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info Logo
Palinfo Title

留言須知:* 欄位為必填,但Email 不會顯現以避免垃圾郵件攻擊。留言時,系統會自動轉換斷行。

除網管外,留言需經後台放行才會出現。絕大多數人留言內容不會有問題,但實務上無法把大家全設為網管,以免誤觸後台重要設定,還請舊雨新知見諒。

注意:2010 年 11 月 25 日以前的留言均保留在舊留言版檔案區這裡 (僅供核對,所有內容於 2022.06.21 已全部匯入留言版)。

寫下您的留言

 
 
 
 
 
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9 發佈時間: 下午 1:24
(續)

越講越誇張了, 本來只是 “台灣歷史上前所未見”, 現在變成 “要讓世界看到的劃時代新群眾運動”! 馬的, 台灣人是不是有著什麼強烈而無可救藥的自卑感? 否則為什麼菁英們總是這麼渴望偉大這麼渴望自己比別人強? 幾乎每句話總是流露著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膨風與虛榮?

昨天吃西瓜, 所以小便小了很久, 飛瀑一般, 很壯觀, 估計應該有兩分鐘以上. 不禁一邊小一邊心裏吶喊著: “不得了! 我打破小便小最久的世界紀錄!”

這當然只是玩笑, 但我如果不是玩笑而是當真呢? 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心理有些什麼毛病, 否則為什麼連小便也要小比別人強? 有人在比賽這個嗎? 應該沒有吧?! 小便小很久應該掛泌尿科, 看是否前列腺肥大.

小便如此, 社運也一樣. 但我沒力氣反覆講同樣的話了, 請自行參見教科書吧! 比方說 “講點社運的風涼話” 那一章, 網路上應該都還找得到.

我得收回之前講的話, 我之前說若在台灣會去倒扁湊熱鬧, 但現在我不會了, 給我一百塊我也不會去. 為什麼? 因為沒出息. 那不叫社運, 更不叫非暴力, 那應該屬於一種救國團式的帶動唱吧, 感覺很像以前唸國高中時的大會操, 擇期演練, 動作設計周詳, 以求製造一個賞心悅目的漂亮畫面.

我不反對別人幹任何事, 但我反對掛羊頭賣狗肉, 反對自欺欺人, 反對打著道德紅旗反紅旗.

何必這樣吃 “道德” 的臭豆腐呢? 這只是在傷害人們的熱情, 傷害我們對是非正直這類東西與的敬意不是嗎? 當一個社會愛啦道德啦講得滿天飛時, 誰還會當它一回事? 把 “愛與非暴力” 整天掛在嘴邊, 但行為上卻背道而馳.

今天施明德甚至還公開批馬英九基於私心而行政阻撓, 批馬英九 “出賣台灣人的利益”, “怒斥” 馬英九「你試試看,看是你總統大夢重要,還是台灣的清廉重要。」甚至批辜寬敏是台奸…等等等等等. 這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仇恨語言也叫做愛與非暴力?

最荒謬的是, 馬英九若依法驅離非法聚會的群眾就是 “出賣台灣人”? 這是什麼思維邏輯? 馬英九是個行政首長, 他若不依法行事, 那不就等於是在摧毀一切秩序與規則的基礎?

集遊法是民進黨過去在野時再三抗爭要求廢除的惡法, 但在它廢除之前, 惡法亦法. 所謂惡法亦法並不是說我們樂意遵守它, 而是說, 如果你要挑戰它, 那很好, 但挑戰它的方式不是威脅行政者不可執行法律或要求他以兩套標準執行. 挑戰惡法的方式就是故意不遵守, 並樂意接受違法的處罰.

英國對付甘地, 除了機槍大炮伺候, 不也弄了一堆惡法?! 但甘地怎麼可能要求行政者不要執行這些法律. 執法者若不職責執行法律, 那他就應離開那個職位.

甘地每次被捕, 都會要求法官依據法律判他最重的刑罰, 一些原本支持英國殖民政權的法官, 到後來都認同甘地的精神, 但他們依然執行法官所應執行的職責. 看過電影 “甘地” 的人應該記得, 有一次甘地被判刑, 在法庭上, 法官宣判之後站起來對甘地說: “當你出獄時, 我會比誰都高興.”

我們挑戰的是 “某個” 惡法或 “某件” 惡事, 而不是挑戰 “依法行事” 這個基本原則. 非暴力難道不就是主動尋求並承受打擊與處罰? 如果你很乖, 而且還跟行政者事先講好, 在法律上放水, 大家配合演一齣戲, 這樣的話, 那到底抗爭意義何在?

就好像我們去堵倫敦國會前大馬路, 使之交通癱瘓, 難道我們會責怪警察, 罵他們說怎麼可以執行法律, 充當帝國主義的走狗? 這樣罵不是很怪嗎? 堵馬路使交通癱瘓, 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或處罰, 難道不是你所事先就能預料而且應該樂於接受的代價? 難道主動尋求懲罰或痛苦不就是你抗爭的力量所在?

負責策畫倒扁 “抗爭” 的人 (過去挺扁的范可欽) 甚至還說,

““9月9日起凱道將成為「民主聖殿」、「台灣劇場」,主題是非暴力、非武力、非抗爭。…「一場歷史性的活動即將在凱道展開」,現場不會有任何讓大家覺得暴力、混亂的場面,攝影記者可自由捕捉畫面…倒扁總部希望這是真正全民都可參加的運動,過去覺得參加群眾運動一定要年輕力壯,…這次不用擔心,活動設計會愉快、輕鬆、舒服,讓全民都能來此自由向陳總統提出沉默的抗議。

他表示,活動另一重點是讓國際媒體看見台灣人集結在一起反抗貪腐,讓世界看到劃時代、革命性的新群眾運動,人人都會互相邀約參加,因為活動是如此神聖,「此次運動會寫下紀錄,是台灣民主一個很好的作品」。””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聖殿? 革命性? 畫時代? 全世界都在看? 如此神聖? 它媽的真是受不了. 各位未滿16歲的小朋友聽著, 你們在台灣千萬不要給我參加什麼 “社運” 或 “抗爭”, 那只會對你的人品和智能產生極度不良的影響, 害人害己, 有百害無一利.

更怪的是, 倒扁總部竟然說這次活動的 “主題是: 非暴力, 非抗爭”. 非抗爭? 搞半天原來是要排練大會舞!

施明德還說, 特別設計出什麼 “靜坐區”, 說 “就像VIP一樣”, 必須先登記才能進場享受革命的快感, 而且一人只允許爽一小時, 不能加節加時間, 爽完之後還會獲頒一紙獎狀以便名垂千古. 施明德說, 這個靜坐區的設計, 就是要讓民眾覺得自己「好像VIP一樣,大家一定會搶破頭」.

機會難得, 心動不如趕快行動, 有興趣的趕緊報名喔!

還有更經典的, 竟然還有什麼主題曲! 什麼芬蘭頌, 我覺得應該挑 “男兒當自強” 或沈文程的 “漂瞥e七桃郎” 好像更有氣氛一些. 現場應該再擺些電動玩具或臨時網咖, 以免大家無聊, 或安排一些像飛鏢射汽球或打地鼠之類的遊戲也行. “全世界都在看” 不是嗎? 這應該會很具畫時代的革命性才對, 因為從來沒有人想到這招. 最後還會請 “歷任諾貝爾和平獎得主” 現身壓軸, 一起合唱世界和平歌?

這事我轉述起來不夠傳神, 請直接看底下報導. 老實說, 我真懷疑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實在太低級了, 我的天啊. 他們是周星馳電影看太多嗎?

施明德他們還說, 這是 “台灣最新型的政治與社會運動,成為一個人民自覺的運動,並展示行動的美學。” 並說這是 “結合街頭運動與藝術活動的綜合體,還包括宗教、心靈層面的力量注入。” 說他們將 “創造出一種「偉大的視覺」”, 說 “這次要讓類似赴麥加朝聖的「儀式性」行為足以震懾人心”, 說要 “讓老百姓看到一個足以感動人心的畫面。”

我倒覺得, 除非 “頭殼壞去” 才會覺得感動.

別說我cynical, 我就是一點也不cynical, 才會抱病在繁雜私務中抽空反覆寫這樣一些眼前不會有什麼用的話. 也別說你做了多少而我只會講風涼話, 我是沒做過啥, 但我也不相信你曾做了多少; 更別說這樣一些想法很瑣碎, 無關大局, 它一點也不瑣碎, 我倒認為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我這人不媚外, 甚至還有點排外, 但我得承認西方社會在某些根本層面上深深感動我.

世上有什麼東西能感動人? 是龐大嗎? 是風光嗎? 是漂亮言詞嗎? 是翩翩風采嗎? 是一粒田螺煮九碗公湯嗎? 是青史留名嗎? 是呼風喚雨眾人膜拜, 鎂光燈照耀嗎?

維根斯坦說, “所有學科都是道德科目.” 我看所有動人的故事也都是愛情故事, 山愛水,水愛雲, 這人愛那人, 媽媽愛小孩, 小孩愛小狗, 一切存在不過反覆述說同一個愛情故事.

陳真 2006 8 29

-----------------------------
2006.08.29中國時報

許博允建議 主題曲─命運交響曲、芬蘭頌
范姜泰基/台北報導


曾任總統府國策顧問的新象藝術中心董事長許博允,在此次百萬人倒扁活動中擔任顧問。他建議活動現場播放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與西比留斯的「芬蘭頌」,希望陳水扁與各黨領袖都出面參與靜坐,他願意請纓擔任使者出面邀請。

許博允表示,在長達幾十天的靜坐活動中,必須營造優質的環境,而「聲音」就是生命中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不僅會塑造精緻與高格調的氛圍,也會同時顧及常民文化。

他舉例說明,貝多芬一生反對集權的特質,與台灣的情勢相當類似,因此可以選擇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其次芬蘭曾經全力抵抗蘇聯,最終獲得光榮勝利,「芬蘭頌」這首曲子具有激發芬蘭人民愛國情操的力量,所以也選中作為播放的曲目之一。

此外許博允也具體建議,由於陳水扁已經不看媒體、不聽外界的聲音,形同自己被抽象的牢籠所囚禁。他希望邀請陳水扁走出總統府參與靜坐,藉由百萬人靜坐來保護他、為他驅逐心裡的壓力,鼓勵他勇敢與貪腐切斷關連。

除此之外,許博允表示,各黨領袖、行政院長蘇貞昌都是他願意邀請的靜坐對象,如果決策小組授權,他願意擔任信差出面邀請。

對於現場的表演活動,許博允呼籲,國內外有志於族群和解的表演團體,都可以與總部聯絡安排現場表演,他更希望能夠邀請歷任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來台,對百萬靜坐民眾傳遞和平的理念。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8 發佈時間: 下午 6:45
請看 @@--> 這麼一段話:

“””””倒扁總部發言人賀德芬教授表示,這次倒扁活動將是台灣歷史上前所未見,以「愛、和平、非暴力」為主要訴求,不以人數取勝,希望用群眾的力量,做一次全新的嘗試:「我相信群眾這樣大的壓力,他臉皮再厚,也沒有柏林圍牆來得厚吧?民眾要有信心,只要你的力量強大,才能打破他的厚臉皮!」””””””””

很荒謬吧?! 但這樣的事在台灣卻是常態, 一邊想方設法努力羞辱人, 一邊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是哪門子非暴力呢?

非暴力的核心想法很簡單, 就是無害或善意二字, 也就是說, 不管什麼訴求, 不管遭受什麼樣的攻擊, 絕不用暴力傷害對手.

你是要剝奪對手的力量, 但不是要傷害他, 更不是把他當成敵人那樣攻擊. 暴力攻擊不單指肢體暴力, 也包括言語羞辱和抹黑等等.

當然, 像林義雄常罵政客 “無恥”, 但我還是相信他的非暴力; 我相信甘地也一樣, 私下或平常免不了開口幹譙兩句, 說英國人很混蛋, 但是當他們從事一種非暴力抗爭時, 絕不口出惡言.

非暴力抗爭不做言語羞辱或抹黑, 這並不是說非暴力就是要推廣不講髒話運動, 不是這個意思.

髒話往往不帶髒字, 就好像暴力往往以溫馨形式出現一樣. 叫人不要講髒話那是偽善者的特徵. 許多侵犯人權或自主權的暴力, 總是以愛之名(標準句型是 “我是要你好”), 這似乎也是台灣的一個常態. 我總覺得, 凡是嘴巴上常講愛的, 似乎沒有幾個好人. 這就好像美國整天說要拯救別人一樣, 或說什麼 “民主輸出”, 可是, 既然都硬要給人家 “輸出” 了 (否則就發射飛彈), 這還叫民主嗎? 殺一萬人來 “拯救” 十人, 這也能叫做拯救嗎?

平常不罵人是不可能的, 那很違反人性, 但非暴力並不是要你追求一種違反人性的壓抑. 平常或私下隨口罵罵無妨, 但公開抗爭卻又是另一回事. 非暴力抗爭不做言語羞辱或抹黑是因為那就是一種暴力, 而且往往比肢體暴力更惡質.

我看賀德芬說, 不歡迎毆打金恆煒的林正杰加入靜坐. 這有點說不過去, 林打人是一種私人衝突, 跟非暴力有啥關係? 難道打過架或罵過人的人就不能再從事非暴力抗爭?

真正違反非暴力精神的是賀德芬他們自己. 我看他們言語並無分寸, 想罵就罵,想羞辱就羞辱. 如果連克制一下這種什麼 “不要臉” 或 “臉皮厚” 的言詞羞辱都那麼困難, 那麼, 你還能克制什麼傷害人的衝動呢? 而非暴力不就是要克制這樣一種衝動嗎?

另外還有一種論調就是把非暴力等同於不衝突不流血. 這也是自欺欺人. 套句甘地的話, “非暴力不是懦弱者的遮羞布.” 甘地還說, 非暴力如果只是一種懦弱的藉口, 那他寧願人們使用暴力還更正直一些.

非暴力抗爭擺明就是要衝突, 不衝突的話你來幹啥呢? 衝突並不是叫你使用暴力, 而是說你要做的就是你願意承受痛苦, 以挑戰對方的權威或權力, 這就是衝突.

非暴力往往非法進行, 我很少看過什麼非暴力抗爭還乖乖提出申請. 英國各地軍事基地常有人圍堵大門或運輸道路而被捕, 前仆後繼. 但被捕者或被毆打者不但不傷人, 他們反倒樂意承受傷害, 也就是說, 故意以身試法, 前仆後繼進黑牢, 但他們樂意接受這樣的懲罰或暴力.

非暴力的精神就是: 我若願意上刀山, 刀山便摧折; 我若願意下油鍋, 油鍋必乾枯. 就好像老子說的: 民不畏死, 奈何以死懼之. 非暴力之所以能感動人是因為參與者主動承受痛苦或傷害, 但他們並不傷害對手.

我不是反對合法抗爭, 我只是反對一種冒牌的什麼非暴力, 不應該老是打著紅旗反紅旗, 這只是在傷害我們對那些美好事物的敬意, 讓人們對這些東西根本不當一回事.

哪有非暴力抗爭卻避免衝突的道理? 如果守法是第一要務, 那我不知道你還能跟當權者抗爭什麼? 如果守法那麼重要, 如果不願起衝突, 那你只是來逛街嗎? 非暴力常常就是要故意違反法律來做為一種抗爭手段不是嗎? 而抗爭就是衝突的同義詞, 天底下沒有不衝突的抗爭.

六七年前, 因為反對美國之伊拉克禁運, 我跟學姐參加一個抗爭活動,十幾個人 在倫敦國會前大馬路上躺著堵車, 讓交通癱瘓. 警察來抓人, 抓人前對每個參與者先唸上一段法律條文, 大聲問說: “你知道這樣做是非法的嗎?” 當然知道, 要不然你以為我躺在馬路上做日光浴嗎? 故意去做違法的事, 主動使自己受到各種傷害, 但仍不罵人不打人不羞辱人, 這只是非暴力的基本功課不是嗎?

有些靜坐或遊行是一種宣示或廣告, 但那不是抗爭, 它並沒有個抗爭對象或訴求. 既然施明德他們口口聲聲說是非暴力抗爭, 那就是要衝突, 這根本沒有任何疑義. 衝突不一定非法, 比方說禁食靜坐就是一種衝突, 它以傷害自己的健康促使人們反省或改變某種惡劣行為 (比如戰爭或刑求).

更多時候, 衝突不但非法, 而且是故意要以非法來做為一種抗爭手段. 但不管合法非法, 就是要衝突. 衝突當然不一定流血, 但若流血肯定是流自己的血, 而不是流軍警的血, 也不是流那些反對你的人的血.

而且, 挨打就要心甘情願, 不能邊挨打邊罵人, 罵什麼 “警察打人” 有的沒的, 實在很沒出息. 今天你要來抗爭, 不就是願意讓警察打你? 為什麼還要叫罵? 萬一被捕, 那不是更好嗎? 那不就是非暴力抗爭所樂意承受的痛苦嗎? 豈有被捕之後還撒嬌似地 “聲援” 或 “抗議” 個不停的道理? 抗議聲援什麼呢? 那難道不就是你樂意接受的後果?

至於台灣挺流行的什麼 “絕食”, 那就更噁心了. 絕食應該是連水也不能喝. 所謂絕食, 其實只是禁食. 但就算只是禁食, 也只能喝白開水, 不能喝什麼雞精或西瓜牛奶或喝有著什麼添加物的飲料. 如果雞精能喝, 當歸鴨湯應該也能喝吧, 那還叫什麼禁食呢? 那只是瘦身美容吧?!

而且, 禁食就是為了傷害自己的健康, 藉著自己的痛苦來改變一種不道德的現狀,這時候, 哪有人還讓醫生護士量血壓量脈搏的道理? 甚至還吊點滴呢. 要不要乾脆把X光機和超音波及全套生化檢查都搬來? 真是很荒唐. 你既然願意傷害自己的健康, 那你還一直量血壓幹啥? 如果你這麼愛惜健康, 那就根本不應該做什麼禁食. 何況一般也都只是兩三天沒吃, 有那麼嚴重嗎? 我最高記錄是連續五天沒得吃 (身無分文, 而且剛好都借不到錢), 感覺也沒那麼嚴重.

而且, 禁食也不該一副彷彿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就好像禱告, 我記得聖經上有一段話說: 不要故意禱告給人看, 不要禱告得彷彿你很虔誠似的. 禁食也一樣, 不要讓人家感覺你好像禁食禁得多麼可憐多麼衰弱似的. 或許聖經也講到其它類似的想法. 你要禁食就神清氣爽地禁食, 打起精神來, 不要一副好像很辛苦的模樣,不要讓人感覺好像我們都欠你一個人情似的.

不要嘴巴上猛喊非暴力, 但所做所為卻看不出多少非暴力的影子; 花那麼多精神進行諜對諜式的策略盤算是違反非暴力精神的, 非暴力不該有那麼多的謀略. 既然口口聲聲 “愛與非暴力”, 就應該對非暴力嚴肅看待, 而不是把它當成一種策略或甚至一種迴避衝突的藉口. 既要抗爭又不願衝突, 這不是很矛盾嗎? 天底下有不衝突的抗爭嗎? 天底下有整天想方設法羞辱對手的非暴力嗎?

至於賀德芬說:

“這次倒扁活動將是台灣歷史上前所未見,以「愛、和平、非暴力」為主要訴求”.

這就更讓人感冒了. 哪有非暴力抗爭這麼喜歡自我吹噓的? 真是受不了台灣菁英, 講話不老實, 很膨漲, 很虛榮, 很不可信任. 媽的什麼 “愛、和平、非暴力”,什麼 “歷史上前所未見”, 實在受不了~~(起雞母皮).

陳真 2006 8 28
----------------------
中廣新聞網

施明德14:00凱道誓師倒扁
更新日期:2006/08/28 12:00

施明德發動倒扁,短時間蓄積百萬人支持,但是究竟何時上街靜坐?活動發起人施明德則是將在今天下午二點鐘,親自站上凱達格蘭大道召開記者會,向民眾宣布進場時間和回動方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般預料,活動將等到陳總統出訪返國之後的週六,也就是九月九日正式登場,當天同時也是律師節,諷刺阿扁的意味十分明顯。

(藍孝威報導)

經過連日來的集思廣益,施明德終於將在今天下午二點,親自對外明何時率領群眾進駐凱達格蘭大道,目前預定在九月九日展開靜坐活動。

倒扁總部發言人賀德芬教授表示,這次倒扁活動將是台灣歷史上前所未見,以「愛、和平、非暴力」為主要訴求,不以人數取勝,希望用群眾的力量,做一次全新的嘗試:「我相信群眾這樣大的壓力,他臉皮再厚,也沒有柏林圍牆來得厚吧?民眾要有信心,只要你的力量強大,才能打破他的厚臉皮!」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7 發佈時間: 下午 7:36
之前提到William James 那段話原文是:

"These are my last words to you: Be not afraid of life. Believe that life is worth living, and your belief will help create the fact." (這是我最後要跟你們說的話: 別害怕生命,相信生命值得活,你的信心將創造這個事實.")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6 發佈時間: 下午 7:04
(又續)

前言: 不該在這類基本是非上放水. 這不需要什麼崇高的道德素養,這只是為了我們自己.

為什麼基本原則那麼重要? 為什麼它不需要什麼道德素養? 因為它對初來乍到這世上或還沒出生的或已消失的生命都是有利的,或者說,都很公平.

基本是非就像數學一樣,它之正確與否不需要訴諸任何道德素養,任何人都得無條件認同,除非存心胡說八道.

比方說 100 減 6 等於 94,為什麼它很重要? 為什麼它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因為我不知道我何時會是個買家何時會是個老闆. 如果我硬要說100 減 6 等於 90, 少找了四塊錢,若我是老闆,那我就賺到了,但我若是顧客,那我就損失了.可是,天底下會有人永遠都是個老闆而根本不需要成為一個顧客嗎? 有可能嗎?

同樣地,你今天不反對打壓異己,那你就得保證你永遠都能站在多數一方,或是你得確信自己有本事像那些名嘴與御用文人那樣,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永遠吃香喝辣.

但即便你能如此,你仍是受害者,因為你將失去許多更為珍貴的東西,比方說失去尊嚴,失去內心的愉悅與寧靜,失去許多自由,你得瞻前顧後猥猥瑣瑣,以確保你隨時可能被掠奪的主流位置,我不相信這會是一種愉快的生活--即便你表面上吃香喝辣.

john rawls 有本書挺有名叫 A Theory of Justice. 裏頭有個觀念叫 veil of ignorance (無知之幕),多多少少就是這個意思.

簡單說,在你來到這世上之前,你無從得知你將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階級與身份或社會,你也不可能知道你的生命往後將會有什麼遭遇? 在這樣一種 "無知" 的簾幕遮掩下,你不可能事先偏袒某一種遊戲規則,於是,那些基本是非邏輯與儘可能公平的遊戲規則便是對所有人最友善最有利的一種規則.

既然我無法保證我能永遠是個 "老闆",那麼,leaving the world as it is, 讓100 減 6 等於94 便是最有利的一種規則,保護這樣一種基本是非,我們都能從中得到最大利益,這根本不需要訴諸什麼唯心的聖人素養,我不知道一些自以為是聖人的人整天講那些自己根本沒做到的所謂聖賢之道有何意義可言.

就跟下棋一樣,我遵守下棋規則並不需要道德素養,我之所以遵守它是因為我若不遵守,棋根本下不起來,這對我將一點好處也沒有.

棋局規則就是這樣一種在 "無知之幕" 的簾幕背後所確立的東西,它並不企圖偏袒哪一類型的下棋者,它對所有下棋者都是公平的. 否定了這樣一種東西,棋局將不存在,就好像一個社會的瓦解一樣.

我看台灣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社會,它表面上是個社會或國家,但它實際上就像散落的一堆棋子,而沒有構成一盤棋,因為它的各種基本是非與規則蕩然無存.

你頂多只能說這是一種叢林,遵循一套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生物法則,但它有生物性而無社會性,它缺乏足以構成一個社會的基本規則;活在裏頭,你只能講究實力或力量,力求壯大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否則馬上會被人吃了.

除此之外,你真的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活,沒有可供依循的規則,一切似乎只能訴諸運氣與力量,而不是訴諸規則. 運氣好就沒事,運氣不好就有事,力量強,凡事ok,力量不夠,到處是機關.

打起仗來,搶起地盤,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一切規則就像紅綠燈一樣,僅供參考,不能當真.犯法有沒有罪那不一定,得看你有多少實力.法律不是對付罪犯,而是對付那些比較好對付的人.

比方說汽車展珠寶展,總會拿女人肉體來促銷,怎麼露都沒關係,而且一副很 "高級" 的模樣,警察絕不會來抓,但如果是賣檳榔,那就不行了,警察整天拿望遠鏡盯著妳瞧,用高倍數攝影鏡頭蒐證,看妳有無露點或露毛,稍有裸露,便移送法辦,小罪大辦,或甚至刻意引誘你犯罪,以便製造警方業績.

這些真正重要的事,反倒被人們視為無關緊要的小事,反倒賦予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扁下台與否)如此重大的意義,甚至為之瘋狂.

陳真 2006 8 26
SASA 發佈日期: 2006.08.26 發佈時間: 下午 1:08
近來最煩人的話題大概是:「你捐一百元了沒?」.被問者若回答:「沒,我不覺得需要,因為……」「哦!你是綠色的,阿扁的支持者.」好吧!換個回答:「有,我捐了一百元.」「厚!你是”泛藍”的對不對?」這樣的簡易解題法讓人不禁懷疑台灣的基本數學教育是否出了問題???這情形就像是某日某甲跟你閒聊:「陳先生,要不要買一張林志玲的海報貼房間啊?很搶手哦!她可是台灣男人票選的夢中情人第一名!」「不想買,謝謝!」「不買?嘿!你是同性戀吧?要不然怎會不喜歡林志玲?」咦!陳先生就不能只是喜歡文英阿姨遠勝於林志玲嗎?就像瞧不起阿扁人格不代表我就必須是馬迷俱樂部一員或者得跟著厭惡所有民進黨立委吧?台灣社會上普遍存在的簡易二分法讓人厭惡到極點!!!先是民進黨及台聯玩了那麼久還不厭倦的”台灣人/外省人”,現在則是”非綠則藍”,所有區分界線完全無關是非,只憑個’爽”字!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6 發佈時間: 上午 11:36
(續)

老兄,我能理解你為什麼罵蘇進強,但罵該罵他幹了啥混蛋事,而不是問候人家爹娘;許多倒扁者也是這樣,把扁這個 "人" 給妖魔化,而不是只侷限於他所做的惡 "事".

人是人,事是事,我覺得堅持這樣的區別很重要,就像甘地說的,他說他只想制止惡 "事",但評價 "人" 卻是上帝權柄,不該是他所能褻瀆.

我認識一些台聯的政治人物,他們做了許多混蛋事,比如以一種極右姿態支持日本軍國勢力與思維,甚至為慰安婦及侵略屠殺中國人這樣的醜事狡言辯飾. 這些行為很混蛋,但幹這些混蛋事的 "人" 卻不在我們的評價範圍. 我們罵他,是罵他所幹的 "事",而不是罵他這個 "人".

敵對雙方為了動員及鞏固壯大我方勢力,往往刻意簡化是非或刻意消除人與事之區分,於是製造了許多敵 "人". 可是,與我們敵對的理應是 "事",而非 "人".

我知道一個人如果總是幹壞事,你很難不去評價這個 "人" 而只專注在他所做的事情上; 問題是,大部份時候什麼才叫壞事卻很難說.

18年前,在台獨仍會被抓的年代,我毫無掩飾公開表明我的台獨思想,並為此付出沉重代價,但我不後悔. 雖然這幾年我早已變成一個統派(何時統一我沒意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能認同那種妖魔化台獨人士的說法與中共官方洗腦. 即便你不認同台獨,你也很難說台獨就是錯的,或甚至把台獨人士一概抹黑成什麼民族敗類(就好像民進黨之抹黑統派人士是什麼中國走狗一樣).

許多敵對與衝突,比方說以巴問題,往往來自一種刻意簡化與混淆,簡化是非,使彩色變黑白,簡化事物內在微妙與複雜,混淆人與事的差別,把擁有不一樣想法的人給妖魔化,以方便消滅之.

國民黨過去就是這樣幹的,民進黨只是上台繼承了同樣一套幹法,並且進一步把它發揚光大. 政治人物除了撈錢之外,每天就是忙著妖魔化異己,彷彿只要把對手給抹黑了鬥臭了,他所支持的想法也就會跟著臭掉似的.

你只要看民進黨最近之鬥臭施明德的種種荒謬行徑,就能明白這套思維多麼根深蒂固. 甚至把施明德抹黑成膽小如鼠的窩囊廢,王幸男甚至還說施明德政治上的犧牲與貢獻全是騙局.

很荒謬吧?! 施明德如果窩囊膽小,台灣還能有幾個比他更勇敢的人物呢? 如果全是騙局, 那幹嘛還每年紀念什麼美麗島事件? 甚至神化之.

一個人要支持什麼想法或立場都行,但不該便宜行事,不該在這類基本是非上放水. 這不需要什麼崇高的道德素養,這只是為了我們自己,因為除了軍火商和政客之外,很少有人能因此獲利,絕大部份人都會是這類極度反智的敵我鬥爭思維的受害者.

陳真 2006 8 26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6 發佈時間: 上午 8:04
老兄,這裏可以罵人,但罵人是要罵出個道理來,不能那樣罵法.不好意思,所以我把那些留言刪了.

你講得很對,又沒有人要馬上強迫你統一,但就像那位 A 君的論調,當權者總是喜歡操弄所謂國家安全的訴求,製造一種外敵入侵或有壞人要來傷害我們的假象,藉此一操弄謀取政治利益.

過去在台灣,國民黨整天說 "共匪謀我日亟" (共匪一天比一天想要侵略奴役我們),所以我們不該有這樣那樣的一些民主法治,以免被共匪利用; 而且,我們應該大量購買這樣那樣的武器,否則我們就會被壞人侵略,國破家亡,淪為海上難民;並藉此扣反對者帽子,說他們 "與匪隔海唱和",說他們通匪搞陰謀,說我們的國家面臨一種很大的威脅,你們要感謝政府的用心良苦,不要只會批評.

現在這一套完全被民進黨接收,而且操弄得更加爐火純青."共匪" 就像個超級助選員,藉著塑造這樣一種所謂敵人的威脅,謀取各種個人或政黨的龐大政治經濟利益.

也許你會說,笨蛋才會信這些鬼話不是嗎? 沒錯! 但笨蛋卻似乎總是佔了大多數,不管是藍或綠.

過去喊著 "反攻大陸,解救同胞"(每個小學生寫作文最後若能來上這麼一句,一般都會得高分),現在不喊反攻大陸,改喊獨立建國,但所有這一切全是假的.

根據我二十多年來對他們的認識與了解,我敢說,民進黨檯面上這些人,沒有一個真的是什麼台獨份子,那只是一種選舉語言,一種謀取各種利益的手段,就跟金光黨根本沒兩樣. 至於那些搖旗吶喊喊打喊殺的御用文人或尾巴團體,更是騙子,牆頭草,兩邊倒,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他們似乎永遠都站在既安全而且又有利潤的一方.

比方說那個喊打喊殺的汪笨湖,當我仍是大學生,因台獨而叛亂時,他還在寫書歌頌 "祖國山河" 之偉大呢! 最近那位被打的金恆煒也是,他該猛時一點也不猛,不該猛時卻猛得很,為當權者衝鋒陷陣,當權者自然也會回報他各式各樣的名位.

台灣的政治,基本上就是一個騙字. 但我看美國也是如此.

或許我們不能怪騙子,因為如果連那麼低能的謊言你都會被騙,那能怪誰呢? 只能怪你自己不是嗎?

我們沒辦法堵住騙子的口,但我們能增加一點智能與基本的道德感,或許就不會那麼容易被金光黨所騙.

陳真 2006 8 26
彦博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下午 5:39
何必非要一定要现在落实统独呢!共产党用独裁创造了经济奇迹,却也带来了人权状况遭非议.然而,共产党并没有说你台湾现在一定要马上回来呀!大家专业点好吗!你做好你的政府管理,你做好你的经济发展,你做好你的科学研究,你做好你的国民教育,做什么不好,非要现在说独立就是爱台湾,统一就是卖台湾!什么居心,难道你现在独立了你就能把人均GDP马上"又"超过韩国么!笑话
我在深圳这边卖电脑,好多来自台湾的小公司,比如我遇到的一个叫"汉杰服装"的小老板,把一张写有"中华民国全图"的台湾地图挂在办公室里自己的书桌对面!:-)这样很好呀,你在大陆遵纪守法做好你的生意,你随便表达你的统独观,管"我"屁事!难道你台湾现在独立了,你还有机会这样随便在我大汉世界里一边享受语言相通的管理优势,一边挂个台湾地图做你的黄粱梦?
我们谁都不想都说汉语的互相打杀,杀了几千年,有意思么!清以前中国的GDP占世界的三分之二,所以,大家养成一毛病,外国人都是蛮夷,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对手,要打要杀自己人才有能耐!不是吗!
普通人,外人,看台湾这样都觉得晕,真不知道大家到底怎么想!玩民主难道就是这样玩的么!大陆这边的人也不希望你们受到共产党的独裁,(当然,也不希望你现在宣布独立).能不能现在先按下不表,"把生产搞上去"!呵呵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上午 10:42
(續)

台獨組織長老 "教會",又跑出來挺扁了! 任何人要挺誰都行,但號稱宗教團體就沒有挺誰或挺統或獨的自由,因為上帝絕對不會是一個支持台獨或支持統一的上帝. 打著上帝旗號反上帝,非常可恥.

宗教可以入世,但它之入世只能出於維護人性基本價值,而不該是入世挺扁挺綠或挺什麼台獨,那真的很齷齪,天底下沒有這種宗教團體,掛羊頭賣狗肉,那只是在糟蹋我們對宗教的敬意.

撇開這個根本問題不談,就算長老 "教會" 只是一個一般世俗民間組織而不是教會,它依然是個落後反動的爛組織,缺乏文明觀念.

比方說,它跑出來反 "倒扁",理由呢? 說什麼倒扁對岸的敵人就 "有機可趁",說什麼 "台灣將會變成中國的一省". 可是,對你是"敵人",對我是家人啊,一家人團聚有啥不好? 變成中國的一省才好啊!值得放鞭炮慶祝! 為什麼那就是 "不愛台灣" 呢? 為什麼倒扁就是 "危害國家安全" 呢? 簡直低能反動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是嗎?

你有你的政治信念,我有我的,但我不會笨到以為我的統派立場就等於什麼 "愛台灣" 或等於什麼 "真理",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一個等號關係.

統一如此,台獨也是.它們都只是一種世俗的政治見解,沒有對錯,只是個人看法不同. 但這些頭殼壞去的人卻十分自以為是,簡直到了一種很病態的地步,總是認為只有支持台獨才是真理,只要支持台獨,管你做過什麼狗皮倒灶的事都沒關係(比如李登輝),你就是好人,反之就是壞人.

今天施明德如果也大力支持台獨,我敢保證長老 "教會" 就不會跳出來抹黑施明德了.(牧師可以公開說某個人 "已經失去抗拒誘惑的能力" 嗎? 牧師可以講這麼褻瀆神明的話嗎?)

所謂民主,難道不是多元併陳? 一切觀點本質上是平等的. 難道過去只能有一種選擇--統一--才叫做真理,而現在卻只能有一種選擇--台獨--才叫做真理? 這叫做民主? 主張統一就是不愛台灣的敵人? 主張台獨就是愛台灣?

這些問題講了那麼多年,實在覺得很累很低能. 這鬼島根本不把什麼民主當一回事. 任何一方只要掌握權力,馬上就要開始洗腦打壓,抹黑異己,妖魔化不同意見. 真的很反動很可恥很不要臉.

長老 "教會" 昨天跳出來挺扁時還說,他們相信有些倒扁者是 "出於愛台灣的動機"? 馬的,講得彷彿什麼 "愛台灣" 是一種真理似的,甚至是由他們來定義的一種真理.

"自以為是" 是宗教最大的罪,我真不知道這些口裏喊上帝的人,到底怎麼看待宗教這回事.

宗教教人要愛爸爸愛媽媽愛各種生命,這是真理,但宗教絕不會也不該教人愛什麼台灣.

在過去,人們被迫 "我愛中華",老是講什麼炎黃子孫龍的傳人,統一祖國大業什麼的. 現在仍然一樣,整天講什麼愛台灣. 它媽的你要愛自己去愛,但它怎麼會是一種大家都必須遵循的真理呢?

我又沒有戀物癖,愛什麼台灣? 我愛各種生命,但是我幹嘛去愛一種人為組織? 比方說愛國愛黨愛校愛公司愛醫院,馬的,我愛這些不是生命的東西幹啥呢? 我愛黨要怎麼愛? 我愛劍橋大學要怎麼愛? 我幹嘛愛它們? 它們只是一種人為組織不是嗎?

國家也是.你要愛國是你家的事,但我沒必要去愛它. 它儘可分裂,儘可重組,儘可解散,儘可倒閉,儘可大一統,這裏頭沒有任何道德上 "必然不可" 的成份,它只是一種現實上各有見解的東西,只有智能不足的人才會去愛這樣一種立場及人為組織,甚至把它們視為真理.

中國搞這一套低能把戲,台灣也是,半斤八兩,難兄難弟,不如統一算了,因為不管是貪污或特權橫行或政治意識掛帥,我看兩岸在各方面根本沒啥差別.

不管怎麼樣,統獨等等只是一方見解,各有思索,而不是什麼真理.北七才會把它當真理,硬要強加他人身上. 如此思維,即便是一般世俗社團都嫌荒唐,更何況是打著宗教旗號的教會.

教會不去關心各種生命的痛苦,反倒畫定疆界,視異己為敵,它媽的我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上帝,我對此真是毫無敬意.

我一直很尊敬高俊明牧師,但該 "教會" 這類言行與思維是錯的可恥的褻瀆神明的完全脫離宗教的,那只是在製造更多仇恨與原本不必要的對立與衝突.

陳真 2006 8 25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上午 7:43
網上一切資料都可以用啊.多謝使用.OTZ.

九層塔不是得肝炎,是致癌!! 但真相如何,仍在查證中. 生吃青蔥才是容易得肝炎.

至於本周日天上說什麼將有一大一小兩個月亮(小的是火星),證實是謠言,請大家當天不必仰頭望明月了.
Asyura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上午 4:09
請問若雪書信中的圖片和文字可以用嗎?我想在部落格中介紹。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1
(補充)

信心不一定能創造形而下的事實,但能創造 "所有事實的總和",也就是說,它能創造一整個世界,表面上什麼也沒變,但實際上一切都已更新.

有一次從彰基下班騎摩托車去員林找劉峰松和翁金珠老師玩,在路邊稻田水溝裏,你猜我救了誰? 我救了一個土地公!! 頭斷了,依傷勢看,顯然是被人拿武士刀砍的,估計可能是簽六合彩沒有庇佑成功,槓龜,於是招來行凶.

這起凶殺案的基本心態就是妄想改變特定現實,但即便是神明也無法如你所願,因為你也求,他也求,豈有可能個個都如願中頭獎?神明改變的不是特定事實,而是改變 "所有事實的總和",也就是改變整個世界. 當你對世界的態度改變,世界其實就已更新.

社運跟拜拜一樣,如果它只是要改變特定事實,那我們根本不該從事社運,而應該想辦法當大官奪得某種權力才對,如此才有可能改變特定現實. 但世界上有無限的事實,你想改變哪一個事實呢? 你改變得完嗎?

再說,難道你願意為了某個特定事實而投注你的一生去追求某種權力? 這不會太矮化你的生命價值嗎? 而且,要是你死了之後呢? 你所以為已經被你改變的特定事實還能保證維持多久不變?

就跟拜拜或任何宗教一樣,難道土地公的存在價值只是為了讓你中頭獎,不中的話就砍頭示眾? 宗教或藝術或社運或愛情或親情或一切有所價值的東西,都不是為了改變某個特定事實,這並不是說我們很抽象很虛無很不食人間煙火,而是說,當價值與態度改變,所有事實便會整個改變.

當我們說某甲是個戀人,說他沉醉在愛裏,這並不是說他的生活的哪一部份有著一種愛情的表現,而是說他 "整個人" "整個生命" 活在愛裏頭.

這有啥特別? 沒有! 你開槍打他,他照樣一槍斃命,但我若說他因為愛而無堅不摧,這依然是一種事實,而且是一種極為穩固的事實.

再長壽也有死的一天,再強的東西也都能找到一個更強的力量來打敗它,可是一個東西如果無形無狀不受時空管轄,那它就是永恆. 維根斯坦說,永恆不是一段無限的時空,而是在時空之外;他還學叔本華說,生命問題的解答不在時空內,而在時空之外.

有人說,與其說歷史是由一堆事實組成,不如說歷史是一連串的比喻. 社運人士不也跟詩人或歷史學家一樣? 他難道只是要談論或改變一段乾枯的事實或告訴人們某個資訊? 如果是這樣,那他應該改行從政或改當記者才對,或許還更直接更有力量一些.

就好像信仰宗教難道只是為了改變某個事實(比方說保平安)? 萬一出門被車給撞了,難道你的宗教信念就因此而證明無效? 一個畫家嘔心瀝血作畫,難道他只是為了讓你看見某個風景人物的長相? 那豈不是用手機拍還更快更真實? 幹嘛畫老半天? 你若笑他,你是畫爽的嗎? 他將啞口無言,並不是因為你駁倒了他,而是因為你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5 發佈時間: 上午 12:13
當然不是,你那個應該按LP自殺的朋友不是犯了任何邏輯謬誤,而是根本不知所云.就好像我若寫著:

@@~~$$$$@@~~$$

這是什麼謬誤? 這什麼謬誤也不是,這只是一個沒有病識感的北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啥.

或者可以說,這是一種混沌如醬糊般的思維.

一個人能犯下謬誤其實還算蠻厲害的,但他不是. 一個不懂三角函數的人,面對一堆他絲毫不感興趣而且一無所知的 SIN, COS,他不可能演算 "錯誤",而是連演算都無從算起,他只能在一旁像鸚鵡覆述主流聲音那樣發出一些怪聲而已.

一個人如果說一加一等於八,那他就是算錯了,算錯無妨,那至少表示他還懂得什麼叫 "加法". 但他如果說 "一加一等於多少只是喊爽的啦","一加一等於多少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啦,呵呵呵","許多事比一加一等於多少更重要,思考要周密,互相要求得圓滿啦",類似像這樣,那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他啥也沒說,他只是表達了一種北七般的智能加上一種不屑的姿態. 這種人不叫他自己按LP自殺,世界能和平嗎?(握拳,憤怒狀)

臨床上病識感使用英文 insight 這個字,但insight 不一定指的負面意涵,基本上是中性字眼,也就是洞察,比方說對什麼事有一種深入的了解: have an insight into...

維根斯坦書架上據說只有他的偶像 William James 寫的一些書.William James 有句話我很喜歡,他說:

"這是我要對你們說的最後一句話: 信心可以創造事實!"

信心當然不一定能創造或改變一種形而下的事實,但它能創造一種 "世界",就好像母愛可以創造一種世界那樣; 母親的愛不一定能在現實上帶給子女溫飽,但她的愛能讓子女獲得真正的溫暖與滿足.

我要說的是,一個東西有多少價值,就看當事人對它有多少信仰;就跟藝術一樣,你對它有多少愛,它就有多少力量. 如果你當它只是喊爽,那它就會如你所願只是喊爽.

自我懷疑總是免不了,但信念就如一種磐石,它不耗損並非因為它堅固,而是因為它根本不存在時空中,就好像你不能給母愛提供一種時空的座標那樣;它並不是由這樣的X 軸加Y 軸所架構而成的時空產物. 它或許無助於現實,但它能改變整個 "世界". 就好像大概沒有一個母親會懷疑自己的愛只是喊爽的一樣,這並不是說她以為她能改變多少現實,但她不會因為一時的無力而懈怠對不對?

甘地的獨立運動表面成功,實際上失敗,現實上甚至帶來更大的衝突. 但在失敗中,他卻又似乎成功了. 他的不合作精神,他的非暴力, 幾乎可以說,人們對現實所有一切的努力,無非都只是在這樣一條道路上前進.

道路就像一種土壤,它或許無助於當下某種枝節現實,但在這片土壤上,可以結出各種果實; 道路無語,因為它就是語言本身,只要沿著它前進,就如甘地所說,"我們遲早會到達目的地".

道路兩旁或許風風雨雨,但經無數挫折與徬徨,彷彿已能無視風雨的存在; 風雨只是影響了速度,但不會影響道路所將通往的目的地,而速度只是一種時空下的概念,快一步,慢兩步,都無損於那真正重要的東西.
學姊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11:28
我覺得A君顯然是在攻擊自己豎立的稻草人沒錯。他所說的”以色列不得不做利害考量”,完全沒有現實基礎。做為中東最大軍事強國,卻說面臨生存危機;威脅他人生存,卻說自己是受害者。他能不侵略擴張,佔領他人合法土地,剝奪他人生存權利就不錯了,卻還四處喊冤以受害者姿態出現,非常的荒謬。可惜阿拉伯世界,尤其是巴勒斯坦,弱勢到連國家領袖、內閣成員、國會議員、一般平民都可以任意被抓去以色列大牢 (任何國家再強,可以任意去鄰國抓人嗎?),連開口自辯的能力都沒有,處境與形象只能任人扭曲。

若非Asyura解釋,我還不知道知識和歷史是可以這麼被創造出來的,真是開了眼界,難怪常有人正義凜然地要來給我們踢館。董事長愛看網路偏方,什麼看微波爐轉眼球會爆炸,吃九層塔會得肝炎,吃什麼什麼又會得癌症兼禿頭之類的網路消息,我看恐怕也是眾人創造出來的事實﹗好在我聽歸聽從來沒信過﹗
大學四年生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9:17
抱歉,網頁顯示有點問題,不小心多按了一次.
加問一題,A君是否犯了邏輯上所謂”攻擊稻草人的謬誤”呢?
大學四年生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9:13
謝謝陳前輩,不過我總不好直接叫A揪LP自殺吧,旁人看到還會以為我沒辯品咧,呵呵呵......

順便請教一個簡單的英文問題(陳前輩的專業用語),”病識感”的英文是什麼啊?小弟英文爛,煩請幫忙.
大學四年生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9:13
謝謝陳前輩,不過我總不好直接叫A揪LP自殺吧,旁人看到還會以為我沒辯品咧,呵呵呵......

順便請教一個簡單的英文問題(陳前輩的專業用語),”病識感”的英文是什麼啊?小弟英文爛,煩請幫忙.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2:25
討論雙方需要兩個對等,知識和誠意,合起來簡單說就是態度. 如果連一加一等於多少都不知道,那就不太可能跟人討論三角函數;如果連一加一等於多少都沒有誠意了解,那似乎也不可能對什麼三角函數感興趣.

知識和誠意支撐起一種議論的基礎,在這基礎上,你可以大聲,也可以小聲,可以高調,也能低調,這一切都ok. 就像一種病識感,簡單說就是我不敢保證我所說的都對,但我至少能保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不該笨到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或甚至連自己懂不懂比方說三角函數也不知道.

三角函數不是三角褲的數目,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而你卻擺出數學家的高姿態教訓人,這樣別人就很難跟你討論了.

也許你會問: 會有這麼北七的人嗎? 我覺得倒不如問說: 有幾個不是這樣的人呢? 就像一種瘟疫,瀰漫台灣菁英圈.人們講出來的,往往遠高於他所知道的,而且姿態奇高無比,就像這位大學四年生的那位 A 朋友一樣.
asyura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上午 11:56
看了陳董事長這篇文,只能說真是佩服你們。

不過,小小的回一下,當年那個回你說"美國殺人?? 美國怎麼會殺人?! 美國什麼時候故意殺死一個人? " 的人,在台灣並沒有消失。他的徒子徒孫在奇摩的"知識+"上可以看到,知識+是一個提供網友在上面尋找各種答案的地方。但是恐怖的是提供答案的人也是網友。因此你很容易看見網友提出「為什麼以色列要打黎巴嫩?」之後就有網友回應: 因為黎巴嫩人是恐怖份子,以色列人被欺負,每天被恐怖份子炸到氣了,真主黨活該要當恐怖份子就要有被打的準備!
諸如此類「知識」。只要進去搜尋關於中東、戰爭、美國之類的相關「知識研究」,就會聽到一堆這種聲音。
恐怖的是這些"知識"最後由網友投票決定哪一個回答是正確的,一旦定案後,每次只要有人搜尋相類似答案,那個白癡的答案就會以「最佳解答」的方式出現。

這些人豪不覺查他們正在創造歷史,完全是一種錯誤的記憶方式,和一種扭曲的紀錄、誤謬。過去扭曲歷史的都是政府,如今是由人民帶頭用"集體無意識"的意識去扭曲。
你可以繼續想下去,N年後這些網友都只會記得:
以色列從來不殺人的。美國也從來不殺人。FBI是正義使者,布希是打擊萬惡恐怖份子。巴勒斯坦人是恐怖的萬惡之源。黎巴嫩人都是回教徒,他們是恐怖份子。

這些人一直都存在,而且或許會繼續存在直到世界完全掛掉的那一天。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24 發佈時間: 上午 6:46
過去國民黨任意殺人關人不說,言論稍有不敬就黑牢伺候或前途報銷,比方說十多年前,內政部規定,社團不得冠以台灣為名,一定要冠上中華民國,否則就是違法組織. 二十年前,寫文章或考試,若填上西元幾年,而不是以中華民國紀年標準,那就是有台獨思想,教官會來約談,警總會來請你喝咖啡.

至於黨禁報禁舞禁髮禁,無所不禁,理由呢? 當然有理由,為了國家安全嘛! 難道你想成為海上難民? 難道你想讓共匪趁虛而入? 主流媒體整天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現在這些整天以民主法治批扁反扁的中時聯合等爛報,過去不就是整天講這些什麼大敵當前共體國難的蠢話嗎? 現在這一套低能的愚民言論被民進黨及其同路人學了過去.(聽說明天那個冒牌的宗教組織長老 "教會" 不是就準備講這一套傻話嗎?)

遇有批評,就說別人只會批評,提不出建設性意見; 言論對當權者稍有不敬,一些搖尾巴型的所謂讀書人就會跳出來罵別人只會說風涼話只會罵爽的,不懂執政者之勞苦艱辛與用心良苦之難處等等.

一個人在這智能不足良心給狗吃了的鬼島上,聽這類低能敗德言論聽了二三十年,還能一直保有耐心反覆教導,實在很難.

至於各種批評有沒有效,那更不用說了.舉個例子好了,這事可能只有黨外圈內人才記得:

大約1986-1987年吧?(確定年代我不打包票,反正大約就在解嚴前後),總部設在高雄的台灣時報出現一篇社論,言論之大膽,引起眾人驚駭,於是事後許多人努力想取得那份報紙.

我手邊有那天的剪報,的確很 "激進" 很 "可怕" 的一篇文章,記得當時看了,真是爽得不得了,大快人心! 那社論簡直是不要命了,但它說些什麼呢? 那社論拐彎抹角說了一句話: 苛政猛於虎.

那社論主要是在批評當時的執政黨某個措施之荒唐. 但就這麼一句成語: "苛政猛於虎",引起眾人驚駭,太大膽了. 這不是侮辱元首是什麼? 應該槍斃才對.

可是,我們現在看這句批評是不是不痛不癢,一點也沒什麼? 那麼,你說,批評有用嗎? 有沒有用,你只要回頭看看幾年前的狀況不就知道了?

1988年,我寫了台灣第一篇兒童人權報告,學姐當時唸高二,以校刊社長身份把它轉載在校刊上,馬上被退學,可是,那篇文章很平淡,充滿各種統計數字,而且還得了北美台灣人醫師協會(NAMA)的 "醫學生最佳著作獎",總之不是什麼喊革命的文章,而且還挺溫馨呢,許多人看了流眼淚.

在那樣一種戒嚴年代,"人權" 二字是不能講的,這篇兒童人權報告成為我和學姐的罪狀不希奇,但若以現在的眼光看,簡直不可思議不是嗎? 比方說高醫當時一直要求我把裏面的一段話拿掉,我不肯,那段話說:

"台灣原本是個美麗島,可是在國民黨統治下,文字成獄,偶語棄市."

情治單位對 "美麗島" 三個字視為毒蛇猛獸. 可是,現在呢? 你說台灣是個美麗島,會被以叛亂罪論處嗎? 會被退學嗎? 會被識時務的眾人給唾棄嗎?

那是1988,1989年左右,或許太早,那就說距離近一點的吧,1993年我在台北馬偕當醫師,有一次,總部在美國的PHR(醫師人權協會)寫了封邀請函來,說哈佛大學有個 "醫學與人權" 的學術研討會,想邀我出席,預計將有幾十個國家的醫療與人權工作者與會.

我接受了邀請,生平第一次出國,回國後我寫了篇報告叫 "哈佛去來",描述這三天會議的內容,比方說有人講到南韓鎮壓示威群眾時,一年竟發射了十萬發催淚彈,於是有人研究如此大量的催淚彈對健康的影響,對基因的潛在威脅,對精神及智能的影響.

另外還有人講到海珊以(美國協助發展的)生化毒氣殺害庫德族人,一些哈佛的精神科醫生,講到他們在當地做了些公衛調查.

我回來不但寫了幾篇文章,而且還利用院內醫師輪流上台報告的機會,在馬偕醫院講了一些有關刑求對精神及心理的傷害,我更講了長期政治高壓或戰爭對兒童身心智能人格的可能影響,並介紹他們治療前後在一些言語或繪畫上的表達方式之改變.

可是,講完不久,我就被院方約談了,院方告訴我---聽清楚喔---他們反覆告訴我:

"醫療工作與人權無關,不要把民進黨那一套什麼人權搬進醫院,污染醫院."

那是馬偕醫院喔,馬偕不是號稱最挺扁最挺民進黨的嗎?可是,那是指安全時期,不是指剛剛民進黨才稍微取得一點立足點的時候.

我要說的是,所有那些裝模作樣的所謂客觀中立言詞,它之低能與荒謬,實在讓人不知道這鬼島究竟是受了什麼詛咒. 太空梭都已經登陸火星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老講沖天炮的威力呢?

再舉個例,六七年前,美國發動科索沃戰爭,我和學姐跑到劍橋市中心菜市場舉牌抗議,回到家,我開始用中文寫起一些反戰文章,文章招來台灣人的懲罰那不用講了,令我訝異的是,有很多讀者回應所說的,不外就是你講的這些什麼你們不懂啦,沒有建設性的分析啦,執政者有其難處啦.

更不可思議的是,記得當時有位菁英,以一種很傲慢很不屑的姿態回應說: 美國殺人?? 美國怎麼會殺人?! 美國什麼時候故意殺死一個人? 為了救難,為了打擊歹徒,美國人連自己的生命都願意義無反顧地犧牲,難免也會誤傷路人,而你陳真卻騙大家說美國殺了幾百萬人,請告訴我,美國何時故意殺過一個平民? 一個,只要你能講出一個就夠了!

這夠蠢了吧? 我相信蠢到這種地步的,目前在台灣大概已經沒有了,也許這就是進步. 但表面認知或表面資訊的攝取或許 "進步" 了,思考能力卻似乎一點進步也沒有,仍是反覆在幾十年前那類 "不要成為共匪奴隸海上難民" 或 "統治者如何用心良苦" 等等這類低能辯論層次上打轉. 我實在很沒有耐心再講這些.

如果真的有心,稍微花點時間了解一下不就得了? 就好像那個公開嘲笑我說什麼美國不曾殺過一個人的混蛋一樣,他不光是笨,問題在於他卻自以為很聰明,更大的問題是人品.

同樣地,如果真的在乎什麼以巴問題或各種戰爭或侵略或衝突,稍微花一點時間,大約把注意林志玲的新聞之時間的萬分之一,拿來關注這些問題,應該就不會講那些蠢話了.

如果一個人對此毫無興趣了解,如果他只是想講一些低能蠢話,只是想講一些 "相對論就是人生善惡相對無常" 的蠢話,難道我們能一個字一個字塞入他的眼廉,替他讀報? 替他讀書?

這不只是低能,這更是人品和人格出了問題. 當太空梭登陸火星,而台灣人卻似乎仍停留在沖天炮的威力的層次上打轉,很沒出息.

任憑你有多好的學識才智也沒用,你沒辦法總是在那麼低能的層次上打轉,人的耐心不是無限的. 我只能借梭羅的話說: "我沒辦法改變你,但我或許能改變你的孫子."

至於這一代和那一代,我覺得似乎都可直接跳過,沒救了.

陳真2006 8 23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 2002 -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