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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洋洋 發佈日期: 2019.07.05 發佈時間: 下午 5:24
非常推薦大家看一看
訪 作家 James Bradley:美國眼中的中國蜃樓
https://youtu.be/cIq6EQq5_Kw

這本書台灣買得到,書名【中國幻象:美國亞洲劫難的歷史和真相 】 定價:460元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5 發佈時間: 上午 1:23
剛剛看到的。各位請仔細看這兩位男女的神情。才一分多鐘,請忍耐把它看完。那種表情和言談內容,很不可思議吧:

https://bit.ly/2LHYq5c

我真服了這些人。他們如此光鮮亮麗,但他們敢照鏡子嗎?我是不敢的。平常只要一看到鏡子,我就趕緊閉上眼睛。為什麼呢?我的原因肯定跟他們的原因不一樣;不是因為做賊心虛,而是因為自慚形穢。任何怪物,如果他還有點病識感的話,一定不喜歡照鏡子,畢竟誰想當個怪物呢?(或許有吧。那些很正常或特別正常的人,往往喜歡與眾不同。當然,他們不會用 "怪物" 來形容這樣一種不同。)

最近看到一張和良哲、岳弘、阿遠、鈺錠和建廷等人十多年前的合照,我才發現原來我並沒有 "少年白"。我過去一直以為我20歲就滿頭白髮,其實不是。我應該是大約10年前四十多歲時才一夕全白。

我以白髮為榮,畢竟我有兩位偶像也是一頭白髮:阿桑吉和周星馳。但是台灣人卻似乎很歧視白髮人。我被同胞歧視慣了,倒也無所謂。不過,因為某種無奈的現實原因,我在半年前被迫染黑,害我從此得戴著帽子才敢出門,每天忍辱負重過日子。

我發現狗也會這樣。很多狗不經其同意被主人剃毛後,從此無臉見其他狗,茶不思飯不想,總想躲在自己的窩裏,自我療傷止痛。

講這些跟唐湘龍完全無關(他們是正常人類),純粹只是關於鏡子的自由聯想,也許跟 "寄生上流"倒是很有關係。每次來到百貨公司,經過公司內特別豔麗明亮的白光一照,我都會有一種彷彿看到照妖鏡、瞬間就會化為一灘血水的自卑感,好像我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對不起了這個世界。學姊說她也是,但我想她應該沒有我這麼強烈 "畏光"。

除了怕光,怕光鮮亮麗的照妖鏡,我也老擔心自己身上的 "臭味",怕會礙著他人的優雅與從容。那種味道是入了骨的,肥皂肯定洗不掉,就算洗硫酸也洗不掉。

心裏話再聽一遍吧:

https://bit.ly/2X5tXQS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5 發佈時間: 上午 12:33
(續)

學姐前兩天突然跟我說,1976年2月15日的紐約時報上,有人引用了對於 AI 的 "思想" 遠景充滿信心的 Alan Turing 的一段話,他說:“I suppose, when it gets to that stage, we shan’t know how it does it”。

Alan所說的 "that stage" 究竟是哪種 stage我不知道。不過,AI如果有一天可以自動偵測到我的思想,然後馬上可以透過量子科學,瞬間寫出我的所有思想,那我就承認 AI 真的有夠厲害,做了一些我不知道它究竟怎麼辦到的事。

要是真的有這樣一種 AI 多好,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思索了,它馬上就可以寫下我滿腦子連自己都經常搞不清楚的偉大哲學思想。

至於搞得十分清楚的那些東西,那就更省事了。要不然,寫這類東西真的很無聊,很像書記官或打字員,打字速度再快也根本跟不上腦子裏那些只要直接 "倒出來" 的無數想法。

我常懷疑寫這類屬於現實世界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它們不就始終存在那裏嗎?難道人們看不見?為什麼我要像個解說員或財產清點員那樣,把一說成一,把五說成五,把始終存在那裏的東西再描述一遍?

可能是因為看了"寄生上流"這部電影的關係,最近心情特別沮喪,到底我幾時才能脫離 "地下室"?照理說,我應該是從這電影中得到安慰才對,卻似乎越安慰越絕望。AI能理解這些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5 發佈時間: 上午 12:04
英國政府最近公開對祖國嗆聲說:不可對香港人不民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聽了,腦袋轟轟作響,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大家只要記得這個結論就行:

如果祖國對待香港人有任何不好或不民主、不自由之處,假若嚴重程度是 1,那麼,英國政府對待香港或西藏或印度等等等等的不民主與不自由,嚴重程度就是1000000000000-->趨近於無限。

為何趨近於無限呢?因為一般狀況下之所謂不民主、不自由,總是還把對方當成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類,但是英國人卻不是這樣,他認為自己是神,而中國人、印度人、西藏人則是一種必須在 "牠" 看到神(即英國人或西方人)出現時只准在地上爬、而且可以任意毆打、羞辱與消滅的低等生物。神與低等生物自然是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兩種位階。神會覺得自己侵犯人權或不民主不自由嗎?當然不會。神只會覺得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是對的,神聖的,偉大的,慈悲的。

我並沒有任何誇大,事實就是如此。至少不久之前的過去仍是如此。

如果大家同意我以上所說的結論與事實,那我就沒什麼需要多說的了。反之,如果大家覺得我在胡扯,那我就更無言了,因為那表示:我和各位之間對於人事物的理解之深度與廣度,真是完全不在同一個平面上。

對於現實世界,我越來越相信力量。力量就是不可思議的尖端科技、核子彈、鈔票和權力等等這類東西,因為它們構成了現實世界的真理內涵。而我所擁有的力量卻完全不屬於現實,講白了就是做夢,說說夢話,唱唱歌,看看星星,想想遠方,感受夜裏窗外的微風。

昨天小孩起床第一句話就是問我 "把拔,超人為什麼要把內褲穿在外褲外面?" 我睡眠惺忪地告訴她說,"這樣才會飛得很快啊!" 小孩聽了很滿意,露出得意的微笑說 "把拔好厲害!" 連超人的祕密也知道,然後說她要去告訴同學。

晚上,她放學後,又很疑惑地問我:"可是,為什麼超人把內褲穿在外褲的外面就可以飛得很快?" 我跟她說:"他如果不飛快一點,內褲不就讓人家看光光了嗎?" 小孩聽了,再度感到很滿意。我猜她明天就會跑去告訴同學這個超人的祕密。

小孩滿意,我也就滿意。但我相信她有一天也會長大,然後就會明白超人內褲的祕密只是一個夢,同時也會明白何謂現實,何等悲歡。但我希望當那一天來臨時,她最好還是別忘記做夢。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07.04 發佈時間: 下午 7:57
多數西方國家表面上文質彬彬,實際卑劣無恥,西方人可能至今還不明白,中國已不再能讓人隨意魚肉羞辱,再不收歛,他們及全世界都將會付出慘痛代價,吞下永難忘懷的苦果。我對此感到無比悲觀,因為綜觀所謂世界文明發展史,這樣的愚蠢悲劇似乎一再上演,從未止歇。
K. C. 發佈日期: 2019.07.04 發佈時間: 下午 6:56
前文「一個迷思、一把尺子和無數個算盤 」,
沒有版權、沒有專利,可以任意轉發、引申、剪貼、拷貝,
亦不必註明出處。
李念淨 發佈日期: 2019.07.04 發佈時間: 下午 6:34
http://www.orangenews.hk/news/system/2019/07/03/010120616.shtml
英政治家:英國肯定有介入反修例風波 要為中國製造麻煩
2019-07-03 21:32

【橙訊】英國每日電訊報援引英國前國會議員、政治家喬治·加洛韋(George Galloway)觀點指,「非常確定香港一系列事件有外國勢力參與其中,這是一場顏色革命」;加洛韋認為,英國的確參與及介入了這次運動,目的是爲中國製造麻煩。

對於香港的示威者衝擊立法會大樓,大肆破壞,並升起英國國旗。加洛韋表示,有一個歷史事實一定要先弄清楚,是由於中國不允許英國在中國內地售賣毒品,所以英國用槍砲來懲罰中國,最後把香港搶到手,所以香港是中國的,不是英國的,香港從來就不屬於英國。

他指,是次事件的抗議者在中國的地方,香港的議會升起了英國國旗,這是一個相當大的挑釁。在中國發生的事情是中國的事情,是中國人民的事情,是香港人民的事情。如果示威者對《逃犯條例》不滿意,他們完全有權提出抗議,他們確實這樣做了,條約最後亦被無限期中止;在這個事件中,似有外國的手一直搞事,他認為,這是另一場所謂的顏色革命,就像發生在烏克蘭、格魯吉亞和許多其他地方的事情一樣。

他認為,這次香港的件,英國人也肯定參與了;他們可能是代表另一個外國的手參與。他指,香港曾是大英帝國皇冠上的一顆寶石,耀眼生輝,英國人很不甘心交出來。

對於外交部發言人耿爽批評有外國勢力干涉香港事務。加洛韋指,絕對同意耿爽說的每一句話。「這不是他不關心香港人的任何不快或不滿的問題。」,他表示,相信人們有抗議的權利,但是沒有人能容忍國會大樓被破壞、被闖入、被高舉著外國的國旗。

他又表示,是次事件不僅僅是抗議,這實質變成了外國發起的挑釁,中國對此感到非常憤怒是正確的。「如果今天下午有人闖入英國肯辛頓和車路士皇家自治市的市政廳,搗毀建築,升起中國國旗或者俄羅斯國旗,可以說必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國際影響和麻煩。」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4 發佈時間: 下午 3:56
卡韓政變 (106):韓流之所以重要

陳真 2019. 07. 04.


寫得很好,挺內行的。韓流就是一大群、數以百萬計、受夠了詐騙政治的人。這才是真實民意。這股力量事實上和國民黨無甚瓜葛,救的是台灣,不是黨;至於去年救了國民黨只是 "順便"。韓國瑜如果初選沒過,我也是覺得不如歸去,窩在國民黨裏頭幹啥呢?人家又不歡迎你,甚至欲置你於死地,天底下沒有這種同志。要不就是再度出來選黨主席,看能不能改革一下。

20幾年前,許信良擔任民進黨黨主席,提出大膽西進,結果被愛台灣人士在中央黨部門口團團包圍,打成腦震盪,造成顱內出血,後來還動了腦部手術。當時堵他的人之一,目前因貪污罪正在坐牢,阿扁的子弟兵,叫做高志鵬。

我三天兩頭就會在路上遇到阿扁,光是這星期就已經遇到兩次。每一次遇到他,他總是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用極其迅速的動作滑手機、寫東西,旁若無人,完全都沒在看路;也許稱不上健步如飛,但能夠一邊走路一邊低頭寫手機,這我就辦不到了。真想哪天偷偷站在他後面,看他到底每天忙著跟誰寫些什麼。他連走路都還這麼關心國家大事,可是,台灣被他們這些人 "關心" 得還不夠慘嗎?

不過,我也同意,阿扁應該被特赦,畢竟他曾經承載許多人的希望;要不就是應該一視同仁,把整個民進黨人全關起來,因為阿扁的貪污罪行絕不會大於他的同志們。

歷史就是這樣,一個重要時間點沒把握住,做錯了選擇,走錯了方向,時間過了就過了,結局就整個不一樣了。當時台灣如果一如許信良所主張地大膽西進,今天的兩岸關係想必是一片榮景,而台灣的經濟、政治與社會各方面相信都會遠遠比現在要好上許多。提出一個具有決定性的好主張,被打得頭破血流,而老賊李登輝所帶頭發動的仇中反華,那樣一種自殘、腦殘、給美、日當狗使喚的鎖國主張,卻透過媒體操弄,反而成為 "愛台灣" 的代名詞;為害如此巨大,至今更是變本加厲,近乎瘋狂;所圖當然不是公眾福祉,而是一己私利與權力之掠奪。

恰恰也就是在那時候,也就是1998-1999年,我寫了 "給長老教會的一封公開信" (後續還有幾封,包括 "一封告別信")。這些信持續給我帶來許多可怕的政治報應與報復,前後長達20年。而我那些信所要說的恰恰就是那樣一種 "愛台灣" 之政治操弄將會給台灣帶來的可怕後果。第一封信寫了之後,壓了好幾個月不敢發表。後來,公開信一發表,果然幾乎所有過去的綠營友人與同志瞬間視我為寇讎;其中較為友善者,罵我吃錯藥,說我一出國留學腦子就壞了。

國父把人分三種,先知先覺,後知後覺,不知不覺。我想我應該是屬於後知後覺,比腦殘人士之不知不覺自然要好上一些。至於先知先覺者,理應是屬於像范光棣、鄧小平與周恩來等等那樣的人,早在事情尚無跡象時便預見了未來。

我從小就喜歡下棋,後來一直找不到對手,長大後慢慢就疏遠了棋藝。在我看來,棋手也分三種,一種能引領未來的各種可能性,一種是就勢順勢,見招拆招,一種則是腦殘一枚,你隨便弄個陷阱給他跳,他還會很開心地往裏頭跳,很容易操弄。很可悲的是,腦殘人士佔了人口的絕大多數,這從而也使得所謂民主彷彿具有了某種詭詐本質;誰掌控了腦殘,誰就是所謂民意的王。除非有一天,詭詐逐漸為人所識破或為人所不耐,於是一種較為真實的民意或許才會產生。

韓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其實就是黨外再現,對於政治現狀的不耐與反感、厭惡與厭倦。這一波走得過,就是開展另一種新局面,走不過,就繼續腐爛下去,直到不可收拾。
K. C. 發佈日期: 2019.07.04 發佈時間: 上午 11:59
一個迷思、一把尺子和無數個算盤

(1)
關於「統一」路徑,大陸民間有所謂「窮台政策」的說法。一般而言,實難想像百姓的瞎侃談資,可以成為國家政策,「窮台政策」卻在蔡英文上台以後,讓我們長了見識。北京僅是對蔡政府採取「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的三不政策,台灣島內就發生了巨大變化。簡單的數學式可以這麼列:「蔡英文」+「北京三不政策」=「窮台」。

始作俑者雖然是蔡英文,但追根究底關鍵因素還是「九二共識」。

(2)
2015年的「馬習會」,在媒體鏡頭下的習近平,顯得寡淡、顯得溫情。

各式官方、民間文書,已然詮釋了這次兩岸領導人的歷史性會面。然而,習近平卻顯出有著寡淡、有著溫情的矛盾面向,何故?

直到蔡英文上台以後,中共中央一方面對民進黨政府採取只做不說的「三不政策」,一方面又出台了比如卅一條的諸多惠台政策。爾後,我們才得以推敲出習近平寡淡於何?溫情於何?

在我看來,「馬習會」唯一值得反覆思量的是,當日習近平對馬英九提出的問題:你們的總統府就是日本殖民時期的總督府嗎?

(3)
習近平之所以寡淡。

國民黨重返中央執政,馬政府便不斷力促兩岸領導人會面,同時在此期間,兩岸外交休兵、加大陸客來台⋯⋯種種事務性協商與往來又重新熱絡起來。但是領導人會面,卻是在馬英九任期即將結束、各界預期2016國民黨選情將一敗塗地之時,大陸方面主動提出。

事後看來,會面前中共中央已定調,「馬習會」沒有任何政治議題要談,「領導人會面」只是走個過場,看似開始又是結束的過場,轉達了「中共中央對台政策已改弦易轍」的意思。

習近平和共產黨,把馬英九和國民黨手上的算盤,當面拿了下來。從此以後,國民黨失去在共產黨和台灣人之間的代理人地位。

既是轉達這個意思,除了寡淡,能溫情?

(4)
習近平之所以溫情。

長期以來,中共中央以及國台辦一再強調「寄希望於台灣同胞」,台灣同胞從來只當耳邊風的這句官話,習近平或共產黨認為,既然馬習會之後再無代理人,那麼這句官話便應當由習近平親自表達,藉由馬習會,親自表達「兩岸關係這把尺子,從此以後,只寄希望於台灣同胞」,溫情來自於此。

這是「誠意做到家」的善意。而隨著大國競爭、北京內外承受的壓力,此一善意,令人擔心會被逼成「最後的善意」。

習近平親手將這把尺子交到台灣同胞的手裡,這把尺子有多長?台灣同胞接不接?只有時間知道。

(5)
「北京三不政策」下的台灣變化。

(真心換)絕情的是,島內檯面上的政治人物、名人網紅,各個小算盤打得飛快、打得忒響。以至於表象上看,台灣人不接這把尺。

直到去年開始,所謂「討厭民進黨」延續至今的「韓流」的這一股民意,撥開了尺子上的表象迷霧。

這一股民意,究竟在統獨、外交、內政、經濟、文化、教育等等等等,有什麼樣的主張?這一股民意,想在這把那把尺子上頭,定位在哪個刻度上?

這裏出現了一個弔詭現象,身上貼著「獨裁反人類」標籤的中共中央,想必熱切期待看清這一股民意,以便準確調整對台政策與作為,讓自己成為「正常國家」,別老是悶著頭自己鼓搗自己的。而島內藍綠白則虎視眈眈,圍在這一股民意四周,準備隨時吃下這一股民意,加以代理之。寧不荒謬?!「獨裁」的政黨期待真正的民意,「民主」的政黨打壓自主的民意。

若要我說,我想這一股民意的主張很簡單,就是:別再胡鬧了!

鬧了幾十年還不夠?別再胡鬧了!打工子弟一個一個跳樓,別再胡鬧了!人在公門好修行,別再胡鬧了!吃銅吃鐵吃人夠夠,別再胡鬧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別再胡鬧了!他們所以能不辭勞苦,在烈日大雨之下,一再動員,只是要說:正派一點、實在一點,很難嗎?別再胡鬧了!

從「討厭民進黨」到「韓流」的這一股民意,將之描述成「一人救全黨」是失之偏頗的,這是「一人救全台」的力量,是對於不義政權(不僅是蔡政府,也包括蔡政府前朝)的反制、是對於「北京三不政策」的抗議、是對於自己成了「亞細亞的孤兒」的哀鳴。

(6)
實際上,上述(1)當中的數學式應該這樣列:

「台灣執政黨的算盤撥到紅線外」+「北京三不政策」=「窮台」

至於紅線在哪裡?國台辦發言人未及表示的部分,由各方自由心證,這個自由心證的模糊空間,也是兩岸之間從和平到戰爭的動態地帶。

(7)
中南海的尺子,這一端是和統,另一端是武統,隨著台灣內部方方面面的去中國化程度,不斷位移標記、不斷調整對台政策,這是A計畫。

有沒有新的尺子可以被放進來?現在看不出來,那是B計畫。

國民黨和民進黨的手上都拿著算盤,沒見著尺子,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計畫。站在台灣的立場來說,我想只有重啟談判,或者才有A計畫、B計畫、C計畫⋯⋯(包括流血革命)⋯⋯得以選擇。

重啓談判如何可能?形勢比人強,看來得先一步到位,直接回到「九二共識」的基礎。

(8)
台灣內部始終有一個迷思是:比起民進黨來說,共產黨更願意和國民黨進行政治談判。

這個迷思的起源,或許來自國民黨被民進黨定性為「外來」導致,而國民黨也就順水推舟,經年悠游在兩岸之間,獲取政治利益。

這個迷思是民進黨的鬥爭武器,用於指控國民黨是賣台集團,操作反中情緒。其結果導致民進黨拱手讓出代理權,國民黨什麼都不必做,只要挨得住罵,就能遊走兩岸。民進黨自己將自己困在島上走不出去。

迷思就是迷思,千萬別把迷思當作真實,它只會限制想像力與行動力。也唯有拋棄這個迷思,才能理解為何在大陸擁有許多物業和事業的政治人物,不分藍綠。

(9)
因為習近平轉達的寡淡意思,這意味著,即使國民黨重回執政,不代表「北京三不政策」的必然解禁。各級政府當然可以到大陸搶訂單,然而這些訂單的效期、額度,端視兩岸關係這把尺子;訂單今年有、明年看情況——如果屆時台灣的執政黨之施政作為,實際上危害了兩岸關係。

2020年無論是藍綠白誰來中央執政,在兩岸關係的推進以及從中可獲得的政治利益,都站在相同的立基點。並且這個政治代理權,是要算比例的;也就是說,「贏者通吃」只限於島內。

(10)
歷史使然。當下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只能有民族感情而沒有私人感情可談。某方面來說,民進黨比起國民黨自由多了。

國民黨昔人已遠,祖產(黨產、話語權、中心思想......)也已敗光,這樣一窮二白的國民黨,還在排資論輩、還在勾心鬥角、還在東食西宿,想到的救亡圖存辦法,就是傍個大款土豪來救命。這個政黨的團結有多難、僵而不死拖多久,兩岸和平就有多難、就得拖多久。

(11)
以民族感情為尺度。

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目前只能有民族感情而沒有私人感情可談;民進黨和共產黨之間,我無法評估其間的民族感情和私人感情。

國民黨和國民黨版本教科書,對於國共合作、國共分裂的歷史,大體上來說是一筆帶過,大歷史極其複雜,我沒有能力說得清楚。我想指出來的是,對於1949年以前的國共鬥爭,今天的國民黨高層早已雲過風清,可是這段歷史記憶對於共產黨人來說,刀刀劃在心上、刀刀砍到見骨。

數次的國共合作、分裂,以1927年的清黨最為慘烈,共產黨人一個一個一個地在內戰中死去,幾乎無以為續,於是開始既是逃亡的,也是革命的長征。

現在所謂的紅二代,每一個人都記得一清二楚,他們的父輩同志的血的命,是如何留在國民黨人的雙手裡,共產黨人是如何從家破人亡血跡斑斑走到今天。當年的國民黨人說為了禦敵,所以內戰清黨;今天的國民黨人說為了和平,所以分享紅利。而從生死交關、一無所有走到今天的共產黨人,該說什麼?國仇家恨的這筆帳,該跟誰算?誰跟誰道歉?轉型正義怎麼轉?

今天的國民黨人、民進黨人,早已把各自過去所曾經經歷的歷史忘得一乾二淨,只顧著撥算盤,為了眼前的政治利益,否定民族感情、否定自己曾經懷抱的政治理想,共產黨人該怎麼想?怎麼說?該先算國仇這筆帳?還是先算家恨這筆帳?歷史不正義的情況之下,能有訂單正義嗎?

所以說,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目前只能有民族感情而沒有私人感情可談。在兩岸三地,這個民族叫做中華民族,當是殆無疑義。

(12)
這也是為什麼,竟然有國民黨參選人毫無顧忌地否定民族感情,卻拿他進了白宮、進了中南海,(對的,他進的是中南海而不止是中聯辦),自以為有的私人感情,驕其黨內同志、驕其名嘴朋友,顯得如此虛矯低能的緣故。而這幫黨徒竟然買單其驕態?!算盤怎麼打的?腦殘了嗎?哦不!這個黨不是腦殘,只是沒有黨魂和黨德。(btw 說要找回黨魂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已經幫你這麼多了,你那邊的專案進度到哪裡了?)

(13)
所謂「塞子」。

如果初選後未被國民黨提名,韓國瑜應該脫黨參選嗎?

抬轎的人的想法如何我不知道,作為一個普通選民的我認為:不必脫黨參選,但是退黨卻是必要的。

如果一個黨裡頭的好人屈指可數,和這樣一個毫無黨魂、毫無黨德,也就是沒有思想、沒有未來的黨為伍,難道不覺得骯髒齷齪而淒涼嗎?國民黨不是韓國瑜的爸爸,好好地做一個無黨籍高雄市長,我想高雄人會說:對的,我們就是這樣的。

拔掉塞子,讓那一灘死水流光吧。

(14)
所謂「政黨政治」。

國民黨主席李登輝急轉「九二會談」的結果,硬生生地、黨國不分地,將「戒急用忍」作為中華民國的施政方向。而在野的民進黨主席許信良,負責又前瞻地提出「大膽西進」的主張,加以針砭。長年以來卻沒有得到同黨同志的支援認可。

1999年,許信良先生退出民進黨時,在報上刊登退黨宣言「同志們,我們分手吧!」,沒有剪報習慣的我,特意剪下這篇宣言留存。許信良先生的退黨宣言教育了我,使我深受感動。

去年九合一大選民進黨慘敗,我看到許信良先生仍然堅持他的信念,諄諄說道:只有「大膽西進」才能救民進黨。

廿年過去了,我已將近廿年沒投過票,但我知道,2000年總統大選,我投給許信良先生的那一票,不是廢票。


# 同樣的尺子和算盤,可以用於衡量香港《逃犯條例》事件。從來比起台灣人更懂得精打細算的香港人,這時候得把手裡的算盤,好好端著。題外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3 發佈時間: 下午 8:28
卡韓政變 (105):除了陳定南,你見過比韓國瑜更好的嗎?

陳真 2019. 07. 03.


這兩天南部暴雨,高雄下雨就像用倒的那樣,沒聽說有災情,但台南已經成為東方威尼斯,我家門前有小河了。不過,台南淹水不會有人罵,因為是綠營執政,今天倘若是高雄淹水,綠媒及綠蛆腦殘們不知道要怎麼哭爸哭母呼天搶地了。

小時候,台南是全台灣最適合居住的地方,但是過去這二十幾年來綠營當權,完全就是無政府狀態,變得又髒又亂,交通更是恐怖、荒唐到極點,連小時候每天搭的公車,竟然都已形同虛設,實在受不了,於是就搬來高雄。

高雄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一直到韓國瑜當上市長,感覺才終於有了政府的存在。我每天開車上班,經常橫跨整個高雄,很清楚一整個城市每個地區的變化,例如哪些地區有什麼工程,哪些地區商家變多了,夜市也多了一些人潮,路變平,街道變得乾淨,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到處可以看到修補馬路及挖淤泥,真的是很積極,前所未見。

我不喜歡稱讚這些事,因為那就好像稱讚一個醫生看診很認真一樣,那不是應該的嗎?可是,當大多數人都不正常時,正常作為就顯得很特別。

對於這樣一個做事踏實、拼命三郎型的市長,每天像賣命那樣工作,綠媒綠蛆腦殘們卻把他抹黑成鬼混、講空話、不在乎市政,真的是無恥透了頂,存心就是睜眼說瞎話。除了陳定南,你見過比韓國瑜更認真、更懂得苦民所苦的嗎?

你要挺誰是各人的自由,但是抹黑就是不道德,白白布硬要抹到黑,而烏七媽黑臭不可聞的一堆爛布卻它媽的說成錦衣玉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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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清淤結果驚人 許淑華批前朝:實在可悲


快點TV
2019-06-22

高雄下水道嚴重淤塞,究竟怎麼回事?全市廣達2900多平方公里,但陳菊時代每年僅編2500萬清雨水下水道,六都中預算最低,高雄面積比台北大十倍,清淤經費卻只有台北的4分之1。前內政部長李鴻源曾說,地下道清出棉被、床墊、沙發、機車。神力女超人許淑華說,實在可悲。

高雄市長韓國瑜19日接受廣播節目專訪,提到這陣子市府努力清水溝,竟發現200公分深的排水管淤塞到180、190公分,只剩5%排水功能,還得動用機具去挖,難怪容易淹水、道路常坍塌,「高雄人這幾年到底怎麼熬過來的?」

昨晚的《新聞深喉嚨》主持人王又正說,台北市在2016、2017年的清淤預算大約是1億元。高雄市面積是台北的十倍大,但清淤預算只編列了2500萬,難怪會淹水。根據資料,陳菊時代,高雄市曾大手筆花3200萬辦花火節,放煙火的預算比清淤還多。

許淑華也說,非常的可悲,大家當過民意代表都知道,政府的預算是首長決定。你看編這2500萬,就可見陳菊當市長多麼不重視清淤的工作。

許淑華說,但是你看,陳菊的第二預備金花在什麼地方? 花在一些燈會、馬拉松、聖誕節,就可以看出在她心裡面,清淤根本不重要。每一年我們都可以看到高雄市淹水的情況特別嚴重。

許淑華表示,她待過地方公所,在整個疏濬的工程有好幾個階段,從中央到地方,最基層的就是排水溝,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即便中央編了再多的錢,如果中間有一個環節你沒有去疏濬,你塞了這麼多的東西,你就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所以高雄市的淤塞估計已經累積了5至10年,於是就得再花更多的力氣跟經費才能清得乾淨。

許淑華提到,高雄市民說「來清淤了!從來沒有看過高雄市政府來清淤。」因為以前就是局部的,抽查性的。去年高雄出現五千天坑的時候,我們覺得太嚴重了,所以韓國瑜上任後除了要優先處理5千天坑,後來發現涵洞有1萬個,裡面全是用垃圾去填塞。

許淑華表示,雨季來就要加強疏濬,「疏濬這事更離譜,竟然水溝裏還有摩托車」,她真的覺得這真的要非常嚴格的去查裡面是不是有人謀不臧的事情,真的要去好好查清楚。「不是說我們要去找陳菊市長算舊帳,而是你為什麼不把錢花在應該用的這些事情上?」

她說,陳菊市長當時還花了錢說,爭取了再多的滯洪池,還買了廣告,可是你基本功都沒做好,那麼,再多的滯洪池,再多花幾億的錢,做那麼多的東西你基本功沒做好,就還是會淹水。

許淑華認為,所以今天若不是高雄市政府的團隊這麼用心的話,李四川副市長也非常的專業,才讓大家看到原來高雄市過去沉積了這麼多「不堪入目的東西,我實在是覺得非常的可悲。」

中時電子報 邱珮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3 發佈時間: 下午 5:52
卡韓政變 (104):喬王來了!

陳真 2019. 07. 03.


如果不是半年前韓國瑜憑一人之力,打下一片江山,國民黨老早已經從加護病房直接送太平間。這黨很奇怪,黨有難,大家就做鳥獸散,龜公大老們的龜頭更是不知道縮到哪了。可是,當韓國瑜拯救了一整個黨之後,大老們的龜頭卻馬上又伸得老長,你爭我奪還不打緊,而且打韓黑韓比敵人還凶狠。郭台銘之種種無恥卑鄙的行徑就不用說了,目前看來,就連王金平和朱立倫也一樣機關算盡。

人稱王金平是喬王、老狐狸,這話很難聽,卻是事實;擅於密室協商、暗盤運作,明的一套,暗的又一套;所謂人前手牽手,背後要下什麼手就不好說了。他今天大張旗鼓召開記者會,說民進黨已經準備挺韓國瑜出線,因為韓國瑜比較弱,比較好打,國民黨將會重演換柱事件,因此呼籲黨中央立即停辦初選云云。

你看,很毒吧,政治真不是人幹的事業,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白的說成黑。韓國瑜倘若比較弱,藍綠怎麼會幾個月來每天聯手照三餐抹黑他呢?王金平或民進黨以為大家全是白癡嗎?可是,很可悲的是,大家並非 "全"是白痴,但白痴的數量確實非常多。因此,這樣一種擺明為郭拉票的睜眼瞎話依然會有很大作用;故意和民進黨演雙簧,表面上呼籲大家不要中了民進黨 "挺瑜" 的計,其實就是要叫大家卡韓挺郭。

至於國民黨初選會不會做票?在過去我不敢說。但是這回肯定會,因為這些龜公們太想當總統了,特別是郭台銘疑慮最高,連整個黨、整個媒體都可以買下了,區區上千通電話決勝負的所謂民調,哪有可能不染指?有錢不一定會做壞事。但是小人有錢往往就會使壞,郭台銘在過去這幾個月來之無所不用其極的抹黑手段,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在幾個月前,吳敦義就曾經說 "民調做假太容易了",他還詳細說明了如何做假。比方說,先把電話打一遍,挑出哪些電話屬於誰的票,然後再來建立所謂抽樣。吳敦義說,就算某甲的民調是某乙的兩三倍也沒用,樣本已經動過手腳,屬於某甲的票早已被大量排除,而某乙的票卻構成樣本主體,看你要怎麼民調,某乙還是穩贏。

吳敦義在這一點上很誠實。不過他講的做假方法只是很多種方法之一。我不相信這些小人會乾乾淨淨地選舉。這幾個月來都已經如此不擇手段,豈有可能在期末考不作弊?

過去的國民黨和現在的民進黨,就其主要組成份子來說,基本上就是同一個黨。這些人都是做票高手。台灣的選舉就是這麼回事,差別只是在於做得狠不狠,做了多少票;是數量問題,而不是會不會做票的問題。

在這種既定的選舉文化下,掌握資源較少的一方,若要贏,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要贏很多很多,多到讓他無法靠著做票翻盤。

在議員或立委的黨內初選層次,做票風氣與傳聞很盛,但是在總統大選的層次上,做票就比較難,因為不容易下手,但是這回的國民黨總統初選卻是史無前例,特別有此疑慮。原因有二:

一,從未見過一個黨,居然不擇手段拼命想消滅自己黨內的人氣王牌及其支持者。

二,從未有過一個候選人富可敵國,財產以幾千億計算。錢不是萬能,鈔票買不了一顆人心,但他其實不需要買你的心,只需要做你的票就行。

各位不妨拿起計算機按一按,想像一下幾千億是什麼樣的一種概念。而且,就如我之前所說,買賣往往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是小混混買賣安非他命的幹法。大老闆的買賣怎麼可能會那麼不體面呢?大老闆的買賣也不是僅僅什麼花幾億跟媒體買廣告做行銷。你想,光是鴻海底下就有十幾個子公司或是控股公司,有多少供你輕鬆賺錢的機會?

我沒有證據,不敢直說,但你看過去或現在無數政治人物或其支持者們怎麼賺錢?股神扁嫂吳淑珍就是一例;大老闆要進貢你或犒賞你很容易,只要給你一些暗示就行,你就知道何時要趕緊去買哪間公司的股票,也許幾個億就賺到了。政治人物或很多擅於與權貴往來的名嘴們不都是這樣嗎?

我不是說郭台銘會這樣,亦無絲毫暗示之意;我只是想說,大老闆的買賣不是像一般人所以為的那樣,不是什麼把錢交給誰然後要他去辦事那樣粗糙可笑,更多時候是一種利益關係的建立、結盟與輸送。那畢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一種人際關係。

這其實也說明了為何像唐湘龍、趙少康等等名嘴寧可摧毀自己的聲譽與言論可信度,也還是要眛著良心整天黑韓挺郭,無所不用其極,當然不會只是一次性地僅僅為了一筆錢或一筆生意。

至於股票上的暗示,生活周遭太多例子。我們無法明說是因為沒有證據,或是有證據但其實也不敢講,因為這些證據無非就是人證,當事人當然不可能自己跳出來指控自己得到什麼內線消息。

另外,插播一個基本觀念。很多人挺郭,原因是說他既然能賺那麼多錢,一定很有什麼國際觀或經濟概念。這完全是誤解。

小時候,我家隔壁一條街開了一間香腸店,店面大約兩坪大,很小一間,類似雜貨店那種規模,但生意很好。現在已經快要變成上市公司了,橫跨海內外。我承認香腸店老闆很有錢,但若要說他多麼懂得產業政策或經濟概念,那就見鬼了。

這就好比說我稱得上是車神,開車技術一流,每次看街上這些凡夫俗子那種開車能力,我就無語問蒼天。可是,車子開得再好,我迄今連機油要加入哪個孔都搞不清楚。開車是一回事,機械原理又是另一回事。你看郭董談經濟,就知道這是個傻逼,大外行。他懂的僅僅是某個很小領域的買賣實況,跟整體產業或經濟政策能力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邊。

就好比方說科學家很多,但是,這些人對於科學哲學卻完全外行。如果念過大學就算是知識份子,那麼,知識份子數以億計,可是,幾個人懂得知識論(epistemology)?幾乎是零吧,除非是念哲學的。

我不是說郭董對經濟或產業政策、貨幣政策很外行而其他候選人很內行,而是說,大家在這一點上其實能力和知識都差不多,都一樣外行(朱立倫除外)。這些專業上的事,終究得委由專家來提供協助。倘若以為一個人很有錢,就是很懂經濟,那是一種很可笑的大媽式誤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3 發佈時間: 上午 1:56
力挺管中閔 韓國瑜: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

2019-07-02

聯合報 記者蔡孟妤

挺台大校長管中閔,高雄市長韓國瑜今晚在臉書發文說,今天的台灣,沒有民主自由、沒有公平正義,只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綠色執政,只有一群「以民主進步之名、行專制退步之實」的國之妖孽。他也和管一樣被一群喝著納稅人的血、吃著反對者的肉的豺狼虎豹起而攻之,更可怕的是,整個台灣在這些豺狼虎豹的手上停滯虛耗,台灣2300萬人民,除了少數的既得利益者,誰不是這些爭權奪利招招狠、治理國家沒半步的受害者?

韓國瑜臉書發文「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當他從電視上看到管中閔校長孤寂落寞、卻又堅毅不屈的身影時,他覺得台灣引以為傲的民主自由又有一塊角落轟然坍塌。

韓國瑜說,今天是中華民國108年7月2日。今天的台灣,沒有民主自由、沒有公平正義,只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綠色執政,只有一群「以民主進步之名、行專制退步之實」的國之妖孽。

他說,他也走過和管一樣的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我們,被一群喝著納稅人的血、吃著反對者的肉的豺狼虎豹起而攻之,其實這些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我們親眼目睹許多才德兼備的治國人才都在這些豺狼虎豹的利爪中埋沒退場,我們也親眼目睹著整個台灣在這些豺狼虎豹的手上停滯虛耗,我們更清楚地看到,台灣2300萬人民,除了少數的既得利益者,誰不是這些爭權奪利招招狠、治理國家沒半步的受害者?」

韓國瑜並分享德國神學家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的詩《First They Came...》

「起初,納粹抓共產黨人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當他們抓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抓工會成員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

韓國瑜說,管中閔先生說他希望是受到政治迫害的最後一個人,「我也希望他是,但我知道他不是,除非我們一個一個願意站出來,願意為這個不願同流合汙、不願屈服強權的台大校長站出來發聲,不只是為了台灣的校園民主、不只是為了台灣的司法正義、不只是為了台灣的民主自由,更是為了有一天當你擋了這些豺狼虎豹的財路而被窮追猛打的時候,也會有2300萬人為了你的清白無辜、你的尊嚴權利站出來發聲」。「我是台灣人,我挺管校長。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3 發佈時間: 上午 1:13
卡韓政變 (103): 我心裏有一架鋼琴

陳真 2019. 07. 03.


這一篇得參照 "卡韓政變" 系列編號 99之 "法律做為傷害異己工具的兩種方式"。我在那篇文章裏頭說:

"所謂查水表,就是在你的工作上拼命尋找各種麻煩,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疏忽或細小違規之處,然後把它擴大解釋,進而把你繩之以法。"

我在那文章中還說,查水表通常是針對 "非公眾人物"。不過,民進黨顯然比國民黨還要齷齪,連公眾人物也照查不誤,嘴臉相當難看。你看,台大校長管中閔就被查水表了,不但查,而且居然一查20年,蛛絲馬跡都不放過;找不到違規證據就自己認定,說你有罪就有罪,並且採公審方式,藉以當眾羞辱之,同時殺雞儆猴。

這樣一種戒嚴年代的荒唐行徑,居然公然為之。你難道還真以為這些為惡者及其文人走狗們真的不懂得文明的道理嗎?當然不是。他們擺明就是要整死你。

你看,台灣唯一主張兩岸統一的節目 "夜問打權" (其實這節目我看不下去,太八股),似乎因為政治壓力被停掉。那些每天高喊追求百分之百言論自由、熱愛民主與法治的綠色文人們卻居然說 "如果有拿錢,就不是言論自由"。他媽的這些鳥人真是很敢講,什麼鳥話也講得出口。難道你還真以為這些為惡者及其文人走狗們真的不懂得文明的道理?當然不是。他們擺明就是要整死你。

報載:公務員懲戒委員會今天就管中閔涉嫌所謂違反公務員服務法之「禁止兼職」規定,公開審理。管中閔在庭上發佈聲明指出,這是蔡政府進一步的政治迫害。為了尋找違法證據,這群迫害者從國稅局調閱近二十年的所得稅資料,逐筆檢視,並要求各單位交代往來細節;甚至包括他未擔任公務人員的時期,根本非監察權行使範圍,嚴重侵犯個人隱私,枉顧事實,強行定罪,進行彈劾。

管中閔表示,他今天之所以必須站在這裡受審,源頭就是台大校長遴選結果不為少數有權勢者所喜,否則怎麼會有長達一年、鋪天蓋地的政治抹黑?怎麼會有立法院以「退回預算」來要求教育部不可接受遴選結果?怎麼會有教育部對遴選結果的多番刁難?怎麼會有兩次針對他個人的「跨部會諮詢專案小組會議」?怎麼會有台北地檢署的傳訊?又怎麼會有後來監察院的調查?監察院今年1月15日通過的彈劾,不過是所有政治追殺都不成功後的另一次迫害。管中閔表示:"希望我是政治迫害的最後一人"。

管中閔當然不會是政治迫害的最後一人。而且,依我看,這不但不會是最後一人,而是剛拉開序幕而已;人渣黨只會越來越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我始終想強調的是:不管島內島外,所有那些來自西方及其走狗的什麼追求自由與民主等等等,全是鬼話,全是傷害異己的工具;動輒高唱民主與自由者,其實無一善類。他們不是真的不懂得文明的道理,而是擺明就是要整死你。

因此,道理只能講給那些或許還有救的人聽。但是,種種政治現實擺明就是要你死,沒有道理可講。能制止為惡者,唯有力量。力量包括權力和武力,這兩樣東西我們一般人都沒有,但我們卻有比這更有力量的東西,那就是良善與勇氣。就如甘地所說,"只要走在良善的道路上,總有一天就會走到目的地"。雖然我不知道 "總有一天" 究竟是哪一天,是五十年或兩百年後?還是一千年、一萬年?對於未來,也許需要的並不是關於所謂勝負的信心,而是對於美麗人事物的愛。

後記:

很多很多很多年以來,我好像從沒當過一天的正常人,每當我感到冤屈、無助、孤獨而痛苦,我就常想起王洛賓那段話:"我心裏有一架鋼琴,手斷了,心還在彈,沒有人能使我離開音樂"。

因為每晚得徹夜照顧小孩,睡眠嚴重不足,但是一逮到時間,我還是會儘可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往電影院跑,就好像汽車需要加油一樣。這幾天已經看了兩遍 "寄生上流",打算再看個幾遍。這電影真是超好笑,但心裏卻也說不出的悲傷與感動。藝術是一種無法轉述的東西,只能各人心領神會。這裏有一段片中音樂,作者是韓國的天才音樂家鄭在日,演奏者姜異彩: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wniUmkngnc

你聽,美麗的聲音即使無人聞問,依舊美麗對吧?就算全世界70億人都說這曲子很難聽,我還是由衷愛戀,我不需要成為多數。權力競逐有勝有負,但善惡美醜自身就是它的獎賞與懲罰;當下已報,不用等到未來。

現實之未來太遙遠,我等不到,也不打算等,當下這一切美好,於願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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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挺管中閔 韓國瑜: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

2019-07-02

聯合報 記者蔡孟妤

挺台大校長管中閔,高雄市長韓國瑜今晚在臉書發文說,今天的台灣,沒有民主自由、沒有公平正義,只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綠色執政,只有一群「以民主進步之名、行專制退步之實」的國之妖孽。他也和管一樣被一群喝著納稅人的血、吃著反對者的肉的豺狼虎豹起而攻之,更可怕的是,整個台灣在這些豺狼虎豹的手上停滯虛耗,台灣2300萬人民,除了少數的既得利益者,誰不是這些爭權奪利招招狠、治理國家沒半步的受害者?

韓國瑜臉書發文「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當他從電視上看到管中閔校長孤寂落寞、卻又堅毅不屈的身影時,他覺得台灣引以為傲的民主自由又有一塊角落轟然坍塌。

韓國瑜說,今天是中華民國108年7月2日。今天的台灣,沒有民主自由、沒有公平正義,只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綠色執政,只有一群「以民主進步之名、行專制退步之實」的國之妖孽。

他說,他也走過和管一樣的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我們,被一群喝著納稅人的血、吃著反對者的肉的豺狼虎豹起而攻之,其實這些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我們親眼目睹許多才德兼備的治國人才都在這些豺狼虎豹的利爪中埋沒退場,我們也親眼目睹著整個台灣在這些豺狼虎豹的手上停滯虛耗,我們更清楚地看到,台灣2300萬人民,除了少數的既得利益者,誰不是這些爭權奪利招招狠、治理國家沒半步的受害者?」

韓國瑜並分享德國神學家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的詩《First They Came...》

「起初,納粹抓共產黨人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當他們抓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抓工會成員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

韓國瑜說,管中閔先生說他希望是受到政治迫害的最後一個人,「我也希望他是,但我知道他不是,除非我們一個一個願意站出來,願意為這個不願同流合汙、不願屈服強權的台大校長站出來發聲,不只是為了台灣的校園民主、不只是為了台灣的司法正義、不只是為了台灣的民主自由,更是為了有一天當你擋了這些豺狼虎豹的財路而被窮追猛打的時候,也會有2300萬人為了你的清白無辜、你的尊嚴權利站出來發聲」。「我是台灣人,我挺管校長。我是台灣人,我們不能再沉默。」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7.02 發佈時間: 下午 8:35
三十幾年前我因為學校合作社分贓的事情,每位教師每學期可以拿到五千元,覺得十分丟臉。

內向的我,拙於言辭的我,一個一個說服全校同事不要再分贓,同事們恐懼於違法,採取了妥協方式,終究在大會上一起投下廢止學校合作社一票,終止了某些人的不當利益。

我因而與掌控合作社的教師們起強烈衝突,除了當面恐嚇我、任意取用學校資料調查我的隱私,還派人整日在校門口與我教室門外監視,想抓我任何一點違法的證據。
我生平事無不可對人言,當然抓不到任何違法,所以每天半夜一點打電話騷擾我,故意弄壞我的東西想讓我恐懼,黑函不斷。
其後還有更多的手段,使我在學校裡沒人敢和我說話,沒有朋友,到處看白眼,幾十年沒有停過。

在那些年裡,深刻體會到人性的卑劣無恥,以及旁觀者的膽怯逃避。

我深知台灣社會是個比校園更黑暗複雜的處所,退休後,我努力讓自己遠離世事,保持平靜的情緒。

努力告訴自己,我很笨拙,搞不懂政治的詭譎與齷齪,因此不要看,不要多談,我的專長只有國小教育,教好書就是盡了本分。
我確實安靜了很久。

但人不論活在哪裡,想獨善其身就是不可能不應該!

我不認識管中閔,不了解他的人品人格,但是!!
什麼樣的人,被下窮碧落上黃泉的搜查二十年來所有的帳目,還挑不出任何違法的小痕跡,竟然只能以「寫社論」來作為「兼職」的罪名?

又是什麼樣的政權政府,可以對人民如此「深文周納」與「羅織構陷」?
在專制與民主相對的世界,這就叫做專制!!!
即使你清白如雪,我說你黑你就是黑!我拿出來的罪名就叫做罪名!

什麼樣的政權、政府,可以如此欺壓霸凌一個無辜而清白的人!!!這就是專制!!眼睛故意不看的就是膽怯逃避!!
是可忍,孰不可忍?

膽怯逃避是人性本能,也無可厚非,還有臉替這種政權、政府得意洋洋的「深文周納」、「羅織構陷」,就是無恥!!

沒辦法好好寫我的教育,沒辦法做我該做想做的事.........
不行,我不能有情緒,我應該繼續做好我該做的事,我不必情緒,我只是應該說話。

管他封鎖臉書還是查水表,我應該說話,我說了!
.................................................
以下轉自管中閔先生臉書

管中閔聲明 (2019.7.2)
  
我今天懷抱著對司法的敬意出席司法院公懲會的準備程序庭,希望在司法前面捍衛自己清白。
  
我今天之所以必須站在這裡,源頭就是去年1月5日臺大校長遴選委員會的遴選結果。若非這個結果不為少數有權勢者所喜,怎麼會有長達一年、對我鋪天蓋地的政治抹黑?怎麼會有立法院以「退回預算」來要求教育部不接受遴選結果?怎麼會有教育部對遴選結果的多番刁難?怎麼會有兩次針對我個人的「跨部會諮詢專案小組會議」?怎麼會有臺北地檢署的傳訊?又怎麼會有後來監察院的調查?監察院今年1月15日通過的彈劾,不過是所有政治追殺都不成功後的另一次迫害。
  
新的政治迫害就是以「深文周納」與「羅織構陷」來入人於罪。首先,為了尋找違法證據,這群迫害者從國稅局調取我近二十年的所得稅資料,逐筆檢視,並要求各個單位交代與我的來往細節。這包括我未擔任公務人員的時期,根本非監察權行使範圍,而公開這時期的資料更嚴重侵犯我個人隱私。即使這樣「上窮碧落下黃泉」,迫害者們能找到的所謂「證據」也只有我撰寫社論的稿費收入而已。但他們援引各種特殊觀點與論述,「深文周納」,企圖論證撰寫社論違反了「公務員禁止兼職」的規定。律師們對相關法律見解會有清楚的說明,我不在此重複;以下僅列舉一些事實,敬請公懲會和大眾公裁。
  
先說「兼職」。過去什麼人曾認為媒體外部人員受邀撰寫社論是「職」?如果根本不是「職」,豈有「兼職」可言?媒體前輩王健壯先生在6月16日的一篇評論中說:「媒體邀人寫的稿件,屬於外稿,寫外稿的人並不屬於媒體編制內人員,除了稿費,寫外稿的人也並不享有編制內人員應有的薪資福利待遇。也就是說,被媒體邀稿的人,在媒體內既無薪也無職,監委以管中閔『兼職』違法而彈劾,根本是不知媒體組織運作為何物,典型的莫須有入人於罪」。
  
其次,彈劾文指控我所寫社論「涉及職務」,所以「違法」。監察院107年12月25日的調查筆錄中明確記載,國發會與行政院相關人員檢視這些社論後表示:「與國發會職掌無直接關係」(p. 2);從政務委員的法定職務來看,「週刊內容與其職務沒有連結性」(p. 3);「專欄內容當初由行政院業務單位幫忙認定,經檢視和其負責的法案無關」(p. 4)。然而彈劾文無視這些證詞,卻在毫無事實基礎上斷言這些社論不可能與我的職務「全然無涉」。彈劾文中更以各種方式猜測或推算我所寫的社論篇數和每篇稿費等,作為其論述基礎。這些罔顧事實的指控,就是「羅織」,就是「構陷」。
  
經歷超過一年的政治迫害後,我必須沈痛指出,如果今天大家容許這種深文周納和羅織構陷的政治迫害,將來任何人都可能遭受同樣不公義的對待。MLK(金恩博士)的一段話值得我們深思:“The ultimate tragedy is not the oppression and cruelty by the bad people but the silence over that by the good people”( 最終極的悲劇不是壞人的壓迫與殘酷,而是好人對此的沈默)。我今天以敬謹之心出席準備程序庭,期待司法能澄清與匡正不實指控,社會正義之聲能對不公義加以譴責,更希望我是遭受這些政治迫害的最後一人。
  
1 深文周納:深文,嚴苛的法律條文。周納,詳密的構織罪狀。深文周納指不根據事實,而巧妙的援引苛刻的法條,陷人入罪(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史記‧酷吏列傳》:「與趙禹共定諸律令;務在深文」;《漢書‧路溫舒傳》:「上奏畏卻,則鍛煉而周納之」。
2 王健壯,“許宗力的改革盲點”,https://udn.com/news/story/7340/3874431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2 發佈時間: 下午 7:45
卡韓政變 (102):國、民兩黨是精神錯亂嗎?

陳真 2019. 07. 02.


公投法的門檻放寬是林義雄在兩年前 (2017年) 透過接力禁食抗爭所爭取來的。 "接力" 禁食一詞當時還引起藍營政客及其支持者的一片嘲笑羞辱與謾罵以及無窮無盡的人格抹黑。

其實,就跟國民黨一樣,民進黨對於公投的態度也一樣只是做為一種政治操弄工具,而非當真;當下對己有利就把公投講得很偉大很神聖,當下若對己不利,就又是另一套完全相反的說詞。

兩年前,在林義雄的抗爭施壓下,民進黨明知對己不利,被迫也只好放寬公投門檻。因為,稍微了解台灣政治的人一定知道,林義雄不是空口說白話的人,他真的會六親不認,為某種信念拼命。

放寬公投門檻之後,於是也才有了去年選舉的公投百花齊放現象,包括反核食、反空污及以核養綠等等等,將近十個案子。民進黨所支持的案子全面慘敗,連帶影響其選舉也一敗塗地。為了怕慘劇重演,所以民進黨馬上又收緊了公投法,做出各種有利於己的修法限制。

最早推公投法的人叫蔡同榮,外號叫做蔡公投。印象中,在大約1990年他成立了一個 "公民投票促進會",距今都快30年了。隔年 (1991年),蔡同榮發動了史上第一次爭取公投法的抗爭。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次抗爭我也有參加 (當時在台北馬偕工作),國民黨出動鎮暴車,用強力水柱對我們這些根本沒有使用任何暴力的 "暴民" 拼命噴水,大家全身濕透在街頭僵持了好幾個小時。回去之後,我就發高燒,罹患了肺炎,抱病工作了好幾天。

十多年後,歷經無數次的街頭抗爭,終於才通過公投法,但是門檻很高。我不認為門檻高有什麼不對,因為,如果門檻很低,豈不是動輒都可以透過公投來立法?那還需要立法院幹嘛?不過,林義雄很不滿意,認為門檻高到根本很難通過任何一個提案,於是不斷發動抗爭要求修法放寬。

一直到了兩年前 (2017年),林義雄決定攤牌,強力施壓民進黨,揚言包圍中央黨部。於是,民進黨明知對己不利,也只好大幅放寬公投門檻。但是,國民黨當時依舊對放寬公投門檻採取敵視態度,對於林義雄的放寬門檻要求,更是嗤之以鼻,百般嘲笑與羞辱。

當時,國民黨黨中央甚至還為此召開了一個純粹羞辱林義雄的記者會,記者會名稱很難聽,就叫做「林義雄老狗變不出新把戲記者會」,嘲笑林義雄只會 "一哭二鬧三上吊",嘲笑他的禁食是一種 "養生之道",一種 "瘦身減肥";記者會上還放上一張海報,海報上是林義雄和一條正在狂吠的狗影子同框,痛罵林義雄 "強暴民主,強暴台灣社會",要林義雄 "放過台灣人民吧"!

這個記者會的文字資料和海報,至今都還放在國民黨的網站上:

http://www.kmt.org.tw/2017/04/blog-post_19.html

這事距今不過兩年,國民黨現在居然呼籲大家7月7日上街頭抗爭,搶救台灣的民主,反對針對公投法進行限制,要求恢復去年 (由林義雄所爭取而來) 的公投法。你不覺得很荒唐嗎?國、民兩黨是精神錯亂嗎?當然不是。他們沒有錯亂,他們只是太精明了。

兩年前,國民黨大張旗鼓攻擊林義雄,說他所推動的公投法修正是 "強暴民主"、"強暴台灣社會"。林義雄成功推動修法之後,國民黨卻因此得到了很大的選舉好處,簡直是大獲全勝,民進黨於是趕快又修法緊縮。

國民黨則是去年食髓知味後,現在卻說要 "搶救民主"。同一個公投法,同樣的內容,兩年前說是 "強暴民主"、"強暴台灣社會",兩年後居然說是 "搶救民主";甚至這兩天還公開點名林義雄,叫他趕緊出來抗爭。國民黨台北市議員羅智強說:「你 (林義雄) 一直催生的公投法,硬生生的被蔡英文給閹割了。默不吭聲的你,還有風骨可言嗎?」

國民黨名嘴兼挺郭大將唐湘龍,這兩天罵得更難聽,罵林義雄「把自己打扮成聖人」,罵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政治表演」、「不要臉」等等等。

我想說的是:人民選藍選綠都行,但不要違背良知,不要聞聲起舞,要認清是非曲直,不要被政客操弄。人民應該比黨大,比政客大。

當然,你不可能對於政治有太過於理想化的期待或要求,但你也總不能毫無是非可言。一說一,二說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是當年影響我投身黨外的林義雄教我的一課。

二十幾年來,林義雄所主張的每件事我幾乎都反對,讓我跟他站上了對立面,但他的人格卻絲毫無可懷疑,他只是被某種歷史偏見影響了是非判斷的一致性。但藍綠兩黨絕大多數政客及其文化走狗們卻非如此,他們毫無基本信念與是非可言,純粹就是根據個人利益不斷調整說法與作法。

上星期,從小長大的老家清空準備出賣,家人無意中從破爛廢紙堆裏找到一些照片,寄來給我。那些照片拍攝於大約1992-1994年之間,照片中有四個人:林義雄和他太太方素敏、我和學姊。

我望著照片出神,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像古人;年少情懷,如此單純,即便身無分文一無所有,每天想的卻是要怎麼樣獻身給這個社會。30年時光,飛奔而去,宛若一聲嘆息;很多東西不一樣了,該破滅的破滅,該清醒的清醒了,可我依舊還相信著那些亙古不變的真情與夢想。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2:57
卡韓政變 (101):別想佔了韓流的便宜又賣乖

陳真 2019. 07. 02.


報載:

"國民黨下周日(7月7日)將號召群眾,上凱道抗議公投法修法,黨內所有總統初選參選人都會參加,原本是展現團結的場合,但高雄市長韓國瑜的粉絲,卻發起反動員,例如知名音樂人劉家昌,就在臉書貼文,呼籲韓家軍一個都不要去。"

我覺得劉家昌講得一點也沒錯,這是一個陷阱圈套,是專門為郭台銘所量身打造,為其造勢。造完勢的隔天就開始進行國民黨初選民調,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吳敦義領導下的這個王八黨安些什麼心?

國民黨的權貴(或說菁英)色彩很重,跟基層始終離得很遠,向來不屑跟群眾為伍 (韓國瑜是唯一例外),也幾乎從來不在任何議題上著墨。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台灣的社運始終是民進黨的禁臠、為其所操控的原因。藍的向來對各種社會議題不理不睬,彷彿天生高貴,不願走入基層,不願與群眾一起發聲;彷彿天生就是執政者,不願爭取,不願抗爭,只打算在每件事情上當領導、做決策。

台灣的藍色政黨幾乎都是這樣,包括新黨也是,很高貴,身段很高,始終等著別人寄履歷表來應徵那樣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民進黨則剛好相反,非常積極拉攏、挖掘、組織與栽培散落各地的支持者,甚至三顧茅廬主動求才。你看,我根正苗 "綠",黨外血統純正,社運先軀,民主先烈,卻幫藍營發聲20幾年,至今不曾有任何藍營的當權者跑來找我。反之,今天假若我是為綠營發聲,保證局面絕不是這樣。

我想說的是,當我看到報紙寫說國民黨7月7日要辦群眾示威集會爭取公投權利,我當下還以為是假新聞,因為這完全不是國民黨的作風,它哪會舉辦什麼示威抗爭?國民黨更不會在乎什麼公投。這純粹就是刻意選在初選民調前夕的一場秀,為郭董造勢。因為,倘若國民黨真心想爭取公投的合理權利,應該是在初選之後、大選之前再來舉辦群眾抗爭才對,而不是刻意選在初選前夕。

韓粉支持的是韓國瑜,不全然支持國民黨,但是國民黨目前的當權者卻擺明是郭董企業的員工,韓粉別傻到去幫選舉過程中極其卑劣無恥的郭董抬轎。

我始終相信錢的力量,相信錢可以買下很多東西,包括買下幾乎所有媒體,買下名嘴,買下政客,但我沒想到原來錢也可以買下一個黨。為什麼我這麼說呢?因為郭董根本不具參加初選的資格,但他有錢,所以黨就為他公然開了後門。還有,國民黨向來不是主張九二共識嗎?郭董強烈反對,於是黨也就跟著郭老闆轉向了。

韓國瑜是國民黨員,也是總統黨內初選之參選人,郭董卻再三公開指控韓國瑜是中共的傀儡,被中共所操控。依照國民黨的內規,這樣一種黨內抹黑是應該撤銷參選資格的,但黨居然也無所謂了,跟著郭老闆轉向了,拼命黑韓卡韓,無所不用其極。

金錢的力量實在很大,超乎我的想像。一個具有幾千億財產的人,光是一天的利息,就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吃上一輩子。在一般人看來的天文數字,對郭老闆來說卻只是一個零頭。這場金錢戰爭,十天內就會有個勝負。基本上我不敢期待韓國瑜會勝出,因為天曉得金錢的力量是不是也能滲透進所謂民調的過程之中。

但我沒有得失心,韓勝也好,敗也罷,都無所謂。於公,韓勝最好。於私,最好落敗。但是,不論勝負,郭老闆也好,國民黨也罷,可別想佔了韓流的便宜又賣乖;一方面拼命打壓韓流、抹黑韓國瑜,一方面卻又想要把韓流轉變為郭流。我相信,金錢的力量絕不至於大到可以轉變人心。
王立雯 發佈日期: 2019.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12:26
不好意思,第二則新聞出處的網址為
https://udn.com/news/story/120536/3892120

忘了貼上來源,在此補上。
王立雯 發佈日期: 2019.07.02 發佈時間: 上午 12:18
對於最近罷免韓國瑜連署行動著實感到憤怒、可悲。
可以看的出來韓國瑜很努力地想讓高雄變好,致力於高雄市政。
簽魚貨蔬果訂單,將高雄貨物賣出、鋪馬路、清汙等,都是讓高雄市民有感的
做了這麼多,還是遭到四面八方的攻擊,甚至發起罷免韓國瑜的連署活動。
至於那些真正尸位素餐,貪得無厭的政客反而高枕無憂

曾經和朋友談到政治(當時的總統是馬英九),
深綠的朋友說,馬英九卸任後一定會逃到美國去,
我當時聽了實在覺得很無言,我說這事不可能。
我一直以為大家(包括綠營的人)都明白綠營拿國民黨賣台、統獨等議題操弄選舉,這是眾所皆知的,很明顯的是為了選票。
結果,這位深綠的朋友說出這樣的話,
讓我明白,也很驚訝,原來真的有(綠營的)人打從心裡深信民進黨這些荒謬的政治語言,更遑論阿扁的建國基金一說。

最近,韓國瑜頒獎給學生時,遭到幾位學生諷刺,其中有位拿著"為什麼愛說謊"的書,
此書因此在博客來網站大賣。
然後又看到臉書朋友語帶諷刺地分享了博客來網站的連結:"對不起,它真的已經絕版!!"
對此甚感得意。

每每看到這些現象,心裡總想著:
真的,很多人總是傷害真正做事的人,而對於真正傷害人民的無恥政客卻反而高聲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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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連結:https://www.ettoday.net/news/20190624/1474327.htm

學生輪番諷刺韓國瑜 教師讚:大家全都醒了...多棒!

高雄市長韓國瑜近日在高雄市內的各國高中頒發市長獎,從19日被一名中山國中應屆畢業生嗆聲「不要讓你的感性壓過理性」後,接連幾天都有學生發揮創意嘲諷韓國瑜。港和國小教師劉育豪稱讚,「畢業典禮何其無聊,這麼一搞,大家全都醒了,多棒」。

劉育豪昨(24)日在臉書上提出4點思考,第一,認為市長與學生在面對權力上的巨大落差時,用文化干擾是種可行形式,在無聊的畢業典禮上,讓大家全都「醒了」。第二,從19日那天中山國中學生的經驗可以發現,直接發言會被撥開、「溜之大吉」衣服穿在身上會提早被看到,所以拿著書的隱蔽性最高,完全出其不意,這是形式的進步,也呈現了孩子的創意能量完全強壓大人。

第三,今年的國三、高三畢業生在2至5年後即有投票權,劉育豪說「我可以大膽預估,只要明年總統大選不落入KMT手中,未來會是長期的綠色執政」。第四,以性別角度觀之,嗆聲者目前還沒有女生的現身,劉育豪認為,這或許反應出「政治乃男人之事,女人最好莫涉」刻板文化。他最後呼籲「反骨女孩兒快點站出來」。

而湊巧的是,今日韓國瑜到新莊高中合影時,一名仁武高中的女學生就在獎狀中設立機關,在上台後才從獎狀背後抽出「做好做滿」大字報。亦有一名中華藝校的陳姓女同學和高雄市長韓國瑜合影時拿出登革熱傳單「防蚊四寶」,希望藉此提醒市長做好防疫工作。

劉育豪認為,韓國瑜雖然還沒讓高雄發大財,倒是已經促發各國高中學生積極上進的讀書動力,因為未來幾年拿得到模範生或市長獎的孩子,都有「成名15分鐘」的機會。並補充道,「不要說嗆韓的孩子是在跟流行,事實上那需要多少勇氣,就算有機會也不敢做的你是不會懂的」。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7.01 發佈時間: 下午 6:37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笨拙的人,做事只能專注於一件事,在做這件事的當下,我整個身心都灌注著,無法切割暫停。
所以教國小四十年,我已經養成一種態度:看到任何事物,腦海會自動搜尋它與國小課程的相關性,分門別類地納入整體教材之中。

這個過程並非簡單的分類,而是極為複雜的轉化。

這個事件的知識與概念何在?
從國小一年級到六年級,在不同學習階段與那些課程相關?
在不同年級該如何轉化?
在生活新聞與歷史上有那些真實的例子可以對照比較?
相關的文學藝術美感創作呢?
引導的起手式和順序如何排列?
學生可能有哪些反應、問題?
在鬆散的課堂上又如何歸納到大目標與整體課程?
和課程前置如何連結?
後續又與哪個概念相關?
我如何取捨一切?

這種思考久了當然也會逐漸形成另一個自我質疑:
我為甚麼如此取捨、選擇,這樣編寫課程與教材教法?
從幼稚園大班到國中後的相互銜接,整體國小教育的目標何在?
學生的身心發展如何與這事件的課程相關?

不是從「兒童發展心理學」課本上讀過就夠了,課堂擺在我前面,睜著清亮或黯淡眼光的孩子們,不同家庭情境不同孩子的內心與外在發展,如何與我設計的課程相關?
從民國八十四年國小課程標準修訂到九年一貫能力指標,再到課綱的轉變,這些學者的高闊理論,政客的私心,和真實面對學生的我,如何增刪轉換,力求均衡?

睡夢到清醒,腦中的運轉早已自然而然。

對我來說,從四十五年前開始,生命中逐漸只剩下理念、課程、教材與教法。
我已經非常久沒有自我的生活,沒有自我的鬆弛與寧靜。

我很對不起自己的孩子,雖然母性是更強的本能,但是我因此極少能對熊姐理性思考。親情的確是全然的感性,但生活中仍然有許多行為實踐是必須理性思考的,甚至必須是刻意設計過的,否則孩子不會相信我真的很愛她。
而我所有的生活都被教學的各式問題充塞著,常常無暇顧及她。我帶他去的地方都是為了教學的踏查地點,我和他閱讀的書,都是為了需要給學生閱讀。
幸好熊姐溫和而體貼,他很愛我,而且很理性,很努力的幫我倆找方法。
這是天命對我最大的恩惠。

我也很難在生活中表達自我,只剩下教育溝通。
繪畫是我天賦的表達方式,少年時美感與我是一體的,結婚後為了丈夫而放棄,中年後為了學生而放棄。偶而隨筆塗鴉,呈現的只是惘然。
當然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這並非我不喜歡教學,我喜歡教學,喜歡學生,喜歡師生之間永無窮盡的互動驚喜,深知這是我的天命,我的專業。
或者,我認為對國小教師來說,教學與生活本來就無可切割?
也不對,教學本來不應該會使教師失去自我與家庭。

很多年來,我都認為自己是個笨拙的人,才使生活、自我、孩子無能兼顧。一直到近年進入自學體系,我才慢慢醒悟,這狀況的形成,固然有我自己的笨拙,但最大的原因,是國家政策對國小教育的苛薄與忽視。
自學課程我從一個班開始,今年開到第三個班,一星期六個多小時,三種不同課程,從設計到評量,我盡心盡力,兩小時課程大約以四小時多可以準備好,再用二、三小時寫心得、評量。生活猶有餘暇,可以和熊姐讀讀書,聊聊時事,散步談心。
這樣估量起來,國小教師每天最大的課程負擔量,應該不能超過四節課。
目前國小教師每星期課程數應該還在二十四堂課以上,還不論導師的留守教室時間。這樣沉重的負擔,不可能讓教師喘息,遑論保有自我,更遑論對課程反省思考設計。

如果說:因為現在的國小教師都沒有負擔相對的責任,所以不值得給予寬鬆的時間,那更該改變的,不就是教師培訓的方式與課程嗎?在培訓階段就應該養成教師的負責態度與能力,使教師得以深刻認知義務教育的意義,學習課程設計的概念與方法,因材施教的為自己學生設計課程。
然後給予實務教師充分的時間。
學生是教育的目的,教師則是教育之本,不能只將教師培訓成「傳遞課程者」,讓學者設計理論,菁英設計課程,教師只有依照指引傳遞教育的能力。教師若不能從理論到實務,教育就無根本。教師應該是「創造課程者」。

而所謂的創造課程,並非只是在技巧上玩花樣,那是末節,教師要擁有教育理念架構的能力,從義務教育的定義到整體理念的架構,技巧與方法只是花俏的變化,只要理念貫通,只有一張紙、一支筆,教師都有能力讓孩子學得活潑有趣。

這幾十年的教改,一直強調孩子的創意與個性,卻完全忽略教師的創意與個性。
台灣在教育上,從來沒有「務本」,不論是根本或是成本。

沒有務本的後果,就是失去教育效果。
學習是天性,孩子不會因為學校教師不專業而「不學習」架構自己的人格,他會從社會環境裡「隨機選取」,加上某些「刻意給予」的狀況,孩子的人格就簡單而粗糙的建構起來。沒有思考,只有跟隨,沒有創意,只有模仿。
教育和洗腦有甚麼不同?現今的國民教育貌似並非灌輸,但所謂創意與個性、快樂學習等等,只是文字技巧的修飾,無能自知自覺的單一價值與方式,本質仍是灌輸。

而人格學習只能在國小建構完成,之後都僅是補充枝節與豐潤,除了極為巨大的衝擊,不會再改變。
若是更嚴謹些來看,人格在國小三、四年級之間就定型了,這是從自利個性轉化為均衡群性、本能物慾轉化為心靈自控的階段,沒學習好,只剩下隱藏式的自私,點狀狹隘的惻隱(很愛小貓小狗卻無視路邊的遊民)等等。

一些教育的體悟與感慨,或許很個人,但終究是整體教育中的經驗。

制式國小三十年,大病五年,自學班十年,我老了,今年開的這一個自學國小新班,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個班級了,五年後教完我都七十歲了,不論對己對群,盡責了。
我想把生命中其餘的時間用來陪伴熊姐與家人、朋友,想讀些一直沒時間讀的書,想畫畫圖,寫寫心中醞釀很久的故事。

我會在這個班的教學過程中,花更多時間寫出課程設計結構原意、心得與教材教法,作為生命與社會責任的總結。至於有沒有用?對何人有用?不得而知,也不過就是盡之於己罷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3:24
卡韓政變 (100):非韓投不投?

陳真 2019. 07. 01.


在過去,人們投票看顏色,或是由各種顏色之中擇一良人,從來不曾針對特定人選決定投或不投。這回選舉很特別,前所未見;非韓不投之聲,甚囂塵上。

我自己是非韓不投,原因無它,因為倘若出現非韓的局面,韓其實就是硬生生被做掉的,我不可能支持任何參與把韓做掉的政黨或人選。

所謂做掉有兩種狀況,一是出奧步,在初選民調上直接動手腳。這點難以驗證,故可忽略,就當做不會有這回事。主要令人反感的是另一種 "做掉" 方式,亦即打從去年韓國瑜聲勢遙遙領先以來,面臨藍綠兩黨的惡意抹黑與技術性打壓;種種卑劣與齷齪,無日無之,罄竹難書,不擇手段,令人心寒。

也許你會說,用盡卑鄙奧步黑韓卡韓者除綠營之外,主要是郭台銘及吳敦義等一票國民黨權貴與名嘴,與朱立倫和王金平或許關係不大。這話也許沒錯,但我認為:

一個人,哪怕是面對陌生路人甲遭受如此不公不義,都應感到憤怒,更何況是面對同黨同志,竟遭受來自黨內外毫無人性無日無之的抹黑時,即便自己沒有直接參與作惡,但卻裝聾作啞,事實上也說明了其為人之私心自用與卑鄙。

一個人,不管他競爭一些什麼,總該有著一種基本義憤,不應裝聾作啞。就比方說你參加一場比賽,眼看其他選手、觀眾及主辦單位用盡無恥手段傷害、阻撓其中某位實力最優秀的選手時,你難道可以幸災樂禍或袖手旁觀,假裝沒看見,甚至偷偷踹他幾腳?

在我看來,這不是小節,而是大節;這很具體展現了一個人的基本人品。選舉當然不是要選出一個大好人,而是選出一個人品正常且有能力和熱情做事的人;但我不相信一個會在這樣一種大節上便宜行事私心自用的人,能夠無私地為社會大眾做事。

非韓不投並非出於什麼理想主義;現實生活中總有無數的妥協,我們總是含淚做這個含淚做那個,我們並不是不懂現實的道德有限性,問題是,凡事總有個極限,我想,這樣一種瘋狂黑韓完全不擇手段的卑鄙行徑,已經觸及是非善惡最後的底線。如果連這樣也能妥協,世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不能妥協的?

即便朱、王兩人遠遠優於人渣黨的人選,但我還是投不下這一票,因為韓國瑜被抹黑並非僅僅一朝一夕或僅僅只是幾件事而已,而是半年來無日無之泯滅良知的瘋狂抹黑,並且每天瘋狂糟蹋與醜化韓國瑜的支持者 (亦即韓流)。

一個人,面對這樣一種極端惡劣且前所未見的齷齪行為,竟然沒有半點義憤,那他還像個人嗎?還有半點公平正義之心嗎?他媽的天底下有這種非法無恥的齷齪選舉嗎?只要有錢有勢有媒體,然後便可為所欲為,硬是鋪天蓋地泯滅良知不擇手段地如此妖魔化一個罕見的正直良善政治人物及其同樣正直良善的支持者。

我寫東西很不喜歡使用太多形容詞,但有些時候似乎就得這樣寫,看能不能讓人們良心發現。

政治人物並不蠢,他們只是壞而已。但一般人卻是相反,他們並不壞,他們只是蠢到爆而已,蠢到任人操弄而不自知,進而參與這樣一種卑鄙齷齪的行徑。這一切惡果,自然得由眾人來承擔。

就私人心思而言,我倒希望韓國瑜最好是初選就沒選上,而且拜託連高雄市長也辭掉算了;畢竟短短一年,你已犧牲奉獻夠多了,何妨放下重擔,去過個悠閒的好日子吧,台灣的事就管他娘了。

這其實也是學姊對我常有的期待。台灣這樣一種社會,這樣一種人民,究竟值不值得一個好人如此赴湯蹈火以命相許?許多時候連我自己也常常感到很懷疑。

我講這話很不政治正確,但許多時候,回首前塵,家破人亡,無數悲痛,究竟換來了何種進步?何等民生?不管島內島外,眾人血淚與犧牲所換來的,似乎只是一個像夢那樣的呢喃與憧憬,而現實依舊沉淪,甚且變本加厲。

李敖說得對,"我因台灣而小"。在這身為大國棋子的小島上,個人付出的代價那麼大,成就的事物卻那麼小,甚且背道而馳;一切努力,盡皆枉然。你似乎只能抱著一種自願上刀山下油鍋、飛蛾撲火般的烈士精神,要不就是像我這樣,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儘可能學自私點,把一點難得的餘生留給家人和朋友。

後記:

海內外之中,全世界的範圍裏頭,我最尊敬的一位當代哲學家,同時也是我 "失散" 十八年的老朋友范光棣老師,一見面就勸我放棄哲學 (我早在十八年前就放棄了,也因此才會遇上范光棣,但哲學卻像陰魂不散一樣,始終沒有放過我),也勸我不要再管政治眾人之事。喜歡老子思想的范老師說,老天爺自然會收拾壞蛋,不勞我們操心。

也許范老師是對的。但我也明白,很多東西說了簡單做了難。能夠聞道者,早已行於道,至於執迷不悟者,命既以相許,自然也還會有屬於他的一份命運最終章在前頭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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