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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4 發佈時間: 下午 2:36
王建煊就是國民黨的 "林義雄",是我非常景仰的一個人。他做了很多很有意義的事,我說不完。比方說 "珍珠計畫",隸屬 "新華愛基金會"。

底下貼了篇文章,值得一讀。

王建煊講得沒錯,深有同感;許多時候,我老想著一個 "死" 字,彷彿一切努力、哀樂與滄桑,就只是為了死而盤算。用聖經上的話來說就是 "數算自己的日子","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我還能有多少晨昏在這世上?我還能見上幾回日落星辰?有時望著夕陽,感觸特別深,美麗的夕陽啊,我還能看妳多少回呢?我得搶時間、趕在死神來臨之前,安頓好我的家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但盼有益於人。幸好有 "死" 這回事,使得微塵飄浮般的生命彷彿有了一點重量。

陳真 2017. 06.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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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https://goo.gl/vVyrBa

官網:http://www.xhef.org/

王建煊:願中國以愛心大國身份崛起
作者:原寧辰
來源:11月刊
時間:2016/11/16

王建煊叱吒臺灣政壇,退休後在海內外創辦了五個慈善基金會。他通過演講感染聽衆,心裏裝著大願景,希望個人努力能影響政策推動,也期待中國能以“愛心大國”的身份在世界上崛起。

來北京的幾天裏,王建煊睡得並不踏實。

77歲的他不肯花更多的錢住高級酒店,然而王府井這家快捷酒店裏軟趴趴的床墊,著實讓他開過刀的脊椎骨受了不少罪。他不得不拿一條厚厚的浴巾,墊在腰下。房間狹小,床緊挨著窗戶,老伴要想起身下床,需要從他旁邊翻爬過去。

對王建煊而言,這裏只是個睡覺的地方。以前去鄉下走訪時,他甚至睡過45元錢 (約合台幣兩百元) 一晚的小旅館。

在臺灣,他做過六年“監察院院長”,退休後他把這期間的全部薪水捐出來,折合人民幣500萬。加上早年間捐出的競選經費、稿酬、工資收入等,他已經爲慈善事業捐出2500萬人民幣 (約合台幣一億兩千萬)。

自2014年7月底卸官以來,他和老伴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慈善,目前他已經創辦了五個愛心基金會,分佈於中國大陸、臺灣及美國,最新成立的一個在緬甸。

“我去菲律賓,人家幫我訂250美金 (約台幣七千五百元) 的旅館,我住一晚,窮人可以活250天。你想我睡得著嗎?”

睡覺的床舒不舒服不重要,王建煊心裏裝著大願景。


“講故事高手”

白天出門,王建煊隨身帶著兩樣東西:裝有熱水的保溫杯和甘草含片。兩樣都是用來保護嗓子的。

因爲每天說話太多,他的嗓音低沈沙啞,但是他暫時沒辦法讓嗓子好好休息。只要有演講機會,他都會全身心投入,“用愛心說誠實話”。

一次300人的演講,平均下來,聽衆可以認捐50名“珍珠生”。王建煊重視這樣的影響力。

2003年,王建煊在浙江省平湖市創辦了新華愛心高級中學。開學那天,錄取榜上許多排名靠前的學生,並未前來報到。細打聽才知,這些學生因爲家境貧寒念不起書。王建煊感到震驚而心痛,他形容這些學生“就像一顆顆珍珠被丟進了垃圾桶”。第二年,他在大陸發起了“撿回珍珠計劃”。

王建煊抓住一切可以演講的機會講述他的計劃。在菲律賓,他曾經在30天裏演講58場,最多的一天講了五場,每一場都娓娓道來,“如果有感動,捐款自然會來。”

在臺灣政壇,王建煊被公認為“講故事高手”。演講的時候,他會先花上三分之一的時間講價值觀,“講通了,人們就會覺得應該這樣。”

他會啓發聽衆思考生死的問題,並常常引用喬布斯的話說,“我在做很多重要決策時,有一個因素會考慮,就是關於死亡。”

他闡釋,“當躺在病床上,我回憶自己的一生,財富、名聲我都有,看著死神一步步向我逼近,那一刻所有東西對我毫無意義。唯一讓我記得的,就是我做過一些有感情的事、有愛心的事。”

王建煊是基督徒。《聖經》上說,“我們相愛,不要只在言語和舌頭上,總要在行為和誠實上。”在通過對價值觀的思考打動聽眾之後,他會進一步啓發大家的行動。

曾被評為“亞洲最佳財政部長”的王建煊算過一筆賬,如果學校減免學費並提供住宿,每個學生一年生活費用是2500元,三年下來,7500元 人民幣)(約台幣三萬五千元) 就可以認捐一顆“珍珠”。

“先講觀念,觀念通了,再告訴他具體怎麽做。”王建煊告訴《中國慈善家》。

在緬甸,王建煊發起“一個孩子一碗粥”專案。通過照片呈現和親身所見的講述,王建煊的演講深深打動了現場聽眾,接著他告訴大家,只要30元美金,就可以幫助一個孩子一整年早晨都吃上熱粥。

“光說計劃,他(聽眾)不曉得要多少錢啊,他有愛心不敢講。如果認養一個孩子,結果需要一大筆錢,很多人就不敢行動。”而清晰介紹捐贈額度的效果是,會有愛心人士直接表示,“這個學校300人,我統統認養。”

今年8月,世界華人金融保險業最高榮譽國際龍獎IDA年會在迪拜舉行,王建煊受邀前往演講了兩場。此前會議組織者對“撿回珍珠計劃”已非常認可,並有部分人士表達了認捐意向。在聽完王建煊半小時的演講之後,幾千人的活動現場,共認養“珍珠”1010顆。


“你不知道鼓聲會傳多遠”

非洲剛果有個諺語,“擊鼓的人,不知道鼓聲可以傳多遠。”

王建煊並不看重演講的規模,“三百人我也講,三十人,三個人,一個人我也講。”每一次演講,他都視為一次鼓聲敲擊,即使聽者沒有很大的捐款能力,但如果深受啓發,也許會分享給自己的親戚、朋友,最後“感染了一個有力量的人”。

有一次,王建煊受邀出席臺灣一位企業家朋友兒子的婚禮,並擔任證婚人。席間,同桌嘉賓——一位叫趙天星的企業家與他攀談起來,並瞭解到他的“撿回珍珠計劃”。趙天星的太太即將過60大壽,他本打算找朋友去日本買60顆珍珠送給太太做禮物,聽完王建煊的介紹,他跟太太商量了一下,當場決定不買珍珠,而是將錢捐給王建煊創辦的“愛心第二春文教基金會”,在新疆烏魯木齊找到60名“珍珠生”,以夫人的名字開設了兩個“珍珠班”。

此後趙天星一直關注“撿回珍珠計劃”,並認捐了更多的“珍珠生”。他的孫子、孫女四五歲時,從美國回臺灣過年,會親手做餅乾,在跨年夜到街上賣給看101大樓放焰火的民衆,所得的收入也捐給了基金會。

“錢不會太多,但目的是讓小孩子從小就去做,將來他們也會接著去做這種有愛心的事。”王建煊說。

王建煊的演講並不是每一次都跟籌款有關,聽眾不同,他的演講內容也不同。如果受邀去學校演講,對於學生,他會啓發他們如何做一個好學生,對於老師,他會分享如何做一名好老師。對於家長,他會告訴家長如何幫助孩子邁向成功。

“如果老師能夠做一個好老師,把孩子教育成材,這也是愛心哦。如果老師說我要好好備課,這也是愛心哦,不一定全是捐錢,幫助窮人。”

他也會跟珍珠班的學生聊天,講他小時候家境的不易。剛懂事的年紀,王建煊全家隨父親從安徽合肥到了臺灣,爲了生活,他半夜要起床搓蠶豆剝皮,天亮去市場叫賣青菜,貼補家用。在艱苦的環境中,父母把三個孩子全部供養讀了大學。1965年,王建煊以高分考取臺灣政治大學第一屆財經研究所,1970年夏被派往美國哈佛大學國際租稅班深造,後來當上公務員,改變了一家人的命運。

“我家裏也很窮,窮反而是我們的力量。”王建煊告訴學生們,“教育是讓窮人翻身的工具。”很多“珍珠生”聽完演講,一下子就哭了。

目前,在大陸152所學校,接受過資助的41830名“珍珠生”,讀書動力十足,老師們不得不建議他們少用功,多休息。王建煊曾在一所學校裏看到滿滿一笸籮廢棄電池,都是“珍珠生”在宿舍熄燈之後,打手電筒夜讀用掉的。

今年7月,共有6000多名“珍珠生”參加高考,68%過一本線,90%的學生分數超過二本線。有些學校的珍珠班,100%考上了重點大學。幾年下來,考上清華、北大的“珍珠生”有數十名,還有幾位以全額獎學金被新加坡、香港等地大學錄取。

2013年,由已經大學畢業的珍珠班學生捐助的“珍珠?珍珠班”啓動,目前已經捐助兩個班。

王建煊傾力演講,不收錢,不收紀念品,自掏差旅住宿費。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影響到“有影響力的人”,中國大陸的教育部長、國務院總理甚至習近平主席,都在他的期待之內。

早年王建煊在大陸捐贈修建了近300所希望小學,其中,位於四川地區的十幾所學校,地震中無一倒塌。汶川地震之後,各地政府加強了對校舍質量的重視,出資新建了大批教學樓,民間力量逐步退出,這讓王建煊看到了由政府政策主導產生的巨大推動力。

“將來我希望能夠影響到中央。假如我跟民政部部長、教育部部長講這個事情,我會建議如果有人捐一顆珍珠,政府相應也捐一顆。”他說,“如果能說動習近平主席也這麽推動的話,影響有影響力的人,比自己捐款,影響力不知道要大多少。”

這是王建煊心中重要的vision(願景),“很多重要人物我都見過。有那樣的機會就講,說不定會影響到一兩個人物哦。”

“中國如以愛心大國崛起,將是全人類的福祉”

在大陸成立“撿回珍珠計劃”的第一年,他原本計劃捐100顆“珍珠”,並募到了足夠的錢,但是因爲瞭解的人少,真正報名加入珍珠班的只有21名學生。其中,大部分捐款來自臺胞和海外人士,大陸只有一人捐款。

經過十餘年的推動,目前來自大陸的捐贈比例通過浙江省愛心新華教育基金會,已經達到了65%,王建煊對未來的前景很是看好。“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有愛心。人多的話,一人一天一塊錢,就是14億。一年再乘以365,不得了的。”

王建煊看過一個報導,十年前有人做過研究,到2030年,中國大陸會出現一個“美國”,意思是“美國現在三億人口,平均五萬美金收入,屆時中國也會有三億人,跟美國的人均所得一樣。”

“中國人口有五個美國那麽大沒用。現在一個美國,依靠國防、科技、文化,在全世界呼風喚雨。如果成長為一個愛心大國,中國的崛起,將是全人類的福祉。”

王建煊的慈善視野並不僅僅局限于大中華地區。他走訪過菲律賓、緬甸,尤其在緬甸,他看到很多人喝的是未經任何處理的髒水,因此生病甚至喪命。今年年初,他在緬甸創辦了Chit Mit Tar(注:緬甸語“我愛你,我疼愛你”)基金會,爲緬甸人民打井、修橋、施粥,認養孤兒院,並啓動職業培訓中心。

待條件成熟,王建煊計劃帶一個投資訪問團前往緬甸,瞭解當地投資情況。“如果有一家投資,就有1000個家庭得救,比我們做的這一點事情好。企業家可以做大愛心。”

一步步達成願景

王建煊和老伴膝下無子,父輩也早已去世。夫妻倆無牽無掛,專心向善。

他感謝妻子對他的支援。“我不是成功的人,只是努力做愛心事,這樣的人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更大的愛心支援。我捐出去兩千五百萬人民幣,她如果不贊成,我捐得出去啊?”

王建煊在美國有一個朋友,曾答應他捐贈一所小學,並特意打電話囑咐他,不要告訴自己的妻子。最後捐贈未成,王建煊猜想“內部還是有點問題”,“志同道合,夫妻一起做,才能做成功。”

在臺灣,王建煊專門成立了一個無子西瓜社會福利基金會(以下簡稱“無子西瓜”基金會)。無子西瓜,是對沒有孩子的夫妻的戲稱,通過這個基金會,王建煊夫妻二人幫助沒有子女、擔憂自己老年生活的老人們。

通過和銀行簽訂信託契約,“無子西瓜”基金會以法人身份,幫助老人監督醫院、養老院對他們的醫療和照料,並在他們重大手術時負責是否接受手術簽字。如果沒有“無子西瓜”基金會簽字,相應機構就拿不到銀行所付的錢。

問及王建煊生命中重要的時刻,他的感受並不強烈。“沒有,都是一步步這樣子做過來的。”

爲官時,他說“會講問題,會解決,是將才。會講問題,不會解決,是笨蛋。”做公益遇到困難時,他認為“愛心夠強,就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我有願景,但不是一下子就達到。我有一步步在走。一開始資助100顆‘珍珠(生)’,太多,做不到,不要緊。我資助一顆嘛,一顆兩顆,總會做到。我不停,一定會做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4 發佈時間: 下午 1:46
小孩真可愛,百看不厭,要是永遠別長大就好了。

https://goo.gl/Oy0TS6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3 發佈時間: 上午 11:28
捐款資訊請見首頁之 "你能做什麼",網址:

https://goo.gl/84kwnW
陳建廷 發佈日期: 2017.06.03 發佈時間: 上午 10:38
各位前輩好:有關巴勒網捐款事宜,想詢問銀行帳號以轉帳。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3 發佈時間: 上午 2:47
在島內幾乎一面倒的主流親綠舔綠媒體24小時放送全年無休的長年醜化下,馬英九被塑造成一個無能之徒。但事實並非如此,至少你從來不曾見過其施政有任何低能荒唐離譜之事。至於這個人渣黨卻剛好相反,在島內幾乎一面倒的主流親綠舔綠媒體24小時放送全年無休的長年吹捧神化下,彷彿又勤政又睿智,專業能力一級棒!但事實卻是剛好極端相反,荒腔走板到你根本難以想像的地步,所謂施政,完全與兒戲無異。

過去不是整天抹黑國民黨嗎?整天造謠說台灣根本不缺電,而且電力多到根本用不完,所以只要是人就必須反核電,不反核電就不是人。結果上台才兩個月,馬上竟然打起算盤想讓停用的核機組重新運轉。林義雄的信用與道德操守,之所以會遭受一些人的質疑,其來有自,因為面對馬英九,非得用一條命逼他馬上、當下、立即封閉核四不可,搞得轟轟烈烈,搞得整個台灣島沸騰了似的,各路人渣出動,誰敢不反核電誰就是全民公敵,誰就是殺害林義雄的凶手,誰就得償命。

但是,如今面對人渣黨荒腔走板的行徑,竟然動起舊核電廠的歪腦筋,林義雄卻好像當做根本沒這回事,各路綠油油的反核鬥士們,居然也完全消音。

更離譜的是,一個中央政府面對缺電問題,竟然是叫大賣場某些時段關門,說它們太耗電了。現在居然又改了政策,說是叫大家盡量在特別熱的時段去大賣場吹冷氣。如果這只是一種個人行為或一種地方政府的節電宣導,低能雖低能,倒也罷了,可是,一個中央政府居然這樣信口開河,一下叫大賣場關門省電,一下叫大家盡量去大賣場吹冷氣。他媽的這樣的 "施政" 誰不會,隨便找個工讀生來當總統也絕對比人渣黨還專業。

而且,他媽的你都不用幹正事不用上班嗎?特別跑去大賣場站著吹冷氣?你光是從家裏跑到大賣場得消耗多少能源?跑到大賣場之後要幹啥?就站在冷氣出風口下面站一整天吹冷氣直到天氣轉涼才回家嗎?所謂 "行政院長" 林全說,你可以把你要做的工作拿去大賣場做,可是他媽的天底下有什麼工作可以拿去大賣場做?是不是還要順便搬張椅子桌子和電腦過去,把大賣場當辦公室?要不要把家裏的床也搬過去?不然怎麼睡午覺?

我敢說,隨便找個工讀生來當領導人都絕對強過人渣黨千百倍。不過,我絕不會說他低能。這些 "智商" 破表的撈錢奪權天才如果低能,全世界就沒有一個人不低能了。他們一點都不低能,他們拼命搞一些完全沒有任何評估計畫的荒唐計畫畫,所謂八千九百億元的前瞻計畫,確實是很前瞻,但卻是前瞻到人渣們及其一大票同夥與同路人往後好幾輩子吃喝不盡的私利。他們拼命要花同樣天文數字的錢去跟美國買武器,難道你真以為這些人渣會蠢到真相信買這些武器有任何意義?當然不是。光是幾千億的武器隨便拿個回扣都能有好幾百億的錢可撈。

這些人全是政治高手,絕非低能人士,他們心裏想到的以及每天拼命做的,始終就是兩樣東西的撈取、掠奪與鞏固,那就是私利和權力。

你看這個蔡啥小當所謂 "總統",到現在還在講什麼前瞻計畫就是要讓大家 "喝好水、不缺水、不淹水、親近水"。台灣社會發展了七、八十年,如今一口氣達到舉債上限、遺債後代子孫的所謂前瞻計畫,竟然前瞻到一兩百年後的偉大光明未來,就只是這樣一個 "喝好水、不缺水、不淹水、親近水" 的 "美麗遠景"?他媽的人渣黨真是把大家當成白痴那樣耍。不幸的是,現實確實也是如此,這島內確實有無數綠油油的北七,只要是綠色政治人物說的話一概都信,就算叫他去吃屎,他也會喊萬歲,說好好吃好幸福,說對岸的人好可憐都吃不到。

實在很不想講這些,因為太低能了,這麼低能的事也需要講解然後你才會覺悟知道自己遇到政治詐騙集團嗎?許多時候真是覺得很無奈,外頭的世界正經歷極其複雜而關鍵的重大變化,特別是這兩、三年來,變化速度之快,幾乎是以 "一天" 來做為一種評估單位,但在這鬼島上卻像一個全然與世隔絕的蠻荒之地,毫無遮掩的貪婪與詐欺,徹底荒腔走板的貪婪惡搞與分贓,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如入無人之境,但你卻只能被迫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所謂民主詐術底下,任憑其胡作非為。

然後呢?然後再等四年?然後再看人渣們施行各種驚人的洗腦詐術,藉著鋪天蓋地的無恥謊言與謠言,再度贏得選舉?別說一個社會,光是你,請問你一生能有幾個四年?經得起多少的掏空、折磨與傷害?

不過,基本上我還是相當有信心,我實在不相信這樣一個爛到化膿流汁的人渣黨能夠撐多久。我相信人渣黨上上下下必然也有此一覺悟 (畢竟這些人精明厲害一點都不笨),知道 "好日子" 不可能長久,所以趁著能撈盡量撈,能搶盡量搶,能卡位盡量卡位,因此吃相特別難看,你爭我搶,毫不掩飾。

陳真2017. 06.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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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變遷暴雨 蔡英文籲放下成見推前瞻

記者江昱逵/台北報導

今日新聞NOWnews 2017年6月2日

蔡英文總統今(2)日致詞時表達對水利人的感謝,同時也呼籲立法院各黨派應放下成見,通過前瞻基礎建設特別條例草案,為台灣打造一個「不缺水、不淹水、喝好水、親近水」的未來。

蔡英文強調,台灣尤其在經濟逐漸復甦之後,水資源需求也會逐步成長,如果現在不因應,未來就會產生水資源的缺口,因此在前瞻基礎建設計畫中,將在水環境的建設上,投入兩千五百億,為台灣打造一個「不缺水、不淹水、喝好水、親近水」的未來。

蔡英文最後呼籲立法院,人民生活的大事,就是政府最迫切的事,「是時候放下黨派成見,一起讓台灣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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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賣場吹冷氣 林全:抽獎鼓勵不是壞事

今日新聞 NOWnews
記者江昱逵/台北報導

2017年5月26日

行政院昨日通過「夏月節電大作戰」計畫,設立「酷涼地圖」,鼓勵民眾到 2 萬家合作的百貨公司、賣場或便利商店吹冷氣、打卡,參加抽獎,遭外界質疑與社會脫節,對此,行政院長林全今(26)日表示,這是一種選擇的機會,不是代表每一個人都應該這樣做。

針對外界批評,林全指出,並不是希望每個人都去賣場,但如果在家裡需要開冷氣的話,有些工作也許不見得要在家裡做的時候,就可以到賣場或其他地方,一樣可以做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行政院政務委員張景森去年受訪時曾建議百貨公司應考慮「午休」節省電力,但現在的節電計畫,似乎跟張景森先前的說法大相逕庭,節電政策方向又再轉一個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3 發佈時間: 上午 1:17
會計室報告:

巴勒網又快要斷炊了。六月底前必須繳交網站維護費 (每年一萬元),目前全部財產只剩七千多。

另外,若雪家書會再加印,約須一萬六七千元印刷費。還有,每年十月會有一筆網站費用約四千。

所以,簡單說,六月底前還差兩千多。至於印書及今年十月的支出共約兩萬一千。全部加起來約需兩萬四千。這樣講沒錯吧?

所以,想請大家口袋裏拿出一點錢來,但是不要一下捐很多,只需捐個三、五百元就夠,不要成千上萬的,因為巴勒網其實花不了什麼錢。一旦總額湊足,就會公告請大家別再捐。

跟我們私下認識的人最好是禁止捐款,因為我實在非常不希望給別人任何道德壓力,然而認識的人很容易會有這樣一種壓力或好意產生,所以,相當不歡迎熟人捐款,請把這維護世界和平的寶貴機會就讓給一時還不認識的朋友。經常在這版面上留言的,最好也不要捐,因為這其實也就算是認識的朋友了。

還有,捐款最好要透過匯款方式,有個記錄才不會忘記。私下當面捐錢很容易就忘了,特別是透過我轉交是很不保險的。不管是我給人家錢或人家給我錢,我通常是過目即忘,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曾經捐款者,務必查詢一下你捐的錢是否如實登記入帳,若有遺漏,麻煩告知。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2 發佈時間: 上午 10:33
很奇怪的措辭,"趁機","趁勢","有機可趁",好像中國又偷偷摸摸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或又佔了什麼便宜的事似的。

整個世界對中國實在太不公平,隨時隨地就是要貶損、抹黑,即便是極為正面的貢獻,也硬是要說成好像中國又佔到了什麼便宜似的。

事實上,除了一些並無任何影響力的小國以一種獨善其身的方式存在之外,你在全世界絕對找不到一個能比中國更良善、對世界和平與人類生存發展具有更大貢獻的國家。

很多人說,全世界近兩百個國家全部的軍力加起來也打不過一個美國,美國一個國家可以同時打全世界。我不知道這樣一種陳述是否言過其實,聽起來也許是真的,因為光是它的核彈數量就足以同時對每個國家平均一國打上50顆。

套用同樣的陳述,我想,全世界近兩百個國家全部的各種貢獻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中國。這樣一個理當獲得一千個諾貝爾和平獎的國家,竟飽受惡魔般的污名,特別是在島內,特別是綠燄極度囂張的這幾年,你最好不要跟周遭任何人提起大陸或中國二字,因為接下來的對話肯定又會是一番鄙夷、不屑、嘲笑與痛恨。倘若你去大陸玩,萬一被人問起,也千萬不要說出任何正面的評價,趕緊岔開話題,淡化處理,除非你想在無所不在的人際關係中製造一種緊張與對立。

許多時候,我對人類的普遍智能真是感到很絕望。倘若有一天,知己全走了,剩我一人,我若忍不住長年孤獨,想找個人講話,打算去買一台機器人(男女不拘,但"女性"更好,機器人有性別意識嗎?),放在書房裏,把我束諸高閣永不見天日的各種哲學洞見一一告訴她,請她給個回饋,跟我討論討論;或是告訴她壓在我心頭上成千上萬、足以說上千年的人間事,美麗的,憂愁的,可悲的,可恨的,好笑的,讓她掉兩行清淚,讓她起一點惆悵,讓她笑上幾聲;有時候就帶她去海邊,去山上,看看海,嚮往一下過去與未來,告訴她我的埋骨處。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人海茫茫,知音難尋,還好人工智能科技進展一日千里,只是機器這東西能懂得各種事實,但懂不懂得微妙與抽象,那就很難說了,至於掉兩行清淚的高科技功能,恐怕更難期待。

最近在青島,趁機觀察了各路山東好漢是否真的好漢,大口喝酒(青島啤酒)確實有,大口吃水餃也是有,我特別愛吃沈從文任教的青島大學裏頭餐廳賣的鲅魚水餃,但是,晚上看山東衛視上有個歌唱比賽節目,一個男的,說到自己想參加唱歌比賽,練習得好辛苦哦,連馬麻看了都捨不得了,心疼了,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千古委屈似的,實在挺好笑。

我跟學姊說,妳們老鄉怎麼這樣啊?不是說山東好漢嗎?這麼一點苦就哭成淚人兒,那我回顧我這半生,豈不是該哭出一條萬里長河來?

眼淚這東西,不哭比哭更可悲,套句吾友柏楊先生的詩句,"國仇家恨難揮淚,且把心情作笑聲"。要不是還有著這點 "搞笑" 本事,人生還能活嗎?這點微妙,機器人應該是很難懂的。

陳真 2017.06.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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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宣布退出巴黎氣候協定

NewTalk 新頭殼

2017年6月2日

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1日在白宮舉行記者會,正式宣布美國退出巴黎氣候協定(Accord de Paris),他提到該項協定對美國人而言是1項壞合約,為了實現「美國優先」的競選承諾,將與其他國家個別協議,談判公平對待美國的新氣候協定。

美聯社報導,川普指出,這項由前任歐巴馬政府簽署的協定,條件相當差,根本是「懲罰」美國的協定,他聲稱該協定繁重的能源限制,阻礙美國製造業的發展,「美國不需要會傷害美國工人的壞協定」。川普在記者會中說明,如果美國兌現巴黎氣候協定中的減碳承諾,國內生產毛額將流失近3兆美元,也會減少650萬個工作機會。

美國是全球主要溫室氣體排放國之一,占全球碳排放約15%,僅次於中國,原本承諾到2025年,要比2005年減少28%的碳排放量。但此次川普鐵了心要背棄減排承諾,科學家擔心加快地球升溫至危險的速度。

相較於川普決定毀約,BBC報導,中國與歐盟領導人將在2日於布魯塞爾舉行峰會後發表聯合聲明,支持《巴黎氣候協定》是個「比過去任何時候都重要的必要之舉」,中國與歐盟強調會用最高級別的「政治承諾」,將《巴黎協定》的每個層面付諸實行,也都同意在2020年前提出長期的減碳策略。

《巴黎氣候協定》是由195國於2015年12月12日在2015聯合國氣候高峰會中通過的協議,取代京都議定書,目前已有超過140國已經批准生效,占全球碳排放量高達8成;針對川普提出重新談判要求,截至目前,尚未有其他國家元首對重新談判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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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不甩巴黎協定 中國將趁勢成環保龍頭

蘋果日報2017年06月02日

美國總統川普今日宣布退出《巴黎協定》,但被視為美國勁敵的中國,在這場環保大戰中可能因此趁勢成為環保龍頭,對抗全球暖化。

據《美聯社》與英國《衛報》報導,竟在川普宣布退出的前一日,中國已和歐盟說好,會堅守《巴黎協定》。中國雖然是全球最大的人為二氧化碳排放國,但近幾年在履行《巴黎協定》上有很大的進步,邁向在2030年前停止排放量增長的目標。此外,中國在過渡再生能源的發展已超越美國,中國有20%電力由可再生能源產生,美國則只有13%,不過中國過度仰賴煤炭、以及沙塵暴等環境問題,仍持續困擾著中國政府。

中美經濟及安全檢討委員會主席巴塞洛繆(Carolyn Bartholomew)就說,中國現在正朝環保發展而努力,但川普卻想放棄,只會讓中國有機可趁,成為世界環保龍頭。(施旖婕/綜合外電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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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退出氣候協定代誌大條? 專家:對全世界都好

鏡週刊2017年6月2日

川普在1日正式昭告世人,美國要退出對抗暖化的巴黎協定。雖然科學界和環保人士之前拚命遊說,希望華府懸崖勒馬,仍阻止不了川普的一意孤行。不過有一群專家對這消息嗤之以鼻,要大家別緊張,稱美國退了才是世界之福。

這一派聲音以澳洲國立大學的氣候環境政策專家Luke Kemp為代表。Kemp最近在《自然氣候變遷》期刊上發表一篇評論,文中指出目前外界最大的憂慮是深怕美國退出減排協議,會引起骨牌效應,各國相繼退出巴黎協定之下會使協定破局。但Kemp認為,這根本是多慮了。

Kemp表示,美國退出巴黎協定將會令其他國家產生更大的危機感,從而激發各國政府加強本國的減排措施,以補足美國的減排份額。事實上,根據一個國際減排追蹤網站的資料,這幾年印度和中國燃煤的排放量下降的速度比預期的更快,甚至超過了2國政府承諾的減排量。此外,北京也已宣布砸下3600億美元在可再生能源上,快馬加鞭地發展減排技術。

相對於美國退出可能對地球升溫和減排步調帶來的影響,Kemp這一派學者認為,美國若是留在巴黎協定內部,卻沒有實現減排承諾,反而會對巴黎協定帶來巨大的殺傷力。

「巴黎(協定)的效力完全來自於承諾與檢討所形成的政治壓力,以促進對低碳的投資。如果一個主要大國對協定陽奉陰違,公然漠視減排目標,就等於替其他未遵守協定的國家找到了藉口,從而削弱推動進步的柔軟力量。」

Kemp認為,一昧強迫美國留在協議內,是一廂情願的作法,而且搞錯重點。川普在任內已經推翻多項歐巴馬時期訂下的氣候政策,例如乾淨能源計畫,實質上已經違反巴黎協定的精神和內容,因此,當今最迫切的工作,應該是促使華府在能源和環保政策上回到減排的正軌,而非遊說美國留在氣候協定之下。

資料來源:The Guardian, Washington Post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2 發佈時間: 上午 12:37
達志,當然不會唐突啊。有錯要盡量糾正。當然,有些錯是我故意的,要考驗大家有沒有注意在聽。:)

再幫大家抄一段,同樣是沈從文在1980年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同一場演講,裏頭講到諸君 "精神上那根無形的辮子",讓我印象很深。

為了省錢,自己的頭髮自己剪,我閉著眼睛連鏡子都不用看、自己給自己剪了足足三十幾年的頭髮,直到三、四年前,方才順應大眾要求,人們說我自己剪的凹凸不平式 "釋迦牟尼" 髮型不合時代潮流,影響市容,甚至影響咱家麥田診所的生意,我才開始花錢找店家歐巴桑幫我剪。

剪頭髮很容易,但是剪修頭皮底下的思想與偏見卻很難。許多時候,我總覺得它並非難,而是近乎不可能。倘若可能,恐怕也是基因演化那般漫長的千百年時光。

底下是沈從文的一段演講:

"我是受五四運動的餘波影響,來到北京追求知識,實證個人理想的。事實上,我的目標並不明確,理想倒是首先必須掙扎離開那個可怕環境,因為從辛亥前夕開始,在我生長的小小山城裡,看到的就總是殺人。….

我從小就看到這種殘暴虐殺無數次。而且印象深刻,永世忘不了。加上辛亥前夕那一次大屠殺,和後來在軍隊中的所見,使我深深感覺到誰也無權殺人。…

至於北大,大家都知道,由於當時校長蔡元培先生的遠見與博識,首先是門戶開放,用人不拘資格,只看能力或知識。最著名的是梁漱溟先生 (陳真按:中學畢業),先應入學考試不錄取,不久卻任了北大哲學教授。對於思想也不加限制,因此陳獨秀、胡適之、李大釗諸先生可同在一校工作。

不僅如此,某一時還把保皇黨辜鴻銘老先生也請去講學。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次講演,辜先生穿了件緗色小袖綢袍,戴了頂青緞子加珊瑚頂瓜皮小帽,繫了根深藍色腰帶。最引人注意的是背後還拖了一條細小焦黃辮子。老先生一上堂,滿座學生即哄堂大笑。辜先生卻從容不迫地說,你們不用笑我這條小小尾巴,我留下這並不重要,剪下它極容易。至於你們精神上那根辮子,據我看,想去掉可很不容易!

因此只有少數人繼續發笑,多數可就沉默了。這句話給我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從中國近五十年社會發展來看看,使我們明白近年來大家常說的封建意識的嚴重和氾濫,影響到國家應有的進步,都和那條無形辮子的存在息息相關。這句話對當時在場的人可能不多久就當成一句趣話而忘了,我卻引起一種警惕,得到一種啟發,並產生一種信心:即獨立思考。"
達志 發佈日期: 2017.06.02 發佈時間: 上午 12:14
謝謝陳醫師的回覆,沒有計較小弟言語的唐突。剛才回頭看了一下我的留言覺得很失禮貌,抱歉剛才人在外面趕車太心急了。巴勒網的文章一直是小弟的精神食糧,想這裡是一個盡量求真的園地,才急著提出我以為比較靠近事實的說法;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那也只是我以為罷了,這一來又困擾什麼才是真的了。能得陳醫師回覆小弟真是受寵若驚,祝大家身體健康,世界和平。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1 發佈時間: 下午 10:32
達志,

是嗎?我這小道消息忘了是聽誰說的,所以不敢確定真實性。真不好意思,人家胡適考了五十多分,我卻給他硬塞個大鴨蛋。

數學考零分的有一大堆,我還以為是零分的提拔零分的,一個接一個,光是胡適就破例提拔了好幾個,一個是張充和 (沈從文的太太張兆和的妹妹),還有一個就是你說的羅家倫。羅家倫後來當上清華大學校長,好像也破例提拔了一個--錢鍾書。這幾個統統數學都考零分,這樣一路提拔下來,我以為最初帶頭提拔的胡適應該也是考零分。

我聽吾友柏楊先生說,北大、清華當時有個規定,不管你總分多高,只要有一科考鴨蛋就不能錄取。我聽到的故事是說胡適數學考零分,但是,他把每道數學題目很恭整地一一抄了一遍,校方心有不忍,所以給了他一點分數,打破鴨蛋,方能錄取。我聽來的這故事 (記得似乎是在電視上聽李敖說的,不確定),說不定男主角是羅家倫才對,而胡適則是那個因為愛才而破例提拔羅家倫的人。

要是這個年代這樣子破例提拔,恐怕會被繩之以法,或被媒體打成全民公敵,要不就是會淪為特權橫行的漏洞,但那個年代似乎特別愛才,重視真才實學,而不光是看重出身學歷。你看,一堆小學畢業、國中畢業甚至從沒上過學堂的,都當上了教授,其中最有名的當然就是沈從文,其它還有比方說錢穆、梁漱溟及齊白石等等。

沈從文也是胡適所提拔。這些文人不但不相輕,而且識才愛才,就算拍桌罵人力爭到底也硬是要提拔,絕不讓天才跑掉。西方也一樣,到處輟學、換科系的維根斯坦,若非羅素所提拔,哪能入學劍橋?後來他大學部唸一唸又不唸了,十六年後才又重返劍橋,若不是羅素硬是想辦法塞給他一張文憑,維根斯坦的一生恐怕又會是另一種光景,也許更好,也許更壞,人生終究說不準。依維根斯坦自己的說法,他倒是認為他在劍橋教書的那段時間無非只是在浪費生命,因為學生只是學個外表,學些酷炫術語,毫無意義。

我常覺得,現代學術與知識的發展,只是使得人類的文化與思想更加低迷、空洞而蒼白,而非更加深刻燦爛。因為,現代學術體系,基於自身利益之維護與市場區隔,過度強調所謂專業分工,並且非常病態地依賴證照與文憑主義及期刊點數等等所謂量化指標。更糟糕的是,嚴格限制某種特定且僵化侷限的所謂學術語言形式,搞得學術不像學術,倒像是一種 "人工智能語言",重形式而不重真實內涵,許多不學無術者,腦袋像漿糊者,反而更輕易能成為學界人士,甚至成為學霸學閥。

而當代這一套似乎走火入魔的專業體系建構,卻往往排除了深厚思想,排除了才華,排除了人類最寶貴的直覺、經驗與天份,排除了知識與學術及思想與文化創作最重要的一個內在素質--個性。我敢說,再過幾年,別說人工智能足以輕易打敗全世界所有圍棋高手,就連市面上這些毫無個性、毫無觀點、毫無思想內涵、簡直就是剪貼工作的所謂論文,你想,人工智能會寫不出來嗎?反倒是,以當代這樣一種所謂專業知識與學術發展的極細分工與高度量化、一致化與標準化,就連維根斯坦或沈從文那樣千百年罕見的不世出天才,別說到大學教書,就連上大學聽課都不夠格。

當然不是說學術或知識體系應該漫無章法,毫無標準與規定,而是說,標準與規定是給人用的,而不是拿來限制其發展的。就跟語言自身一樣,語言若無文法標準與原則,如何可能溝通?但是,文法不是一種教條規矩,文法理當是一種足以促成語言生生不息發展、足以產生更豐富意涵的憑藉,就像詩或隱喻一樣,詩往往是不合文法、跳脫規矩的,它若只能規規矩矩地造句,那還叫詩嗎?那是法院公文書吧。

你想,倘若我們排除了詩,排除了隱喻的存在空間,語言還能有什麼深刻意涵?一切都只是一種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公文書,那是機器人的語言,但我們畢竟是人而不是機器。人的世界理應比機器更大更深刻更靈活更豐富,是機器應該向人看齊,而不是人向機器看齊。難怪羅素經常說,"一個人不受教育,頂多只是無知,一旦接受了教育之後,他腦子就壞掉了。"

最近去青島,研究沈從文青島故居及足跡的時候,湊巧看到底下這篇留言: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92378369/

有人 (不知道是誰),在某個網站上拿我的文章詢問大家說我講的事情是真的嗎?我講了些什麼呢?我說:

"沈從文成名前,四處投稿都被退稿,但他出於生計賺稿費所需,仍然投個不停,投到後來變成出版社、雜誌社的一個笑話。某天,編輯會議上,編輯問說,最近作家投稿都不是很踴躍。語畢,助理說,投稿很踴躍啊,於是拿出一堆稿件灑在桌上、地下,連成一長串,大家笑成一團。這些惹來笑柄的稿子就是沈從文投的。"

該網站上有人回應了,說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啊,這麼明確的一個故事我哪能瞎掰?而且我都還講得含蓄了呢。事實上,大家嘲笑完沈從文之後,編輯先生還把他的這一大堆稿子給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不過,這故事的來源並非網站上所說的那些文章,而是1980年11月7號,沈從文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演講。

我一個字一個字寫下當時沈從文的演講內容給大家看,如下:

"我始終認為,做一個作家,值得尊重的地方,不應當在他官職的大而多,實在應當看他的作品對於人類進步、世界和平有沒有真正的貢獻。

其實,當時最重要的,還是北大學校大門為一切人物而敞開。這是一種真正偉大的創舉。照當時校規,...北大對不註冊的旁聽生也毫無限制。

我後來考燕大二年制國文班學生,一問三不知,得個零分,連兩元報名費也退還。三年後,燕大卻想聘我作教師,我倒不便答應了。不能入學或約我教書,我都覺得事情平常,不足為奇。正如一九二五年左右 (陳真按,沈從文當時 23 歲),我投稿無出路,卻被當時某編輯先生開玩笑,在一次集會上把我幾十篇作品連成一長段,攤開后說,這是某某大家的作品!說完后,即扭成一團投入字紙簍。這位編輯以后卻做縣長去了。有人說我作品得到這位大編輯的賞識,實在是誤傳。"

我的故事來源就是來自這回的演講。

識才者畢竟還是極少數,絕大多數人其實是完全分不清良莠的,分不清誰是唐伯虎誰是馬文才,就連 "馬文才們" 自己也一樣,毫無病識感,一旦功成名就,便以為自己是唐伯虎,睥睨、輕視那些才華其實遠遠在他們之上的人。比方說西南聯大有個教授叫劉文典,跟沈從文一同在同一所學校教書,經常公開表達他對沈從文的不屑。有一回,沈從文要升等正教授,劉文典氣得在升等會議上拍桌大罵。

劉文典說,西南聯大有好幾種教授,有些人,例如陳寅恪,是該校 "唯二" 真正的教授之一,該拿四百塊錢,而劉文典自己呢,劉自稱是全世界唯一的莊子權威,該拿四十塊錢,至於朱自清,該拿四塊錢,但是沈從文呢,劉文典說他連拿四毛錢都沒資格。

還有一回更誇張,日軍轟炸,師生躲空襲,人群亂竄驚叫四逃,沈從文也在人群之中逃命。劉文典看到他,竟顧不得自己逃命,跑到沈從文面前,很不屑地對他說:你是在跑什麼跑?你需要躲嗎? "我跑是為了保存國粹,學生跑是為了保留下一代的希望,可是該死的,你幹嘛跑啊?” 也有一說是劉文典轉身對學生說,"我劉某人是替莊子跑警報,他 (指沈從文) 是替誰跑?"

難得的宵夜時間到了,一點八卦就說這樣。謝謝達志糾正,還胡適清白。
達志 發佈日期: 2017.06.01 發佈時間: 下午 7:48
尊敬的陳真醫師:
考北大數學考零分的是羅家倫,胡適是公費留學數學58分沒有及格。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1 發佈時間: 下午 5:50
(續)

看一個事情,你得看它的整體意義,至於單一個人內心的好壞往往也就無足輕重,因為重要的是他所做的,而不是他的一顆心。在這個意義上,心靈或人格等等究竟如何,純屬唯心,大可掃地出門,無須列入議論與考量。

比方說,若要論及惡行 "本身" 的規模與程度,人渣黨再怎麼人渣,也絕對比不上當年國民黨暴行的萬分之一。這並不是因為當年的國民黨人內心比較邪惡,而是因為時代不一樣了,為惡的規模與形式已大大不同於往昔;過去主要依靠純粹的暴力,現在則只剩詐欺、栽贓與抹黑,至於殺人關人的暴力手段已經行不通。

即便是昨天的 "歷史",我們也不可能一一親身經歷,何況千百年前。因此,理解歷史,往往需要一種對於早已逝去的時空的想像;想像則需要一種感情,就如同想像一則故事那樣,你不可能光是聽聞情節資訊而不帶一絲感情。

你能不能想像,一個光是提到 "台灣" 二字都可能因此半夜失蹤的時代?你能不能想像,一個光是提到 "政府不應貪污" 就足以讓你打入黑牢的時代?你能不能想像,一個光是提到 "我們應重視各項兒童人權與福利" 就足以讓你揹負 "煽動群眾陰謀顛覆政府"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乃至家破人亡的時代?這些能叫做 "歷史" 嗎?它們只不過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但對許多人來說,卻彷彿是千年往事而不值得關注。

你能不能想像,比方說阿扁和李登輝及蔡英文等人,動用軍警特務,把馬英九、洪秀柱、郝柏村與郝龍斌父子、蕭萬長、葉金川、楊志良、孫運璿、趙耀東、朱立倫、胡志強...等等千百人給統統抓起來,每天對他們刑求。除了毆打到耳聾,毆打到吐血,毆打到整個臉部變形,而且還有無數的刑求花樣,包括從鼻孔灌辣椒水,電擊下體,用燒紅的鐵片劇烈拍打睪丸,用牙刷戳女性陰道戳到皮開肉綻;另外還有揹寶劍,大鵬展翅,打幸福針,製造假槍決場面等等各種恐怖手段,或是逼你吃屎喝尿,把你長時間關在根本無法站立也無法躺下、暗無天日的小黑洞,逼你學狗叫裸體跪著吃東西,威脅找囚犯強奸妳,拔光你的指甲,拔光你的牙齒,裸體罰站,裸體臥冰塊...等等等。你能不能想像以上這些人遭受這樣的酷刑?

這樣還不夠,你能不能想像馬英九的兩個可愛小女兒,才剛念幼兒園,連同馬英九的老母,就在自己的家裏,就在光天化日民進黨情治人員的佔領之下,竟然祖孫數人一同被砍十幾刀活活砍死?這樣還不夠,滅門馬宅全家之後,立即發動媒體抹黑栽贓馬英九,說這可能是他勾結中共所為之苦肉計,意圖嫁禍民進黨,以破壞台獨的聲譽。

你能不能想像上述這樣一些場景、這樣一種長達半個世紀的年代?那些年,我常在文章中提起一個問題問我自己,各位也不妨捫心自問:

"當你面對這樣一種狀況,請問你站在哪一邊?"

就如本留言開頭所說:看一個事情,你得看它的整體意義,至於單一個人內心的好壞往往也就無足輕重,因為重要的是他所做的,而不是他的一顆心。在這個意義上,心靈或人格等等究竟如何,純屬唯心,大可掃地出門,無須列入議論與考量。

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真的是這樣嗎?對某些人事物無知,當然不一定會影響你對眼前人事物的諸多判斷,但問題其實應該倒過來問才對:

"如果你對於僅僅就在不久之前的各種人事物尚且如此無知,你怎麼會以為自己對於眼前人事物的判斷力能有多好?這一切是可以切割看待的嗎?"

其實,不管是藍或綠,雙方支持者普遍是盲目而無知的。每個人往往都會覺得自己是例外,但你真的是例外嗎?你真的有能力理解眼前各項人事物,進而做出適當的評價與判斷嗎?

差不多十年前,當我仍然還拋頭露面的年代,曾經在一所大學演講,校方動員上千個學生來聽講,坐滿整個大禮堂。而且,為了促進出席率,校方竟然還準備小禮物送給每個來聽演講的學生。連我也拿到一個小禮物,是一隻小豬造型的手電筒。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一所大學還是一所幼兒園了?是不是應該發給每個學生一顆糖糖,以免他們聽演講時聽得不耐煩而哭鬧。

在那次演講中,我很驚訝地發現,原來許多我們原本耳熟能詳的人事物,對於新一代的人來說卻極其陌生。比方說,許多學生根本不知道誰是希特勒,我還曾經問過一群護士說:

"妳們知道誰是莫札特嗎?"

有個護士搶答了:

"我知道!是一個歌星"。

我聽了,感到很欣慰,畢竟歌星好歹和音樂扯上一點邊。我接著又問:

"那麼,這位歌星還活著嗎?"

另一位搶答了,"好像已經死了!"

我再度感到一陣窩心,台大畢竟是台大,水準真高!竟然連莫札特已經死了也知道,真不簡單。他要是還活著,就真的見鬼了。

後來,我和這些事實上也不知道誰是希特勒的護士們談起一個話題:

"不知道某些常識,到底有沒有關係?"

她們的看法是沒有關係。為什麼呢?她們說,知不知道誰是希特勒,誰是莫札特,跟她們的醫護專業能扯得上什麼關係?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就單一個人來講,或許沒有關係,比方說胡適數學考零分(陳真事後按:這是誤傳,胡適考五十多分),人家還不是照樣是個大學問家。沈從文以小學學歷報考大學,口試一問三不知,一句話也答不上,得了零分,考官看他可憐,連兩塊錢報名費都退還給他,人家還不是照樣是沈從文。一個搞電子科技的,知不知道誰是希特勒,有差嗎?一個念金融財政的,沒聽過莫札特,有啥關係?

在單一個人層次上或許沒關係,但就集體概念來講,如果知識切割得如此破碎,當然就有問題,畢竟 "世界" 或 "歷史" 是一個整體,而不僅僅是某種片斷資訊的堆積,從而可以僅僅挑出其中一小部份來理解而對其它一切一概漠然無知。

當護士,當醫生,當個科技新貴,也許不知道誰是希特勒並不影響其專業,但是,倘若一個人連希特勒是誰都不知道,那我很難想像他的所謂專業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知識形式,我也很難想像他如何可能對眼前的政治與社會事務做出適當而良好的判斷。

同理,我很難想像一個人如果他連林義雄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一無所知,甚至充滿離譜荒唐的誤解,那他又如何可能理解屬於林義雄的那一整個歷史?倘若一個人對於過去一整個歷史全然無知若此,那他又如何可能理解現在?遑論未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1 發佈時間: 上午 10:41
(續)

魯迅在一封寫給蕭紅和蕭軍的信裏頭說道:

"凡有智識分子,性質不好的多,左翼興盛的時候,以為這是時髦,立刻左傾,待到壓迫來了,他受不住,又即刻變化,甚而至於賣朋友,作為倒過去的見面禮。"

"我看中國有許多智識分子,嘴裡用各種學說和道理,來粉飾自己的行為,其實卻只顧自己一個的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見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一路吃過去,像白蟻一樣,而遺留下來的,卻只是一條排泄的糞。"

"我覺得文人的性質,是頗不好的,因為他智識思想,都較為複雜,而且處在可以東倒西歪的地位,所以堅定的人是不多的。"

類似這樣的例子,別說大陸,別說過往動蕩不安朝不保夕的年代,就光說在這承平時期的小島上,例子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許多時候,若非出於一絲憐憫,我還真想一一點名,點出這些時下囂張跋扈的所謂台獨們,一個個綠到爆,其實非常可恥。這些人就像一群會隨著環境轉變顏色的饕餮,不但什麼都能吃,而且張牙舞爪。

我若真想點名,只要稍做提示,你們肯定馬上會知道我是在說的哪些人,因為這些昔日的國民黨黨國幫凶與走狗,現在可是一個個全是吃香喝辣的台獨紅人呢,每天指控誰親中賣台,甚至就連你去大陸旅遊,他都會跑來罵你思想不忠,說你變節,實在很不可思議。似乎不管怎麼改朝換代,走狗永遠就是走狗,權力始終就掌握在一群走狗之類的人手裏。

魯迅說得沒錯,這類 "東倒西歪"、"一路吃過去" 的主流人士,通常遍佈在知識界裏頭,包括目前一片綠油油的醫界,更是 "人才" 輩出。

舉個實例好了,我肯定是台灣第一個公開揭露醫界和藥商之間利益掛勾的人,吃相非常難看,而且不惜以病患健康為代價,收取各種金錢回扣與好處,甚至包括性招待。差不多22年前,當我揭露這些醫界黑幕的時候,醫界大老與新秀們自然千方百計企圖想讓我閉嘴,以免影響其財路。這倒沒什麼,擋人財路者,本來就得自己皮繃緊一點,迎接各種明槍暗箭。

但是,讓我印象很深的是,有個當年忠黨愛國 (忠於國民黨,熱愛大中國) 的醫界大老,除了不斷打電話對我百般威脅利誘之外,竟然還幫我做 "心理分析"。他的分析真是很精采,值得精神醫學界後進學習。他如此分析道:

"聽說,你曾經因為主張台獨而被有關單位以叛亂罪移送法辦,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因此而懷恨政府?因此想要去揭發一些事來打擊我們的政府?"

我只不過是寫個文章說台灣醫界不應該老是拿藥商的回扣或各種好處,不應該為了錢而眛著良心亂開藥,他竟然能扯上我可能有懷恨政府的變態心理。

你一定想不到,不過才五、六年後,綠營執政,阿扁當上總統,這位醫界大老竟然也搖身一變,變成了綠油油的愛台反中急先鋒,跟他類似的一票醫界人士,竟然也全部成為綠營的 "堅定支持者"。

平常看報紙或看電視,經常會不經意地看到無數這樣的例子,大多是我認識的人,總是讓我感到很吃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連這樣那樣原本聽到蔣公都會自動立正的人,現在竟然也能馬上急轉彎,變成綠油油的反中愛台急先鋒,從醫界到學界,少有例外。

魯迅說得對,文人的性質是頗不好的,因為他智識思想都較為複雜,處在一種 "可以東倒西歪" 的地位,堅定的人是不多的;只顧自己一個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見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就這樣無恥下流地 "一路吃過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6.01 發佈時間: 上午 3:15
(續)

林義雄十分在乎他所謂的 "鳥籠公投法" 之所謂 "補正",認為應把所謂權力交到人民手中,實行所謂直接民權,這才是民主,否則就是假民主;假民主的政府是必須推翻的,沒有絲毫存在價值的。以上是林義雄的一個基本信念;不是一般理念或個人意見哦,而是無可動搖、必須生死以之的普世信仰。

我沒法理解一個人怎麼會產生這樣一種怪異反智的信仰,彷彿政治與社會諸原則只是一種像物理公式那樣的定理,不但足以定性定量,而且精確到小數點第三位,無須討論,無可質疑,不證自明,毫無疑義。但在我看來,如果必須如此輕易就能公投、如此輕易就能否決一切政策與人事才叫做民主,那麼,民主將是一場災難,民主將是一條通往地獄之路。

台灣如果想要毀滅得更快一點,那就趕緊依林義雄的信仰,開放一切公投事項,並且根本不應該設立任何立案門檻,那真是對主人不敬,理當只要你我當主人的高興或不高興,隨時隨地就可以來個公投。

人渣黨長年以來以此鬥爭、抹黑國民黨,無往不利。但是,當人渣黨自己掌了權,他當然不可能笨到去實行他已經裝模作樣喊了三十幾年的 "民主信仰"。為什麼?因為這群人渣本來就是喊假的,那些所謂民主理想純粹只是鬥爭抹黑國民黨、藉以騙取選票的工具。但是,林義雄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林義雄百分之一億是當真的。

為了達成其所謂民主信仰,林義雄最近發起一個禁食活動,結果雷聲大雨點小、潦潦早草草地結束。如今520老早已過,抗爭卻無下文,林義雄因此招來許多惡評。我在YAHOO新聞上看到無數留言,覺得很訝異,人們幾乎一致地把林義雄描繪成一個 "假絕食、真偷吃" 以及貪生怕死、貪圖名利之徒,詭詐猥瑣,講得非常難聽,簡直就是個人渣。

問題是,林義雄根本不是那樣的人。相反地,我敢說,在台灣,乃至在當下全世界之中,公眾人物也好,一般人也罷,我找不到一個比他骨頭更硬、更無私的人。我不曾挨過慘無人道的酷刑,因此,就連我對自己都沒把握一旦當我遇到跟他同樣的處境時,是否還能挺直腰桿,不但絕不妥協,而且毫無一絲虛榮、私心與怨恨,依然能一心利他。我很可能會乾脆自殺算了,以解脫各種非人的身心靈折磨與痛苦,畢竟死比較容易,但是日日夜夜承受痛苦與誤解卻極其艱難。

在某個意義上我甚至相信,一個這樣的好人的一條命,絕對抵得上一個國家的滅亡。在我心裏頭某個天平的兩端,林義雄一個人的重量,絕對比一個國家還要沉重。

講這些,只是我想講的一切的一個開端,但是講到這裏我就幾乎已經無言了,不是詞窮,不是沒話說,而是能說的東西太多,我能從何說起?而且,我知道,當我竟然得花時間講這樣一些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普通常識時,意味著我與我的 "聽眾" 之間有著一道幾乎不可能跨越的鴻溝。這就如同當你必須花很多時間反駁說耶穌絕對不是一個人渣時,你想,你跟你的 "聽眾" 之間,是不是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溝通的可能性了。

三十幾年前(1984年),林義雄出獄,我寫了一封公開信登在黨外雜誌,迎接他的歸來,當時很多人說我是不是不要命了?小小年紀,膽敢寫這種公開信向林義雄致敬。那時候的林義雄,依然一身污名。入獄之前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是罪無可赦的無恥惡棍。

林宅血案後,國民黨甚至在殺害他一家人之後還企圖透過當時的主流媒體--例如中國時報,嫁禍林義雄以及嫁禍給黨外,暗示說滅門血案是苦肉計,為的是想栽贓偉大的國民黨政府,同時也暗示說因為林義雄在美麗島偵訊過程中太配合了,並且還出賣同志,以致於受到黨外及海外台獨份子們的 "懲罰",予以滅門,殺害全家。

但事實上,林義雄是當時完全不屈服於酷刑的極少數人之一,甚至當蔣經國有意放他一條生路時,他卻堅持要跟同志們共生死,不願一人獨活。

那時我在台北念高中,在書局都還能找到一些抹黑他的書,比方說我那時就在台北重慶南路上買了一本書叫 "林義雄的悲劇",通篇就是在抹黑林義雄,說他因為貪圖名利,走上政治之路,誤入歧途,結交台獨暴力陰謀份子,以致於害死自己的一家人云云。全書表面上好像在同情他的遭遇, 其實卻是對他進行人格毀滅。

林義雄當時在一封家書裏頭寫了一句話,他說,那些真正認識我林義雄的親友們都知道,我林義雄並非青面獠牙。我始終對這段話很感動,甚至一直到現在,每當我感受到一種飽受誤解與污名的難言痛苦時,我就常會想起這些話。那些真正認識我陳真的人也許會相信,我陳真並非青面獠牙。

像林義雄這樣一個如此勇敢、正直而無私的人,不但一家人遭受殘酷屠戮,自己遭受恐怖刑求,卻還飽受一身污名。如果不是因為林義雄,我想我這輩子根本不可能投入政治,我從小最大的第一志願,不過就是想當個農夫,腦子裏經常想的,就是以後要種些什麼樣的蔬菜水果。第二志願則是走入實驗室,想從事基礎醫學研究。如果不是林義雄,我以及我的家人的所有整個人生都會完全不一樣。許多時候,你很難說 "不悔",但這一切幸與不幸畢竟都是我自找的。

我還沒開始講我想講的,但不管什麼事,不管什麼想法,在這樣一種公開園地,大概就也只能如此講個皮毛,講個 "第一課"。我之所以突然想講這些,跟底下這篇報導有一點關係。我不想損人,但是,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似乎永遠就是會有這樣一種基本情節:

人們似乎個個都很聰明,主流何在,他就倒向何方;時下吹些什麼風,他就迎合那樣的風向;眼前掛哪一面旗,說哪一套話,他就舉哪一面旗,說哪一套話。至於那些逆風而行、企圖逆流而上的人,必然就得飽受污名嘲諷鄙視與訕笑。

我並不是說李承龍跟林義雄一樣偉大,我並無比較之意,同時我也不認識李先生。而且,在時下這樣一種 "不會死人" 的所謂民主時代,一切極端恐怖早已遠颺,任何作為再怎麼居於弱勢,所能招來的折磨早已今非昔比,這年頭其實根本說不上什麼勇敢或勇氣了。

我只是覺得,對李承龍這樣一種以身試法的好漢作風,給予那樣的負評,說他是什麼 "政治邊緣人向中國討飯吃" 等等,這其實只是突顯了說這話的人心態之猥瑣可鄙。其實,這類負評與污名,從三十幾年前一直到現在,從年少到中年,我都還一直扛在身上。

在一個只相信權力和權勢地位的社會裏頭,任何異於主流的行為其實都只會招來鄙夷、嘲諷與疑懼,除非,除非你今天擁有某種隆崇的社會地位或權勢,那麼,人們看待你的眼光自然就會大不同,自然就會換上另一套美好的評價系統。

今年換了工作,這工作是人家跑來找我,而非我自己去應徵的,但據說 "深深認識" 我三十幾年的對方,居然千方百計只想確保一點,那就是希望我不要跟同事談政治。我覺得很荒唐也很無奈,我又不是低能的窩囊廢,我逃避台灣人對於島內政治的高度熱衷及瑣言碎語都來不及了,我幾時曾經去跟哪個同事談過一秒鐘的政治?我會那麼沒出息嗎?我生平最害怕最厭惡的事就是有人想跟我談政治。政治不是用談的,甚至也不只是用做的,而是應該拿一條命甚至一家人的命去換的。

其實,今天哪怕我只是一個小衙門裏頭的小主管,人們對我的態度與評語肯定就會馬上一百八十度轉變了,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會擔心我跟同事談到政治,而且會希望我盡量談,並且引為榮耀。

一個社會,真正的為惡者,與其說是檯面上那些政客人渣或無恥的御用文人,倒不如說是一心膜拜權勢、努力向主流勢力靠攏、無腦反智面目模糊的烏合大眾。就如我們常聽到的說法,邪惡其實是一種十分平庸常見的現象,而非人性的特殊異例。如果這個說法是對的,那其實也就意味著:良善本身,似乎註定了一種 "當下的" 悲劇本質,唯有當它成為一種過去式,它或許才有可能被人們所意識到其美麗與良善。

陳真 2017. 06.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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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李承龍砍日銅像原因 師大教授:政治邊緣人為向中國討飯吃

上報2017年5月31日

因大砍八田與一銅像頭,而聲名大噪的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日前再砍北市逸仙國小前的石狛犬銅像頭,再度引發熱議。其動機外界多半認為是因李承龍仇日,但師大政治所教授范世平卻認為,應該只是為中國工作,「混口飯吃」。

李承龍的作風極為大膽,在砍八田與一銅像頭和石狛犬銅像頭時,還在臉書大開直播,絲毫無畏他人的眼光。他聲稱如此行徑是為使台灣去日本化,但是師大政治所教授范世平卻不那麼認為,29日在臉書上大談他所分析的「李承龍的犯案目的」。

范世平分析,李承龍不可能為打知名度,因為全國人民都知道他;也不可能是為了要選市議員,統派要當選的機率幾乎是0;讓人民更反日,也是不可能的,他的行徑難以撼動台灣是親日社會的事實;讓台灣人更支持統一,絕不可能,台灣人只會更討厭討派團體,因為破壞文物。

對於李承龍的目的,范世平猜測,可能是「純粹發洩」,因自身討厭日本,看到獨派砍蔣中正銅像的頭,「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或者受到中國所託,他可能替中國在台灣做業績,以獲得補助。

范世平文後還不忘感嘆李承龍的處境,他說,一位政治邊緣人與失意者做出一件刷存在感卻毫無實質意義的事,「其實充滿許多無奈與哀傷」,甚至他喊的政治口號與訴求都是假的,「為了一口飯倒是真的」。(林彤/綜合報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下午 8:39
講這個也許很微妙唯心,乃至瑣碎而無現實意義,但還是說說。

簡單說,林義雄完全不是一個會有一絲絲所謂玩政治、套招、演戲造勢、聲東擊西之類心機盤算的人。那是台灣一般政治人物的基本性格,但林義雄完全不是。這當然是他的美德,但同時也往往構成了一種災難,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玩政治的那種人,恰恰是阿扁或吳敦義那類政客的極端反面。

擅長玩政治的人知道要轉彎,知道凡事要看風向,打打算盤,甚至轉彎轉得毫無羞恥,但林義雄不是,而且恰恰相反,他把很多本該屬於利害盤算的理性事務似乎全當成信仰那樣的東西來處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對人事物一視同仁,也不意味著他絕不轉彎或盤算。這僅僅意味著,他若親疏有別乃至敵我二分,寬以待我方,嚴以對付敵人,並非 "刻意" 為之,而是在一種缺乏病識感的情形下造成。他若在行為上顯示出態度有別,方式各異,也絕非出於 "蓄意"。林義雄根本不是那樣一種圓滑的政客。在人格上,自然是個美德,如同甘地一般,但在政治上卻很可能也同時帶來一種傷害與威脅,亦如同甘地一般。

那些把林義雄理解為政客者,甚至理解為貪生怕死熱愛名利權位之小人,其實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不了解林義雄,事實上也就等於不了解台灣政治,因為林義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台灣政治略有涉獵者理應一清二楚才對,那就差不多等於是一個根本不知道愛因斯坦是誰的人,你很難相信他真的懂物理。

當然,新一代的人很可能沒法深刻意識到這一點,但這其實也意味著政治總有著一種"去歷史" 的危機。新一代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僅僅發生在比方說20年前或30年前的事之真相,更不用說更久遠的年代了,於是也就使得當代政客更有可乘之機,藉以虛構歷史,操弄記憶,遂行眼前私利。

在這島上,十之八九的當代歷史陳述全是錯的,扭曲的,掩蓋的,渲染而極度偏頗的,甚至是純屬捏造的,但年輕一代的人卻竟然照單全收,要不然就是根據特定政治立場選擇性地吸收與曲解。一個只有虛構神話鬼話而沒有任何真實歷史認知的政治,事實上就如同一場買空賣空的市場騙局,一群貪婪的騙子歹徒,恰好可以藉此操弄,上下其手,栽贓抹黑異己,謀取私利與權力。島內政治基本上就是這樣一種遊戲,寧不可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下午 5:28
從「人格者」的妥協看民進黨的變與不變

2017-05-15

聯合報社論

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的「公投法補正」禁食活動落幕了,除換來蔡總統「年底前完成修法」的承諾,這次的「接力禁食」,遠不如他前兩次在國會席次減半、廢核四的「絕食靜坐」的強度和聳動。林義雄原本訴求「五二○前完成修法」,則煙消雲散。

林義雄被綠營譽為「人格者」,以示對他堅持理想的尊敬。但這次的公投禁食卻充滿妥協色彩:其一,手段變得溫和。林義雄過去面對國民黨,常採取「無限期絕食」的強烈抗爭;這次卻變成了「接力禁食五小時」。其二,所謂「公投法補正」,並不提是否納入「變更領土公投」,只說要「破除鳥籠公投」。

從過程看,民進黨宣稱派出大老和林義雄「溝通」,但其主旨為何,外人不得而知。從最後的結果看,蔡總統以「年底前完成修法」四兩撥千斤,而林義雄也立即接受此一結果而退場。這場禁食抗議,從某個角度看,倒像一場套招戲碼,藉由「人格者」的加持,就算對深綠選民作出交代。

降低《公投法》門檻,是民進黨的一貫主張,也被視為民進黨邁向獨立建國的重要一哩路。但在二○○三年陳水扁執政時,民進黨卻背棄了自己長期以來主張在公投法加上「變更主權」的立場,而通過了被稱為「鳥籠公投」的版本。其後,公投法除被民進黨當成政治工具,用以操作所謂「防禦性公投」,全國性公投則付之闕如。

然而,民進黨始終未忘情於公投議題的操作。也因此,馬英九執政期間,「鳥籠公投」問題被無限放大。而如今,民進黨完全執政,修改公投法的呼聲反而變得沉寂。公投法修正草案去年底完成初審,迄今半年仍不見三讀;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去年通過初審的《公投法》修正案,確實降低了公投的門檻。一,提案門檻從最近一次總統選舉人數的千分之五,降到萬分之一;二,投票通過門檻則由「雙二一」改為「相對多數,且同意票超過總投票權人總額四分之一」;三,廢除了「公投審議委員會」,等於只要提案通過門檻,即可成案。但是,民進黨在立院明明擁有壓倒性多數,獨派最關切的「變更領土」公投,依然未能納入公投法修正草案。

公投門檻的高低,當然有討論的空間。在多數民主國家裡,公民投票是要補代議政治之不足。在國民黨完全執政時,民進黨訴諸「鳥籠公投」、「公投制憲」等主張,其目的一則是在打意識形態戰爭,二則是藉此凸顯自己是民主捍衛者,三則想藉公投的發動削弱當政者的權力。

但是,當民進黨完全執政,它自己成了鳥籠公投的受益者,怎麼還會想要打開鳥籠?人們不難想像,一旦公投法門檻降低,諸多引發社會爭議的蔡政府政策如一例一休、年金改革、轉型正義,乃至將來的核食、美豬進口等,必將成為公投的標的,讓蔡政府窮於應付。因此,民進黨「捍衛人民權力」的腳步突然牛步化,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去年底國會討論公投法是否納入「領土變更案」時,國民黨意外地改採贊成立場,反倒是居絕對多數優勢的民進黨變得保留,僅稱「回歸憲法規定」。這樣的變化,原因有二:一是「變更領土」入法可能造成的外交、兩岸衝擊,二是憲法確實對主權變更上另有規定。但這麼一來,也就充分說明民進黨過去對公投法的主張,都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廿多年來,民進黨對於公投法的立場一路迂迴,其中有變,有不變。變的是民進黨推動公投法的立場,隨著其執政或在野而反覆不定;不變的是,公投法只是民進黨操弄政治的工具,一旦目的達成,當然也就「可割可棄」了。這次林義雄的禁食妥協,不過是整個民進黨態度的縮影罷了,何足為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下午 4:12
李承龍被收押 白盟批:毀蔣介石的哪個被押?

2017年05月30日

邱文秀/綜合報導

涉斬首八田與一銅像的李承龍、邱晉芛,28晚涉毀損北投逸仙國小2尊「石狛犬」;士林地檢署訊問後,諭令新台幣5萬元交保,但兩人拒保,檢方改聲請羈押。白色正義聯盟批評,對於毀損這件事認為不要再挑起對立。但李承龍竟然被收押也太過分,質問過去毀損蔣介石(銅像)與太陽花破壞立院、行政院的怎麼不羈押?

白色正義聯盟發言人陳建華表示「今天砸的還是撿到的文物,並無登載校方資產,也並未列入古蹟,只是校園整理找到的雕刻。這樣要被羈押,校園屁孩一堆破壞公物的,怎麼不羈押?太陽花把立院、行政院幾近破壞,損失數百萬,怎麼不羈押!這司法怎麼了!」

(中時電子報)
楊宗和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上午 8:34
三年前逸仙國小對石狛犬的說明: http://enable.ysps.tp.edu.tw/board/detail.asp?TitleID=22338

放在校門口只是「充當」吉祥物;學校當時請文獻會勘定,此物不屬於一級古物,學校也沒有預算維修,並非三立報導的「對學校而言意義非凡」。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上午 3:20
三十多年前,剛加入黨外時,我曾經在名片上引用當年的 "暴力陰謀份子" 林義雄的一段話而引來軒然大波。他說:「笨鳥先飛。每當我疲憊不堪,感到這不是我的能力所能負荷時,我就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我期待背後有更多優秀的鳥兒隨著起飛。」

長久以來,每當我因為某些作為而招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巨大痛苦時,免不了也會有這樣一個 "笨鳥先飛" 的念頭,但我只想到前半段,卻無後半段之所謂 "期待" 更多優秀的鳥兒隨著起飛之念頭。別的鳥兒飛不飛,我是沒有期待的。

如果用我自己的話來說,飛不飛並無先後問題,飛不飛終究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即便是愛情也從來都不是複數,不需兩個人;愛始終是一條單行道,而不是一門有來有往有買有賣的生意;既無但書,亦無前提,一人獨行,不用相伴。

笨鳥飛了,並不是因為這鳥兒心機很重,打算以此做為一種榜樣,吸引其它鳥兒起飛。笨鳥之所以飛,只是因為他嚮往天空,就如同一個作家,倘若他是一個真正的作家,那他寫字難道只是想舞文弄墨?難道輕飄飄的文字就真的一點重量都沒有?難道當你說你 "不惜和一個標點符號共存亡" 時只是在練習造句?造出一個個所謂美美的句子?一個句子倘若沒有生命沒有重量,那它還會美嗎?

言語如煙如屁的年代,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更不用說語言之翻轉與倒錯了,邪惡的說成善,醜陋的說成美,良善美麗的卻淪為污穢邪惡。

這話理應就講到這,餘言全只是一個個例子。例子是說不完的。

我不認識李承龍,但對其各項作為仰慕已久,並非因其立場,而是因其重量。你知道,這年頭不但金錢財物一概被政客人渣們所剽竊掠奪,就連語言與諸概念都被偷了;在這島上,一切美麗辭藻全歸人渣們所有,一切汙名則歸諸異己。什麼民主自由與人權的,那不用說了,就連 "公民不服從" 或 "愛與非暴力" 等等沉重血肉辭彙,都被整個給顛倒使用。

無法無天、暴戾橫陳、無人敢對之有所不敬的政治主流惡勢力與暴民,竟成為偉大閃亮的正義化身,成為 "愛與非暴力" 的行為典範,反之,膽敢一再以身試法、為了正義與是非良善承受各種痛苦代價的極少數一方,例如像李承龍等等這樣一些真正 "公民不服從" 的好男好女,卻被打成邪惡可笑的過街老鼠。我最近還聽說有一些即將為人師表者的什麼碗糕 "公民與歷史教材" 之類的,竟以李承龍做為惡棍的原始形象,以之為反面教材,打算教給下一代所謂歷史的正義。

做為一個人,我們被迫得用語言與概念溝通,但你我造出的句子,能有多少生命、多少重量?這事也許很值得所有笨鳥們深思,究竟造句者對不對得起他所造出的那些句子?我用美麗的句子造了一片藍天,但我究竟配不配得上在那片美麗的天空遨翔?這事只能捫心自問,而無須回頭觀望是否有其它所謂 "更多優秀的鳥兒隨著起飛"。

陳真 2017. 05.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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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完八田與一銅像…前北市議員再闖國小 砸毀百年石犬像
2017/05/29

三立新聞網

記者彭柏勳/綜合報導

曾經破壞八田與一銅像的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昨(28)日晚間又搞破壞了!他跟一名女子來到台北逸仙國小校門口,拿鐵鎚砸毀兩尊有百年歷史的石犬像,遭到警方逮捕。

一男一女拿著鐵鎚對著石像用力敲打,一旁還有人幫忙打補光,就算警方已經到場關切,但這群人都沒有離開,反而繼續用手機直播,反拍警方蒐證的過程。

這名男子就是先前破壞八田與一銅像的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和另外一名女子被捕時全程不發一語。28日晚上8點多,他帶著一群人到台北市北投逸仙國小門口,對著一對百年的石犬像不斷敲打,可以看到這兩座石像腳部都嚴重損毀,地面上還有被敲打下來的石塊。

根據瞭解,這座被砸毀的石像可以追朔到日治時代,建造於北投神社,二次大戰時被摧毀,逸仙國小10年前進行校園工程時尋獲,並進行修補,對學校而言意義非凡,如今石像遭到仇日人士破壞,校方將對動手的這兩人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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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快評】砸石狛犬砸出的台灣史盲與雙重標準

2017-05-29

聯合報 主筆室

台北市北投區逸仙國小校門前兩隻石狛犬,昨晚遭先前斬首台南八田與一銅像的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及女子邱晉芛持鐵錘砸毀。無論兩人的動機為何,毀壞文物行為應予譴責;不過兩人藉由既砍又砸所凸顯的眾多歷史盲或雙重標準問題,又何嘗不值得思索?

李承龍等指稱石狛犬代表日本殖民文化,也有支持者指石狛犬是日本神社「陰地」的看護獸,根本不具任何守護學童的意義。是否真如此?

根據相關資料,逸仙國小的石狛犬,原屬日據時期的1930年所建的北投神社,祭神為大國魂命。二次大戰期間北投神社被毀,但約10年前逸仙國小進行造景工程時,在花園挖出這對石狛犬石雕,原置校園內,後來校方將之移至校門鎮守,代表守護的意義。

於是問題就來了,日本為何在殖民後期在台灣各地廣建神社?自是為其皇民化運動的對台灣民眾進行宗教信仰改造,以利用為推廣侵略思想與軍國主義;至於石狛犬,無論是源於中國的石獅子或印度佛教,最終成為日本神社專屬守護獸卻是毫無疑異的,也因此有論者認為,將這些神社的石狛犬作為公園、廟宇、學校石獅子,就是誤用。

然則,無論石狛犬被當成石獅子用是否錯誤,該檢討的,絕對是學校或市府決策者是否因歷史盲而做出錯誤決策,以及是否需要做出相關修正措施;絕非民眾可逕自越俎代庖予以拆除、遑論毀壞。

相對的,對於網路湧現的批判李承龍等之聲,是否也應有所省思,這股砍銅像頭、毀文物潮,究竟起於何時何事?甚或是某些官員的縱容?如果在民眾砍蔣中正銅像頭、砍故宮南院獸首頭時,當時選擇噤聲、甚或發聲助威,請問又有何立場去指責現今的李承龍等做了什麼?

總之,文物的存在是中性的,其去留與否、如何保存,都需要經由理性多元討論;台灣社會更是禁不起撕裂的,任何激化對立的作為,都必須要受到嚴厲的譴責。終究,保留歷史文物的目的之一,不正是要人們記取歷史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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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龍略顯疲態送看守所 支持者激動大喊「司法已死」

2017-05-29

聯合報 記者林孟潔╱即時報導

中華統一促進黨員、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女子邱晉芛上月破壞八田與一銅像,昨(28日)晚再持大鐵鎚砸毀北市北投區逸仙國小校門口的狛犬石像,全程臉書直播,認為狛犬是守護日本亡軍的鬼獸,兩人被依毀損罪嫌送辦,案發至今超過24小時,李、邱拒絕交保,檢方聲押獲准,甫送看守所。

李承龍走出法院大門略顯疲態,面無表情不發一語,在警方帶領上車離去;邱晉芛神情嚴肅,也未發表任何意見,但數名黨員及友人舉標語激動吶喊,「司法已死」、「李承龍加油」、「司法迫害」,車輛離去時仍在車窗旁替李、邱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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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龍破壞歷史文物 民進黨立委林俊憲:人神共憤

記者戴祺修/台北報導 2017.05.29


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與邱晉芛,28日因砸毀北投逸仙國小校門前兩隻「石狛犬」被逮。民進黨籍立法委員林俊憲29日表示,社會對李承龍等人毫無理智瘋狂破壞歷史文物的仇日行為可說是人神共憤,更無法取得社會大眾的支持與認同。

林俊憲認為,李承龍這些極端份子以破壞與日本有關歷史文物的行為意圖撕裂社會、出名,縱使最後法律會有所制裁,但遭破壞的歷史文物難以回復,等於真正的被殺死了,這些歷史文物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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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龍拒絕交保,檢方聲請羈押

2017-05-29

聯合報 記者林孟潔╱即時報導

前台北市議員李承龍、女子邱晉芛繼破壞烏山頭水庫的八田與一銅像後,昨晚又砸毀台北市北投區逸仙國小門口2尊百年歷史的日本石狛犬,檢方原喻令以5萬元交保,李、邱不願繳錢,士林地檢署依涉犯毀損公物、且有逃亡之虞等理由向法院聲押,士林地院晚間裁定羈押。

法院裁定羈押理由中,指李承龍、邱晉芛故意破壞八田與一銅像與逸仙國小門口石像,無視法律程序,欠缺對他人權利之尊重,反覆實施犯行,難期待被告2 人將來會依法遵期到庭,為維護國家刑事司法權之有效行使,並權衡社會秩序及公共利益,考量比例原則後,有羈押必要。

法院裁定將李承龍等人羈押後,他的友人在法院外抗議,並表示要對學校提告。

李承龍、邱晉芛2人認為狛犬是替日本亡軍守靈,放在國小校門口不合理,決定替中華民國政府清除「垃圾」,昨晚8時許持鐵鎚砸毀。李、邱被依毀損罪嫌移送地檢署偵辦,檢方上午11點50分諭令各5萬元交保,但2人皆表示沒錢,下午有2名友人拿10萬元辦交保,李、邱堅持拒絕交保。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05.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29
護士: 陳醫師,日本好玩嗎?

我:日本?我沒去日本啊。

護士:有啊,我聽說你最近不是出國嗎?

我:但我不是去日本。

護士:是哦,我以為出國應該就是去日本。那你出國是去哪?

我:回我太太老家。

護士:太太的老家是...?

我:青島。

護士:青島?那是在哪?

我:在山東。

護士:山東不是在大陸嗎?

我:對啊。

護士:怎麼會想去大陸?

我:沒什麼,就只是去看看。

嚴格說來,我不覺得我是出國,而只是返鄉。但是,話只能說到這,再說下去恐怕就會有點關係緊張,得檢驗忠貞區分敵我了。我之所以知道要趕緊把話打住,別再往下說,是因為敵明我暗,我看得見她,但她卻絲毫看不見我;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甚至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她卻對我一無所知,視而不見。

在台灣,很多人所謂出國,就是去日本。同理,小時候,美軍駐台,人們口中所謂 "外國人" 指的就是美國人,所謂 "外國",彷彿世界上就只有一個國家,那就是美國。

許多時候,我們不需要仔細探問對方想法,光是聽兩句大約就能知其某種 "世界觀",也就是他大概怎麼看 "世界",但他卻不一定能看見你的,因為,高的能看見低的,大的能看見小的,稀少的能看見量大的,邊緣的能看見中心的,反之則不然。

我常想像一種二次元生物,他只知道長寬兩種向度,不知高度為何物。當你伸出手擋在他前方時,他會以為天降神蹟,要不然眼前怎麼會突然冒出一隻手來呢?當你把手抽離,他更驚訝了,一定是神明下凡,要不然怎麼神來之手又憑空消失了呢?為何如此?因為在二次元生物的世界裏,高度是不存在的,他無法理解 "高度" 這個向度中的一切。

這樣一種單行道式的溝通,其實有溝沒有通,因為其中一方缺乏溝通的必要管道,少了某個藉以溝通的面向。

先岔開話題,談個已經被我講爛的老掉牙觀念叫 case。之所以一再講這觀念是因為,當我們講一個case時,目的是要講它的caseness,而不是真的對case "本身" 有任何興趣。比方說,底下報導中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有名也好,無名小卒也罷,絲毫無關宏旨,因為我只是拿他來做為一個 case,藉以說明一些東西,比方說 insight (病識感)。

當你看到一個人講出這樣一些自得意滿的蠢話時,你就應該能明白,你能跟他進行溝通的管道與可能性已所剩無幾。而且,你能 "看見" 他,但他卻很可能無法 "看見" 你,為什麼呢?因為高的看得見低的,大的看得見小的,三次元看得見二次元或一次元,反之卻不然。

聽起來,低的,小的,中心的,量大的,少次元的,似乎沒救沒得指望了,其實倒也未必。我們看不見鬼神,但依然能對鬼神世界有個想像,透過想像與信任,低的、小的、中心的、量大的以及少次元的,依然還是有可能有一天或許能由低而高,由小而大,進而打開另一扇窗,發展出另一個次元。關鍵何在?

一,病識感。簡單說就是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可能性。

二,信任或信仰。相信他人所屬的另一個世界有可能更高、更大或更好。

光有以上兩點也許還不夠。比方說,羅素曾打算出版一本有關 "知識論" (epistemology) 的巨著,他在出版前請他的學生維根斯坦過目,維根斯坦把這書批評得一文不值。羅素很難過,跑回家找阿娜達哭訴。羅素說,讓我感到痛苦的並不是我寫的書犯了錯,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我卻又相信維根斯坦一定是對的,他一定看見了一些我根本看不見的東西。羅素說,正是這樣一種困境讓我感到痛苦。

羅素顯然是有 "病識感" 的,他同時也 "相信" 維根斯坦的思想水平遠在他之上,但光有這兩點還不夠,你還得有 "能力" 才行。

維根斯坦曾經說,羅素對他寫的東西 "一個字也不懂"。很多人聽了就不服氣了,羅素可是個年輕時就寫出 "數學原理" 巨著的天才,怎麼可能 "一個字也不懂" 維根斯坦寫的東西?於是有人對此做了解釋,羅素之所以"一個字也不懂" 維根斯坦的思想,是因為理解維根斯坦有著一種 "難度",而這個難度並非是智能上的(intellectual),而是道德上的(moral)。

在我看來,這樣一種難度無處不在,但與其說它是一種道德上的難度,不如說它是 "物種上" 的宿命,一種生活方式或生命形式上的侷限,就如同我無法理解蚯蚓的世界一般,即便我很想去理解它,但依然做不到,因為我不是那樣的物種。你得先是什麼樣的生物,才有可能懂得那樣一種生物的 "語言"。

這樣一種 "難度",帶來無言。許多時候,特別是在個別生命的層次上,往往帶來一種近乎絕望的孤獨。要是真有一種生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他豈能不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其實,在某個根本意義上,每個人都是這樣一種生物,只是有些人察覺到了,有些人卻毫無病識感。

至於像底下報導這樣一些蠢話倒不礙事,我估計,這類蠢到爆的蠢話終將煙消雲散。但這並不是因為蠢蛋們的智能將會迅速進化,而是因為再怎麼不知不覺的蠢蛋終究還是得被迫認清事實(fact)、真實(authenticity)與現實(reality)。


陳真 2017. 05.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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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nt.ltn.com.tw/news/breakingnews/2081661

謝和弦不甩玻璃心 「台灣很幸福 」再嗆中國網軍

2017/05/28

謝和弦開幹中國網軍。(翻攝自臉書)

〔娛樂頻道/綜合報導〕謝和弦向來有話直說,直率態度廣受粉絲喜愛,25日突在微博向中國網軍開戰,稱自己「沒打算去大陸撈錢,而且懶得跟玻璃心的人計較」,網軍不甘示弱怒嗆「期待統一那一天你的反應」,他則不甘示弱喊話:「先桶你屁眼吧!」昨又發表愛台灣宣言,再度讓中國網軍崩潰。

謝和弦在微博表示,在台灣生活,真的只能用「幸福」二字形容,不需翻牆就能自由地上臉書、YouTube、及Instagram,時常可以看到政府官員在立法院幹架的畫面,人民只要有所不爽,還能集體上街頭表達抗議,更是亞洲第一個承認同性婚姻的國家,這些都讓他直呼「我實在找不到理由不愛這個省,阿們!」

隨後則高喊「我愛台灣,以下開放崩潰」,甚至將周杰倫的《聽見下雨的聲音》改編「而我聽見玻璃碎的聲音,聽見你用唇語說,台灣南波萬(No.1)」,挑釁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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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和弦身上刺台灣 再讓中國網軍崩潰

2017/05/29

〔記者陳慧玲/台北報導〕謝和弦連續幾天發表愛台灣的言論,讓中國網軍玻璃心碎滿地,沒想到這次一張照片,更讓中國網友崩潰。

謝和弦談到:「我真的沒有很愛台灣,我只是把它刺在身上」,粉絲看到他在身上刺青台灣地圖直呼酷,但中國網軍崩潰問他:「你鬧夠了沒?」還用各種言論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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