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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11:27
a: 來下盤棋吧?
b: 怎麼下呢?
a: 怎麼下都行.
b: .......

如果怎麼下都行,那意味著我們不可能下棋,棋有棋法,語有語法,你可以每一盤棋任意更換棋法,但在某個棋局中,棋法便成為大寫,無從置疑.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11:18
別閉嘴啊.

一加一不一定要等於二,但不管多麼另類的社會建構出多麼另類的數學或邏輯系統,它總是得有個藉以建構該系統的基礎,關鍵在於這基礎並不屬於該系統,而是使該系統藉以成立的一個無可言喻的東西.

知道GODEL的不完全定理吧,講的就是這道理,簡單說: 一個系統中總是會有個你無從證明的東西.

一加一可以等於任何東西,數字也不一定要十進位,也可以八進位或一萬進位隨便你,但不管你怎麼調整系統,系統若要能成立,它就必須有它的一套 "邏輯",否則遊戲無從玩起.

沒有人說炮一定要翻山馬一定要走斜,但不管你讓它們怎麼走,總得有個 "走法",而走法是無從置疑的. 我若苦思電影上的超人為何會飛,這樣的苦思將徒勞無功,因為在 "電影" 這套遊戲裏頭,導演和製片就是上帝,他們要超人幹啥都行,這時從物理學角度苦思超人為何能舉起地球,這樣的苦思或苦思所得將毫無意義,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疑問根本無從提出.

於是我們得到一種安全感,事物的存在並不需要一種智性上的基礎,或者說,我們的語言或思考並非無限,總是會有個你必須停止發問或議論的地方,那就是 "邏輯",或者說,那就是上帝. 我們只能 "接受" 邏輯,但無法議論它,更不用說什麼推翻它,那是很荒謬的. 邏輯與經驗無涉,一朝成立便永遠成立.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11:00
我對自己之文字敏感度真是有點佩服...

胡椒粉的文章是不認識的人傳來的,可能是你的粉絲傳的吧,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少說也有四五年,但我對味道這東西的 "記憶力" 就跟狗一樣敏銳而持久. 人們匿名寫信或發言,幾百個名字換來換去,忽男忽女,但我總是能憑著對方一種滲透在表達方式中的味道清楚地知道每個不同署名符號背後是否同一人.

至於其它,後續.

我想你不會介意異議,不會說我激動或懷疑我對你不爽,所以才敢唱反調.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10:10
阿真哥

確實。

偉煜就是胡椒粉,胡椒粉就是偉煜。不管是以前的胡椒粉,或現在被罵的偉煜,都未曾一天不尊敬你,不喜歡聽你罵人。

(我沒有傳過文章給你)

我想簡單這樣說,以回應來勢洶洶(兇兇)的質疑:

邏輯和上帝都是可挑戰之物,關鍵是語言和使之生成的社會。換個語言,換種把語言生成出來的社會,邏輯和上帝就倏忽改變。

我舉個例子

非洲(真的)有個初民社會,他們用的「數學」數字總共只有1、2、3、4、5、6、7、8。我們的數字9和以後的每一個大於8的數字,他們通通稱之「大家的」。理由是,該部落成員彼此受「風俗習慣」約定,每個人只可以擁有「八頭牛」或「八頭羊」。多出之物,就歸屬社群,為眾人共有,變成「大家的」。

所以,問他們1+3等於多少?他們可能會說:「是4啊!偉煜你這個笨蛋,這麼簡單的數學你也不會?」 但若問他們4+6為何時,他們若不是答8,可能就支吾其詞起來。

如果有人質疑該部落的人腦袋有問題,我恐怕無話可說。只能把維根斯坦愛講,阿真哥經常複述的三隱士故事,繼續傳誦一遍。

對我們來說,1+1=2是個定理。用這個定理,我們可以構想整個數學系統、整個資本主義的運作邏輯、甚至人類整個貪婪、鬥爭的歷史。可能,非常可能,1+1=2的「道理」裡面,藏有所謂「上帝的容光」。但是,世上卻確確實實有另外一群人,他們用另外一套邏輯,構建了另外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上帝」。

阿真哥,我本想以長篇大論和你討論邏輯和上帝。甚至,討論語言。好把自己更多的無知暴露在你面前。但後來想,如果上面所舉之例,無法說服,我恐怕真的犯錯,或斷無可能給予說服。

此時,我自然便該閉嘴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2:22
講到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講到這邊來,但罵人是我的本性,唱反調是我的個性. 簡單說,你把一些 "根本上不相干" (categorically different)的想法給混淆在一起.

首先,矛盾律既然是一種公設或定理,那麼,除非連上帝都不可靠,否則它便不可能被某種 "比過去更為進步" 的想法或理論給 "推翻",更不用說哲學這東西是毫無推翻能力的(就好像莫札特不可能推翻蔡依玲一樣,不管後者唱的歌有多難聽,哲學和音樂一樣,自成一局,實證意義上是不推翻人的).

公設或定理就如邏輯,無可置疑;它並非千秋萬世為真,而是超脫時空之上,既不真也不假,它是一種被給定的(given)東西,在笛卡兒看來,它就像人類知識大廈的一個所謂無庸置疑的地基.維根斯坦當然反對所謂地基的說法,反對的原因是: 當我們說那是地基時,彷彿那仍是一種人類所能說三道四的知識對象,這太自大了,而且既然是一種知識對象,那它便有可能是錯的,可是公設定理邏輯是絕對錯不了的,它既非經驗對象,而是一切經驗之母,於是它便不屬於對錯的領域,既無對錯,推個啥翻? 說矛盾律最近幾年被推翻了,聽起來很荒唐不是嗎? 那就好像說上帝前一陣子被媽祖政變了一樣,此話太玄.

矛盾律不過就是邏輯上的p與非p,p若為真,非p就不可能為真. 這時 p 指的是任何命題,而不是指一種你我可任意賦予意涵的美學概念,比方說 "笨".

還有,以此類 "與經驗無關如數學般的" 討論來得出一種經驗世界的道德說辭(比方說 "反對人事物之二元對立" 之類的無聊八股),那就像看到 "天行健" 就說 "君子以自強不息" 般缺乏智性上的吸引力. 它憑空而來的獨斷道德結論或許是對的美的善的,但它卻沒有任何智能上的價值或魅力.

還有, 你說:

"""要不,是「這樣」;要不,就是「不是這樣的那樣」,這是一種「非此即彼」觀點。"""

這話完全錯誤,這哪是什麼矛盾律? 「這樣」如果是 p,非p則是「不是這樣」,而不是「不是這樣的那樣」. 比方說我現在穿的毛線衣是紅色的,紅色就是p,但非p卻只是 "非紅",至於非紅之外有多少種選擇,矛盾律怎麼會禁止? 而且要從何禁止起經驗世界之萬千樣態?

拿一百塊買一罐舒跑二十五塊,數學上理應找回75,可是,萬一老闆娘喜歡董事長,硬要打八折,硬要找我 80塊,我不會因此以為老闆娘推翻了某種數學公設或演算方式. 那完全是兩種 "根本上不相干" 的討論不是嗎?

另外,插播幾句題外話,你說你曾寫信給我,但我想你當時並非以偉煜之名,我只是要說,我雖常怠慢朋友,但朋友的名字我不容易忘懷,可我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你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中年失智?

我倒想起曾經看過有人傳給我看的一位名字有 "胡椒粉" 幾個字的人寫的文字,跟你的味道很像. 順便一提,沒啥特別的意思.
彦博 發佈日期: 2007.02.12 發佈時間: 下午 7:03
通常是要上当的,上政治的当,上宗教的当,上民主的当,上独裁的当!通过这些大家全都被培养成疑心病。而疑心病的另一种表现应该就是理想和主义了,因为都是病人,又都有理想和主义,所以就相互攻奸。我要是上帝,就把全部的人变成畜生去森林里做低级打斗,不许进化为灵长类,不许有生殖器,全部靠分裂细胞生长,整个森林只有两派,一派黑毛,一派红毛,(为什么要长毛?因为有毛便不至于冻死)全部吃草和树叶,不许有花和果实(植物也不许有生殖器),这样大家可以安心的相互撕杀,绝对不会出现为了海伦而出现的龌龊事儿。简单到黑看到红就杀,红看到黑就杀,因为没有生殖器,靠分裂细胞,所以也不至于灭绝,因为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吃草和叶子,自然资源和领土的重要性相应减低。好了,明天起来,大家都成畜生了,晚上开PARTTY吧!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09 發佈時間: 上午 12:47
有別於「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的看法,我認為我們確實「還有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第一百九十七條路可走」的種種可能性。

要不,是「這樣」;要不,就是「不是這樣的那樣」,這是一種「非此即比」觀點。此觀點的濫觴,大概可源自Aristotle。

他在Metaphysics的談話中提到:同一屬性在同樣情況下,不可能既屬於、又不屬於相同主題。後人把他這項觀點稱之為「矛盾律」或「不矛盾律」。舉例來說,(亞里斯多德認為)妳不能說我笨,同時又說我不笨。若妳執意如此,就是犯了矛盾。按他老人家的意思,「矛盾律」這項定律屬於不需經驗證明的「首要原理」(principium)。這個字的拉丁文原意,意指:所有知識都是從這項原理中推導而出,並不得與其發生違背。

做為知識、真理的「母法」,作為標準化的思維形式的邏輯運作規則,「矛盾律」支配了西方思想家與科學界長達兩千年之久。在這過程中,近現代自然科學把原本作為思維形式邏輯規則的「不矛盾律」運用到自然科學思維模式和現代生活裡,並對之極端化和絕對化的崇拜。以致,幾乎不容許或排斥各種「辯證法」的運用。一直到十八世紀以後,「非此即比」的思維方式開始受到挑戰。

Hegel認為:任何互相排斥的對立概念,其實都是建立在「互相依賴」的基礎上。Jacques Derrida也認為:意義來自於語詞間「不同一的同一」關係。當某一個概念被定義以後,另一個與它對立的概念也「同時」受其「相對性」或「差異」定義。舉例來說,一個根本對「胖」毫無概念的人,若說自己很瘦,他所說的話其實是沒有意義的。說胖等於說不瘦,反之亦然。我們必須把對立以一種「關係」的形式看待,否則,無法產生任何意義。

必須知道:我們絕不可能不通過同時產生一個「是」的方式,去生產一個「非」。

法國的Edgar Morin提過「多重性統一律」(le principe des unités multiplex)的概念。這個概念主要是在談複雜組織,這種組織是由無法分離的異質性元素所構成。看看這個句子:

「這是一隻有著黑眼睛的白貓,牠的肚子很胖,但腳很瘦」。

在上面這個句子裡,有白、黑和胖、瘦等對立概念,這兩組對立概念的諸元素彼此雖然矛盾,但放進這個句子裡,卻完全不會有衝突、不會不和諧。這就是一種「多重性統一律」的見證。

Focault說::「一切事物都是由『完全不同的東西』所構成的」。簡單講,不同的東西,可以變成「一個東西」;「一個東西」也可以拆解成很多不同的東西。我們若把任何一個歷史事件的終了和起頭作個比較就能發現,歷史的頭、尾,總是存在著種種的不一致與不協調。但是,這麼多不一致和不協調,卻能構成一個井然有序的歷史,供我們辨認和訴說。因此,Gilles Deleuze才會說:存在著「『互補的』兩種絕對不同的現實」。

又好比,我出生在台南,卻生長在台北。我愛看圖畫,卻幾乎不會畫畫。我不喜歡睡覺,卻常懷疑自己不曾醒來。我愛看陳真寫的文章、很愛接著他的話大放厥詞,卻常怕自己會挨他的罵。這許多矛盾的我,難道不構成一個完整、統一的我?

事實上,傳統的「要不是這樣,即不是這樣的那樣」這樣一種「非此即比」觀點,早就被現代哲學、語言學和新興科學觀點推翻了。其中,按存在主義的想法,即使什麼學都沒學過,事物的意義也總能被那些日復一日,反覆決定事物究竟「以」或「可以」什麼樣態存在、諸如妳我這類普通人身份的「去存在者」輕易推翻,重新定義。

譬如,我手裡拿了一個蘋果。傳統的「非此即比」觀點和矛盾律擁護者大概會認為,這要不是蘋果;要,就是蘋果。但是,存在主義者會說,這究竟是不是一棵蘋果,要由決定事物是什麼的人來決定。一個想吃這顆蘋果的人,可能會認為這顆蘋果是「食物」,而不是抽象的蘋果、不是只能說不能吃的「抽象名稱」。一個想要作靜物寫生的人,可能會認為這顆蘋果是個「作畫的練習對象」。一個暴怒的人,可能把這顆蘋果當成「武器」,拿它丟人。坐在樹下的牛頓,可能把掉到他頭上的蘋果當成「觸動其玄思冥想的東西」。明明是同一個東西,卻同時能有這麼多的分身。

矛盾在此還有什麼意義?

「事物『是』什麼、事物『不是』什麼、以及事物是什麼和不是什麼的『邊界』三者之間,永遠都有種種的「可轉換性」。

除非堅持頑固,否則,生命的道途裡並無什麼『雙岔路口』。

小心!請小心!

Derrida說:停止傾聽那些大呼『注意聽』的人。

特別是:當他們輕易地頌揚「博愛」。

小心!請小心!
仔仔 發佈日期: 2007.02.08 發佈時間: 下午 7:46
為了怕有人認為我真的到過東山大學研講﹝因為我把文章出處寫在最下面﹞,我在此聲明一下,下面貼的那篇文章是別人寫的。文章大意是說:在以巴問題上,不問親以親巴,只問通不通。
仔仔 發佈日期: 2007.02.08 發佈時間: 下午 7:34
以巴之爭斷想錄之立場問題
2006年9月我在山東大學做了一場有關以巴問題的演講之後,聽眾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我們這裏都說巴以,您說以巴,是否別有深意?”我告訴他說我不在乎詞的順序,你要是覺得巴以順嘴,不妨就說巴以。

在很大程度上,這個問題是對以巴之爭立場問題的絕妙解說:要麼你說以巴,要麼你說巴以,語言本身並不留給你做第三種選擇的餘地。以巴問題也是如此,只要你開始論述,那麼你或者親巴,或者親以,並無第三條路可走。

以巴問題之所以沒有中間立場,其主要原因是該問題牽扯面太廣,在宗教上牽扯到到了世界上最主要的幾種宗教之間的恩恩怨怨,在文化上糾纏著幾大文化圈之間的交鋒摩擦,在政治上與冷戰時期世界兩大意識形態陣營之間的糾葛以及今天文明圈陣營之間的衝突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在經濟上則直接與世界經濟的大動脈—-石油問題的發展環環相扣。這樣一個舉世罕見的盤根錯節的複雜問題偏偏又幾十年沒有解決,結果是各種權力話語都在不同程度上發展出了自己的以巴主題,並在以巴問題上建立了自己的立場。從這個意義上說,以巴問題早就超越了地區衝突的身份,成了某種人人必談,具有宗教性或哲學性特質的話題,所以即使是跟這個問題八竿子打不著的日本赤軍也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表白一下自己的立場,即使是對戴安娜死因的交通事故調查也會把這個問題扯在裏邊。

由於以巴問題在各種權力話語中的強大存在,所以即使是對這個問題一無所知,跟這個問題毫不相干的人也往往談得吐沫星子橫飛,此所謂權力話語強迫症,無非是對各種權力話語的復述而已。又因為權力話語在以巴問題上的立場是先決的,所以只要談論這個問題,必然站上一個立場。誇張點說,你在以巴問題上的立場是與生俱來的,如果你生在一個穆斯林背景的家庭裏,你基本上沒有什麼親以的機會;如果你生在一個西方主流基督教背景的家庭裏,那麼你同情以色列的機會就比較大,也就是說你在以巴問題上的立場是宗教權力話語決定的。當然也有些人是在後來的生活經歷中接受的權力話語。比如我認識幾位元支援台獨同時又極端反以的臺灣人,究其原因,是因為台獨勢力遭國民黨打壓多年,美國又支持國民黨,又此牽連盤帶,順帶就把以色列恨在了裏邊。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大陸還是其他地方,反以立場被作為反美權力話語的延伸是一個常見的現象。當然,除了這些常見的權力話語外,還有大量其他權力話語也摻在裏邊裹亂。這次我在山大跟學生對話,就發現中國傳統的“大一統”權力話語居然也摻和在裏邊:統一是好的,分裂是壞的,因為以巴分治是分裂,所以是壞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要是好好做一些文本分析,我相信各種主要權力話語都能在以巴問題中被抓住尾巴。去年某先生甚至在網文中大聲疾呼,懇求當權者不要聽信某些“語言學者”的親以評論。在這裏,權力話語的影響強到這樣一個程度,以至於該先生誤以為這些話語可以直接轉化為權力。

也許你想說我就是中立的,我就是客觀的,我不親巴也不親以。糟透了,您的立場何在並不完全由您說了算,因為你在立場問題上的自主能力跟衝突的激烈程度成反比。好比兩人打架,如果你以中間人的身份去拉架的話,那麼你保持中間人身份的機會跟你能多快拉開這場架緊密相關。你要是不能一下拉開的話,那麼你早晚會被指責為拉偏架,而且時間越長,你卷在一塊兒打群架的概率也就越高。以巴衝突恰恰就是這麼一場誰也拉不開,總也打不完的架。除非你一輩子不開口,只要開口,立刻就有一個立場問題。去年有一位巴勒斯坦先生寫了一篇教訓中國以巴問題論者的文字。照他的看法,如果你說“特拉維夫”而不說“以色列首都特拉維夫”的話,你就是在幫助猶太複國主義者侵佔耶路撒冷。按這個標準,中文網上提到過這個海濱城市的網友百分之九十九都成了猶太複國主義的同謀者,無論他們在以巴問題上發表過何種見解。不要以為這是說笑話。前新華社國際部主任馬曉霖先生多年報導巴勒斯坦人的情況,他對阿拉伯方面的同情態度有目共睹。即便如此,新華社內還是有人說他“親美親以”,聞者無不目瞪口呆。我在中文網上是成分劃定了的“親以右派”,去年碰上一個以色列真右派,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進了同情巴勒斯坦人的左派陣營,他老人家的根據有兩個:第一、我住在特拉維夫,一個中產階級的聚集區,而中產階級是左派的社會基礎;第二、我在大學教書,而知識份子一向是左派的中堅力量。所以無論我在以巴問題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都是個本質上同情巴勒斯坦人的左派。這些都還只是口誅筆伐。在迦沙地帶,不少西方民間組織人士在那裏向巴勒斯坦人提供幫助,其中有些人協助巴勒斯坦人跟以色列搗亂。在以色列看來,這些都是不折不扣的反以分子,甚至是恐怖組織的幫兇。然而一旦發生危機,這些人往往又成了巴勒斯坦恐怖組織的綁架物件。在這些恐怖組織眼裏,這些人的立場並不由他們的言論和行為決定,而是由他們的種族宗教文化背景決定的。去年一位元參加人道組織活動援助巴勒斯坦的義大利青年便是因此在耶路撒冷老城被阿拉伯人亂刀捅死的。

所以以巴問題上的所謂中間派其實不過是時而站在這邊,時而站在那邊,被巴勒斯坦人看成反巴分子,被以色列看成反以分子,好比每逢“以巴”這個字眼兒,不肯說“以巴”,也不肯說“巴以”,一定要說“以巴巴以”,以示自己比別人公正,結果只是比別人更囉嗦而已。

所以以巴問題之有兩極立場,好比人之有男女。男女吵架不會把“你是男的”、“你是女的”拉出來當罵詞,有關以巴問題的絕大多數爭論卻可以用“你是親巴的”、“你是親以的”兩句話來概括。這裏的原因只有一個,參加爭吵的雙方往往對爭吵的內容一無所知,好像吵架的男女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吵架,所以除了把對方的性別拎出來說事兒以外並無別的淡可扯。同理,今天在中文網上大談以巴問題的網客,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爭吵的雙方吵了半天,只是權力話語的復述而已。

當然,權力話語的復述自然有其意義,不過那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關心的是:如何在以巴問題上跳出權力話語的怪圈,使以巴問題,或者更大一點說,阿以問題或者中東問題的討論成為有建設意義的對話。

曾經有一位大談以色列民主問題的網友在被我指出他其實連以色列住著幾個巴勒斯坦大活人都不知道之後惱羞成怒,罵我是“猶太人的奴隸”。這是個權力話語衝突的典型例子。在這裏,有關事實的討論被賦予了超出常情的意義,被解讀為敵對權力話語的偷襲。又因為自己對事實一無所知,被對方偷襲得手,於是祭出駡街大旗。遵循禮尚往來的原則,我該回敬他說“你是阿拉伯人的奴隸”才對。謝天謝地,我至今還沒墮落到那個層次。不過這件事情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權力話語的無邊權力只有通過對事實的討論才能加以制約。這並不是說當我們探討事實的時候,權力話語就不存在了,我們使用的語言仍然受到權利話語制約,我們觀察的角度仍然受到權力話語的影響,但對於事實,特別是在對話中顯現出來的事實的瞭解與研究,卻可以平衡我們的觀點,不至於掉到極端主義的泥潭裏去,更不會淪為駡街的潑男潑婦。好比一對談判商業合作計畫的男女,如果能把注意力放數字、計畫等實際問題上,就不會再總是盯著對方的性別想入非非。

我希望2007年的中文網友在討論以巴問題時可以首先對自己的立場問題採取平和的態度,就像我的一位研究以巴問題多年的朋友所說的:“在以巴問題上,不問親以親巴,只問通不通。”無論親巴親以,出身是無法選擇的,因此也就不必太過在意。不必誇張地認為因為自己採用了某一立場就比另一立場的人更高明,因此就盛氣淩人,也不必怕別人說你有立場就遮遮掩掩。其次是對別人的立場問題採取更加平和的態度,既然立場是誰也逃不掉的事情,反正不是親以就是親巴,因此也就是最不重要的事情,讓我們來看看他敍述的事實是不是有點新東西,是不是詳盡,是不是有分析水準。更重要的是:讓我們看看我們在對事實的描述和理解方面有沒有跟他一致的地方。是否尋求共同點是建設性對話跟破壞性對話的主要區別所在。因此對於那種專門找茬吵架以至駡街的破壞性對話者,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須知他們中間的很多人,不過是把國人隨地吐痰的惡習帶到了網路世界而已。
张平

2007年1月1日 于特拉维夫
本文選自多維博客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08 發佈時間: 上午 3:00
——假如我真的就是自己夢裡的國王,那我還有什麼可夢?如果我擁有那些絕無可能的景致,又有何物能成為我的幻影?

因為我是無,我才能想像自己就是一切。


——我渴望昏昏欲睡之感。瀕臨沈睡是生活的期許,而非生活的休息。


——我之所以能縱情享樂於一片寬闊田野,是因我並不生活在這裡。


——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比另一個人更豐富。比很多人豐富。比把每個人通通加起來更豐富。這就是為什麼一個無視周圍一切的人,也可以因四周一切而歡喜或悲傷。

從而,別於自我。


——無論這是否是真理,我都將對其聽命。無論上帝和女神是否存在,我都會交出實在的我。我將順從所有將至的命運,順從每個提供給我的機會,對一切早就並還將食言於我的許諾無限忠誠。


Fernando Pessoa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08 發佈時間: 上午 1:39
有個叫做 IRAQ BODY COUNT 的網站(http://www.iraqbodycount.org)根據各國(其實主要是英、美兩個入侵國)新聞網站的報導,有計畫地(?)統計自美國第二次軍事入侵伊拉克後,伊拉克平民直接受美軍(或其引導的)軍事行動波及而死亡的人數。

雖然它的信度和效度很有問題,例如,只按「英文」報導統計、只按「新聞報導」統計、只統計「直接」被武器打死的人數,但我們未嘗不可以「反過來」把它當作一種「霸權指標」或「粉飾指標」來參考。

我願意相信,許多時候,許多人心是良善的。但有時,人們一意孤行其「無知的良善」卻反而可能招來更多的惡與不正義。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08 發佈時間: 上午 12:14
有人看我發呆,做沉思狀,於是問,老大,你在想什麼? 老大想了一想說: 我在想我在想什麼.

這話像個引子,寫下悲劇的第一章. 生命既一無所有,便也無從浪費,只能浪費生命. 就像得了一場病(或者說就像陷入一場戀愛),我的青壯歲月全數在這奇怪的句子裏載浮載沉.

幻想理想夢想你什麼都能想,但你就是無法想你在想什麼,因為我不能跑到我的後面來,我無法談我自己,就好像語言不能談論語言本身一樣.

我在想我在想什麼,若此能想,句子便沒完沒了,難道我能說 '我在想 "我在想我在想什麼"'...

我只有一個,我的後面只有虛空幻影,而不是一個個更為抽象崇高的我.

哲學總是吸引那些老想著我我我的人,打開哲學書,即便是邏輯與數學哲學,寫的仍是個我字,從第一頁到終於斷氣的最後一頁,全寫著我我我我我...

這就是哲學吧. 但寫上一千萬遍個我,仍不過只是個我字. 哪天那個奇怪的哲學家死了, 起出遺物,天啊,千言萬語的創作,寫些什麼呢? 只不過寫個我字,訴說那無從訴說的影子.

向著滑鼠發號施令的那個我,對著紙上空間飄揚的我我我我我詢問質疑起惆悵,就像一個無辜的人總是忘不掉他在月光下灑落一地的浪漫影子; 我知道那只是影子,但擺脫影子的魅惑卻不容易.

有時告訴自己說,屈服吧,屈服在那夢與現實的交錯地帶,屈服在那既陰鬱又明亮的月光下,別再抵抗了,難道你真以為自己能自行起降浮沉?

雖然故事有點荒謬,但並不可笑.

寫到這裏,我又想起我的身高來了. 老大,你多高? 老大站直身子摸摸自己的頭說: 嗯,就這麼高.

"可是,老大,這麼高到底是多高?"

號稱一百七,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嗎?

於是連身高都蒙上一種神祕.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07 發佈時間: 下午 10:57
根據醫學期刊 Lancet去年十月的一篇調查研究,伊拉克自美軍入侵後死亡 65萬人,但這研究是基於一種比較,比較比平時多出來的部份,無法知道65萬死者中婦女小孩的比例. 但戰亂受害者,自然是以弱者即婦孺居多.

今天如果是布希被處死被滅九族,然後再殺死 65 萬個美國人,美國恐怕會把整個銀河系全毀了才甘休.
怡靜 發佈日期: 2007.0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0:49
關於本站的地圖未更新一事,迦薩走廊和約旦河西岸地圖都是取自於半島電視台(Al Jazeera)的英文官方網站中巴勒斯坦專題,他們的地圖未更新,加上我們一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圖,所以暫時未更新。如果有需要地圖的朋友,請自行上google查詢,我想應該可以找到一堆新的舊的地圖,要不然在腦海裡想像,直接把迦薩的屯墾區搬到約旦河西岸去也可以。Gaza "Disengagement" = West Bank Engagement Map
彦博 發佈日期: 2007.02.05 發佈時間: 下午 3:03
很久没来了,有个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请教:米国在伊拉克死亡的士兵都有精确的统计,那谁晓得伊拉克的平民到现在死亡多少了?妇女多少?儿童多少?拜谢!急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2:30
懷軒

謝謝你(妳)看我的留言。

你的提問,對我來說十分困難,讓我幾乎想要放棄回答。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陷入一個不能用交談來談出「更多」意義的話語困境。你對我的上一段話語提問,顯見你不願對之「誤解」,或者,顯見你開始探究我的「誠實」。但是,若把Eco意見極端推論,一旦我們開始聽止誤解、一旦我們向人追究誠實,語言就會因為過於「清晰」,或者因為過於「剛硬」,而突然變得「混濁不明」或變得「脆弱不堪」。此時,該語言活動,要不,嘎然停止;要不,掀起混戰。

也許,你的問題是一個有關「靈魂」的問題,或是我比較喜歡說的「詩」的問題(我並不真的懂「詩」,也不相信「靈魂」可以棲息哪裡,但我把大部分自己不懂之物都以「詩」和「靈魂」代之)。若真是如此,我恐怕無法做出什麼回答。只能請你在下面這片由語言堆砌的模糊之上惠賜最大「感受」。

我是這樣想的:

之前,我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玩笑話(請見新聞與健康和網路作者須知兩文),在我自己看來,它們才是「真正的」胡說八道。但是,卻無人予以提問追究。那是因為我很「真誠」,還是因為我沒說「錯」什麼,大家才沒對我提出疑義?

可能兩者都不是。

或許,那只代表那些話語活動根本沒人參與(沒人閱讀),也或許,那代表大家「參與」並「共謀」了一場由我發起的語言嬉戲。雖說由我所發起,但我卻不是真正的「主事者」。「真正的主事者」,其實是一片片碎裂的「事件」;是一長串連綿的「歷史」;是既能斷章取義,又無法切割分斷的「語言」;是我們緣木求魚般地對表達生活感受的百般無聊「情感」。還有,是「詩」的慾望和「靈魂」的焦急喘氣。

是我們大家一起和事件、歷史、語言、情感、詩和靈魂,或其它我叫喚不出來的神秘之物,「參與」並「共謀」了由我發起的一場過於胡鬧的語言嬉戲,「意義」才無聲無息地透過那些文字在我們之間喧鬧的溢出。

共謀,是使語言「說話」的條件;只有世界的「整體」才能使我們聆聽、才能對我們發言。一旦有人堅持「退場」,這場語言的表演活動就再難維繫。

多數時候,出問題的並不是語言,而是「我們」―「妳一個」,「我一個」四分五裂的「我們」。我們往往不追究「我們」怎麼了,卻常常繞著語言打轉。

畢竟,「我」永遠不可能理解「你」,除非你、我一起變成「我們」。

Foucault說:「在『語言說話』的地方,人就不再存在了」。因為此時,說話的人已經融入到一個「我們」的整體裡面去了。我們所處的這個經由語言運作而不斷擴大起來的「大世界」,其實不過只是一個被各式各樣的「說話方式」分門別類起來的對象罷了。其實,世界並不在語言「之外」,經由語言而被「指示」出來。世界就在語言裡面,在語言自己指向自己的過程中顯現。再說一次,語言就是世界;「人的世界」只存在人的語言裡面。

「語言就是世界」,並不是說人的話語有多「偉大」。相反,這話更凸顯了話語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多數時候,我們只能靠「說」來指認世界,然而,世界卻遠比我們所說有更豐富面向。人若以為所說「即」為所指,或「能」為其所指,卻不曉得,這終究只會是一場「痴心妄想」的話,那麼這人就真的只能落入話語的困境裡面,只能在「人的世界」裡生活,不能與靈魂同憂,不能與「詩」為樂。

無論如何,語言自己是不會有意義的,使事物有意義的一定是人的靈魂與其為詩的能力。將來有一天,人工智慧或許也會像我們人一樣,很會「說話」,或許,它們還能精確回答我們的問題。但是,那些話語絕不會以「有意義」的方式,掀起他們靈魂的波濤洶湧,或惹發它們的「詩性」。

語言是一種很不精確之物,但我們卻常向它提出過度精確的要求。有時候,人們難以溝通,那是因為我們對十分不精確的生活提出太多過於精確的要求所致。

小時候,我產生過如是的困惑:

我的媽媽明明告訴我:「她愛我」,為什麼她還要用藤條擊打我的手掌或屁股處罰我?難道,我的手心和屁股不屬於「我」的一部份?或者,她愛我,卻不愛我的手心與屁股?

所幸,長大以後,我再也不像編字典專家或程式語言專家般地持續追問這個問題。如此,我才享受了愛—一種讓人感動卻無話可說之物。
懷軒 發佈日期: 2007.02.05 發佈時間: 上午 2:32
我覺得納悶~"如果語言不在了,「人的世界」也就不在了。到時,靈魂也可能不在了。啞口無言當然可能產生另一種美感,但到時,美感又該用何物感受、承載?詩、歌又要如何進行?"
語言既然不在了,又何來詩歌進行的問題?語言不在,靈魂就會不在嗎?總覺得這兩個並不是綁在一起的東西。而美感究竟又需要什麼"物"去感受,去承載?美感本身不能承載自己嗎?
偉煜 發佈日期: 2007.02.03 發佈時間: 下午 9:08
如果不先提供語言的使用說明或指導手冊,否則,語言難以產生可溝通的意義。

維根斯坦說:「我們說出一個語句,並把這個句子中的每個語詞意義告訴某人;這就等於把如何使用這些語詞和如何使用這個語句的方法告訴了他」。

然而,多數人講話時,卻缺少這個傳授使用說明或提供指導手冊的必要過程,以致說話變成像是一種命令式的訓話。這種訓話,狀似慷慨激昂,其實卻負載極少的「意義」。沒有意義的訓話,就像缺乏使用說明或沒有指導手冊的工具一樣,讓人只能照本宣科,根本沒法運用、操作。

意義必然牽扯私心。當我們在告知別人某事、某物有何意義的同時,在過程中,經常也「順便」偷渡了我們對該事、該物的企圖,並為他人界定可以想的範圍和該怎麼想的方式。在這種情況下,語言變成「是什麼」和「不是什麼」、「要什麼」和「不要什麼」、「可以什麼」和「不可以什麼」、「應該什麼」和「不應該什麼」以及「可能什麼」和「不可能什麼」等意義的儲藏之所和表演舞台。但這種意義下的「意義」,卻常讓人感覺乏味無聊,或壓力重重。

多數情況下,語言明明是強權者的武器,但單純、天真的聽話者或受教者卻常常誤解、上當,以為意義可以是一種與他人權力或誰的慾望無關的「純粹之物」(現代人,或說,某些「理性之人」的最大妄想之一就是:我們以為說話時離被說之物越遠就越能接近它們。)表面上,我們好像可以在某種距離外,大談特談「客觀」。但其實,多數人經常只是假客觀之名,暗中訴說自己的各種私人情緒和慾望。我們或許該慶幸,被說之物(可能)沒有聽覺,或者很有耐心。要是它們也和我們這些「客觀」之人一樣充滿情緒,恐怕它們會暴跳如雷地對我們大聲抗議。指控我們誤解了它們,或者匡騙了別人。

但弔詭的是,說謊和誤解卻又是語言的必要之惡。

義大利的艾柯(Umberto Eco)說:語言的基本特徵就是:「除非撒謊,否則便沒有語言;除非誤用語言,否則也沒有語言。」這話並不是要推崇謊言或某種反智,它只是要我們注意語言極其模糊曖昧和說話條件越寬鬆就越能讓語言如詩、似歌的那一面。假設說,「真正的」宇宙一共有六萬萬億顆星體。一個諸如妳、我之類的普通人在曠野或公寓頂上抬頭仰望星空,然後脫口而出:「我們的宇宙真是廣漠、浩大啊!」這樣的驚嘆語。但眼前引起她感動的閃閃星點不過寥寥幾百顆。難道,我們可以據此懷疑她說的那個宇宙和「真正的」宇宙毫無關係?難道我們會因此聽不懂她對我們說了什麼?

無論我們如何正直,或者,如何想要追求正直,在說話這件事上,恐怕都難逃撒謊和誤解的折磨。否則,我們根本就沒法表達和理解。

如果語言不在了,「人的世界」也就不在了。到時,靈魂也可能不在了。啞口無言當然可能產生另一種美感,但到時,美感又該用何物感受、承載?詩、歌又要如何進行?

有人說話「出問題」,往往不是因為他「真的」說錯了什麼,而只是因為聽話者拒絕參與或包容他人的說謊和誤解。或者說,聽話者拒絕當一名詩人。但反過來說,有些人的「訓話」也真的很難被讀成一首詩。

語言充滿工具意圖、處處暗含指導規則,像所有自由的遊戲其實根本就缺少自由一般。開口說話時,我們,要嘛,得無條件照辦各種說話規則和說話用途(問題是,誰定的規則?誰限制的用途?),要嘛,得盡一切可能寬容他人無止盡的謊言和允許自己不斷陷入各種不明就裡的誤解,否則,語言必然變成一本無人能懂的巨大天書,或變成一場爛泥攪和的摔角大賽。

看來,說話這件事,挺艱難、挺壓抑的,不是嗎?
仔仔 發佈日期: 2007.02.03 發佈時間: 下午 5:41
說老實話好了,其實人間福報我平常在學校,因時間因素我通常只看國際和宗教版。很少看其他的。還有一件事,以色列政府不是已經把加薩走廊的屯墾區都拆了嗎?為何本網的地圖裡還有顯示屯墾區呢?是找不到其他的地圖嗎?
最後一件事,我是高中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7.02.03 發佈時間: 下午 1:43
仔仔自從以國中生身份出現這版面上,便以指導者姿態頻頻訓話,訓話是一種美德,可惜卻缺乏訓話應有的素質與能力. 比方說,當我說 "以 '只有一頁' 政治版為標榜有愚民之嫌",這時候,這句話跟它指的是哪個報社一點關係也沒有,跟我是否親自閱讀過那份報紙更是毫無半點關係不是嗎? 這道理會很難懂嗎?

比方說,甲說,郭台銘很偉大喔,他有五百億財產耶. 這時乙唱反調說,以擁有財富為標榜是可笑的.這時甲卻很激動地反駁說: 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你認識郭台銘嗎? 我建議你去跟他認識,你就會知道他很偉大.

這時我們只能說,甲需要一種教育,他應該先學會最基本的思考,再來指導他人也不遲.

我們完全不需要認識郭台銘才能提出 "財富非偉大的指標" 那樣一種宣稱不是嗎?

吸收很多資訊是很傻的,重要的不是吸收,而是理解,而理解是一種能力,它並不是依靠吸收很多資訊或很多 "乾淨" 的資訊來培養. 再說,沒有一種資訊是乾淨的(我是說沒有一種資訊不帶立場),就好像沒有一種顏色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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