這一行動完全不負責任,與透明度無關。

滲漏是指一件物品或者一個系統出現了漏洞,從而讓不希望洩漏的東西滲出。 ""Wikileaks""一名就源於此意。這個因特網平台以促進透明度和民主為名不斷讓秘密文件滲漏。它所披露的一些事件將嚴重的違法行為曝光,比如美國直升機襲擊平民或者美國當局容忍系統的酷刑等等。但是,它的最新爆料卻讓滲漏變為了決堤。其後果是災難性的,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維基解密""。美國駐全球大使向華盛頓政府發去的25萬份報告本不應與公眾見面。以高透明度的神話為幌子將其公之於眾是愚蠢的,也是不負責任的。

這不僅僅因為這些文件會帶來無可救藥的外交糾紛,讓世界各地的政治家成為笑柄-其實這些很快就會被忘記,但更嚴重的是它將對大使們和其他外交官的工作帶來惡劣的影響。評價政治家和政治事件或者代表某國的利益是外交官的本職工作。為此,他們需要一個自身受到保護,以信任和嚴守機密為主導的環境。而維基解密的最新突擊長久地摧毀了這一切。世界上沒有哪個外交官現在可以相信,他的秘密談話,筆記或者報告不會什麼時候公之於眾。

當然,富有責任感的,以乾淨的方式工作的調查記者揭露弊端,曝光政治醜聞甚至違法行為非常重要。他們多多少少會得到機密資料,可以對此進行調查,整理,分類。而維基解密的行動與此毫無關係。它將數十萬份文件以原始狀態提供給每個人,這是用毫無意義的數量來取代負有責任感的對質量的要求。其後果顯而易見。被引用的文字將從上下文中剝離開來,被偽造或者在新的組合中重現並製造出新的頭條。而從中獲利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維基解密自己。

維基解密的爆料既不能使世界變得更透明,也不會變得更和平或安全。它沒有提供新的認知,它只是為了滿足維基解密創始人阿桑奇的虛榮心。維基解密的德國發言人幾週前也已認識到這一事實,並且採取了行動-他離開了維基解密。

但是,這起醜聞後面還隱藏著一點:如果說維基解密的行動有什麼作用的話,那麼它顯示出美國顯然沒有能力為電子時代的保密工作提供保障。對此,人們必須採取行動。但就目前而言人們應當認識到:洩漏會導致整個系統失靈,正因如此,漏洞必須盡快堵住才行。

Bildunterschrift: Großansicht des Bildes mit der Bildunterschrift: 德國之聲廣播、網絡總編Marc Koch
作者: Marc Koch 譯者:樂然

責編:謝菲
=================================================有人認為為基解密這次的行為非常不負責任,不知道陳真先生認為這個說法合不合理?
admin 發佈日期: 2010.11.27 發佈時間: 下午 8:49
原有2010年11月25日前留言,均移轉到舊留言版,直接點選即可展開檔案閱讀。


怡靜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0.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0:00
這篇留言之前的共 2023 筆留言,是從巴勒網一個很舊的系統 (不確定名字叫什麼) 中匯入,日期範圍是 2004.12.08 至 2010.11.25。原本自 2010.11.25 起因搬遷至新的 Movable Type CMS 系統後種種技術原因無法匯入,只能以 htm 格式保存為靜態頁面,然後一直躺在"舊留言版檔案區"裡。2016 年搬家至長城主機後也無能處理,直到 2022.06.11 再度搬家,解決了無數技術難題後,於 2022.06.15 成功匯入融合到現有的留言版系統 (Gwolle Guestbook)。

阿遠
2022.06.15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25 發佈時間: 下午 3:57
要不是我還有家人,怕他們被暗算--我指的不只是阻擋前途就業或找麻煩之類,我指的是攸關人身安全立即的危險--要不是因為這樣一些實質的威脅,我會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會拐彎抹角藉古諷今,不會在重點位置打馬賽克. 可是,當家人成為一種 "人質",我也只能輕描淡寫含含糊糊地說政治真是骯髒卑鄙到極點.

不過我倒是敢批評林義雄,因為寧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畢竟我不用擔心批評了林義雄之後,家人的生命安全馬上會受到威脅,警察也不用天天來巡邏保護. 批評君子和批評小癟三,後果大不同,可是,許多時候,或者說在某個重要意義上,我實在分不清正人君子和卑鄙小人在實質意義上能有多大差別?

政治上,林義雄教給我最多,但除了教導正面,更教導反面;他使我深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要把希望或信仰的焦點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就好像我們儘管去相信上帝,去相信祂所講的道,但絕對不要以為哪個人就是 "道" 的代言人或化身.

包括我自己在內,都絕不可信. 我最討厭的一種人就是追隨者或粉絲之類,因為包括我在內,遲早都會背叛你們. 許多時候, 人們連自己背叛都不曉得, 反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義人. 因此, 把有關信仰的熱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錯的. 人是有限的,有限之物不可能代言無限.

我曾經把所有熱情都寄託在林義雄身上,但我終於明白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對我來說, 他可真算是詐騙之王了, 雖然他絲毫無心欺騙. 這畢竟不是他的錯,而是我曾錯誤地以為世上的傳道人就是道的化身. 但事實上,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但鐘鼎山林各有天性,甚至連所信所愛連真善美究竟長什麼樣,似乎都背 "道" 而馳.

慢慢地,我總算徹徹底底看清一些事,看清了表象,看清了本質. 但是,讓我特別感到挫折的是,為什麼這麼簡單明白的一些道理,卻花了我20年時光才終於了解.

往後這半生,我寧可污名昭彰,也絕對不要成為另一個林義雄. 我幹不了什麼好事,但我絕不消耗絕不辜負任何一個人對於天上美麗事物的熱情. 不辜負的方法並不是讓自己成為一個自欺欺人的所謂義人,而是不要讓人把熱情錯誤地寄託在你這個人身上,因為只要是人都無法稱義,他遲早會背叛真理;人活著要說能有什麼貢獻,恐怕那一切貢獻也都只能以反面字句寫成. 或許藉著認清有限,我們才有可能想像那無限.

維根斯坦說: "我的作品分成兩部份,一半是有寫出來的,另一半是沒寫出來的,而恰恰是那沒寫出來的另一半才是重要的." 而他之所以耗費一生寫那些根本不重要的東西是因為,唯有藉著講述這些不重要的東西,那些說不上來的重要事物才有可能被你所 "聽見".

有個維根斯坦的好朋友說: 維根斯坦一生努力在描繪那有限的 "小島",藉著理解小島的極限與範圍,我們方能想像小島以外無邊無盡的大海.

或許人的存在也是這麼一回事,就像一種negative theology(反面神學),我說不上來神是什麼,但我知道什麼不是神; 我說不清啥是真善美, 但我知道骯髒醜陋卑鄙長什麼模樣,藉著反面,或能想像正面,藉著描繪那有限之物的界限,你或能想像有限之外無邊無盡的世界,而那才是我們一切熱情之所在.

陳真
==============
林義雄現身挺賴 馬英九拉抬郭

更新日期:2010/11/22 12:01 選前超級星期天,藍綠2位大台南市長候選人,晚間都有大型造勢活動,綠營執政縣市首長和前民進黨主席林義雄,現身力挺賴清德,國民黨的郭添財,馬總統則是親自站台拉抬選情,藍綠互相拚場,較勁意味濃厚!

帶頭高喊凍蒜,選前超級星期天,馬總統再度談南下為郭添財輔選,台上全程講台語,和台南鄉親搏感情,儘管台語還是不輪轉,但馬總統批評對手的火力依舊不減,一旁的郭添財則是繼續強調自己才是本土在地。郭添財有總統牌,賴清德則是打出團結牌,綠營執政縣市長一字排開,還有老縣長陳唐山、前主席林義雄,聯手為賴清德催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24 發佈時間: 上午 1:53
陳菊陳啟昱楊秋興這三位都是我相識超過25年的好朋友,手邊至今還保存著一大堆大夥昔日生活剪影. 與秋興過去更是患難與共,情同手足. 他們彼此之間也 "曾經" 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如今為了選舉,竟從情同手足變成宛如寇讎甚至誓不兩立,我有時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一朝夢醒,一切的美好事物都依然還好端端地在那兒.

高雄縣當年還有位主角戴振耀,從農委會副主委全身而退,正和邱義仁一起在田裏幹活. 阿耀秋興還有我,三個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一起在高雄縣打拼,誓言要打倒國民黨. 真沒想到,人們最後卻總是被自己給打倒. 人事滄桑若此,我們還需要看武俠小說才能理解什麼是江湖嗎?

1990年,我已決心遠離政治,對於各種邀約與政治性聚會幾乎一概拒絕. 1990年的台灣,政治已步向開放,不但毫無恐怖可言,而且隨之而來的是大量釋出的權力與利益,人們的嘴臉似乎也迅速隨著調整,彷彿一切都走了樣.

大約也是1991年前後吧,阿耀已經當上立委,偶而還是會打電話給我,眉飛色舞地講述他在立法院如何 "修理" 郝柏村,如何 "修理" 國民黨.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我沒辦法跟他有著一樣的興奮之情.

跟阿耀簡直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秋興,當時他們兩人已經為了選舉反目. 我夾在中間,感覺很可悲,至今都還搞不懂兄弟之間能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咱們不是名門正派嗎? 不是說要一起打倒魔教嗎?

當一個三角形去掉兩個角,剩下的那個角,兩邊都不依,但一草一木一言一行,卻總還記得昔日光景. 若我願意寫,憑著影印機一般的記憶力和無數的原始信件照片與史料,我能迅速寫成一本鉅細靡遺的高雄縣市黨外運動與社會運動史. 若這書真的寫了,你們說不定會以為我是在寫一本武俠小說.

啟昱出道比較晚許多,第一次看到他應該是1987年,他是以民進報記者的身份從台北來到高雄市採訪台灣人權促進會高雄分會的一個探監活動. 我和李慶雄秋興阿耀等人準備要去綠島探視用 "包裹炸彈" 炸斷當年省主席謝東閔的一隻手臂的王幸男及其他幾位統派的政治犯.

在綠島牢房裏,王幸男興高采烈地拿他的畫作給我看,說關在這裏風景不錯空氣很棒,四周全是海,有心情就畫畫,畫了還能拿去賣(不知道是賣給誰?)

當年的綠島是個惡魔島,不太可能探訪,但我們還是成功達成目的. 臨走時,大夥就在監獄外頭拉起暗藏的台權會布條準備拍照留念. 馬上有一些軍官衝出來制止,在拉拉扯扯中,照片還是拍了.

照片是啟昱拍的.而所有這些照片至今都還保留在我身邊. 那時候若有人告訴我說飽受苦難的王幸男若干年後出獄將會變成一名小政客,而內向害羞的楊秋興會變成什麼 "南台灣的小巨人",啟昱會出來當民代並企圖選縣長,阿耀會主導農委會,而我會劍橋閉關十年走上哲學之路並成為黨的叛徒,而我們這些人將來將彼此反目成仇或形同陌路...等等等,若有個預言家當年告訴我這些,我想我一定不會相信.

我保存著那次綠島之行的所有照片,是跟啟昱討來的. 當時之所以跟他討這幾捲照片,其實並不是為了照片中這些朝夕相處的朋友,而純粹是為了那片海.

我請啟昱幫我對這片清澈海灣和小飛機起降的窗外藍天多拍幾張照. 啟昱是浪漫之人,應允我所求. 二十幾年來,我經歷家破人亡和種種可悲的顛沛流離,但我一直盡力保存著這些照片,彷彿就像努力要保存一個事實上早已遠逝的夢.

陳真 2010. 11.24.
=============
陳菊質疑有人買票 楊秋興:敢講就告

更新日期:2010/11/23 14:27 王照坤

國民黨大高雄市長候選人黃昭順昨日指稱有「某位候選人」準備買100萬張選票,民進黨候選人陳菊總部發言人陳啟昱今天(23日)直指這位候選人就是楊秋興,並要求黃昭順應主動向司法單位告發。楊秋興痛斥這種指控「很沒水準」,陳菊要是敢講就會提告。

針對黃昭順說有人準備買票一事,陳菊競選總部23日舉行「不要讓財團統治高雄」記者會,發言人陳啟昱指出,黃昭順說的「某位候選人」就是楊秋興,所以楊秋興必須出面說明,黃昭順也不要只是「躲在一旁放話」。

被點名的楊秋興非常氣憤地表示,陳菊陣營引用黃昭順的說法來指控他,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選舉「奧步」,陳菊如果敢指控他買票,他一定提出告訴。楊秋興說:『(原音)陳菊引用黃昭順的話,妳敢的話,妳自己講,陳菊妳正式講,我正式告妳,陳菊妳敢講,我就告妳。』
唐伟男 發佈日期: 2010.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12:42
谴责以色列占领当局的法西斯恶行!坚决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一切正义斗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21 發佈時間: 上午 2:29
搬來台南後,北上靜站變成一項長途跋涉. 雖有高鐵,但加上前後等車及開車或搭公車抵達高鐵站的時間,似乎也沒比坐遊覽車能省多少時間和體力.倒是高鐵車票實在貴得嚇死人,品質卻沒有隨票價提高而提高. 經常覺得跟同胞一起生活實在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到處是巨量噪音和不可思議的髒亂.

回到家中,關起門來,才總算彷彿把一個惡靈給阻擋在外一般. 我真是很害怕大城市,台北跟台南一樣,都很可怕;那麼混亂的一種交通,爭先恐後毫無半點規矩,讓人總感覺每次能安全回到家似乎只是一種僥倖與偶然.

以上是題外話.

今天站樁是七龍一鳳. 其餘諸事如常.

回到家,看見電視上林義雄又在幫真善美的民進黨造勢了,他不是說不能造勢不能插旗不能製造噪音嗎?

這使我想起十多年前的所謂 "核四公投千里苦行",記得有一天,好像是走到宜蘭還是台東的某個清靜漂亮的荒郊野外吧,有個賣肉粽的老阿伯遠遠推著腳踏車走過一條獨木橋,腳踏車上還掛著一副擴音器,遠遠傳來一聲聲微弱的 "燒肉粽喔,賣燒肉粽喔"的廣播聲.

隔天或隔幾天我忘了,林義雄在報上寫了篇苦行日記,裏頭批評這位老阿伯實在沒必要在荒郊野外製造噪音,畢竟周圍根本沒有人.

我當時便寫了兩篇文章反駁他. 我說,一個老人家為了生計,在荒郊野外賣肉粽的幾句叫賣聲,能吵到誰呢? 這也能算是一種過錯嗎? 連這也要把它說得如此不堪嗎?

我還說: 相對於這位賣肉粽的阿伯,我們這群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甚至還自稱 "安安靜靜很大聲" 的 "沉默苦行" 隊伍,每天大家輪流在報上以所謂 "苦行日記" 的專欄大發厥詞,難道就真的更安靜更高貴?

更不可思議的是,所謂苦行,晚上住的處所及一路飲食都很精緻,有時候甚至是住一些我這輩子不可能住得起的大飯店,甚至還能泡溫泉;我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苦? 我當時就常開玩笑說: 若是有這樣的苦行職業,恐怕會有無數人來應徵.

千里苦行結束的前一天,林義雄私下問我感想,我說我的感想就是 "苦行不苦,這哪叫苦? 那些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寫,有苦說不出的常人生活才是真的痛苦",林義雄聞言用英文說了一句: "嗯~good idea!" 然後要我寫篇文章來給活動做個總結.

我當場就寫了一篇 "苦行不苦" 交給他,寫得很凶,幾乎都是在罵咱們自己之自我感覺過度良好,但這文章沒有被林義雄採納,顯然他看了不喜歡,但最後演講時口頭上還是有提到我的 "苦行不苦" 的說法.

站樁其實也一樣,若有人要說我們吃飽太閒,其實也挺有道理. 這樣一些事總歸不是真正的艱苦人所能有錢或有閒去做的事.

剛剛電視上林義雄不但造勢助選,而且還說希望蔡英文更上一層樓,成為什麼 "傑出的政治領袖". 依我對林的了解,這話事實上意味著希望她出來選總統.

阿扁的 "壞" 若是10(我指的壞並不是指貪污,而是指一種 "政治道德或品格的敗壞"),蔡英文的使壞功力若非 8 成也有 9 成. 林義雄強烈推薦提拔了一位禍國殃民的阿扁還不夠,而且事後無一聲道歉,依然照樣到處推薦提拔個不停,但其所推薦與提拔者幾乎全是一些很壞很壞的政客.

別說推薦一個禍國殃民的大壞蛋給各位,今天就算我只是推薦各位一項產品,食用之後害各位爆肝腎衰竭,我若沒有羞愧得按LP自殺,肯定也不好意思再推薦什麼偉大產品給各位了.
李秉叡 發佈日期: 2010.11.20 發佈時間: 上午 9:32
<GOOGLE地球>
是地緣政治 改變蘇姬命運(杜念中
)2010年11月20日蘋果日報點閱(295)

翁山蘇姬獲釋在緬甸是件大事;對亞洲乃至全世界關心人權民主人士,也是件大事。她獲釋一周前,緬甸軍政府壓倒性地贏得國會選舉,然後就暗示會釋放蘇姬。這是軍政府的恩賜?還是像法國總統沙柯吉所說,是胡錦濤鼓勵同意的?抑或如一些緬甸異議人士所言,軍政府和蘇姬間產生一些神奇相互感應?又或者像有些觀察家的比擬,蘇姬是亞洲的曼德拉,終於走出了搖搖欲墜的白人政權監獄,要重新領導緬甸的民主變革?

看來這些都不是答案,至少不是重點。蘇姬對自己的釋放應該心知肚明,另一主角軍政府同樣如此。蘇姬一走出被長期軟禁的寓所,立刻表明不會報復,她要尋求與軍政府的對話,甚至表示可以討論解除西方對緬甸的長期經濟制裁。蘇姬很清楚,軍政府拿她做為交換籌碼,為的是改善與美歐的關係。緬甸的民主運動經軍政府一再打壓分化,難以很快重振旗鼓。而軍政府的修憲等於保證了可以長期執政。只是許多軍人希望換下軍服,漂白成文明紳士;但骨子裡,掌控政權的目的從未改變。

軍政府盼拉攏歐美

美國總統歐巴馬就任後不久,國務卿希拉蕊柯林頓就表明,美國對緬甸的制裁完全失敗,必須改弦易轍。當時歐巴馬急於凸顯與布希的差異,要重新評估改善與全世界的關係,這當然包括長期受到孤立的緬甸。但只要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蘇姬未獲自由,美國無法放下身段與軍政府接觸。

但美國也釋出善意,讓軍政府總理登盛去夏訪美參加聯合國大會。那是13年以來緬甸政府高層首次踏上美國領土。同年11月,國務助卿坎培爾打破14年來的禁忌出訪緬甸。坎培爾是美國亞洲政策的操盤手,曾任教哈佛大學,也擔任過國防部副助理部長,能準確掌握亞太情勢。坎培爾在緬甸拜訪了登盛總理,也和蘇姬晤談了兩小時,雖然繼續批評緬甸的人權,但是由官方同意他拜訪蘇姬可看出,美國與緬甸政府和緬甸反對派正在形成某種共同理解。而這是蘇姬走向自由之路的重要一步。

國際上普遍認為中國是緬甸的靠山;在西方經濟制裁下,中國不斷增加對緬甸的投資與援助,還修建緬甸通往雲南的天然氣管,試圖突破所謂的「麻六甲海峽困境」。中緬邊境貿易熱絡,雲南與交界的上緬甸若干地區,繁榮興盛遠超過舊都仰光,更不用說新都奈比多了。中國不單著眼於經濟利益,同時重視緬甸的戰略地位。建設緬甸西海岸,足讓中國海軍補給的港口向西遏制印度。

1989年緬甸軍政府鎮壓異議份子後,印度和西方同步對緬甸施加經濟制裁,但印度發現經濟制裁非但無效,反而弱化了自己的「東向政策」,給予中國可乘之機。於是90年代初期,印度重新調整政策,全面給予緬甸經濟和軍事援助,並大舉投資基礎建設;印度與中國在緬甸開始了長期競爭。

長期依靠中國並未讓緬甸軍政府全然心安,由於和中國的邊境糾紛不斷,又擔心中國的霸權意識,緬甸不但需要靠印度平衡中國,更希望拉攏美國與歐洲。軍政府清楚意識到亞太地區的政治變化和自己的戰略地位。在美國重新思考部署亞太戰略時,緬甸和美國幾乎是一拍即合。

翁山蘇姬是亞洲大賽局中的一只棋子,地緣政治的劇變給了她自由,但是並未給緬甸的民主帶來太多曙光。蘇姬不是曼德拉。民主對緬甸來說,依舊是條崎嶇長路。


作者為《蘋果日報》社長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18 發佈時間: 下午 1:35
昨天清晨五點就到了成大醫院準備給家人掛號,原以為五點就來排隊應該算夠變態了吧,肯定是排第一個,想不到裏頭已經人山人海在排隊. 大家連掛個號都得這麼卑微,也難怪大醫院的醫師往往態度傲慢輕忽.

但我依然從不動用醫療特權,一般人怎麼排隊我就怎麼排隊,一般人如何待床,我就如何待床. 即便是攸關家人性命的緊急時刻,我頂多也只是亮出醫師身份,不是為了希望對方醫師給予特權,而只是希望對方基於同事或同門情誼把我家人當人看.

從早上五點等到十點多,花了五個多小時總算可以看診了,想不到這位醫師只看了不到三秒鐘就結束了,簡直是神醫. 事後我講給學姐聽,她不信,以為 "三秒鐘" 只是一種形容詞,但真的是三秒種,因為這醫師總共只講了三個字: "照片子",其他什麼也沒問,而且也不想聽. 若講一個字講慢點就算它一秒鐘好了,三個字頂多就三秒鐘.

於是照完片子後再進去就診時我就學乖了,馬上亮出同門大師兄的身份,對方態度果然馬上轉變.

這樣的看病法,就算不累死病患,也會累死家屬,加上平常又要上班,簡直就是體力極限的大考驗.

今天一早從極度疲憊中 "甦醒" 過來,魂魄慢慢歸位.搬來台南已經三四個月,但仍然還是一堆箱子未拆封,只能利用一點點零星時間整理.

剛剛整理出一本1995年第82期(四月三十日至五月六日)的 "黑白新聞周刊",當初之所以保留著這樣一種爛雜誌,純粹是因為這一期有一篇林義雄專訪. 當初保留是出於尊敬,但我如今仍然保留卻只是把它當成一種 "史料".

林義雄當時打算出來選總統,還好黨內初選就被刷下. 這篇專訪報導的前頭以粗黑字體引用了一段對話:

林奐均說: "爸爸,你去選總統會不會很快樂?" 林回答說: "選舉是很繁重的工作,沒有什麼快不快樂." 女兒又問: "既然不快樂,那就別選了". 林說: "耶穌上十字架也不快樂,那為什麼耶穌要上十字架?"

專訪中,林義雄說他之所以要出來參選總統是因為 "政府應根據人類追求真善美的精神" 來施政,並 "痛批國民黨主政造成人心墮落及選風敗壞."

林義雄繼續說: "近來的選舉文化太壞了,錢花這麼多,甚至不擇手段造謠中傷發黑函或惡意扭曲對方動機. 選舉中不要有負面的競選,而是應該針對對方在公共事務上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這就是我想要做的."

"其次,選舉要節約,現在的選舉都是要用億來計算,少的也要上千萬,這樣我們不可能變成一個民主國家,而是變成金權財團控制的社會."

他接著說: "所以,我們要做一個改變,選舉中許多無意義的浪費例如造勢,候選人出去,許多人前呼後擁,聲勢浩大看起來才像一個候選人,但我不相信這一套. 還有插旗子,插得整條街都滿滿的,破壞環境影響交通又浪費資源. 候選人一方面說社會應當如何做,但他自己就在破壞這個社會,我想這是很不適當的. 像這些我都不要做,我要樹立一個前例,不必像現在候選人為了勝選而做出有損人格的事...不可以講好聽的話來欺騙選民,不可以利用人性的虛榮找有地位的人來拉票."

以上是林義雄的專訪原文,專訪稿子還配合著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中一堆民進黨候選人及其支持者高舉無數布條和滿街都是的候選人旗子,手上拿著好幾個擴音器大聲抗議兼造勢,布條上寫著: "不要罵我媽媽" "禁止侮辱婦女", "抗議性暴力語言" "捍衛台灣女性的尊嚴","新黨污辱台灣的母親".

照片底下則引用林義雄此次的專訪談話做為旁白說明: "政治要得到人們的支持,要得到人性中善良一面的支持,不可以利用人性的弱點去得到人們的支持".

林義雄講的基本上我都同意,但他所熱愛所領導的那個黨呢? 是不是有做到像他講的那樣一種什麼激發傳揚人性的真善美? 還是整天造謠抹黑,動不動就是什麼 "非常光碟",完全不擇手段,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至於那些滿街的旗子和布條,以及掃街造勢或利用 "人心之虛榮" 去拉攏 "有地位的人" 來助選拉票等等等,難道不也都是林義雄當黨主席或為民進黨人助選時所做的事? 他批評說候選人講一套做一套,一邊說要愛護社會一邊卻又破壞社會,他說選舉要節儉要樸實,不可插旗不可掃街造勢不可利用虛榮找名人來拉票等等,這些我都能認同, 問題是,他和他的黨有哪一點做到呢? 不但沒做到,反而反其道而行,別的不行,抹黑造謠最在行,但你有聽過林義雄對此有過一聲譴責嗎? 從來沒有.

不管是什麼樣的道德內涵,都必須具備最基本的一致性,所謂一致性或許就跟數學差不多,早上一加一若等於2,下午就不該突然變成3,甲抹黑,你就罵他黑,乙抹黑抹得更猛,你卻說他畫出真善美的七道彩虹. 我沒辦法理解這樣一種道德.
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18 發佈時間: 下午 12:31
李同學這樣講不太對,好像翁山蘇姬還真應該 "放下" 什麼 "仇恨" 似的.

若被某個英國人所害就該恨所有英國人,那何不有志氣點,擴大打擊範圍,恨所有人類好了! 只要是人就恨他,只好娶條狗或往天上抓隻鳥回家成親好了.
世主 發佈日期: 2010.11.18 發佈時間: 上午 12:34
我喜歡"娶丈夫"這個說法~ 有一種娶個男人回家燒飯洗衣好過年的幸福感覺. 對不起,文不對題,來亂的.
李秉叡 發佈日期: 2010.11.17 發佈時間: 下午 11:23
關於翁山蘇姬,有位中國網友對他的婚姻生活有意見。


誰在支持緬甸軍政府?
作者: 宋魯鄭| 2010年11月17日10:19
﹝節錄﹞
緬甸雖然只是東南亞一個小國,但卻歷史上就成為大國角逐之地。中國為了緬甸第一次和西方發生衝突還是在清朝的時候。1885年(清朝光緒十一年),英國發兵滅緬甸,併入大英帝國所下屬的印度,成為英屬印度的一個省份。中國清朝政府命駐英公使曾紀澤向英國抗議但無效。第二年中國被迫與英國簽訂《中英緬甸條約》,承認緬甸為英國所有,英國僅答應代替緬甸照例入進貢中國。1942年,昂山素季的父親昂山將軍,帶領日本軍隊進入緬甸,並獲得形式上的獨立。二戰之後,英國再度殖民緬甸,昂山素季的父親由於繼續參與獨立運動,被暗殺。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昂山將軍的女兒又開始依靠西方的支持爭取民主了。而且她的夫婿也是英國人(我們可否想像一下,蔣經國在其生母被日本炸死後,再娶一個日本太太?)。
http://songluzheng.blshe.com/post/7382/615360
=============================================
是說這位女士的度量真大,自己父親被英國人害死,卻能放下仇恨,再娶英國人為丈夫,不簡單。
不知道這位中國網友在抱怨神麼,這位女士取誰為丈夫,是她的
事,只要緬甸人高興就好。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 2002 -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