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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01 則留言。
聽我把春水叫寒 發佈日期: 2004.09.19 發佈時間: 下午 12:05
大師給的題目不是這樣啊;妳給的是:

。。。`。。。。。。`,。、。。。,~。,。。*、!榽。。。,。,。?#12290;。?#12290;。。。!。!。!。!。!。!。。。!。,、,、,、。,

答案是嘰哩瓜啦嘰哩瓜拉。沒答對嗎?

去東珍網站,如果是書呆子或老頭子,建議帶一支放大鏡,要不然怕看不見那麼小的字。我想,對一個團體來講,錢永遠次要。更重要的是一種態度和理解吧,我想。

態度是自己的,理解是別人的。多點理解,就少點誤解。少點誤解,就少點無奈的感覺。

台灣常自鳴得意比 “共匪” 進步。但所謂進步,其實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曾和一些同學成立過一個兒童人權團體,除了要求開辦兒童免費醫療保險及提高兒福預算之外,旨在提倡一個像廢話一般的觀念,那就是:兒童也是人。

兒童不是物品,不是某人的財產,更不是一種可以「先跟他要錢、再幫他治病」的東西。十多年前,台灣整天喊說創造了什麼經濟奇蹟,但每年卻有五千名兒童因為沒有錢治療那許許多多的先天性疾病,因而放棄治療而死掉。

當時升大五,開始到醫院見習,見習到小兒科時,有個我負責照顧的小病人,明明可以治療,但有一天早上到醫院「上班」時,這個小病人卻在昨晚已辦理出院。我很訝異,跑去調病 歷,病歷上寫個 AAD (Against Advice Discharge),也就是「不聽勸告,自行退院」。

我問護士,為什麼這小傢伙不聽勸告?退院不就死路一條?護士說,那是為了保護醫院的一種作法,把法律責任推給病人。當然不是他真的不聽勸告想退院,而是因為家長沒錢治療了 。不出院,你幫他付錢嗎?

就因為這樣,台灣一年大約有五千個小孩死於放棄醫療。

小朋友常有各種先天疾病,特別是腎臟病或心臟病或血癌等。這些治療,費用頗高,每個家長都會說要傾家蕩產救小孩。據我所知,他們也的確都傾了家蕩了產。但傾家蕩產之後,醫療費還是不夠,最後還是得放棄。

當時有個老師跟我講了一個例子。高醫旁邊有個三民公園,他說,他有個小病人的家長,最後也是花光了所有積蓄,不得不給小孩辦出院。小傢伙拔了管子出院後,家長抱著他,去三民公園走了一圈。不久之後,回來跟他要求開一張死亡證書。

在當時,不要說兒童人權犯政治大忌,就算“人權”兩個字也根本不許講;「正常人」也絕不會講什麼人權。你若講了,周圍幾乎所有人會覺得你「很怪異」,或說你「思想有問題」、「人格或心理不正常」、「反政府」等等,同事會覺得你講這些什麼人權的,只是在「污染」純潔的醫療環境。

現在看這些「歷史」,也許覺得很荒謬,就好像我們看河南地方政府打壓東珍一樣荒謬,但這些所謂「歷史」,在台灣也不過是十一、二年之前的事而已。沒有什麼好跟對岸炫耀的。

當時有好長一段時間,幾乎每隔三、五天,半夜都會有人打電話來「問候」,相當有恆心,歷時數月,走到哪,跟到哪。問候內容不外就是「打斷你的腿」之類。我甚至還曾用電話答錄機,錄下這些千篇一律的內容。

問候的人,並不神祕,他們根本不在乎你知道他的來歷。其中有些我甚至認得他們的聲音,因為打過交道。除了一些是調查局或警備總部的人之外,我認得出聲音的,有兩位是高雄市警察局的警察。現在雖然改朝換代,但聰明的人總是不倒翁,恐怕現在都當高階警官了,繼續「效忠」大有為政府。

不管是警察或特務,當年,長官教他們幹這事,就像輪夜班的一種例行任務那樣,不時半夜打電話來,劈頭就是三字經五字經或「打死你」、「走路給我小心一點」等等。

有一回,也是半夜,一陣威脅怒罵之後說:「陳真,有種你下來,我們現在在樓下等你。」我就說好,我馬上下去。

那時是春天,夜裏卻有點寒意。平常吵鬧不堪的小巷道,此時卻漆黑一片,空無一人。我站在門口發呆,也許是夜太靜了吧,心裏突然感到一種彷彿無可救藥的孤單和不祥預感。那個說要砍斷我的腳筋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而那悲傷的故事卻似乎才剛要揭開序幕。

陳真 2004. 9. 19.
Here We Are Again 發佈日期: 2004.09.19 發佈時間: 下午 12:04
失聰世界中的音樂

因為“見不得人”,所以曾私下給陳真寫了封信,順便問一道題,“以他先試問”,并借此送給生命中重要的東西:一种快樂。

題的名字叫:生產快樂。

內容大致是:。。`。。。。。。`,。、。。。,~。,。*、!& #732;~。。。,。,。‘。‘。‘。。!。!。!。!。!。!。。。!。、、、,,,, 。

陳真給了答案。圣人應該比大師的級別高吧。我取一只竹筷,另從鵪鶉蛋、雞蛋、鴨蛋和鴕鳥蛋中選兩個熟鴨蛋一并犒勞陳圣人。

標點符號有聲,搞不好可譜成曲子,不妨試試,這道題我個人把它寫成音樂(其實憑借第一印象,任何給出的回答都是好的)。

小時候常常閉上眼睛,想象自己如果失明,我的生活將長成什么樣子?這世界實在充滿了不同的“世界”。人,按照老天的計划,自然或非自然的被歸入不同的世界中。李丹的网站是我常常瀏覽的一個。雖因個人情況短期之內無力可及,但關注還是有的。

想象我們都在失聰的世界吧。外面出奇的寂靜,我們的世界卻是火熱的。不曾知道,又有多少白雪可以覆蓋万物之聲,又有多少哭泣可以感知,又有多少人能體會有口難辨的壓抑与無人理解的孤獨?!人群中,并非只有“大海”才是孤獨的,孤獨之世界真的很多,進入任何孤獨的世界,是基本的人的理解。我們在這里用孩童的純真描述一本來的世界,傾吐一种理解,尋找人之基本的快樂。网路遍地皆文字,或許寂靜無聲,但我們可以重新編排組合文字創造自己的音樂,讓它有聲。畢竟,世界就是音樂,就是畫,應該是快樂的。

陳善淨
似曾相識 發佈日期: 2004.09.19 發佈時間: 下午 12:01
這是從東珍那邊轉貼過來.

陳真

http://www.chinaaidsorphans.org/showtopic.asp?id=1709&forumid=27

商丘警方在立案調查東珍?!

李丹 2004. 9. 18.

8月22日,志願者紀佩娜和何建章在商丘市柘城縣崗王鄉鄉政府附近被搶劫、毆打。

8月28日,紀佩娜和何建章向柘城縣公安局報案。

9月7日,柘城縣公安局電話通知志願者紀佩娜同學,要求她和志願者何建章回到柘城縣配合警方取證。由於紀佩娜已開學所以沒能及時趕回柘城。

9月17日下午,何建章和另外一名志願者崔山來到柘城縣公安局,希望配合警方取證8月22日案件。

但是,從下午3:15到晚上9:30,警方一直在盤問何建章和崔山,並且重新為何建章作筆錄,著重盤問何建章的身份和與東珍的關係,絲毫沒有提及取證、破案的事。筆錄時有規定,被訊問者可以拒絕回答與案情無關的問題,這是說警察萬一問跑題的情況,但這次警察不僅沒有告知何建章有此權利,有一直在明知故犯的詢問與8月22日案件無關的問題,這到底是為什麼?是無意中跑題了,還是這才是正題?

我們不禁要問,誰是原告,誰是受害者,為什麼一個比被搶劫了身份證、2000元現金,以及旅行時的全部家當的大學生志願者,要受到警方如此的盤問,好像他是罪犯一樣。警方調查的到底是什麼案件?是8月22日的搶劫案,還是東珍的所謂“法輪功”、“藏獨”、“外國特務”、“黑社會”案件?

被搶劫的2000元捐款,是給艾滋孤兒的學費和生活費。搶劫這種善款的傢夥可謂是對無依無靠的孩子們落井下石,身為正義化身的警務人員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義憤填膺,儘快破案才是;我們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僅沒有去儘快破案,追回善款,反而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王國峰夫婦在艾滋病監獄裏面被非法關押了1個月,絕大部分時間警察盤問的不是什麼“詐騙罪”、“舉重(聚眾?)擾亂社會治安罪”,而是想通過他們的嘴挖出東珍的“不法”證據。

最後,不僅沒有找出一絲一毫東珍的罪證,連控告王國峰夫婦的兩個罪名也不成立,但還是死鴨子嘴硬,不給無罪釋放,找了鄉官,說是取保候審,一年之內不能聯繫媒體和任何外面的組織、個人。

如果東珍犯罪了,商丘警察應該找出確鑿犯罪證據來逮捕歸案,不要老是妄想從艾滋病村的感染者和大學生志願者口中,詐出什麼,給東珍以言定罪!
陳真 發佈日期: 2004.09.16 發佈時間: 下午 6:16
http://www.phoenixtv.com/home/phoenixtv/200409/16/328815.html

陳曉楠:《冷暖人生》為普通人感動
2004年09月16日 15:56

9月6日,鳳凰衛視著名主持人陳曉楠出席中華慈善總會和鳳凰衛視舉行的“鳳凰慈善關愛基金”簽約及媒體見面會。活動結束後,記者向陳曉楠提出單獨採訪的要求時,她很爽快地答應記者:在送老闆劉長樂上車後再上樓接受採訪。就在記者在樓道裏徘徊良久,認為陳曉楠爽約而準備放棄時,陳曉楠從電梯裏走了出來⋯⋯記者就相關問題對陳曉楠做了訪談。

最初只想做人的欄目

在記者問起做《冷暖人生》的緣由時,曉楠說,鳳凰最初只是想做人的欄目,不想做高端的,像名人訪談,因為已經很多了,鳳凰想去抓取真實的普通人的事情,去關注普通人的命運。在製作節目的過程當中,曉楠越來越覺得他們——一些和時代的命運連結在一起的普通人們的個體命運,他們的起承轉合,跌宕起伏,最能代表這個社會的真實。

公益,是偶然而得

曉楠認為,《冷暖人生》不是公益性質的欄目,也不是一種關愛行動的欄目,所有公益性的東西只是一個偶然而得,因為節目的震撼和影響,得出的一個副產品。既然是一個很好的事情,曉楠就更願意去做它,當有人想資助一個學生時,會不厭其煩地花很大力氣去和他溝通,而如果碰到一個能打動自己的人,自己也會或多或少地去幫助他。

公益,是關注個體的命運

在談起對“公益”的理解時,曉楠說,不知道宏觀的公益怎樣去講,只是覺得在做欄目的時候,把那些被擠在角落裏的,看似卑微,乾癟,其實內心很豐富的一些人拉出來,給他們做一個個的故事,並讓人們為之感動,為之震撼。讓人們認識到,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很卑微的人,都是平等的,這就是自己所理解的最深層次的公益。公益並不在於你號召了多少人,捐了多少錢。曉楠認為,他們雖然需要金錢的幫助,但更多地是需要傾訴,需要被關注,不會有被拋棄的感覺。

為普通人感動

每一期的欄目,都有讓曉楠感動的東西。比如《冷暖人生》剛剛播的大學生的這個系列。有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家裏的兩個頂梁柱,爸爸和哥哥都得了艾滋病,他們家那住了20多年的房子,在曉楠去的兩天前,屋頂就漏了兩個大洞,他的父母暫時先住在親戚家。

曉楠問他們,什麼時候打算再蓋房子,或是怎樣時,他們開始支支吾吾,後來,才問清楚,他們覺得兒子的學費才是最重要的,可能以後就搭個小棚子一住就四五年了,因為兒子的學費都籌不齊。

可是,曉楠說:“他們卻沒有什麼怨恨,在整個的錄製過程中,他們一直在笑。”那期節目的最後,曉楠寫道,他們給我們的居然是笑容,一個老者的,艾滋病患者的笑容,他們在用笑和命運抗爭。這種人的生命本質的東西,深深地打動了陳曉楠。

我認識了有骨氣的個體

在沒有做節目前,曉楠對弱者的認識只是一個群體的概念,沒有想過個體是怎樣的人。而《冷暖人生》讓她實打實地接觸到了一個個鮮活的個體,讓曉楠認識到,他們活得很有尊嚴,很有一種骨氣,活得很精彩。正是因為他們的骨氣,人們才願意來幫助他們,來幫助這些看似弱小,其實很堅強,讓人們敬重的人。曾有觀給曉楠來信說,在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在現代生活中被遺落的久違的東西。

最後,曉楠說,現在自己再看周遭東西的時候,會有更多的衝動,更多的感動。原來從來沒有想過和自己不在同一個軌道上運行的人去交流,去溝通,認為他們和自己不會有什麼思想撞擊,不會有什麼可以溝通的地方,但現在覺得每個人都很有意思,而且每一個人都會給你些什麼,只要你能放開你自己和他去交談,當你放開你自己的心,去接納所有的人的時候,去觀察,去體會所有的人的時候,你的世界就豐滿了。原先這些人,是不進入我的視野的,現在他們甚至是進入了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就擴張了。(公益時報 徐 輝)
a fish 發佈日期: 2004.09.14 發佈時間: 下午 1:25
感謝大師指正。打錯了,是kinship,不是王位(kingship)。蔣家如果還在,打錯字打成Kingship 是要槍斃的。

咱家以前開電影院,蔣介石死掉當天,風雨如晦,草木同悲。皇太子有令,即日起電影院暫時關門。然後一堆馬屁精,自動做成決議,所有電影院停止營業一個月以表哀悼。

閉門哀悼還不夠,並且規定要在戲院門外懸掛橫幅白布條,上書哀淒文字。結果,一位專門畫看板的小伙子,大我不過六、七歲,學歷僅初中畢業,國際觀國內觀程度都不夠,把「緬懷先總統蔣公」的「總」字,寫成了(系鬼)字,蔥字旁變成了鬼字旁。

鬼影幢幢,難道是希望「蔣(系鬼)統」早死?果然,布條才剛掛出不久,東廠錦衣衛馬上來抓人問話⋯還好後來沒有人被槍斃。

對一個幾乎每天在電影院裏待到散場的小鬼來講,電影一遍又一遍地看,就跟吸毒一樣,一天不看戲都很難,何況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所有大人,特別是學校老師,都突然失去笑容,而且講話聲音動輒哽咽,眉頭深鎖,經常做出拭淚動作。我爸媽則整天窩在房裏唉聲嘆氣。但我有偷聽到他們講話,不是為了蔣公嘆氣,而是為了戲院關門一個月的重大損失。

一個月終於過去,電影院獲准開門,市井乍然喧囂,宛如死去的人突然復活一般。就像魚回到了海裏,我還記得重返戲院快活的感覺。

陳真 2004. 9. 13
一家人 發佈日期: 2004.09.14 發佈時間: 上午 12:57
「你」+「我」≠「我們」
「你」+「我」=「我們」

靠心靈感通,相互認同。尋找一家人。

陳善淨
翹班特派員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下午 9:35
旺旺 報告董事長

最近駐紐約特派員翹班到費城過了個週末 所以沒有及時回應 歹勢啦!

那個one shot我是在human right watch的影展看的 所以沒有拷貝 不過我覺得有興趣的可以寫信去主辦單位問問看(http://www.hrw.org/iff/2004/about.html) 或者問他們導演的聯絡方式通常拍紀錄片的都會很希望他們的影片能廣為散布

說起這個費城之旅,實在令我感到十分痛苦。因為本來是去探訪男友的大學同學的,沒想到那個傢伙是個好與強權靠攏的主戰份子,支持依拉克戰爭就算了;還贊同所有的戰犯行為(殺害無辜老百姓破壞水源以及使用放射性武器),說那是「人性」、是「不得已的」,還怕我沒聽清楚他說的話,加上一句『到時候打臺灣也是一樣』!而且這種人支持依拉克戰爭的理由非常白爛,他壓根覺得super power就是想幹嘛就幹嘛,如果現在不支持美國,到時中國變成super power時要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幹壞事不就綁手綁腳的了嗎?害我三字經都差點罵出來了!

不過這次旅行也有一樣小小的收穫:我在他們家竟然發現了『好死不如賴活著(to live is better than to die)』的DVD。這是講河南上蔡的某戶患有愛滋病的人家,尋常生活的紀錄片。一個父親在太太過世後隻身拉拔三個孩子長大,家裡只有大女兒是健康的,物質環境也很艱困,但是始終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挺動人的。這部片就不難找了http://www.chinesetvnet.com/

收益也捐給救助愛滋病的基金喔!


qegg
不再離譜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下午 1:35
旺!感冒了,節省精力,吠一聲就好。

我注意到有些狗,有時大概覺得不是很想吠,但又沒事幹,於是就隨便吠兩聲,但吠聲縮短、變小聲了。聲音含在嘴巴裏,好像在咳嗽。台南就很多這種居家型的狗,有時趴在地上休息時,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什麼,突然仰頭往空中低吠兩聲。有時則是街上發生一些熱鬧,但又懶得起來查看,於是也低吠兩聲,表示一種參與。

在幾位朋友協助下,反戰專家即將隆重主持一個新的哈巴狗系列網站,先特此公告一下。網站名稱是董事長本人親自翻譯命名,叫做親系譜(Kingship),意思是這個和那個有關,緣緣相生,環環相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起來很像是個佛教網,當然不是,但其實也差不多。基督徒可能會不高興達爾文,因為他改變了我們對生命的看法,他把「他們」統統變成了「我們」,生命不再孤獨,大家變成鄰居,一起生活在一個網上。

網上一切,沒有老大,眾生平等。彼此之間有所差異,但也總是有著各種連結和共通點,生命都有著同樣的起源。一個偉人跟一隻魚之間,將不再有那麼大的人為差異,他們將生活在一塊,活在一個親系譜裏,不再離譜。

哲學上的親系大師自然應該是維根斯坦。他認為概念就像一種遊戲,我們沒辦法給「遊戲」找到一種共同特徵,卻總能在各種遊戲之間找到各種差異和相似性。語言遊戲綿綿相連,於是就構成一個生命的網(form of life)。

他說,他的哲學工作就像在補破網,把這個蜘蛛網或親系譜給補起來,讓所有概念或者說各種存在物之間,恢復它們應有的位置和關連。補網的目的是希望你能能清楚看見這個網的存在,這時候,你就會看到一種奇蹟。

不過,我們這個親系譜或親系圃,主要是紀念另外一個人,一個一百年前的學長(應該喊學祖吧?),也是最早提出動物權概念的人,是反戰專家的偶像也是研究對象,叫做亨利梭特。我給他取個外號叫鹽巴,因為梭特(Salt)就是鹽巴。

鹽巴認為,親系譜簡直就是一種宗教。人們從事這樣那樣一些事,但這樣那樣一些事,其實彼此之間都有關連,都是一種點點點⋯這我就不講了。拭目以待吧。

至於轉載,基隆來的熊熊,真不好意思,希望沒有讓你覺得不舒服。我挺隨和開朗,並不孤僻,但總覺得文字該低調,應該盡量減少散佈;就像一種情書,該有個收件對象,才有辦法適當理解,而不是引起更多誤解或不必要的口舌。

但這也僅僅是一種期望,如果要轉載我寫的,當然我是絕不會介意。至於其他人的文章或譯稿,屬於公眾性質,當然更歡迎轉載,要不然也不用成立一個網站了。

很訝異竟然聽到好死不如賴活這部片,以及河南上蔡這個地點。我沒看過這片,感謝提供消息,會想辦法買一片來看。雖然沒看過,但仍然想強烈推薦一下。因為我看過一些相關影片報導,總是受到很大的感動。

大陸民族主義或愛國氣氛很強,動輒喊打喊殺。台灣也努力走這條路,兩邊都花許多錢買軍火或自己製造武器,那些錢,如果能拿來給需要的人用,該有多好。

愛國是很傻的,羅素說:「愛國就是:給自己一種無聊的理由去殺人或被殺。」

陳真 2004. 9. 13.
熊熊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下午 12:40
恩 我知道了 我只有推薦網址給我們班板 沒有轉錄文章 不過我承認自己也是相當關心生與死的問題 喜歡思索人生感覺自己也是有點藝術家個性 充滿自覺 喜愛音樂和美的事物 但有些不切實際 喜愛純真

討厭虛偽..唉..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自言自語吧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上午 10:31
相信熊熊是真心之人,會把這里用心的自言自語轉載給有心之人。不過轉載時建議最好在文字旁另附詩情夜色或點點繁星或無聲竹林或悠悠溪水或等等圖片。并非完全,爭取一個完全的轉載。

陳善淨
秋蟬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上午 8:52
鳳凰衛視最近一系列愛滋病專輯,裏頭有個五六歲小孩,爹娘因為賣血而愛滋病死了。這小男孩在一位鄰居(?)協助下,荒郊野外空地上挖了個洞,親手把媽媽埋了。他跪在地上,一雙稚嫩小手,捧起一把把黃土,往墳頭撒。

節目片頭還有個大約六、七歲女孩,應該也是愛滋病人遺孤,瘦弱髒亂,兩隻小手摀在嘴巴前,做出好像在呵氣的動作。那雙手,竟然全是發黑壞死的凍瘡。

凍瘡是因為天氣冷,末梢血循不良,細胞內水份結了冰所致。臨床上見過幾次,不過紅腫潰爛,也曾在教科書上見過更可怕的,但卻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凍瘡。兩隻小手在關節處 凍成一團一團的黑色硬塊。

我常想,如果沒有音樂,沒有春水,沒有秋蟬,人要怎麼活?你還能對那雙小手說什麼呢? 這就是語言的盡頭了吧?

陳真 2004. 9. 13.
陳真 發佈日期: 2004.09.13 發佈時間: 上午 8:45
可以啊,可以轉載。巴勒網採最新奈米式授權辦法。請見底下《關於本台》版權說明:

【除了轉載文章及圖片,其他由本站編譯或撰寫的文章均採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Attribution-NoDerivs-NonCommercial License方式授權。簡單來說就是,你可以散播、複製文章,但必須註明原作者/出處,且不可更動文字內容,不得用於商業行為。】

不過,若我寫的,雖也可轉載,但老實說我並不喜歡。我寫東西大多出於自言自語;把自言自語的東西拿到別地方給人看,感覺挺怪。而且,講了就講了,自己回頭看都常覺可厭,何況散佈。

所以,我建議我的部份不要轉載,特別是不要轉載到那種有台灣人出沒、而且有留言版的地方,那似乎只是造孽或給我添加一些無可奈何的折磨和痛苦而已,於人於己都沒有意義。就算鳥叫蟲鳴,也不是不擇聽眾。

黨外時代,再大的傷害都仍然有一種正直的感覺,至少你知道那些傷害你的人其實對你抱著尊敬,他只是為了維護某種利益不得不然。但現在不是,傷害就只是傷害,連傷害他人都漫不經心,連痛苦都顯得如此猥瑣而蒼白,毫無意義。

精采刺激的事,有血的味道,許多人喜歡,但喜歡歸喜歡,不要讓我當主角。當然,這似乎有點不近人情,所以我也只是「建議」而已。乞諒乞諒。

陳真 2004. 9. 13.
熊熊 發佈日期: 2004.09.12 發佈時間: 下午 10:28
請問這裡文章可以轉載嗎?如果不行我就只能推薦網址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4.09.12 發佈時間: 下午 5:12
巴勒網後院貼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和巴勒斯坦有沒有關。應該有吧。這事那事之間,生生滅滅像個網,怎會無關。一直以為,如果能把《冷暖人生》這樣的節目播給全世界,和平還會遠嗎?

這幾期冷暖講一窮學生藉著乞討上大學的經歷。熟悉的身影,就像許多人的故事。饑餓者跟吃飽飽的人,世界長得不一樣,各有各的氣味和通關密碼。沒有饑餓過的人,不知道饑餓的恐怖和痛苦。人再剛強,也抵擋不了那一點饑餓感以及茫茫的恐懼。

饑餓本身不可怕—如果知道何時可以止饑,知道饑餓何時可以終了。可怕的是吃過這餐,卻根本不知道下一餐在哪。甭說尊嚴,連器官、鮮血都可以賣,還有什麼能擁在身邊?有些事,說來簡單,做起來難。收養了狗,一起吃喝拉撒,結局卻是小的忍不住饑餓,吃掉老的,拖出個胃來啃。

災難過後,很難講什麼美麗,但人很奇怪,忘不掉的是歡樂,而歡樂卻總連結著同樣深沉的痛苦,彷彿這才是心靈的開端、美麗的根源。當你有了一些什麼,帶來的反倒是醜陋和失落。你勢必懷念一種過去,渴望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將來,彷彿那才是你真正的來處和歸宿。

生命如斯,飛逝而去,你怎麼可能不愛畫不愛音樂不愛繁星不愛童顏不愛風和雨?這些無言之物,像一種證詞,一種淚痕,見證古往今來許多事,說出人們永遠的夢。

陳真 2004. 9. 11.
===============

鳳凰衛視《冷暖人生》

http://www.phoenixtv.com/home/phoenixtv/200408/04/305623.html

編導手記:我眼中的大學生“乞丐”

2004年08月04日

朱衛民

坐在去南陽的火車上,我心裏還是沒譜,電話裏的李新堅決不同意採訪。說實在的,一個大學生去乞討,其間肯定有很多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職業的敏感讓我們欲罷不能,哪怕只是去見上他一面。一路上我們猜測著,討論著。感覺好像顛簸了很長時間,火車才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停在南陽車站。他會接受我們採訪嗎?

按照約好的時間,我們提前來到了李新的的學校門口。曉楠、我、駢庶,都沒有見過李新,甚至是他的照片,更糟糕的是在電話裏我們忘記了與他相約見面的方式。於是我們幾個只好打趣說看誰能先認出他。

十一點整,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孩出現在校門口。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說:就是他!雖然沒有言語,但是他的舉止神態還是讓人一下就能感覺到他與周圍人群的那種距離感。

李新很內向,說不了兩句臉就會紅。就是這樣一個文縐縐的男孩子,怎麼走上街頭,向路人伸出乞討的手呢?李新燃起了我們每個人想要瞭解他的衝動。時間已近午餐時刻,我們就一起走進了一個看上去中檔一點的餐廳。李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能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我們點了一些李新的家鄉菜,是那種帶辣的貴州菜。

我們種種細節上的考慮都是想盡可能從心靈上來接近李新。我們沒有輕易去觸及那段讓他倍感屈辱的乞討生涯,我們知道乞討給他心靈上帶來的撕扯,他幾乎不能再次承受。小時候、家鄉、上學,我們甚至談起了我們非常不熟悉而又是李新現在專攻的數控專業。

起初的李新還是緘默寡言,不過慢慢的,他也開始講一些,而後話就越來越多,間或他還會像孩子一樣笑起來,笑得是那樣的單純。

李新乞討的事情學校知道後,給他的壓力非常大,我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矛盾、痛苦還有那種撕裂,我們知道他想傾訴。曉楠說:“你可以把你的委屈、痛苦說出來,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為你的行為辯解,讓你的內心得到解脫,你要知道你所面對的不是你個人的事情,是很多人正在面臨或將要面臨的故事。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窮孩子想要上大學啊,知不知道你的故事對他們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嗎?”

也許是他心靈深處最脆弱的部分被觸動了吧,三個小時後,他同意接受採訪。我們答應不出現他的正面像,不在他的學校裏拍任何一個鏡頭。

考慮到不影響他的上課,而且他的時間我們一分鐘也不願意耽誤。我們當天沒有採訪,而是安排在第二天,真的很幸運,因為那天他只有一、二節有課。

下午我們就在這個中原小城尋找合適的拍攝場地,離李新學校約十公里的地方,我們找到了一片安靜的小樹林,樹林邊有一個很少人光顧的湖。雖說過了驚蟄,但在閏月時節,萬物還顯得有些蕭瑟。在好似冬日的陽光照耀下,眼前的應景倒更像一副美麗的水墨畫了。我想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第二天李新下課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個風景如畫的小樹林。採訪剛開始,他似乎是在盡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情感的東西,一切的講述都很平淡,就像他一直盯著的那面湖水,波瀾不驚。尤其講到母親去世的時候,他竟然是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平靜。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在壓抑自己,他在拼命壓抑自己,他不讓自己流淚,他不停地喝水,以至於採訪中間留下了一段很大的空白。

不過,直到講述母親出外打工之前來見他的最後一面,李新的壓抑終於徹底崩潰了,他的極力克制變成了失聲抽泣,我們知道他思念母親,我們也知道李新為我們打開了他的心門。

整個採訪過程中,我們能感受到李新內心那種始終不停地戰爭,上不上大學,乞討或者不乞討,他對一切都在尋找著理性的解釋,這些解釋一次次的建立起來,又一次次地被他自己無情擊破。

直到採訪結束,或許直到目前,他內心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繼續上學,上學到底值得不值得他那樣的放下尊嚴,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好像在很深的海底裏掙扎,而這種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說完這些,李新就會自覺不自覺地來上一聲完全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那種很老成的歎息,沈重而滄桑。在我們後期編輯整個節目的時候,我才愈發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這種歎息幾乎是貫穿採訪的始終,這不能不讓我對李新的未來

生深深的憂慮,在這樣沈重的十字架下,李新何時才能擺脫心靈的枷鎖,何時才能徹底走向社會,尋找到真正屬於他的新生活?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湖邊已是蛙聲一片,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也許和李新相比,生活對它們來說是太過愜意了。它們的歡唱一次次地壓過李新的訴說,於是我不得不、不止一次地走到湖邊去打斷它們的快樂,讓它們安靜下來與我們、與這片冬日下的湖光林影一起傾聽李新的故事。

李新一直都沒有怎麼正視曉楠,他對著如鏡的湖面,給我們講述了他的童年、少年和現在的故事,他似乎是在講給自己聽,給自己一種理由、一種證據、一種釋放。我們慶幸我們找到了一個能讓李新吐訴心靈的地方。

原本打算三個小時的採訪一直延續到了五個小時,採訪結束時,殘陽如血,已近黃昏,一輪彎月早就掛在了天上。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是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起先約好的計程車並沒有如約而至,我們這時才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離城十公里外的地方,我們怎麼回去?

李新說沒關係,走上一個小時就能打到車。看來我們只有扛著機器步行了,連曉楠都沒閒著,雙手也拎滿了東西。李新主動上來扛了最重的腳架,我們一群人在這夜色漸濃的初春黃昏邊走邊聊,儼然沒有了先前那種陌生與隔閡,倒更像朋友。

幾個小時的採訪,可能李新很久以來壓抑的痛苦沈澱了些許,他似乎輕鬆了很多,笑聲也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還能跟我們開些小玩笑,如果真的這樣,我們就很欣慰了。

因為回程的車票已經買好,本來打算和李新再一起吃頓晚飯,但因為趕車的緣故,我們只得放棄。李新說沒關係,後來我們想到了中午我們買來當午餐的餅乾,於是就讓他帶著吃。

李新起初堅持著不要,但後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有點孩子氣的說,好吧,宿舍裏每次都是同學們買零食,會分給我吃,這回我終於也可以拿回去點,分給他們吃了。

於是,李新就是這樣和我們分了手。在李新的學校門口,我們看著他拎著那包餅乾,消失在夜色裏。
艾米爾陳 發佈日期: 2004.09.12 發佈時間: 上午 8:43
呼叫駐紐約代表, 有事請問.

有朋友問, 妳寫的致命一擊裏頭那部 one shot, 何處可以看到?

我想, 應該可遇不可求了吧?! 除非妳剛好有把它錄下來.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4.09.09 發佈時間: 下午 12:57
不可能有人能學好邏輯,除非⋯

陳真 2004. 9. 9.


李家同教授今天又寫了篇文章在聯合報。他對台灣學生「國際觀」和「競爭力」的「憂心」,其實也相當程度代表了一種所謂「有識之士」的看法。但是,這樣的一種「願景」(如該文結尾),總讓人感覺不對勁。不知道他們把教育當成什麼?

台灣學生程度普遍都很差沒錯,但是,難道那些功課好或英文好的學生就更高明?也沒有吧,還不都一樣。即便留洋唸博士,程度又好到哪?說不定更是爛中之爛。他們只是有錢而已,其它沒有任何高明之處。不管知識或人品、氣質,往往爛到讓人難以置信。就算唸十個博士學位也一樣,馬文才不會因此就變成唐伯虎。

台灣的博士人口比例,恐怕世界名列前矛,但這有什麼意義?就算不談文明價值上的層次,這些人,就算對技術面上的學術或什麼國際觀,又有什麼高明之處?也許論文發表一堆,但這些東西,能有多久保存期限?十之八九只是在「做業績」。

其他國家我不知道,在英國的台灣留學生,感覺就像什麼禁不起風吹雨打的「小寶貝」一樣,窩窩囊囊的,脾氣驕縱,品性猥瑣,從知識到人品,簡直一無是處。要不是親身體驗,還真難以想像。

我以前總以為留洋拿學位的人,好歹在學識或見識上有令人景仰之處。老一輩的,的確如此,但至少這一代,已經面目全非。留洋,只是一些驕縱的公子哥兒或小公主來鍍金、「買」文憑的一個過程。

極少數人或許技術面上「程度」不錯,很會依樣畫葫蘆,但其所謂學術,就像一種仿造技術那樣,沒有生命。自然科學或許比較沒有這種問題,但文史哲或社會科學,卻需要一種「生命」,一種「個性」和「氣質」。就像侯孝賢說的,「人先要大,作品才會大。」一個窩囊的人,不可能產生什麼深刻的作品,即便他有十個博士學位也一樣。

有句話說,「不以人廢言」。這話肯定是錯的。「言」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它得連結到一個「人」的身上,方才獲得生命。要是這個人是個窩窩囊囊的阿西或甚至混蛋,他有可能講出什麼值得一聽的「言」嗎?

我是絕對以人廢言的,不但廢言,而且廢行。那些在我看來不值得尊敬的人,不管他寫了些什麼或甚至做了些什麼「好事」,都不具絲毫價值,我根本不會去留意或去讀(除非拿它當負面教材)。

即便他講的某種意見,表面上跟我完全一致(比方說反資本主義),依然沒有任何閱讀價值;因為那種所謂「一致」,毫無意義。我絕不相信一個猥瑣的人,能夠擁有什麼深刻的見解,那是不可能的事,不管他唸了多少書,不管他英文法文或什麼文有多好,不管他有什麼國 際觀或宇宙觀,統統沒有意義。

也許你會問,我們又不認識對方,怎麼知道他這個人好不好。事實上,一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完全顯現在他所寫的東西或他做事的態度上,絲毫無法掩飾,只是看你看不看得出來而已。不可能有人能藉著所謂做「好事」或講些什麼漂亮話來偽裝成某種人品或個性。所以我們儘可自然地講話,因為你根本不可能偽裝自己。

英美分析哲學在西方哲學上,獨領風騷數十年。這種哲學特徵就是「非人」(impersonal) ,也就是說,它談的是一些跟「人」或跟「誰」或跟「現實」完全無關的東西。比方說邏輯或概念分析等等這些「純粹客觀」之物。一加一等於多少,並不會因為「誰」或哪個國家而有不同答案。

維根斯坦被認為是分析哲學的主要創始人之一;他的作品幾乎沒有「我」的存在,全是抽象概念或邏輯符號或論理分析等等這些東西,幾乎沒有一個字跟「我」有關,沒有絲毫「主觀」成份。

奇怪的是,他卻堅持說他的作品是一種「自我告白」,是一種「根本不適合出版或發表的『私人日記』」,一種「只能在作者和讀者之間『一對一』或甚至『面對面』進行的『竊竊私語』」。最後,他決定不在生前發表任何作品,甚至一度打算銷毀所有手稿。

他對自己的作品,做了許許多多這樣的一種性質描述。但是,過去半個世紀來,絕大部份研究者卻完全忽略這樣的一些宣稱。因為他寫的東西,再怎麼讀還是純粹抽象的客觀討論,再怎麼讀,不外就是邏輯、概念、數學的基礎等等,跟「人」或是跟「現實」一個字也不相干。這些純粹抽象的客觀思維,怎麼可能是一種「私人日記」或「告白」或甚至「詩」?!

一直到最近兩三年,人們似乎才逐漸對維根斯坦的自我評語當真,開始有人認真地思考他為什麼他如此定位自己的作品,為什麼他說他的作品什麼也不是,只是展現一種「個性」,一種「態度」,一種「熱情」。他說,他的作品裏頭,「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種好的態度」。

接下來很難用通俗的話來談比方說,何以厚厚兩本《論數學的基礎》,只是一種「私人日記」,一種不宜出版的「私人告白」,或甚至是一種根本沒有一個字談到宗教的「宗教作品」。

但是,他常講的那些怪話(有些是寫給羅素的信),的確非常有道理,深得我心。比方他說:「不可能有人能學好邏輯,除非他先成為一個好人。」、「哲學問題只能藉著改變人的生活方式來解決。」、「我寫的東西,絕不願意讓那些在哲學期刊上發表文章的人閱讀。」

連學好邏輯和數學,都得先成為一個好人,何況其它知識。把知識和生命分開看待,是很不對勁的。除非我們不是在談知識,而只是在談一種生意或公司業務。

p.s. :我很害怕「讀者」的閱讀能力,因此得補充一句,把話講白。我不認識李家同教授,但欣賞他的為人。我講的想法,表面上好像與他講的有所衝突,但我想,那只是一種瑣碎的差異,骨子裏應該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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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糟 大學教授也救不了

李家同/暨南國際大學資工系教授


教育部長杜正勝對大學生英文程度作了一種願望性的宣示,他希望在民國九十六年,百分之五十的大學生會通過全民英檢的中級程度;同年,百分之五十的技術學院學生可以通過全民英檢的初級程度,我雖然歡迎杜部長對於英語能力的重視,我仍然希望部長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

首先,我認為大學生(包含技術學院的學生),如果英文程度非常不好,大學教授是無技可施的。因為大學教授的專長,並不是教普通的英文。

大學生英文有多差?我建議政府做一個簡單的測驗,請同學們翻譯一些簡單的中文句子,或將一些不太難的文章翻譯成中文,我敢擔保,只有極少數的同學可以在中翻英時,不犯文法上的基本錯誤。至於閱讀的能力,不要說看紐約時報了,就看國內英文報紙,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有困難。我們理工科教授最近發現很多大學生,根本無法看英文的教科書,更無法看英文的學術論文。有一位明星大學的畢業生,居然不認識university,同一學校的畢業生,不會念engineering。

問題在⋯ 國高中英文教育

問題不在大學教育,在於國中和高中,部長應該知道有四分之一的國中畢業生,基本學力測驗的分數不到八十八分。試問,這些同學的英文程度夠好嗎?這些學生一定有高中、高職可念,他們也都可能進入大學或技術學院,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學以及技術學院之中,當然會有很多英文程度不好的同學。

菁英教育 又要放棄他們

我們討論大學生的英文程度,而一字不提國中生的英文程度,大概是將注意力集中到那些英文程度還不太差的同學那裡去,至於程度太差的,教育部好像要放棄他們。我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整個國家就是只注意菁英教育。教改就是由菁英份子替菁英份子設計出來的。

下有對策 仍然人人畢業

我更希望教育部知道,教育部一旦宣示了對英文的重視,各級學校校長們的反應,一定是宣佈一些華而不實的政策,某某大學會說學生一定要通過某某英文檢定,才能畢業;但是他們心知肚明,他們大多數的學生是不可能通過這種檢定考試的,因此他們在辦法上留有但書,也就是這種學生必須選修某種高階英文課,校長們都知道,這種課,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會及格的,所以這種政策之下,最後人人仍然都畢業了,好者恆好,壞者恆壞。

技術學院 課本會變得很難

技術學院的校長們也會忽然將英文課本變得很難。他們認為將來萬一有人來參觀,一看到如此難的英文課本,立刻佩服得五體投地,至於學生懂不懂呢?他們也管不了。我常碰到一些技術學院的老師們向我抱怨英文課本太難,根本忽視學生程度差的事實,學生們學不會,老師們有無力感,但是至少這所學校給了外界一個重視英文的印象。

務實做法 打好學生基礎

當務之急乃是在於各校發展出一種「務實」的英文教學辦法,即注意學生的程度。前些日子,我注意到在信義鄉的一所小學,那裡的校長選了一批英文句子,每一周學生都要背一些英文句子,這些句子每周會公佈出來,如此一年,這些孩子至少在畢業之前,能夠背出相當多的生字,也能背很多的英文句子,這種做法,就是我所謂的務實做法:注意學生的程度,打好學生的基礎。

三年以後 差的可能更差

如果我是教育部長,我不會在乎一所學校有多少英文好的學生,而會在乎一所學校有多少英文奇差的學生。好的教育家,永遠是要將最低程度拉起來的,只會教好天才的人,根本不配被稱為是教育家。目前,很多學校,雖然有大批同學程度奇差,校長也不在乎,因為他只要有少數頂尖的畢業生能考上明星學校,他就可以向社會大眾交差。

所以,也許在三年以後,的確有更多的學生英文進步了,但是由於校方傾全力教那些有潛力的學生,那些英文程度不好的學生可能程度更加低落了。

我的願景 提高最低程度

我還是要老調重談,頂尖學生的英文程度不夠好,也許值得我們重視;但是英文的最低程度,才是一切問題之所在,也是我們最該注意的事,他們將來不要談是否有國際觀,因為英文差,一路都跟不上,變成了毫無競爭力的一群,收入一定會低。他們的潛力也永遠不能發揮,永遠是弱勢,這才是教育部長該注意的事。也許部長應該定出一個願景,將我們學生的英文最低程度,能夠逐年的提高。

【2004/09/09 聯合報】
美國才是天字第一號恐 發佈日期: 2004.09.09 發佈時間: 上午 8:39
之前幾次提到的那位勇敢的女記者安娜(Anna Politkovskaia)。根據法國費加洛日報報導,她在此次人質事件發生後,立即搭機前往現場,結果在飛機上喝了一杯水後,竟然中毒,症狀十分嚴重,經緊急送往Rostov醫院急救,然後再轉院回到莫斯科,目前健康狀況不明。院方發現,可能有人在安娜所喝的茶水中下毒。報導指出,安娜所屬的一家報社總編,就是被同樣的毒給毒死。

與她同行的另一位Radio Liberty男記者 Andrei Babitski,則在機場被攔阻,理由是說警犬聞到他身上「有異味」,必須接受檢查。過程中,遭受兩名情治人員毆打,並被逮捕,目前已被囚禁,罪名是「耍流氓」(hooliganism)。

俄羅斯當局滿口謊言,不過,布丁有句話倒是說得很正確。他痛罵說,車臣反抗勢力是受到英美等國的暗中支持。車臣或俄羅斯越亂,最高興的當然就是美國。國際政治是毫無人性可言的,而且極端複雜,不可能用單一因素(比方說什麼車臣獨立)來解釋這一切;那樣的解釋是三歲小孩的解釋,跟現實差距太遠。最主要的衝突所在,仍是列強利益。

就好像當初蘇聯侵略阿富汗,美國當然大力幫忙阿富汗反抗軍,給他們各種武器和訓練,其中就包括賓拉登。那時候,賓拉登不叫「恐怖份子」,美國叫他「自由的鬥士」。海珊也是,美國為了對付伊朗,就幫海珊發展軍事力量和生化武器,培植他來對付伊朗人以及企圖獨立的庫德族。

美國所指控海珊的一切罪名,全是美國當初幫他幹或叫他幹的。那時候和美國狼狽為奸的海珊,才他媽的真的恐怖,但是,美國雷根那時候不叫他獨裁者,也不喊他是「恐怖份子」,而是稱讚他是民主世界的「忠實盟友」。

哪一天,如果中國和台灣打仗或事後鎮壓和反抗,搞得中國焦頭爛額,最高興的當然也是美國。最主要的衝突所在,仍是列強利益。所謂國際情勢,不外就是沿著同樣的一套列強鬥爭邏輯在進行。哀哀無告的一般人民,則夾在各方勢力之間,經由殺與被殺,挑起更多仇恨和衝突。

二二八死了兩萬人,所謂仇恨,一直延續或刻意炒作到現在;車臣死了十幾萬,其中更有四五萬的兒童,而車臣人口不過一百萬(甚至更少),悽慘若此,車臣人有可能不恨嗎?就像巴勒斯坦,當你把對方逼到絕路,趕盡殺絕,而且還抹黑成恐怖份子時,他能不拿僅剩的一條命跟你拼嗎?

面對所謂恐怖攻擊,人民不該說自己無辜。小孩當然無辜,但大人不是,因為那些害人的恐怖政府是你直接或間接支持的。你的政府所幹的好事,當然得由你來承擔那個後果。

我現在連在歐洲境內搭飛機都常會想到是不是會被劫機或炸掉。萬一遇上,我也認了,因為這個主流世界的惡,我仍然脫離不了關係;除了小孩,我也不認為有多少人稱得上無辜。

譴責所謂恐怖份子,只是倒因為果,自欺欺人。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若非逼到絕路,人家吃飽飯沒事幹,身上綁炸藥來炸你做什麼?

陳真 2004. 9. 8.
Nagi 發佈日期: 2004.09.08 發佈時間: 下午 11:07
以下是當時體育館裡的景象,有影片檔可下載,聊備參考。

http://www.ogrish.com/index/Images-From-Inside-The-School-of-a-Video-Shown-By-NTV-television-Of-Beslan-Hostage-Drama/
宙觀大師 發佈日期: 2004.09.08 發佈時間: 下午 1:27
剛又寫了篇文章批評國際觀. 不過, 不打算投稿. 有福氣的巴勒網讀者才看得到.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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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告訴我,我昨晚的夢

陳真 2004. 9. 8.

自認為比別人多知道一些什麼的人,常忍不住就要誇大他所知道的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可是,究竟有些什麼重要性,其實也說不上來。

有的會說,知道這些事很重要,因為它意味著一種競爭力。可是,它為什麼跟競爭力有關,其實還是說不上來。再說,競爭些什麼,也不知所云。更重要的是,競爭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我們所面對的問題或所承受的種種痛苦,跟競爭力大小,似乎更沒有什麼關係。若有關係的話,恐怕也是一種極其負面的關係。愛因斯坦不就很反對競爭嗎?!他認為,教育就是要去除這東西,但我們卻反其道而行。他認為,合作才是我們該追求的,不是競爭,競爭只會使我們走向痛苦和毀滅。

競爭力如果很重要,那似乎等於說那些知識水平低或經濟能力差的人,就是一種包袱或累贅,只有有錢的菁英才是重要的。可是,事實上,痛苦的主要來源卻似乎就來自見識豐富的「菁英」們,而不是來自「一般人」。

沒有人會否認知識的基本價值。但是,「不否認」和「誇大」,卻是兩回事。問題就出在誇大;彷彿只要這個社會的菁英階層具有了某種豐富知識(謂之國際觀),許多問題或甚至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似的。反之,若無豐富國際觀,則是一種可怕災難。

這種誇大本身,其實就是一種災難。把那些不重要或甚至與問題不相干的東西,比方說知識或學歷或社經地位等等,抬舉得跟什麼一樣,正是諸多痛苦和壓迫的根本來源。

再說,如果有一種東西,叫做國際,那麼,我們對它自然不會只有一種「觀點」;事實上,我們對它有著無數的觀點。你有你的認知方式,我有我的認知方式;動輒以一己之認知模式,視為唯一典範,那是很愚蠢的。

國際這麼龐大,就跟一座圖書館一樣,我們一生能有多少精力能從中吸收多少資訊?既不可能多,也不必要多。事實上,我所知的,跟你所知的,肯定差距不大,所知均微乎其微。一個人如果真的以為他對這世界比別人知道更多東西,那真的是沒有比這更無知的了。

Karl Popper說得對:「在那極其有限的事物上,我們或許觀點有異,但在那無限的未知事物上,我們卻是平等的。」誰也沒有比誰知道更多東西,就好像不會有誰比誰記住更多記憶或吃下更多食物一樣。在這些瑣碎而根本微不足道的差異上強做比較,或甚至視為解決問題的靈丹妙藥,是很愚昧而膚淺的。正是這樣的一種愚昧和膚淺,帶給我們心靈上和生活上的許多折磨和痛苦。

蘇格拉底被後人視為某種智慧的象徵,並不是因為他知道很多知識或國際觀,更不是因為他真的很有智慧,而是因為他確實體會到自己之一無所知。但是,那些與他同時代的菁英們,卻以「智者」互相標榜或洋洋自許。

維根斯坦說,「古人要比今人要高明一些,高明之處就在於:古人知道凡事有個極限」。古人明白人類所知極為有限;而那不可知的部份,才真正具有重要性。維根斯坦說:科學卻自我抬舉了人類的知識能力,「使我們對自己產生一種膨風的錯覺」,彷彿那些未知的東西,總有一天會被我們給挖掘出來似的。

有人這麼說,「那些繞在柱子前膜拜天神的野蠻人,比羅素或愛因斯坦都更有智慧。」維根斯坦如果聽過這句話,肯定也會贊成。他就曾批評那位寫《Golden Bough》的Frazer,說Frazer比他自己所批評為野蠻的野蠻人還更野蠻,因為Frazer以為知識可以解釋那些事實上知識無法解釋的現象,以為野蠻人之拜火只是因為知識不足所致。

我們所犯的錯誤,跟 Frazer 其實很像;太過誇大認知的重要性,以為認知的加強,可以驅散什麼迷信,以為所謂迷信只是一種知識欠缺的症狀;彷彿只要知識加強了,我們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但事實上,我們的痛苦,並不是因為我們缺少某種知識,而是因為其它一些與知識無關的東西。因此,不管是加強國際觀或宇宙觀,都不會因此而解決那根本的痛苦。

別再抬舉知識了。即便是以人權或人類某種珍貴價值為取向的任何一種國際觀,in an important sense,也都不是那麼重要。那些什麼「觀」都沒有,甚至一輩子從沒想過「國際」的人,他們或許比什麼世界大師或人權專家都更有「智慧」。少知道這些知識,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

也別再說什麼國際觀了。每個人就算他不願意,也必然都會對這「世界」有著一種觀感或觀點。換句話說,每個人都必然有著屬於他自己的一種「看世界的方式」或「看事情的方式」。是這樣的一種與認知無關的價值觀,決定了事物發展的善與惡或好與壞。

更別再誇耀你的豐富知識了,沒有人會比別人知道更多東西。就如 Kurnberger所說,「一個人所能知道的一切,不消三句話就可以全部講完。」比較誰知道更多資訊,那是很愚昧的;正是這樣的愚昧,帶給我們最大的不幸和心靈壓制。

十七世紀初英國詩人George Herbert有句詩這麼說,聰明人啊!「若你真以為你知道一切,而我一無所知,那麼,請你告訴我,我昨晚的夢。」
王博士 發佈日期: 2004.09.08 發佈時間: 下午 12:31
對啊!得鴨蛋沒關係,起碼要有一點基本常識和人性就好了.不要一副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黑的硬要說成白的,殺人的喊救命.這位大鴨蛋,那我考你一題,GOOGLE,YAHOO 是什麼,這個你再拿鴨蛋我也沒辦法啦!因為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聽說台灣的幼稚園小朋友流行上雙語的,最好還全美語(啊!聽說政府要取締,被家長抗議),因為培養國際觀要趁早,而且還不能輸在起跑點上喔!所以我打算把這些題目拿給這些上雙語幼 稚園的小朋友回答.

怡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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