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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9 則留言。
混蛋偽君子Friedman 發佈日期: 2004.11.09 發佈時間: 下午 3:56
最近的一則大新聞是阿拉法特病重的消息。今天的WSWS有一篇文章值得一讀。

New York Times’ Friedman gloats as Arafat lies near death
https://www.wsws.org/articles/2004/nov2004/araf-n09.shtml

是反駁Jew York Times的專欄作家Thomas Friedman詛咒阿拉法特早點死的文章。Friedman文章中批評阿拉法特不好好教育巴勒斯坦的年輕一代。睜眼說瞎話是Friedman這個偽君子的長處,本站有一篇反戰專家所寫的「槍火下的教育」可一讀,看看到底是誰不讓誰受教育,至於其他Friedman的屁話我就不轉述了,因為我看了蠻想吐的。

怡靜
岳弘 發佈日期: 2004.11.09 發佈時間: 下午 3:20
在中國生活了將近六十年的新西蘭人艾黎說:中國有兩個美麗的小城,一是福建的長汀,一是湖南的鳳凰......

這個網頁-「邊城印象」(http://www.cctv.com.cn/program/dssgsw/01/06/index.shtml)擱在手邊有好幾個月了。看到其他許許多多專題有視頻上傳,或許明年或再隔些時日,cctv就可把這幾集沈從文專檔上傳!
美國人做何感想? 發佈日期: 2004.11.09 發佈時間: 上午 8:23
這是人話嗎:「45歲以下的男子想離開或進入法魯賈都將被捕!」

我在電視上是聽到「婦女小孩請儘速離開,美國有權逮捕 45 歲以下的男子。」一聽愣住,以為聽錯。

美國眼中還有什麼人權或法律?世上有這樣的一種戰爭嗎?今天如果有個更強大的國家,比方說中國,對全世界說:「45歲以下的男子想離開或進入華盛頓都將被捕。」不知道「愛好和平和人權」的美國人做何感想?

醫院,是一種「進攻」的對象嗎?越戰中,美軍也曾得意洋洋「攻下」一家醫院,說病人全是越共。「攻下」醫院之後,把全院病人全數殺害,並且輪姦裏頭七十多名護士。強姦完之後就殺掉。根本不把人當人看。越戰中著名的美萊村大屠殺,只是冰山一角,不小心被一位記者揭穿,也就是最近揭發美軍普遍虐待伊拉克囚犯的《紐約客》雜誌記者西摩赫許(Seym our M. Hersh)。

許多人問他們的上一代,「納粹迫害猶太人時,你在哪?」以後的人也會問,「美帝為害世人時,你在哪?」

許多自以為優雅的人,不喜歡聽到反美這個字眼,但反美帝和反納粹一樣,只是最起碼的人性。不反美,難道一定要我們說恨?

陳真 2004. 11.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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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08 中時晚報
伊拉克,戰 爭奪法魯賈 美軍拿下醫院

諶悠文/綜合報導

包圍伊拉克中部游擊隊重鎮法魯賈的美軍8日清晨進佔法魯賈西區,拿下一家醫院,並攻佔橫跨幼發拉底河的兩座重要橋樑,這顯然是美軍發動全面進攻的第一階段。

據法新社報導,伊拉克第36突擊營攻佔了法魯賈的主要醫院,整個過程除了一次槍枝意外走火外,可說不費一槍一彈。美國國防部官員說,拿下這家醫院是攻擊計畫的初步目標之一,但指出最艱苦的一戰尚未展開。攻進法魯賈主要地區,包括反抗勢力最強的喬蘭區,勢必有 一番硬仗要打。

駐伊美軍前線指揮官說,法魯賈爭奪戰將是美國海軍陸戰隊自越戰以來最大規模的城市攻堅戰。伊美雙方高官都認為,必須以速戰速決方式奪下法魯賈的控制權,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明 年伊拉克大選順利舉行。

伊拉克政府已宣布全國大部份地區進入緊急狀態60天,隨後,美軍和伊拉克政府軍即展開對 法魯賈初步的地面攻勢。美軍AC-130武裝直升機以40毫米加農砲朝地面射擊,美軍炮火照亮了夜空,法魯賈南部也陸續傳出炮火聲,還有橘紅色火球冒出。

美軍最近幾天一直用戰機和大砲猛轟城內的防禦工事和彈藥庫。法魯賈位在巴格達西邊大約65公里處。按美軍計劃,對法魯賈的攻勢將以連續炮擊和空襲開始,首先摧毀反美武裝分子的藏身地,然後美軍突擊入城,快速推進,將反抗勢力逐一殲滅。

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遠征軍第1團指揮官夏普說,45歲以下的男子想離開或進入法魯賈都將被捕。夏普預計,城內原有30萬居民有一半已逃走,剩下1000到6000名武裝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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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用性虐摧毀整個伊斯蘭世界的尊嚴

http://www.china.org.cn/chinese/zhuanti/ljnd/572784.htm

取材自《國際先驅導報》2004年5月26日

恥骨,作為人類進化的殘留特徵之一,成為文明與野蠻的分野。對於“虐囚門”,越深入的觀察和思考,就越會使人感覺在接近文明那塊像恥骨一樣的領域--支撐著欲望的隱秘架構--美軍所為無非是21世紀文明恥骨的再暴露而已。

美軍虐俘的“秘密武器”

在二戰後美國參與的多次地區性衝突中,美國軍隊在對待戰俘時,為了套出有用的情報,曾經想盡辦法採取了多種與戰俘所在國重要文化倫理相悖的方式對戰俘進行殘酷虐待。這些都被認為是美軍的心理戰行動。

國際先驅導報記者史浩報道 在美軍的字典裏,戰俘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麼?恐怕美軍只能通過一次又一次的虐囚來解釋。美軍大規模的虐囚行為,從朝鮮戰爭期間已經開始了,排除戰爭條件下人性的扭曲之外,美軍的虐俘行為也暴露出精心策劃的跡象。而各個不同的歷史時期,其方式和“技巧”也各不相同。

朝鮮戰爭:刺字讓中國人丟臉

“中國人最關心的是面子。他們不允許一個人為他的國家丟臉。”在中國作家靳大鷹的報告文學《志願軍戰俘紀事》中,一個美國人如是說。在朝鮮戰爭期間,美軍的情報人員正是經過和國民黨軍情部門的研究,專門針對中國人的文化特點,對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戰俘進行了殘酷的虐待。

赴朝作戰的美軍心理戰部隊於1947年組建,後改編為第1無線電廣播與傳單散發連。這支部隊的專家認為,中國軍人有著堅強的信念,肉體拷打只能成為刑罰的一部分,往往無法摧毀中國軍人的意志。而中國人愛面子,對尊嚴極為重視,當叛徒會成為永恒的恥辱。在中國歷史上,在臉上和身上刺字就是對犯人的一種人格侮辱和標記。因此他們結合臺灣當局提供的材料,在臺灣當局部分特務的配合下,採取了一種在戰爭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方式,在戰俘的臉上和身上刺字。

1953年於北京發表的中國紅十字會《美軍虐殺戰俘暴行調查報告書》就曾經披露,當時美軍事當局公開審訊戰俘的機關,有“美國遠東軍總部情報處”、“戰爭罪犯調查科”、“反情報隊”、“戰爭罪犯調查處”。在審訊機關指使下,1951年巨濟島第七十二聯隊開始在志願軍戰俘的身上進行刺字,內容包括“反攻大陸”等各種反共口號,並且強迫他們寫血書表示要去臺灣,希望通過這種對人的尊嚴的公開侮辱,使得志願軍戰俘失去信念,成為叛徒,提供情報。拘留號碼“730050”的志願軍戰俘張澤石就曾經因為拒絕刺字受到嚴刑拷打。在張 澤石後來的回憶文章中,詳細述了這些經歷。

除了刺字以外,美國當局在朝鮮戰爭期間還多次公開派遣神父以宗教作為掩護,強迫戰俘接受不同宗教的灌輸,例如巨濟島第七十二、第八十六聯隊以做“禮拜”、“禱告”,對戰俘進行恐嚇,以圖洗腦。美軍戰俘營管理當局還設立相關的學校,對志願軍戰俘進行反共主義的宣傳,如敢挺身駁斥、則遭到拷打、罰趴、罰跪,甚至酷刑。

越南戰爭:酷刑摧毀戰俘意志

在越南戰爭期間,美軍對待越南戰俘的手段無出二處,同樣兇殘。與朝鮮戰爭不同的是,美軍打擊戰俘的技巧“簡單”了許多,更多地直接通過對肉體的摧殘來摧毀戰俘的意志。

美軍對於越南戰俘的暴行,在今天的許多回憶作品中都有記載。毆打戰俘在當時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因被認為是對越軍偷襲的報復行為,而受到上級的鼓勵。除此以外,美軍甚至曾採取過在戰俘營噴灑毒藥、放火焚燒戰俘等殘酷手段,發泄對戰爭的恐懼。肉體摧殘同樣被用來獲取情報,據參戰美軍回憶錄中記載,為了讓俘虜開口,一次在叢林中,美軍曾在一名越共士兵面前將另一名被俘虜的越共士兵開膛破腹。

而越戰期間肉體摧殘最極端的例子當屬美萊村大屠殺,除此以外也有不少,據回憶,美軍曾沖進一間鄉村越共醫院,一口氣挑死64名傷員並奸殺70余名護士,其殘酷和野蠻程度令世界 為之震驚。

索馬利亞衝突:黑人“崇拜”高技術暴力

二戰期間的一位美國將軍曾經說過,“在非洲大陸的不發達國家,暴力和高技術是當地人崇拜的工具”。1993年,美軍在索馬利亞執行任務時,充分利用了這一理論。

美軍空降兵駕駛直升機在索馬利亞市區和監獄低空盤旋,掀起陣陣塵土,製造美國科技強大的跡象。被美軍關押的索馬利亞囚犯回憶說,他們20多人被關在一個只有6平方米的屋子裏,沒有電,除了內褲不能穿其他衣服,美軍經常提審其中的一些人詢問當地軍閥的去處,他們在屋子裏能夠聽到院子裏傳來的慘叫聲,以及美軍用槍托和各種工具毆打犯人的聲音。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精神崩潰。

伊拉克戰爭:性虐直擊男性尊嚴

在此次暴露出來的“虐囚門”事件中,從審訊抑或虐待手法上不難看出,許多都是針對當地伊斯蘭文明的特點而專門採取的。

美國陸軍少將塔古巴于3月3日向五角大樓提交秘密虐俘報告時就已明確指出,“2003年月10月到12月間,在伊拉克阿布格萊布監獄發生了多起什對伊戰俘的無恥的、變態的、淫亂的虐待行為。美國憲兵隊的一些官兵有意識地實施了上述虐待行為”。據該報告透露,美國軍方情報部門曾要求阿布格來布監獄的憲兵“改變簡單做法”,強迫囚犯赤身裸體和在審問前給他們帶上鐐銬,以便使伊拉克戰俘在審訊期間更為合作。

據一位元美軍界消息人士對美國媒體表示,阿布格萊布監獄虐俘事件的主角之一——女兵英格蘭在場的時候,美軍士兵更加樂於對伊拉克戰俘進行性羞辱,美軍士兵甚至當著伊拉克戰俘的面做出火辣的性愛動作,故意刺激戰俘們的感官。

據守衛士兵介紹,這常常會刺激裸體的伊斯蘭教徒哭泣、絕望甚至接近精神錯亂。

有媒體在分析原因時指出,由於估計到伊斯蘭文化中對於性是十分敏感的,而男性的尊嚴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美軍讓囚犯赤身裸體、擺出性交姿勢以及女兵羞辱男囚等是為了打擊戰俘的抵抗心理,通過羞辱他們起到威懾其他伊拉克反抗者的作用,徹底瓦解其對美軍的抵抗意志,並獲取更多的情報。

而據《紐約客》雜誌轉述美方官員向該雜誌透露的情況,美軍一開始對伊拉克戰俘進行性羞辱和拍照的一個重要目的是培養“伊奸”,因為美軍估計,伊拉克戰俘會因為擔心自己的“醜照”被公開出去,“散佈給他的家人和朋友”,從而生對反美行動的厭惡情緒,而美軍正好可以利用這種心理,在伊拉克戰俘中培養眼線。

從效果來看,一些接受審問的伊戰俘觀看過那些圖片後,的確主動開口交代問題。而對被俘者心理的打擊之大,以至於許多被俘者在獲釋之後,仍然成為妨礙他們向外界公開事件真相的巨大障礙,很多人都更多選擇保持沈默。

戰俘心理學“對症下藥”

20世紀90年代,美國出版了一本名為《American Team:A Repor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edia and the Military》的書,作者在書中指出,要認真研究戰爭發生地的文化,以便在對待戰爭遺留問題包括戰俘問題時能夠對症下藥。

這類觀點顯然被不斷系統化的美軍心理戰理論所吸收,並成為心理戰理論中對待戰俘部分的重要指導思想。美軍認為,戰俘管理是心理戰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戰區安全的重要保障,為此美軍不惜採取一切手段。1993年,美陸軍頒佈了 FM33-5野戰手冊《心理戰的戰術、技術與程式》,為心理戰的實施和訓練提供了條令依據。其中有相應章節,專門論述在各種情況下如何對待戰俘,包括如何套取有用的情報,如何懾服戰俘的心理,以及如何通過戰俘向當地民 傳達美軍需要傳遞的資訊。

經過系統化的“戰俘心理學”理論也轉入實戰層面:美國媒體曾經介紹說,在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軍事情報部門,曾經有一個專門的小組,研究不同文化下的人的心態,以便在審訊時能夠有針對性地進行逼供。這些小組多數都隸屬于美軍的心理戰部隊。

根據目前美國媒體透露的情況,美軍的聯合司令部、特種司令部內的心理戰專業分隊根據國家安全委員會、參謀長聯席會議的訓令和指示,以及中央情報局、美國新聞署和國防情報局的建議擬制。具體行動由編在陸軍相應部隊中的心理戰部(分)隊實施。這些部隊的成員包括中央情報局和國防情報局的專家,這也就是為什麼在美國律師為英格蘭辯護的照片中,指出英格蘭的行為是受到在場的美軍專家和上級的指示,而最重要的根源則是在五角大樓高層。

“文化虐俘”,美軍經過專門訓練

美國一家媒體曾經報道說:“在布希政府發動的多層面全球反恐戰爭中,最不透明然而至關重要的戰線之一是拘禁和審訊恐怖主義嫌疑犯。”但一位曾負責監督抓捕和轉移恐怖分子的美國官員則坦言:“有時如果你不在某一時間內觸犯某些犯罪嫌疑人的權利,你可能會無法完成自己的工作。”

其實,美軍的審訊官都是經過系統培養畢業的,他們在學校裏學到的審訊手段五花八門。美國陸軍審訊學校位於亞利桑那州的瓦丘卡堡,每年約有200-300名學員來到審訊學校,接受為期16周的培訓。新生入學的第一課就是學會撒謊。教官會對他們大聲說,“有人教過你們說謊嗎?現在你們就需要掌握這種本領⋯⋯你們的工作就是不擇手段讓對方說出我們感興趣 的東西”。

審訊學校的戰地手冊羅列了30種審訊的“手段”,其中之一是“獎勵法”。該法說,如果你給一個兩小時沒抽過煙的有煙癮的戰俘一盒香煙,就可能打聽到不少情況。

還有一些獎勵純屬欺騙,例如你可以告訴他們如果合作的話可以被遣返,或者他們受傷的戰友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與上述方法相對應的是“威脅法”。該法要審問者表現得氣勢洶洶、暴跳如雷,此外還要用體態語言相配合,例如用力敲桌子、摔東西等,進一步加強恐嚇氣氛。審問者還可以通過其他暗示來嚇唬戰俘,例如威脅把他們送到美國監獄中去。在這種刑訊教育下,難怪美軍會充分發揮他們虐囚的長處了。

“虐囚門”事件發生後,據美國廣播公司報道,兩名曾接受過美軍囚犯審訊員專門培訓的人向該媒體證實,照片中描述的美軍士兵羞辱伊拉克囚犯的行為,正是他們培訓中所學的典型手段。他們指出,在伊斯蘭文化中,名譽非常重要,因此讓全裸的伊拉克男囚暴露在女獄警面前是一種文化上的羞辱,這種方法在審訊培訓中叫做“ 打擊自尊”。
我的「情人」沈從文 發佈日期: 2004.11.08 發佈時間: 上午 1:53
從文讓人

陳真 2004. 11. 7.

昨半夜看到湘西鳳凰城的介紹,短短十幾分鐘,徹夜難眠。緩緩的水,淡淡雲彩,靜靜的牌樓,如此景象,任憑鐵石心腸也要垂淚。

雖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有關「情人」的一切都是美。但就算不是因為沈從文,倒也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城市。美麗使人哀愁,沒有這樣的城市,沒有那樣的河流,沒有這樣那樣的滄桑, 還會有沈從文嗎?

墓石正面刻著沈從文字跡:「照我思索,可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背面刻著張兆和妹妹張允和的兩行題字:

「不折不從 亦慈亦讓」
「星斗其文 赤子其人」

直的看就是「從文讓人」。....寫作《邊城》的桌子還在,但已腐朽,中間破了個洞。.......(略)
北海小英熊 發佈日期: 2004.11.07 發佈時間: 下午 11:56
2004.11.07 中國時報
尊重生命 關閉動物園
張勳慶/北縣新莊(圖書館員)

當初自澳大利亞引進造成一股無尾熊熱的明星動物哈雷,因鼻腔內長腫瘤形成極大的痛苦,在澳大利亞獸醫麥可前來下都束手無策,最後以安樂死方式於十一月二日結束生命。我想這也是自大象林旺死亡後,給國人再一次的生命教育,那就是台灣應該成為一個沒有動物園的國家。

的確,無尾熊哈雷因腫瘤而死,未必和引進動物園有關,可是牠能在所屬自然環境中離去,那就是尊重生命和教育下一代對待動物應有的精神,至少牠不用被關進動物園中,被人們包裝成活動道具,開發週邊商品和賺取門票利益。

讓動物回歸原鄉,是保育的終極目標。當台灣都在關渡成立濕地保護區,國人也學會透過望遠鏡欣賞過境的候鳥之際,政府又何必堅持動物園的存在,每年砸下重金去引進明星動物?這根本就是在消費生命。當小老百姓在夜市買賣動物都違法和飽受批評之際,政府又有何資格拿納稅人的血汗去禁錮、玩賞生命?難道企鵝住在亞熱帶的冷氣房中,還不荒謬嗎?

每隻動物都會面臨到生命的終結,哈雷與林旺只是因明星身價受到重視,而其他動物園中的動物,結束階段性任務後,有人去關心牠們的痛苦嗎?事實上人所能做的生態保育,就是讓地球多些自然少些污染,其中有個愛之反害之的污染就是動物園。而在台灣有個反諷,若動物園真有尊重動物生命的教育意義,那為何還有多如牛毛的流浪狗和盲目放生?也許死了一隻明星無尾熊所透露出來的呼聲是:讓痛苦到牠為止。
我恨美國 發佈日期: 2004.11.07 發佈時間: 下午 6:14
美大軍壓伊抵抗之都

蘋果日報 2004. 11. 7.

不理聯國反對 即將全面攻擊

【綜合外電報導】美國總統布希連任後遇上第一項外交挑戰,在即將對伊拉克「抵抗之都」法魯加發動全面攻擊之際,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率先反對,指攻擊只會適得其反,破壞明年一月伊拉克大選,但布希表明會利用在大選所贏得的政治本錢,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過去三天,美軍車隊陸續由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和附近的巴庫巴,開到回教遜尼派武裝分子集結的法魯加和拉馬迪周圍,重重包圍法魯加。目前在當地的美軍與伊拉克部隊人數已逾一萬。美軍包圍法魯加之後,繼上周五進行四輪轟炸,昨天天未亮戰機再度出擊,向武裝份子陣地和軍火庫投擲了五枚五百磅(約一千一百三十五公斤)炸彈,務求大反攻前先削弱武裝份子的防空及反擊能力。武裝份子不甘坐以待斃,以火箭彈反擊,炸死一名美軍另炸傷五人。

八成居民棄城逃難

美軍汲取今年四月圍剿法魯加行動造成大量平民傷亡,伊軍警拒絕執行伊人打伊人任務的教訓,上周五空投傳單呼籲婦孺盡快離開,四十五歲以下壯男一律不准進出。

結果全城三十萬人,有八成倉皇棄城而去,估計仍有五萬人滯留城內,當中三千名武裝份子,包括策劃一連串恐怖攻擊、綁架和處決外國人質的基地領袖扎卡維。

這次大反攻由美海軍陸戰隊第一遠征隊統籌,連月來進行城市游擊戰演習,演練如何應付誘餌彈、路邊炸彈、人肉炸彈、汽車炸彈和躲藏在頂樓平台的狙擊手。軍方更在法魯加附近搭建了一所停屍間,凸顯美軍為了這次行動造成重大傷亡作好準備。

布希上周五在大衛營與美軍指揮官舉行視訊會議,聽取法魯加大反攻的作戰方案。美軍上校舒普表明:「我們已作好最後準備,不久便可行動,只等待(伊拉克臨時政府)阿拉維總理 的命令。」

正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訪問的阿拉維警告,「和平解決(法魯加)的窗口正在關上」,除非他們肯交出扎卡維等外國極端份子。

恐致更多暴力反抗

面對血腥戰事一觸即發,安南日前已致函阿拉維、布希和英國首相布萊爾,警告進攻法魯加只會激起更多暴力反抗,讓一些伊拉克人杯葛明年伊拉克大選。

美英伊三國對這項警告都非常憤怒,因為他們認為除非鏟除遜尼三角地帶的武裝份子,否則明年大選難以順利舉行。布希上周四表明,即使國際間有人不認同他的決定,但在反恐戰中 「有些人必須被打敗」。

安南不是首度跟布希唱反調,去年布希不理會安南的反對,跟英國獨自出兵攻伊鏟除海珊政權。

另外,遜尼三角地帶的薩馬拉市的武裝份子周末發動汽車炸彈、攻擊三家警局,造成二十七死五十七傷。
qegg 發佈日期: 2004.11.06 發佈時間: 上午 6:53
給在紐約的網友們

ImaginAsian戲院將在下個星期二(11/09)晚上為越戰橙劑受害者舉行一個募款電影放映活動。門票收益會捐給Vietnam Association for Victims of Agent Orange (VAVA)。

當晚播放的兩部影片分別是
【戰爭毒雲】:探討橙劑長期以來對越南人健康和環境的影響
以及【公園一角的故事】:描述在越戰中施放橙劑的老兵的一天

詳細情形請見
http://www.theimaginasian.com/websales/movie/100000214/schedule/900/100003209/

請大家將消息告訴你在紐約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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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is an event for helping victims of Agent orange during Vietnam war. It's the premiere of two documentaries on Agent orange. The screening will be on 6-10pm 11/09, next Tuesday. Please see the following link.

http://www.theimaginasian.com/websales/movie/100000214/schedule/900/100003209/

Please forward this to your friends who might be interested in this event.
托托 發佈日期: 2004.10.30 發佈時間: 下午 7:33
這是創辦北京愛知行健康教育研究所的萬延海醫師寫的一篇文章,是一位我很佩服的志工。 日期不詳,大約是 2001 年年底。

另外,本來打算再寫一個月,但因為是專欄,不好說停就停,於是說好寫完這一季,直到十二月底,反正沒差那幾篇。在這之前,各位還是得再忍耐一下。

對外寫文章需要一種熱情,有時你會發現熱情逐漸消螁,有一種夢醒的感覺,人還是要多為自己打算才好。許多所謂理想,是否值得讓你犧牲,越來越感到懷疑。學姐叫我繼續寫,但不要寫些會激怒愛台灣人士的文章。而我實在不會拿捏。不管誰當家,日子都不好過。將來 中共來了,恐怕會更不好過。

總之,歷史真的很荒謬,比小說還荒謬;美與醜,善與惡,往往如此不可思議。

還有,謝謝各位提供的種種協助和法律見解。我給被告這麼優厚的條件,只要私下具名認錯即可,絕不對外洩露他的身份,但他依然沒有與我連絡。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得承認,對菁英之邪惡和窩囊猥瑣,有著一種強烈的厭惡感,幾乎可以說是痛恨。甘地或聖經都會說,你要愛你的敵人。但我很懷疑,如何可能去愛那樣一些你由衷鄙夷的人?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樣的鄙夷是錯的,但講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挺能理解 “恐怖份子” 的心理,因為換成是我,儘管知道以暴制暴不對,恐怕會報復得比他們更血腥。難道我比較沒有愛,而別人都那麼有愛心?這我完全不信,從這些愛心人士平常待人處世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們有多少愛了。即便是甘地,一開始也是相信暴力和報復。

但我也相信,暴力和仇恨是雙面刃,砍殺別人之前,就已先砍殺了自己。暴力不光是一種肢體傷害,更是一種具有針對性的言詞羞辱或抹黑。我看最近的反軍購運動,提出善良和平誠信公義等等所謂「四大價值」,問題是,如果真的善良和平,怎麼能把一隻狗戴上陳水扁面具,用狗鍊拖著走呢?看到這照片,讓我心裏一直很不痛快。

那是一種選舉花招,不是運動者該有的作為,太羞辱性。但台灣似乎就是流行這一套,箭頭總是指向某個人,而不是指向某個想法,總以為只要打倒了這個人,我方的想法就能大獲全勝。但我敢說,就算連戰上台,照樣軍購購個不停,因為那根本不是「某個人」的問題。國民黨還當家時,軍購老早就已是世界冠軍。

本來很想把這意見跟他們反映,請他們下次不要再牽狗羞辱人了,但想想還是算了。沒有做事的人,就不要給那些真正站在第一線的人種種自以為是的指導。

之前寫了一篇「狗不能拜嗎?」(如下),之後接到許多泛藍讀者的辱罵,講得很難聽,說我無恥下流,是在捧陳水扁的LP,說我也是拜狗一族的奴才。對此種種,與其說生氣,不如說灰心沮喪。

我常想到「托托小英雄」裏那個葬身火海的小女生。有個小弟弟暗戀她,忌妒她和隔壁男生太親近。那女生於是問他,「那你要我怎麼證明?」那小男生就說,妳拿汽油去燒他們家。

小女生馬上去提來一桶汽油說「這樣你就會相信了嗎?」說完衝到隔壁家裏,點燃汽油,轟然巨響,整棟屋子頓成火海,而她當然也就死了。

多感人的一幕。對於那些根本不需要證明的東西,如果你非要對方證明不可,就像那個小女生說的,那其實再簡單也不過。死沒什麼了不起;有些東西遠在生命之上,你以為她會在乎一條命嗎?這樣你就會相信她的心了嗎?

陳真 2004. 10.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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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jzc.org/bjs/bc/113/85

中國愛滋病孤兒需要關愛

(北京)萬延海


快過年了,高耀潔醫生又在想著給鄉下的愛滋病人留下的孤兒寄錢,一是為了幫助他們過冬天,一是來年的學費。

高醫生所在的河南省,因為許多村民參與賣血,而交叉感染上愛滋病病毒。許多村莊出現大量的愛滋病病毒感染者。根據衛生部資料,在上蔡縣文樓村,賣血者中愛滋病病毒感染率達到40%,非賣血者中感染率達到4%。

在許多這樣村莊中,已經出現大量病人死亡。因此,因為賣血並感染愛滋病病毒的多是青壯年,所以病人死亡後,留下了許多孤兒。根據分析,河南省有百萬以上的人感染愛滋病病毒 。

古稀之年的高耀潔說自己整天忙著寫稿子,多掙幾個錢,但是依靠高醫生的稿費來面對如此嚴重的社會問題,只是杯水車薪。

根據聯合國資料,截止2000年底,全世界有1300萬兒童因為父母去世,成為孤兒,其中1200萬孤兒在非洲。目前,我國媒體中關於愛滋病孤兒消息基本是和非洲聯繫在一起,而且主要是根據聯合國的資料。在非洲許多地方,10%以上的人口已經感染愛滋病病毒 。

關於中國愛滋病孤兒媒體報導不多,而現有的報導是和河南愛滋病有關的。2001年5月30日,法新社報導了文樓村愛滋病人及其家屬進京請願的事情,並震驚世界,其中三名兒童(其中兩名兒童因為父母死亡而成孤兒)的形像至今仍牽掛在人們的心上。

愛滋病孤兒問題已經引起公眾和媒體的注意。《南方周末》(江華,記者再訪河南新蔡愛滋村引出的愛心關注,2001年9月29日)報導說:“從新疆到上海,從北京到廣東;從大學教授、研究生、大學生、孩子到經商的經理老闆們,幾乎所有關注河南愛滋病孤兒的人們的話語,驚人地一致:盡我們微薄能力;我們可能幫不了他們的父母,但是可以幫助這些孩子。”

愛滋病孤兒問題也引起專家關注。2001年5月31日,高耀潔在JONATHAN MANN全球健康和人權獎頒獎典禮上表示(打破愛滋病長城裏的沈默,2001年5月31日,華盛頓):“在我們的地區,已經有許多人死於愛滋病,並留下許多孤兒。我特別希望人們關注中國河南省愛滋病孤兒的情況。”而根據高耀潔的回憶(我的防“愛”道路),2001年元月,在清華大學召開的一個愛滋病研討會上,專家們也提出了愛滋病孤兒問題。

愛滋病孤兒已經成為國際上高度重視的問題。1997年,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確定那一年的世界愛滋病運動主題為“兒童和愛滋病”,關注愛滋病對兒童的影響,其中包括 父母死亡後的孤兒問題。

2001年6月25日至27日,聯合國愛滋病特別大會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召開,發表《關於愛滋病毒/愛滋病問題的承諾宣言草案》,表示“愛滋病毒/愛滋病造成的孤兒需要特別援助”,“到2005年,制訂並開始執行國家政策和戰略,建立家庭和社區能力,以便在支援性環境中由負責任的成人照料和保護孤兒和脆弱兒童;增加提供適當的心理諮詢和社會支助;確保受愛滋病毒和愛滋病影響的孤兒和兒童與其他兒童一樣平等地入學以及獲得保健和社會服務。保護孤兒和脆弱兒童不受虐待、剝削和歧視。”

目前,我國衛生部起草的幾份愛滋病文件中,對兒童和愛滋病問題沒有關注。在《中國預防與控制愛滋病中長期規劃(1998-2010)》、《關於對愛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愛滋病病人管理的意見》、《預防愛滋病性病宣傳教育原則》和《中國遏制與防治愛滋病行動計劃(2001-2005年)》中,沒有出現名詞“兒童”或“孤兒”。

國務院頒佈的《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01-2010年)》比《九十年代中國兒童發展規劃綱要》有了很大的進步,孤兒照顧、愛滋病和兒童的關係,都引起足夠重視,而後者沒有出現名詞“孤兒”或“愛滋病”。

2001年5月14至16日,第五次東亞及太平洋地區部長級磋商會議在北京召開,通過《東亞及太平洋地區2001-2010年為兒童的承諾》(也就是《北京宣言》),對愛滋病和孤兒問題給予高度重視。

北京宣言提出:“最近的經濟危機、自然災害以及對本地區的兒童福利構成嚴重威脅的愛滋病病毒及愛滋病的流行,阻礙了兒童事業取得更大的進步。”“儘管在改進兒童保護方面取得了一些顯著的成就,但需要特殊保護的兒童總人數增加了。

需要特殊保護的兒童主要包括:各種情形下的女童、童工、被拐賣的兒童及其他犯罪的受害兒童;遭受性剝削的和無國籍的兒童、受武裝衝突或愛滋病病毒及愛滋病和其他主要疾病影響的兒童、觸犯法律的兒童;殘疾、貧困和街頭流浪兒童;受毒品危害和性虐待的兒童、難民和流離失所兒童、少數民族兒童以及流動人口的子女。”“認識到迅速影響亞洲的愛滋病病毒及愛滋病的緊迫威脅,建立境內及跨境的廣泛的戰略和方案,以阻止其蔓延並為受害者 提供護理。”

現在的問題,在國家、地區和國際層面,中國政府已經對愛滋病和兒童問題(包括孤兒)做出承諾,下面就是中國政府和人民如何履行諾言的時候。

我們“愛知行動”專案承諾願意幫助愛滋病孤兒,並願意和政府機構、非政府機構和企業共同合作,處理好中國愛滋病人死亡後的孤兒生存、教育、醫療和發展問題。我們很高興,高耀潔醫生表示願意和我們一起工作。我們歡迎更多的朋友走到我們中間來。

一方面,我們將對愛滋病孤兒現狀和解決問題的資源進行分析,提出解決問題的政策建議;另一方面,我們將開展試驗性的工作,建立愛滋病孤兒幫助機制或機構。我們歡迎更多的朋 友走到我們中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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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能拜嗎?

陳真 2004. 9. 23.


出入境管理局長吳振吉,每年清明祭拜陳水扁家一隻小狗。這狗是他送給陳幸妤,數月大即因誤食毒藥而死。此一祭拜,引起一片嘲弄。本來亦覺此事卑鄙,但知道一些事後,相信這份人狗感情是真。我反倒納悶,狗不能拜嗎?一些嘲諷者,背後心態可議,彷彿動物生命卑賤,不值聞問。

吳局長千金九年前被歹徒殺害,此後即篤信神佛,渴望與亡女心靈相通。據傳任職城中分局期間,善待門口一群流浪狗,進出分局常彎身撫摸,把狗當人那樣惦掛。

甘地的非暴力,勢必流傳千古;政治哲學上更佔有一席之地。但其思想眷顧核心卻不光是人,更包括其他動物。他說,善待動物才是非暴力基本精神,因為動物是弱勢中的弱勢。他相信,「一個民族的偉大,可以從她如何對待動物來判斷。」

我在英國養了隻黃金鼠,叫做 Kika,西班牙語「可愛」之意。我自己生病常忍著,吃喝節儉,分毫必較。但牠生了病,我倒不吝惜帶牠就醫。在英國,動物就醫就跟人之就醫一樣尋常,不過卻比人要貴得多。

Kika 臨終前數周,走起路歪一邊,跌跌撞撞,常找不到睡覺的窩;活動量大幅減少,顯得異樣地安靜。至今常想起這段死前時光,不知道那裏頭有多少痛苦。

趁著夜深,我偷偷把牠埋在一個維根斯坦常去的空曠草地,旁邊就是康河。祭拜倒沒有,但每次去玩,還是會忍不住想看看康河邊那一坏隆起的黃土,裏面埋著一個跟人一樣可以感受 痛苦的小生命。

拜動物或許愚昧,但愚昧中常有更多智慧和真情。世界不光是人組成,還有各種動植物和河流土壤,為何不能拜?英國作家 Malcolm Muggeridge 說:「那些圍繞彩石膜拜的土著,比愛因斯坦或羅素更接近真理。」這非高調,許多災難和痛苦,似乎都和人類自大有關,以為人獨立於萬物而存在。
咕﹏咕、咕⋯ 發佈日期: 2004.10.29 發佈時間: 下午 5:19
2004.10.29 中國時報

陳進興遺孤 在美新生 兄弟倆一口流利英文

曾薏蘋/台北報導

「咕﹏咕、咕⋯」這是離開台灣八個月後,陳進興的大兒子在電話裡,開心的學著自家農場的雞叫聲,向台灣的友人問候的開場白。

今年八月,基督教更生團契總幹事黃明鎮到了美國,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陳進興的兒子,聽到兩個小男孩從電話筒中傳來的笑聲、模仿的動物聲及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黃明鎮欣慰地說:「再過不久,這兩個孩子就快不用當『壞人的兒子』!」

去年耶誕節前夕,陳進興與張素真的二名兒子,在宗教團體的奔走下,出養到美國給法蘭克夫婦,與新爸爸、新媽媽,和十一個來自各國的孤兒,成為一家人。「算算,兩個孩子到美國過新生活,也有好幾個月了。」黃明鎮笑著說,聽到兩個孩子爽朗的笑聲,就知道法蘭克夫婦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

黃明鎮八月到美國,礙於孩子出養法定期間,不能與原生家庭聯繫的規定,黃明鎮只好打電話和兩個小朋友聊聊。他說,兩個男孩,一個就讀國小四年級,一個二年級,成績不錯,當天孩子一接他的電話,就開心的對他說:「HALLO!」因為年紀小,語文學習力強,兩個小朋友在電話裡,中英文夾雜,連發音都是道地的美國腔。

黃明鎮說,兩個小朋友還對他說,最喜歡家裡院子養的小動物,說著說著,就學著自家農場雞的叫聲,聽到孩子從電話一頭傳來的「咕﹏咕、咕⋯」模仿聲,讓他覺得很欣慰。

由於兩個孩子都還在適應期,所以他沒有向小朋友提起台灣的事。不過法蘭克夫婦對他說,兩個孩子來美國的第一天,就吵著要回台灣,但幾天後,看到那麼多小朋友、小動物,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似乎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消逝。

法蘭克夫婦還說,他們特地買了前南非武官卓懋齊寫的「真愛」一書英文版「HOSTAGE IN TAIPEI」回家看,對陳進興的事件有更深入了解之後,越覺得有責任把這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栽培為牧師。

黃明鎮強調,法蘭克夫婦表示,他們曾養過台灣的孤兒,這次再度碰到來自台灣的兩個小孩,深深覺得「台灣的孩子非常好」。

遠離台灣,陳進興兩個孩子在美國,慢慢適應新家庭訂的「懲處制度」,不聽話就被禁足,也和其他十一名小朋友結為好兄弟,和農場的小動物成為好朋友,滿口的美式英文,還有自己的英文名字及在電話裡對台灣的友人說:「I LIKE HERE!」黃明鎮掛電話前,雖然再三叮嚀:「不要忘了讀聖經,不要忘記中文⋯」但兩個孩子爽朗的笑聲,台灣不愉快的一切,似乎已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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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 (節錄)

2004. 10. 29.

【傅鴻源、吳詠平╱連線報導】

「已擺脫父親陰影」

更生團契牧師黃明鎮指出,陳進興的兩個兒子現住美國東部,分別就讀小四、小二,收養他們的法蘭克夫婦約四十多歲,是虔誠浸信會基督教徒,丈夫是當地營造商,妻子是牙醫診所助手,夫妻倆共養育十三個小孩,其中五人親生,另收養包括陳進興兒子及中國、越南、俄羅斯的孤兒共八人,同住在四公頃大農場裡。

黃明鎮說,小孩才到美國八個月,已可用流利英語和他溝通,學業也有多項拿A,表現不錯。他要孩子多讀《聖經》和禱告,隨養父母每周上教會,他希望能有一個孩子將來成為牧師,彌補父親罪惡。他說,孩子「已淡忘台灣的不好回憶,擺脫父親是罪犯的陰影。」他認為應可活得很好。
廣告部工友 發佈日期: 2004.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3:23
剛利用"置入式行銷"的廣告, 希望越來越多的人來本站看看, 大家一齊加油!

光說不做的工友 許岳弘 2004.01.29.
留言板秘書 發佈日期: 2004.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3:22
難怪, 我才在疑惑說為什麼人數突然增加, 難道又是學姐自己來多按幾下?
原來是許經理的廣告奏效啊!

陳真
台灣醫界很腐敗 發佈日期: 2004.10.28 發佈時間: 下午 1:55
看到這些事, 實在很感冒. 剛剛寫的一封 e-mail, 寄給了一些醫界同行.

有錢人喜歡指責沒錢的人貪財, 但事實絕非如此. 貪財者, 恐怕以有錢人居多. 連一些小小的花費,比如吃一頓飯或買張車票或訂房, 常要藥商代為付錢. 醫生一個月收入最少最少也有十幾二十萬吧, 為什麼還這麼愛錢? 為什麼英國的醫生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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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通, 台灣醫生賺那麼多, 為什麼還這麼愛錢? 連一點點小錢都不放過, 而且不許人家批評;批評者或拒絕同流合污者反而變成眾矢之的, 彷彿法律和公義永遠與他們同在.

各種亂七八糟的醫藥關係之曖昧怪事, 居然能大大方方持續這麼多年. 看到現在一些法律調查行動,真不知道該說欣慰或悲哀. 難道以前都沒有這些法律?

更可怕的是背後民代之關說, 醫院該向什麼廠商買些什麼藥, 不是根據醫學理由, 不是根據病患需要,而是根據民代和藥廠以及醫院本身的絕對利潤. 病人通常不在考量範圍, 要不就是敬陪末座, 吃剩的, 才想到病人.

最簡單的操守做不到也就算了, 不該整天動不動就是講些什麼犧牲奉獻的偉大精神. 先做好第一步, 再來做第二步也不遲. 台灣醫界實在太腐敗, 在台灣當醫生很沒尊嚴, 你得讓自己心靈麻木才有辦法忍受許多怪事.

陳真 (陳興正) 2004. 10.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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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社論

大醫師貪財 小百姓埋單 2004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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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這年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台大醫院的醫師不避諱和藥廠的金錢關係,接受藥廠招待全家出遊被揭發,這麼明顯違法違規事件,台大醫院還表示要研究後才能判定。

大家會懷疑,台大醫院自己明定的倫理規範是否只是具文,由各部門資深同仁組成的倫理委員會也僅為應付健保局而存在的幽靈機制。醫師們與藥商的活動既不需事前申請,更無須事後報備。果真如此,院方與醫師其實就是共犯結構,在一個大醫院中只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扮演不同的角色罷了,風水輪流轉,位置輪流坐,好處大家分。

醫藥共生吃垮健保

那麼台大醫院只是個孤案嗎?當然不是。台北榮總前後數百名主治醫師涉嫌從廠商圖利,遭到調查局查辦,說明了醫藥不正常關係可能的氾濫程度。根據最基本的醫學倫理,醫師在醫療行為中只對病患負責。如果醫師一方面要執行醫療,一方面要執行院方交付的賺錢任務, 雙重角色就會產生矛盾。

在健保新制下,許多有良知的醫師已經為如何提供病患合理的醫治,同時又能達成院方績效,困擾不已。而那些在藥廠拚命巴結下失貞的名醫,又如何能在多重角色混亂中,為病患爭取最佳的醫療呢?醫師在決定處方時,是以病人為重?以績效為重?還是以自身╱藥商的共生利益為重呢?而我們這些站在白色巨塔前的渺小無助病患,又如何知道自己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如何保護自身的權益呢?

醫師和藥商的不正常關係,還會傷害我們的健保系統。透過綿密的醫藥關係,各種藥物都可能以高過成本的價格,進入我們的醫療體系。比如某一藥廠的抗生素過了專利期,原廠藥一顆十元,健保局以標價方式買入一顆六元由其他藥廠出產的同型藥。但是這些藥廠其實是以接近一元的成本從中國或印度進口,每顆藥淨賺五元。各大醫學中心也以同樣的方式採購新藥,舊藥,使得全民健保因為無所不在的醫藥共生體,每年損失數百億元。

要求政府祭出鐵腕

無論講收入,講地位,醫師都在社會的頂層。但是不要忘記,醫師的業內業外收入都直接間接來自於我們云云大眾每月繳交的健保費。我們沒有理由任不肖醫師以我們之名一方面圖利,一方面傷害我們唯一可依賴的全民健保。我們希望有良知的民間醫改團體能對現有體制發揮更大的監督功能。我們更要理直氣壯的要求健保局、調查局、立法院拿出魄力為小民看緊 荷包,將壞醫師繩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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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

2004. 10. 28.

台大醫師受藥廠招待涉貪

藥廠改口家屬費用自付 醫改會:病人權益放哪裡

【陳柏因╱台北報導】台大、恩主公、亞東醫院十一名醫師及其家屬,上周末參加由葛蘭素史克藥廠舉辦的「慢性B型肝炎長期治療研討會」不到三小時,卻接受藥廠招待住宿豪華溫泉酒店與餐飲;台大醫院昨表示,該活動確與醫療、學術有關。醫改團體則批評,醫院與藥廠如此互動,「病人權益被放在哪裡?」

利益輸送

昨天出刊的《壹週刊》踢爆由曾任台大醫院副院長、現任內科主任林肇堂率領醫師接受招待,住宿北市春天酒店與餐飲,總計花費二十多萬元。主辦活動的葛蘭素史克藥廠接受《壹週刊》採訪時坦承支付所有費用,對於醫師家屬參與部分則不予評論,但昨天改口稱家屬費用 已於事後自行支付。

台大醫院發言人林鶴雄說,院方昨找來林肇堂了解此事後認為,該活動確為學術活動,也符合台大去年邀請宗教、醫改等各界人士共同研商的「醫療人員行為規範」、「醫師倫理守則」。不過林肇堂接受《壹週刊》採訪時說,參加活動是報院方同意,但院方昨卻表示這項活動事先不需報備。

院方周內開會討論

不過院長林芳郁說:「參與過程是否應更周延,可進一步討論。」院方將於一周內舉行倫理委員會臨時會討論。葛蘭素史克藥廠公關主任張文淑表示,台灣分公司一年贊助這類活動超過二、三十場,這次共有十一名台大等醫師參加,活動是兩天一夜,因而提供住宿,該公司當天繳清所有費用,事後醫師已將眷屬費用付給葛蘭素。

參與活動的台大內科醫師陳健弘昨說,台灣肝炎權威廖運範十月初於《新英格醫學期刊》發表台灣使用干安能治療肝硬化、肝癌病患成果,他上周六負責以此為題發表兩小時研討,他說:「我沒有為藥廠推銷,甚至當天我還公開講葛蘭素的藥賣太貴,應該更便宜。」

干安能是葛蘭素的主力藥物之一,健保給付金額一顆達九十二元,健保局今年推動肝炎藥物臨床計劃,二十億元的預算額度中,截至上半年才執行三億多元。葛蘭素是否利用此一機會向醫師促銷這項藥品,張文淑說,這項用藥有健保局把關,該藥廠只是希望透過活動增加醫師診斷處方能力。

醫療改革基金會執行長劉梅君說,台大醫院、藥廠把雙方分際說得很漂亮,但「病人權益被放在哪裡?」她說,院方、藥廠公會訂定的行為規範,有很多灰色地帶,「醫師可能半毛錢也沒拿到,但是進修、考察有人付錢。」她強調,院方應查醫師有無因與藥廠密切互動而改變開藥、多開藥,醫師若不迴避與利益有關的活動,「病患怎麼知道醫師會不會從藥廠角度考量,而不是為病患著想?」無效給藥也會造成健保財務負擔。

醫界等看台大處置

成功大學醫學院名譽教授黃崑巖說:「這不是規範問題,而是判斷問題」,如何判斷是否適用規範或逾越規範,才是重點,台大醫院是國內醫界的指標醫院,醫界都在看台大接下來會怎麼做。

院方滿口規範 稽查形同虛設

【吳佩芬╱台北報導】國內多數醫院設有醫師倫理委員會或稽查單位,以杜絕醫師接受藥廠回饋。但一名不願具名的醫療器材公司人員指出,即使醫師不收錢,藥廠或醫療器材業者仍會想出新花招來餽贈醫師,醫師接受招待或饋贈已成醫界既定文化,醫院的倫理規範只是說好聽的,根本毫無規範力。

國泰醫院表示,該院引進新進醫師時,都會告知不得收取藥廠的任何費用及招待。林口長庚醫院院長陳敏夫則說,該院不反對藥廠邀醫師出國參加正當性醫學會,但須由主任醫師推薦,該院每年也會提供費用安排醫師出國開會。

危及病患罪該萬死

三軍總醫院院長閻中原表示,該院有政戰稽核人員,且每年提供五十多人出國開會機會,該院醫師應沒有人接受藥廠招待。至於日前才爆發有二百多名主治醫師接受藥廠資助的台北榮總,不但平日有政風人員不定期稽查,還會表揚拒絕藥廠招待醫師,卻仍爆發貪瀆醜聞。但當《蘋果》記者詢問各醫院有無查到醫師收取不當回饋及招待案例,並予以處罰時,各醫院的回答都是「沒有」。

一名醫療器材公司人員說,未來餽贈醫師的方式會做得更漂亮。但他也感嘆說,醫師收回扣,提供病患較差的藥品或器材,危及病患,真是罪該萬死。

不肖醫師藉演講索萬元

【吳佩芬╱台北報導】藥廠或醫療器材公司為求醫師採用他們的藥品或器材,通常都會對採用他們藥品或對醫院用藥有很大影響力的醫師給予回饋。據不願具名的醫師指出,現時醫師直接收錢的情況已很少,大多是藥廠招待醫師外遊包食宿或付五千元至一萬二千元的演講費邀醫師演講。

連洗車錢都有人代付

該名醫師昨受訪表示,因健保新制實施後,藥廠獲利變少,招待活動已減少許多。以邀請醫師參加國外會議為例,機票食宿當然是全付,但如招待歐洲團,因一人要花十幾萬元,人數只限五名以下;東南亞團較便宜,人數就會多達十多名。他說,廠商在國內辦招待活動時,常包下飯店房間及餐廳,一房一名醫師,醫師可攜眷屬;若家屬要另開房間,則需自費;如果飯店附有高爾夫球場,打球費用也由藥廠支付。

他又指出,藥廠另一種回饋方式是舉辦講座邀醫師主講,演講費就如大小牌演藝人員參加表演一樣,費用從五千元到一萬二千元不等,主持會議的座長費用也有八千元左右。更有藥廠業務人員會幫忙處理科內欠缺的器材,如電腦、印表機等費用,或幫忙付洗車、車子維修費用。

有藥廠人員也表示,這幾年醫師都不敢收錢了,但仍有少部分較大膽的人還是會收回扣,至於廠商招待醫師參加活動的事例則不勝枚舉。

台大醫師接受藥廠招待花費

10/23住宿台北春天酒店
食:自助式早餐每人340元(外加一成服務費)晚餐每桌12道菜,共95,095元
宿:15間房住宿費,共117,766元
總計:20多萬元
資料來源:《壹週刊》、葛蘭素史克藥廠

台大醫師接受藥廠招待事件簿

10/23
14:00 ─ 11位台大內科醫師及私人醫院醫師陸續到春天酒店,葛蘭素史克藥廠出資訂15間房。
15:10 ─ 台大醫師等人陸續乘坐春天酒店小巴士到水美溫泉會館會議廳參加B肝研討會。
17:00 ─ 研討會結束,藥廠安排醫師們回春天酒店。
18:30 ─ 藥廠包下春天酒店星光廳款宴醫師及家屬。

10/24
台大醫師林肇堂等人陸續退房離開。
註:24日原定陽明山旅遊因颱風取消
資料來源:《壹週刊》

葛蘭素史克藥廠小檔案
●公司名稱:荷商葛蘭素史克藥廠(Glaxo SmithKline,GSK)
●企業規模:總部位於英國,在37國設有生產據點,員工超過10萬人,年營業額達11,795億元(台幣)、稅前盈餘達3,686億元(台幣)
●企業歷史:葛蘭素史克藥廠是在2000年時,由葛蘭素威康與史克美占兩大藥廠合併而成, 是全球主要藥廠之一
●出產藥品:治療肝炎的口服抗病毒藥物「干安能」、氣喘噴劑、胃藥、疫苗及普拿疼、家護牙膏,舒酸定等

資料來源:《蘋果》資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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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7 中時晚報

台大醫院長一封公開信 醫生收禮 不得逾2千元

林妏純/台北報導

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最近發出一封公開信,要求台大醫師不能接受金錢餽贈,但若為促進醫學進步,可接受2000元以下與其工作相關的物品。

台大醫院今被周刊報導有醫師疑接受藥商招待案,其實早在此事揭發之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即發出公開信,強調醫師不能接受金錢餽贈。林芳郁是在10月25日,榮總被指多位醫師涉藥商招待疑雲事件後,對全院醫師發出這封公開信,他引用詩人蘇東坡的「晚風落日原無主,不惜清涼與子分」為喻,強調醫師清廉,才能「昂首闊步」,與病人、廠商在「平台」 對談。

林芳郁在信中表示,近來他看到台北榮總疑似索賄新聞,也見到同仁面對藥商送的筆而手足無措的神情,他深感醫師的角色,該是為病患提供優質醫療照護,並將醫學倫理理念融入生命中,所以應有自律精神。

林芳郁強調,根據內規,台大醫院的立場當然不鼓勵醫師接受廠商餽贈,若要接受,則需對醫療研究、開發有貢獻,才不致違反醫學倫理。

林芳郁在信中洋洋灑灑列出接受餽贈的基本原則,第一大原則為不得接受與職務或公務往來有關的金錢、禮券或其他有價證券。

在此原則下,醫師可接受2000元以下與其工作相關的物品,此物品若為教育用途、醫療教育、實驗、研究等用途,是可被允許的。

還有,醫師不得應家屬、個人要求,向廠商要求免費物品,或接受廠商以開立處方為條件接受贈品。

面對此次台北榮總傳出的廠商贊助學術活動費爭議,林芳郁在信中也有指陳,他說,相關補助費用(如交通費、註冊費、餐費),應請廠商交給主辦單位,醫師不可自行收受,也不能用 於個人開支。

林芳郁在信中指出,醫療人員免費或自費參加由廠商贊助或提供,若有助於其提升科學和教育知識的學術活動,是被允許的。

「醫學倫理是根本、利潤是結果」,林芳郁以此呼籲台大醫師謹守道德規範,「數風雲人物,但看今朝」,他強調唯有如此,醫師們才能昂首闊步與病友、廠商,在平台上交往、對談,維護醫療人員形象與地位。
曾經也給美國騙過 發佈日期: 2004.10.27 發佈時間: 下午 4:06
李丹之前給我一個網址:

http://www.asiademo.org/

我很早就知道這個網站, 也聽過負責人大名洪哲勝, 是個旅美台人. 我對這個站不是很喜歡, 雖然表面意見都挺好聽,民主自由人權等等, 但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也許是某種 "美式史觀" 味道太強, 而且太中產.

納蘭紅日就是李丹, 底下是他寫的. 我對這樣的內容毫不意外. 因為, 似乎每個中國的反對者或多或少都很親美.

親什麼都無所謂, 但問題在於往往親錯了事實. 反中共卻親美, 就等於親一隻惡鬼來反一個流氓一樣.

即便是對台灣也一樣, 美國挺樂於支持別人(特別是他的敵人) 之反對者, 例如他之大力支持車臣游擊隊或當年之支持賓拉登或海珊, 或是支持台灣的黨外, 統統是出於這樣一種政治目的. 只要這個目的因為政治情勢而有所調整, 原本支持的人馬上就會被他說成恐怖份子或打為敵人.

人權絕對不是美國支持它國反對者的原因, 但是, 反對者在孤立無援時, 往往情不自禁地親起美來. 就好像我在黨外時期也曾經一度親美, 視美國為一種文明社會的典範, 後來才知道大錯特錯. 這個國家的所作所為,套句甘地形容當年英國帝國主義的話: "惡魔!"

陳真

p.s.: 李丹這一篇的想法剛好和學姐完全相反(見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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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伊拉克的人民戰爭

納蘭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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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世界有兩大焦點,一個是非典型肺炎的傳播,一個是海灣的戰爭進展。我最關心的當然是前者,畢竟SARS已經在我身邊了,而美、伊的導彈再沒準頭,也不會落到北京來。可想要SARS的消息只能費勁巴拉地出去滿世界找。國內媒體24小時鋪天蓋地播放的都是海灣實況,想不知道都不行。

這又剛聽了一耳朵:伊拉克譴責美國向7輛汽車中的無辜平民開槍,因而,美國人是種族主義者、殺人不眨眼的侵略者。聽了這番話語,接受了20多年中國近代史教育的我,腦海中立時顯現出了日本鬼子的形像。

可細細思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傷及無辜的慘劇呢?為什麼打著解放大旗的美國,會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野蠻行為呢?

大家還記得前幾天一個伊拉克士官駕車進行自殺性攻擊的事件吧。事後薩達姆不僅厚待他的家人,還號召全國人民向他學習,簡直就是要再一次掀起「人民戰爭」的高潮。

什麼是「人民戰爭」?簡單地說,就是全民皆兵,兵即是民,民即是兵,比我們滿洲八旗的軍事化還要徹底。這一戰爭思想首創於抗日戰爭時期的中國,而且行之有效,把不可一世的日本軍打得找不著北。這事直到現在中國人還津津樂道。之後行之於越南,又讓美軍鬱悶了多少年,最後也只能一走了之。現在薩達姆就是想利用人民戰爭這個寶貝,打贏這場本來是沒有希望的戰爭。

人民戰爭的威力何在?為什麼小米加步槍能戰勝洋槍、洋炮?秘密就在於,它把本來置身事外的平民百姓拖進了戰爭,讓外國軍和本國百姓處於水火不相容的對立面。唐太宗說過,君是舟,民是水,無水難行舟,沒有人民的順從或支持,外國軍隊永遠無法在一片土地上真正實行統治。軍費開支的高昂盡人皆知。人民戰爭的民眾,確實一抓一大把的,可謂廉價得很。這樣一來,早晚把你這外國從經濟或民心上拖垮。

這裡關鍵的一環就是將人民拖入戰爭,以形成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我不懷疑當年抗日時期共產黨人的單純與理想化。他們根本沒有、也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帶來的副作用。他們進行如電影《地雷戰》、《地道戰》裡描述的兵民不分的作戰方式,使日本軍根本無法辨別哪個是八路、哪個是「良民」。你看著路邊老老實實種地的一群農民,可能轉過臉來就是一個埋伏圈。

雖說當時的日本人自稱已是「脫亞入歐」,文明瞭,但幾千年來亞洲專制政權視人命如草芥的老毛病還是一時難以去根,於是就批了一個「三光」的政策──殺光、燒光、搶光。這樣一來,老百姓就更被逼到八路這邊來了。如此就是一個惡性循環,百姓成了兩國軍隊戰爭最大的犧牲品。

薩達姆的如意算盤也是如此。他知道美國軍此來,伊拉克人民首鼠兩端,不願為他真正賣命。看看開戰前兩天,前線地帶的伊拉克人民開著汽車從美軍陣地旁邊經過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把人家當外人。

好,你不為我賣命,我就逼你賣命。人體炸彈一顆、兩顆、三、四顆不停地炸,美國人自然精神緊張得不得了,到時候看見伊拉克人就害怕,就有被害妄想,懷疑他們身上有炸彈。就算軍紀嚴明,幾十萬美軍都緊張,自然難免會有擦搶走火的事發生,就像這次的襲擊平民汽車的事件。如此一來,伊拉克人民就會被「殘酷的事實」所打動,自動站到薩達姆總統一邊血戰到底。

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軍人更是如此,因為,他們天天面對著死亡,不斷親眼目睹死亡。他們也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有親人、妻子、孩子在家中等待他們平安歸來。求生的慾望、親密戰友的鮮血,會模糊他們的眼睛。

如果只是軍人對軍人的戰爭,「殺紅了眼」也只是在戰場上的短暫狀態而已。但一旦無法在敵人當中分清軍與民,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很難保證個別的士兵不會做出「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極端的自保行為。

《國際法》之所以規定不許軍隊襲擊平民,是因為戰爭是軍人與軍人之間的事,與平民無關。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衛本國的平民。在戰爭中,一個個的人,不管是軍人、還是平民,都是隨波逐流的小人物。他們改變不了戰爭的進程,能做的只是儘自己所能,保全自己的生命。如果我們承認這一點,那麼,對現在和未來即將發生的美軍誤傷伊拉克平民事件,最應該譴責的就是薩達姆,是他的行為導致了這些不幸的發生。

一個國家的官員,他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讓人民生活的更幸福,而不是用全國人民的血來保護他一個人的性命、財產和權位。抗日戰爭時期的人民戰爭,是它作為一種戰爭策略的首次應用,沒人知道它的威力與後果。

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人民戰爭也在各國上演了無數遍。每個人都清楚了它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對抗人民戰爭的方法只有無差別的殺戮。所以,既然薩達姆明知道這些、而堅持開展人民戰爭的話,那他就真是一個超級大混蛋,根本無視本國人民的生命。這樣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再坐在總統的位子上。而且,將每一個平民都拖入戰爭的威脅、進而處於死亡的邊緣,這本身就是恐怖主義的行徑。

反戰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地逢戰必反。《司馬法》語:「以殺之殺,殺之可也;以戰止戰,伐之可也。」前者講的是死刑,後者講的就是戰爭。既然在一定條件下殺人是允許的,那麼為什麼所有的戰爭都要一概否定呢?──人民戰爭不在其列,事實證明,它不是戰爭,而是一種恐怖主義。

對伊拉克的人民戰爭,希望戰爭早日結束。更希望薩達姆能夠良心發現,不再貪戀權位,自動流亡,以結束這場早該結束的戰爭。(2003 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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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人民史觀

李鑑慧 2004. 7. 21.

(原載蘋果日報)

眾人皆知猶太民族的流離失所及大屠殺歷史,卻少有人知道世居巴勒斯坦的阿拉伯民族由於以色列建國所帶來的悲慘命運;當媒體強化報導巴勒斯坦恐怖份子自殺攻擊時,卻少有報導以色列政府的系統性殺戮平民、法外處決及阻撓醫療救護,甚至阻止國際人道團體—包括聯合國難民救濟署車輛—進入佔領區提供巴人基本糧食物資。

美國華盛頓首府有著世界最大的納粹屠殺紀念館,卻沒有紀念其本土上同樣被慘痛滅族的印地安人紀念館。地球上武裝最強大的國家恐怖主義集團,整日卻指著許多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說他們是恐怖份子。

這是一個勝王敗寇的世界,強權決定誰是兵、誰是賊。國家掠奪與殺戮不算恐怖主義,平民百姓的抵死反抗反倒成為千夫所指的恐怖行為。美國之侵略伊拉克,種種掠奪與嚴重人權侵害罪行,卻成為維護民主自由與人權的神聖行動。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種種接近「種族淨化」的屠殺迫害與國土之鯨吞蠶食,只要以「國家安全」為藉口,即可欺盡世人。在這任由強權定義兵賊的過程中,我們也不知不覺地接受了一種戕害民主與人道價值的侵略者觀點。

牛津學者 Karma Nabulsi 最近在英國衛報上發表了一篇令人振奮的評論,提出難得一見的另類觀點。她指出,那些自西元兩千年起第二次抗暴運動的巴勒斯坦青年,以及最近由佔領者手中贏回Falluja和Najaf的伊拉克平民,不是恐怖主義者,不是民主的敵人,而是爭取民權、締造「主權在民」傳統的先驅。他們與過去二、三世紀以來掙脫俄羅斯與普魯士統治的波蘭解放運動、對抗拿破崙與納粹侵略的俄羅斯農民、反抗奧帝國及教皇國的義大利共和軍、推翻英殖民的印度民眾,甚或是結束南非種族隔離政權的軍事與政治運動,都屬於同一個傳統;而這傳統,也正是歐洲民主價值建立過程中最具關鍵性、由下而上、反抗外敵與殖民統治的民眾勢力。當然,他們所屬的,也正是我們的抗日傳統以及所有第三世界擺脫殖民的傳統。

Nabulsi所持的是一種二次戰後濫觴的「下層史」、「民眾反抗史」觀點,用以對抗「帝王將相」史觀。她提醒我們,今日被尊於各國典章制度上的所謂民主價值,「不是來自上層階級、政府官員、科技官僚、政治理論家或評論家、『自由部隊』的進駐、甚或是盧梭思想的『轉移』」,而是所有不同時空下人們的武裝或非武裝抵抗運動所促成。

我們所迫切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有利民主長程進展的底層觀點,而不是當今帝國及其附庸所強勢推銷的利益集團觀點!當我們遺忘了歷史上無數先驅,詆毀了今日抱持同樣意志的行動者時,我們不但放棄了我們所共同繼承的人類經驗傳統,也錯失蘊藏其中的力量。

這是個令人挫折的世界,無謂的生命傷亡與痛苦,讓人性蒙羞。但在虛談改革前,我們應揚棄助長了今日世界多數災難的上層統治觀點,而改以屬於人民的觀點重新認識世界。當我們能夠感受或體認那共通古今、屬於一般人的傳統與願望時,我們也會驀然發現,看似遙遠的過去或異域如中東,其實是如何貼近我們,如何攸關我們自身的救贖與價值追尋。
殘陽如血,已近黃昏 發佈日期: 2004.10.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25
這位 AUTUMN 連人家李新接受一包餅乾當晚餐也要侮辱。她指的是底下這個經歷。這文章已經貼過,但就像音樂一樣,再多看幾回也一樣讓人感動。

為什麼同樣一件事,它如此動人,但在菁英的眼光裏,卻往往變得卑鄙或負面?反之亦然,為什麼菁英們所渴望的東西,我都很想逃得越遠越好?為什麼菁英們認為高尚美妙的人事物,常常只是讓我想吐?

人顯然不只是分左右,更依品味分成不一樣的兩種世界。

陳真 2004. 10.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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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視《冷暖人生》

編導手記:我眼中的大學生“乞丐”

2004年08月04日


朱衛民

坐在去南陽的火車上,我心裏還是沒譜,電話裏的李新堅決不同意採訪。說實在的,一個大學生去乞討,其間肯定有很多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職業的敏感讓我們欲罷不能,哪怕只是去見上他一面。一路上我們猜測著,討論著。感覺好像顛簸了很長時間,火車才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停在南陽車站。他會接受我們採訪嗎?

按照約好的時間,我們提前來到了李新的的學校門口。曉楠、我、駢庶,都沒有見過李新,甚至是他的照片,更糟糕的是在電話裏我們忘記了與他相約見面的方式。於是我們幾個只好打趣說看誰能先認出他。

十一點整,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孩出現在校門口。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說:就是他!雖然沒有言語,但是他的舉止神態還是讓人一下就能感覺到他與周圍人群的那種距離感。

李新很內向,說不了兩句臉就會紅。就是這樣一個文縐縐的男孩子,怎麼走上街頭,向路人伸出乞討的手呢?李新燃起了我們每個人想要瞭解他的衝動。時間已近午餐時刻,我們就一起走進了一個看上去中檔一點的餐廳。李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能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我們點了一些李新的家鄉菜,是那種帶辣的貴州菜。

我們種種細節上的考慮都是想盡可能從心靈上來接近李新。我們沒有輕易去觸及那段讓他倍感屈辱的乞討生涯,我們知道乞討給他心靈上帶來的撕扯,他幾乎不能再次承受。小時候、家鄉、上學,我們甚至談起了我們非常不熟悉而又是李新現在專攻的數控專業。

起初的李新還是緘默寡言,不過慢慢的,他也開始講一些,而後話就越來越多,間或他還會像孩子一樣笑起來,笑得是那樣的單純。

李新乞討的事情學校知道後,給他的壓力非常大,我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矛盾、痛苦還有那種撕裂,我們知道他想傾訴。曉楠說:“你可以把你的委屈、痛苦說出來,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為你的行為辯解,讓你的內心得到解脫,你要知道你所面對的不是你個人的事情,是很多人正在面臨或將要面臨的故事。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窮孩子想要上大學啊,知不知道你的故事對他們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嗎?”

也許是他心靈深處最脆弱的部分被觸動了吧,三個小時後,他同意接受採訪。我們答應不出現他的正面像,不在他的學校裏拍任何一個鏡頭。

考慮到不影響他的上課,而且他的時間我們一分鐘也不願意耽誤。我們當天沒有採訪,而是安排在第二天,真的很幸運,因為那天他只有一、二節有課。

下午我們就在這個中原小城尋找合適的拍攝場地,離李新學校約十公里的地方,我們找到了一片安靜的小樹林,樹林邊有一個很少人光顧的湖。雖說過了驚蟄,但在閏月時節,萬物還顯得有些蕭瑟。在好似冬日的陽光照耀下,眼前的應景倒更像一副美麗的水墨畫了。我想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第二天李新下課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個風景如畫的小樹林。採訪剛開始,他似乎是在盡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情感的東西,一切的講述都很平淡,就像他一直盯著的那面湖水,波瀾不驚。尤其講到母親去世的時候,他竟然是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平靜。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在壓抑自己,他在拼命壓抑自己,他不讓自己流淚,他不停地喝水,以至於採訪中間留下了一段很大的空白。

不過直到講述母親出外打工之前來見他的最後一面,李新的壓抑終於徹底崩潰了,他的極力克制變成了失聲抽泣,我們知道他思念母親,我們也知道李新為我們打開了他的心門。

整個採訪過程中,我們能感受到李新內心那種始終不停地戰爭,上不上大學,乞討或者不乞討,他對一切都在尋找著理性的解釋,這些解釋一次次的建立起來,又一次次地被他自己無情擊破。

直到採訪結束,或許直到目前,他內心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繼續上學,上學到底值得不值得他那樣的放下尊嚴,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好像在很深的海底裏掙扎,而這種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說完這些,李新就會自覺不自覺地來上一聲完全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那種很老成的歎息,沈重而滄桑。在我們後期編輯整個節目的時候,我才愈發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這種歎息幾乎是貫穿採訪的始終,這不能不讓我對李新的未來

生深深的憂慮,在這樣沈重的十字架下,李新何時才能擺脫心靈的枷鎖,何時才能徹底走向社會,尋找到真正屬於他的新生活?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湖邊已是蛙聲一片,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也許和李新相比,生活對牠們來說是太過愜意了。牠們的歡唱一次次地壓過李新的訴說,於是我不得不、不止一次地走到湖邊去打斷牠們的快樂,讓牠們安靜下來與我們、與這片冬日下的湖光林影一起傾聽李新的故事。

李新一直都沒有怎麼正視曉楠,他對著如鏡的湖面,給我們講述了他的童年、少年和現在的故事,他似乎是在講給自己聽,給自己一種理由、一種證據、一種釋放。我們慶幸我們找到了一個能讓李新吐訴心靈的地方。

原本打算三個小時的採訪一直延續到了五個小時,採訪結束時,殘陽如血,已近黃昏,一輪彎月早就掛在了天上。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是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起先約好的計程車並沒有如約而至,我們這時才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離城十公里外的地方,我們怎麼回去?

李新說沒關係,走上一個小時就能打到車。看來我們只有扛著機器步行了,連曉楠都沒閒著,雙手也拎滿了東西。李新主動上來扛了最重的腳架,我們一群人在這夜色漸濃的初春黃昏邊走邊聊,儼然沒有了先前那種陌生與隔閡,倒更像朋友。

幾個小時的採訪,可能李新很久以來壓抑的痛苦沈澱了些許,他似乎輕鬆了很多,笑聲也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還能跟我們開些小玩笑,如果真的這樣,我們就很欣慰了。

因為回程的車票已經買好,本來打算和李新再一起吃頓晚飯,但因為趕車的緣故,我們只得放棄。李新說沒關係,後來我們想到了中午我們買來當午餐的餅乾,於是就讓他帶著吃。

李新起初堅持著不要,但後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有點孩子氣的說,好吧,宿舍裏每次都是同學們買零食,會分給我吃,這回我終於也可以拿回去點,分給他們吃了。

於是,李新就是這樣和我們分了手。在李新的學校門口,我們看著他拎著那包餅乾,消失在夜色裏。
菁英恐懼症患者 發佈日期: 2004.10.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22
好命人的自以為是和惡劣,以及他們理解人事物的能力之貧乏,大概可以從底下這封投書略知一二。

某個意義上,上帝是公平的。他多給了你這個,就少給了你那個。好命人既然那麼好命,大概也不必期待他會有什麼動人的心靈、勇氣、敏銳及氣度見識。

菁英大多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很不真實,活在一種自欺欺人的空洞虛幻中。雖然嘴裏或筆下或行為上經常講些漂亮話或做些飽得美名的「正義」之舉,作文更是寫得四平八穩,意義非凡,偉大得不得了;甚至常常喊耶穌喊愛心,但卻如此空洞蒼白,簡直不像一個有生命的人。

每每看到一些文藝青年或進步青年寫的東西,就覺得頭很痛,血壓遽增,有腦充血跡象。很不真實,蒼白,空洞,冷血,彷彿一點點想像力或感受能力都沒有。

陳真 2004. 10.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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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曉楠姐--SOME ADVICES

http://www.phoenixtv.com/home/zhuanti/fhxd/lnrs/wangyouhudong/200409/01/321212.html

2004年09月01日 16:49

你好,曉楠姐

我不知這個稱呼是不是會令到你驚訝,雖說我們應該是同齡人(本人今年32),但想了一陣還是覺得這個稱呼親切一點。

本人身在海外,之從離鄉背井後,只能靠DOWNLOAD貴台的節目去獲取更多的資訊。我也忘了不知是那天開始留意你的節目,與其說觀看你的節目,不如說留意你節目的旁述。一句話,夠深度,透徹。

這段時間,在看了貴台連續三集的“大學生乞丐”後,我忍不住還是寫了這封EMAIL給你們劇組。一句話,對你們選擇這個話題,很失望。

我簡單說說我的看法,到今天為止,我還是看不出這個TOPIC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啟發,起到什麼作用,留給觀眾什麼的思考?更多的頂多是對中國教育的一種鞭策。
沒錢讀書,這個困難不止在中國,國外也同樣存在,可能比起中國好的地方,可能他們有比較好的STUDENT LOAN PROGRAM去幫這些有困難的人。但別忘了,這些學生在SUMMER TERM不會閑著,他們也在拼命的工作。

這些工作他們帶來的不僅是金錢去還這些LOAN,同時也令到他們有更多的工作經驗,對他們將來就業很有幫助。當然,國外也有很多令到國民很驚詫和痛心的例子,比如英國就有一個大學生把自己的處女夜賣了,用錢去交學費,也是為了讀書。

我是一個閱曆比較豐富的人,從社會的低層都高層,從天堂到地獄都試過了,我從來不會看不起貧窮的人,相反,我會覺得有錢和沒錢一樣是這樣活著,根本沒區別。只是今天我吃好,你吃差的,明天也許就換過來了,誰也不知後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直以來,我都會幫一些值得我去幫的人,簡單一點說的就是肯去勞動的人,包括蹲在路邊拉琴的人,因為他們有勞動。三集的“大學生乞丐”,我肯定自己就算發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給一分錢給他。

我記得本節目曾經播過一個節目—“我的父親不能死”,同樣也是一個大學生,同樣是困境,但他知道自己的潛力,說得不好聽一句話就是把自己將來的畢業後幾年的勞動先賣了,他懂得如何去努力。當然,肯提供幫助的,肯買的人,肯定沒想過幾年後要拿回什麼回報,更多的也許是想如何才能更多的去幫這些一個又一個的“我的父親不能死”。

大學的教育制度是有某些問題,無論如何改都會有更多的新問題,作為國民,只能盡力去幫更多的需要我們幫的人。也許是成長的環境的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求生的想法,但可悲的是“大學生乞丐”的主人公,他的故事帶給我們的只有一樣東西,你也指出來了-----面子,到了你們劇組要走了,剩下的食品給他,他要了也是為可以給他們的同學,也是挽回一些面子。可悲啊!!!!!!

本人也是出外了,就深深的懂得為何那麼多的大學生出外打工,會在它鄉讓自己的一個又一

個的同鄉給賣了,就是因為當一個人無助資訊不靈通時,只要有一個有一點點好感的人告訴他/她如何如何,他們都會信。感到無助確實很可怕,但同時,我們必須知道這個世界上誰也靠不住,更多的只能靠自己。

最基本的就是勞動。甚至說他去搶,他都是條漢子,但現在,嗨⋯⋯我覺得他沒得救了,救了也沒有用,因為人的性格,會影響和決定他的路如何走下去,在他現在人生最低賤的時候都不會想如何的生存,只想到面子,那一天他環境好了,也一樣是廢人。

另一方面,我想說說連續三集的這個節目。到底你們想帶給觀眾什麼?如果是陳述一件故事,你們做到了。但如果是起一些發,你們做得不夠。

當然,我不知你們會不會是任何的節目不能有太多的主觀意見。但我們希望的也許是看完故事以後,你們可以啟發更多的人去幫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因為你們的節目不會帶來歡樂,只有淚水, 反正結果都是這樣,還不如引導我們去做更多有益的事。

另外,有可能,有些事件的事後跟蹤,是否應該播一下了?日子還是要過的,我們都希望明天會比今天好一點。正面一點的結局,起碼我們會去想明天會出太陽的。

願同一天空下,你我頭上的那一片天都多見晨曦與霞光,少點陰天與烏雲,不要理會那陽光是早晨還是傍晚,只要看見了,我們就有一天的希望與憧憬!

如有可能,回兩字,留下比較直接一點的聯繫方式。對節目的內容,可以的話,可以多點溝通。

祝你們事事順利!

AUTUMN
改幾封信成幾篇文章 發佈日期: 2004.10.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12
暫時不想寫了, 也許等以後有個家, 看是回到台灣或移民大陸或哪裡, 等穩定之後, 聘請個法律顧問, 專門替我應付這些陰暗的人事物, 那時候, 才再動筆. 目前時空不對, 應付不來.

寫作本是輕鬆愉快之事, 沒必要承受這些似乎永無止盡的侮辱抹黑扣帽子以及各式各樣難以想像的騷擾.

台灣和西方社會在這一點上真是差很多, 台灣人談 “想法” 很低能, 蠢得難以想像, 但傷害“人” 卻很擅長. 我總感覺, 台灣彷彿每天都在選舉, 而幾乎每個菁英都是候選人或助選員,整天用一種 "台灣式" 的選舉方式打選戰、殺敵. 特別是有了網路之後, 要幹這些事更容易.

當然, 我可以自我閹割, 盡量避免批評, 迴避當下的政治性, 更千萬不要指名道姓去批評哪個當紅權貴. 但我也覺得, 言論自由理當百分之百, 如果七折八扣,心裏有想法不敢講, 顧慮這個顧慮那個, 那乾脆不要寫好了. 這九個月來, 也夠我受的了.

謝謝這段時間給我這機會, 以後等我覺得心臟強壯一點或保鏢多一點之後, 再來寫.

以前人家都說我會被亂刀砍死, 想不到我還活著, 被亂刀砍的是比我更大嘴巴的蘇盈貴. 但其實我在上大學那一年, 就被人開槍打過. 某企業賺大錢, 卻去污窮人的錢,所以我就一邊私下寫信警告一邊公開具名檢舉, 希望能幫所有人把錢要回來.

結果錢真的要回來了 (因為該企業員工偷偷提供我他們逃漏稅的證據, 對方怕我抖出來).但我事後卻接到幾次電話說要砍我的腳筋. 我忍不住回了一句話說: "會叫的狗不咬人".結果當晚就被一輛黑色轎車當街攔截, 在夜市裏, 眾目睽睽下開了三槍, 一槍打中脖子.

那年我二十歲, 幫我治療的醫生說我是千萬分之一的機率活下來, 命很大, 但命大沒有用,後來我卻變得很膽小, 很怕得罪人, 連聽到鞭炮聲都會怕, 媽媽還帶我去廟裏收驚.但我常為此感到愧疚, 因為我知道, 最需要去收驚的不是我, 而是我爸媽.

後來我老毛病又犯, 以公開身份加入黨外各種要命的活動, 人家說我是 "亡命份子", 難以想像的各種是是非非, 更是無日無之. 我父母的擔憂, 恐怕更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

我心裏有一種衝動, 看不慣吃人的事, 看不慣歪曲是非, 老想用一條命跟它拼,但同時心裏也有一種衝動, 希望寧靜平安, 不給自己和家人惹禍.

以前頂多寫一寫, 傳給幾位朋友看, 是非依然不斷, 學姐說應該把文章投稿報社, 影響力較大,這樣人家才會尊敬我或害怕我, 不敢惹我. 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所謂影響力越大,

遭到的反彈當然也越大, 彷彿我真的是個什麼作家或名人似的. 其實我只是像一隻流浪狗,被路旁喧囂給驚嚇, 忍不住叫幾聲. 與其說是正義之聲, 不如說是一點卑微孤寂的哀鳴.

我養過兩條狗, 每次準備出門幹活時, 牠們看我穿衣打包, 就會開始微微哀鳴, 等我出了門後,

牠們更是拉長嗓門仰天長嘯, 惹得隔壁鄰居嚇得要命, 因為俗稱 "摳狗雷" 是不吉利的, 但 "摳狗雷"只是代表一種孤單和盼望. 我寫文章就常有這種摳狗雷的心情. 如果它被聽成一種正義之聲或邪惡之聲, 進而大加討伐, 那真是搞錯了假想敵.

債台高築, 好不容易有了一筆穩定且輕鬆的稿費收入. 但是, 文章寫來容易, 卻字字皆艱辛,這樣的 "血汗錢", 還是不要賺好了.

祝安好,

陳真 2004. 10.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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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鼓勵, 嗯, 哪天如果感覺合適的話, 我會再寫.

我的確也常想到蘋果, 因為它必然得罪許多人, 特別是得罪許多小人, 很難想像如果是我,要怎麼應付這些人與事, 我大概會馬上調整言論, 自我審查, 圖個寧靜與太平.

學姐說我何苦堅決不寫, 可以採中庸路線, 不會惹怨的才寫. 但我的麻煩也在此, 我不知道什麼是中庸, 當我寫東西時, 只想到要盡量把它寫 "好", 而不是寫得 "安全".儘管我知道什麼是安全言論, 但每每這樣故意迴避重點, 寫起來心裏也不舒服.

比方說我有兩篇有關槍擊案的文章, 寫就多時, 幾次想把它公開, 但就是缺乏那個勇氣. 一篇叫“不要侮辱我們的智商”, 一篇叫 “調查 XXX”, 其中涉及一個在我看來很重要的線索,

我之所以認為這個線索重要是因為我對當事人XXX有著頗深的了解. 但幾經思索, 想想還是算了,不要惹這些麻煩. 雨總是會停, 而歷史也不是我家的事, 烈士還是讓別人去當吧.

像那篇 “我愛共匪”, 本來決定要給下禮拜的中晚專欄使用, 但想想又覺不妥, 為匪宣傳,

豈不又惹來一團烏煙瘴氣? 所以我就用另一篇 “你確定這趟旅程是必要的嗎?” 來取代 (如下),一方面也做為一種心聲. 對抗畢竟不是唯一的路, 而我想做的事, 沒有對抗成份,它甚至不需任何努力向前跑.

不寫, 主要當然不是為了安全, 而是因為一種沮喪. 憑著善意寫的東西,

為什麼會引起那麼大的憤恨? 或許我自以為的善, 對別人卻是一種侮辱或傷害也說不定.維根斯坦說, "不要玩別人靈魂深處的東西", 我有時想, 會不會在我看起來瑣碎甚至帶點卑鄙的事物, 卻正是別人縈繞胸懷的夢想?

二來沮喪於一種挫折. 我雖沒做過任何值得讓人記住的事, 但好歹也參與過某段時光. 人的生命往前走, 變得蒼老了, 但時光卻倒流, 彷彿昔日一切痛苦, 全是白費.

跟你一樣, 我有著這樣一種感慨, 彷彿時光倒流, 而且整個社會充斥愚昧暴戾之氣.

如你所說, 過去的人彼此善待, 現在卻彷彿有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台灣變得很吵很可怕,據我從歷史上得來的一點了解, 那通常就是毀滅的前兆. 不是毀於戰火,就是毀於永無止盡的內亂鬥爭.

過去再怎麼恐怖的年代, 人心依然渴望著善, 人心倒向善的一方. 但台灣已經跨過了某種底線, 是非善惡已經不再是一種評價標準, 彷彿說什麼都是多餘.

總之, 我會再想想, 謝謝鼓勵. 選舉又到了, 至少先避開這個鋒頭為宜.

祝安好,

陳真 2004. 10.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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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趟旅程是必要的嗎?

陳真 2004. 10. 23.


墨西哥著名游擊隊領袖馬訶仕,無人知其來歷,因為他總是蒙著臉。傳言是個哲學家,能文能武,言語深刻如詩。他喜歡使用吊詭:「存在是為了消失」、「蒙面是為了被看見」。藉著詩歌隱喻,翻轉概念,擄獲人心,儼然繼格瓦拉之後的反抗象徵。

齊克果相信,吊詭(paradox)是通向真理的不二法門;因為吊詭顛覆了理性,「掃除世上一切概念」,唯有棄言絕智,才能通往真理。維根斯坦持有類似看法,相信語言有個盡頭,盡頭之外是個不可言說的世界。人們不可能接近它,除非停止議論,不再思索。因此他說,「哲學的真正價值就在於不再談論哲學」。

「知道些什麼」是科學,而哲學的第一課卻是問「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這是茶杯?怎麼知道這是你的手?維根斯坦相信,解決這些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使它不再是個問題。

哲學起自追尋,思索事物本質,以為事物起源處存在著令人驚訝的真理。維根斯坦卻發現,那裏什麼也沒有;「但也正因為什麼也沒有,我感到十分驚訝。」追尋的結果只是確認一切追尋之枉然;那真正重要的東西根本不必向外尋找,它就存在日常生活之點點滴滴。

維根斯坦說,「哲學像賽跑,跑最慢的是冠軍。」因為這場賽跑的真正價值就在於它根本不需要跑。他說,他的哲學可以用英國火車站入口處標語來總結:「你確定這趟旅程是必要的嗎?」

理性的價值就在於明白理性的價值極其有限,要不然,鄭南榕自焚前夕不會對同志講這樣的話:「政治若要清明,基督徒就要努力傳福音。」因為我們的痛苦並非出於缺乏理性,而是缺乏一種根本無需思索的東西。蒙面俠也說:「我們對掌握政權不感興趣。」因為真正的革命並非透過權力的行使來達成。
這小小的悲痛 發佈日期: 2004.10.25 發佈時間: 上午 9:35
這也貼過,但也應該多看幾遍。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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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nixtv.com/home/phoenixtv/200409/07/324325.html

冷暖人生:《姐妹花》

2004年09月07 日

陳曉楠:各位好,這裏是冷暖人生,其實對我們冷暖人生攝製組來說,剛剛過去的這一個月有著一番特殊的意義。因為在這個月裏,我們翻山越嶺,我們走街串巷,認識了一群很特殊的年輕人,真的,他們那麼年輕,且是那麼執拗,他們為著自己近切而又遙遠的大學之夢始終在堅持著,但也始終在徘徊著,而這遠遠近近之間,他們送給我們的是行行色色的艱難故事和帶著無限憧憬的青澀的笑容。

也是在這個月裏,我們也一下子認識了那麼多關注我們節目,也關注他們的命運的朋友,多的超乎我們的想象,一個月以來,每一天,節目組的電話,我個人的電話,總公司的電話,傳真,電子郵件,每一個訊道,都被這一些急切的詢問還有真誠的感慨所添滿,而這一切也讓我們頓時覺得,那一次次的舟車勞頓,一次次的努力搜尋是如此值得。我猜,他們,我們和你們,在這個月當中,或許是真正感受到了一次共同的內心的悸動。

有一位來自馬來西亞的老人,她會說中文,但是呢,不會寫,但是她執意,要親手給曾經上街乞討的大學生李新寫一封信,再寄上一張支票,於是她就特別找了一個小翻譯在電話旁邊一筆一劃的現場指導她,我們呢,通過電話,也一字一句地念,所以光是學著寫出這個地址,就費了老人不少的氣力。

還有一個深圳打工的年輕人,沒有能夠完成自己的大學夢想,而共同的感受也讓他執意要送上自己的棉薄之力,他說,他其實最想的是和這些學生做個朋友,因為他太知道,他們心裏頭藏著些什麼,他們需要傾訴。

還有一位元老教師,一大清早就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裏她的聲音很著急,她說你能不能今天就一定告訴我,這幾個學生現在怎麼樣了,今天就說,因為我昨天晚上就徹底沒有睡著。在這源源不斷的信件,電子郵件當中,其實我們看到各種各樣的落款,一個母親,一位教師,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一個普通的打工者,一個曾經的苦學生,等等等等,但是所有的人幾乎都說了這同樣的幾句話,那就是我想幫助他們,望儘快回覆,因為學生們馬上就要開學了。

大家的行動其實的確是很快,在幾個星期的時間裏面,不算大部分直接去和這些學生聯絡的人士,光是托我們代轉給李新的捐款已經有三萬餘元,而且這些錢呢,都是由很多人的幾百塊,一千塊慢慢積攢起來的。接到這些捐款之後,我們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李新,後來我們才知道其實利用暑假,李新到南方打工來了,最終他還是收到我們的消息,收到消息的時候,李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後來,他給我們寫了這樣一封信。他在信上說,我真的很高興收到這個消息,不過,又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真的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我的故事,不想把這小小的悲痛向那麼多人訴說,也不想看到他們用那麼多同情的目光來看我。當然,也有人會說我是懦夫,我很多時候覺得我就是個懦夫。我想我只需要在我實在力不能及的地方有幫助就足夠了,如果誰能借我一點錢,我一定還,我真的寧願不要任何人的捐款,如果真的有很多幫助的話,我會找到一些和一樣需要幫助的人提供給你們的,我真的不需要那麼多。
雨水是海洋給予陸地的 發佈日期: 2004.10.25 發佈時間: 上午 9:12
熊長東就是那位一直笑嘻嘻的愛滋病患的兒子。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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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hoenixtv.com/home/phoenixtv/200409/15/328297.html

致鳳凰衛視的一封感謝信
2004年09月15日 15:49

鳳凰衛視全體工作人員:

你們好!

我是今年“新長城”專案中接受資助的貧困大學之一熊長東,首先我代表我們全家由衷地感謝“冷暖人生”欄目對我們這些貧困大學生的關注和幫助。同時也向那些關心和幫助我們貧困學子的社會團體和個人致以深深的謝意,在此也祝福你們和他們生活愉快,萬事如意!

我雖出生於一個貧困的家庭,可貧窮給了我一份難得的財富;我雖然考得不太理想,但我卻享受到了這麼多的來自社會各方的關愛,從此我抱著一顆感恩的心來看待世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憧憬,對理想的信念更加堅定,我相信我的明天會更好,也希望你們的節目會越做越好!

那些好心人的幫助讓我更加理解了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愛,光明是太陽給予大地的愛,雨水是海洋給予陸地的愛,溫情是人與人之間的愛,資助是社會對我們的愛。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個故事片,講的是西藏某地區發生了滑坡,造成了泥石流,空軍戰士們在營救當地群眾中所展現出來的大無畏精神,自強,自立的堅強性格,讓我久久不能平靜,我感到自己太缺乏這方面的能力了,對社會有了太多的依賴,所以我決定想通過你們謝謝那些幫助我的好心人,以後如果再有人通過電臺給我匯款的,請代我拒絕他們吧,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吧,因為我也享受了社會太多的關愛了,還有比我更困難的貧困學子也需要幫助呢,我一定會更加勤奮,自強,自立,決不辜負社公和親人朋友的希望。

當你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前往哈爾濱了,吃水不忘挖井人,雖然我已遠離家鄉,但我的心永遠和家鄉連在一起,為了回報社會和家鄉的厚愛,我一定勤奮努力,完成學業,爭做社會棟梁之才。希望幾年之後,在你們欄目資助貧困學生的名單中,留下我的名字,也希望更多的學子魚躍龍門,做只蒼穹下 翔的飛鷹,越飛越高,同時也希望你們節目越做越好!

最後,請你們代我感謝那些資助我的好心人們,願他們好人一生平安,生活萬事如意!

祝你們:工作順利!生活愉快!

受資助的學生:熊長東

2004年9月6日
elite-phobia 發佈日期: 2004.10.22 發佈時間: 下午 4:43
在電視上看過幾次高教授, 對她的某些想法不是很認同, 比方她說河南大部份愛滋病人無辜,是賣血染病. 言下之意彷彿是說某些病人罪有應得 (她或許沒有這個推論,而只是在反駁一般人對愛滋病之污名化).

但我覺得, 得病就得病, 辜不辜這種道德概念, 應該從疾病概念中抽離. 透過性行為得病,並非罪過, 也不可恥. 面對疾病, 我們根本不應該去想到是否無辜的問題. 這問題不該存在.

除此之外, 我是挺崇拜高教授, 好像是山東人吧, 挺有一股俠氣.

見識了中國這幾位醫生和愛滋志工, 讓我挺崇拜. 雖未謀面, 卻心嚮往. 我跟李丹說,等我教育部合約四五年後結束, 恢復自由身後, 希望有一天能加入他們, 幹些啥都好.

應該會有這麼一天吧. 雖然沒辦法做些什麼了不起的事, 但只要世界上有那麼一個地方, 需要人,我都很樂意去.

有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那三個問題也正是電影 "2020" 最後, 複製人臨死前嘴巴唸唸有詞的"詩": "我從哪裡來? 我往何處去? 我能活多久?".

我能活多久? 依我自己感覺, 大概十到十五年吧.

我從哪裡來? 跟大家一樣, 都是從天上來的吧!?

至於我往何處去, 這就比較麻煩了. 我這麼老了, 都依然徬徨, 不知渺渺人生要往何處去.

費里尼的電影 "舞國" 說, "生命來自黑暗, 也消失在黑暗中." 這話挺有道理, 但是,在消失在黑暗的盡頭之前, 這微薄無用的生命, 總該嚮往著光吧.

富人也許難以確切體會窮人處境之艱難, 但至少可以 "看到" 他們的存在. 窮人挺可憐, 但是,他們卻反而保有了做為一個人最珍貴的東西. 他們即使做奸犯科,都遠遠比光鮮亮麗的菁英們更讓人尊敬.

窮人艱苦人為生活打拼的才是人, 而吃飽飽的菁英大多連人都稱不上, 只是一團瘋狂躁動愚昧可笑而且有點吃太飽的蛆蛆. (歹勢, 我不是有意要侮辱蛆蛆, 這只是個比喻)

我總覺得自己夾在這兩種世界中, 一個如此美麗光亮而真實, 一個卻如此醜陋陰暗而空洞. 我身處後者, 但拼命想向著有光的地方逃走.

陳真 2004. 10.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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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sohu.com/37/17/news214871737.shtml

2004. 7. 11.

高耀潔:哪怕官司纏身我還是要說真話

對話背景

76歲的高耀潔,原是河南省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的婦科教授,從1996年開始,她就自籌資金宣傳預防性病、愛滋病,並最早向媒體揭開河南省上蔡縣文樓村“愛滋病村”之謎,被稱為“民間防愛第一人”。

然而,對遊醫騙子的痛恨、揭露和批判,也給她帶來了不少麻煩。前不久,她編寫的《預防愛滋病的知識》宣傳資料第13期中的《你詐騙愛滋病病人的錢財不感到羞愧嗎?》一文,給她帶來了一場意想不到的官司,一個自稱為“民間藥物研究者”的人認為高耀潔影射自己,向法院提起訴訟控告高耀潔誹謗罪。今年9月17日,該場名譽侵權案官司第一次開庭審理。之後不久,高耀潔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我不怕輸這場官司

我覺得這是個鬧劇。他的目的就是一個,想讓我住嘴。輸了會讓更多人知道那些遊醫騙子的嘴臉,有什麼不好?

記者(以下簡稱記):莫名其妙被告上法庭,您覺得氣憤嗎?

高耀潔(以下簡稱高):我不生氣。我覺得這是個鬧劇,很可笑。愛滋病人本來就夠可憐了,這些騙子居然要去騙他們,還要把我告上法庭,這不是一場悲劇加鬧劇嗎?

記:你痛恨那些打著治癒愛滋病的旗號來行騙的人麼?

高:這些愛滋病患者已經很可憐,你再來騙他們,于心何忍?

記:對於這些聲稱可以治癒愛滋病的所謂“醫生”,您見得多麼?

高:我收到的信,有百分之十都是這些遊醫寄來的。每個人都說自己掌握了治療愛滋病的秘方,如果我幫助推薦可以利潤分成。

記:您覺得這其中有真的嗎?

高:沒有。我很難過,竟然騙到這些最可憐的愛滋病患者身上。

記:您老這麼大年紀了還親自出庭,開庭的時候您是怎麼為自己辯護的呢?

高:起初我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以為這根本就不會立案,他沒有行醫資格,就要去給愛滋病人治病,再說,我在我的宣傳資料裏也沒有點他的名字,他自動對號入座。我說啊,他不是明顯有問題麼?他的目的就是一個,想讓我住嘴,不再批評這些遊醫騙子,不再進行防愛宣傳,不再發這些宣傳材料。

記:這一點您能做到麼?

高:辦不到。

記:如果官司萬一輸了呢?

高:我不怕輸,輸了會讓更多人知道那些遊醫騙子的嘴臉,有什麼不好?

旁白:高耀潔退休前,是治療婦瘤病的專家。1996年4月7日,河南省一家部隊醫院接了一位疑難病女患者,邀請高耀潔前去會診。患者下腹部一片暗紫色的斑點忽然引起高教授的懷疑:“是不是愛滋病?”一化驗,果然如此,這位患者是在早些年生病輸血時染上的愛滋病。這是高教授接診的第一個愛滋病患者,患者痛苦的表情及話語刺痛了高教授的心:她作出決定,要盡自己餘生的力量讓人們瞭解愛滋病、關注愛滋病、遠離愛滋病。從此,她走上坎坷而漫長的防愛之路。

走上防愛路不怕說真話

不公佈出來,還會有人賣血,死的人會更多。我七十有餘,死複何恨?

記:您真正大批接觸到愛滋病人是什麼時候?

高:就是在文樓村。有一個當地檢察院的人給我寫信,說他們那裏有一個村子,有很多人得了愛滋病,我就帶著一些藥啊,吃的啊很多東西去了,看到一個姓程的,他拄著拐棍過來問我,高老師啊,你這個藥多少錢啊,他說他病了一年多了,都沒錢買過藥。我說不要錢,他很高興地拿著藥走了。

記:你拿的是什麼藥呢?

高:就是一些配方藥,一些治拉肚子的,止咳藥,消炎藥之類的。他們連這些緩解症狀的藥都吃不起。還有一個婦女,拉著我的手說,高老師,你別走,我給你煮花生吃,(那年)我是9月12號去的,等我第二次10月31號再去,就看到她4個穿著孝服的孩子。他們的媽媽已經死了。我開始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裏到底有多少得愛滋病的?

記:你是最早去文樓村的人之一?

高:不是。當時很多人去,我不是最早的。

記:但是你是最早敢說真話,敢向外界反映文樓村現實的人。

高:對。

記:當時你發現的情況是怎樣的?

高:感染了病毒但還沒有發作的人跟正常人一樣,我看不出來,可是光那些一看就是愛滋病的已經發病的,出這家到那家,都是。

記:當時你是一種什麼感覺?

高:我太震驚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記:為什麼你要把這個現實講出來?你也知道可能某些地方官員並不喜歡別人把它講出來。

高:我的人生已經很坎坷,人不應該只考慮自己,應該為別人做一點貢獻。你是一個人,要是沒有同情心就不配當一個人。不公佈出來,還會有人賣血,死的人會更多。

記:可能有些人會覺得這是地方上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高:我給你背誦一段古文: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

記:您大半輩子給人看病,退休了又走上宣傳防愛的路子,這兩件事有什麼不同嗎?

高:沒有多大不同。(不過)我看病一上午累死累活只能看二三十人,可是我這樣一堂課講

下來,或者一張張宣傳單傳出去,可以教育幾百人,還是這樣的方式面廣,能夠挽救更多的 人。

記:在很多人心裏,您是一個敢講真話的人。

高:對。很多人都這麼說我。

記:說真話有時候是很難的。有時候你的真話會導致一些人不高興,比如現在官司纏身,你怕不怕呢?

高:人過五十不稱夭壽,我七十有餘,死複何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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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他們的痛苦和死亡

我走過十幾個縣,幾十個鄉鎮,幾百個村莊,見過好幾千個愛滋孤兒。太累了。我覺得活得太累了

記:您走過多少地方?

高:我走過十幾個縣,幾十個鄉鎮,幾百個村莊。

記:您見過多少愛滋孤兒?

高:好幾千。我走過十幾個縣,在這些縣,一對(死於愛滋病的)夫婦平均撇下兩個孩子,一個孩子的是少數。

記:這些孩子大多是健康的?

高:大多數是健康的,父母患病,孩子是正常的。

記:你看到這些孩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高:看得太多,我已經麻木了。剛剛看到他們的時候,我飯都吃不下去,每次看到他們都會哭。他們連饅頭都吃不上,衣服都穿不暖,學都上不起。

記:這些愛滋病人見到你是什麼態度呢?

高:他們有的見了我很親,可是有些人,怎麼說呢?他們心理有些變態了。一見人去就逮住要錢,幾百幾千地要,我知道這樣的人,我只能不跟他來往。

記:聽說你家裏住過不少愛滋病人。他們來找你做什麼?

高:要錢。(笑)

記:就這一個目的?

高:絕大多數是。沒法了,找我吃頓飽飯。

記:你煩不煩?

高:我應該諒解他們。他們大多數都是無辜的,是輸血染上的,他只要不拿針紮我,(笑)我就每個給一兩百,你知道我就那點退休金。但是他們要是向我要上千上萬的,我辦不到。我沒有,我也不想給這樣貪心的人。

記:你對這些愛滋病人講些什麼呢?

高:我對他們講,你們既然活一天,就要高興地活一天,不要危害社會,盡力把自己的孩子將來的事情安排好。

記:還有愛滋病人到處去扎針的傳聞。

高:他們被社會被別人歧視,這是形成他們這種心理的一個原因。我見過一個人,人家說他給別人紮過針,我去找他,他不敢挨著我坐,我說,我坐你邊上,然後我摸摸他的頭,他的眼淚啪啪掉下來了。他說,我病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一個人敢摸過我,高老師你不怕啊?我說我不怕,他說,高老師,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好多次,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我活著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你啊。我說,你今天不是看到我了嗎?你自己得病了,就要把自己的病毒傳給無辜的人,把人家紮死了,你不是太過分了嗎?我說了他之後,他沒有再去紮過別人。

記:後來呢?

高:過了半年,他死了。

記:你看過太多的愛滋病人,見證他們的痛苦,死亡,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一種感覺?

高:太累了。我覺得活得太累了。有一個愛滋病人給我寫求助信,等我找到他們村口的時候,看到很多人,我就打聽,誰叫王有志,結果人家告訴我,棺材裏抬的就是王有志,我一下子就哭了。有一次過春節的時候,我給我認識的8個愛滋病人每人寄了100塊錢,結果半個月後,有4個人的錢退回來了。他們都死了。

旁白:由高耀潔主辦編寫的《預防愛滋病的知識》的小報已經出了15期,總印數達到了53萬份,費用是由她和各界捐助者承擔的。高耀潔還花更多的時間去關心那些愛滋病患者的遺孤,去捐助他們。

不忍心不管那些孤兒

我沒有辦法。我不能不做下去,能做一點是一點,能幫一個是一個,能救一個是一個

記:我在您家看到的,除了書以外,就是一摞一摞的防愛材料,這麼多,給誰呢?

高:其實我也在發愁啊,這些資料到底該發給誰啊,發給誰才能有用,讓大家都認真地看⋯⋯你來之前,我才剛剛從外面回來,我們今天兩個人在街上發了500多張⋯⋯

記:拿到資料的人,都會認真看上面寫了些什麼嗎?

高:很多人看,也有很多人不看,隨手扔掉了。

記:您看到這種情形,是一種什麼滋味?

高:最初,我很難受,可是我現在也慢慢習慣了,總是有人看的吧。

記:您怕自己辛辛苦苦花錢編寫印刷的材料都進了垃圾桶。

高:對,我現在唯一、也是最大的心願就是讓越來越多的人都來看這個防愛資料,都懂得愛滋病知識。只有預防,沒有辦法。

記:您操那麼多心幹什麼呢?即使萬一有愛滋病蔓延的一天,可能那時候您早就不在了。

高:我不在了,可是我們的民族還在啊!我不能光為自己活著啊!

記:為什麼你把目光轉向了愛滋孤兒?

高:他們的父母得病了,已經沒有希望了。這些孩子太可憐了。而且放棄他們有可能明天他們就會放任自流,會引發社會治安問題。這是很可怕的啊!對不對?

記:像這些患病的父母都有些心理問題的,你還要去幫他們的孩子?

高:沒有辦法,孩子無罪啊!(眼圈紅了)

記:您幫過幾百個孩子,可是能夠改變他們命運的,多嗎?

高:不多。只有少數一些託付給健康家庭的孩子的生活改變了。

記:你把很多孤兒都託付給健康家庭,我想知道,他們都能夠忘記自己的過去。自己死去的父母嗎?

高:有的能忘記,大一些的孩子不好辦。他們心理很脆弱很敏感。

記:你覺得他們更需要精神上的關懷。

高:對。

記:你一個人,這麼微小的力量,你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為什麼你要做下去?

高:我沒有辦法。我不能不做下去,能做一點是一點,能幫一個是一個,能救一個是一個。可是這些可惡的醫騙子還要來給我搗亂。(她孩子氣地笑起來)

記:您已經76歲了。

高:我真不忍心不管他們。你不知道這些孩子都多調皮,多可愛。看著這些孩子一天天長大,很開心啊。

今年7月,高耀潔獲得“拉蒙-麥格塞塞”公共服務獎,這個獎被譽為亞洲的諾貝爾獎。兩年前,她還獲得了聯合國喬納森·曼“衛生及人權獎”,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稱讚說:“她是一位在中國農村從事預防愛滋病宣傳教育的女性活動家。”
也是牢騷 發佈日期: 2004.10.22 發佈時間: 上午 11:21
對qegg的話深有同感。前陣子打工的地方有一個人士,全家早已移民美國多年,在美國似乎也有眾多產業和投資(因為她喜歡跟鄰座聊天,所以坐附近的人都聽得很清楚),有次她跟我旁邊一位小姐聊天,跟她說,在美國窮人的醫療福利很好,有錢人比較吃虧,那小姐聽了一臉羨慕樣。我在旁聽了差點吐血。

同樣的就是這個人,只因為辦公室某位行政人員在公務上和她意見相左,不願意做某件事,於是她私底下跟旁邊的同事說(我坐在她斜對面,她講的不夠小聲又被我聽到)這個行政人員就是自卑嘛!像我們在美國的公司,有客人來,小姐都會爭先恐後的倒茶招呼客人,人家也不會覺得倒茶是很卑下的工作。(意思大概是這樣) 幹!不願意做某件事就叫做自卑?

這就跟許多人認為,窮人是因為懶惰才變窮的道理一樣,可是窮人哪裡懶惰了?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那些資本家或菁英一分鐘賺得錢多?

前幾天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有關合資公司進入大陸影業的新聞。記者提到,許多台灣導演抱怨台灣電影院都是美國股份,導致本土電影很難上映,本土電影生產日益萎縮。這位西方電影公司駐華代表(精通中文)認為那不是主因,她認為台灣人欣賞電影的口味特別,因為他們是世界上唯一不喜歡華語片的華語人。你可以不同意這個駐華代表的意見,可我老覺得台灣人被好萊塢電影洗腦的差不多,以致於分不清現實,也沒有想像力(想像他人痛苦的能力)。

怡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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