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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Skinheaded Princess 發佈日期: 2006.08.05 發佈時間: 下午 11:21
高興能找到這個網站
我再也受不了一整天井底之蛙的只看見發票與珠寶

慚愧的說
對中東的情勢一直是一知半解的

真好有你們
幫助我能更了解世界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5 發佈時間: 下午 9:40
(再續)

曾經有一些(自以為)有頭有臉的人弄了一個 mailing list,我很不幸也被囊括其中,忍耐了兩天後,我寫信給主持人,客氣地拜託他把我的 e-mail拿掉. 經過一番雞同鴨講,終於拿掉了,但疑問似乎還在,也許他們認為這是抬舉,為何排斥? 問題是: 爾之美食,我之毒鴆. 對妳來說是榮耀,對我來說卻很可能是不光采的窩囊鳥事.

記得當時一些民進黨立委說蘭嶼原住民反核廢料是 "飼老鼠咬布袋"(台語諺語: 吃裏扒外之意),罵原住民不知感恩,反倒恩將仇報,連放個核廢料也要抗議,那些混蛋立委還說,請政府給他們每個人給一點錢,就能打發.

我寫了封 e-mail去罵這些立委,我說他們講這種話會被雷公打死,我還把這些信登在某個原住民網站的留言板上.後來,在那個菁英出沒的 mailing list上,有人把這些留言也登出來,一個唸景觀或都市計劃(?)的菁英看了,竟然裝模作樣地說我罵政客用心良好,但有勇無謀,說什麼我們應該要發展出一套論述的,不該輕舉妄動.

很莫名其妙吧?!但這就是台灣菁英. 我不相信一個智能良好的人會以什麼論述為榮,無時無刻 "論述" 個不停,講話沒有半點人味,沒有半點普通常識.

親系譜上也曾罵過一篇文章的作者,也是一個整天說要改變世界的進步菁英,好像還挺紅的一個人,措詞膨風得難以想像,依那種膨風規模,我看一粒田螺不僅能煮九碗公湯,大概煮九千碗都絕不是問題.

我把罵他的文章請人傳給他看,當事人回信來,竟然問我一堆什麼後殖民考題,問我懂不懂,問我敢不敢跟他辯論.

很怪吧!? 我罵他言語膨風造作,罵他把官方動員的一些無聊學生聚會說成什麼時代的偉大公民新運動,他卻莫名其妙說要和我比賽 "論述" 某個毫不相干的社會學問題.

很怪吧?! 難道我遇到外星人? 我不相信一個智能良好的人會這樣,我也不相信一個人格健全的人會有這麼怪異的虛榮.但台灣卻似乎反而欣賞這一套裝模作樣的低能言行. 聰明人理應是能夠把艱難的東西用簡單的方式講清楚,只有北七才會把一個簡單的意見用不知所云的吊書袋方式講得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後來我常看到這些進步菁英不時在中國時報上發表各種莫名其妙惡心八拉的低能膨風文字,什麼本土進步主義啦後殖民啦公民美學啦有的沒的.

很多人以為我反社會學,其實在這個層次上我一點都不反,我只是反一種低能無聊惡心近乎智障的什麼社會學,那種東西不但毫無智能,而且充滿虛榮,裝模作樣拼湊一些漂亮詞彙. 我不相信一個智能良好人格健全的人會寫那樣一些東西.

陳水扁當時在壓力下照樣亂開各種空頭支票,兌現期限早已過去,但核廢料不但還在,而且最近幾天又傳出桶子腐蝕的事件. 在台灣,一件事如果沒有主流媒體報導,就彷彿不存在這樣的人事物似的. 那些明星一般的進步菁英,個個鼻子很靈敏,總是知道如何表態如何抓住鎂光燈所關注的所謂焦點議題,簽個名,亮個相,講兩句不痛不癢的屁話傻話,然後彷彿就成為救國救民的偉大人物似的,姿態做作,什麼虛構的美名都敢要,相當惡心.

前天看蘋果社論歌頌陳水扁家裏的幫傭阿卿嫂,說她樸素篤直,是瀕臨滅絕的稀有動物. 這話只對了一半. 這位太太想必是個老實人,但這樣的老實人四周到處都是,何來瀕臨絕種? 反倒言語沒有一句老實的菁英才真的是台灣特產的稀有動物,你很難在台灣以外的世界找到幾個像這樣的人.

就算是陳水扁之流的政客,事實上都有著某種程度的老實與良善--比起進步菁英或都會男女恐怕可以稱得上是聖人了我覺得.

我們自己也是菁英,所以身陷菁英圈子,有時會誤以為彷彿社會全是混蛋,其實那只是一小撮人,大部份人都沒這麼壞. 就算奸商,也沒這麼不老實.

菁英圈外,人性是 ok 的. 比方說每次回台南,都必須拿摩托車去修理,因為幾個月沒騎,油管塞住了. 永康大橋國小附近有個摩托車行老闆,很年輕,二十歲出頭,每次看他忙進忙出,滿身大汗,我就感覺良好,打心底尊敬. 生活中許多時候你都能看到這樣的人不是嗎? 比起裝模作樣心術不正整天膨風虛構的菁英,一美一醜,直如淵壤之別.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2 發佈時間: 下午 3:08
(續)

相對於馬不知臉長的大國民喜歡擺高姿態對社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倒深深覺得把自己的意見告訴大家就好像當眾小便給大家看一樣尷尬而自我貶低, 毫無美感.

你們應該發揮想像力, 想像一下跟你們不一樣的人事物, 並不是大家都跟你們有著同樣的品味或志趣, 並不是大家都覺得自己的意見顯得特別重要.

我若也姿態萬千地跟你們說, 當我才剛剛是個大學生, 我就成為公開掛牌運作的黨外人士, 當我們在街頭上反戒嚴抗蔣家時, 你們在哪裡呢? 你們搞不好年紀都還比我大, 但你們當時在哪裡呢? 我若這麼說, 你們一定很感冒, 這就是姿態. 一個人的意見不會因為他(自以為)付出特別多或有著什麼特別的成就而顯得特別重要.

李遠哲算是我還蠻喜歡的人, 但他2000年出來挺扁時我就寫文章罵他, 因為這是搞封建, 他若有點民主素養, 那他就應該明白他的個人意見不該具有任何特殊價值, 當社會瞎捧他時, 他不應該利用這樣的墮落與封建而進行社會動員, 這是可恥的, 不道德的, 不管他講出多麼偉大的意見都一樣可恥. 意見就是意見, 沒有誰的意見顯得特別重要.

你們聽過 CHOMSKY吧? 他半個世紀來做了那麼多事, 但他有沒有這種姿態? 西方社運那麼蓬勃, 或許原因就在此. 在台灣, 凡事都搞得好像只有名人或明星才有發言資格似的, 但在西方社會, 公眾事務就是公眾都能平等參與沒大沒小的事務, 我從未在西方社運中見過這種荒謬的區隔, 同樣一句話, 同樣一種想法, 彷彿不同 "地位" 或 "名氣" 的人講了就有不同的內涵與價值似的.

西方天天都有社運, 學生天天都在抗爭, 我從未聽過誰是什麼彷彿特別重要的人, 更從未聽過誰會庸俗惡心到自稱是什麼學運份子或甚至學運領袖, 太惡心太封建太低級太齷齪太沒有美感.

即便是 Chomsky, 他的影響力也完全來自他一以貫之一天寫一百多封 e-mail的努力, 人們是根據這些來判斷他的證詞的重要性, 而不是由主流媒體虛構一些什麼名人, 老是搞一些什麼登高一呼萬人景從的封建把戲, 彷彿他們有著什麼特殊內涵的意見似的, 但其實不過就是一些任何人都能朗朗上口的屁話不是嗎?

也許你們會說, 難道我參與這樣那樣一些運動就不是對社會表達個人意見? 當然不是, 你不能說不要把小孩抓去當兵或捉去賣淫是一種意見, 你也很難說反對核武或反對種族歧視是一種意見, 而且, 在表達這些不是意見的意見的同時, "我" 是根本不存在的, 我只是眾人之一, 而不是一個惡心至極的 "大國民".

我很懷疑你們聽懂我在講什麼. 但我要說的反覆不過就是同樣這些話.

我猜你們留學海外時一定都很用功, 甚至與世隔絕, 肯定從未參與過什麼運動, 大概也不曾仔細了解異國它鄉, 否則不會對我講的這些似乎絲毫無法理解似的, 竟然講什麼我重視顏色和立場, 所以排斥你們的顏色. 很荒唐. 再說, 除了我所仰慕的紀老師等政治犯之外, 你們這幾位會比我更綠嗎?

發揮一些閱讀能力吧! 搞清楚別人在興什麼師問什麼罪. 發揮一下想像力吧, 想像一下當你突然被眾人誤以為你做了一件你覺得可恥窩囊的事時卻求救無門任人糟蹋的那種感受.

陳真 2006 8 1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2 發佈時間: 下午 2:34
好像還沒完結篇.

================
XX,

我們彼此不相識, 當初妳因為看到我批評林義雄而寫在中時的那篇 "超級大國民", 妳以讀者身份寫信來, 卻努力跟我討論某種社會實況 (選舉的公平性?), 但我幾時講過什麼社會實況呢? 我幾時會無聊到到去跟人討論什麼選舉到底有沒有公平?

我根本從來沒談過那些事, 過去沒有, 將來也不會, 因為那實在很無聊. 別人或許感興趣, 但我對討論政治或社會特定議題 "本身" 完全興趣缺缺. 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麼好討論的. A講他的意見, B也講他的意見, 不過就那幾種意見, 有何討論價值?

至於我自己的意見, 更無半點意義. 我跟你跟他或跟林義雄跟李遠哲一樣, 所有個人意見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我要批評的是為什麼在台灣社會卻總有些馬不知臉長的人以為自己的意見特別重要? 為什麼總有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以為自己的一票勝過眾人的千萬票? 

若不是我表達能力太差就是你理解力太差, 我若曾經因為什麼 "政治立場和顏色理解" 使你挫折, 那請問我自己是什麼立場什麼顏色呢? 我自己得有個顏色才能產生一個顏色上的異己不是嗎?

但我是老黨外, 當過黨外雜誌編輯, 是民進黨建黨黨員, 是許信良海外所成立的 "台灣民主黨" 三位在台黨員之一 (另一位是鄭南榕), 是台獨叛亂案主角, 是五一九反戒嚴運動的核心人士,是上班族團結組織發起人, 是醫界聯盟和環保聯盟等社運團體的創始人之一, 是積極的人權志工, 是海外反種族歧視運動的發起人, 參與勞工運動和農民運動甚深, 是二二八和平運動最早期的參與者,是核四公投促進會的最早期志工, 千里苦行或千人守夜, 無役不與, 是慈林基金會及其圖書館的長期支持者, 是林義雄的好朋友, 認識幾乎所有綠營檯面人物 (卻不認識半個國民黨), 支持巴勒斯坦運動, 積極參與反核武反貧鈾彈反集束彈, 同時也是國際反軍火貿易運動的參與者, 是動物保護運動的積極參與者, 是國際終止雛妓運動的長期參與者, 是醫療與人權方面台灣最早期提倡者, 是台灣第一個兒童人權團體的創辦人, 是台灣最早期的環保人士, .我因主張台獨及主張以選票推翻政府被亂判叛亂, 我太太唸高中時更因轉載我的一篇在NAMA(北美台灣人醫師協會)得獎的兒童人權報告而被退學....請問我是什麼顏色?

無法溝通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在乎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而不是什麼立場不同. 你們八成是要說我藍, 所以排斥你們的綠,這不會太好笑了一點嗎? 如果要從資歷論顏色, 你們哪一點會比我綠呢?

你之前寫信來是因為我批評林義雄老是以大老姿態出現, 我批評他的姿態, 而你當時在信中卻說我也是個名人, 批評林義雄等於批評自己. 我說這種類比很荒唐, 我不是說林義雄不能講話, 也不是說他只能講正確的話, 而是說他的姿態姿態姿態, 他以為自己的意見比別人重要. 但他不過只是說出一種意見, 具有同樣意見的人少說也有幾百萬, 為什麼這個社會總是喜歡搞這一套名人救國的封建把戲?

你應該發揮一點理解力或想像力, 理解或想像與你們不一樣的人事物, 而不是老是在什麼立場或細節argument上打轉,我並不是在跟你們討論一種觀點, 而是在跟你們討論一種姿態姿態姿態.

我只是要說裝模作樣擺高姿態對社會發言是可恥的怪異的自抬身價的--即便是我們的恩人和好友林義雄也不該如此. 懂嗎?

除了姿態, 更有道德一致性的問題, 一群人, 扛著媒體瞎捧所賦予的某種純屬虛構的光環 (比方說什麼學運領袖, 實在很惡心), 平常與批評對象沆瀣一氣, 突然姿態盎然地打起落水狗, 這樣對嗎? 表面是非或許對了, 但道德缺乏一致性,這樣的姿態令人反感.

你們不是也都留洋嗎? 難道對洋人的社會參與或社會運動一無所知? 你們在海外見過這麼惡心而且姿態萬千的 "大國民" 出現在眾人眼前嗎? 你們見過西方社運有這麼一些封建怪異而且啥都不做卻呼風喚雨的社運怪象嗎?

至於我今天與你們的接觸, 純粹出於一個受害者的無奈, 你們膨風而不負責任地亂搞什麼幾萬人大連署來替自己添光,但你們的不負責任製造了我的困擾和名譽上的傷害(對 "我" 而言, 連署這東西是可恥的醜陋的), 於是我寫信想請你們補救或至少對受害者的權益與名譽表示點歉意, 如此而已, 但你們卻跟我打官腔, 不斷胡說八道, 態度惡劣而不真誠, 完全不把別人的權益和名譽當一回事, 卻反而說我有什麼立場和顏色, 實在荒唐.

陳真 2006 8 1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2 發佈時間: 上午 3:25
關於以黎衝突,可以看這網站:

http://www.saveleb.org/

另外可見Yesh Gvul (凡事有個極限):

http://www.yeshgvul.org/index_e.asp

已經有以色列士兵拒絕服從軍令攻擊黎巴嫩.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1 發佈時間: 下午 4:33
布希昨天在電視上說: "以色列有權自衛". 這種睜眼瞎話雖不令人意外,但聽了還是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每當我看到以美國為首的這些西方流氓國家的言行,我就覺得蠻能原諒陳水扁.連 911 都能刻意促成,319自導自演算什麼?

這留言版上不是很多支持以色列的朋友嗎? 你們看以色列這樣殺人不會生氣嗎? 你們看以色列這樣小孩也殺老人也殺,四處狂轟濫炸,連聯合國觀察員照樣殺,這叫自衛嗎? 自己死50個,殺別人五百七十個,這叫自衛嗎? 長年以來,四處綁架黎巴嫩平民,目前少說也還有幾百個,被關在各地集中營一般的祕密刑求處所,別人綁架他兩個士兵,他馬上給予空襲,製造數十萬難民,這叫做自衛嗎?

納粹屠殺猶太人固然可恨,但以色列人現在卻如法泡製,照樣屠殺刑求異己,用壓倒性的武力為所欲為.每當有人因此對納粹屠殺猶太人一事稍有所不敬,猶太人就罵人家 "反猶",可是,他應該先檢討一下別人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感冒.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8.01 發佈時間: 下午 4:04
謝謝彥博來訪.我蠻佩服 "早期的" 胡適,但不怎麼佩服魯迅,也許他太 "文以載道" 了一些.

小胡適第一次來台時才兩歲,就住台南,我唸的小學叫永福國小,也許胡適就曾住那一帶(不確定?),否則我不知道為什麼永福國小保存許多他的記錄. 記得校史室一角有個半身銅像,上面寫著胡適,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蔣介石以外的銅像. 另外還有兩個櫃子,存放胡適的一些紀錄或文稿.問老師那是誰啊?老師搖頭說囝仔郎不要問那麼多.(那時蔣介石當家,亂問會砍頭的.)

後來才從我媽那裏知道胡適其人其事.我們現在講到 "胡適" 或 "傅斯年" 或 "蔣渭水" 或高醫的 "杜聰明" 一般都是用普通話講,但對我來說,台語發音的胡適傅斯年蔣渭水杜聰明才是我比較熟悉的.

蔣渭水有句名言,最近被馬英九撿來用,感覺有點惡心,那句台語名言這麼說: "同胞愛團結,團結真有力". 台灣民眾黨黨主席蔣渭水講出這句話的地點,就是在目前台南市大智街大概六十幾號(?)某棟奇怪的房子裏(大智與大仁街口),當時是某一次工人大會.

這屋子有個招牌寫著: "新松金樓", 其怪異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很後現代,除非看照片或看到現場才能知道它有多怪.整個屋子四周上下擺著各種奇怪且非常不搭調的玩具或海報或相片或甚至婚喪喜慶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偶,甚至屋頂還插著一根雨傘,旁邊還插著幾支紙風車迎風飄展. 更怪的是,怪異擺設不斷更換,一次比一次怪,真是很怪異的美學品味.

這房子就在我家斜對面,我看它這幾年搖搖欲墜,所以幾次回台都刻意給它拍照留念.去年果然拆除了,還好我已留下一些影像. 但我拍照留念純粹因為個人因素,因為唸小學時進去過那屋子幾次,有個年齡與我相彷的女生,很沉默,每天上下學似乎總是刻意避開同學,她說那是她家,帶我進去參觀過.屋子外面怪,裏面也很怪,陰森森,看起來不像家.

一直到去年,我才知道這棟奇怪的大房子原來是個歷史古蹟,它曾是台南最大的酒家,蔣渭水的民眾黨 1931 年就曾在此開會,提出震撼人心的 "同胞愛團結,團結真有力".

不知道為什麼不努力保存,卻要把它給拆了. 它被拆除時,我剛好人在台灣,看怪手把它夷為平地,感覺就像一個夢境被夷平似的.還好記憶無法拆,壓不平.

陳真
高彦博 發佈日期: 2006.08.01 發佈時間: 上午 3:07
本来一直在WIKIPEDIA查找Israel的相关内容,却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读书的时候会看一下民国时期的资料,这个网页上边的文法与那时候刚开始流行白话的章法何其相似。也许你们读胡适,而这边却是鲁迅,但,他们陌路的认知又有同样的文法!!
现在,我们住在不同的鱼缸里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7.31 發佈時間: 下午 3:05
為淨化版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只留一天,全給刪了.下次請早,以免錯失精采鏡頭.

有子女的千萬小心,寧可讓你的下一代加入竹聯幫或天道盟,好像福利都不錯,也絕不要讓他變成進步菁英或參加什麼改造社會的運動.

我真是越來越崇洋媚外了,西方人真的比我們老實太多太多太多...

為了世界和平,學姐及董事長正準備以著名歷史學者及哲學家之尊,登高一呼,於劍橋市中心菜市場發起一波波跨國學運及跨國知識份子良知感化世人大運動,呼籲世人抵制以色列之濫殺兒童的血腥惡行.

透過我們的感召,目前已經於英國各地有數十場運動積極展開,宣言都準備好了,由董事長親自執筆,勢必感動各國人士,為世界和平創造歷史性的一頁;董事長以深厚的哲學素養為世界和平的概念深化耕耘,做出不知所云的思想指導.

早上要拖地吸塵,房東要來檢查,下午還得為各國和平志工啟動一波波思想改造運動,晚上還得洗衣服,唉,真累,又要管家,又要拯救世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誰叫我是個胸懷天下的理想主義者兼思想家呢?

還好叔叔有練過,不怕操.大家崇拜就好,不要學我啊.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7.30 發佈時間: 下午 6:31
西班牙有位存在主義哲學家說, 人對自己總得有個說明, 或者說, 你對自己的生命總得有個概念, 這說明或概念就像在寫一本小說.

既然是小說, 那它就不該是一種依據特定目標或定性定量標準所能理解的東西. 就好像一部偉大的小說, 故事的主人翁很可能不是大公司董事長, 也不是世俗意義下所謂功成名就的人. 就如一首美麗的詩, 它所使用的字眼很可能不是什麼美侖美奐的廣告用詞. 如果藝術或小說追求的是美, 那麼, 美麗從來都不具有那樣的世俗邏輯, 不是以特定身份或字眼出現. 一個作家如果以為寫作就是努力寫出 “美麗” 的字眼, 規避 “髒” 字, 以為表達愛情就是努力寫出 “愛” 啊 “情” 啊這類 “漂亮” 字眼, 那他應該改行才對, 因為他也許什麼都是, 但他絕不會是個文人. 我倒相信一首美麗的情詩很可能以一堆 “幹你娘78” 寫成.

科學或權勢長得很像, 它們追求的只是 “什麼” (what), 但藝術或詩或音樂或一切屬於文的東西, 卻根本不在乎你是 “什麼” (身份或外在條件等等) 或講了什麼, 而在乎你如何 (how) 表達、如何過活, 追求的是 how, 不是 what, 或者說是 how決定了你的 what—你是 “什麼”, 是根據你如何表達、如何過活來決定. 世上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叫做藝術叫做詩, 那它不過就是 how 這個字, 而不是what.

我有我的同類, 但我的同類不是根據某種立場或顏色或身份來畫分, 而是根據你的 “表達方式”、你的 “詩”、你的 “小說”、你的 “態度”、你的 “生活方式”、你身上的 “氣味”、你對善惡美醜的 “品味”; 也就是說, 由你的各種 “how”, 來決定你的 “what”.

並不是頭上頂著一團毛就成為一頭獅子, 是不是獅子得看牠怎麼過活, 看牠的表達方式. 獅子不會呢呢喃喃做可愛狀, 獅子也不會因為打敗了一頭羊而洋洋得意, 獅子就是獅子, 牠必然有著屬於獅子的表達方式, 如果你硬要叫牠呢呢喃喃跟著一群吉娃娃搔首弄姿一起走伸展台, 牠會受不了. 是可忍, 孰不可忍? 但不能忍還是得忍, 單一而封閉的社會, 表面喧嘩, 其實只有一種叫聲, 一種物種. 當周遭全是吉娃娃, 當大家都以呢呢喃喃為標榜, 你若獅子吼, 別人可能會覺得你應該掛我這一科.

意見或立場相同與否, 對我毫無意義, 重要的不是意見不是立場, 而是你表達意見或立場的方式或態度. 人們要冒我的名做任何事都行, 但千萬不要冒我的名做窩囊的事. 我沒辦法跟那些我覺得醜的人事物為伍, 這比誣賴說我做奸犯科更難忍受. 因為任何做奸犯科都有可能是一樁美事, 但醜就是醜, 醜就是窩囊, 而窩囊是無法忍受的.

這些道理不難, 可當它變成一種生活或生命時, 卻似乎變得很難. 當人們寫起自己的小說或看待別人的小說時, 不但不相信美, 反倒相信庸俗, 在乎 what, 卻不在乎 how, 努力追求窩囊, 以窩囊為榮, 把世俗那一套品味給套在自己身上.

我常覺得很難忍受長老教會自稱是個教會, 它也許什麼都是, 但偏偏不是教會. 一個教會不會眼裏只有立場只有權勢人物, 整天瞎捧自己人, 整天替權勢人物 “禱告”, 卻努力醜化或抹黑意見相左者, 並忽視沒有權勢者, 根據權勢及某種世俗政治立場把人分成不同價碼和敵我屬性, 這種態度也許什麼都是, 但絕不是詩, 不是小說, 不是宗教.

我們不否認有些人家財萬貫或權勢在手, 我們不否認他是個董事長或任何呼風喚雨的身份, 但權勢功名跟美麗畢竟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回事. 在西方社會, 我能清楚看到兩者的根本差異, 權勢功名頂多也僅僅是在某一個極其狹隘的小圈圈裏起作用, 就好像一家麵店的老闆, 他的權勢也僅僅是賣麵, 僅僅在該家麵店裏頭起作用, 一旦出了麵店, 他就跟我們一樣, 不過是個人, 屬於人科哺乳類.

在英國, 一個諾貝爾獎得主很可能連他的鄰居也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獎, 在教室裏, 大家或許知道他是諾貝爾獎, 但走出家門外或教室外, 根本沒有人認得, 就算對方知道了你的身份, 他也不會因此對你增加一分的敬意或好奇心.

你看英國首相布萊爾為了表示平民化作風, 有一次搭地鐵上班, 上了地鐵後, 坐在一個黑人女子旁邊, 為了表示親民愛民, 想跟她搭訕, 結果對方正在聽隨身聽, 不悅地拔下耳機, 敷衍兩句後又戴上耳機聽歌, 使得布萊爾挺尷尬, 整個車廂中竟沒有人特別注意他的存在. 媒體拍下他在車廂中東張西望竟無人理會的尷尬表情.

我不是說英國就是如此完美, 這當然不是一種絕對值, 這只是相較於台灣社會之功名取向的一種強烈對比.(我很厭倦每次都得做這種低能的無聊聲明, 但台灣菁英似乎特別喜歡在這種低能之處表現他的IQ, 彷彿我們是在討論一種社會學的問題.)

但在華人社會, 權勢功名跟美麗卻成為同一回事, 美等於成功, 成功就是美, 成功是一切意義的來源, 而所謂成功不過就是掌握某種地位或權勢. 整個社會於是變成 “一家” 麵店, 麵店 “老闆” 的影響力不但無遠弗屆,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就是美醜—“美” 被荒謬地定義成某種特定內涵, 彷彿負責掃廁所的人是沒有 “美麗” 可言的. 在這種思維下, 人們顯得猥瑣窩囊, 彷彿美是一種必須透過爭取或鬥爭或評比或他人認可才能得到的公眾事物. 於是, 他把自己寫小說的權力讓渡給烏合大眾, 致力於讓自己成為烏合之眾之一, 但卻不以為忤, 反倒在達到所謂的 “成功” 目標後得意洋洋, 彷彿這就是美, 彷彿別人必然都跟他一樣心裏盤算著同樣的東西, 彷彿世上只有一種 what, 彷彿世上根本沒有詩沒有小說沒有藝術沒有哲學沒有how沒有音樂沒有愛情這回事.

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封閉社會中, 許多時候, 你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這樣那樣的質疑, 因為問題根本不存在, 既然問題不存在, 答案要從何說起? 比方說某個社會,如果開計程車是最高成功典範, 我若問你, 為什麼不去開計程車? 你若是個正常人(每個正常人都該是個文人), 肯定覺得很痛苦, 啞口無言. 它媽的我會開車, 可是我也會唱歌會煮飯會打桌球啊, 天地這麼寬廣, 為什麼我一定要去開計程車呢?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質疑產生?

可是, 如果當人們普遍對你有著這樣的質疑時, 你也只能努力做些解釋, 但對於不同世界的人, 解釋只會帶來更多的猜疑或質疑, 到最後你似乎也只能默然或乾脆默認算了.

這次回台洽談工作, 必須二選一, 但兩邊都待我挺好, 兩個選擇我都喜歡, 可是其中一邊卻似乎不太能理解我, 彷彿我還有著什麼需要改進或努力的地方, 否則哪有可能來這裏找工作似的. 但我心裏並沒有依據某種特定標準來盤算取捨的念頭. 我急需錢, 但只要某個工作有著一種美感和善意在裏頭, 只要對方真的力有未逮, 要我分文不取或甚至倒貼都不是問題. 我是憑美感做事的人, 如果我的純粹好意, 在你眼裏只是一種生意或甚至只是一個沒什麼出息的人應該爭取的工作機會, 那我不知道如何可能與你共事. 對一個人的人格品味和能力沒有最基本的認識, 將很難共事.

附帶一提, 我們在台灣無法查信箱, 網咖或旅館的電腦進入學校主機後無法顯現中文字體, 對於各方來信若有疏失或延誤, 還請見諒, 純粹是因為看不到中文信.

陳真 2006 7 30
怡靜 發佈日期: 2006.07.29 發佈時間: 下午 2:47
qegg要貼的是有關黎巴嫩這個國家的一些有趣的數據,
原文是一封轉寄的email。因為留言版的blacklist功能(原email裡面有些關鍵字是spam常用的),所以我把內容原封不動轉貼成文件檔,放在這裡,有興趣的人可以點選看。
Lebanon Statistics

另外這幾天讀到一個英國記者Jonathan Cook(目前住在以色列Nazareth)的一篇文章,Five Myths That Sanction Israel's War Crimes推薦給大家。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7.29 發佈時間: 下午 2:38
懷軒, 我以為我的e-mail天下皆知.我的 e-mail是 hc228@cam.ac.uk,它跟著我九年了,但這e-mail 還能用多久我不知道. 我若換新,會記得跟你說.

等你忙完課業,歡迎來相找.電話我不敢公開,可私下給你,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連絡. 你再寫 e-mail給我好了.

至於生氣,我從國中就創立了忍教,不太會生氣了. 我隨波逐流的能力其實比大家想像中的要好一些. 所謂同流合污,我不太想合污,但同流則毫無問題.

前幾天在台南,兩位好朋友說她們在什麼親綠學者所發起的那個惡心八拉的倒扁聲明之連署名單上看到 "陳真",我說,妳們認為那就是我嗎? 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們似乎以為那真的是我簽的名,以為我是那樣的人.但我不是,那是一些混蛋故意冒用我的名字.

不過我不想去跟主辦者吵這樣一些事. 可我認為,從一個人怎麼做事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如果連這樣的一種冒名惡行都無法管制,甚至層出不窮,那我很懷疑他們做這些事抱著多少的真誠;如果他們真的相信平等真的相信民主,不會把這樣的冒名糟蹋他人名譽看得如此淡薄.

我看到他們跟某些被冒名的名人公開道歉,但我估計他們絕不會對我公開道歉,因為我不是名人,沒有發言份量,被冒名是給你面子,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 這樣對嗎?

我那兩位好朋友還 "義憤填膺" 地跟我說,有人冒我的名字寫文章.我說,冒我的名字幹各種壞事我都遇過,但好像還沒有遇過有人冒我的名字寫文章,我寫的東西應該很難仿冒才對.

她們說,文章裏常有他媽的或什麼x他x,很粗魯,可能是故意要破壞我的名譽. 我跟學姐聽了都覺得很好玩,學姐說,妳們顯然對陳真認識有誤.我開玩笑補上一句,妳們對我的了解或許正好相反. 也許整個倒過來就是正確的理解了.

陳真
仔仔 發佈日期: 2006.07.29 發佈時間: 上午 9:24
人間社記者觀灝綜合外電報導】在義大利北部阿爾卑斯山休假的天主教教宗本篤十六世,對以色列與黎巴嫩真主黨民兵、巴勒斯坦的衝突日益加劇深感憂心,除了呼籲衝突各方立即停火及展開負責任的對話,同時宣布全球普世教會在二十三日「和平祈禱日」,同心為中東地區的和平祈禱、守齋、補贖,獲得各教會響應。

教宗在聲明中說,黎巴嫩人有權看到他們國家的主權受到尊重;以色列人有權在他們自己的國土內和平地生活;巴勒斯坦人也有權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自由與主權獨立的國家。教宗強調,暴力衝突不能以反恐及報復來合理化。
怡靜 發佈日期: 2006.07.27 發佈時間: 上午 7:39
to qegg,

因為留言版這裡來自國外的spam太多(由robot自動貼上的),所以後台裝了一個防堵spam的blacklist名單(攔截成功率約99%),有一些國外spam常用的英文關鍵字有列入,當初的確也有考慮到部分英文關鍵字可能會影響正常留言,但因為留言版上還是以中文為主,且spam的量實在不少,只好暫時先這樣。如果文章有連結先貼連結,另外把想貼的那幾篇email先e到我們信箱我看一下,看看可能是哪些關鍵字有衝突。當然啦!你要翻成中文後再貼,更好。^_^
qegg 發佈日期: 2006.07.27 發佈時間: 上午 5:28
Dear webmaster:

I wanted to post some email about Lebanon, but the system doesn't allow me. It claimed that I have some restricted word in that post, which, as I checked, I didn't.

Does that mean I have to translate the email into Chinese to post??


qegg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7.26 發佈時間: 上午 11:37
謝謝懷軒的種種好意與熱情.

有句話說: 唯有心靈能贏得心靈. 很多初識者跟我碰面後都說: 比 "想像中的陳真要斯文許多",或是 "比想像中的陳真沉默". 斯文大概是相對於暴戾草莽,沉默則相對於雄辯滔滔,但我覺得這些特質不但不衝突,而且二而一,一而二,一體兩面. 斯文只是外在,骨子裏原始野蠻,沉默則是因為沉默者明白自己沒什麼真正值得講的東西,也許正因為這樣的理解使他似乎顯得雄辯,因為既是人為的道理,那就只不過是一種破綻百出的東西.

如果每個人死後都得跟上帝繳交一篇心得報告,回顧一生,我倒有篇現成報告,十分貼近感覺,一個曾經在文明與原始中徘徊的人的感覺.

那是維根斯坦講的一段話,用我的措詞來講大約可以這麼說:

第一次睜開眼,我看見一個美麗世界,就像野獸一樣,在荒野中毫無規矩地長大,隨地可灑尿,看到什麼想吃就吃,不管是樹上的或水底的,全是生命的一部份.

慢慢我懂了規矩,紅燈停綠燈行,什麼時候該做些什麼,我全明白,走在路上,感覺到處都是規矩,但這些規矩如此完美,我對它懷著敬意.

可當路途展開,慢慢地紅綠燈少了,地上指標也跟著減少,除了道路,一無所有. 於是我逐漸遠離城市,來到郊外.

慢慢地,連路也消失了,我走到一片漫無邊際的森林,林中萬物茂盛,只要能走的就是路,我毫無困難地繼續往前行.一路上我看見各種奇妙景象,生命有無數形式.

我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和飛禽走獸結拜兄弟,和花草雲彩併肩而行...

經過很漫長的時間,我又看見了紅綠燈,我似乎又走回城市,馬路變寬了,規矩變得更完善了,一切如此熟悉,但又如此陌生,我究竟是離開了家還是回到家?

我停下腳步,不再行走,很快就恢復了有關規矩的記憶,但我心裏似乎總有個感覺:

沒有這些所謂完美的規矩,生命依然存在,而且天地似乎更為寬廣. 上山下海,只要能走的就是路,生命是野蠻的,原始的.

我講這個只是想說,別把我想得可怕,只要別人不怕悶不怕無聊,認識我就跟認識路邊一隻流浪狗那般容易而且沒有規矩. 唯一的困擾不過就是時間. 我知道大家都很忙,其實我也是,許多時候我的 "忙" 只是需要大量的空閒或空白,就好像一團雲霧需要一個很大的空間才能繚繞那樣. 時間許可的話,我們都挺樂意與人碰面認識,就算當做逛動物園也沒關係.

至於維根斯坦那句話是說: "我想寫一本好的書,但我能改良它的時光已經流逝."

我也總想好好做些事,但千年已過,它仍只是一個夢.

陳真
於台南大立旅館
懷軒 發佈日期: 2006.07.24 發佈時間: 上午 11:41
To: 陳真

來英國一年多了,若真要問我學到了什麼,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專業方面而言,大概沒什麼吧,大概也就是了解了如何做研究寫論文等等。但這一年多來,讓我確定了一些想法和知道自己在台灣不快樂的理由。

我在台灣長大,雖然住在台北,但我對童年的印象總是停留在台南鄉下爺爺的田裡和基隆外公家的漁村。一年中大概有一半的時間我待在這兩個地方,那時的台灣,那時的人們,一切都讓人感覺很舒服。也或許我還是小孩,因此容易感到滿足吧。你曾說過,第一次接觸維根斯坦的哲學,他在書頁開頭的那句話:「我想寫一本好書,但那美好的時代已過去。」(好像是這樣吧?) 讓你感動莫名,我當然不知道讓你感動的究竟是什麼,但是這句話一樣觸動我心裡的某個東西。我到高中時代才開始真的有朋友,一直以來我大概也是人家口中那種人緣好的人,但是我總是時不時有一種空虛寂寞的感覺。大概就是只能一直說些空話屁話言不及義的話卻無法真的談些心理的話。朋友常覺得我憤世嫉俗,我會對一堆”別人認為的小事”生氣,但身邊的人總跟我說 ”你在生什麼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或是等你有天有錢有權了再來氣呀” 一類的話。我常常回答到一半就講不下去了,因為我知道再講下去也於事無補,只會讓我自己爆血管而已。可我總是納悶 ”你們為何都不會生氣?”,是我心胸狹小還是台灣人真的都這麼寬大慈悲?真的都不會想要花腦袋想想這一些事。腦子裡只有如何賺錢如何出名如何比別人高,認知中的世界就這麼一個電視機大。無法在同一個概念下談事情,就好像你說的,雖然都是說中文,但跟外星文其實沒什麼分別。

我總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那份真誠是很重要的,說的話做的事有了真誠才有重量,就好像拿筆寫信一樣,要用力才會留下痕跡。可是現在的人好像不信這套,什麼都要速成,一切不比深度只比速度,不問手段只要目的。說的話做的事像放屁一樣,輕飄飄的虛浮不堪。但是又動不動言談中要讓人覺得他高人一等,我媽說這是自卑感造成的自大狂。你好像也說過。就像我常覺得台灣人其實不太在乎自由不自由民主不民主這件事,除了電視上那些政客名嘴瘋言瘋語和每到選舉的時候大家激情的要死之外,似乎沒有人關心自己身邊周遭一些切身的小事。例如台北市大部分的公園都有一張禁止騎腳踏車和禁止溜狗的牌子,不管是大小公園。在一個號稱民主自由的國家竟然在公園不能做休閒活動,那民眾要去哪騎腳踏車?去哪溜狗?大安森林公園腳踏車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大馬路邊的瓷磚人行道上繞圈圈吸廢氣,若是剛下過雨還有可能摔死。說是為了保障公園內行人的安全,但卻看得到警察騎機車在裡面簽巡邏箱的單子,扯到不行。公園不能溜狗在台北市這個綠地如此貧乏的城市我真不知道那些養寵物的人要去哪溜。可是你若是為了這種事跟身邊的人談起,99%的人都回答因為台灣人沒公德心,所以才禁止,跟市政府的投訴信回函回答的一模一樣,標準答案。奇怪,公德心本來就每個人都不同,而且沒公德心就不用培養了嗎?禁掉了就會忽然大家都有公德心了?法律與制度都是人訂的,只是保障最低限度的權利與自由,人是活的,觀念與生活人人不同,公德心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蹴可及的,禁掉了還有什麼改善的空間嗎?這只顯示了主事者或單位的迂腐與懶惰,因為凡事禁止是最方便的方法。而臺灣人凡事不願細想隨隨便便接受標準答案的民情,就更促成這種政府的辦事方法。捷運及公車上禁止飲食嚼口香糖也是一樣,自由是有規範的,但所有的生活大小事都有規範,又是哪門子的自由?

在台灣時人家總覺得我是個怪胎,來到英國我反而比較像個正常人。這裡的人尊重個人的存在,不會習慣干涉屬於個人的事務。當然我並不是說英國人比較高尚,也不是說歧視不存在,只是這裡讓我覺得像個有”人”在”生活”的地方。我在台灣常常覺得生氣,來到英國只發過兩次脾氣,卻也都是被台灣人惹毛的,真是不知道哪出了問題。回台灣的日子越近,我卻心情越來越忐忑。

透過一位你們的朋友介紹,我看你和鑑惠學姊的文章有半年了吧。你的很多觀點讓我有很深的認同感,但我無法像你一樣清楚的表達出來,大概我不是學哲學的,沒有像你一樣清楚的邏輯思考能力,或是我的思考能力已經被台灣的社會戕害的支離破碎了。透過你們的網站,也讓我了解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以巴世界。我曾經在看完你的文章後吵著說她若要去劍橋找你們時一定要讓我跟,搞的自己活像要去動物園看大象似的。忽然覺得我自己這種想要去認識別人而且把別人當成是同類的心態,真是可笑到不行!

我目前在忙課業的最後階段,九月初就會全部結束。若你們不嫌棄的話,到時後希望也能為這網站做點什麼,但我是電腦白痴,跟電腦有關的部份大概就別指望了。大概就只能做做文書處理之類的吧。落落長的一大串留言,大概也辭不達意,想說的太多,但寫得出來的太少。本來是想私下寫信給你的,但我沒地址,也沒你的email。所以只好在這留言,希望你們不會介意。若覺得不妥,就請刪掉也沒關係。

祝 順心

懷軒 23rd, July ‘06
怡靜 發佈日期: 2006.07.23 發佈時間: 上午 12:49
幾年前我在網路上張貼一些有關反種族歧視的文章,於是有個在美國留學的台灣網友斥責我沒有平衡報導(我靠,我又不是記者,再說文章內容也不是捏造的),還有網友(應該也是在國外的台灣留學生)私下寫信來說,因為我們在國外沒有繳稅,所以遇到這種事(種族歧視)也不能怪這些老外啊!我只有臉上三條線 ^^|||

老實說巴以衝突的癥結點或者難民返鄉的問題,我不知道要如何解決,也不是我關心的重點(否則我應該去從政),我比較關心人權方面的議題(同樣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但起碼一些基本的道德良知,身為"人"總該有吧?!譬如說你要禁運制裁某個歐美強權定義下的邪惡國家,但總不能禁運藥品或基本的民生需求吧!?你要轟炸某個國家,你可以轟炸一些軍事基地,但你可以去轟炸學校、醫院、水電廠、平民住家嗎?!當然啦!你也可以啦,只要宣稱那是戰爭附帶的損失或者是誤炸就可以了。)

我不敢保證我們網站上的文章(許多是翻譯自國外)裡面的資料數據完全正確,這點歡迎各位指正,但既然是我們挑選過才翻譯,起碼內容不會是刻意捏造,至於文中撰寫者所表達出的觀點,讀者同不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個人並不反對以色列建國,雖然我自己十分痛恨人家說什麼我以我的國家為榮,我以我的血統、階級、學校....blah blah...為榮,在我看來這些都是悲劇的開端。但誠如某個不知名人士在紐約街頭的某張電視科幻影集宣傳海報上的塗鴉:"Sure the Israelis need a homeland... Don’t the Palestinians deserve a place to live too? (we’re just humans after all!)" 我們都是人啊!

p.s.談難民問題不引用聯合國決議文,我也不知道要引用什麼?雖然聯合國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信?請看這張英國獨立報7月21日的頭版圖片標題是"誰支持中東立即停火?"

上天保佑中東的老百姓!!
仔仔 發佈日期: 2006.07.22 發佈時間: 下午 5:26
你們的網上談難民的事時總是引用聯合國的決議文:難民如果希望回到他們的家,並與鄰人和平相處,應該被允許在可行的最早時間回去。可是你們是否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目前巴勒斯坦難民總數達到400多萬這些難名一旦返鄉,請問房子、就業、食物飲水這些要從哪裡來已以色列目前的能力短時間內根本辦不到,而且也超過當地的環境負合力。
而且你們網上說:目前,世界各地約有五百萬的巴勒斯坦難民,大多數居住在西岸、迦薩地區、埃及、約旦、敘利亞等地的難民營當中。但是根據UNRWA的估計西岸、約旦、敘利亞的難民有70─80百分比是住在難民營外只有迦薩、黎巴嫩的難民有約40百分比是住在難民營外。
你們還忽略一個最重大的問題,一旦難民返鄉了,他們是否能原諒猶太人,以及和他們和諧共處。這是一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困難的事。
最後你們似乎忽略了猶太人對以色列的感情,猶太人為何那麼支持錫安主義因為過去他們很長的時間在基督教世界遭受到期是和迫害。所以他們普遍有一個想法:只有建立一個國家,他們才可以自己親自掌握自己的命運,免於像過去在別人的土地上任人擺佈。有一句成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或許可以說明這種心態。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7.18 發佈時間: 下午 12:36
台灣社會缺乏歷史感, 但卻又很喜歡用虛構的歷史罵人. 二十年前的事感覺就像兩千年前的事一樣, 任憑當權者及主流媒體自行瞎掰, 常與寫小說無異. 明明什麼也沒做, 卻瞎掰成豐功偉業, 明明窩囊膽小, 卻說昔日多麼英勇, 只因自己是名人或掌權得勢的一方, 於是把所有別人的犧牲和付出, 編織成 “自己的” 歷史, 或乾脆化約等同於 “自己” , 成為 “偉大” 的一方, 進而宣稱擁有真理的所有權, 他人不得異議.

個人如此, 媒體也一樣, 比方說中時, 動輒自己捧自己, 捧得十分偉大, 但事實是這樣嗎? 正好相反. 中時和聯合都曾經長年扮演統治者的打手, 抹黑造謠不餘遺力不是嗎? 國民黨當政有幾年, 這兩個混蛋報紙就為害台灣有幾年. 這難道不是一種普通常識?

我曾給 “北社” 的李筱峰上過幾堂公民課, 因為他曾跳出來罵中小學老師, 說他們 “寡廉鮮恥”, 說他們 “沒資格上街頭” 爭權益, 因為 “老師” 過去是國民黨的 “幫凶”.

問題是, 每個人有些什麼權利是完全平等的, 這難道不是基本公民常識? 你的人權不會因為你曾經做過什麼犧牲而得到加分, 你的言論自由也不該因為你曾經支持壞政府而受到剝奪或歧視. 但依附民進黨當權者的諸多文人雅士, 這幾年卻異常凶悍, 總喜歡以革命者自居, 動不動就罵那些批評當權者的人沒資格講話.

這很齷齪, 因為如果真的要依據勇敢與奉獻程度來論斷誰比較有資格講話, 那根本輪不到這幾年突然喊打很殺很 “衝” 很 “猛” 的這些 “愛台灣” 人士. 一切不過才二、三十年前的事不是嗎? 我們都還活著, 可別忙著竄改歷史.

台灣哪個學生第一個站出來公開主張台獨呢? 根據黨外雜誌記載, 就是小弟本人. 誰是唯一一個公開加入 “1986年五一九反戒嚴” 龍山寺抗爭的學生呢? 是小弟本人. 誰是台灣最後一個 (台獨) 叛亂案的當事人呢? 仍是小弟本人.

以上這些事, 我當時都還只是個大學生, 但時下這些喜歡大小聲罵人的什麼北社南社等等等, 他們至少都大我十幾二十歲不是嗎? 當我們建黨, 當我們喊台獨, 當我們組黨行軍, 當我們台獨行軍, 當我們為環保抗爭流血, 當我們為雛妓為兒童人權退學, 當我們第一次站出來在街頭為反對戒嚴流血流汗時, 這些人幾乎一概缺席, 甚至是站在統治者那一邊不是嗎? 可是, 他們如今卻異常勇猛, 對不動就要人閉嘴, 彷彿自己是什麼英勇的革命烈士、只有他們才有資格講話似的, 實在很噁心.

記得有一次寫了篇 “說點社運的風涼話”, 馬上有個環保聯盟的幹部寫信罵我, 說我什麼也沒做, 只會說風涼話. 我問他那你做了什麼? 他說他是環保聯盟的幹部. 可是, 我是19年前環保聯盟的25位創始人之一, 貢獻會比你小嗎? 環保聯盟總會的章程是五次籌備會一個字一個字大家協商出來的. 我一分鐘也沒缺席, 當年的各種會議文件發起人簽名等, 我都還保留著.

你能批評我講的話, 但你不能根據我的貢獻多少來決定我是否有發言批評的權利. 再說, 真要論貢獻, 我會比你少嗎?

還有一次, 醫界聯盟跟陳水扁瞎搞些族群挑撥的政治動員, 我寫文章批評, 醫界聯盟有個署名蔡篤堅的人公開對我破口大罵, 進行人身攻擊, 末了還姿態頗高地寫著 “陽明醫學院教授” 之類. 可是, 這實在很荒唐, 我就是醫界聯盟39位發起人之一啊. 當我們發起醫界聯盟時, 請問蔡教授當時人在哪呢?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十幾年前創立醫界聯盟的宗旨根本不是為了政治, 而是為了文化、人權與社會各種弱勢者的基本權益?

李鎮源教授是這麼跟我說的, 說是要籌組一個跟日據時期的文化協會一樣性質的醫界團體, 於是我以剛畢業的幼齒身份受其所邀, 加入醫界大老雲集的籌備會議. 可是, 不出幾年, 醫界聯盟卻變成民進黨的尾巴團體, 對異議份子喊打喊殺不遺餘力.

至於李筱峰, 大我十幾歲, 我剛上大一就認識他, 他當時已是研究生, 還曾把他的論文草稿寄給我看. 我不否認在觀念上我受他的某種重要啟發, 但如果真要論出生入死及實質的各種抗爭經驗或社運資歷, 他如果能叫別人閉嘴, 那我絕對也可以叫他閉嘴. 可是, 如果要這樣比來比去, 那是不是只有林書揚才有資格講話? 他關了三十幾年不是嗎?

我常覺得, 世界彷彿不存在, 存在的只是一台電視及一些報紙, 塑造出所謂 “世界”. 在這樣的塑造過程中, 就跟編連續劇一樣, 塑造出許多不可思議的情節與人物, 但它畢竟只是一種連續劇, 而不是真實歷史.

歷史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只能說那是名人或權勢者自行虛構的一種極其simple-minded的小說. 但我對 “歷史” 這東西的觀念還蠻寬廣, 在我看來, 只要有此一說, 便是歷史. 可是, “此一說” 不該排除顯然更為真實的 “另一說”.

我沒沒無聞, 但我不笨, 我完全了解台灣人的心思, 我完全能了解一個沒沒無聞者講起這些個人滄桑其實只是自取其辱, 搞不好你會以為我在吹牛 (其實我的經歷罄竹難書), 但歷史不應只是屬於權勢者或名人; 歷史就是歷史, 歷史本質就是一種小說, 但它畢竟 “不等於” 小說, 它該有著最為基本的真實與真誠.

我看底下紀老師罵北社, 聽了很爽. 若我來罵, 你們或許不信, 因為我是無名人士, 但紀老師罵, 你們總該信吧?

台灣人或許應該對歷史多一點尊重和渴望, 不要單向接受主流媒體或權勢者或IQ零蛋記者之洗腦與竄改. 我們若對歷史如此無知, 對過去無知, 就是對現狀無知, 對現狀無知, 那就像矇著眼睛走向一個危機四伏的未來.

我手寫我心, 我沒辦法講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 但你畢竟不是我, 你甚至不需要相信我講的; 胡適說得對: “不要把別人的眼睛當成自己的眼睛, 不要把別人的大腦當成自己的大腦.” 不管是看的想的吃的喝的, 最好都不要讓人替你代勞.

殷海光課堂上喜歡說一句話: “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 人們如果能多一點自己看自己想的能力, 或許名人政客或媒體等等這些壞東西就不會那麼容易玩弄我們於股掌之上.

可我對此挺悲觀, 因為似乎看不到絲毫改變的跡象, 黑暗如昔, 看不到半點光, 人們每天還是活在庸俗的、猥瑣的、狹隘的、窩囊的、純屬虛構的連續劇裏, 彷彿沒有過去, 沒有現在, 也沒有未來.

陳真 2006 7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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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廣新聞網 2006 / 07 / 17 (星期一)

紀萬生批北社:台灣最苦難時這些人在哪兒?

社運人士紀萬生日前曾要求陳水扁總統下台,今天還針對北社對他的抨擊做出回應,紀萬生表示,當初他們為台灣的民主運動拼死拼活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同時對阿扁這六年的執政,再度表達沈痛的絕望。

(廖彥翰報導)

社運人士紀萬生,先前曾公開要求陳水扁總統下台,結果遭到北社的抨擊,針對此事,紀萬生也做出回應。他反批,陳水扁掌權這六年,這些人跟著吃香喝辣,他才要反問,台灣最苦難的時候,這些人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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