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
發佈日期: 2005.05.16
發佈時間:
上午 11:48
何力 | 2005.05.09 11:51
http://www.hangtu.com/zjwx/zjwx_25/25fldy11.htm
《美丽与哀愁的灵魂--马龙·白兰度》。
再來要講一件令人發狂的事, 本想發揮忍功給忍下來, 但實在忍不住. 所謂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繩, 但如果每個禮拜都被蛇咬, 不知道會不會怕到發瘋?!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打開你附上的網址, 一看立刻五雷轟頂! 天啊! 誰是斐荷? 明明我寫的文章, 怎麼會變成什麼斐荷寫的? 而且, 不但竄改標題, 居然還把我的文章剪掉了兩三段, 甚至還另外安插幾段根本不是我寫的段落.
有些人大概無所謂, 但這種事真的會讓我想殺人. 我真懷疑網路這種環境到底要怎麼維護一種最基本的作品尊嚴? 這種事一再發生, 我真受不了. 明明我的原創想法, 一講出去, 卻變成別人的輝煌思想成果, 不但偷竊想法, 撿現成當做自己的, 甚至還整個侵佔或自以為是地替你 “修改”, 任意竄改內容, 要不就是冒名頂替或移花接木, ㄍㄊㄇㄉ我真的受不了.
連所謂 “正式轉載”, 我通常也都不敢看, 只能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不然真的會氣到口吐白沫.
糟蹋像我這樣一個沒有前途、懷抱著一點善意寫東西的可憐蟲, 真的很沒意思. 我長這麼大, 還不曾在藝文刊物或學術期刊上發表過任何文章, 也沒出過半本書, 把文字、想法丟在網路上, 難道就這樣任人糟蹋、隨意 “使用” 而不必吭一聲, 或甚至佔為己有?
請問有誰知道誰是斐荷? 我看那網站, 不知道要找誰抗議; 誰若知道, 拜託幫我個忙, 告訴我門路, 看要怎麼找到這個小偷,我要他們公開認錯, 並請他們給我一個說法! 哪有人這麼卑鄙的? 連這樣一篇以第一人稱的感情寫成的小東西也要偷?
我還是得再三聲明, 我陳真二十幾年來, 從來不曾用陳真或陳興正以外的名字寫過任何文章或留言. 陳真從來也不是什麼筆名, 陳真走到哪都叫得通, 就好像 emir chen 走到哪都叫得通一樣. 我不會莫名其妙給自己取一堆什麼筆名, 就好像孫中山不是孫文的筆名一樣, 我更不會一下叫a 一下叫 b那樣後現代.
除了巴勒網和親系譜, 我也沒有逛網站或留言的習慣. 頂多是應邀參觀寫幾句.如果我有在其它地方留言, 事後也會盡量想辦法把它們轉化成 “文章”, 然後重複貼在這兩個地方.
真不好意思, 老是拿這些 “私事” 污染這塊公眾之地, 但我沒有其它管道可以伸冤. 它馬的我看終究還是得找個律師當保鑣. 我真不明白, 尊重一下別人的作品和原創想法, 有那麼難嗎? 就算要 “引用”, 也該好好引用, 具名引用, 給原創者一點尊重, 不要任意把別人的東西拿來變成自己的, 更不要荒謬到把整個文章佔為己有.
文字影像或聲音, 都是小孩, 都有個生命來處. 是我生的就是我生的. 生得再難看, 也還是我生的, 別人沒有資格竄改, 更不用說把整個小孩抱去變成他的.
諸位請比較一下我的原文以及被侵佔竄改後的文字, 天底下居然有人這樣寫文章? 居然抄襲九成以上的內容!!!真不可思議.
陳真 2005. 5.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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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白蘭度的美麗與哀愁
陳真 2004. 7. 4.
馬龍白蘭度太憂鬱,但也因為憂鬱,讓人感覺彷彿離他很近。很少讚美人的《世界社會主義論壇》(WSWS),稱讚他是個「真正的反叛者」。這詞用得貼切,但死者大概也不會領情。
很多名人聲援社運,卻少有人像他這樣長期投入,站在第一線。他死後,弱小族群悼念他,為之哭泣,進步團體稱讚他,被他所鼓舞,不只因為他曾經做過什麼,更因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WSWS 說得沒錯,如果僅僅出於不滿,而不是因為對人類普遍處境的悲憫與深刻理解,不可能如此打動人心。
從參與黑人民權運動到反死刑,從抵制南非種族隔離政策到支持美國印第安人的生存權,無役不與,幾度入獄。對種族壓迫尤其反感,在黑人權利飽受壓制的年代,他在契約上規定,所主演影片,絕不在實行種族隔離的電影院或城市放映。
他鼓吹多元價值,反對全球化。他認為,那些不鼓勵消費與功名的弱勢文明,真正隱含人類生存價值。他欣賞社會主義,批評資本主義的市場法則是戰爭根源,威脅人類的生存與幸福。與其說他是個偉大演員,不如說他是個和平志工。與其說他是個志工,不如說他是哲學家。與其說他是個哲學家,不如說他是個「人」—一個真誠而善良的人。
我讀過一些書,看過許多人,古今中外找不到幾個像他那樣的心靈。他的憐憫和敏銳,在在令人動容。人性如果稱得上美麗,思想如果稱得上智慧,馬龍白蘭度當之無愧。
他厭惡聲名和虛談,覺得吵鬧不堪,希望骨灰能灑在大溪地一個叫 Tati’aroa 的小島上。那是一個很幽靜的地方,他長期就住在那裡。他說,在大溪地沒有名人、階級之分,人們懂得享受生命,友善互助,誰也不羨慕誰。相對地,他環遊世界各地,卻從未見過比住在美國更不快樂的人。他說:
「我們什麼都有,但這也意味著我們什麼都沒有。為了追逐物質上的成功,我們幾乎放棄了一切。美國這社會,喪失一種使人感到快樂的能力,生命本身失去了愉悅,功名追逐反倒成為生活的理由。我們有能力把人送上月球,卻無能使人快樂,而使人快樂才是文明社會最重要的素質。」
自傳中,馬龍白蘭度形容自己一生是「一個尋找愛的故事,同時也尋找自我療傷止痛的方法」。他說,「痛苦很早就有了;我希望搞清楚我對同類的責任—如果有著這樣一個責任的話。我也想搞清楚,我是誰?為什麼我必須和這個生命有所糾纏?」他懷疑自己的努力以及對他人苦難所懷抱的痛苦,是否有意義。
自傳最後一章,馬龍白蘭度這麼說:
「生命就像劃過一道圓圈,我有一種完整的感覺,但我的故事並沒有個結局。記得在第三十二街尾端,我坐在榆樹下,努力開張雙手想碰觸那些豆莢,太神奇了,我簡直無法想像身在何處。同樣地,我之於我自己,依然是個謎,身處這樣一個令人困惑的世界。
生命既不可解,那麼,我一直想知道在那時光盡頭我究竟會在哪裡,自然也沒什麼意義。但我相信,當我嚥下最後一口氣,不管什麼改變即將發生,都不會比榆樹下那一刻更讓我感到驚奇。
每當我想像自己坐在南太平洋小島上,夜裏溫柔的海風,總讓我的心感到一種安慰。我張開嘴,頭往後仰,等待那古怪而寧靜的光芒閃過黑夜的天空。我不再像榆樹下那樣張開手臂想去追求一些什麼,但我也從未對下一個生命輪迴的神奇失去興趣。」
我仰慕他,就好像我仰慕維根斯坦,仰慕之情或許還更強烈一些。他們詩一般的片語隻字,往往讓我掩卷長嘆,愛不釋手。他們善良敏銳的心,總是讓我感到詫異和鼓舞,人性是如此美麗,思想是如此溫柔。
維根斯坦說:「哲學的唯一價值就是:停止從事哲學。」放下它,不再談論,才是哲學的最終歸宿。馬龍白蘭度也曾經說:「演戲是精神躁動不安的一種表達,是一種屬於流浪者的生命;停止演戲才是成熟的象徵。」
單是這兩句話,就值得我們為生命的尋覓與飄泊,痛哭一場。我相信,當一切告終,後世高貴的人們,肯定會記得這樣一個美麗與哀愁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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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hangtu.com/zjwx/zjwx_25/25fldy11.htm
美麗與哀愁的靈魂--馬龍·白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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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 荷
美國西部時間7月1日晚18點20分(北京時間7月2日早9點20分),憑藉"教父"一角享譽世界的影星馬龍-白蘭度在洛杉磯一家醫院逝世。
他的死,帶給這世界的一度是憂鬱。
馬龍白蘭度太憂鬱,但也因為憂鬱,讓人感覺彷佛離他很近。
從《欲望號街車》中的流盲無產者斯坦利,到《碼頭風雲》中有血有肉的碼頭搬運工,再到教父唐-維克托,馬龍-白蘭度在銀幕上塑造了一個個不朽的經典。他的私生活也同樣同樣受到人們的關注,他的離經叛道,他因暴飲暴食飆升的體重,他的風流韻事以及他的三次婚姻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他最為驚世駭俗的事情當屬1973年憑藉《教父》獲得奧斯卡影帝時拒絕領獎,而改由一位印第安小姑娘代為出席,以此顯示他對美國印第安人在影視中受歧視的抗議。
從參與黑人民權運動到反死刑,從抵制南非種族隔離政策到支援美國印第安人的生存權,無役不與,幾度入獄。對種族壓迫尤其反感,在黑人權利飽受壓制的年代,他在契約上規定,所主演的影片,絕不在實行種族隔離的電影院或城市放映。
他鼓吹多元價值,反對全球化。他認為,那些不鼓勵消費與功名的弱勢文明,真正隱含人類生存價值。他欣賞社會主義,批評資本主義的市場法則是戰爭根源,威脅人類的生存與幸福。與其說他是個偉大演員,不如說他是個和平愛好者。與其說他是個和平愛好者,不如說他是哲學家。與其說他是個哲學家,不如說他是個「人」──一個真誠而善良的人。
我讀過一些書,看過許多人,古今中外找不到幾個像他那樣的心靈。他的憐憫和敏銳,在在令人動容。人性如果稱得上美麗,思想如果稱得上智慧,馬龍白蘭度當之無愧。他希望骨灰能灑在大溪地一個叫 Tati'aroa 的小島上。那是一個很幽靜的地方,他長期就住在那裏。他說,在那裏沒有名人、階級之分,人們懂得享受生命,友善互助,誰也不羡慕誰。相對地,他說他環遊世界各地,卻從未見過比住在美國更不快樂的人。
他說:「我們什麽都有,但這也意味著我們什麽都沒有。為了追逐物質上的成功,我們幾乎放棄了一切。美國這社會,喪失一種使人感到快樂的能力,生命本身失去了愉悅,對物質的追逐反倒成為生活的理由。我們有能力把人送上月球,卻無能使人快樂,而使人快樂才是文明社會最重要的素質。」
在自傳中,馬龍白蘭度形容自己一生是「一個尋找愛的故事,同時也尋找自我療傷止痛的方法」。他說,「痛苦很早就有了;我希望搞清楚我對同類的責任──如果有這樣一個責任的話。我也想搞清楚,我是誰?為什麽我必須和這個生命有所糾纏?」他懷疑自己的努力以及對他人苦難懷抱痛苦,是否有意義。
在他的自傳最後一章,馬龍白蘭度這麽說:「生命就像劃過一道圓圈,我有一種完整的感覺。但我的故事並沒有個結局。記得在第三十二街尾端,我坐在榆樹下,努力開張雙手想碰觸那些豆莢,太神奇了,我簡直無法想象身在何處。同樣地,我之於我自己,也依然是個謎,身處這樣一個令人困惑的世界。
生命既不可解,那麽,我一直想知道在那時光盡頭我究竟會在哪里,自然也沒什麽意義。但我相信,當我咽下最後一口氣,不管什麽改變發生,都不會比榆樹下那一刻更讓我感到驚奇。
每當我想象自己坐在南海小島上,夜裏溫柔的海風,讓我的心感受到一種安慰。我張大嘴巴,頭往後仰,等待那古怪而寧靜的光芒閃過黑夜的天空。我不再像榆樹下那樣張開手臂想去追求一些什麽,但我也從未對下一個輪回的神奇失去興趣。」
我仰慕他,就好像我仰慕維根斯坦,仰慕之情或許更強烈一些。他們詩一般的片語只字,往往讓我掩卷長歎,愛不釋手。他們善良敏銳的心,總是讓我感到詫異和鼓舞,人性是如此美麗,思想是如此溫柔。
維根斯坦說:「哲學的唯一價值就是:停止從事哲學。」放下它,不再談論,才是哲學的最終歸宿。馬龍白蘭度也曾說:「演戲是精神躁動不安的一種表達,是一種屬於流浪者的生命;停止演戲才是成熟的象徵。」
單是這兩句話,就值得我們為生命的尋覓與飄泊痛哭一場。我相信,當一切告終,後世高貴的人們,肯定會記得這樣一個美麗與哀愁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