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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潘建尊 發佈日期: 2019.06.25 發佈時間: 下午 4:51
提供ㄧ些自己的觀點,若有腦殘邏輯行文有任何傷眼毒腦之情事,望陳先生見諒:

近年來,台灣美國香港之類的"民主自由"社會兩極化的問題開始浮上檯面.從經濟上來看,這些國家的名義GDP都有著穩定的成長,但是中下階層卻從未因此受惠.很奇怪,公司一直在賺錢,而且營業額不斷成長,但是公司廣大的基層與中層人員卻面臨著數十年薪水停漲的問題.

答案其實也簡單得毫不出人意料:因為金字體頂層那那些人把經濟成長的果實徹底占為己有.

這些金字塔頂層的人們,掌握媒體,行政,教育...等林林總總的社會與國家資源,無止盡的拉高著他們與中下階層的差距.同時,他們也利用這些資源,將所有的過錯推諉於中國近年的高速發展,搶走,甚至偷走他們的發展機會.美國川普及其背後的利益集團如此,台灣的綠色執政如此,就連香港的"小清新"們同樣不遑多讓.

小時候父親與學校的老師告訴我,共產制度或許是個立意良好的好制度,但還是抵不過人性的貪婪.從這十幾年的發展來看,看似講究開放自由的資本主義同樣是抵不過人性的貪婪.尤有甚者,還加上個人類的愚蠢.

事實上,1989年以前的世界,確實是講究自由開放資本社會的黃金年代,雖然許多資本的惡果已露出端倪,但整體而言與今日相較,可謂是絕對的節制.

然而這種自我節制並非出自基督教的美德,也不是對於廣大中下基層的同理,更不可能是與社會群體共享成長果實的愉悅.很多學者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一個重點:因為龐大而極具威脅性共產政權的存在.我不是什麼共產主義者,但是共產主義確實為過去的黃金年代作出了重大貢獻,至少讓西方資本集團在赤化的恐懼底下,硬著頭皮將油水多分給實際勞動付出的中下基層.

也因為如此,鐵幕瓦解後的"自由"是這麼的肆無忌憚,是這麼的讓人懷念起過去那段或許壓抑,但至少單純的時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5 發佈時間: 上午 10:50
卡韓政變 (94):台灣青年的三種屬性//香港這座城市還有救嗎?(節錄。作者:趙皓陽)


陳真 2019. 06. 25.


趙皓陽這文章寫得很好,我就不告而取,借花獻佛了。

不過,裏頭有些描述,港台或許不太一樣。作者說,"香港青年不是壞,只是蠢而已"。依我看,台灣青年恐怕更有著三種屬性:一是蠢而已,一是壞而已,一是又蠢又壞。

三十多年來,這三種人把我整得很慘,所以我很清楚可以辨識出三者的不同。"蠢而已" 為數最多,壞而已為數最少,這類人通常就是帶頭的,包括各種親綠學者 (過去則是親藍,看風向辦事)、文化人及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社運人士與維權份子、網紅等等等。這些人明知善惡,卻偏要顛倒是非黑白,藉以謀取個人權力與利益。

至於又蠢又壞的也是有,為數亦不少,例如橫行於網路世界那些陰陰暗暗的人,或是那些一經政黨或媒體煽動就會迅速冒出來喊打喊殺或是想方設法做一些傷害敵人之事的腦殘均屬之。他們之所以為惡不擇手段,一來是因為蠢,二來則是因為品性令人難以恭維。

最近一連串所謂嗆韓的中學生,我看也是這一類,half-witted,聞聲起舞,很容易被煽動,卻又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正義感。想要矯正這些人的腦子幾乎可以說是絕望的,可是,一旦改朝換代,他們通常很快又會跟上另一股潮流,扮演同樣的角色。

這些嗆韓學生讓我想起一件事。話說民進黨,當然也有好人,而且是大好人,例如我的好朋友翁金珠及劉峰松夫婦。我當年之所以特地申請跑到彰化基督教醫院實習,就是為了能夠接近他們。林義雄之所以退黨,也是因為當年推舉翁金珠 (我稱呼她翁老師) 參選黨主席失利,憤而退黨。我記得翁老師當立委時,有一些我忘了是反對什麼的學生跑去立法院還是教育部抗議,對著官員大小聲,極盡羞辱之能事。翁老師原本是站在學生這邊,但是看到他們的囂張態度之後,就當場反過來罵學生說你們為什麼對長輩是這種態度?

翁老師事後告訴我這件事,讓我印象很深刻,心裏頗感動。我心裏想,還好我所尊敬的好朋友終究還是能堅持這麼一點基本的是非和美德。那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雖然還是民進黨,但是對於黨總是想盡辦法驅使、煽動學生去做一些傷害異己或傷害國民黨人的事,感到很不以為然,因為黨存心就是把學生當成一種政治工具,一種傷害敵人的武器。

黨的 "理論" 大約是這樣:學生的形象就是清純,因此,傷害敵人時,敵人受傷會更重,而且只能挨打,不敢反擊學生,因為當時的社會氛圍把學生捧得很高、很清純、很有理想,無人敢攖其鋒。我所謂又蠢又壞,這一類學生就是一個例子:自以為是,而且不擇手段,但他始終不明白他只是一個任人操弄的工具。當然,從中他也是可以得到各種好處。你要說他很單純也可以。但是,單純到某種極致,與蠢無異。很多支薪或不支薪等級的網軍都是屬於這一類,品性很壞,腦子很差。

"蠢而已"、"壞而已" 及 "又蠢又壞" 這三類人,究竟哪一種為害最大,我覺得很難說,畢竟缺一不可,少掉其中之一,壞事就做不起來了。也許應該說,這是三位一體的青年組合。當然,倒也不一定是青年,其中 "壞而已" 那一類人通常是從年輕一路吃到飽,吃到中年、晚年,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他們始終都可以隨時根據利益需要而調整姿勢,正義凜然地高唱各種 "理想"。

半個多世紀來,改變的只是當權的顏色不同,至於台灣青年的三種屬性則始終沒有改善,反倒變本加厲。


========================
香港這座城市還有救嗎?(節錄)
原創: 趙皓陽
全文 (含圖) 見:https://mp.weixin.qq.com/s/Ya7MtKeW6FYzx7W-6pYtXg

(一)

因為有在香港讀書的經歷,我曾經寫過很多關於香港的文章,旨在消除我們對於香港青年的偏見,我不止一次說過,我接觸過很多香港青年,他們真的不是壞,他們只是蠢而已。

這絕對是我不帶任何情感偏見非常可觀的描述,如果你不喜歡言簡意賅的一個“蠢”字,也可以的用“幼稚病”三個字,但就麻煩一些,我也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

我在爬大東山看落日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元同校的香港朋友,他大概加入了類似"本島人優先"這類亂七八糟的組織,比極端港獨稍微好一點,對大陸人也沒有那麽多敵視,大致立場就是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多好,現在香港不好是因為大陸政府管著......

我問他,你為什麽懷念英國殖民時代呢,甚至跟在英國國旗後面遊行?

他說,因為democracy啊,一人一票啊,現在香港這麽多問題就是因為不democracy。

我問他,港英殖民時代你們選過總督嗎?

他一下愣了,那種黑人問號????的表情看著我。

我發現他是真不懂,於是告訴他,在英國人統治你們的時候,總督都是高貴的女王陛下直接指派的,你們一毛錢選舉權都沒有。在政府公務員體系內,香港人還要排在印度人後面,是妥妥的三等公民。為爭取自身權利、反對殖民壓迫,香港人民在六十年代進行過一系列抗議運動,結果被你的英國慈父用印度人軍警鎮壓了下去,拿槍biubiubiu地打你們香港人哎。

講真,當時他那一臉懊惱、難以置信、悔恨、羞漸、尷尬的表情,我能把玩一輩子。

第二個故事,當時臺灣太陽花那時候(彼時還沒有發生大規模占中事件),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搞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造勢活動支援。然後有一次開會的時候,一位理事表示,每一位在座的學生會成員都要表態支援太陽花運動,說的特別高大上,如果不表態就不符合學生會的最高理想,就不符合學生會的立會理念。

言下之意就是針對我們幾位大陸學生。我們都覺得太陽花運動跟我們有毛關係,這種表態不是MDZZ麽。當時有個大陸同學立馬就急了,說你們憑什麽逼我表態,我就是不支援,有種開除我啊。香港那邊同學聲音也高了八度,說我們是學生組織必須支援學生運動,這是原則。

我說大家都冷靜一下,你說的學生會的理念、最高原則什麽我們都認同,這同樣是我們大陸人民所認同的價值觀,你所表達的,就是民主和自由兩種理念。

他說對,所以我們一定要支援臺灣學生佔領立法院。

我說民主講究不同觀點不同立場的共存于尊重,自由講究每個人表達觀點的權利能被保障。既然是自由,那我們有沒有不支援臺灣學生的權利呢?既然是民主,我們有沒有保留不同觀點的尊重呢?你這種做法,跟學生會的理念完全不合,你這是妥妥的專制啊。

直到我畢業,他們再也沒有鬧過什麽蛾子了。

他們不僅僅是缺乏常識的問題,在很多事情上總能做出讓正常人匪夷所思的操作。臺灣跟香港在這一點上就非常像,比如臺灣的“用愛發電”這個事,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的時候覺得是故意黑的吧?結果尼瑪真是真的,驚掉下巴。臺灣是一個能源短缺的地區,二十一世紀初的幾個夏天,都要經歷上百次停電,於是當局提出了發展核電的計劃,但遭到了民意的強烈反彈。一個環保組織在反核遊行中打出了“用愛發電”的大旗;更驚訝的是,這在臺灣還真普遍有人買賬,還真很多人覺得用愛發電這個概念好,更有許多政客為了獲取民眾支援都開始喊這個口號。

若論智障程度,香港青年不會讓臺灣青年獨領風騷。當年一群香港腦殘中學生為一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在中環鬧絕食。這個絕食牛逼就牛逼在是“接力絕食”——這是絕對香港腦殘中學生們的一大發明:先幾個人“絕食”八小時,然後下場吃飯;換另外一撥人再“絕食”八小時,完了該回家回家,該睡覺睡覺,明天接著再來……最捉急的事,就是接力的這八小時途中,他們還怕營養不良,不斷地喝運動飲料……不規律飲食,久坐不動,高糖飲料,我感覺搞一波絕食之後那群香港中學生們還能都胖一圈。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我表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完全尊重你們表達政治訴求的權利,但是你們表達政治訴求的方式很難讓我不覺得你們是群傻逼。

曾經,我非常非常享受這種對香港同齡人、臺灣同齡人智商上的降維打擊,我覺得他們太蠢了,基本的歷史不瞭解,基本的政治常識不知道,就只會喊喊口號打打雞血。就像我這樣的,隨隨便便就碾壓他們,特別享受他們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快感。

但是,後來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意識到,可能是,香港的基礎教育出了問題。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我也通過香港的朋友瞭解了一下他們的教材,發現相比於大陸的九年義務教育,真的是簡單了幾個維度,有些內容一筆帶過,有些內容考試不考。要知道,香港大學就讀率在15%左右,也就是說我能接觸到的這幫人裏,已經算是精英了,但他們就是這水平,連基本的歷史和政治常識都不瞭解。就算他們引以為傲的英語水平,其實也比不過大陸同班同學。但是有一點很重要,這也是我在之後才意識到的:他們並不是香港最拔尖的人才。

(二)

我研究生導師,六十多歲一小老頭,看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是他的家族有很大的産業,妥妥的含著金鑰匙出生,法學和管理學雙博士,還有佛學、哲學、美學、文學等六個碩士文憑。住在九龍塘後面山上的一個別墅,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這個別墅大到什麽程度,大到可以請我們一個班的人去他們家院子裏燒烤。他還給我們指,說你們看見院子裏有竹子的那家了唄,那是成龍的房子。

我導師的老婆是八十年代某年的港姐第二名。兩個兒子跟我們差不多大,一個在牛津,一個在康橋,一個讀哲學,一個讀神學——在西方都是妥妥的貴族專業。一次去他家BBQ的時候正好他倆兒子回家,跟他們聊了聊發現水平非常之高,張口康得薩特,閉口施特勞斯康定斯基,然後他小兒子跟我們簡單聊了聊就告辭了,說他下周要在尖沙咀某教堂舉辦一場聖誕鋼琴獨奏會,他的鋼琴剛剛海運了回來,要佈置到場地去。

當時我們都沒有想太多,就覺得我導師真是人生贏家,父母優秀、妻子優秀、兒子優秀,自己也特別優秀,這樣的人生讓誰不羡慕呢。一段日子過後,再結合我在香港遇到的種種事情,我才意識到了,這背後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家庭這樣簡單,而是香港精英階層與平民階層巨大的鴻溝。

我說香港的年輕人人蠢、笨、沒有常識,說他們的基礎教育出了問題,但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香港的精英階層的子女教育是沒有這個問題的,他們直接就送到了國外最頂級的私立學校,從小接受最拔尖的教育。階級固化的棺材板就這樣釘上了釘,平民和精英接受的都是不同的教育、不同的教材、不同的學校、不同的老師,平民的教育還要搞“素質教育”“寬鬆教育”“多元教育”,教的他們連基本的常識、基本的知識儲備都沒有,將來那什麽去跟精英階層掰手腕。

差不多同樣年齡的兩個香港青年,一個連鴉片戰爭的歷史都不知道,一個跟我侃侃而談薩特的噁心和康定斯基的修養,這就是真實可見的割裂與鴻溝。最可怕的是,這個鴻溝不是20%和80%的鴻溝,而是0.1%和99.9%的鴻溝。香港還有希望嗎?似乎只有這0.1%的未來才能稱得上“希望”——這群精英沒有國界,他們從小就是世界公民,接觸到的都是世界最頂級的資源;更可怕的是他們的家產都在香港,他們會繼承父輩祖輩鉅額的財富,也就是說這些世界公民才是香港真正的主人。

而剩下99.9%的絕大多數,可以說他們爛在了這一窪小地方。我一直在說,香港絕大多數平民生活質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高,首先房子就那麽小,房價還那麽高——平均一間屋子的大小只有5-6平米,但平均房價達到了19.68萬一平米(2018年的資料);道路窄小擁擠,工作壓力大競爭激烈,氣候悶熱潮濕,唯一好一點的估計就是吃的好吃。但綜合來看香港空有一個自由港、亞洲金融之都、經濟龍頭這些光鮮亮麗的牌子,老百姓們尤其是年輕人們的生活未必有多好,一間房子就把他們都掏空了。

香港的繁華是那些“主人們”的繁華,是那些“0.1%”的羅曼蒂克,普通人對自己的生活並不滿意,再加上又沒有受過系統而可靠的基礎教育,所以非常容易被一些“表面文章”所蠱惑:一說就是抗議,一鬧就是上街,還一個個覺得自己挺光榮挺正義。他們把矛頭指向了一個永遠背鍋的大陸,而香港真正的主人——地産大鱷、金融巨頭和他們已經成為“世界公民”的兒孫們,在背後默默地數著錢。

於是精英們的“愚民教育”成功了,一些底層人民甚至也樂於看到自己學業壓力減輕,主動擁抱所謂的“素質”“寬鬆”“多元化”的氛圍,於是0.1%的統治牢不可破,他們的地位甚至比封建血統都要穩固,long may they reign。

(三)

我們若說這是精英階層——也是制度制定者們,有意識的愚民教育,似乎有些陰謀論的味道,但我們只看結果,則是一個非常清晰的現象:民眾徹底被“愚”了——他們不知道如何去實現一個既定目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知道自己的訴求。

我之前的文章寫過,香港的經濟活力被地産資本所吞噬,而香港年輕人絕大多數勞動成果,都通過極高的房價被地産資本家變相剝削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有人看到這一點,沒有人意識到打擊高房價對於整個香港經濟體的巨大作用。(餘略)

(四)

本文的題目是“香港這座城市還有救嗎?”,也可以換成一個更精確的說法是“香港的年輕人們還能變聰明點嗎?”——我給出的答案是悲觀的。因為香港整個地方太小了,太閉塞了;而本地人又因為曾經得天獨厚的地理歷史因素,彌漫著一種發達過後弄弄的傲慢情緒。可以說整個地區的人都喪失了批判性與反思性,固步自封。

如果抛去了香港優越的先天環境,香港年輕人(除0.1%的精英外)所受的教育和專業素養,至完全不足以在一個大市場中與大陸青年競爭的。同時香港長久以來受到西方價值觀的衝擊,普通民眾很容易被蠱惑,上一次街,遊一次行,就能獲得一些虛僞的滿足感,覺得自己多光榮多正義多威武霸氣了,然後繼續用自己的血肉去供養地産資本家,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還可開心呢。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已經畢業回來了,我也沒有那麽聖母去過多操心香港有沒有未來,我比較操心我們自己的未來。當今的香港社會是一面鏡子,能反應很多的問題。

首當其衝的是教育問題。我在之前很多文章裏都說過,我們國家最偉大的成就之一,就是把九年義務教育全國性推廣。這一舉措讓即便最偏遠的農村、山區、少數民族地區都納入了現代化的軌道,為改革開放後的人口紅利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人口紅利,不是單純的人多,而是能夠達到工業化生産要求、能夠納入經濟體系的勞動力多,這才是真正的“紅利”。義務教育帶來的是高素質勞動力,這個“高素質”不一定是要讀到本科碩士之類,而是針對經濟活動來說的。

放眼全球,中國的九年義務教育水平已經算是妥妥的“高素質”了。為什麽印度人口同樣眾多,但是沒有非常明顯的人口紅利存在?因為印度沒有經歷過我們翻天覆地影響深遠的革命,農村等廣大地區封建殘餘嚴重,廣大人口活在泥裏並不能為工業生産所用,網上經常調侃的印度“一億人口,十億牲口”,雖然有一些侮辱性的含義,但也恰如其分地表達了印度現狀——廣大人口既不能為工業生産所用,也沒有實力進入市場去消費,他們是被整個經濟體抛棄的一群人,要命的是這群人是國家人口的絕大多數。(餘略)

有很多人認為“高考”是我國教育公平的很好體現,我說並不完全正確,真正的教育公平在於教育資源的分配,高考只是很小的一個組成部分,只是一個結果、一個儀式化的認證,我們不能像香港人一樣只看到表面現象而忽視了本質問題。所以,正如我在《基層醫生、教師的普遍困境:為什麽工作這麽辛苦,待遇卻這麽低?》《醫療、教育、養老與社保的困境,最好的解藥在哪里?》這兩篇文章裏,用近三萬字分析的結論:有些行業不能市場化,醫療算一個,教育算一個。

有些人說醫療養老教育這些問題是市場化不完全的問題,能說出這種話的要麽是腦子壞掉了,要麽是良心壞掉了。我們分析了這麽多還看不出來嗎,完全市場化,像美國那樣精英學校、私立醫院就好了?除了少數富豪,廣大民眾都看不起病上不起學就好了?

現在社會其實有一些很不好的端倪了,國家對醫療和教育的財政支援不夠,醫生待遇低,用藥品回扣、濫開檢查來彌補;教師待遇低,優秀老師紛紛流入私立學校,而公立學校師資力量越來越弱,老師越來越混日子劃水;精英子女要麽出國要麽去昂貴的私立學校。看看美國和日本,公立學校都是什麽樣子,這樣下來社會更加固化,精英永遠是精英,屁民就在看不起病、上不起學的泥潭裏爛掉了。

另一個是房地産問題,正如前文所述,香港是被房地産吸乾了經濟活力的城市,縱使有著繁華發達的表皮,大多數普通民眾也很難享受到發展帶來的幸福感。我們房地産市場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就比如“六個錢包”(夫妻,和兩邊四位父母)供養一套房産的理論,這說明房地産産業不光吸老百姓的血,還在吸其他産業的血——六個錢包都供了房子,那別的産業評什麽活?更多地分析在《房地産市場批判》一文中也已經說得很詳盡了,這裏就不再贅述。

還是那句話,為啥我總是不厭其煩地分析香港問題,因為有些不僅僅是香港的問題。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06.25 發佈時間: 上午 8:30
這文章寫得不錯,民主其實和愚化差不多是同義詞了。所謂民主國家的人民,智商普遍都很低下,傲慢指數卻很高,套句大陸的說法,充滿了"謎之自信"。
小豪 發佈日期: 2019.06.25 發佈時間: 上午 12:54
這篇談香港問題

https://mp.weixin.qq.com/s/Ya7MtKeW6FYzx7W-6pYtXg
洋洋 發佈日期: 2019.06.24 發佈時間: 下午 12:34
如果不是有高金,我可能以為民意代表不需要存在,都是媚俗、民粹、為利益服務。
很高興看到她邁出的第一步,將她的關懷由本土原住民放大到世界上遭受不公不義的弱勢族群。

《變臉的帝國主義~第一集》 ~高金素梅2019.06.24
https://youtu.be/TdCX7_tjZOc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4 發佈時間: 上午 10:41
卡韓政變 (93):遇見唐湘龍

陳真 2019. 06. 24.


嘴巴臺獨大師林濁水,睜眼說瞎話說,"韓國瑜比較好對付,郭台銘比較難打",所以呼籲綠營要小心萬一郭台銘出線,民進黨就麻煩了,因為找不到攻擊他的著力點。

請問你相信這種鳥話嗎?民進黨要是真覺得郭台銘比較不好對付,那麼,現在的郭台銘早已被打殺得萬箭穿心、臭不可聞。同理,民進黨要是真覺得韓國瑜比較好打,還會每天照三餐抹黑他嗎?

民進黨會這樣睜眼說瞎話,我不意外。郭台銘陣線例如唐湘龍陳鳳馨等人居然也是這樣講,甚至還講說藍營支持者要小心,因為民進黨已經開始動員要綠營支持者在接到民調電話時把票灌給韓國瑜,讓韓出線,比較好打,因此呼籲藍營支持者要投給郭台銘,才能打敗民進黨。

我當然也不訝異這些睜眼說瞎話的媒體人會講出這樣荒唐的鳥話。我比較訝異的是:當一個人說鳥話、昧著良知說一些違心之論時,他的深層表情或眼神往往是有愧色的,氣虛的,這意味著他還有點內在良知,只是為了某種外在目的,硬是把良知給壓下來。

但是,唐湘龍的嘴臉卻不是這樣,他依舊講得正氣沖天、義氣凜然,一副那種我無法描述的嘴臉,這就讓我很訝異了。

包括甘地,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撒謊,但是在撒謊的當下,往往理不直氣不壯,眼神閃爍有愧色。而唐湘龍這樣理歪氣壯的正義嘴臉,真是很罕見,令人心寒。請看:

https://bit.ly/2L9Z2Aw

人性有它很陰暗的一面,超乎想像。住在台灣,面對那麼多、無窮無盡的陰暗事,你很容易 "轉大人",純真很容易淪喪。

我特別喜歡路易馬盧的 "童年再見"。路易馬盧的電影往往有個主題,就是關於純真的淪喪。2014年10月 22 日我寫了一篇站樁日誌 "遇見莎姬":

https://bit.ly/2WY3gSZ

剪其中幾段如下:

"我常提高達,對於其人其思其電影,知之甚詳,評價很高,但我其實最喜歡路易馬盧。高達的電影,「智識性」太強,許多時候,感覺就像是大學部的哲學課影像版。比方說《我略知她一二》,簡直就是早期維根斯坦思想的初級教材。

高達也許技高一籌,但若論及心靈上的親近性,路易馬盧自然還是離我要近一些;想到他,天空頓時都能蒙上一層深藍。我總有點刻意想迴避去知道更多有關路易馬盧的事,正如我喜歡《鬼火》,卻也最害怕去想起《鬼火》裏頭那種幻滅與絕望。

每天大清早起,迎向陽光,又是忙碌的一天。語言就像一種迷幻藥,得照三餐服用才行,避免讓自己去想到真相。世界老早已經毀了,就像煮熟的荷包蛋沒法再變回一顆生雞蛋那樣,美好事物皆已淪喪;但你得假裝它還在,而且明天會更好。當語言到了盡頭,便只有死亡或許才是最好的解藥。

《鬼火》的主角最後自殺了,寫下一段遺言:

「我自殺,是因為你不愛我,而我也不愛你,我們的關係疏遠了。我自殺,是為了強化我們之間的連繫,給你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傷痛。」

(這不是一部殉情電影,半票觀眾可別誤會。)

從早期的《莎姬》、《鬼火》到晚年的《童年再見》,路易馬盧的電影似乎始終圍繞這樣一個主題:純真的淪喪。就連莎姬在巴黎街頭胡鬧兩天之後,都覺得自己好像頓時變老了。對於已然消失的美好事物,要不給他說個故事,好追上已逝時光的腳步,要不就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你真以為光是每個月舉個牌子站在這裏,站個一千年,戰火就會平息?難道你真的相信,一段枯木,每天給它澆水,澆到有一天它就會開出滿樹的花來?這些當然全是 "謊言"。我們不得不這樣騙你,同時也騙自己,因為我們還不想死,除了說故事,別無選擇。"

遇見莎姬,感覺就好像 "麥田捕手" 的主角在心思絕望的一刻遇見街上一個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心情頓時又充滿陽光。但是,遇見唐湘龍卻剛好相反,滿地的陽光似乎全被一團烏雲給遮蔽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3 發佈時間: 下午 11:57
卡韓政變 (92):歷史竟如此相似

陳真 2019. 06. 23.


國民黨也有好人,例如胡志強。他說,"韓國瑜的造勢活動,都是民眾自動自發,來自民間的力量,不是靠人為操作發動,這是台灣政治上從來沒有的現象。"

這話其實只講對前半段。韓流來自民間,不是政治動員,但它並非空前,並非政治上前所未見。事實上,黨外時期的群眾集會就是這樣,動輒人山人海,根本不須動員。

比方說大約 1988 年左右,我只是一個大學生,曾在高雄勞工公園,一毛錢也沒花,就只是借來麥克風和擴音器,舉辦了一場要求國會全面改選的群眾聚會 (那應該是台灣的大學生在在解嚴前後所舉辦的唯二兩場群眾運動,另一場也是我辦的,關於兒童福利遊行),事前短短兩天的公告,現場竟然來了三千多人。記得隔天報上標題寫著 "三千群眾,如癡如醉"。

(順便插播一下:我還記得那一天,台北來了十幾名嘴裏叼著洋煙、講話流裏流氣、裝模作樣、滿口理想與理論的學生,自稱是 "搞學運的",說特別南下前來高雄觀摩,想與我私下一談。活動結束後,我就請他們到附近一家賣木瓜牛奶的商店聚會。我遞給他們一張白紙,請他們一一留下姓名和連絡方法。都已經超過三十年了,這名單我還留著,名單上的每個人幾乎都當了很大很大的官,其中叼著洋煙、帶頭的那一位,屬人渣等級,卻始終以所謂理想主義知識份子的形象出現,現在就正在人渣黨的檯面上呼風喚雨。)

其實我根本不會演講,講話乏味呆板,連抑揚頓挫也沒有。但我記得,在幾次黨外群眾集會上,我赫然看見演講台下許多群眾因為我的演講而痛哭流涕,並不是因為我很會講話,而是因為我說中人們心裏的痛苦與希望。有時路過或受邀至群眾集會場合,光是要走到講台前就要走很久,因為一堆人會圍著你,想要跟你說話、握手。但我知道,人們支持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那個人所訴說的一種希望。

後來,這種自發性的民間力量慢慢冷卻了,消失了,也就是說 "黨外" 不見了,為什麼呢?因為人們一切努力與犧牲的成果,全部被極少數人所收割與轉化,轉換成一種個人資源,藉以謀取權位,吃香喝辣,光環加身,前途輝煌,財源滾滾;透過媒體操弄,把一堆貪婪之徒與投機份子,刻意塑造成什麼明星或領袖;人們的滿懷希望逐一落空,成為一場騙局與笑話。

於是,從大約九零年代初期開始,你就慢慢再也聽不到黨外之聲、看不到黨外群眾了。當然,選舉時依然人聲鼎沸,群眾聚集,但是那個都是透過政黨與媒體強力動員而來,毫無自發性可言。韓流卻完全不同,它居然是由群眾自發自動想要推出一位屬於 "自己" 的候選人,想把政治變成 "我也理當有一份" 的眾人志業,而不再只是權貴菁英們的個人閉門遊戲。

也許有人會說什麼洪仲丘或太陽花、野百合之流也是好幾萬人,可是那完全是鬼扯蛋,那些 "運動" 完全是特定政黨及主流媒體盡全力瘋狂煽動與動員,目的都是為了鬥爭政治異己,搶奪政權,例如李登輝用大量金錢收買當時的民進黨,聯手發動野百合,鬥垮非主流派 (也就是外省派)。那樣一種帶有強烈主流色彩的群眾 (記住 "強烈主流色彩" 這句話),基本上並非自發,而是主流政治勢力的動員產物。因其主流,所以必然會受到幾乎所有主流媒體與主流政治勢力的大力吹捧與歌頌。野百合與太陽花就是兩個極端而典型的例子。

你用肚臍想也知道,如果一個運動竟然受到主流媒體與主流政治勢力甚至是整個社會的一致吹捧與瘋狂歌頌,對之稍有不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它還會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運動嗎?而且,既然都已經這麼主流了,還需要運動嗎?就比方說不會有人認為文革紅衛兵是一種自發性的學生運動,也不會有人說當初中美建交、台美斷交時被各方吹捧的台灣愛國學生運動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運動。

所謂運動,不管是哪一種運動,必然會受到主流勢力的排斥,因為運動無非就是要改變既有的某種現狀或既得利益或既定價值,所以它一定會引起相當大的反彈與抹黑或打壓。

三十年前敢發起反蔣運動,那才是運動;三十年後還在反蔣,那就是窩囊腦殘,因為蔣家都已經被過度污名化、打成落水狗、打成過街老鼠了;你總不能說打落水狗是一種可歌可泣的運動吧。

三十年前敢說台獨,是個烈士,是條漢子。三十年後的今天,卻整天氣燄囂張地高喊什麼台獨,整天打壓、攻擊、妖魔化事實上幾乎已經不存在的統一聲音,連僅有的一點點統派聲音都要趕盡殺絕,那就是窩囊沒出息的混蛋。你若真心想要台獨,應該去施壓民進黨,要求兌現政治主張,宣佈台獨,然後把旨在追求統一的中華民國憲法改成台灣國憲法,而不是幾十年來任由該黨不斷藉此操弄族群仇恨、騙取選票,甚至連最後一點點的異議之聲也要妖魔化、也要趕盡殺絕。這些帶頭的人渣,真的是很窩囊很沒出息,用心卑鄙很可恥。

反之,現在如果有學生膽敢主張統一,並公開站出來反對人渣黨之假台獨真詐騙,那就是一條漢子,那才是所謂運動應有的基本意義與價值。就比方說你現在去伊拉克罵海珊,罵得震天價響,是不是很可笑?海珊都已經被美帝及其走狗給活活吊死、給抄家滅族、過度污名化了,你卻整天氣燄高張地想把僅有的一點異議聲音趕盡殺絕,那不是很窩囊嗎?當然,沒出息也是一種自由,但那終究不是什麼光采的事。倘若藉此操弄來謀取個人私利與權位,那就是無恥人渣。

相對於什麼大腸花或野百合之流,黨外群眾或是當今之韓流卻剛好相反,他們往往受到主流媒體或特定政治勢力的瘋狂妖魔化,受到主流社會的高度鄙視與仇視。比方說以前的黨外支持者總是被主流媒體與一般人形容為一群流氓、遊民、有前科者、土包子、草包、穿拖鞋嚼檳榔、偏激、狂熱非理性、缺乏論述能力、為菁英所不屑、令學生鄙視厭惡、低教育水平、破壞秩序、製造髒亂與社會混亂等等等,就跟時下主流媒體及主流政治勢力之妖魔化韓流之種種說詞,完完全全一模一樣。想不到歷史竟如此相似,走啊走的,竟然又走回原點。

就跟黨外一樣,韓流自然也一定會遭到主流政治勢力的瘋狂圍勦與抹黑,但很可笑的是,瘋狂圍剿者竟然也來自國民黨。韓流和國民黨基本上可以分開看待,韓流是一種政黨之外的力量,謂之黨外,但它畢竟 "順便" 救起了國民黨,把國民黨從垃圾桶中又撿了回來,想不到由權貴把持的國民黨居然想把自己再丟回垃圾桶;由郭台銘及吳敦義和綠營聯手,每天瘋狂抹黑韓國瑜及韓流。

至於柯文哲所代表的什麼白色力量,那真是鬼扯蛋。他基本上就是綠營的側翼,在藍綠之間鑽縫,尋求個人權位;哪邊有利就往哪邊結盟拋媚眼。

韓國瑜無疑是開啟二次黨外的一個靈魂人物,但是一如當年黨外,群眾之所以拱他,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而是因為他所代表的一種希望。人會消失,會變質,會老去,會死掉,但 "希望" 不會,眾人的生命有多長,"希望" 就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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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強:挺韓流庶民運動

2019/06/22 中時

盧金足、吳梓鍹

前台中市長胡志強今天晚上六點,將到挺韓造勢大會台中場站台致詞,他說,韓國瑜多場的造勢活動,都是民眾自動自發,來自民間的力量,不是靠人操作發動,這是台灣政治上沒有的現象,這是一場庶民運動,是一場庶民大翻身的運動。

胡志強表示,每個人都想過好生活,過好日子,中上收入階層的人,生活平穩,但韓國瑜關心社會收入未達平均值的民眾,關心庶民的生活、教育、文化,以前乏人關注基層的民眾,韓國瑜為基層伸出關心的雙手,現在韓國瑜帶動的是庶民運動,要讓庶民大翻身的機會。

韓國瑜預定晚上七點大進場後上台致詞,胡志強則是六點到場,他和韓國瑜沒有同台,他強調情義相挺,「我挺的不只是韓國瑜,還有來自民間令人感動的庶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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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曉鈴167字用力挺韓 他坐在國外街頭猛飆淚

中時電子報 黃麗蓉

2019/06/23

【全程影音】越罵我們越堅定!胡自強攜邵曉鈴現身台中挺韓造勢 高喊:相信韓國瑜!團結支持韓國瑜!

高雄市長韓國瑜22日在台中大造勢,湧入20萬人,前台中市長胡志強和夫人邵曉鈴也到場,很少開口發表演說的邵曉鈴,以167字用力挺韓,讓一位在國外的韓粉看完影片後,坐在街頭猛飆淚。

該韓粉po文到臉書社團「韓家軍」說,他正在瑞士旅遊,看著台中場邵曉鈴的講話影片,坐在街頭座椅上的他,眼淚像瀑布般流下來,當時在附近的外國人一定覺得他很奇怪吧!

也有一位韓粉在臉書社團「韓國瑜鐵粉後援會」貼文表示,他22日從早到晚參與這場挺韓大會,全場最讓他感動的是,中天新聞轉播的胡志強伉儷上台畫面。前市長夫人邵曉鈴雖只簡單說了167個字,卻很讓他動容。

邵曉鈴說:「各位敬愛的好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曉鈴,非常開心大家到台中來,我非常感動。曉鈴覺得,每一個您都是活菩薩的化身,曉鈴覺得,每一個您都是大慈大悲、千手千眼的觀世音菩薩。曉鈴非常的感動、非常的窩心,曉鈴在此要謝謝您,再次的謝謝您,因為您的護佑和加持,韓國瑜一定會成功當選中華民國的庶民總統,中華民國庶民總統,中華民國庶民總統,中華民國庶民總統。」

韓粉難過說,邵曉鈴2007年發生車禍之後,就鮮少公開露面,也很少開口發表演說,這次卻上台說了2分鐘的話,激起全場熱烈掌聲,讓站在梯子上的他,感動到拿毛巾猛擦淚,也懷念起國民黨政治人物所留下的滿滿正能量。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3 發佈時間: 上午 1:49
卡韓政變 (91):韓國瑜究竟是該學馬克吐溫還是學孫悟空?

陳真 2019. 06. 23.


哈哈哈,真好笑。孤陋寡聞,我沒讀過馬克吐溫這篇小說,借來用一下。我查了一下原著叫 “Running for Governor",韓國瑜如果看到,應該也會會心一笑吧。不過,笑完之後,一堆 “罪名” 還是存在。不久前,他還是人人景仰的一條漢子,一位英雄,一個好人,想不到短短一兩個月竟然有幾百條罪名加在他身上,宛若過街老鼠。

上星期,我被警察在林園某條街給開了罰單,就是韓國瑜害的。為什麼呢?因為那地方過去是白線,可以停車。我經常在此買飲料帶去診間喝。那一天,我停好車,突然發現地上怎麼畫了紅線?我從台南來的,管它什麼線,依台南民主聖地的文化,人民最大,就算平交道也能停車,所以我根本沒理它,心想買個飲料大不了一分鐘,不會有事的。

進了超商,點了一杯飲料準備帶走,卻聽到兩位服務員一男一女之間的對話,原音重現如下:

女 (約20歲,嗲嗲地問那男的):為什麼現在大家到處都在罵韓國瑜啊?那天一群學生進來買東西,他們聊天講起韓國瑜每個人都在罵。

男 (也是約20歲。看那蠢相就知道是覺醒青年,用一種故做冷靜且帶有磁性的聲音說):他就是幹話王啊,草包韓,每天鬼混啊。

女:可是,之前大家不是都說他很好嗎?

男:大家又不是沒有眼睛,有沒有在做事看就知道。

女:怎麼說?他沒做事都在幹嘛啊?

男:整天講幹話騙選票啊!就是混啊!他還說過什麼當公務員就是能撈就撈!

我原本拿了飲料就要走,可是當我聽到這裏,就決定停下腳步聽聽這渣男還要講些什麼鳥話。

女:他真的有那麼差嗎?

男:你沒看到他什麼都不懂嗎?一下子就被議員給戳破。

女:那他還敢選總統?

男:他只會跟中央要錢,人家民進黨給了他一堆錢都不知道花到哪裏去了。

這時,一個也是來買飲料的中年顧客聽不下去了,就很客氣地說,“同學同學,不是這樣哦,事實上是中央故意不給他錢防治登革熱”。

男:中央有給他很多錢好嗎,怎麼會沒有?

顧客 (笑咪咪很客氣地搖頭說):沒有,沒給。

男 (提高音量):反正就是草包,所以高雄登革熱才會那麼嚴重。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拳頭硬了,很想插嘴,但我趕緊默念忍教心經,硬是忍了下來,離開了現場。結果,一出門就看到兩位警察正在給我的車拍照開罰單。我很無奈,但也只好認了。

陳菊說,她當市長的期間,登革熱都只有幾例,“都是個位數”。這話擺明就是說謊,製造假新聞。光是2014及2015年高雄就差不多有三萬五千例登革熱。可是,韓國瑜僅僅才15例,就每天不斷被罵說高雄登革熱疫情多嚴重,說他草包,說他每天鬼混不做事,甚至還造謠說他連登革熱是蚊子傳染也不知道。

然後,CIA日報 (蘋果日報) 還故意弄個民調,問說:“韓國瑜說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登革熱,請問你知道嗎?" “民意” 調查結果是百分之八十幾的人知道是蚊子傳染。

典型的人渣政客蘇貞昌擔任所謂行政院長,還故意在所謂行政院院會,弄一些經過剪接的影片,抹黑韓國瑜說他開會都在打瞌睡,還訓斥他一堆根本莫須有的罪名,罵他說:“連一隻蚊子都治不好,還想治國?”

然後不是有一位腦殘國中生當面嗆罵韓國瑜嗎?據說CIA蘋果日報竟然是用頭版頭條的版面來報導這件低能鳥事。

然後,就在今天 (6月23日),人渣黨的尾巴黨所謂時代力量竟然和郭董結盟,舉辦大遊行,說要驅逐挺韓之紅色媒體中國時報。國民黨真是有夠荒唐,郭台銘這樣的黨員,竟然跑去和敵對政黨結盟卻不用開除?

台灣的選舉之荒唐可笑與醜陋,令人心寒,完全就是不擇手段。而且,這些絕對都只是小菜一碟,後面一定還會有更醜陋的奧步。

陳揮文也許是對的,韓國瑜不如學學馬克吐溫,退選算了;要不就是初選失利就脫黨參選。韓國瑜不是常說要效法孫悟空大幹一場嗎?輸贏不好說,但與其窩在一個爛黨內跟一堆根本無可救藥的爛人在那邊包容來包容去,不如脫黨,求個自由身,盡量講真話,效法孫悟空,把各方妖魔鬼怪全打出原形。求個是非,開拓長遠民意畢竟比較重要,不用太在意一時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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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選州長

[美]馬克.吐溫 

唐萌蓀譯

幾個月之前,我被提名為紐約州州長候選人,代表獨立黨與斯坦華脫·勒·伍福特先生和約翰·特·霍夫曼先生競選。我總覺得自己有超過這兩位先生的顯著的優點,那就是我的名聲好。從報上容易看出:如果說這兩位先生也曾知道愛護名聲的好處,那是以往的事。近幾年來,他們顯然已將各種無恥罪行視爲家常便飯。

當時,我雖然對自己的長處暗自慶幸,但是一想到我自己的名字得和這些人的名字混在一起到處傳播,總有一股不安的混濁潛流在我愉快心情的深處“翻攪”。我心裏越來越不安,最後我給祖母寫了封信,把這件事告訴她。她很快給我回了信,而且信寫得很嚴峻,她說:“你生平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人的事——一件也沒有做過。你看看報紙吧——一看就會明白伍福特和霍夫曼先生是一種什麽樣子的人,然後再看你願不願意把自己降低到他們那樣的水平,跟他們一起競選。”

這也正是我的想法!那晚我一夜沒合眼。但我畢竟不能打退堂鼓。我已經完全捲進去了,只好戰鬥下去。

當我一邊吃早飯,一邊無精打埰地翻閱報紙時,看到這樣一段消息,說實在話,我以前還從來沒有這樣驚慌失措過:

“僞證罪——那就是1863年,在交趾支那的瓦卡瓦克,有34名證人證明馬克·吐溫先生犯有僞證罪,企圖侵佔一小塊香蕉種植地,那是當地一位窮寡婦和她那群孤兒靠著活命的唯一資源。現在馬克·吐溫先生既然在眾人面前出來競選州長,那麽他或許可以屈尊解釋一下如下事情的經過。吐溫先生不管是對自己或是對要求投票選舉他的偉大人民,都有責任澄清此事的真相。他願意這樣做嗎?”

我當時驚愕不已!竟有這樣一種殘酷無情的指控。我從來就沒有到過交趾支那!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瓦卡瓦克!我也不知道什麽香蕉種植地,正如我不知道什麽是袋鼠一樣!我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我簡直要發瘋了,卻又毫無辦法。那一天我什麽事情也沒做,就讓日子白白溜過去了。第二天早晨,這家報紙再沒說別的什麽,只有這麽一句話:

“意味深長——大家都會注意到:吐溫先生對交趾支那僞證案一事一直發人深省地保持緘默。”

〔備忘——在這場競選運動中,這家報紙以後但凡提到我時,必稱“臭名昭著的僞證犯吐溫”。〕
接著是《新聞報》,登了這樣一段話:

“需要查清——是否請新州長候選人向急於等著要投他票的同胞們解釋一下以下一件小事?那就是吐溫先生在蒙大那州野營時,與他住在同一帳篷的夥伴經常丟失小東西,後來這些東西一件不少地都從吐溫先生身上或“箱子”(即他卷藏雜物的報紙)裏發現了。大家為他著想,不得不對他進行友好的告誡,在他身上塗滿柏油,粘上羽毛,叫他坐木杠①,把他攆出去,並勸告他讓出鋪位,從此別再回來。他願意解釋這件事嗎?”

難道還有比這種控告用心更加險惡的嗎?我這輩子根本就沒有到過蒙大那州呀。

〔此後,這家報紙照例叫我做“蒙大那的小偷吐溫”。〕

於是,我開始變得一拿起報紙就有些提心吊膽起來,正如同你想睡覺時拿起一床毯子,可總是不放心,生怕那裏面有條蛇似的。有一天,我看到這麽一段消息:

“謊言已被揭穿!——根據五方位區的密凱爾·奧弗拉納根先生、華脫街的吉特·彭斯先生和約翰·艾倫先生三位的宣誓證書,現已證實:馬克·吐溫先生曾惡毒聲稱我們尊貴的領袖約翰·特·霍夫曼的祖父曾因攔路搶劫而被處絞刑一說,純屬粗暴無理之謊言,毫無事實根據。他譭謗亡人,以讕言玷污其美名,用這種下流手段來達到政治上的成功,使有道德之人甚爲沮喪。當我們想到這一卑劣謊言必然會使死者無辜的親友蒙受極大悲痛時,幾乎要被迫煽動起被傷害和被侮辱的公衆,立即對誹謗者施以非法的報復。但是我們不這樣!還是讓他去因受良心譴責而感到痛苦吧。(不過,如果公衆義憤填膺,盲目胡來,對誹謗者進行人身傷害,很明顯,陪審員不可能對此事件的兇手們定罪,法庭也不可能對他們加以懲罰。)”

最後這句巧妙的話很起作用,當天晚上當“被傷害和被侮辱的公眾”從前門進來時,嚇得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從後門溜走。他們義憤填膺,來時搗毀家具和門窗,走時把能拿動的財物統統帶走。然而,我可以手按《聖經》起誓:我從沒誹謗過霍夫曼州長的祖父。而且直到那天爲止,我從沒聽人說起過他,我自己也沒提到過他。

〔順便說一句,刊登上述新聞的那家報紙此後總是稱我爲“拐屍犯吐溫”。〕

引起我注意的下一篇報上的文章是下面這段:

“好個候選人——馬克·吐溫先生原定于昨晚獨立黨民衆大會上作一次損傷對方的演說,卻未履行其義務。他的醫生打電報來稱他被幾匹狂奔的拉車的馬撞倒,腿部兩處負傷——臥床不起,痛苦難言等等,以及許多諸如此類的廢話。獨立黨的黨員們只好竭力聽信這一拙劣的托詞,假裝不知道他們提名為候選人的這個放蕩不羈的傢夥未曾出席大會的真正原因。

有人見到,昨晚有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走進吐溫先生下榻的旅館。獨立黨人責無旁貸須證明那個醉鬼並非馬克·吐溫本人。這一下我們終於把他們抓住了。此事不容避而不答。人民以雷鳴般的呼聲詢問:‘那人是誰?’”

我的名字真的與這個丟臉的嫌疑聯在一起,這是不可思議的,絕對地不可思議。我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喝過啤酒、葡萄酒或任何一種酒了。

〔這家報紙在下一期上大膽地稱我爲“酒瘋子吐溫先生”,而且我知道,它會一直這樣稱呼下去,但我當時看了竟毫無痛苦,足見這種局勢對我有多大的影響。〕

那時我所收到的郵件中,匿名信占了重要的部分。那些信一般是這樣寫的:

“被你從你寓所門口一腳踢開的那個要飯的老婆婆,現在怎麽樣了?”
好管閒事者 敬上

也有這樣寫的:

“你幹的一些事,除我之外沒人知道,你最好拿出幾塊錢來孝敬鄙人,不然,報上有你好看的。”

大致就是這類內容。如果還想聽,我可以繼續引用下去,直到使讀者噁心。

不久,共和黨的主要報紙“宣判”我犯了大規模的賄賂罪,而民主黨最主要的報紙則把一樁大肆渲染敲詐案件硬“栽”在我頭上。

〔這樣,我又得到了兩個頭銜:“肮髒的賄賂犯吐溫”和“令人噁心的訛詐犯吐溫”。〕

這時候輿論譁然,紛紛要我“答復”所有對我提出的那些可怕的指控。這就使得我們黨的報刊主編和領袖們都說,我如果再沈默不語,我的政治生命就要給毀了。好像要使他們的控訴更為迫切似的,就在第二天,一家報紙登了這樣一段話:

“明察此人!獨立黨這位候選人至今默不吭聲。因爲他不敢說話。對他的每條控告都有證據,並且那種足以說明問題的沈默一再承認了他的罪狀,現在他永遠翻不了案了。獨立黨的黨員們,看看你們這位候選人吧!看看這位聲名狼藉的僞證犯!這位蒙大那的小偷!這位拐屍犯!好好看一看你們這個具體化的酒瘋子!你們這位肮髒的賄賂犯!你們這位令人噁心的訛詐犯!你們盯住他好好看一看,好好想一想——這個傢夥犯下了這麽可怕的罪行,得了這麽一連串倒楣的稱號,而且一條也不敢予以否認,看你們是否還願意把自己公正的選票投給他!”

我無法擺脫這種困境,只得深懷恥辱,準備著手“答復”那一大堆毫無根據的指控和卑鄙下流的謊言。但是我始終沒有完成這個任務,因爲就在第二天,有一家報紙登出一個新的恐怖案件,再次對我進行惡意中傷,說因一家瘋人院妨礙我家的人看風景,我就將這座瘋人院燒掉,把院裏的病人統統燒死了,這使我萬分驚慌。

接著又是一個控告,說我爲了吞占我叔父的財産而將他毒死,並且要求立即挖開墳墓驗屍。這使我幾乎陷入了精神錯亂的境地。在這些控告之上,還有人竟控告我在負責育嬰堂事務時雇用老掉了牙的、昏庸的親戚給育嬰堂做飯。

我拿不定主意了——真的拿不定主意了。最後,黨派鬥爭的積怨對我的無恥迫害達到了自然而然的高潮:有人教唆9個剛剛在學走路的包括各種不同膚色、穿著各種各樣的破爛衣服的小孩,衝到一次民衆大會的講臺上來,緊緊抱住我的雙腿,叫我做爸爸!

我放棄了競選。我降下旗幟投降。我不夠競選紐約州州長運動所要求的條件,所以,我呈遞上退出候選人的聲明,並懷著痛苦的心情簽上我的名字:

“你忠實的朋友,過去是正派人,現在卻成了僞證犯、小偷、拐屍犯、酒瘋子、賄賂犯和訛詐犯的馬克·吐溫。”

(1870年)

①坐木杠;這是當時美國的一種私刑。把認爲犯有罪行的人綁住,身上塗上柏油,粘上羽毛,讓他跨坐在一根木棍上,擡著他遊街示衆。——譯注
洋洋 發佈日期: 2019.06.22 發佈時間: 下午 10:11
想起1870年馬克吐溫寫的短篇小說---竞选州长 ,

竞选州长


■[美]马克.吐温 唐萌荪译

  几个月之前,我被提名为纽约州州长候选人,代表独立党与斯坦华脱·勒·伍福特先生和约翰·特·霍夫曼先生竞选。我总觉得自己有超过这两位先生的显著的优点,那就是我的名声好。从报上容易看出:如果说这两位先生也曾知道爱护名声的好处,那是以往的事。近几年来,他们显然已将各种无耻罪行视为家常便饭。当时,我虽然对自己的长处暗自庆幸,但是一想到我自己的名字得和这些人的名字混在一起到处传播,总有一股不安的混浊潜流在我愉快心情的深处“翻搅”。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最后我给祖母写了封信,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很快给我回了信,而且信写得很严峻,她说:“你生平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一件也没有做过。你看看报纸吧——一看就会明白伍福特和霍夫曼先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人,然后再看你愿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他们那样的水平,跟他们一起竞选。”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那晚我一夜没合眼。但我毕竟不能打退堂鼓。我已经完全卷进去了,只好战斗下去。
  当我一边吃早饭,一边无精打采地翻阅报纸时,看到这样一段消息,说实在话,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
  “伪证罪——那就是1863年,在交趾支那的瓦卡瓦克,有34名证人证明马克·吐温先生犯有伪证罪,企图侵占一小块香蕉种植地,那是当地一位穷寡妇和她那群孤儿靠着活命的唯一资源。现在马克·吐温先生既然在众人面前出来竞选州长,那么他或许可以屈尊解释一下如下事情的经过。吐温先生不管是对自己或是对要求投票选举他的伟大人民,都有责任澄清此事的真相。他愿意这样做吗?”
  我当时惊愕不已!竟有这样一种残酷无情的指控。我从来就没有到过交趾支那!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瓦卡瓦克!我也不知道什么香蕉种植地,正如我不知道什么是袋鼠一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简直要发疯了,却又毫无办法。那一天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就让日子白白溜过去了。第二天早晨,这家报纸再没说别的什么,只有这么一句话:
  “意味深长——大家都会注意到:吐温先生对交趾支那伪证案一事一直发人深省地保持缄默。”
  〔备忘——在这场竞选运动中,这家报纸以后但凡提到我时,必称“臭名昭著的伪证犯吐温”。〕
  接着是《新闻报》,登了这样一段话:
  “需要查清——是否请新州长候选人向急于等着要投他票的同胞们解释一下以下一件小事?那就是吐温先生在蒙大那州野营时,与他住在同一帐篷的伙伴经常丢失小东西,后来这些东西一件不少地都从吐温先生身上或“箱子”(即他卷藏杂物的报纸)里发现了。大家为他着想,不得不对他进行友好的告诫,在他身上涂满柏油,粘上羽毛,叫他坐木杠①,把他撵出去,并劝告他让出铺位,从此别再回来。他愿意解释这件事吗?”
  难道还有比这种控告用心更加险恶的吗?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到过蒙大那州呀。
  〔此后,这家报纸照例叫我做“蒙大那的小偷吐温”。〕
  于是,我开始变得一拿起报纸就有些提心吊胆起来,正如同你想睡觉时拿起一床毯子,可总是不放心,生怕那里面有条蛇似的。有一天,我看到这么一段消息:
  “谎言已被揭穿!——根据五方位区的密凯尔·奥弗拉纳根先生、华脱街的吉特·彭斯先生和约翰·艾伦先生三位的宣誓证书,现已证实:马克·吐温先生曾恶毒声称我们尊贵的领袖约翰·特·霍夫曼的祖父曾因拦路抢劫而被处绞刑一说,纯属粗暴无理之谎言,毫无事实根据。他毁谤亡人,以谰言玷污其美名,用这种下流手段来达到政治上的成功,使有道德之人甚为沮丧。当我们想到这一卑劣谎言必然会使死者无辜的亲友蒙受极大悲痛时,几乎要被迫煽动起被伤害和被侮辱的公众,立即对诽谤者施以非法的报复。但是我们不这样!还是让他去因受良心谴责而感到痛苦吧。(不过,如果公众义愤填膺,盲目胡来,对诽谤者进行人身伤害,很明显,陪审员不可能对此事件的凶手们定罪,法庭也不可能对他们加以惩罚。)”
  最后这句巧妙的话很起作用,当天晚上当“被伤害和被侮辱的公众”从前进来时,吓得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从后门溜走。他们义愤填膺,来时捣毁家具和门窗,走时把能拿动的财物统统带走。然而,我可以手按《圣经》起誓:我从没诽谤过霍夫曼州长的祖父。而且直到那天为止,我从没听人说起过他,我自己也没提到过他。
  〔顺便说一句,刊登上述新闻的那家报纸此后总是称我为“拐尸犯吐温”。〕
  引起我注意的下一篇报上的文章是下面这段:
  “好个候选人——马克·吐温先生原定于昨晚独立党民众大会上作一次损伤对方的演说,却未履行其义务。他的医生打电报来称他被几匹狂奔的拉车的马撞倒,腿部两处负伤——卧床不起,痛苦难言等等,以及许多诸如此类的废话。独立党的党员们只好竭力听信这一拙劣的托词,假装不知道他们提名为候选人的这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未曾出席大会的真正原因。
  有人见到,昨晚有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进吐温先生下榻的旅馆。独立党人责无旁贷须证明那个醉鬼并非马克·吐温本人。这一下我们终于把他们抓住了。此事不容避而不答。人民以雷鸣般的呼声询问:‘那人是谁?’”
  我的名字真的与这个丢脸的嫌疑联在一起,这是不可思议的,绝对地不可思议。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喝过啤酒、葡萄酒或任何一种酒了。
  〔这家报纸在下一期上大胆地称我为“酒疯子吐温先生”,而且我知道,它会一直这样称呼下去,但我当时看了竟毫无痛苦,足见这种局势对我有多大的影响。〕
  那时我所收到的邮件中,匿名信占了重要的部分。那些信一般是这样写的:
  “被你从你寓所门口一脚踢开的那个要饭的老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好管闲事者
  也有这样写的:
  “你干的一些事,除我之外没人知道,你最好拿出几块钱来孝敬鄙人,不然,报上有你好看的。”
  惹不起
  大致就是这类内容。如果还想听,我可以继续引用下去,直到使读者恶心。
  不久,共和党的主要报纸“宣判”我犯了大规模的贿赂罪,而民主党最主要的报纸则把一桩大肆渲染敲诈案件硬“栽”在我头上。
  〔这样,我又得到了两个头衔:“肮脏的贿赂犯吐温”和“令人恶心的讹诈犯吐温”。〕
  这时候舆论哗然,纷纷要我“答复”所有对我提出的那些可怕的指控。这就使得我们党的报刊主编和领袖们都说,我如果再沉默不语,我的政治生命就要给毁了。好像要使他们的控诉更为迫切似的,就在第二天,一家报纸登了这样一段话:
  “明察此人!独立党这位候选人至今默不吭声。因为他不敢说话。对他的每条控告都有证据,并且那种足以说明问题的沉默一再承认了他的罪状,现在他永远翻不了案了。独立党的党员们,看看你们这位候选人吧!看看这位声名狼藉的伪证犯!这位蒙大那的小偷!这位拐尸犯!好好看一看你们这个具体化的酒疯子!你们这位肮脏的贿赂犯!你们这位令人恶心的讹诈犯!你们盯住他好好看一看,好好想一想——这个家伙犯下了这么可怕的罪行,得了这么一连串倒霉的称号,而且一条也不敢予以否认,看你们是否还愿意把自己公正的选票投给他!”
  我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只得深怀耻辱,准备着手“答复”那一大堆毫无根据的指控和卑鄙下流的谎言。但是我始终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因为就在第二天,有一家报纸登出一个新的恐怖案件,再次对我进行恶意中伤,说因一家疯人院妨碍我家的人看风景,我就将这座疯人院烧掉,把院里的病人统统烧死了,这使我万分惊慌。接着又是一个控告,说我为了吞占我叔父的财产而将他毒死,并且要求立即挖开坟墓验尸。这使我几乎陷入了精神错乱的境地。在这些控告之上,还有人竟控告我在负责育婴堂事务时雇用老掉了牙的、昏庸的亲戚给育婴堂做饭。我拿不定主意了——真的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党派斗争的积怨对我的无耻迫害达到了自然而然的高潮:有人教唆9个刚刚在学走路的包括各种不同肤色、穿着各种各样的破烂衣服的小孩,冲到一次民众大会的讲台上来,紧紧抱住我的双腿,叫我做爸爸!
  我放弃了竞选。我降下旗帜投降。我不够竞选纽约州州长运动所要求的条件,所以,我呈递上退出候选人的声明,并怀着痛苦的心情签上我的名字:
  “你忠实的朋友,过去是正派人,现在却成了伪证犯、小偷、拐尸犯、酒疯子、贿赂犯和讹诈犯的马克·吐温。”●
  (1870年)
  ①坐木杠;这是当时美国的一种私刑。把认为犯有罪行的人绑住,身上涂上柏油,粘上羽毛,让他跨坐在一根木棍上,抬着他游街示众。——译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2 發佈時間: 下午 3:04
卡韓政變 (90):正不勝邪

陳真 2019. 06. 22.


記住這句話:現實世界中,不是邪不勝正,而是正不勝邪。

這兩天看到陳揮文說,選舉選到如此沒有人性的地步,韓國瑜何不乾脆退出,求得一身清靜與清白?情感上,我很認同陳揮文所說的 (陳是極罕見的聰明、善良名嘴)。

韓雖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友人,但人總有憐憫之心;一個好人,為國為民如此打拼,卻被四面八方人渣每天抹黑,打成過街老鼠,何苦呢?台灣的事就管它娘不就好了?何必飛娥撲火、以身相殉?

我對事情總有兩種情緒與態度並存,一是無限樂觀,一是極度絕望。後者是現實,而前者則只是一個夢。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在現實中還是始終活在夢裏?但夢終究還是給了我比較多的力量,從而也使得現實足以忍受,要不然我恐怕早已自殺。

上個世紀末雖然已經有了網路,但並不普及,好像也還沒有 google或搜尋引擎 (至少我那時候還不會使用)。當時曾有位外國學者在劍橋的哲學系email群組上發問,問說有沒有人知道維根斯坦講過一段類似的話?我很快就把這段話找出來給他。對方很訝異,畢竟這是幾乎不為人所知的一段談話,如何可能這麼快就能從維根斯坦浩瀚無涯的千萬文字中找出來?

這是因為我太了解維根斯坦了,不敢說倒背如流,至少是滾瓜爛熟,他的每一句話幾乎都能打動我的心,縈繞胸懷,揮之不去。

維根斯坦那段話是這麼說的:

Wittgenstein remarked that when someone said he was optimistic because the law of historical development showed that things were bound to get better--this was nothing he could admire. "On the other hand, if someone says: 'By the look of them, things are getting worse, and I can find no evidence to suggest that they will improve. And yet in spite of this, I believe things will get better!' --I can admire that."

(如果有人根據某種歷史發展的法則,認為事情的發展很樂觀。維根斯坦說,這沒什麼好讓人佩服的。但是,倘若剛好相反,倘若有人認為事情顯然只會越來越糟,根本看不到一絲好轉的希望,但是儘管如此,我仍然相信明天會更好。維根斯坦說,這樣的態度贏得我的心。)

不要說台灣社會是非善惡的崩壞瓦解,就連整個世界也一樣,正不勝邪,正直良善的一方總是被邪惡人渣壓著打,打成過街老鼠,白白布硬是染到黑。老實說,對於人類社會的將來,我實在看不出一點希望。但是,夢給了我一種幻覺,一種安慰,乃至一種信心,彷彿宇宙之間真有個神,祂會紀念這一切無辜與悲歡。
張華 發佈日期: 2019.06.21 發佈時間: 下午 9:31
無奈的時候看看板主的發言, 沉重的心就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21 發佈時間: 上午 1:42
卡韓政變 (89):印度大選啟示錄

陳真 2019. 06. 20.


一篇報導

底下是前天 (6月18日) 聯合報的新聞,標題是:"民主失靈?世界最大民主國家逾4成國會議員是刑事犯"。報導指出:

「印度總理莫迪的人民黨,在近日的國會大選中獲得歷史性勝利,但同時也暴露出金錢、權力和政治人物操守問題對於這個世界最大民主國家的影響。據美聯社報導,本屆下議院議員中,43%面臨刑事訴訟,超過四分之一的議員涉及性侵、謀殺或謀殺未遂。

這些議員仍可就任,因為還沒被定罪。印度司法體系積壓了大約三千萬宗案件,審判過程經常拖延數十年。當涉案議員被問到涉及的官司時,總是宣稱遭政敵誣陷。

儘管莫迪2014年競選時誓言清除貪腐,但問題似乎愈來愈糟。從1960年代起,一些印度政治人物開始和黑道掛勾,取得資金和選票。黑道人物有樣學樣,乾脆自己投身政治。檢調官員在選戰期間起出大量賄選財物,總價值高達5億美元,包括1.2億美元的現金,是2014年查獲金額的3倍。

選舉花費愈來愈高,變相鼓勵財力雄厚的黑道人物投入政治。新德里的「媒體研究中心」統計,今年印度各政黨和候選人總共花費86.5億美元打選戰,比5年前高出一倍,一般人根本沒有從政的財力。

分析家表示,另一個貪腐的關鍵原因是印度政黨獲得資助的方式。印度政黨允許接受外國資金,任何公司都可以捐贈任意金額給任何政黨、個人或團體;公司還可以透過選舉債券匿名捐款。捐助者不需公開他們捐助哪個政黨,政黨也不用公開資金來源。」

看見台灣

從印度身上,你就能看見台灣。台灣的假民主真黑金體制及美帝殖民主義之可怕程度如果是1,那麼印度恐怕就是1000 (我們該因此感到慶幸嗎?)。程度雖不同,但本質同一。

一如台海兵戰風險,印度很可能會是中國日後一個具有挑釁實力的心腹大患。2005年,美國國家情報委員會 (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 出版一本 "型塑全球未來" (Mapping the Global Future: Report of the 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s 2020 Project) 的研究報告:

https://amzn.to/2WSjSeW

這書開宗明義指出:

Why India's Relations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Will Shape the World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The likely emergence of China and India as new major global players—similar to the rise of Germany in the 19th century and America in the 20th century—will transform the geopolitical landscape, with impacts potentially as dramatic as those of the previous two centuries. (為何印度和中國與美國的關係將決定 21世紀的面貌?中、印兩國的崛起,成為全球政治新玩家--這很像德國與美國分別在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的崛起--終將改變地緣政治的風貌,一如前兩個世紀那般影響深遠且戲劇化。)

不過,這部份不是我現在要說的。我只是想說,台灣不會僅僅只是台灣,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島嶼的現在與未來,而是一整個世界局勢的一部份,一個棋子。這棋子究竟能有多少自主作為,究竟如何趨吉避凶抑或放任豺狼橫行,也許將深深影響島嶼居民好幾代人的命運。

因為美國擺明衝著中國而來的 "重返亞洲" 與 "印太戰略",我對印度向來十分關注,從而也略微有點了解,一直想寫些東西,但千言萬語寫不完,不知從何說起。當主流媒體近乎完全消音或扭曲某些事時,你若提起,哪怕只是提起一些基本事實與普通常識,人們聽在耳裏,也許就會像聽到什麼陰謀論或偏激言論或天方夜譚那樣不足採信。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所知道的,恐怕都還遠遠不及黑暗事實的千百分之一。

從莫迪說起

就從最近在印度國會大選中再度大獲全勝的印度總理莫迪 (Narendra Modi) 說起吧。莫迪出身 Rashtriya Swayamsevak Sangh (印度國民志願服務團),簡稱 RSS,是一個鼓吹暴力的印度教準軍事極右組織,視穆斯林為敵,宣揚印度教民族主義,其成員從年幼起便訓練使用刀劍棍棒,灌輸仇視異教徒之思想,屢次發動針對穆斯林之流血衝突,旨在追求建立一個具有極端排它性的 "印度教的印度",認為那才是 "正港ㄟ印度人" 。泰戈爾曾把這樣一種意識形態斥之為印度種種痛苦問題的 "根源",指其傷害印度甚鉅。

莫迪一方面是RSS成員,其所屬的 "印度人民黨" (Bharatiya Janata Party,簡稱 BJP),就是在 RSS 的支持下成立,兩者成員重疊,系出同源,沆瀣一氣,屬 RSS 的政治側翼,而 "世界印度教議會" (簡稱 VHP) 則屬 RSS 的宗教分支,裏頭的 Bajrang Dal (我不知道中文怎麼翻譯) 則是負責武裝攻擊的百萬青年軍。

當年暗殺甘地的兇手,就是 RSS 的成員,至今仍被該組織視為 "印度人的英雄";種種親美反中、仇視穆斯林的基本論調與熱血沸騰,跟台灣十分相似,動不動就是 "咱勇敢ㄟ印度人",強調什麼 "正港ㄟ印度人",排斥所謂外來者。差別只是在於台灣仇中反華但不反穆斯林,也不搞大屠殺。

一如人權紀錄極端可怕的沙烏地阿拉伯是美國所領導的 "民主世界" 成員,印度亦然,它是美國反中的忠實盟友。因此,哪怕它如何瘋狂違反人權,如何姦殺擄掠,如何虐殺異己,如何大規模挑起宗教血腥衝突與仇恨,照樣還是民主世界發光發亮的所謂 "民主燈塔"。

對此你不覺得很離譜嗎?千百倍於中國的人權惡行,卻不為世人所知,而中國的一點雞毛蒜皮小事,比方說根本一點問題也沒有的逃犯條例,卻硬是被西方主流媒體給抹黑得好像什麼人人得而誅之的世界巨大恐怖罪行。

各位整天跟著吶喊自由民主的蠢血沸騰者,不妨把熱血降一下火,不妨先冷靜地細細思量並深入了解所謂民主國家、民主友人、民主世界以及所謂獨裁國家等等等,究竟是什麼樣的真實樣貌,然後再來熱血沸騰也不遲。

阿基米德有句名言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撐起一個地球"。我也有個名言:給我一個主流媒體,我保證能讓你隨時莫名其妙就熱血沸騰。

事實上,莫迪因為鼓吹暴力,屢屢挑起族群血腥衝突事件,許多國際人權機構呼籲將他繩之以法,過去曾遭美國禁止入境,禁令長達九年。可是,當他聲勢鵲起、選上總理後,這位曾經主導一場針對穆斯林的大屠殺、導致兩千多人死亡及十五萬人流離失所的恐怖份子,竟然一夕之間就不恐怖了,變成 "民主同盟" 了。

印度版二二八事件

話說2001年,莫迪擔任印度古吉拉特邦 (Gujarat) 的首長。這地方就是甘地的誕生地。隔年 (2002年) 的2月27日,當地一輛火車莫名起火燃燒,導致車上五十八名印度教徒死亡。至於火苗從何而來,始終缺乏證據。但是,莫迪所領導的地方政府卻一口咬定是穆斯林所為。案發隔天 (2月28日),莫迪以首長身份帶頭上街抬棺送葬,下令明訂 228 為 "哀悼日",旋即發動印度版的二二八事件,血洗穆斯林。

一如緬甸軍方之屠殺羅興亞人,莫迪所領導的古吉拉特邦政府及警察,不但不制止屠殺,反而提供暴民各項協助與情資,包括提供人員清單與地址,鼓動暴民血洗穆斯林家庭,甚至抓捕企圖逃走的穆斯林難民,把他們交到暴民手上,任其殺戮、強姦。

諸多證據指向一項疑慮:亦即這個暴民屠殺事件是否有可能籌畫已久,而非臨時起意?比方說,一些穆斯林商店事發前數周就已耳聞風聲,為了安全起見,早已更換招牌,避免被指認穆斯林身份,但依舊遭到暴民極其精準且迅速的洗劫、屠殺與強姦。

恐怖大屠殺持續長達數月之久。根據國際特赦組織和人權觀察組織的各種調查報告與新聞稿,共有兩千多人死亡,傷者無數,數萬個穆斯林家庭被燒毀,大約十五萬人失去家園。許多暴民就是 RSS、印度人民黨 (BJP) 或 "世界印度教議會" (VHP) 的成員。

事件至今已17年,除了零星幾位個案極其緩慢的司法樣板作業外,沒有任何兇手受到法律制裁。十年後 (2012年),根據國際特赦組織的報告,仍有兩萬多名當年受害者棲居帳蓬,無家可歸,卻旋即遭到印度政府的驅離。

有一本書叫做 "IN SPITE OF THE GODS:THE STRANGE RISE OF MODERN INDIA",作者叫 EDWARD LUCE,是美國 "金融時報" 的資深記者,於暴亂事件前後那幾年 (2001-2005) 派駐印度。這裏可以下載全書:

https://bit.ly/2WTSrRK

書中有一章,簡略描述了屠殺經過。我約略轉述其中幾段 (158頁至160頁) 如下:

"2002年,發生在古吉拉特邦的的高德拉(Godhra)暴亂屠殺,事實上直接延續1992年 (印度古城) 阿約提亞 (Ayodhya) 的清真寺被人民黨 (BJP) 所發動的暴民鏟平事件,至於2002年2月27日的高德拉火燒車事件,導致五十八名隸屬 VHP 的印度教徒之死亡,則是一個導火線。

這些印度教徒此行的任務之一,就是要求印度政府在被摧毀的清真寺土地上改建印度教寺廟。高德拉火車站附近有個人口眾多的穆斯林社區,許多居民就在火車站當小販或苦力以維持生計。他們表明,過去數周來經常遭到印度教徒的辱罵與挑釁。

印度政府對事件進行了調查,仍無法找到車廂著火原因。但是莫迪所領導的地方政府,卻在事件後逕自宣布228為哀悼日,並且在古吉拉特邦最大的城市街道上為死者送葬,公然煽動暴力,於是數千名印度教徒旋即包圍了城市中每個穆斯林社區,發動攻擊。

血腥證詞

暴亂殺戮方興未艾之際,莫迪發表談話,指稱這場暴亂屠殺只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並引用牛頓第三定律說,「每一個力量,都會引起一個具有同等力道的反作用力」。這話無異鼓勵更多殺戮。問題是,莫迪所鼓動的所謂「反作用力」卻完全不成比例。在莫迪的鼓動下,一波波更加殘暴的血腥殺戮迅即在整個城邦蔓延開來,許多目擊者留下證詞,一些血腥場面也被電視鏡頭記錄下來。

其中,最令人髮指的是暴徒們傷害穆斯林婦女和兒童的方式。暴徒們往往聚眾輪姦婦女,事後便把煤油灌進婦女及兒童的喉嚨,用點燃的火柴引發烈火,數百人就站在一旁雀躍歡呼,欣賞這奇特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屠殺婦孺與小孩的方式。暴徒們以此虐殺方式,做為一種報復性的殺戮儀式。

暴徒們還會刻意把受害婦孺與小孩的男性家庭成員全數拖到火刑現場,逼迫他們親眼目睹妻子兒女的喉嚨被灌入媒油活活燒死的痛苦慘狀,然後接著再把這些男性也一一凌虐至死。

這一切暴行顯然早有預謀,因為暴亂者手上居然擁有平常人無法取得的官方選舉人名冊,藉以在混合社區裏頭迅速揪出穆斯林家庭。暴徒們同時也能準確無誤地找出穆斯林商鋪,儘管這些店家早有預警,早已改用印度教名字的店面招牌,卻依然難逃毒手。凡此種種,包括暴徒們屠殺的形式及超高效率,在在指明此一暴亂屠殺事件似乎早有預謀。

另一方面,警察在這場暴亂殺戮中所扮演的角色亦同樣令人震驚。他們對眼前發生的姦殺擄掠不但袖手旁觀,甚至還充當暴徒們的幫手,例如提供當地穆斯林家庭的住址,並且把企圖逃亡的穆斯林難民抓回來,交由暴徒處置。印度國內的人權團體及諸多國際人權組織都曾對此一事件開展大規模調查,充足的證據顯示,古吉拉特邦的警察收到上頭指示,不要阻止血腥暴力。

一位穆斯林婦女在一次司法調查中提出證詞,她說:

「暴徒們抓住我的丈夫,先是用劍往他頭上砍了兩下,然後把汽油澆在他的眼睛上,活活把他燒死。我的小姑則是被拖去剝光了衣服供人強姦,當時她的懷裏還抱著一個三月大的小嬰兒。強姦之後,暴徒們就把汽油澆在她身上,點火燒死,並且把嬰兒也丟入火堆中活活焚燒。

我的婆婆年邁無法爬樓梯,因此她和一個四歲的孫子就留在一樓。婆婆告訴他們說,儘管拿走所有的金錢和珠寶,求你們放過孩子。他們確實把錢財全拿走了,但仍然還是點火把孩子活活燒死。社區的少女們全被剝光了衣服,先是輪姦,然後也一一焚燒至死。警察就在現場觀看,他們全是暴徒的幫兇。」

以上只是許多人權組織所記錄的數百份目擊者證詞之一。事件中,警方卻不願接受受害者的報案,也不願為他們做筆錄。"

即便在如此殘暴的血腥事件後,莫迪依舊公開表示:

「穆斯林是我邦的外來者,同時也是我們的敵人以及社會潛在的恐怖份子。穆斯林如果想要在此過上一個和平安定的生活,就必須對印度文化俯首稱臣,並且應該平靜地接受你們的次等國民地位。而且,倘若膽敢再發生對印度教徒的攻擊事件,那麼,等待穆斯林的,將會是更加殘酷恐怖的報復。」

痛苦與疼痛

以上是 "IN SPITE OF THE GODS:THE STRANGE RISE OF MODERN INDIA" 這書裏頭的一小段資料記載。整個惡行泯滅人性,罄竹難書。每次想到這類事情,心裏的悲痛,難以言喻。與其說我痛恨這樣一些人,痛恨這樣一種橫行於世的詐騙政治,不如說我實在很同情你我做為一個 "人" 的這樣一個基本事實。我因此很難不相信上帝,因為如果世上沒有神,根本沒有人能救贖我們脫離深重的罪孽和痛苦。

痛苦 (suffering) 旁人無法代為承受,只能祈求上天憐憫。但是,疼痛 (pain) 卻很具體,只是一種神經生理反應,卻帶來肉體莫大的折磨。我因此從小有個很深的心願,要是世上的一切疼痛可以量化,可以累積,然後可以全數轉移,我很希望能夠承受世上一切疼痛的總和。若能如此,我一定不會覺得疼痛,而且會很開心才對。但我知道,這種心願永無實現的可能,只是一場美麗空話,就好像我常想摘幾顆星給不管是誰的小孩玩一樣。

印太民主同盟?

最近印度國會大選,莫迪一如過往,再度推出許多恐怖份子參選,其中一位特別惡名昭彰,名叫 Pragya Singh Thakur,是位女性,是個貨真價實的恐怖份子,曾於2008年,針對穆斯林社區及各地清真寺,策畫印度馬萊岡 (Malegaon) 城市的連環爆炸案,奪取十數條人命。不但至今逍遙法外,而且這回國會大選,竟然還以壓倒性票數獲勝。

由此也可以看出,印度在所謂民主外衣下,整個社會朝向一種強調某種自我認同的極端化;只要打著反中、反穆斯林、"捍衛正港ㄟ印度人" 的口號,往往就能囊括大多數選票。一如台灣的民進黨,印度政客們同時也熱烈響應美國旨在圍堵與消滅中國的 "印太戰略",不斷對民眾洗腦,造謠渲染事實上根本不存在的中國侵略威脅,不斷加強和美國的 "反中" 同盟關係,以便從美方獲得更多藉以掠奪個人權位與私利的政治保障。

你看,這兩年來,民進黨幾乎每天不斷附和美國的 "印太戰略",每天高歌民主與人權,動輒就說什麼惟有加入印太戰略,才能捍衛台灣與世界的民主自由與人權云云。就在這個月初 (六月二日),蔡英文又在講什麼 "印太" 了。她說:

「台灣民主自由是世界公認。如果台灣守不住,民主自由也就守不住,現在的台灣已經不是兩岸關係裡頭的台灣,而是印太地區的台灣。現在,我們當一個台灣人已經比較有尊嚴。」

報上說,蔡英文此話一出,立即引起現場民眾同聲歡呼附和。這類民主鳥話,特別是在校園,更是反應熱烈。在這樣一個徹底封閉的小島上,洗腦威力之強大,若非身處島嶼之中,實難想像。在這島上,不管多麼荒唐離譜的謊言,不管多麼違反事實的陳述,照樣能洗進幾乎每個人 (特別是年輕人) 的腦子裏,進而跟著朗朗上口。極少數對之稍有異議者,就會變成眾矢之的,全民公敵。

前些日子 (六月四日),蔡英文和前駐日美軍司令Edward A. Rice見面,再三保證台灣將會「持續為印太戰略貢獻心力,共同維護民主自由」。可以說幾乎無時無刻,綠營及其一大票走狗們,就像壞掉的唱盤那樣,不斷反覆播放類似論調。例子俯拾皆是,例如蔡英文的什麼 "想想論壇" 寫著:「台灣和印度都是民主國家,雙方存在著民主價值與民主制度上的自然親近感」,所以雙方應密切合作,打擊中國獨裁,捍衛民主與自由云云。

再舉個例,2007年時,阿扁仍當權,游錫堃擔任民進黨主席,接見印度國會議員訪問團時,致詞表示「肯定印度民主發展與經濟崛起的雙頭並進,反觀中國雖然經濟起飛,但其獨裁政權卻帶來很大的威脅。」並說:「近年來,中印兩國經濟發展表現亮眼,卻有極大差異,其中印度是一個民主國家,而中國卻是一個獨裁國家,其經濟發展對於亞太地區的和平毫無幫助,帶來很大的威脅」。

或是像綠油油的《民報》,最近甚至大力歌頌印度剛落幕的國會大選是「偉大、神聖的民主」,它如此寫道:

「當今的獨裁中國政權,已經不只是禍害自己的國民而已,它正迅速地用其巨額金錢滲透、摧毀全世界的民主和經濟體制!獨裁政權的經濟越發達,越對自由世界構成威脅,只有像印度這種民主體制下的大國經濟發展,才能促使世界經濟的良性發展和競爭。印度人民用選舉來捍衛自己神聖的權利,其智慧遠超中國的御用文人們。僅僅這一點,就是偉大的印度,偉大的印度人民!絕對超過中國,超過中國人!」

我常納悶,這究竟是無知還是無恥?真的有人這麼無知嗎?還是無恥透了頂?並且以為大家全是腦殘或不識字?所以隨便他們胡扯瞎掰?

你知道印度選舉是怎麼選的嗎?特別是莫迪的印度人民黨 (BJP),更是惡行昭彰,暴力橫行;造謠抹黑及全面性的假新聞及做票那就不用說了,基本上就是一種槍口下的選舉:暴力私刑不斷,跺手跺腳、法外處決、綁架殺人,性侵婦孺,各種威脅恐嚇,罄竹難書。看你是要命還是要自主投票?稍有不慎,小命難保。至於買票賄選或期約賣官等等等,基本上就是一種選舉常態。

人民的一般生活更是無端困苦,財富全被政客與財團掠奪。舉個例,各位去過印度就知道,你必須隨時買瓶裝水或礦泉水喝,否則健康難保,因為水源太髒太可怕了。這也說明了為何印度的新生兒死亡率那麼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大多出於水源污染,致病而死。可是,你知道為什麼印度政府始終不改善飲水基本衛生安全嗎?因為礦泉水或瓶裝水公司往往由財團及政客掌控,藉以賺取暴利。

我其實很不想講這些,因為印度之為惡程度,遠遠超過這些 "小事" 幾百萬倍之可怕。

仇恨

在21世紀的今天,在大多數國家裏面,你很少會見到像印度這樣一種由政府所組織動員的大屠殺;政權背後的撐腰者就是美國。只要你仇中反華,看你要怎姦殺擄掠都沒關係,照樣是偉大的民主國家。反之,就是萬惡的獨裁政權。

一位印度專欄作家 S.K. Pande,曾寫了幾篇文章,說明莫迪和美國的關係之密切程度,猶如當年入侵伊拉克時英國首相布萊爾和美國總統布希之密切;只是這回的打擊對象不是伊拉克,而是中國。他並指出,整個印度政壇充斥著 CIA與美國各方勢力代理人,而這些人跟 RSS 的關係特別密切。

印度有一位專門研究 RSS、非常著名的學者 Desh Raj Goyal,年少時曾加入 RSS,更進一步指證歷歷說明印度這股主流勢力和 CIA千絲萬縷的關係。印度最高法院於2014年亦曾判決,BJP及其它政黨違法接受外國勢力的金援與賄賂,並特別指出 CIA 往往透過經援所謂學術研究、文化與宗教活動及各種志工營隊或企業等等活動,掩人耳目,藉以在它國境內從事洗腦與顛覆活動。

重點是,一般人知道以上這一切嗎?不但不知道,而且還真以為什麼捍衛民主自由,還真以為台灣好棒好偉大,加入這樣一個維護什麼民主自由的偉大陣營。

2017年的 8月15日,適逢印度獨立70周年。然而就在當時,印軍入侵中國邊界,雙方對峙長達數月之久。在某個廣場上,面對數萬群眾,莫迪提出一個口號叫做「打造新印度」。莫迪說,「新印度就是要反恐,並且要積極和美國等國家一起併肩作戰,打擊恐怖主義」。可是,印度最大的恐怖主義根源,不就是莫迪及其所屬的 RSS 和 BJP 長年所倡導的種種排它性思想嗎?

莫迪還說,在「新印度」之中,貪污腐敗「將沒有容身之處」。這其實就跟吃銅吃鐵無所不貪的民進黨高喊清廉是一樣的意思。

莫迪的「新印度」,事實上就是我上面所描述的這樣一種由 RSS所主導的印度:仇中反華反穆斯林,貪污腐敗,泯滅人性,顛倒是非黑白,乃至兄弟血腥相殘。

大家要以為台灣不會走上那樣一種極端。各位不妨看看二戰時的烏克蘭和波蘭之內部族群血腥相殘 (強烈推薦 Wojciech Smarzowski 所導演的 Volhynia,台譯 "仇恨"),不妨看看科索沃,看看塞爾維亞,看看南斯拉夫,看看這一切被西方外來勢力所挑起的兄弟相殘之極端血腥以及極端令人訝異。帝國勢力入侵,刻意操弄族群對立,而仇恨居然可以這樣就被憑空大量製造出來,進而無限氾濫。

操弄高手與最終解決方案

莫迪表示,在自由的「新印度」裏頭,絕不容許打著「信仰」的旗號從事暴力活動。可是,這樣一種宗教極端主義的暴力行徑,恰恰是莫迪所專長。莫迪還說:「我們必須下定決心,在2022年之前實現印度『自由戰士』(指聖雄甘地)的夢想。」很可笑吧,在甘地的誕生地一手製造印度版228大屠殺的就是莫迪。

莫迪的政治同夥,同時也是 VHP 的總書記 Praveen Togadia,在談到莫迪所發動的這場針對穆斯林的大屠殺時,竟然如此說道:「穆斯林的暴力氾濫,那是因為我們的國家追隨甘地,縱容所致。因此,我們不再需要甘地。」上面提到的那位由莫迪提名、數年前曾製造連環爆炸案殺死十數條人命的恐怖份子 Pragya Singh Thakur,甚至還多次讚揚殺害甘地的兇手是「真正的愛國者」。

跟台灣一樣,這些政客也深獲印度年輕人喜歡,並且也有著一群太陽花式 "覺醒青年",也是很喜歡砸銅像。砸誰的銅像呢?就是甘地;把甘地砍頭或毀容。為什麼?因為他們認為甘地不愛印度,是穆斯林的同路人,是印度教的叛徒。

你必須明白,這些政客雖然壞,但他們一點都不笨,他們全是政治操弄的高手,講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而且人前人後言行不一,一如台灣之人渣政客們,十分精於操弄。

有位印度導演叫做 Rakesh Sharma,拍了一部長達三個半小時的記錄片 "Final Solution" (最終解決方案),詳實記錄與調查採訪莫迪在 2002 年所發動的那場大屠殺。"最終解決方案" 一詞取自納粹針對猶太人的種族滅絕計畫,導演藉以指稱類似莫迪所代表的那樣一種盛行於印度的主流勢力,排斥所謂異族或異己或外來者與後來者,並以自身認同為傲,一如納粹一般。

我沒看這片子,但我知道這位導演講了一些話,他說,諸多跡象與證據顯示,該場大屠殺是莫迪政府及其政黨所幕後策動;姦殺擄掠的背後,更有著這樣一種主流意識形態:亦即對自身認同充滿 "驕傲",強調一種 "正宗" 或 "正港ㄟ" 、土生土長的印度人認同;不但宗教必須正港,文化、政治、地域與語言也必須正港,強調建立一種 "真正的" 印度本土政權,否則就是不愛印度,是印度之敵。

因此,對穆林與基督教等等 "後來者"、"外來者" 或 "侵入者" 乃至鄰近的中國充滿敵意,認為這些人事物都是 "最終" 必須 "解決" 的對象。在 "最終解決" 來到之前,這些有毒有害的人事物,都不應該跟正港的印度人享有同等資源與權利地位。例如,政府曾經集體驅逐數百名穆斯林學生,強迫他們轉學到偏遠地區,因為他們沒有資格跟正港的印度人享有同樣的教育資源或醫療資源。

導演還說,這些政客及其文化代言人極為擅於利用新聞事件加以政治操弄,騙取選票,更是廣獲年輕族群的熱烈支持。

結尾:特別為 half-witted 而寫

我這文章,算一算九千多字,花了我兩個夜診後極其疲憊的夜晚。頭腦昏沉,詞不達意,但我若不踩煞車,別說九千字,九萬字我都能一直寫下去。因為眼睛有事,現在寫東西特別吃力,但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這跟韓國瑜有什麼關係嗎?當然有關係,但我當然不是為了他或僅僅為了一個選舉而寫,而是特別為了維根斯坦所說的那些 "half-witted" 而寫。"half-witted" 就是指一個人僅僅只有一半的智能,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腦殘。腦殘者往往特別會以為自己很有自主判斷力,具有什麼獨立思考的能力。

今天晚餐時,學姊提到說有個國中生當面嗆罵韓國瑜。那學生說韓國瑜 "很可笑",竟然想選總統,"只會向中央申請一些奇奇怪怪的經費 (指防治登革熱)";這學生還烙英文說這樣只會傷害韓國瑜的什麼 "reputation"。我的天啊!不要拉我,我真的很想去撞牆。

我跟學姊說,大多數人其實只能被洗腦,所以良善的政權應該盡量把持洗腦的權柄與媒體,才能使人、使社會走上正途。至於所謂獨立思考的能力,我以前以為那是一種眾人都能培養的能力,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我認為那是天才的特徵,僅僅屬於極少數聰慧者。

至於一般人,你恐怕只能直接告訴他答案,然後再來教他怎麼演算出某個答案來,你很難期待每個人能夠培養出獨立思考能力。人們其實連思考都不會,更不用說什麼獨立思考了。

最近看到一個漫畫很好笑,上面寫著:"千萬不要小看一大群白癡的威力。" 我因此為 half-witted 而寫,看看能不能幫忙填滿這一大群人另一半消失的腦子。
洋洋 發佈日期: 2019.06.21 發佈時間: 上午 1:06
一個馬來西亞華人談他在中國生活7年的感想,提到中國打貪、民訴、網路自由、抗戰電影。
https://youtu.be/KpyskC0NLXg

李光耀1992年就香港问题当众当面批评港督彭定康,他說民主只會帶來退步
https://youtu.be/kmfm7vmJ0Bs

【杨澜访谈录】2012 005小舞台 大人物——李光耀,談到中國、台灣、對一中的態度、與鄧小平的會面及後來對中國發展的影響。
https://youtu.be/u-pP8tZ3dpU
黃明華 發佈日期: 2019.06.20 發佈時間: 下午 9:30
這篇說明雲林土生土長真正的農民林佳新寫的文章真是直指人心,也點出台灣真正的問題

林佳新:「非韓不投」是渴望政治不再被權貴、菁英綁架
https://udn.com/news/story/6656/3883745

雲林網紅菜農林佳新今天在臉書貼出一篇《賴清德與韓國瑜的價值》的文章,他說,民進黨初選與國民黨初選他一直支持這這兩人出來挑戰的意義,在於他堅持路線上的強強對決與對台灣往民主的道路躍進。

林佳新說,蔡英文執政下的民進黨已經出現與基本價值的反向路線,這時候賴清德的初心或許能重回民進黨在人民心中的本性,而不是ㄧ再的被派系架空與政治綁架。

他認為,「兩黨的改造才是人民的福祉」,第三次民主轉型在於政黨的蛻變,國民黨一直都是菁英權貴的政黨,一個老的思維,害怕權力的喪失,使國民黨一直無法得到中間選民與基層勞動者的認同。

他說,賴清德已經出局,為何非韓不投的聲音還是這麼龐大?在於這些人不一定是支持國民黨,但他支持韓國瑜,這陣子大家一直被所謂的政治誠信綁架,或韓國瑜沒正當性的言語框住,其實韓國瑜的庶民的崛起這股聲浪已經代表他的正當性與一切了。如果韓國瑜能如同參選黨主席那股初心來改造國民黨讓國民黨更接地氣,接近庶民那才是社會的福利。

林佳新認為,「改造的國民黨將往更民主與傾聽庶民的聲音,變相的也是在督促民進黨的蛻變」,在菁英政治下,相對基層的勞魚工被剝奪最大的就是話語權,不管是一例一休或是漁業三法或是農業的亂象,都是因為基層沒話語權,所以長期被高層菁英自以為是的惡搞。

他表示,「非韓不投」這看似民粹的說法像在分裂國民黨般,但這正代表著國民黨高層還是無法了解真正的基層民意,那股聲音的代表著對民進黨的擺爛與對國民黨無能的最大哀鳴,人民的聲音不再要讓政治菁英菁英靠著媒體與權力擺佈。

林佳新說,去年1124之後,民進黨不檢討與強化意識型態的對決更加明顯,這使大量基層喊著非韓不投,這背後真正的涵義兩黨懂嗎?他說,他們渴望改變,不再是被政治菁英與權貴們綁架,他們的內心情感投射在韓國瑜身上,渴望改變,非韓不投是一種渴望改變的力量。

他表示,第三次民主轉型在於基層的崛起,這次總統大選應該是要往政黨改變為主,四年總統不如四十年的民主轉型、改變政黨重要,這已經不是韓國瑜一個人的榮辱了,如果韓贏得初選代表的我們更能督促民進黨傾聽基層的聲音。如果過不了初選,民主轉型更片刻不容遲緩,否則我們的下一代面臨的將是更民粹與政治操作的台灣。

林佳新表示,民主口號不能只是民進黨的專利,應該是真正的落實在各政黨,政黨政治之下任何政黨的改變都是好的,否則就如同公投法惡搞一樣,人民永遠被擺佈。天佑台灣、天佑中華民國。
Ethan 發佈日期: 2019.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9:44
鄭村棋在反送中事件的看法算是比較中肯的,但在台灣媒體中已經不多見了。
https://youtu.be/Lqvs9GtIc6A
https://youtu.be/UQ6VJWJijQ4
天天 發佈日期: 2019.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1:05
我這次全程關注過韓國瑜的選舉,我知道他欣起這波風潮是如何起來的,是民眾自發聚集起來支持他的,因為他說出了臺灣的現實。但韓不是一個可以扭轉乾坤的人,甚至整個臺灣目前都沒有這樣一個人物,韓近日對一國兩制的表態明顯在迎合民意,並非順應民心。臺灣人真正的期望的是太平的生活,對一國兩制的恐慌與長年的妖魔化中共、醜化大陸有關,並非不可改變。改變臺灣的政治生態,不能靠一兩個,得有一群人,靠一個有理想、有紀律的組織,深入到基層,深入到群眾當中才行得通。
兩黨、多黨、一黨,各有利弊。兩黨、多黨若是有共同的理念,只是施政風格不同,平時相互監督,大事能協作,則能運作良好;若是陷於党爭,則國無寧日,臺灣如此、烏克蘭如此,許多學美國這套的國家都陷於這種困境,只問顏色而不問是非,以勝選為終極目標,決策沒有戰略性。一黨若能保持隊伍的純潔,可以有長遠的戰略規劃,可以有持續的改進,穩定地推行政策,因為承擔無限責任,可以快速回應民眾訴求;但若一党墮落成利益集團,後果也很嚴重,蘇共正是如此。可以說蘇共正是亡於自身的墮落,領導集體結成貪腐集團,欲將不法所得漂白,蘇共的解散是自上而下的,蘇共解體後,新貴都源自原來的領導集團就很說明問題。
國民黨就是一群有好處都出來搶,有危險都在躲的人,當年馬英九下臺,國民黨面臨解體的危險,結果無人出來擔當大任,只有洪出來收拾殘局。這次韓選舉大勝,一幫人又看到了機會,都跳了出來,當年這些人在哪?民進黨則是毫無廉恥,毫無底線的一群人結成的同盟,以上臺分髒為終極目標,不过民进党在管中闵上的操作,在转型委员会上暴出这样的丑闻,还有这么多人挺,也真是让人开了眼界。臺灣人能指望這兩個爛黨?柯的崛起的,也是民眾厭惡兩黨的惡鬥,想找個無黨的出來。柯這樣一個政治小丑,還有這麼高的人氣,真讓人不可思議。
政治體制哪種好,這個看效果,看國情,看歷史。當年冷戰期間,雙方都堅持自己的體制最好,都向對方陣營輸出革命。不能說雙方最初的動機都是陰謀,沒有真誠的成份。中共早年也向外輸出革命,不能說沒有理想主義的成分。
現在中共認識到,各國有各自的國情、有自己的文化,選擇什麼制度不能靠外力強推。所以中共現在不再向外輸出革命。大陸形成現在的體制,有歷史原因,有偶然因素也有必然因素。至於這個不變、那個不變,實則一直在變,並不僵化。中共是有過教條主義教訓的。大陸的文革,也是想嘗試一種大民主,從效果看是失敗的。公投看似最民主,卻是最無效,最容易出錯的決策方式。以為在追求民主,實則在追求平均。醫生能不能通過公眾表決來決定是否有業務能力?顯然不能,因為術業有專攻,得由專業人士來決定,但公眾可以表決此人是否具有醫德。重大決策難道可以大眾來表決?公投可以作為體現民意的方式,供專業的決策層參考,而不能作為最終決策者。人人有責,一定是無人負責。
一國兩制之於臺灣是最好地解決兩岸問題的方式,一個群體習慣了現有體制,如果沒有到革命的地步,是不希望有大的改變的。社會的重大變革總是充滿諸多的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就會帶來不安。若兩岸能真正開放,真誠交流,不同制度共存,共用經濟的繁榮、社會的穩定不失為兩岸人民之福。但若臺灣一味操縱民意,仇中反共,兩岸問題解決怕只能兵戎相見了,我是很擔心這種結局的。誰會得利?政客早有退路,大不了跑到國外,安享晚年,平民百姓如何逃過此劫?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18 發佈時間: 上午 10:56
卡韓政變 (88):韓流什麼色?

陳真 2019. 06. 18.


你說的有些對,有些不對。很多事只能在一種相對意義上來看。相較於對岸,台灣人心態上並不仰賴明君,而是仰賴報紙、網路、名嘴與網紅,眾口爍金,拿香跟拜。反之,對岸卻無所謂仰不仰賴;黨的領導不變,中國特色的什麼不變,這個不變,那個不變,這個堅持,那個堅持,總之一切是既定事實。

兩種類型,何者較佳?恐怕還是得看情況。我個人投大陸體制一票,因為我不相信在現有之現實背景下的所謂民主。

年少時,我相信一句話:"民主的弊病只能透過更民主的手段來解決"。但我早已不信這鬼話。我反倒相信,民主的弊病,只能依靠非民主的手段來解決。我甚至認為,所謂民主,其實就是一種安全穩定模式的獨裁;骨子裏一成不變,核心事物不變,但外觀上弄些花花草草的民主包裝,那就好像我若梳個民主髮型,穿件民主外衣,但我其實還是我,一點也沒變。外在包裝可穿可脫,無損其內在。大陸如此,美國如此,英國也如此。所謂民主與獨裁的二分法,只能騙小孩。

西方民主較成熟的意思,其實就是他們獨裁監控得相當穩定、嚴密而難以顛覆;所謂開放社會的開放,也只是在這樣一種安全模式下的開放。民主狗鍊很漂亮,又大又粗,但 "人" 才是主人,"狗" 不是。台灣基本上也是這樣一種西式民主,表面上選舉很熱鬧,但若想透過選舉改變政經內涵,幾乎不可能。

幾百年來,各方帝國勢力殖民下的台灣,不管玩哪一套政治遊戲,都無損於其權力核心;改變的力量,主要還是來自外在的整個局勢變化。棋子本身缺乏意義,更沒有自主意志。因此,最好的存在方式不是追求一種 "去現實" 的科幻式獨立自主,而是脫離棋子任人操弄的可悲宿命,儘早回歸對於台灣具有絕對利益的祖國懷抱。

再者,我能理解你所謂台灣政治上之造神文化,但這樣一種造神現象其實曾經僅僅存在於柯文哲身上;為了某種龐大的政治需要,各方惡勢力全體總動員,硬是把一個無能無德的小癟三給抬舉成一個所謂政治明星。

這樣一種造神現象並不曾出現在其他人身上,馬英九沒有,阿扁或其他人也都沒有。韓國瑜更是造神的反面,是造魔才對;各方惡勢力再一次全體總動員,硬是把他給妖魔化,而不是造神。

一年前,從來絕不會有人去想到什麼韓國瑜,他的島內知名度恐怕比我這樣一個 "隱士" 還低。在各種菁英界裏,我不管走到哪,常有人認識,韓國瑜卻不然,人們根本忘了他,這一代人則完全沒聽過這號人物。

也就是說,韓流是憑韓一人之力所創造出來的奇蹟,前所未見。先有韓流,才有報導,才有各方矚目。我不敢說 "絕後",但是 "空前" 肯定是對的,台灣政治史上從沒出現過這樣一種近乎從無到有的民意浪潮。

過去馬英九和阿扁都曾是政治明星,但你知道他們可是經營了大半輩子,而且,群眾或支持者始終是被動員的,不像韓流那樣主動出擊,自行集結。若要說民主,這恐怕才是台灣史上第一次出現的民意浪潮或民主現象。

韓流之所以受到全面性的、不分藍綠的圍堵、攻擊與抹黑,恰恰就是因為它挑戰了過去從未被挑戰過的利益結構與權力核心。這或許也說明了,民主雖然包裝精美、內在穩定,但實際上仍然有可能 "失控",從而挑戰了既有的利益結構與權力核心。

韓國瑜其實很像川普。我知道我這樣講很容易招來誤會,因為人們往往不了解何謂比喻。香蕉比芭樂,蘋果比西瓜,看你要怎麼比都行,只要真能比出個道理來。韓國瑜跟川普一樣,都面臨了各方既有勢力的全面圍堵,因為他們血統不純正,是意外產物,就像突變那樣,對既有個體 (亦即所謂建制派) 產生了威脅,既不可測,也不受既有利益結構之控制。

因此,背後雙方棋手,亦即中美兩國,恐怕都不樂見諸如韓與韓流這樣一種新型人事物的誕生,也許就會轉而求其次,押寶姓柯的混蛋,因為相對於韓,柯很聽話,你只要給他一點權力,給他好處,他就聽你的。

不過,我想說的是,祖國倘若棄韓投柯,那真是很不智。因為,韓國瑜所代表的民意,事實上才是這島嶼的真正血肉。我想不出更好的代名詞,只能借用庶民一詞。

庶民相對於菁英。不管局勢如何變化,不管怎麼改朝換代,菁英的利益始終屹立不搖。傳統既有的政治遊戲與體制,從來就只為這樣一些少數人服務。但庶民則不然,不管局勢如何變化,不論景氣榮枯,他們始終是被犧牲的一群,而且階層流動越來越固著化,越來越難翻身。

庶民雖然弱小,但事實上他們才是真正的大多數。背後各方勢力向來討好菁英,押寶菁英,為菁英謀福利,但實際上,拉攏這樣一些少數人並沒有多大意義,因為菁英向來就像牆頭草,風往哪邊吹自然就會往哪邊倒,根本不需要太在意他們。

若要討好,應該是討好絕大多數平民百姓才對。祖國應該正視韓流這樣一股力量,而不是敵視之或對之感到畏懼。他們才有可能翻轉島嶼既有的政治認同與權力結構。

妖魔化這樣一股力量是很荒唐的。綠營及郭、柯等人企圖消滅之,我能理解,但是竟然連國民黨也傾全黨之力打壓,真是難以想像。沒有了韓流,國民黨其實幾乎就要從加護病房送到太平間了。

韓流不一定無色,但不以顏色為依歸。你不妨走入韓流之中看看,也許就能明白,他們真正來自四面八方,南腔北調,五顏六色,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長年以來強烈的被剝奪感,資源分配永遠沒有他們應有的一份;他們所求不多,無非渴望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生活,渴望看得到一點明天的希望。他們在黑暗中太久了;他們不是迷戀韓國瑜這個人,而是嚮往他所指出的一點光亮。
天天 發佈日期: 2019.06.18 發佈時間: 上午 1:24
我偶爾會看看臺灣的節目,給我的感覺就是成天在討論選舉。討論選舉也就罷了,好歹關注一下不同侯選人的執政能力、政治主張吧,結果關注盡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政治本來是很嚴肅的事,它影響的不是一個,而是一大群人。但臺灣的選舉完全娛樂化,毫無嚴肅性可言,與明星的選秀沒兩樣。難道政治人物不看品德和能力,只看誰會表演?難道執政是很簡單後中,不需要專業素養,只看誰會許諾?以娛樂化的心態來選舉領導人,難道是因為這個職位不重要,誰做都行?
臺灣的選舉文化还有個特點,喜歡造神。從陳水扁、馬英九到蔡英文無不如此,這些人都曾被捧上神壇,結局無一不讓人失望。如今的韓國瑜也免不了這個套路,韓即便能當上臺灣領導人,其結局應該與馬英九差不多。這種造神現象反映是臺灣人的懶,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開明君主身上,臺灣政壇的亂像是一兩個青天可以變天的?臺灣的選舉只注重結果,只看颜色不问是非,以上臺為終極目標,至於採取什麼手段好象沒人在意,這種選舉文化只會對最無恥的政客最有利,比如陳水扁這樣的。
政客忙於選舉,民眾狂熱地參與其中。臺灣現在最要緊、最緊迫的事反倒沒人關注。
不知道臺灣有沒有人關注,現在的中美貿易戰?如果貿易戰持續下去甚至進一步升級,臺灣是選擇抱美國大腿,還是主動融入大陸經濟圈?這是事關臺灣未來經濟生死的大事,臺灣在中美之間如何選邊站?
臺灣有人考慮過如何與大陸統一嗎?臺灣想一直維持現在不獨不統的現狀是不可能的。中美對抗如果升級,臺灣必然被美國當作棋子逼臺灣表態?臺灣準備如何應用美國的要求?
臺灣要清楚,大陸不可能同意臺灣獨立,這不僅是中共的態度,也是大陸的主流民意。臺灣想希望于中共像蘇共一樣垮臺,臺灣亂中獲利?中共從立國到現在,經歷的重大經濟危機不下十次,比當前面臨的危機嚴峻的情況多了。臺灣最好的獨立時機是八十年代中後期到九十年早期,那個時期臺灣經濟迅猛發展,而大陸經濟形勢嚴峻;那時大陸由於經濟體制轉型,也帶來巨大的政治危機,當時大陸民眾對政治體制有相當的質疑。那時大陸偷渡到臺灣的人不少,現在可有還有偷渡嗎?臺灣難道認為現在的形勢更有利於獨立?臺灣媒體在報導大陸時,不是嘲諷、妖魔化大陸人就是醜化中共。其实中共在大陸的執政並沒有如臺灣媒體所宣稱的不堪,相反現在大陸民眾對中共的滿意度和對現行體制的認同正在快速提升。
統一問題,不是臺灣想回避就可以避開的,臺灣現在這種反中仇共的操作,只會加速統一的進程。臺灣如果不儘早直面這個問題,到統一之時打算如何應對?難道真打算如蘇貞昌所言,戰鬥到最後一卒?難道指望美國、日本來救援?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18 發佈時間: 上午 1:15
卡韓政變 (87):競逐權力者,可還記得初衷?

陳真 2019. 06. 18.


(續 2019.06.14. 17:16、2019.06.16.16:27以及續一切的一切)

請先看文末報導 (童偷娃娃,美警掏槍捕父母,民怨四起)。這事如果發生在祖國大陸,經過西方主流媒體無日無之的熱烈報導,一堆所謂愛好民主自由與人權的人士,不知道又要怎麼哭爸哭母、大作文章了。

但是,儘管類似的事在美國層出不窮,主流媒體卻根本懶得過問,人們更是徹底無知無感,彷彿根本沒這回事,照樣高歌西方民主與人權之偉大。

十六年前,亦即 2003年,我在報紙上寫了篇文章,標題是 "美國用監獄來「治療」精神病患",主要是根據 Human Rights Watch 的一份歷時兩年、長達兩百多頁的調查報告:

https://bit.ly/31Hr5xd

報告指出,美國監獄中有六分之一是精神病患,包括精神分裂症 (亦即改名後之思覺失調症)、躁鬱症和重度憂鬱症等。更為駭人聽聞的是,在美國,被送往監牢的精神病患人數,竟然是在醫院中接受治療者的三倍。

報告指出,美國監獄中的精神病患例行性地遭到毆打、惡意虐待、操控與性侵。注意喔,不是偶發個案,而是 "例行性" (routinely)。該報告的作者之一 Jamie Fellner 說:「在美國這個國家,監獄竟然變成精神病患的主要『治療』機構。」他說,之所以造成這種「把病人當成犯人來囚禁」的慘況,主要是因為美國的「精神醫療服務系統之破碎與缺乏資金」。簡單說就是無利可圖;而國家也不願把錢花在這上面。

「人權觀察組織」("Human Rights Watch) 的主任在報告中做出結論:「除非你很有錢,要不然,你幾乎不可能在美國這個國家取得精神醫療服務。」「至於那些比較窮或是無家可歸的精神病患,即便他們只是違反一些根本微不足道的規定,而且沒有涉及任何暴力,卻仍然經常因此被打入監牢。」

時隔十多年,美國有錢人持續發大財,但是,美國的精神病人處境卻比過往更為艱難而可怕。比方說,2015年 "Human Rights Watch" 又做了一份一百多頁的調查研究,標題是 "Callous and Cruel:Use of Force against Inmates with Mental Disabilities in US Jails and Prisons" (冷血與殘酷:美國監牢之暴力對待精神病患),副標是 "Pain and Punishment for Symptoms Behind Bars" (鐵窗後的痛苦與懲罰)。

https://bit.ly/2syrv9o

肆無忌憚的虐待,動輒刑求、毆打、電棒襲擊乃至性侵,或剝奪飲水、任其挨餓;有的還活活餓死,把他們當成比畜牲還不如。我實在不想多講了。有一段 Human Rights Watch發佈的影片,各位自己看吧:

https://bit.ly/1QBQlJo

我並非要說美國人權好可怕而中國好棒,我只是想說,不應該把這類議題當成一種政治操弄醜化異己的手段與武器。因為,整天指控他人的美國,人權狀況同樣也很可怕,只是對西方不利的這類訊息往往會在主流媒體上消音,而中國的惡行卻被無限放大、每天誇大渲染,無限上綱,不斷妖魔化,藉以製造其動亂與分裂。

我常覺得,"議論" 政治本身,似乎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卑鄙性,也許是因為政治已經遠離它應有的本質,成為一種冷血蒼白的權力競逐。可我年少便投入政治,卻因血肉而起,無關權力、名位與慾望。那些競逐權力踏上政壇者,可還記得初衷?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我想起那些我很不想去想的人與事,例如遠方戰亂、屠殺、貧病與難民等等等,乃至於日常生活周遭受苦的人或動物,我常會想起一個距今已20年的病人。

她長什麼樣,早已隨風飄,五官如何,在我記憶之中越來越模糊,但她的身影卻似乎一天比一天沉重,沉重到彷彿她就是我的家人,但事實上我僅僅見過她一面。

我在2014年11月19日的留言中曾經提起她。我是這麼寫的:

赴英求學的隔年 (1998年),很不幸遇到亞洲金融風暴;這風暴與索羅斯的資金炒作有莫大關聯,英鎊一下從42暴漲到一度逼近70,害我多年的存款頓時腰斬,只好利用寒暑假回來看門診。

記得有一天,醫院請我去開會,說遇到一個難題,想知道我的看法。有個年輕女生,三十幾歲,看她過去的照片挺清秀,不幸罹癌,已屬末期,百藥罔效,生命就在旦夕之間。

這時候,有個男生要來探望,但家屬堅決反對醫院讓他進來病房。不過,病人本身卻渴望見這男子一面。家屬依然堅決反對,說這男的是個負心郎,是個人渣,交往多年後,卻又毀棄婚約去愛別人。如今輾轉聽聞昔日女友小命將絕,前來探望,家屬堅持不肯。

不可思議的是,在那次會議中,其它醫護人員和社工竟然也都反對讓他們見面。至於我的想法呢,病人又不是失去意識,她想見誰當然就有權見誰,一點問題也沒有。

後來,我來到病房,想了解病人的真實心意。一進病房,竟然沒看到病人,因為她太瘦小了。後來仔細一看,才看到床上棉被底下有副身軀蠕動。她見我前來巡房,掀開棉被企圖坐起。我要她躺著講話。

十多年了,我始終記得那個病人,她瘦弱到根本不成人形;當她企圖坐起時,努力扭動著身軀,瘦弱得看起來就像一隻大蜥蜴那般令人心碎;觸目驚心,不忍卒睹。

我怕她氣力不足,沒跟她說幾句話就走了。我問她,前男友想來看妳,妳ok嗎?她用力點頭,無言,旋即兩行淚下。

離開病房後,我回去又跟其他醫護人員和社工再度表明我的想法,我說,這兩人之間只有愛,沒有恨;也許愛得不圓滿,但他們之間並沒有恨,旁人何必代她申張恨意?她生命既已即將來到終點,強調這些恨還有意義嗎?

幾個星期後,住院名單上已經沒有她的名字了,病床也是空的,走了。她和前男友之間後來究竟有沒有見到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者應該說,不忍心知道,畢竟見或不見都很可悲。悲傷的事,我總是想方設法盡量阻絕在外,不讓它入侵,以求個冷靜,或說冷血也行。

但你知道,有些東西,你越擋它避它逃它,它卻似乎反而離你越近,一個不小心就會闖入心裏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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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偷娃娃美警掏槍捕父母 民怨四起

路透社

2019年6月17日

(路透鳳凰城16日電)美國鳳凰城警方因一名4歲女童被控順手帶走商場娃娃,掏出配槍指向坐在車內的父母,整個過程遭人錄影並上傳網路,造成民怨沸騰。

事件發生在上個月27日,據手機拍攝的影片和當事人說法,一男一女攜兩名女童離開連鎖雜貨店家多樂(Family Dollar Stores)時,沒注意到他們4歲女兒把一個沒付錢的娃娃帶出店外。

警方在接獲店員通報後,在商場附近的公寓社區停車場攔下這家人,至少一名員警拔槍並對大人咒罵,吼著要他們舉起雙手步下座車,並威脅他們若不照辦就準備挨子彈。

由路人拍下的影片顯示,24歲的媽媽哈波(Iesha Harper)步下車時,懷中抱著1歲女兒,另一手牽著4歲女兒,一名員警對她大吼大叫,一名員警則拿出手銬銬住她22歲未婚夫艾姆斯(Dravon Ames)。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6.17 發佈時間: 下午 7:00
卡韓政變 (86):反淘汰

陳真 2019. 06. 17.


阳阳,我講話直,純粹就理說理,就字說字,請別介意。

你講的是一種可能性。問題是,光說 "可能" 是沒有意義的。我不知道我待會下班之後會不會被外星人綁架?這個可能性我無法排除,但我依然會勇往直前,該回家回家,該買菜買菜。

剛剛有位病人來掛號,主訴是經常擔心馬桶有蛇,因為她小時候常吃蛇蛋,擔心蛇媽媽十年後的今天來尋仇。這個可能性我無法排除,但我還是開藥給她,叫她安心上廁所。

人渣們將來也許這樣,也許那樣,可能這樣,也可能那樣。這些可能性都無法排除,問題是可能性有高有低,當然是選擇那個為善可能性最高的,而不是選擇一些幾乎不可能不扯爛污的人渣。

我過去20幾年不曾為任何候選人拉票,最後一個助選對象就是陳定南。韓國瑜是繼陳定南之後,我所認可的政治人物。但是基本上,我也一樣不幫人拉票,因為不想使朋友為難,因此我私下也盡量避談政治。再說,重要的不是選舉勝負,而是手段本身。我再三講的都是這一點。

人渣們利慾薰心,無所不用其極,如果有人相信那一萬億分之一改過向善之可能性,我也只能無言。

一如你所說,選舉不是選美,也不是選擇好人好事代表,但它也絕不是對於理當繩之以法的造謠抹黑栽贓嫁禍者視若無睹。

也就是說,凡事都還是需要一種最低限度的道德原則與法律規範,做為文明社會的基礎,包括司法與內政及各種公私事務等等等。但是,道德原則與法律規範這兩樣東西在台灣的選舉之中,長年以來,卻完全蕩然無存。

甚至在較為基層且越是南部之選舉,事實上連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無法確保,威脅、恐嚇、黑道圍事根本就是基本常態,動輒開槍、擄人、跺腳筋、綁票樁腳、搓圓仔湯與利益交換、乃至殺人滅口等等等,選舉暴力永遠層出不窮。

基礎不存,一切制度也只是一場騙局,淪為比拳頭,比無恥,比卑鄙。這其實也是台灣打從蔣家年代開始推行所謂民主遊戲以來的一個基本常態:勝王敗寇,完全不擇手段。舊國民黨如此,而人渣黨卻更是青出於藍,卑鄙得更徹底。

候選人如此,而其支持者也往往被教育成同樣德性,每天就是想盡奧步看要怎麼抹黑對手,傷害異己。

如果連這樣的普遍現象居然都能容忍,那我不知道這些民主競賽究竟有何一絲意義可言?

你買票去看賽跑,結果有的選手居然開車上路;你去看拳賽,結果連火箭炮都抬出來了,觀眾們卻說無所謂啊,很棒啊,勝者為王啊,或說人渣選手可能也很會跑很會打啊。你聽了,是不是很無言?那何必比賽?我倒寧可請大家猜拳決勝負也許對於眾人福祉還更有利些,可能性還更高一些。

當我們完全不在乎手段的合法性與乾淨與否時,這個社會必然會產生一種反淘汰現象,永遠由不擇手段的人渣掌握各項大權與資源。這其實也說明了台灣社會的諸多問題之基本現象。

比方說,黨外人士犧牲奉獻,飽受家破人亡之痛苦。民進黨藉著前人的痛苦而成立,短短三、五年內,卻以光速般的速度腐爛,何以致之?無非就是一種訴諸不擇手段與勝王敗寇思維的反淘汰現象。在過去將近二十年來,更是墮落腐敗到變成一個貪婪無度的人渣黨。

你看,檯面上掌大權的不是大貪官例如柯建銘、阿扁,就是一堆舊國民黨的餘孽例如蔡英文、陳明文等人,要不就是根本數不清的貪婪投機份子例如蘇貞昌及新潮流系,或甚至是臥底黨外的調查局特務 "謝長廷們" 等等等。

當人們根本不在乎基本是非善惡時,整個社會就必然得承受反淘汰的苦果,人渣當道,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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