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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8.02.14 發佈時間: 下午 7:20
就我對於中國的觀察,我是很同意包容性這一點的。也許中國人自己會說國內不同族群間也有著小圈圈或糾紛,但若你有住過一陣子國外或留學過,你可能立刻就會知道兩者有的不僅是程度上的差異,而是本質上的不同。前陣子才去中國出差,從上海、長沙、廣州一直到深圳,每天不斷移動,要嘛走路要嘛打D (坐計程車),有機會我都會和司機或路人攀談,我驚訝地發現,在這些大城市,到處都是「移民」,也就是說許多人都是來自不同省份,你若不是長居者,恐怕從口音根本聽不出來對方來自哪裡。就和台灣一樣,計程車司機有自己的無線電群組,有的車上還四五台手機,幹什麼呢? 忙著開車抓空檔用鄉音和老鄉聊天敘舊。但你知道嗎? 根本沒有人在乎這些,你來自哪裡對別人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它也不構成一種就業或社會階級的決定因素。對大家來說你就是中國人。彼此若有衝突或不爽,那就是單純衝突或不爽,並非因為你來自哪裡,也根本不會有人叫你滾回你的省去。

澳洲就不是這樣喔,不信你自己想辦法住個一年半載試試看。我有時覺得要不是我手邊有幾個錢,能力或個性上又好強,不願輸給洋人 (除了語言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哪一點有辦法輸給洋鬼子),恐怕我在生活或工作上就得多所屈讓,被洋人踩在腳底下,而這就是多數台灣人在澳洲的真實樣貌,你只要看看那些打工渡假的台灣年輕人就會知道我在說什麼,這個族群普遍在這社會就是像一條蟲一樣在生活 (但回來到台灣之後講起自己的經歷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嘴臉了,變成勇闖天涯浪漫壯遊的故事了)。

澳洲官方每五年有一次全民人口普查,屬於強制性,所有澳洲境內的活人包括觀光客都要參與,否則會遭重罰,也因此可信度極高。根據最新的 2016 普查統計結果,全澳洲的人口中,出生在澳洲的佔 66.7%,父母雙方都出生在澳洲則只有 47.3%。也就是說三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出生在其他國家,而有一半以上的人,父母至少有一方來自其他國家。

這些數字和主觀印象是十分相符的。我不曉得其他洋國家,但這個統計結果說明了一件事: 澳洲這個國家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移民,若加上移民第二代就更多了。

我不曉得在英國或美國,但澳洲人的排外讓這社會產生了一種現象,那就是澳洲的移民之間彼此都較為友善,無形之間在心理上形成一個巨大族群,所謂"他們澳洲人 vs 我們移民"。這樣一種因為處境類似造就的同理心,有時候會反映在個人擇友或工作環境上,一個圈子常要不多是澳洲人,要不就多是移民。

當然你若細看的話會更複雜些,因為移民最大宗是英國人,佔全國總人口 3.9%,第二名紐西蘭和第三名華人各佔 2.2%,英紐這兩個族群和澳洲人基本上還是類似的民族背景,思維上相去不遠,和澳洲本地人間的差別僅有著一種像排序一樣的心理位階。扣掉這兩個群體,剩下的移民只佔總人口 27.2%。這一群人在語言和生活習慣上和主流人群是很不相同的,因此所謂歧視的受害者幾乎都是這一群人。華人是移民人口第三大,但其實只佔總人口 2.2%。華人每年為澳洲各大學貢獻十分可觀的學費收入,但實際長住者卻不多,華人一般來說比洋人專注和努力,個性低調安靜守己,從未為這個社會製造過什麼麻煩,但澳洲卻打算全面抹黑中國和中國人,原因無他,就是為了幫主子美國咬敵人。

我住的布里斯本中間有條長長的河橫跨整個城市,因此大致可分為河北和河南,來澳洲頭一年住河南,後來搬到河北。我祖籍河南省,但住哪主要還是看哪裡比較省,之前兩人都在河北工作,所以住河北省,但現在鈺錠改到河南上班,每天通勤花費高,感覺好像還是河南省,所以最近又開始規劃新南向政策。在地華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是,南北大不同,北部是洋人的天下,整體氛圍排外,沒事還是住南部好,即使不會講英文,也能過得開開心心的。

澳洲人口和台灣相仿,小小一個國家,姿態卻相當高,動不動就要懲罰北韓、要嚴辦中國的。有時候我都很想寫信給習近平大大,希望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它一般見識,因為我們有一百多萬的華橋同胞在這邊生活哪。

明天就除夕了,在這裡沒有過年的感覺,貼一則好笑影片給大家拜年吧:
https://youtu.be/SXpgk7cUycw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3:52
(續)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留英的人都知道或記得發生在1993年英國黑人學生 Stephen Lawrence 那個光天化日下的種族凶殺案?我印象最深的倒是一位在倫敦開雜貨店的亞洲人,一個阿伯,好像是巴基斯坦來的移民,都已經移民第二代或第三代了,竟然被一群當地的白人青少年從店裏拖出來,活活打死。

報紙小小一篇報導,彷彿只是打死了一隻狐狸,因為這幾乎已經不是什麼重大新聞了,讓我非常震驚。

發起 CARD (反種族歧視運動) 時,我其實才剛抵達英國。我們的駐英代表處的官員們以及無數的留英台灣學生或是崇洋崇到腦子進水的台灣人,卻拼命否認英國有種族歧視,要我 "證明",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似的。很不可思議吧。我很納悶,沒有知識也該有點常識,沒有常識偶而也該看看電視啊,難道這些人是山頂洞人,住在深山裏,與世隔絕?他們既然那麼崇拜洋人社會,為何卻對其普遍真實樣貌一無所知?

事實上,英國何止種族歧視,每年平均發生五件種族歧視的凶殺案,近二十年來,光是統計在案的就已經打死一百多人,而且持續變本加厲。比方說,根據英國官方統計,2015年,登記有案、有報警的就發生了六萬兩千五百一十八件 跟歧視有關的犯罪事件。隔年,也就是2016年,隨著脫歐的排外氣氛,跳升到八萬零三百九十三件。當然,這裏頭也有不少受害者是白人,起因於所謂 "有色人種" 對於長年被歧視與攻擊的報復。你可以想像那些沒有報警的部份,恐怕是數十倍於這些數字。

英國跟澳洲類似,近幾年的調查都顯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英國人表明自己就是個種族歧視者。

相對來說,中國人會僅僅因為對方的文化或宗教或種族與自己不同,然後就去把對方打死或打傷嗎?

也許英國不是一個很好的反例,因為它相對於澳洲之類的國家,有個很大的不同是:英國社會,基本上具有相當深厚的反省能力。它的民間有一股很強大的反戰、反侵略與反歧視的力量,與極右勢力相抗衡,而非一面倒。
中正仁和 發佈日期: 2018.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3:10
塔咪咪的妈是因为上传了塔咪咪掌掴以色列士兵的影片而被逮捕。很显然她妈必然大义凛然地承认她的“犯行”。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证明她就是上传影片的人。

总之,对这件事我只能说四个字:莫名其妙。

塔咪咪这件事我们可以讨论不符比例原则,平民不该受军事审判,等等枝微末节的技术问题。但这件事的重点根本不在她或她妈的身上,而是在那些脑残加白目的以色列狗腿官员上。这些狗有了一点权力,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放火,再趁火打劫。连被掌掴的以色列士兵都不觉得有设么了不起,那关这些狗腿官员设么事啊?

大家知道谁最精通这放火打劫?就是整天满嘴自由平等的美国人。
明明人家南北韩兄弟借奥运叙叙旧,美国就要派副总统去搅局,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捞点好处。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你,自讨没趣。人嘛,总得知道自己长设么样子,不然还真跟猴子没两样,不是吗?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4 發佈時間: 上午 2:17
我不敢說我了解全世界,但在對待外來者這一點上,我想我比一般人應該還略懂一些。中國肯定是我看過、聽過、接觸過、深入了解過,相對而言最不排外的國家。原因是什麼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它並不是那麼 "文明";也許因為它土地大,多幾個不嫌多,少幾個不嫌少;也許是因為它少數民族眾多,習慣了;也許因為它曾經經歷百年的外敵入侵與巨大苦難,比較能接受天涯淪落人。

幾十年前,林宗義教授有個廣為國際醫界所探討的研究發現,精神病人生活在 "落後" 的原住民社會裏頭,即便不吃藥,比生活在所謂文明社會裏、接受所謂良好的醫藥治療,反而有更好的 "預後",也就是說,對於疾病的復原及病人的生活品質反而更有利。人們對於這項研究的解釋普遍認為,也許那是因為所謂原始落後社會有著較高的包容性,而那些自以為文明的高度發展社會卻具有極其強烈的內部既定規範與排它性,不允許一絲外來的干擾;稍有逾矩,一點雞毛蒜皮事,稍微跟大家不一樣,馬上千夫所指,異形現身,成為眾矢之的。

例如我所熟知的日本和英國或是向來舉世惡名昭彰的澳洲,都是這樣一種社會,極其排外。你在這些國家生活,別說難民,就算你是技術移民或專業移民,走在路上,周圍也許有三分之一的人對你是心懷敵意與厭惡的,但是中國會抱持這樣的心態對待外來者嗎?

至於台灣呢,則比較特別,台灣人得看狀況而定,比方說,對待東南亞等國的人民,一般是直接當成畜牲,或是當成猿類生物或低等人種;若是對於歐美國家的人民,別說接待,舔LP都搶著來。

當然,我沒有笨到會以為民調就 "等於" 事實本身,我只是說,這樣的民調,恰恰反映並符合我活在這個星球上五十多年來的基本認知。

在中國,我可以看到無數的文明表現類型與方式,看到許多少數民族自身的傳統與文化,各安其位,互不排斥,南腔北調,混雜共生,誰介意你從哪來啊?這樣一種極其多元的文化現象,在西方社會是幾乎完全看不到的。

比方說英國,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一模一樣,完全一成不變,分毫不差,就像同一家工廠出品、絕對規格化的東西。它確實很有法治秩序,很 "文明",也許天堂就是長那樣,但住久了真是會悶到心靈發霉。這不僅僅是我的個人觀察,而是許多重要文人的基本共識,套句維根斯坦的話,這是一個靈魂蒼白的國度。

反倒是中國還很落後,社會秩序依然相當混亂,不夠統一文化步調,不夠精準有秩序,這樣一種社會,對於外來者的敵意與排斥,相對來講會比較小,包容性會比較高。我所理解的世界,基本上也是如此。
秉叡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10:34
另外,前年 (2016年)夏天,當世界各國緊縮難民收容政策之際,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 AI)進行了一項全球性調查,全球27國之中,有將近80%的人民希望自己的國家能接收並善待難民。調查發現,中國、德國和英國分佔前三名,分別有85%、84%、83%的人民,願意讓難民來到自己的國家。

這項 "歡迎難民指數調查" 的一個特色是,為了避免過於空泛,進一步設計了一道題目。題目是這麼問的:

"請問您 '個人' 願意收容因戰爭或迫害而離鄉背井的人嗎?"

調查發現,以全球而言,平均每10位受訪者就有1位願意以自己的社區或甚至自己的家庭收容難民。國際特赦組織給這27個國家做了一個排名,你知道全世界之中對待難民的態度最友善的是哪個國家的人民嗎?沒錯,就是中國。

中國人有46%回答願意以自己的家庭或社區接待難民。第二名毫無疑義,就是英國,29%。第三名是希臘 (20%),第四名西班牙 (18%),美國和加拿大並列第五,均為15%。接下來才是澳洲(13%)。其它就是土耳其、墨西哥、智利、印度、巴西、南韓、俄羅斯等等,百分比都在10%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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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很懷疑這民調的準確性,中國人會歡迎難民嗎?這和我在網路上看到的差太多了,記得前一陣子德國總理梅克爾大量收容敘利亞難民這件事嗎?在大陸的網路相關新聞的留言上,嘲笑、謾罵的留言比比皆是,不信的話,這是在知乎網上用(中國收容難民)的關鍵字搜尋的結果:

https://www.zhihu.com/search?type=content&q=中國收容難民

如果中东乱局恶劣,中国会接受叙利亚难民吗?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5149592

如何看待部分中国人认为欧洲收留叙利亚难民是圣母行为?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5380340

假如日本沉没,大量日本难民需要逃难中国,你持有怎样的态度?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5377361/answer/312142268

中国能不能接收叙利亚难民?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5324461/answer/62710556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8:55
(又續)

在各種廉價道德口號滿天飛的年代,事實上,道德之為物究係為何?恐怕早已乏人問津,蕩然無存。政治與權力幾乎取代了一切,簡單說就是顏色與拳頭。顏色決定了是非對錯,拳頭決定了勝負。

過去人們常說,"知識就是力量"。來到這年頭卻倒了過來,力量決定了知識。套句吾友柏楊先生的名言,"官大錶準",權力決定了真理。手錶準不準不是看其內在品質,而是看它是誰的錶。善惡是非亦然,得先看顏色而定。

三十多年前,當我剛成年時,在許多場合,我往往是最年輕的一個黨外人士,一些基層同志誇我是人格者。但是很奇怪,三十多年來,我這個人除了頭髮泛白,其它裏裏外外一點也沒變,但在這些人眼裏,就只因為我顏色不對了,人格者竟然馬上瞬間變成人格變態者,變成台奸,污名滿身,只差沒有身敗名裂,而且還整天叫我滾回大陸去。

相反地,醫界學界一大堆品性真的是爛到爆、爛到流湯化膿的綠油油無恥人渣,卻個個被捧成"改革者"、"理想家"、"仁醫"...等等等。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至少在這島上,道德僅僅是一種絲毫不具內在價值的東西,而是根據外在立場及相關權力因素而定。此岸如此,彼岸我看也好不了多少。當然,彼岸的事我不敢說十分清楚,但基本上政治與權力還是主導了一切,包括決定了善惡是非。

大陸很大,林子越大,壟斷性或許也就比較弱,但在台灣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池塘,何止道德是非被壟斷,人渣橫行,就連理應具有其內在專業性的各行各業,似乎也都在迅速沉淪之中。過去是用人唯才,現在也是用人唯才,不過卻是奴才的才,馬文才的才。

即便是知識界也一樣,一切都得先看顏色,看你乖不乖,看你符不符合主流顏色,形成一種所謂 "自己人" 的小圈圈文化。管中閔的事之所以能無中生有搞得天翻地覆,就是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可誅;任憑你品格操守良好、學經歷豐盛,照樣得想辦法把你搞下來才行。就連合乎一切程序選出來的校長尚且如此遭遇,更不用說一般的求職與任用了。所謂專業主義的淪喪,便是如此。

在這島上,凡是那些具有內在價值與標準者,例如道德與專業,幾乎一概淪喪殆盡,每天就是在顏色與權力上盡全力搞鬥爭,玩花樣,無所不用其極。這個島,依我看,除非把那一套最大的騙人把戲 (亦即 "統獨") 給去除,要不然恐怕永無寧日,看不到一點屬於未來的陽光。現在又快要到選舉季節了,群魔亂舞,蠢蠢欲動。我們辛苦賺錢,就是供養了一堆無德無能的人渣,任其胡作非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8:11
(再續)

再舉個例,大家一定知道被西方世界刻意捧上天的巴基斯坦少女馬拉拉,她17歲就獲得所謂諾貝爾和平獎,說她的什麼偉大精神如太陽一般照耀全世界云云,捧成跟耶穌一樣。

我對馬拉拉 "個人" 並無好惡,但對她所被鼓吹與渲染的神聖偉大 "角色" 卻十分反感。你想,倘若她不是被塔利班所槍擊受傷,而是被美軍射傷,她會被捧成世界的道德巨星嗎?西方社會會說她像耶穌那樣偉大般的精神照耀世人嗎?

我並不是輕視小孩,但我看不出來吹捧馬拉拉和Tamimi的思維與態度有什麼不同。道德或精神力量這類東西,多少還是要有一點真實內涵,而不是根據某種外在行為或遭遇來認定,更不是根據某種政治需要來加以吹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7:55
(續)

我並非認同以色列拘禁孩童的作為,也不認同以色列向來以嚴刑峻法對付巴勒斯坦人,就如一個月前我所收到的來自英國 AI(國際特赦組織)的一封聲援信,裏頭提到,Tamimi 之所作所為,並不足以構成長時間的拘禁,尤其當對方仍是未成年人時,更為不當。以色列軍方甚至也把Tamimi的媽媽也抓走了,倘若其罪名成立,將被判處10年有期徒刑。我始終支持法律的基本存在價值,但這並不意味著法律可以為所欲為,任意擴大裁量。

我不知道Tamimi的媽媽做了什麼,但是,Tamimi 之所作所為,不過就是掌摑了一名以色列士兵。據我所看到的影片,有一次還對以軍 "拳打腳踢",但是被 "拳打腳踢" 的那位士兵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可能感覺像在按摩吧,所以旁邊的士兵也都個個笑呵呵,根本不當一回事。

人們對於事情往往有一種簡化思考,彷彿非此即彼,只能選邊靠,但我相信在此與彼之間,依然存在更多更為細膩的思維。比方說,巴人一方以及許多正義之士,甚至把Tamimi比擬做 "現代聖女貞德",大加推崇。這樣一種推崇是對的嗎?真的只是出於一種道德上的神聖性嗎?我並不這麼認為。

現實上,我們經常得選邊站,但在道德思維上,卻依然還是應該有其細膩之處,並應尊重道德的某種優先性與獨立價值,否則我們將會和人渣黨一樣,只認顏色與權力及拳頭大小,以之決定是非,而完全不管是非善惡之真實意義與內涵。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下午 5:27
我認為,眾人把一個未成年少女的攻擊軍人行為抬舉為英雄是不對的,並非說少女不能有義憤,而是說旁人抬舉這樣一種行為,難道不就是一種政治操作?

我能理解一些所謂左派人士反對成年人對於未成年人的"監護",但我覺得那多少是在唱高調。一個以成年人為主的社會,倘若想要操弄或鼓吹小孩去做任何一件事,有什麼難?今天倘若人渣黨願意,他隨時可以再發動任何一場所謂學運,搞得可歌可泣、男男女女萬眾沸騰,根本一點困難都沒有。

大學生尚且如此容易煽動,更何況未成年人。我不是說要保護他們,而是說,基於某種政治目的或立場而鼓吹之、抬舉之,難道不就是一種比所謂監護或保護還更強烈的操弄?

另一方面,我也不認為以法律制裁這樣一種行為有哪一點不對?即使再怎麼正義的行為也該接受法律的制裁。甘地有哪一次反對英國殖民統治所施加於他或印度人身上的刑罰?法律之外的私刑當然不對,但法律 "本身" 的基本存在價值還是應該獲得各方的尊重。

人渣黨在這島上所鼓吹的就是一種凌駕於一切法律之上的行為與心態,簡單說就是只要(我自認為)是正義的或正確的,恁爸恁祖媽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法律倘若膽敢對我不敬或不利,那就是司法迫害,就是國家暴力,就是什麼違反人權。人渣黨及其一大票走狗文人最喜歡操弄這樣一些鬼話,台灣在這一點上所遭受的摧殘還不夠多嗎?在這樣一種惡質病態心理下,法律往往變成一種服務於特定政治立場的工具;誰敢辦綠,就給恁爸試試看,恁爸就要讓你好看。

今天,你就算毆打一條狗都有罪,憑什麼打一個軍人耳光卻不用接受法律制裁?你可以尊敬當事人的某種行為,但你還是應該歡迎她去接受法律審判。

1993年,林義雄發起一個要求總統直選的抗爭,我也有參加,幾天幾夜淒風苦雨佔領台北街頭。後來,林義雄被移送法辦,幾次傳訊都不出庭,法院於是對他發佈通緝,揚言拘提到案。

林義雄根本不理會,就等著人家來抓他。這樣做是對的。問題是,拘提了好幾年還沒拘提成功。台灣的法院回應外界的質疑,居然說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林義雄的家在哪。

那一年,1998年的暑假,我回台灣看診賺點學費,下飛機第一天就看到報紙上這樣一條新聞,法院表示無法成功拘捕林義雄是因為不知道他家在哪。於是我馬上就拿了一張紙,簽名蓋章寫了一封限時掛號的檢舉函給法院(影本我至今還留著),告知法院林義雄在台北與宜蘭的家的詳細地址與電話。

林義雄是我出國念書幫我寫推薦信的人之一。長年以來,我對他充滿尊敬,我之所以向法院告知其住所,當然是衝著法院來,因為我知道法院是在裝蒜,他根本不敢抓林義雄,所以就講一些笑死人的鳥話來搪塞,什麼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抓好幾年都抓不到云云。

台灣的法律就是這樣可恥,對付一般人或特別是弱勢者,異常勇猛,小案大辦,沒案都能硬栽贓出案子來,讓你來 "幫忙" 他們累積破案績效,一抓進去往往就是先打再說。但是,對於有力人士就馬上大轉彎,大案小辦,風頭一過就當做沒這回事。

我想說的是,法律本身的存在價值很重要。冤案假案當然還是要抗議,但這並不意味著只要我擁有政治正確,我就應該豁免於法律之外。你可以不鳥法律,但你不能說因為你是政治正確,從而就以為自己應當凌駕在法律之上。
中正仁和 發佈日期: 2018.02.13 發佈時間: 上午 10:12
掌掴以色列士兵的巴勒斯坦女孩塔咪咪将在明天于以色列的军事法庭受审。
人类真的进化了吗? 还是我们永远只是猴子?
http://abcnews.go.com/International/wireStory/trial-palestinian-teen-ahed-tamimi-postponed-feb-13-52826806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2 發佈時間: 上午 10:59
Ridley Scott 出道甚晚,1982年,他已經40幾歲了,以一部 "Blade Runner" 震驚世人。接著這三十多年來,除了 "Gladiator"、"Thelma & Louise" 以及一部他宣稱因為看不慣電影語言的沉淪而拍出的示範小品 "Matchstick Men"之外,我看電影導演中應該沒有人比他沉淪得更厲害更誇張的了。

他一生40多部電影中,其中少數還頗有娛樂效果,例如 "Hannibal"、"Body of Lies"、"Robin Hood" 以及 "Black Rain",其它幾乎全是大爛片,特別是最近六、七年拍的每一部片,尤其是那些什麼科幻的,史詩的,怪力亂神的,恐怕會碎了很多人的心,簡直不是一個爛字了得。我真的很想寫信問他:

"媽的,你是很缺錢嗎?一定要這樣做賤自己嗎?我知道你很早就自己創立電影公司,以賺錢為第一要務,但也不該爛到這種地步啊,究竟是要賺多少錢你才肯罷休?上帝給你才華,你卻棄而不用,這像話嗎?"

學姐原本也是他的影迷,最近五、六年已經拒絕再看他的電影。但我仍不死心,只要是他導演的電影,明知一定又是大爛片,我依舊還是蒙面(因為羞於讓人知道我跑來看爛片)潛入電影院,一再給他機會,而他卻也一再讓我難堪。

每次看完他這些年拍的大爛片,我都很挫折,一個能夠拍出"Blade Runner"的人,怎麼會拍出這種德性的電影?這就好像寫出 "神曲" 的但丁,突然變成幾把刀先生一樣,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許多時候,我心裏經常想,他會不會跟羅素一樣,把名字借給別人,賺一筆租金,讓一些白癡拿自己的名字去創作來騙錢?

一直到這一部 "All the money in the world",那個才華洋溢的 Ridley Scott似乎才又回來了。這電影顯然有他自己的影子,嗜錢如命的主人翁似乎就是他自己,他給自己提出了一些質疑,同時也給自己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回應。

只要電影這玩意還在,人們永遠都會記得"Blade Runner"。Scott都已經八十多歲了,一個有點本事的人,總該給這世界留下一些不變的、永恆的、純粹的東西,不再讓人失望。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8.02.12 發佈時間: 上午 5:06
很巧,昨天才剛重看 Ridely Scott 的”普羅米修斯”,不過當然沒辦法和 Blade runner 相比。

這張握手的照片很令人感動,兄弟姐妹本該是一家。

我工作的同事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南韓小留學生,人不壞好相處,就是思想有問題。和台灣的小留學生一樣,英文一口溜,而且人高馬大,但在洋人面前乖得和一條小狗一樣。和台灣人整天罵大陸人一樣,一講到北韓就充滿歧視和不屑,不是說他們窮就是說他們笨。我實在很不喜歡談論政治,尤其是別人家的事,但有幾次我實在聽不下去,以台灣為例對他曉以大義,問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究竟知不知道美日的陰險和殘忍,但顯然腦袋進水是不分國籍的,至今還沒有幫他重新洗乾淨。

在澳洲常會見到華人,有時候想攀談但都要先偷偷聽一下口音,如果發現是台灣人我都會打退堂鼓,以免自取其辱。我發現大陸人普遍骨頭硬,一開始不容易親近,但容易發展成正常關係。台灣人身段很柔軟,類似日本人,但骨頭裡沒有氣,所謂骨氣,站不起來,肚子裡倒是一堆壞水和心機。

下面這些文字本來貼在我上面說歧視的留言後面,但後來刪掉,因為覺得太過私人,現在重新貼上來。它們本屬於一封私信,但後來沒有寄出,因為我不想老是講一些害人憂鬱的事,我比較喜歡分享一些好笑的、有趣的東西。這些事非常私人,一般外人無從理解,貼在這裡只是作一種呼應,一種個人心裡深處的呢喃低語,沒有公眾意義,裡頭細節更純粹只屬於個人的一些瑣碎故事,不值得關注和追究。說這些,我只是想說一種體驗,有關美與醜的、有關罪與罰的,有關那些屬於所有人共同的、渴望的、脫離現世的一個遙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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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在廁所內上吊自殺,把自己用毛巾勒死在門把上,旁邊遺留了一條斷裂的浴巾,顯然因為浴巾不夠強壯,失敗了一次才改用毛巾。警消說種種跡象只顯示出一事: 死志甚強。警消來時無法破門,只能冒險從大樓外牆攀爬進入。我堅持跟著爬進,用剪刀親手剪斷我哥哥頸上那條毛巾,把他的屍身放下。這把剪刀我一直保留著,跟著我們到了澳洲,平常剪菜剪魚就用它,我沒事也常盯著它看發呆。幾個禮拜前鈺錠拿它剪東西時弄斷了,我心裡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也跟著斷了。鈺錠後來查日子,說當天是一個國際自殺者家屬日,是給那些留在世上的家屬的一個日子。不曉得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也許老天是叫我放下一切思念繼續向前走,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走多久了。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叫作 Fortitude Valley 的區,fortitude 好像是毅力的意思,大概是要鼓勵我要堅忍不拔努力工作。公司就在火車站旁,這一帶大概屬於布理斯本的貧民區,每天上下班和中午吃飯都在這裡,隨處可見衣衫不整的流浪漢,男男女女都有,許多人我估計可能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因為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或是大聲咒罵。我天天在這車站裡吃飯,有天見著一個人,西方人,但神情及行為舉止和我哥哥十分神似,有著一種笨拙和執著,獨自靜靜地吃著東西,吃完東西要進行某種儀式一般的行為,用餐巾紙把嘴巴和桌面仔細擦乾淨,可能因為笨拙,所以父母特地教導他這些禮儀,但他其實擦得並不好,因為肢體不協調,就同我哥那樣。我特意坐在他對面的桌子偷偷盯著他看,就好像在看我哥一樣。後來同事來了叫我去點餐,我一回來他人卻已經不見了。還有一次我見到另一個西方女性,身高長像以及講話的神態就和我們的”舅媽”的完全一模一樣 (雖然講英文)。

這些事,這些畫面給了我無比巨大的衝擊,說不上來。人不管膚色語言有著多麼巨大差異,靈魂竟然是那麼相似。最近整理照片,看到一些存在電腦裡十五年前自己的舊照,大吃一驚,那時還在念書,我自己過去的長像和現在竟然差距這麼大。鈺錠說我那時的長像氣質和我哥如出一轍,但我現在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有時照鏡子都會被自己的臉龐嚇到,我的那種銳利的表情連我自己看了都害怕,我已經變得幹練精明,有了積累,懂得世故,更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傷害別人,已經歷練到像一把武器一樣堅硬和強悍。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成熟吧,一種有能力的象徵,一種不可逆的進入大人世界的一種證明。但很多時候我經常覺得脆弱得無可救藥,無計可施,特別是傍晚坐著火車下班,帶著疲憊的身心,看著其他人同樣疲憊的表情,看著美到讓人屏息的夕陽,這一切讓我感到特別絕望。

我不曉得能否給這份絕望一個名字,才第一次遠走他鄉,就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接下來要往哪裡走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2 發佈時間: 上午 3:17
"That's why I like things, you see--objects, artifacts, paintings. They are exactly what they appear to be. They never change. They never disappoint. There's a purity to beautiful things that I've never been able to find in another human being." --Ridley Scott.

(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東西的原因--你看,文物,工藝,繪畫...表裏如一,不曾改變,也不會讓人失望,美麗的東西裏頭有一種純粹性,是我不曾在人身上見到的。--Ridley Scott)

各位看底下這張海報的攝影,聽這音樂,也許也會有同感。人事可悲,純粹的東西卻如此美麗,給人莫大安慰。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qRb5fo2dHU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下午 10:19
令人振奮的一幕!!有圖,請看:

http://opinion.chinatimes.com/20180211001773-262102

希望兩韓早日統一,兩岸早日統一,把美、日的惡勢力趕出去。

陳真
2018. 02.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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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報社評》兩韓和解 樂觀其成

金與正和南韓總統文在寅見面。(圖/路透)

2018年02月11日

南韓總統文在寅在「青瓦台」接見金正恩胞妹金與正,金與正轉交金正恩的親筆信,並口頭轉達金正恩邀請文在寅訪問北韓之意,文在寅回應:「兩韓應共同創造條件」,並敦促北韓與美國對話。文在寅以平昌冬季奧運為平台,希望打破朝核危機僵局,文在寅的「陽光政策」能為朝鮮半島帶來和平紅利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下午 10:09
對我們來講,注意哦,是對 "我們",不是對 "大家" 來講。對我們來講,世界上只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那就是祖國。除非為了下一代的某種福祉,例如教育,否則西方社會終究不會是 "我們" 的家。

祖國當然也包括台灣,但是台灣被美日殖民荼毒太久,特別是最近這20年,整個社會走了樣,精神上、氣味上或文化上已經不太適合像我們這樣的人居住。常有人叫我滾回大陸去,其實,要不是之前得照顧長輩,老早就滾了。現在要滾就比較有點不容易,畢竟在台灣買了房,買了保險,難以一走了之,但是,至少在精神上我們早已回歸祖國。

雖然去祖國多次,被偷被搶被騙全都讓我給遇上了,但我知道這片土地至少不會把我看成一個外來者或入侵者。當然,我也怕祖國社會的種種 "不文明",例如交通,例如喧嘩,例如黑心食品等等,比諸台灣,有些較好,有些更爛。但是,對 "我們" 來講,精神上的歸屬感還是很重要,就比方說你去人家家裡做客,再怎麼舒適,終究是異國它鄉。對某些人來說,或是對某種年紀來說,葉子得長在樹幹上才像樣,就算落葉,也得歸根,回到某種屬於自己的泥土上。

有個好朋友,在美國從事研究工作二十多年,全家年收千萬,名利雙收,下一代應該連一句中文也唔識講了,照理說,美國已經是他的國他的家,但每次跟我談到美國,他都一副好像跟美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若有一些在他看來對美國不利的事發生,他就額手稱慶,歡呼叫好;他並非要取悅於我而故意這麼說,看起來是很由衷,"真情流露",所以感覺特別好笑,怎麼會有人居住一個地方那麼久,卻還如此渴望它走衰運倒大楣。儘管生活富足,他卻說自己就像活在地獄的邊緣,時時刻刻得戰戰兢兢,稍一不小心,就很可能墮入地獄,萬劫不復。

這位朋友是現實派,哪兒有好處就往哪兒走,對藝術與政治及善惡是非等等等,全然興趣缺缺,更不用說那些虛無飄渺的所謂文化情感或心靈歸宿與精神寄託了。這樣一個近乎極端形式的現實派或世界主義者,尚且自覺寄人籬下、飄泊異鄉之苦,倒是讓我感到很意外。

我想說的是,也許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一個生命也不光是一個生命,而是隸屬於某種 "生命形式" 或 "生活形式" 下的其中一個個體,就像飛鳥屬於某一片天空那樣;在溫暖的籠子裏哪怕舒服慣了,依然還是會想念某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天空,可惜來日無多,我們這輩子很可能跟祖國無緣了。至於台灣這個 "家" 呢,人渣橫行,毀宗滅祖,認賊作父,家鄉如異鄉,越來越陌生。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下午 8:07
對啊,是這樣沒錯。據我的不完全不客觀人類學觀察,澳洲華人可以細分成幾個族群,最窩囊的很不幸就是咱自己的台灣同胞,觀光客就別說了,所謂打工渡假一族症狀最為嚴重,另外就是十幾歲來這念書的小留學生或移民第二代,十分窩囊,我常常見了害怕,因為你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正常人的一種真誠和自信和基本品性。大陸人則普遍較正常,也好相處。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下午 4:40
相對來講,注意這句話,以免各方無謂反駁,我是說相對。相對來講,大陸人和台灣人在面對洋鬼子或日本鬼子的態度大大大不同,至少在我英國十年生活的觀察與經驗是這樣。

這不難理解,中國大陸基本上就是世界的中心,方方面面不是第一也有第二,大陸人相對於台灣人來講,怎麼可能會匍匐在地舔洋鬼子的LP、而且還引以為榮、引以為傲?許多時候,我看他別欺負人家洋鬼子或日本鬼子就算不錯了。

但是台灣人可完全不一樣哦,洋人隨便吐一口痰,撒泡尿,放個屁,台灣人都能興奮得口吐白沫,要是能夠再多沾上洋人的一點邊,那更是傲視眾生,無與倫比,祖墳都能冒青煙了。

這不難理解,台灣就這麼一點鼻屎大,就連小不點的日本鬼子對台灣的態度都經常像在罵狗一樣,台灣人還很感激呢。你想,這樣一種人民,從小耳濡目染這樣一種教育與文化,他能不窩囊嗎?

但是,大陸人不一樣,美國是他們的唯一對手,並且即將取而代之,他們的人民哪有可能會普遍像台灣人這樣窩囊?窩囊到只要洋鬼子隨便給個眼神,或是跟他說上兩句話,他馬上能春心蕩漾,飄飄欲仙,睥睨天下凡人。

我在海外十年經常觀察到這樣一種很明顯的現象:大陸人方方面面依舊自我本色,不太會改變,但台灣人變得很快,並以之為榮,睥睨眾生,一副努力要 "融入"洋人的種種外在模樣。

所謂融入,其實就是像猴子學人抽煙踩腳踏車那樣一種四不像的感覺,但台灣人卻為此感到驕傲與不平凡。許多時候,聽台灣人講英文真是它媽的有夠難受,好像把自己當猴子,學習講人話似的一種窩囊感,明明不是那樣一種生活方式,明明不是那樣一種肢體語言,明明不是那樣一種動作神情,明明不是那樣一種發音措詞習慣,卻努力模彷個不停,並以此為榮,以此睥睨從不打算這麼模彷的人。

記得小時候,美軍仍然駐台時,台南的美軍特別多,我小小年紀就注意到這樣一種現象。柏楊書裏也常描述類似狀況,比方說學洋人聳聳肩啦,學洋人拉個尾音啦,學洋人做個無所謂的俏皮帥氣手勢啦等等。

有個好朋友過去是所謂的 "夜店咖",每天泡夜店,常聽她說起裏頭種種爭先恐後舔洋人LP的熱烈現象,熱烈到還會因此爭風吃醋打架。

許多時候,看英國一些生活很不好過的失業人士,我都很想勸他們何不買張單程機票來台灣寶島樂園?不拘任何姿色或才華,保證都能過著眾星拱月王子般的生活,保證嬪妃環繞,樂不思蜀。

好像是蘇格拉底吧,有一次遇到一個宣揚禁慾主義的人,看他故意穿得破破爛爛,連小鳥都跑出來乘涼,蘇格拉底看了很反感,就對他說:"從你衣服的破洞,我就能看見你內心的虛榮。"

同理,從一個人怎麼面對洋鬼子洋世界,從他怎麼講話的神情音調與姿態所展現的種種神氣,我就能知道他心裏深處有著一些什麼樣的念頭與價值觀。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上午 10:03
活了四十多歲,過去沒見過世界,搬來澳洲不到兩年,就像一種衝擊一樣,我很快地明白了許多事。過去那些生命經驗來到全新的事物面前,很多時候內心之波瀾與激動,非外人所能想像。

就在昨天,我們才剛送走了一位來澳洲遊玩的女性台灣友人。這位朋友半句英文都不會說,但對西方文化和西方人卻非常崇拜,所以玩的十分盡興。說實在我是很怕台灣人的,特別是女性。與其說討厭崇洋,倒不如說崇洋這背後反映的心理狀態很讓人反感,過去在台灣生活,我經常有個很強烈的感覺,我是永遠不可能有個正常的女性朋友的,為什麼? 因為台灣女性普遍非常精明,會用一種近似 X-ray 的眼光掃視所有人,比較其強弱優劣美醜,進而決定對待對方的態度。若對方是男性,第一眼往往看對方的身高,台灣女生不是很喜歡講一句話嗎? 說男生一百八以下是半殘,一百七以下是全殘 (照這標準我應該算植物人),而她們是很不願意和殘廢作朋友的。看完身高看長相看學歷看職業看收入看資產看門第,看不完。人在人眼中,確實就像一張股票,價格起起伏伏,端看你這些外在條件好壞而定。

我在台灣經常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一個人任你有多善良的心地、多大的才華、為人為己付出過多少努力,在這樣一種選股眼光下,別人是永遠對你不屑一顧的。鈺錠 (我太太) 擁有許多女性朋友,於是我有許多機會跟著她們一起出去遊玩,但我知道我只是沾光,若不是有沾到,這些女性友人恐怕正眼都不會瞧上我一眼。我對此沒有什麼太大怨言,人性如此,早已習慣,我有時候甚至喜歡做實驗,看看什麼因素會刺激股價,比如我有時故意亮出我的某種才藝或是年收入,往往能得到高低不一的某種上揚,可惜波動之後缺少支撐,都會迅速跌回原先的價位。

我過去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一種心理到了國外會被變本加厲地放大到變態的地步。出國原來就像一面照妖鏡,一個人心裡的各種妖魔裡怪,到了洋人的國度裡似乎全都無所遁形。鬼佬 (港式用語) 的社會在華人的眼中看來就是充滿俊男美女和名牌的高大上天堂,於是崇拜的更崇拜、自卑的更自卑,不屑的自然就更不屑了。我很敏感,很多次我發現,一些華人女性甚至是完全不願意和華人做朋友的,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一些在華人社會裡就已經飽受輕視的人如我,在洋人社會裡差不多就等於一隻蟲那樣的存在。

現實意義上,要掃除歧視,你自己得先強大起來,否則像華人這般自己都歧視自己了,那我看要教別人不歧視你也難。個人如此,國與國亦然。我經常看華人在澳洲工作場合上表現十分窩囊 (一些其他亞洲人似乎也是),於是雇主們自然而然就得寸進尺,把你常成僕人或奴隸使喚。

至於國家能做些什麼,這一點上我是樂觀的。這一切現下發生的歧視或野蠻行徑當然反映的就是一種國際上的爭鬥,說到底就是中美之間、東西之間的戰爭。我經常對鈺錠說,你能不能想像一種時代比如唐朝或宋朝,中國文化處於世界的中心,其他國家進了中國見了中國人都自覺矮了我們一截,都覺得中國四處都是高大上的俊男美女。更甚者,你能不能想像這樣時代會在五十年後到來,成為一種現實? 你能不能想像這些窩囊和受氣到了我們下一個世代完全消失無蹤,甚至強弱易位?

我知道絕大、絕大多數人是完全不信的,華人已經飽受欺凌和歧視一兩個世紀,這樣的扭轉超脫大多數人常識和既定印象,自然無從想像。”真實”對大多數人而言只是發生在當下眼前之事,只有時間能鋪上真實的許多不同樣貌。

一些可有可無,在我看等同講了也是白講的資訊,但仍不妨一看:
http://www.guancha.cn/MaDing-YaKe/2017_12_18_439538_s.shtml

至於非現實意義上,要撇除歧視,你仍然得回到時間上。除非人們根本上改變一種看待人事物強弱優劣美醜的標準,否則我們永遠都擺脫不了野蠻和殘酷,永遠根除不了悲劇。有些東西屬於當下,有些卻是永恆,說起來好像一種信仰了,我還是別說太多,畢竟我是比較市儈、比較活在狹窄當下的一個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2.11 發佈時間: 上午 3:04
(續)

就跟人渣黨及其一票走狗文人與綠色媒體之炒作仇中反華一樣,挑撥與煽動移民與難民議題,一直是澳洲各政黨最喜歡操弄的一個民粹議題。尤有甚者,把非法移民與難民當成罪犯,不分男女老幼囚禁在海外小島,性侵、暴力、酷刑與虐待等等,層出不窮。長年以來,惡名昭彰。根據英國 "衛報" 報導,這些移民拘留中心光是在2013年8月至2015年10月短短兩年之間,就發生至少兩千多起毆打、性侵或自殘等事件,其中一半以上的受害者是小孩。國際人權機構不斷批評,澳洲政府始終有恃無恐,因為它有所謂 "民意" 當靠山。

這還不夠可惡,你知道澳洲有個 Border Force Act (邊防部隊法)嗎?這個法案有個保密條款,規定拘留中心的所有工作者,包括醫生、護士、保全人員、律師、教師、廚師、清潔工等等所有工作人員,都不得洩露拘留中心內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虐待、刑求、性侵、疏忽、自殺與自殘等等,統統不得對外洩露,否則將被處以兩年有期徒刑。

在一些國際難民組織與人權機構的強烈抗議下,一直到去年(2017) 八月,這個荒謬至極的保密條款才終於廢除。上述提到英國 "衛報" 之獨家報導,亦即 " 光是在2013年8月至2015年10月短短兩年之間,就發生至少兩千多起毆打、性侵或自殘等事件,其中一半以上的受害者是小孩" 的資料,就是拘留中心裏頭的工作人員以黑牢為代價,偷偷夾帶出來,對媒體揭露。從關押人員與侵害事件之比例看來,幾乎裏頭所有那些根本沒有罪的 "受刑人" 均遭受到程度不一的各種形式的虐待,例如年輕女性為了洗澡,必須被迫與管理員發生性關係做為代價。

不但關押難民或申請庇護者,澳洲原住民小孩更是完全不成比例地被送入監牢。國際特赦組織指控澳洲政府之大量囚禁原住民小孩乃是出於一種種族歧視的心態,就如美國之不成比例地關押黑人。

2014年8月,有一名年僅22歲的澳洲原住民女性,因為某個微不足道的案件被罰款,因貧窮繳不起,於是就被送入拘留所,兩天後竟然死亡。死亡原因是嚴重感染。家屬提告,經過調查相關影像發現,獄方不但拒絕提供藥物與醫療,而且當受害人已奄奄一息之際,獄方人員竟然還扯著她的頭髮拖行,使之頭部撞擊成傷。

這樣一種獄中 "非自然死亡"事件,並非偶發個案,而是數以千計。澳洲原住民佔全國總人口 3%,但是澳洲全國的監獄中卻有超過28%的原住民受刑人,其中西澳大利亞的監獄中更有一半以上是原住民受刑人。就如國際特赦組織所指控,澳洲原住民的受害,背後就是出於種族歧視。

每年的1月26日就是所謂 Australia Day (澳洲日),也就是澳洲的國慶日,紀念第一批英國開拓者在1788年抵達澳洲大陸。但每年的這一天,澳洲成千上萬的原住民及支持者也都會聚集抗議,稱之為 Invasion Day (入侵日)。兩百多年來,澳洲原住民始終是最弱勢的族群之一,飽受迫害與歧視。

我講的這些惡行,針對移民或難民也好,原住民也罷,統統不是陳年往事,不是過去的歷史,而是現在進行式,而且變本加厲。比方說,先前提到的那個由西雪梨大學和SBS合作進行的大規模調查指出,在一種刻意為之的政治操弄下,1988年僅有3%的澳洲人對回教徒持負面觀感,如今卻跳升到32%,而且婦女更是特別容易受害的一群,77%的回教婦女曾經在公車上或大街上,遭受種族歧視之言語或肢體攻擊。

至於一般外來者, 因其音調、文化、生活習慣與舉止之異於西方人,特別是那些母語並非英文的族群,更易招來種族歧視或攻擊,將近六成的人曾經在大眾交通運輸工具或街道上遭受言語或肢體攻擊,在職場亦高達五成五。這項調查還指出,言語或肢體的種族歧視與攻擊最容易發生的地點,第一名是大眾交通運輸工具上,第二名是商店採購時。

必須一提的是,這些調查都還不包括那些隱而不宣但為害更為巨大的 "機構性歧視" (INSTITUTIONAL RACISM),亦即各種公私機構在政策上刻意打壓或刁難外來族群或少數族群。

2017年3月21日,國際特赦組織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叫做 "IS AUSTRALIA’S INTERNATIONAL REPUTATION AS RACIST JUSTIFIED?" (國際惡名昭彰的澳洲種族歧視是真的嗎?) 文中訪問了一位澳洲著名女星與作家叫 Mary Coustas,她因為曾經演出與種族歧視有關的戲劇而著名。她對這問題給了肯定的答覆說:"沒錯!澳洲就是個國際惡名昭彰的種族歧視國度。" 她說,"世人期待我們能夠從過去的錯誤中學習,但我們卻什麼也沒學到。"

她並指出,種族歧視與挑撥族群仇恨的問題在澳洲不但沒有任何改善,而且在過去30多年來,隨著所謂恐怖主義的政治宣傳,而使得問題更加嚴重。她說,"就像潮水湧入,每個人幾乎都搭上了這輛種族歧視的列車:一開始是歧視希臘人,接著又糟蹋義大利和黎巴嫩人,現在輪到亞洲人了!最慘的當然就是亞洲的回教徒"。

同樣在上述這篇文章中,還另外訪問了一名學者,同時也是個電視節目製作人叫做 Waleed Aly,他本身就是個回教徒。他說,"那些表面上文質彬彬、受過良好教育的中產階級,他們非常有禮貌的種族歧視,比起公車上那些比較誇張的種族歧視,其實還更加危險。"

Ridley Scott 的 "All the money in the world" 最近上演,剛剛去看了第二遍,片中有句台詞讓我頗有所感。表面上似乎精打細算、嗜財如命的主人翁,很喜歡藝術品及各種 "東西"(things),他說:"東西表裏如一,不會改變,而且從不會讓人失望。"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讓我還蠻感動,也許它多少也說中了我心裏的某種滄桑與失落。你看,千百年來,同樣的日月星辰起落,何曾更改?無數真誠的詠歌與創作,一筆一畫皆千秋,一個字就是一個字的重量,一旦寫下,幾乎就是永恆了。但人與事卻複雜多變,言語如風,此也一時,彼也一時;生命像股市,彷彿一切都只是一種有待衡量的價格。
小余 發佈日期: 2018.02.10 發佈時間: 下午 9:39
感謝天峰與阿文的發言,不過認不認同李毅對中國大陸自己的分析是一回事,但他對台灣人的分析,卻是我很能體會的,當然阿文覺得大多數台灣人沒有獲益,或他們覺得那是政治追殺,我卻不覺得,整體而言,我覺得阿文兄,對台灣人的自知之明,太樂觀了!

因為,我的認知是,台灣人的現況明擺著就是那些追殺的事情,與我無關,沒損害到我的利益
一副抱怨政府就是民主,但要出頭去為自己爭權馬上放棄,回到自己的小確幸世界
台灣人的腦袋也不會搞懂18趴到底砍了什麼,違法信賴利益保護原則在哪?誰真正拿了18趴的好處(當然是政務官)
全台灣人聽過「噍吧哖事件」的我看不到10%,總覺得日本人建設了台灣,有多少人知道孫運璿當初接收台灣處理電廠的故事呢?
就算近10年,蔡英文領過18趴,陳菊跟謝長廷在高雄市長選舉出過奧步都不知道,但他們不管討厭不討厭民進黨,嫌惡中國恐怕也超過50%,認為人家山寨 落後 獨裁 ,啪啦啪啦...但談到日本,就不是了

同樣的,蔡英文民調低,但不會影響他的永續執政,因為那30-40趴的綠色人是永遠忠誠,不會改變,台灣人要投台灣人嘛,死26死26的叫對岸,有想過有親友在對岸的外省人的心情嗎?沒有,絕對沒有!加上未來放寬投票到18歲,當認清人渣黨事實的人不投票(因為國民黨也很爛,沒有值得投票對象),只要你是相對多數,你就贏了

對人渣黨所作所為是否『覺醒』,才是阿文您應該探究的,個人認為這就是陳真醫師的痛苦(恐有臆測,哈哈),因為我覺得我跟醫師一樣,真的每天其實很痛苦,因為說這些會『影響我的日常社交』,總覺得為什麼沒有什麼人覺醒?你覺醒,你就會厭惡到看很多新聞都噁心,會覺得怎麼有朋友相信空污來自對岸而不是燒媒,怎麼你們這些人不對民進黨及媒體對台大校長案管爺潑糞抹黑而憤怒,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下面這句話會成真(追殺新黨三人就是這樣)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黨人,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然後,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最後,他們奔我而來,這時,已經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所以,李毅學者支持武統,是他的認知,天峰也認為不流血武統最有利發展,當然這都是大家的言論自由,只是我個人認為,『不做死就不會死』,台灣人就是渾渾噩噩過日子,終究就是只能吃苦果,天真的急著拒絕統一,卻忘了武統是真實可能的,結果像個没有小孩子一様,把自已心裡的欲望拿出來獻寶,看到美國世界稍微重視台灣就全島瘋狂(世大運就是如此),完全不顧對手的可能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棋子的地位,充分符合韓非子亡征的內容『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當作結論,這討論我想個人也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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