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
發佈日期: 2010.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9:17
我常納悶,如果遇到學生是像施主這樣一種水平,當老師的要怎麼教? 恐怕只能無語問蒼天.
這其實跟聯考分數並沒有直接關係,台大醫科分數最高,但令人無語問蒼天的情況依然. 這似乎是一種文化. 簡單說就是很多台灣人的智能其實比蛆好不了多少,雖有大腦這項器官,但卻純粹裝飾用,沒啥功能. 換句話說,我發現有這樣一種 culture-related IQ,也就是IQ本身受制於某種文化因而在根本上(radically)影響其應有的表現功能.
西方學生知識並不豐富,但你能感覺得出他的腦子是活的,而台灣學生卻很可能腦袋裏或電腦硬碟塞滿一堆死資料,但他卻無法理解之,更不用說消化應用進而春蠶吐出絲來,反倒是垃圾進垃圾出,吃進一堆垃圾,然後也原封不動吐出一堆垃圾.
即便是這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智能實在不是我所恭維的一種人生項目. 高中畢業紀念冊上,董事長就留了這樣一句膾炙人口的臨別感言: "所有人都是白癡,頂多只是大白癡或小白癡的差別."
簡單說: 有些人笨到還能忍受,有些人則笨得驚人. 最驚人的當然是這樣一種人,而且數量頗多,那就是: 笨得不會抓癢,但他卻顧盼自雄,頗為得意,似乎絲毫無法察覺自己的智能多麼嚇人.
這樣一種人,事實上已經不只是智能問題,更是一種道德問題了. 我一直相信,一個人至少得具備某種品性某種良善,才有可能適當地意識到自己在智能或道德或各項能力與言行等各方面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就在我唸高一那一年,我看到愛因斯坦講了一句話,感到非常震驚且深有同感. 他說,他 "相信道德和智能有著某種關聯性".
這當然並非說越是聰明就越有道德,而是說智能或道德絕非各自獨立. 也因此,當一個科學家也好,藝術家思想家文學家也罷,他不太可能心志敗德窩囊得很,但卻又能創造出一種動人的作品或發現某種深刻的科學真理或思想.
反之亦然,比方說莫札特或任何一個動人的音樂家,我不用派狗仔隊去調查他的品性,光是從他的作品,我們就能知道他有著什麼樣的心靈.
當一個人的作品甚至好到某種屬靈的層次時,我甚至會相信人間律法不足以規範這樣一個人,正如我們不可能規範或評價天使一樣. 上帝既然賦予他這樣的才華或聰明才智,他便是為上帝所揀選,他自有一套唯天知之的律法與規範.
我寫這一切當然不是寫給施主看,如果我相信讀者全是這樣一種水平,恐怕老早就按 LP 自殺,還寫個屁. 套句維根斯坦的話,我當然是 "寫給那些極少數跟我還呼吸著同樣空氣的人看",而不是寫給阿西看. 阿西不用看這些,看了有害無益反而血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